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同盟

艾維斯接到信時,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來,他碎碎念:“臭小子,沒死也不早點吭聲……”為這他都沒敢往艾薇拉那串門,這下好了,他拿着信找了個理由就出了門,幹脆利索的将許久不見的妻子約了出來。

“怎麽在法國?”艾薇拉納悶,奇怪相約地點。

“誰知道,不過聽說這個餐廳下午茶是不錯,反正沒事就好。”艾維斯笑嘻嘻:“他大概現在為怎麽搞定自己的父親發愁了,要知道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找了個男人,他父親該氣壞了,”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愛人,他又道:“你也別太擔心,既然他說兩人都沒事,起碼現在該是好的,我們正好見見這個治療師。”

兩人于下午三點,準時的抵達餐廳,然後被服務員領向訂好的包房,兩人推門進入,繞過屏風,一擡眼,終于見到了數日不見的鉑金少年,他和一個紅發男人正在下巫師棋,棋子靜悄悄的顯然被下了魔法,下棋的兩人聽到腳步聲同時回頭。

布萊克夫妻兩看清的瞬間同時卡殼了,眼前的鉑金少年穿着上好料子的長袍,袖口和胸口處折射出淡淡的白光,淺金色的長發披在肩膀上,扭頭沖他們展現的笑臉帶着風情,雖是無意展現的,但總結而言,整個人都在放光,耀眼的不可一世。至于另一個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紅頭發,面容雖清秀但實在只能算得上平凡,周遭的氣息更是溫和随性,一股子赫奇帕奇的味道。這兩個人……

艾維斯突然想起來,這個人他當年見過的:“傑爾森?是吧。”他猶豫的開口。

“是的,你好,布萊克先生。”傑爾森笑着站起來,坐到了茶桌邊,招呼兩人入座,他曾經的仇人很多,但布萊克和波特不是,想了想,還是道:“全名是傑爾森·韋斯萊。”

“啊?”艾維斯再次卡了下,他想起學院裏還有個韋斯萊呢,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又看了看阿布:“你這……雖然是情有可原,你爹得氣死了。”整個魔法界都知道,當馬爾福和韋斯萊遇上,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只見鉑金少年絲毫不介意的走到紅發男人身邊坐下。

“怎麽約在這?”艾維斯笑笑轉了話題。

“阿布想買點新衣服,裝飾之類的,覺得法國這邊品味好。”開口作答的是傑爾森。

艾薇拉看着容光煥發的少年,忍不住跟着笑了:“挺好的。”這才是她理念中媚娃的樣子,愛美挑剔,喜歡享樂。

“半精靈?”傑爾森的目光跟着偏轉艾薇拉身上,他摸出魔杖:“介意我看看嗎?”

艾維斯立刻收斂笑容,随後點點頭:“拜托了。”他明白對方顯而易見的看穿了他們的需求。

傑爾森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番,想了想道:“我聽過半精靈的傳聞,你的力量顯然比預想的大。”

“那她?”艾維斯有些焦急,旁邊的艾薇拉連忙拉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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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爾森思考片刻:“命運的力量本就很強大,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但也只是往後延遲了一些而已,你找我用處不大,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但我現在使用不了任何靈魂類的魔法,”他和阿布的靈魂處于微妙的平衡中,他不敢再使用類似魔法,一旦反噬,兩人都會沒命的。

阿布拉克薩斯已經從傑爾森那聽說了艾薇拉的事,他也不惱布萊克先前告知他真相時背地裏可能有的小心思,現在聽到傑爾森這麽說,不由擔憂道:“那有沒有什麽其他辦法?”在不影響兩人的情況下,他願意幫助布萊克。

艾維斯期冀的盯着紅發男人。

傑爾森猶豫了下,道:“你們與其指望我,還不如指望另一個人。”

“誰?”夫妻倆異口同聲。

“格蘭芬多教授,他的力量十分純粹,理論上能幫到你。”傑爾森實話實說。

“可他已經死了。”艾維斯喃喃。

阿布拉克薩斯震驚的看着傑爾森,覺得對方不會提一個不能達成的辦法,既然這麽說,那就代表……

“沒死,也不算活着。”傑爾森想起在斯萊特林地盤某個隐藏房間裏沉睡的金發男人,那是整個斯萊特林他唯一無法掌控的地方。

“什麽?”三個聲音疊加在了一起,緊接着又是個追問:“他在哪。”

阿布拉克薩斯也很激動,他沒料到教授也還活着。

早衡量過的傑爾森沒有隐瞞,這不是什麽隐秘:“我們的老師在一場爆炸中失蹤,很有可能撕裂時空前往未來,格蘭芬多教授想找他,可是跨越時空太難,于是他封鎖意識選擇沉睡在學校,他在等老師回來。”

