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規劃
同一個晚上,精靈模樣的艾薇拉很快扯着厚臉皮的丈夫出了房間,這讓盧修斯三人又是一輪震驚,等上了餐桌,盧修斯三人發現秀恩愛的從一對變成了兩對。
妻子好了,艾維斯心态自然穩的住,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挑選一些放進妻子的盤子裏,就怕對方沒吃好,傑爾森則是老樣子默默把阿布不吃的挑出來,再把盤子遞過去,而阿布拉克薩斯回應的笑容自然是眉眼自帶風情的那種。
盧修斯三人:“……”他們真的說不出話來。
等到吃完飯,兩對都不着急和兒女繼續敘舊,艾維斯摟着妻子回房,仔仔細細研究了一下人類的身體和精靈的身體有何不同,“守寡”多年的他就算天塌下來也要及時行樂。
而另一邊的阿布拉克薩斯的那份成熟性感更是完全從骨子散發出來,裏裏外外被傑爾森折騰了個遍。
“……你有心事?”阿布拉克薩斯喑啞着聲音,緩過勁來的他沒有立刻入睡。
傑爾森頓了頓,沒有回答,而是翻身按住愛人又狠狠的折騰了對方幾次,這回阿布拉克薩斯徹底緩不過來,直接就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盧修斯下樓後才發現四位長輩都去了庭院散步,庭院裏的玫瑰花一夜之間全都開了,各種樹木也長出了新葉,而天上的黑雪不知道何時已經停止,天空放晴。
納西莎合計一番,直接把早餐搬到了庭院中,等長輩們入座,德拉科臉紅的手都沒處擺,兩個祖父還好,外祖父對外祖母的親昵又上了層次,時不時側頭親一下尖耳朵是小情,趣?
艾維斯沒臉沒皮的攬着妻子的腰,看了外孫子一眼道:“多大了?”
德拉科:“十六。”低着頭回答。
艾維斯聳肩:“這麽大還臉紅什麽,我十六歲時女兒都有一個了。”語氣很自豪。
德拉科咳了下,臉更紅了,外祖父這是自帶流,氓屬性麽,說話太不要臉。
納西莎也沒見過說話這麽放肆的父親,一時間也臉紅的說不出話來。
艾薇拉直接給了丈夫一拳:“閉嘴,吃早餐!”丈夫以前還笑話阿布他們是大叔和美少年,現在風水輪流轉,丈夫和自己成了大叔和美少女,實在是難堪,但變成精靈讓她仿佛又年輕了幾歲也沒辦法。
艾維斯如同得到愛的恩賜一樣馬上老實吃飯,還不忘沖傑爾森擠擠眼,年齡差什麽的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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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默默看着兩個父親的氣場,低頭也是默不作聲,他已然領會出自己是誰生出來的了。
吃完,又泡上了好茶,傑爾森這次轉向德拉科:“下棋嗎?”坐在最下座的鉑金少年擡頭很茫然,然後看着那張笑盈盈的臉孔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疑惑這位祖父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勢,看上去平平凡凡還愛笑,還是那種老好人的笑容款式,就跟韋斯萊家那個妻管嚴的男人差不多。
不多時,傑爾森笑看德拉科:“再來一盤?”
德拉科看着平局發呆,他下不過父親,自然不可能和祖父平局:“您……”
“贏很容易,輸也很容易,平局最有意思。”傑爾森坦誠的解釋:“棋局拉長,令對手想盡一切辦法挽回局面,看到的相對也會更多,你下棋沒有盧修斯穩,不着急,慢慢下,多想想不耽誤。”
德拉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木木的又擺上一盤,這盤棋下了很久,還是平局。
傑爾森托着腦袋,這次看向觀戰的艾薇拉:“你可以先去禁林住幾天。”
艾薇拉現在能使用精靈魔法,再加上她察覺到戈德裏克·格蘭芬多似乎放緩了對光明的抑制,就想着最好能把各地患病的精靈都接過來,盡力延緩他們的死亡,這就需要一大片地方,最好是綠樹環繞的地方。現在聽到傑爾森一說,艾薇拉也會過意來,禁林還有一波獨角獸,想來狀态也不會好。
“那格蘭芬多那邊?”艾維斯為這事也頭疼的很,伊莉斯其實不是管事的好材料,他布萊克家的人都沒什麽大局觀,随性的很,而遺失之地的另外兩個一個羞澀,一個火爆,更管不清楚。
傑爾森聽懂了艾維斯的問話:“鄧布利多會管的。”
艾維斯蹙眉:“可他……”
“不是校長,另一個,索爾維斯·鄧布利多。”傑爾森點明,他也知道憑校長的實力壓不住。
艾維斯吃驚,他知道這個名字,千年前托付伊莉斯時也見過人,是鄧布利多家的少族長,也還活着?
傑爾森點到為止,無論是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其實都很好管理,只要協調好最上層的一批人,自然就能管理全部,而索爾維斯行事一向被他那幾個師弟師妹敬重,現今的校長也是他自家的人,兩兩相加,還能有什麽問題。
布萊克夫婦得了準信,很快告辭。
等他們離開,阿布拉克薩斯終于忍不住:“為什麽。”他不喜一個和傑爾森有舊怨的人上位。
盧修斯三人一愣,不知道這是在說什麽。索爾維斯·鄧布利多又是誰?
