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見
新學年格蘭芬多學院最大的新聞就是查萊斯·波特推掉了婚約，只身前往法國進修魔咒學，長桌上全是議論聲，艾維斯擡頭瞥了眼斯萊特林長桌的多瑞娅，後者顯然心情大好，正轉頭對着阿爾法德叮囑些什麽。
今年阿爾法德終于進入學校并分進了斯萊特林學院，剛一散場，他就跑到艾維斯這邊打招呼，還笑着對艾薇拉點點頭才趕緊往回跑。
“冒冒失失的，和多瑞娅看上去更合得來。”艾薇拉不由打趣。
艾維斯嘆氣：“比起沃爾布加，他的确更喜歡多瑞娅。”
“他看上去像格蘭芬多。”米勒娃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怎麽分到斯萊特林去了。”
約翰聞言想不笑都難：“梅林，什麽時候布萊克該分到格蘭芬多了？”
這句話一出，四個人都笑了，随後四人結伴回寝室，因為還早，四人就在公共休息室坐下聊聊各自的假期經歷，沒過多久，就見級長托馬斯匆匆進來，一見艾維斯就道：“布萊克先生，你弟弟受傷了，現在人在醫療室。”
艾維斯一怔，連忙起身往醫療室跑，艾薇拉等人見狀都跟上。
怎麽會受傷？艾維斯緊張極了，他直接沖進了醫療室，就見阿爾法德躺在床上，臉上幾道紅印嘴角還有血，不過人是醒着的。
“艾維斯！”一見到他，阿爾法德就歡快的叫。
艾維斯仔細打量一番，覺得應該沒問題才看向同樣守在床邊的沃爾布加、奧賴恩和多瑞娅，沃爾布加和奧賴恩的臉色不大好看，而多瑞娅則偷偷對他做了個鬼臉。
艾維斯開口瞬間轉變了句子：“阿爾法德看上去還好，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有我陪他就行了。”這時，艾薇拉、米勒娃和約翰也走進來，沃爾布加和奧賴恩皺了下眉，繼而點點頭離開，多瑞娅卻沒有動。
“怎麽回事？”艾維斯這才問。
多瑞娅伸手指指身後的簾子，然後簾子突然被人拉開，露出後面的一張床，床上躺着一個身着斯萊特林制服的男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睛都是腫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将一瓶魔藥遞過去示意對方喝掉，随後清咳：“聚衆打架，斯萊特林扣十分。”
聚衆打架？
還不止他們？胖胖的教授把身體移開，艾維斯才看到後面還有兩張床，另有兩個斯萊特林坐在床上，基本沒有傷勢。床邊站着阿布拉克薩斯，一個假期不見，這個男孩變得更加漂亮了，幾乎和千年前重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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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近距離目睹的米勒娃和約翰立刻紅了臉。
“咳咳……”艾維斯提醒兩位好友回神，然後他對斯拉格霍恩行禮：“麻煩您了，教授，請問到底出了什麽事？”他看出了，帶傷的是帕金森，坐着的兩個是高爾和克拉布。
斯拉格霍恩還沒來得及問，他也不知道打架緣由，而阿爾法德已經叫出聲，他指着帕金森大叫：“艾維斯，他罵你！”說着，他對着瞪着他的帕金森道：“看什麽？再敢罵我哥我揍死你！”
“我讓高爾和克拉布将兩人拉開，”阿布拉克薩斯開口的同時看向多瑞娅：“布萊克小姐從後面把他們都踢了進去。”
“我是踢帕金森！”多瑞娅立刻反駁：“誰讓他們自己冒出來的！”說着，她鄙夷的看着自己內定的訂婚對象，不屑的說：“連我堂弟都打不過，你真丢人！”
帕金森狠狠的瞪着一圈人，卻不敢多話。
“嘿，孩子們！”胖教授也頭疼，他兼任斯萊特林院長的職務，但他真不喜歡管理這些學院事務：“斯萊特林再扣十分，因為你們的惡劣态度。”他幹脆将簾子再度拉上，然後用了個隔音咒。
“艾維斯……”阿爾法德扭頭可憐兮兮的投來目光：“我沒錯……”
艾維斯大力揉揉弟弟的腦袋：“瞧你這樣子，難道我該表揚你幹的漂亮嗎？”
阿爾法德沮喪的低頭。
“傻小子，你就不能打了他還不讓他知道嗎？”艾維斯也不問帕金森怎麽罵他的，他大概想得到：“還有，我沒教你魔法嗎？最簡單的絆腳咒可以距離很遠施咒，忘了？”
阿爾法德啊了一聲，米勒娃和約翰對看一眼面面相觑。
“對啊對啊，”多瑞娅邊合掌邊跟着幫腔：“你該學我，我總是從背後踹人。”
艾薇拉扶額，咳了聲，艾維斯這才扭頭對米勒娃和約翰道：“沒辦法，我弟弟太單純了，不教教容易吃虧。”
米勒娃和約翰想想方才帕金森的模樣，只覺得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心裏卻想，還好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沒有人想着去欺負艾維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段風波很快過去，阿爾法德的做法簡單粗暴卻格外有效，之後學院裏那些偶然的風言風語也不會在公衆場合被提起。
