第57章 腹黑大俠女裝教主(11)
柳無淵一臉懵逼。
阮少澤居然主動了的喜悅和傷口十有八九會因為激動而裂開的擔憂在腦海中糾纏扭打,一時之間竟無法做出決斷。
最終,還是以後長遠的可持續發展的性福占了上風。
柳無淵毅然決然地抓住了阮少澤的大腿,一言不發地仰視着他。
阮少澤正打算用手把他撸起來,此番被看得也不好意思再動作,抿唇道:“你這是什麽表情?你以為我想不顧你重傷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嗎,若非你當初腦子壞掉給我吃了那種藥……對了,你上次說解藥沒帶,那就是有解藥的了?放在哪兒了,我自己去拿。”
說着,就從柳無淵身上爬了下來。
柳無淵一眨不眨地看着阮少澤腿間晃悠的小家夥,幹巴巴道:“阮阮,有一件事我和你說了,你可別生氣。”
阮少澤臉色一沉,眯起眼道:“沒有解藥?”
說完又要往柳無淵身上爬。
“不是不是,”柳無淵連忙否認,同時坐起身來,“我只是想說,我當初,咳,騙了你。”
阮少澤眉頭微微皺起,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柳無淵硬着頭皮道:“就是那枚毒藥啊,它其實……并沒有三天不交合就會死的作用,我瞎說的。”
阮少澤:“……”
柳無淵小心翼翼:“娘子?”
阮少澤:“………………”
柳無淵:“?”
柳無淵:“啊啊啊啊娘子饒命!我再也不敢說謊騙你了,輕點兒打,傷口真的要裂開了嘤嘤嘤……”
由于柳無淵還受着傷,阮少澤完全無法毆打盡興,只能在他肚子和大腿,以及那張人見人愛的帥臉上留下幾枚淤青就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柳無淵捂住兩只變成國寶的眼睛,躲在角落裏泣不成聲。
阮少澤心裏這才又痛快了些。
既然沒有了“三天”的限制,柳無淵又受了傷無法對他做什麽,阮少澤毫不猶豫地從他的卧室裏搬了出來,入住隔壁的院子——本來麽,大戶人家的夫妻就分別有各自的院子,因為大部分情況下還會有小妾的存在,哪有像他這樣每天被柳無淵纏着一起睡的。
柳無淵得知後可憐巴巴地來道過兩次歉,都沒能把阮少澤哄回去。
他身上有傷,也不敢亂來,生怕一個沒恢複好,又要把和親親娘子團聚的期限加長,只得每天哀怨地跟在阮少澤身後,活像一只背後靈。
無暇山莊的靈藥效果極好,大約如此休養了數日,再加上阮少澤每日的藥膳輔助,柳無淵的刀傷很快結痂到随意翻身也不會崩裂的程度,只是還不能打鬧罷了。
而張致和與上官泓也聽聞了他受傷的消息,趕來探望他了。
張致和嘴比較欠,看到柳無淵生龍活虎的樣子便打趣道:“什麽嘛,之前聽說你被魔教的人砍了一刀,還以為重傷垂危了呢,氣色居然這麽好?”
柳無淵看都不看他,目光始終含情脈脈地落在池心亭中的那抹桃紅色身影上:“多虧了阮阮的呵護和他做的藥膳。”
張致和吃驚道:“嫂夫人還會做藥膳呢?”
“嗯,”柳無淵點了點頭,“說起來,我近日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張致和随口問道:“是什麽?”
柳無淵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等我宣布了你不就知道了?”
張致和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後退兩步,躲到了上官泓的身後:“上官兄啊,你有沒有發現,這成了親的人吶就是不一樣,那眼神簡直能膩歪死人。”
上官泓淡定道:“你也可以成個親,膩歪回去。”
張致和:“……”
池心亭中,阮少澤正穿着一身桃紅色的長裙釣魚。
這些衣服都是柳無淵在新婚次日給他定做的款式,符合他真實的身量,只可惜顏色都太豔俗了些,看得人眼睛疼。
不過疼也是疼別人的,阮少澤嫌棄了一會兒便随他去了。
“嫂嫂,這些錦鯉都是喂飽了的,釣不上來的。”柳無瑕忍不住道,“嫂嫂要是覺得無聊,何不與兄長提提,我記得這附近是有湖泊的,其中定有能釣上來的魚,而且還能吃。”
“不用,這樣挺好的。”阮少澤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開玩笑,柳無淵傷還沒好,如果自己提出要出門,他是肯定會跟随的,到時候再遇到歹徒,傷上加傷怎麽辦?
哼,他還等着一個機會呢!
等柳無淵傷好了大半,但又沒有完全恢複的時候,他可得趁機好好折騰折騰他!
