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腹黑大俠女裝教主(21)

阮少澤連忙背過身,用力把眼淚給擦了。

太丢人了,居然被氣哭了。

可是不知道怎麽了,眼淚居然越擦越多,就像水管子漏水一樣,難道這具身體生病之後就失控了?這可不妙了。

柳無淵這時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連忙掰着阮少澤的肩膀轉回來,吃驚道:“阮阮,你怎麽哭了?”

阮少澤忙着擦眼淚,沒搭理他。

柳無淵異想天開道:“是因為有我們的孩子了,所以喜極而泣嗎?”

阮少澤好不容易壓回去的怒火瞬間爆發,他一拳搗在柳無淵的肚子上,把柳無淵揍彎了腰,而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柳無淵終于發現玩笑開大發了,阮少澤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追上去賠禮。

阮少澤卻不想聽,直接捂住耳朵,使出輕功飛了出去。

“你還病着呢,別亂跑!”柳無淵在後面追。

阮少澤起先并不聽他的,無奈飛了一會兒就覺得鼻塞口幹,肚子還特別餓,只得顫顫巍巍地在一個小巷子裏停了下來。

柳無淵趕緊趁機把人抓回來。

阮少澤也不掙紮,只是平淡地道:“我餓了。”

柳無淵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有點想把事實說出來的沖動:“阮阮,其實剛才……”

“我說我餓了!”阮少澤粗暴地打斷他,“你想要餓死我嗎!”

柳無淵被吓了一大跳,縮回手,讷讷道:“那、那我們去附近找點吃的,那個、那個,阮阮,你想吃什麽?”

阮少澤一言不發地盯着他。

“……”柳無淵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賠笑道,“我每樣都買一些回來。”

阮少澤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示意柳無淵先走。

大街上的小店漸漸都開張了,柳無淵一路買過去,只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像刀子一般抵在他的後背上,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阮少澤化悲憤為食量,把柳無淵買來的東西吃掉大半,撐得直打嗝。

不僅如此,他還十分惡霸地不許柳無淵吃早飯,把剩下的那一點都拿去送給了乞丐,然後面對着淚光閃爍的柳無淵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柳無淵摸着肚子道:“我也好餓啊,沒力氣走了。”

“那你就在這兒待着,我自己去。”阮少澤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柳無淵只得跟上。

卻不想阮少澤只是去買了兩匹馬,并把其中一匹的缰繩遞到了他手中。

柳無淵忍不住問道:“阮阮,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阮少澤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不會弄死你的。”

柳無淵:“……”

怎麽感覺很危險的樣子。

懷着忐忑的心情,柳無淵跟着阮少澤來到了……魔教。

他少時曾跟随與前教主約戰的柳老莊主來過穆羅山,只是那時他并未能跟随父親一同進去,只是在山外等候,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兩位高手同歸于盡的消息。

時隔十年,再臨穆羅山,柳無淵不免有些唏噓。

阮少澤到是沒什麽感覺,老教主死的時候,原主年級還小,他自己又是附身過來的,記憶便更加模糊。

而且他帶柳無淵回來的目的并不是讓他觸景傷情的。

阮少澤進山的時候并未遭到阻攔,守山弟子都是教主的迷弟,對教主的容貌熟得不能再熟,哪裏還需要看證件。

阮少澤一路将柳無淵帶進了總壇,把他往自己房間裏一丢,就轉身去找左護法。

柳無淵本想跟上,被阮少澤一腳踹了回去。

左護法以前學過醫術,阮少澤這回便是要找他給自己檢查身體,他是不信柳無淵找來的大夫的,可也一定要聽到确切的診斷才能完全放下心來。

左護法原本還在睡覺,但阮少澤一進山他就得到消息了,着急忙慌地就要起床,卻不想阮少澤的動作更快,直接闖進了他的卧房。

左護法下意識地拿衣服捂住胸口。

阮少澤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胳膊在桌邊坐下,伸出自己的手道:“給我把脈。”

左護法下意識地把手指搭了上去,讷讷道:“教主看起來似乎有些憔悴?”

又發燒又趕路的臉色能好到哪兒去,阮少澤不欲多言,只是道:“你先說說把脈的結果,我身體怎麽樣。”

左護法收回手道:“教主的身體狀況還是不錯的,就是稍稍虛了一些,是否前陣子受了風寒?”

阮少澤随意地“嗯”了一聲,問道:“除了風寒,你有看出別的什麽嗎?”

左護法就着阮少澤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搖搖頭道:“別的看不出什麽,教主的身體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阮少澤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道,“就是,你有沒有把出喜脈?”

