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腹黑大俠女裝教主(13)
原著曾表,柳無淵的舅舅家有一個女兒,也就是他的表妹。
表妹李茗兒是柳無淵的腦殘迷妹,從小立志要嫁給無淵表哥為妻,為此甚至拖到二十一歲了還沒有成親,只是癡癡地等待着表哥回心轉意,有一天能迎娶她為妻。
……咦?為什麽二十一歲了原著還稱她為少女?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李表妹是一個癡漢表妹,原著中就因為洛清歌是柳無淵的未婚妻而常常針對她陷害她,十足的一個惡毒女配形象。
只是回想起剛才那聲尖叫,阮少澤就覺得原著的文字描述根本及不上李茗兒癡狂的百分之一。
簡直老闊疼。
“茗兒?”柳無淵松開捂住阮少澤耳朵的雙手,呆呆地看了過去。
李茗兒提着裙子,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指着阮少澤的鼻子道:“表哥!這人是誰!”
“茗兒,不得無禮,”柳無淵嚴肅地批評道,“這是你的嫂子,還不快來見過她。”
“你說謊!”李茗兒道,“我見過洛清歌,她根本不是長得這個樣子,表哥,你快說,這個狐貍精是誰?!”
某狐貍精:“……”
柳無淵不悅道:“他就是你的表嫂,與我成親之人并非洛清歌,過幾日我便會向衆人澄清。”
李茗兒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兩步:“表哥,你是什麽時候退的親,為什麽不和我說!你要是和我說了,我肯定會嫁給你的呀!哪裏會需要一個山野村婦來坐莊主夫人的位置!”
先前還是狐貍精,這會兒就變成山野村婦了……
阮少澤十分無語,掙脫柳無淵便要離開,打算把這個可怕的表妹留給她表哥來處理。
誰想得到柳無淵居然死死地抱住他,不顧李茗兒又是一聲尖叫,對阮少澤道:“娘子,你要去哪裏?”
阮少澤瞪大了眼睛,瞬間覺得羞恥萬分。
說好的在外人面前只叫“阮阮”的呢!而且你勒得太緊了,老子隔夜飯都要吐了啊喂!
再看李茗兒,這妹子分明已經被氣得快厥過去了好嗎!
原著洛清歌只是占着柳無淵未婚妻的身份,就被李茗兒這樣那樣,現在他身為柳無淵所謂的合法妻子,還不得被李茗兒扒掉一層皮啊!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女人最可怕了,唯妹命是從的妹控也一樣,阮少澤完全不想參與。
他七手八腳地把柳無淵扒拉開,沖到李茗兒面前,剛想解釋自己和柳無淵沒有任何關系,就見李茗兒擡手,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打了上來。
阮少澤下意識将她打開。
和他同時動作的還有柳無淵,兩個大男人出手的結果就是,李茗兒被毫無懸念地推摔在了地上。
李茗兒不可置信地瞪着柳無淵,無法相信他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對她動手。
柳無淵的注意力卻完全放在了阮少澤的身上,一個勁兒地在他臉上身上摸來摸去,嘴裏喋喋不休:“娘子啊,你沒被打到吧?唉,我應該早有預料的,你真的沒事,沒有動胎氣嗎?”
阮少澤:“……”
李茗兒臉色瞬間慘白:“胎……氣……?”
本來想否認的阮少澤默默閉上了嘴,看到李茗兒被氣成這樣,竟也覺得十分解氣。
唉,他真是堕落了。
待李茗兒捂着嘴,淚奔離開,阮少澤才捏住柳無淵的雙頰,用力往兩邊扯,獰笑道:“誰動了胎氣,嗯?”
柳無淵無辜地眨眨眼,口齒不清道:“誰啊,什麽胎氣?”
阮少澤收回手,哼了一聲道:“算你識相。”
柳無淵則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沒辦法,若我不這麽說,她是不會死心的。”
阮少澤道:“既然你這麽讨厭她,為什麽還把她放進莊子裏來?說起來,她怎麽會來的?”
“估計是聽到我受傷的消息了吧,”柳無淵四十五度角望天,哀傷道,“我也沒辦法啊,她是我舅舅的獨生女兒,從小被寵壞了。而且她和舅舅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了……當然是在娘子嫁給我之前,現在娘子才是我最親近的人,嘿嘿。”
“嘿你個頭,”阮少澤給了他一個暴栗,“就因為她是你的親人,你就要忍受她所有的無理取鬧?”
柳無淵幹笑道:“沒辦法嘛,難道要我把她趕走?”