“他在學校?”艾維斯喃喃:“那我們去找他。”

“我只知道他在學校,但我打不開那道門。”傑爾森搖頭:“更何況現在的他不一定能幫上你們。”

艾薇拉的臉色突然白了,她苦笑着拉愛人:“算了,格蘭芬多先生确實幫不了我的。”

“為什麽?”艾維斯和阿布拉克薩斯同時問,前者是不甘心,後者是覺得以教授的性格總會願意幫忙的。

傑爾森深深的看了艾薇拉一眼,他知道她懂了。

“光明的力量來自光明的心,”艾薇拉嘆息:“封鎖意識是何等的痛苦,他既然如此也要去等斯萊特林先生,他們絕不僅僅是朋友,對吧?而當斯萊特林先生失蹤後,他也不是僅僅的失落難過,他的心碎了,一個心碎的純粹白巫師,真要說起來,殺殺人可以,幫助我?他做不到的,他連愛人都沒能守護住,哪裏顧得上旁人。”

艾維斯呆呆的,記憶回到從前,愛情,那兩個人之間是愛情?阿布拉克薩斯則惶恐的看向傑爾森,後者握住他的手,嘆了口氣,盡管現今的他沒有那多餘的感情,但理智也在告訴他,他不希望看到老師和格蘭芬多之間這樣的結局。

四人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傑爾森補充道:“這兩天我仔細研究了一番,從時間線上看,你們兩個是最先撕開時空,重生過來的,時空撕開後産生了裂縫,以至于後來我們老師失蹤後才能跟着跨越時空,再然後就是阿布,你們會遇上絕不是巧合,所以老師如果還活着,跨度不會超過五十年。”傑爾森斟酌着,推測:“其實若不是你們打了頭陣,老師很有可能就死在爆炸中了,還有阿布,那時的爆炸也沒那麽大能量,攪亂時空最大的可能性是被攪入而丢掉性命,進入是一回事,順利出來又是一回事。”若不是艾薇拉這個半精靈打通了一條通道,一切沒那麽容易,這也是傑爾森願意對兩人說這麽多的真正原因,他們的愛情無意間救了他的愛人。

艾維斯的眼睛亮了,第一次,這事有了希望,只要斯萊特林閣下出現,格蘭芬多先生就會蘇醒,然後他的妻子就有救了,五十年,即使他的妻子撐不了五十年,他可以研究時間魔法,讓他妻子沉睡一段時間,總是有盼頭的。

事情好歹有了轉機,幾人便不再多談這些,而是喝了喝下午茶,話題回到現今。平複了情緒的艾維斯恢複了開朗的調子,他提議:“你們的事打算如實和老馬爾福說嗎?”

阿布拉克薩斯搖搖頭,實話自然說不得,畢竟兩人身體狀況已經這樣,全說不好。

“我也覺得怪怪的,其實跟韋斯萊先生安個身份倒是不難,畢竟韋斯萊家族親戚多的是,安個遠方啞炮的後裔查都查不清,只能血緣魔法認證,你是韋斯萊家的總不假。”千年前就沒管過家族事務的艾維斯倒是不清楚眼前的男人若做了血緣測試直接就是直系顯示,他笑笑,又道:“不過,你還是喝點減齡劑,稍微好點。”

傑爾森搖頭:“辦不到,靈魂上有傷,改變不了身形。”阿布拉克薩斯也搖頭,這事他們早就試過了,明明是青梅竹馬愣是整出了年齡差,阿布心裏也不大開心,他也不是要傑爾森變小,他變大也可以,長大的他肯定比現在的模樣更加好看,看上去更登對,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其實十五歲也不小,畢竟放在千年前也是成年的年紀,不過,傑爾森只是親吻他,卻不繼續,是嫌他小麽。想遠了,少年連忙拉回自己的思緒,垂下頭,讓臉上冒上的熱氣盡快散去。

艾維斯和艾薇拉對看一眼,再看面前的兩人,活脫脫的一個大叔誘拐美少年的格局,艾維斯開口:“自己的兒子被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男人拐走,而且還是韋斯萊家的,我要是你爹……你十五年來乖順的很,這是打算一次性逼瘋他嗎?”他也看出來了,起碼阿布拉克薩斯和韋斯萊家男人在一起這事是沒打算隐瞞的:“你這更像是喝了迷情藥水的樣子。”