左護法:“……”

左護法:“蛤???!!!”

左護法用一種“教主你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掉了”的表情看着阮少澤,嘴唇動了又動,最終還是選擇了最為平靜的回答:“沒有,教主您沒有懷孕。”

阮少澤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

“……沒有,”左護法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教主,請您堅信自己是一個男人好嗎,男人是不會懷孕生孩子的。”

阮少澤撇嘴道:“萬一世界上有那種變态的藥呢,說不準的。”

左護法嚴肅道:“究竟是哪個混蛋讓您有了這樣錯誤的認知,實在是太不應該了,難道是右護法嗎?”

阮少澤:“……”

他好像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呢。

“你叫我?”右護法的腦袋忽然從窗戶裏探了進來,“教主您終于回來啦,不要老是玩失蹤嘛,我們會很擔心的。”

左護法正要責問,阮少澤連忙轉移話題:“那什麽,我給你們帶了位教主夫人回來,我先去安頓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左護法和右護法面面相觑。

右護法道:“我剛才聽你們說到什麽懷孕,難道新教主夫人懷孕了?”

左護法道:“不,是教主以為自己懷孕了。”

右護法道:“……你腦袋沒毛病吧?”

左護法道:“你腦袋才有毛病,不過……教主為什麽會覺得自己懷孕了?難道說,教主和你一樣是下面那個?!”

右護法:“……”

阮少澤全然不知自己離開後又錯過了一個爆料,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柳無淵還乖乖地坐在屋裏,看到他回來就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

阮少澤二話不說,舉拳就給了他兩個愛的黑眼圈。

柳無淵捂着眼睛哭唧唧:“阮阮又家暴我!”

“沒家暴死你已經便宜你了!”阮少澤一腳踩上椅子,大爺般地道,“說吧,為什麽聯合那個老大夫騙我說懷孕了?”

柳無淵委屈道:“那只是為了增加情♂趣嘛。”

阮少澤立馬又是三拳兩腳招呼過去,把柳無淵揍得抱頭鼠竄。

“捉弄老子很有意思嗎!知不知道老子差點被你吓死!”

“可我以為正常人都不會信的啊……”柳無淵捂着臉,透過手指縫看他,“所以阮阮之前是被吓哭的嗎?因為不想生孩子嗎?”

阮少澤暴躁反駁:“老子那是被你氣得!”

“原來是氣哭了呀,”柳無淵賤兮兮地湊上去,把阮少澤摟進懷裏,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安慰他,“不哭不哭了哦,是我的錯,我不該用這種嚴肅的事情逗你玩兒,以後不會了。”

阮少澤:“……”

阮少澤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有熔岩在翻騰。

這裏是魔教,是他的地盤,到底是把柳無淵蒸了呢還是煮了呢還是炸了呢比較好?

“教主,這位就是教主夫人嗎?”右護法的聲音忽然在窗邊響起。

阮少澤連忙推開柳無淵,走到窗邊,把右護法的大臉推了出去。

同時,左護法的聲音也在另一邊窗戶響起:“教主夫人長得好像無暇山莊莊主哦,難道教主真的把柳無淵擄來了?教主好厲害!”

柳無淵不滿道:“我是自願和阮阮回來的!”

左右護法:“……誰是阮阮?”

阮少澤連忙顧左右而言他:“那什麽,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吃個早飯吧。”

柳無淵立馬道:“我也要吃!”

阮少澤鄙夷地看着他:“不就是少了你幾頓早飯麽,至于這麽猴急嗎?”

柳無淵委屈道:“不止幾頓啊,這些天的早飯你都不許我吃。”

阮少澤拍桌:“你敢說你沒偷吃!”

柳無淵望天。

右護法幹笑道:“教主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阮少澤厲了他一眼,道:“一點也不好!這家夥就是個混蛋,你們記得離他遠點,別哪天被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右護法詫異地看向柳無淵。

柳無淵回以無辜的目光。

“早飯恐怕吃不了了。”左護法接過一名弟子遞過來的紙條,看了眼道,“正道又有人打上來了。”

右護法皺起臉道:“之前不是才趕走過一批麽,怎麽又來?”

左護法擡頭看向柳無淵,努了努嘴道:“是為了他。”

“我?”柳無淵指着自己。

左護法道:“不是你還能是誰。”

柳無淵奇怪道:“為什麽呀?”

阮少澤摸着下巴道:“難道是覺得我把你綁架了?”

柳無淵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有可能,畢竟我們是同時離開的。”

左右護法:“……”

一盞茶後,阮少澤連同柳無淵和左右護法,一人一手一個肉包子,出現在了正道衆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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