二年級的湯姆則有些變了，剛入學時的尖銳氣息和偶有的壓迫感沒有了，取之而代是一種随和，甚至于是親切。他晚上依舊出入密室，漸漸的，他和紅發男人的對話多起來，這些對話和魔法練習同樣有趣，有的話，他琢磨很久才能領會深意，幾個月下來，他慢慢領會到賈斯丁是把鋒利的劍，尖銳而鋒芒畢露，他曾以為如此便能懾服旁人，但這樣再強只能是個戰士，而不是領導者，圓滑、窺探人心以及适當的低調才是他如今該做的。
“老師？”湯姆沒得到男人的名字，所以他便禮貌的以老師相稱，這個人的确比學校所有的教授加起來都有才華和見識。今天令他奇怪的是，對方似乎在發呆，這算得上是絕無僅有的狀況了。
傑爾森回神，一抹複雜隐藏在眼底，感情回歸的瞬間他就意識到上一年教給了湯姆太多本不是這個孩子該學的東西，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該埋在他內心深處的陰暗角落，這些肮髒的東西不該……他并不想教出個和自己相似的弟子。
“今天到此為止，你可以回去了。”傑爾森道，他揮手打開一扇門。
豈料，門打開的瞬間，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湯姆警覺的站定，喃喃。
傑爾森愣住，心中有些無奈，還是被阿布找到了，阿布的魔力很強，只要有心，他遮擋不了多久，除非每次他恢複意識都離開學校，但傑爾森從不會輕易讓自己離校，他怕萬一失控，冷漠殘酷版的自己會毀掉這個世界，畢竟保全斯萊特林的利益和去做其他一些可怕的行徑并不沖突。
阿布拉克薩斯壓下看到傑爾森瞬間燃起的激動，他聽到了湯姆的低語，他投去冷淡目光的同時脫口而出：“……滾出去。”一股焦躁完全壓不住。
“你——”湯姆從未見過這位學長這樣情緒化的表現，他聞言同樣怒火騰升。
“湯姆，你先出去。”傑爾森出聲，打斷孩子，然後他轉身慢慢走，揮手打開另一道門：“……阿布拉克薩斯……”他輕輕說着，走了進去。
阿布拉克薩斯面色扭曲瞬間，還是快步跟上去，再也不看湯姆。
被遺留的湯姆既是惱怒又是困惑，馬爾福怎麽會找到這裏來？似乎還認識他的老師？湯姆強迫自己冷靜，去思考而不是只知道發火，馬爾福家族是巫師界第一貴族，必然知曉很多巫師界的秘史，這間密室被馬爾福得知并不稀奇，而馬爾福比自己高兩級，之前見過他的老師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馬爾福對他的态度，稀奇意味着反常，反常代表是弱點，這是老師教給他的，只是放在馬爾福身上具體是什麽呢？
進入內間的兩人一時無語。
傑爾森沒有再開口，他已決定遠離對方的人生就不會再多糾纏，而阿布拉克薩斯純粹是太多話想問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僵持了許久，還是阿布拉克薩斯先出聲了：“你一直都在嗎？”這話問的半截了些，具體所指都含糊的很。
“是。”傑爾森回應。
“你知道我在找你。”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微微發顫，用的卻是肯定句。
“……是。”傑爾森點頭。
阿布拉克薩斯揚起頭，看着好友近似冷淡的表情：“……你不想見我？”
傑爾森閉了下眼，回答：“沒有必要而已。”
“沒有必要？”阿布拉克薩斯喉嚨梗塞一下，心頭發酸：“我，我……一直很想見到你，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老師的事，我的事，我……”
“老師不在這裏。”傑爾森抿了下嘴唇，還是狠下心打斷了對方的話。
“什麽？”阿布拉克薩斯的注意力偏轉。
“我做了些安排，如果老師出現我就會有所察覺。”傑爾森坦言。
阿布拉克薩斯明顯楞了楞，然後坐下垂頭苦笑：“是啊，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仿佛無所不能。”
又是一陣沉默。
阿布拉克薩斯心頭難受的很，他不能理解，他以為有些人永遠也不會變，比如傑爾森，但是傑爾森變了：“我們是朋友……”他喃喃。
“那是千年以前的事，”傑爾森偏開頭：“你該重新開始了，阿布拉克薩斯，一個人。”
鉑金男孩攥緊拳頭，呼吸重了幾分。
傑爾森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起身離開，此時離開，阿布還能稀裏糊塗的過上一生，挑明了，只是讓兩個人都痛苦而已，何必呢？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見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