阿布拉克薩斯聞言皺眉,盡管他知道艾維斯所指沒有惡意,但還是覺得十分不舒服。

艾薇拉聽着這麽說也打量,覺得這世道真是奇妙,阿布這種本該喜歡各類漂亮事物,喜歡簡單純粹的人竟然愛上的是個相貌平平,心機……也複雜深沉的人,因為體質特殊,不同于艾維斯,她能夠感受到紅發男人身上的氣息一點都不單純,即使對着他們微笑,耐心十足,卻似乎一點感情都沒帶上,她說不清,但她的直覺是這麽告訴她的,起碼在交際方面,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和……湯姆一樣,其實并不在乎,但因為必要所以交談,并且游刃有餘。這麽說,阿布讨厭湯姆,是因為從湯姆身上看到了類似的影子,卻因為不是所愛的人而惱怒?類似于哪來的貨色居然有傑爾森的手段他不配這樣的心态,媚娃的嫉妒心真奇怪,艾薇拉自以為真相了。

艾薇拉拽過丈夫,她可不希望丈夫觸發眼前媚娃對伴侶的保護欲,起碼她清楚媚娃從本性上是多麽矛盾的生物,可以很放蕩,也可以很忠貞,可以很随性,也可以很殺氣爆表,區別只在多了一個伴侶,放在過去,這絕不是她會去來往的種族,畢竟找到伴侶的媚娃總是少數,而私生活靡亂的可以織張蜘蛛網的這個種族太不符合她的三觀,她拍拍手:“不說了,我們去約會吧。”她提了個鉑金少年絕對會喜歡的提議。

于是後面的時間變成了雙人約會,阿布拉克薩斯一如既往的給自己施加了個忽視咒,拉着傑爾森走在前面,艾薇拉和艾維斯落後一步。

“他倒是知道自己這樣容易被圍觀。”艾維斯啧啧,不比學校那種只有張面皮的美麗,現在的鉑金少年放哪都是一塊閃閃發光的鑽石。

“他不是在乎會被圍觀,”艾薇拉邊吃一個雪糕,邊給蠢丈夫解析媚娃的心态:“自信又優雅,被誰看他都不會怯場,可不是每個人都會只用欣賞的眼光去看他,然而,這個世界上有資格肖想他的只有他手邊的那個,你明白嗎?”

“啊?”艾維斯想了想,臉一紅。

“你臉紅個什麽勁。”艾薇拉龇牙。

艾維斯忙拉過女孩一個親吻:“我心中你最好看。”該表白的時候絕對要表白。

女孩輕笑着,也不氣惱:“你呀,還有我提醒你,韋斯萊先生沒有看上去這麽無害,和現在陋居那家子完全是徹頭徹尾的兩個方向,你以後說話注意點,別得罪人。”

“知道了,這兩個都是斯萊特林,那位教出來的弟子,再和善我也知道分寸。”艾維斯撇撇嘴,保證自己以後絕不嘴賤。

又是一波大型購物現場,令艾維斯沒想到的是身上帶錢最多的居然是韋斯萊,畢竟韋斯萊家族貧窮的屬性太根深蒂固了。對了,這家夥是這麽出現在現世的?似乎之前沒有提及他穿越的部分。艾維斯又想了想,覺得也不必太深究,只是在四人累了坐下來休息時提了一句:“你在古靈閣存了錢?”古靈閣是學校開放後建立的,他是沒那個運氣有遺留財富,但其他人未必沒有。

“算是。”傑爾森笑着回答,實際上鎮壓過三百年前妖精叛亂的他,确實不缺錢,古靈閣那個八百歲的老總管看見他就很是恭敬,畢竟黑暗生物中輸了就是輸了,服從強者是鐵則。

艾維斯不追問了,扭頭問妻子:“來都來法國了,要不要去看看查萊斯,他今天應該休息。”

阿布拉克薩斯聽見也來了興致:“你知道他在哪?那我也去。”邊說邊和傑爾森解釋:“是波特家的,現在該有十九歲,看上的是布萊克家的小姐,勾搭上那姑娘時,那姑娘才十二歲呢,他們差五歲。”心情好的鉑金少年也有心思八卦起來:“當年阿倫粘上伊莉斯時也小的很,波特家的臉皮都厚。”說着還沖艾維斯眨眨眼。

艾維斯被逗樂了,笑的反駁:“那你可搞錯了,先看上的是我那小堂妹,她可是氣勢洶洶的逼的查萊斯點了頭,還推了婚事。”這話一說,兩個人同時想到了阿布的疑似未婚妻,當然,婚沒訂成便退了,老馬爾福雖沒弄明白兒子的心上人是誰,但也沒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抱着不結親也不能結仇的理念,老馬爾福十分地道的去退了婚,好在沒有公開,也就沒出什麽大事。

阿布拉克薩斯連忙站起來,他沒和傑爾森提過這個,也不想說,于是便催着三人去拜訪查萊斯,反正查萊斯找的是布萊克,不會用什麽異樣的眼神看他才對。把傑爾森從好友這一欄挪到愛人類別裏,他最好的朋友該是阿倫才對,以前是完全沒心思管閑事,現在不同了,順手幫幫波特家的人也挺好的。傑爾森縱容的笑笑,明白阿布的心思,并沒有拒絕,起身跟着走。