那樣李茗兒十有八九會在山莊前等個幾天幾夜不離開。
畢竟在原著劇情中,柳無淵曾因為洛清歌的事而對李茗兒大發雷霆過,還揚言永遠不許她跨進無暇山莊的大門,那時的李茗兒就在山莊外面等了三天三夜,最終還是因為淋了雨發高燒,被心軟的柳無淵重新接進來了。
其實在結局的時候,李茗兒是得償所願了的。
那時的柳無淵作為男配,已經對洛清歌徹底死了心,回頭看到表妹對自己這麽“癡心”,才放下以往的種種成見,将這個苦苦等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孩子迎娶進門,從此過上了雞飛狗跳的苦逼生活。
這點阮少澤沒忍心說出來,怕給柳無淵造成心理陰影。
阮少澤原本以為,李茗兒緩了一天之後,就會立刻再來鬧騰。
可是一連四天過去,都沒發出任何動靜。
就連洛清歌和洛青英也清點好假裝,早就回洛家莊去了。陸禦風倒是賴上了無暇山莊,也沒人趕他,每天吃吃喝喝,別提過得有多自在了。
阮少澤有時候忍不住會想,陸禦風身為盜俠,該不會是因為長時間沒偷東西,所以沒錢沒地方住,才會賴在山莊裏不肯離開的吧?
不過距離淩家堡的婚事近了,無暇山莊與之隔得又不算近,也差不多該準備準備出發了。
當然,準備的各項事宜都不用阮少澤操心,他每天做着和陸禦風一樣的事情——吃喝拉撒睡,只是還多了一樣,被柳無淵睡,基本算得上是無所事事。
任務的進展也還算喜人,已經由55%漲到了67%。
又過了兩日,柳無淵來通知阮少澤,他們可以出發了。
出乎意料的是,陸禦風也在同一天向他們提出辭行,表示自己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辦,不能再久留了。
阮少澤默默吐槽,你之前已經留得夠久了。
“對了,你問他刀劍相吸的事情了沒?”坐在馬車中,阮少澤忽然想起來。
柳無淵一拍額頭,恍然道:“哎呀,忘了。”
阮少澤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話說回來,你為什麽也坐在馬車裏?”
柳無淵立馬捂胸口,戲精般地道:“娘子,你忘了麽,前些日子我才剛受過重傷啊,你怎麽忍心讓為夫在馬背上颠簸,不會覺得心痛如絞嗎?”
“不會,”阮少澤不假思索,“而且你說的前些日子,也是大半個月前了吧,傷口早好了。”
“誰說的,”柳無淵一邊說一邊扒自己胸口的衣服,将那道傷口露出來道,“還有一部分結痂沒掉呢,而且掉了的地方肉都還是紅的,完全沒長好。”
阮少澤連忙把窗簾放下來,氣急敗壞道:“外面有人經過怎麽辦!快把衣服穿好!”
誰知柳無淵非但沒有開始穿衣服,反而還把腰帶也完全解了下來,扔到一邊道:“我不要,有娘子在的地方,我不想穿衣服。”
阮少澤:“???”
這是什麽邏輯,他怎麽有點沒聽懂?
下一刻,柳無淵就湊到了他邊上,手臂摟着他的腰,大腿也蹭着他的腿,笑得一臉淫.蕩。
阮少澤:“……”
他想他懂了。
阮少澤一巴掌糊上了柳無淵的臉,低吼道:“這是在馬車上!”
“我知道啊,”柳無淵躍躍欲試,“我還從來沒試過呢,應該會很刺激的。想象一下,娘子坐在我身上,馬車颠簸的時候就會坐得很深,頂到平時頂不到的地……嗷!”
柳無淵抱住被痛扁的腦袋。
阮少澤冷笑道:“你也不怕自己那玩意兒斷掉啊?”
柳無淵委屈道:“娘子真是越來越兇殘了。”
阮少澤咆哮:“是誰害的!!!!!!”
坐在車轅上的馬夫聽到車廂裏傳來的東西,有些無奈又有些豔羨地搖了搖頭——莊主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呢,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也能找到一個老婆呢?只要有夫人百分之一的好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馬車走在官道上,時不時軋過一顆小石子,輕輕颠簸兩下。
可這對于車廂內的人卻是無比煎熬。
阮少澤和以往每一次一樣,從來沒有過不被鎮壓的時候,此刻正被壓着胯骨,緊緊地坐在柳無淵的身上,每一次颠簸,都會給他近乎致命的刺激。
待到傍晚,馬車在投宿的客棧後院停下的時候,阮少澤下馬車的腳都是軟的。
一個不小心踩空,又會被柳無淵眼明手快地抱住,直接橫抱着進了客房。
此後,柳無淵充分落實了“一夜七次”的宣言,把阮少澤做得頭暈眼花。
一連數天下來,阮少澤覺得自己雙頰都比先前凹陷了不少。
當終于抵達淩家堡的時候,阮少澤幾乎熱淚盈眶。
柳無瑕是坐在後面那輛馬車裏的,她看到阮少澤這般模樣,忍不住道:“嫂嫂,你在淩家堡有故人嗎?”
阮少澤搖搖頭。
柳無瑕道:“那你為什麽……如此激動?”
阮少澤擡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不語,像這種心酸,一個未婚的小姑娘是不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