傑爾森有些無奈,只得起身,一手搭在愛人肩膀,一面低頭快速的吻了下對方,才道:“我們走走?”說完,拉起阿布拉克薩斯離開。
德拉科好不容易恢複如常的臉色猛的又燒起來,近距離直視這一記親吻殺傷力太大,顯然盧修斯也不習慣,納西莎臉紅的同時嘆氣,太過恩愛的長輩實在是讓她吃不消。
等到兩個人的時候,傑爾森解釋:“鄧布利多和我之間不會有問題,而就他而言,他有這個能力,當年以他的身份能選擇留在學校,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甚至說某個方面最像格蘭芬多教授。
阿布拉克薩斯:“我不是否定他的能力,只是你們……”
“我說了的,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傑爾森直接帶着愛人回到房間,摟着對方,一點點将過往說出來,包括自己為了報仇殺了多少人,牽連了多少無辜,他摩挲着愛人的頭發,嘆息:“……我從來就不是多好的人,分院帽當年可是怕極了我。”自從讀了他的腦袋,分院帽就總躲着他。
阿布拉克薩斯怔怔的,他記起愛人當年怎麽學習也無法召喚出守護神,細細一想,傑爾森從小到大就沒有真正快樂過,後來還為了愚蠢的他……
“別難過,我現在很好,”傑爾森又吻了吻愛人。
阿布拉克薩斯悶悶的點頭,突然道:“我也殺過很多人,無辜的巫師,”他垂着頭:“我掠奪了他們的全部魔力,他們大多數沒能撐過去,那段時期德國很混亂,所以我去了那裏……”想要剝離最純粹的魔力本源就得重創壓榨對方的魔力核心,這樣的傷勢對于巫師很難挺過去,即使不傷及靈魂,卻也算是殺戮無辜,阿布拉克薩斯從不喜殺戮,可如今……這些事他一直瞞着不說,現在卻再也忍不住。
傑爾森檢查過自己的身體狀況,對阿布的做法已有所察覺,此刻抱住對方的手緊了緊,突然笑了起來,苦澀又無奈:“我是個搞治療的,你就是個臭美的,我們兩個卻淪落到這地步可真好笑。”
阿布拉克薩斯聽着這說法也跟着苦笑,是啊,明明只要給他們一個小小的院子彼此陪伴就能活的很幸福,可偏偏命運總在捉弄他們。
安靜許久後,兩人才又開始交談正事。
“情況比預期的好太多,”在回到莊園得知遺失之地出來一波同窗後令傑爾森自感負擔瞬間變輕,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都能鎮得住:“即便是去對抗教授也并非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阿布拉克薩斯吃驚的看愛人,他沒想過之後還要和教授動手。
“老師很愛他,”傑爾森突然道,他撥弄着愛人的手指,十指相扣,低聲繼續:“可若萬不得已,我們得阻止他。”
阿布拉克薩斯張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并不在乎這個世界變成何種模樣,或者說他更在乎的只有眼前這個人。
“阿布……”顯然,傑爾森也很了解自己的愛人,阿布的性情在某個方面很像老師,簡單的不得了,專注的愛一個人,專注的做一件事,再強大也不會妄圖左右旁人,同樣也不會在乎周遭的變遷:“這個世界已經變得很好,而現在大家都在……”
阿布拉克薩斯突然笑了,他吻住愛人堵住餘下的說辭,久久的,才輕聲道:“我陪着你,什麽都可以。”他突然意識到愛人心事重重的真正原因,不是對手太強大,而是那是老師的愛人,是老師最珍視的人,哪怕是萬不得已,他們也不該動對付格蘭芬多教授的心思,因為這是老師絕不願看到的局面:“還有,不要總是設想最壞的格局,我們一步步來……”他心疼的揉揉愛人的頭發:“你也說了,大家都在,就不要總把自己壓的喘不過氣……”邊說着邊又吻過去。
傑爾森愣愣的看着試圖安撫他的愛人,一股言語不行身體跟上的氣勢,他摟着愛人的手臂不由又緊了緊,順着對方的動作回應着,一陣纏綿後,他沉重的情緒跟着消散,阿布說的對,他不該太悲觀,一步步來,先找老師,不回學校的理由再荒謬的總能找着幾個,失憶了?失去魔力了?迷路了?
“你昨晚就沒睡好,”阿布拉克薩斯嘆息:“先休息下,醒了再繼續,嗯?”說着又吻吻對方。
傑爾森被這麽一說,頓時覺得緊繃的神經放松後确實有些疲憊,他嗯了聲,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阿布和傑爾森,一個手持一枚小鏡子就能玩一年,一個給個院子就是個獸醫,而且還是慵懶的很的醫生,若是給兩人配個鏡面房子放張床進去,兩位走的就是親親熱熱日日歡愉的日常,再下一窩崽,美美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