查萊斯租了房子一個人住,他的導師是父母托關系尋的,有些學問也很寬厚,一周三天學習,其他時間很自由,所以放暑假後,他就主動約小女友過來玩,等了大半個月,才終于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多瑞娅。可憐的多瑞娅找了一大圈才找到個女性朋友打掩護,所以晚了點。前些天學習之餘查萊斯帶着小女友逛街買東西玩耍,後來,多瑞娅懂事的表示不想耽誤男友的課程,于是兩人休息時間多是呆在家裏一個看看書,一個養養花,又或者兩人對練下魔法,出身魔法世家的布萊克女孩鑽起魔法部的空子來順手的很,換了個不記名的二手魔杖,就打破了學生校外不讓使用魔法的規定。

“查萊斯,你在家嗎?”突然的敲門聲伴随着叫喊,打破了多瑞娅和查萊斯的對打日常。

“是艾維斯堂哥。”布萊克女孩立刻聽出來,堂哥并不知她還是成功過來了這裏,既然會來,肯定是想着幫她看查萊斯,順便拍拍照回頭安慰她,還算有良心。

“這……”波特倒是尴尬的很,拐了別家的妹妹,他自然不好意思。

“你臉皮真薄,沒事,我去開門,給他個驚喜。”多瑞娅伸手捏捏男友的臉龐,才開心的跳開,從裏間跑出來,沖上去開門,邊開門邊大聲道:“艾維斯……”

查萊斯捂臉,對這個總是動手動腳的小女友完全沒轍,然後,他聽到女孩一聲驚叫,他立刻吓的沖出去,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沖到門口,他一眼看的多瑞娅紅彤彤的臉:“你怎麽了?”他急忙問。

“大約是沒見着這麽好看的人。”其實料到堂妹在這的艾維斯笑嘻嘻的說着,當查萊斯的目光投遞過來時,他指指旁邊的鉑金少年,查萊斯愣住,臉也跟着漲紅:“馬爾福先生?”他記得在學校時,對方沒……這麽好看。

阿布拉克薩斯笑了笑,沒有計較。

“呃,你們進來。”查萊斯找回思緒,先把人迎進來再說,四人進了房間,查萊斯才把注意力放在另外兩人身上,艾薇拉學妹,他自然熟悉,也知道布萊克喜歡這女孩,至于另一個人,這個大叔是誰?

多瑞娅不好意思的看看艾薇拉,低聲道:“不怪我,是馬爾福學長越來越好看了。”說完也收斂起情緒,去看完全不認得,多出來的紅發男人:“這位大叔是?”

艾維斯和艾薇拉卡殼,阿布倔了下嘴,不和小女孩計較:“傑爾森·韋斯萊,”想到波特和現在陋居那家比較熟就對着查萊斯補充了一句:“那邊的遠房親戚,所以你不認識。”

查萊斯多看了兩眼,回過神,倒也不奇怪對方的身份,他更奇怪的是對方怎麽會來這裏,還和馬爾福一道:“你怎麽認識的?”他實在是好奇,馬爾福韋斯萊,這完全是相殺的組合,能看到一個馬爾福和一個韋斯萊在同一個空間裏和平相處,簡直就是奇跡。顯然他的小女友也很好奇,直勾勾的盯着。

只見鉑金少年挑了下眉,然後突然扭頭親了下紅發男人的臉頰,再扭頭,道:“我男朋友。”下一刻,就看到兩個僵住的石像。

傑爾森看着孩子氣的阿布,有些無奈,這是跟着兩個孩子較什麽勁。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孩子還是不在狀态,一會偷偷看看這個,一會偷偷看看那個,臨到要告辭了,多瑞娅才仿佛回過神,臉上立刻笑嘻嘻,對着阿布招招手:“雖然有些奇怪,但挺好,你看上去特別開心,和學校時完全不能比。”不等對方回應,她又扭頭和堂哥咬耳朵:“這算是自由戀愛同盟嗎?你和艾薇拉姐姐正式交往了?”

艾維斯忍不住一笑:“早就在一起了,你這笨蛋。”

“嗯。”多瑞娅開心的眼睛亮了亮:“我們一起加油。”

忠厚又老實的波特雖臉皮薄,也還是摟過小女友,溫和的沖四人揮手告別,心中不由又堅定了幾分,他會加油努力,他能自力更生,他和多瑞娅會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紅發大叔和漂亮美少年,最近好這口,哈哈

傑爾森和陋居沒交集倒無所謂,阿布到底和老馬爾福今生是父子,找了愛人不說也不是,說了又不能只提名字不提姓氏,阿布坦蕩的很,心上人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于是坐等老馬爾福被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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