阮少澤這麽想着,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柳無瑕僵着臉,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嫂嫂的表情……好可怕……
傍晚,加上新來的兩位客人,一共八位一同出席用晚膳。
為了照顧柳無淵的身體,所有的菜色都是極為清淡的,更別提他面前還放了一小盅阮少澤特制的愛心藥膳。
張致和又忍不住嘴賤了,“柳兄好福氣啊。”
柳無淵笑眯眯地戳了他一刀:“張兄若是也想有福氣,不如早日娶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啊。”
張致和:“……”
張致和幹咳一聲道:“說起來,我表哥淩威下月中旬就要成親了呢,請帖應該過些日子就會發出的,屆時還請各位賞臉淩家堡啊。”
一頓晚飯吃得無比和諧。
阮少澤甩掉柳無淵,消完一圈食回來,就發現房內多了一同冒着熱氣的浴水,同時,內室也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響。
阮少澤剛提起警覺,就被從裏面走出來的人無語了一臉。
“娘子,你回來啦~”
柳無淵連尾音都帶着小波浪,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麽,阮少澤也不去管他,徑自走到浴桶前,寬衣入水。
柳無淵笑眯眯地靠近,道:“娘子現在越來越不害羞了呢。”
阮少澤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反正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敢動手動腳我就一拳把你打趴下,有什麽好怕的?”
柳無淵不作回應,反倒主動拿起一旁的澡巾,笑道:“讓我替娘子擦背,如何?”
阮少澤稍稍遲疑了一下,便調整了一下姿勢,改趴在浴桶邊緣。
不得不說,柳無淵雖然無賴了一點,但技術着實是一流——不僅僅局限于床技,就連搓澡方面也是令人贊不絕口。若是放到現代北方的大澡堂裏,比如什麽無暇澡堂之類的,他絕對能排到第一名,成為名副其實的“無暇第一搓”。
阮少澤舒服到不行,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甚至在柳無淵停手後還有些不滿。
但他很快想到人家還是個病患,就默默把“繼續”兩個字咽了回去。
“你要洗嗎,我再讓人送捅水?”阮少澤一邊擦身穿衣,一邊問道。
柳無淵搖搖頭,道:“我已經洗過了。”
阮少澤“哦”了一聲,也不多問什麽,繞過他就朝裏面走。
察覺到後面跟着一條尾巴,阮少澤驟然回身,冷淡道:“你跟進來幹什麽?”
柳無淵無辜道:“我好久沒有和娘子一起睡了嘛,這些天都夜不能寐的,我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呢。”
放屁,憔悴能讓人臉圓一圈?
阮少澤翻了個白眼,他那些藥膳可不是白做的,柳無淵若非受傷,這些東西吃下去起碼胖十斤,那句話明顯是在扯淡。
“快滾回你自己房間去啊,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即便你還是個傷患也不能幸免,我下手很重的。”阮少澤朝他舉了舉拳頭。
柳無淵扁了扁嘴。
就在阮少澤以為他放棄了的時候,柳無淵卻忽然繞過他,一個飛撲上了床,把自己卷進了被子裏。
“你的傷口!”阮少澤脫口而出。
柳無淵從被子裏鑽出一個腦袋,道:“娘子放心,不會裂開的。”
阮少澤才不信他的,沖過去就把柳無淵身上的被子和衣服一起扒了下來。
柳無淵立刻作嬌羞狀:“娘子別這樣,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阮少澤面無表情地把手縮了回來。
真看不出來啊,這家夥身體素質這麽好,刀口已經完全結起來了,摸上去就是硬硬的一條,相信再過不了幾天,連這塊結痂都會掉落,露出裏面新生的柔和皮膚。
……咦?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放心報複柳無淵了?
阮少澤頓時眼前一亮,看向柳無淵的目光中也多了份期待和喜悅。
柳無淵:“……”
柳無淵:“娘子,為何我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阮少澤幹咳一聲,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你的錯覺,進去點,我沒地方睡了。”
柳無淵驚喜道:“娘子願意和我一起睡了嗎?!”
阮少澤“嗯”了一聲,停頓片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只能安安靜靜地睡覺,不許動手動腳。”
柳無淵忙不疊點頭,連忙朝裏挪動了一些,好讓阮少澤也躺上來。
阮少澤在上床之前先去熄燈,目光瞥見桌上擺着的那幾個盒子,總覺得有些眼熟,直到上了床才想起來:“那幾個盒子之前不是放馬車裏了麽,怎麽拿進來了?裏面裝了什麽?”
柳無淵一邊把人摟進懷裏一邊道:“是張致和送的一些小玩意兒,本來打算去洛家的時候用的,可惜沒用上,不打緊,先睡覺吧。”
阮少澤雖然好奇,可想着明天也能看,便靠着柳無淵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
夜半,柳無淵總覺得睡得有些不太安穩。
先是感覺身上涼嗖嗖的,随後有感覺到自己的四肢似乎被鐵鏈給鎖住了,拉得老開,連翻身都做不到,實在難受得緊。
難受着難受着,他就醒了。
不知為何,他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見了。
原本應該漆黑的室內此刻被床頭的一盞小燭火點亮。
原本應該躺在他懷裏呼呼大睡的人也清醒着,跪坐在他的身體上方。
“娘子?”柳無淵有些發懵。
阮少澤按着自己的拳頭,哼哼唧唧地怪笑道:“柳無淵,你知道嗎?我等着一天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