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分擔
裏德爾莊園有五口人。
湯姆·裏德爾,魔法部部長,在這個職位上一幹就是十幾年,并且離改選遙遙無期,魔法部的高層都很懂事,皆稱英國魔法界一派欣欣向榮都是部長大人領導有方又各種鎮得住場子。
賈斯丁·烏姆裏奇,部長配偶,殺手出身,偶爾兼任外交部門外交官一職,總能讓敵方如浴春風,友方聞風喪膽,當然,結果肯定是敵方在春風中莫名死去,友方在膽戰中繼續敬畏着。更多時候,一襲紫衣的清秀男人總會帶着飛揚跋扈的氣息去黃昏小鎮打架喝酒欣賞美人,興致來了也會跟着冒險小隊去一趟暗黑世界。
傑瑞·裏德爾,長子,十六歲,斯萊特林男生級長,身姿挺拔,英俊優雅,和女生級長莉莉·韋斯萊是未婚夫妻,兩人感情甚好,堪稱學院的模範情侶,比起一向嚴肅不愛笑的父親,這位裏德爾少年笑起來十分溫柔,總能讓人看着就心曠神怡。
斯派克·裏德爾,次子,八歲,從小乖巧明理,崇拜哥哥,愛護妹妹,小小年紀卻和父親的食死徒手下關系很好,喜愛聽各種冒險故事。
绮麗兒·裏德爾,幺女,七歲,活潑靈動,嬌憨可愛,最喜歡爸爸。
聖誕節的時候,往往也是魔法部部長忙碌的時候,總有些活動和公衆場合需要出席,而通常,賈斯丁對這種歌功頌德的事沒什麽興趣,他寧可多睡個懶覺,有時還想,湯姆這崽子這麽多年還喜歡萬衆矚目這一套也不覺得無聊。
傑瑞照看弟弟妹妹吃完早餐就出了門,他和莉莉有約。斯派克和绮麗兒下了幾盤巫師棋,彼此看看,就跑到爸爸的床頭。
“爸爸,陪我玩兒。”绮麗兒放軟語調,撒嬌。
裹在被單裏的賈斯丁眯起眼,懶懶的側頭:“寶貝,想玩什麽?”
斯派克對着妹妹使眼色,绮麗兒馬上道:“去看打架?”
賈斯丁笑了,看了次子一眼,又看向小女兒:“想去喝酒?”也不知怎麽的,這三個孩子喝酒就跟喝飲料似的,還特別鐘愛黃昏小鎮的烈酒,反而是湯姆酒量不行,也不在家裏囤酒。
“去換身輕便的衣服。”賈斯丁吩咐,等兒女歡天喜地的離開,他才起身,在豔紅和亮紫兩個色調上看了兩眼,想着過節,他換上一身豔紅,還拿鮮紅的發帶高高紮起蓄起的長發,清秀有餘的面龐本就顯小,再加上保養得體,可謂是二十年幾乎沒變,細細塗上紅色甲油,如此一身紅,卻半點女氣也沒有,飒爽中帶着滿滿的妖氣。
黃昏小鎮也很熱鬧,打架的,喝酒的,總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冒險團隊有的不回家反而聚在此處過節,更別提還有來一夜情的,出入黃昏小鎮的魔法生物,有美豔的,也有鋒利的,也有表裏不一的,有趣的很,小鎮邊上還有個住宅區,有些混血孩子住在這,有的有父母照看,有的則沒有,但也無大礙,魔法部有相關政策,總能活的不錯。
賈斯丁直接将兒女扔到酒館就帶着納吉尼去打架,這兒的食死徒自會照料兩孩子。紅的似血的顏色總能進一步刺激狼人或者獸人,賈斯丁打的酣暢淋漓,而且未有受傷,出了一身汗,他跳下擂臺,沿途逛街,習慣性對着路過的美人投去欣賞的視線,随手買了很多吃的,就往暗黑世界走,進去後,他将裝滿吃食的空間袋綁在納吉尼身上,後者對去拜訪蛇妖姐姐們頗有興趣。
暗黑世界很大,賈斯丁每次來都只是固定的幾個地方,這次,無聊的他便換了方向去看看,湯姆出了國,三天才回,他也懶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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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回家後看見空無一人的莊園習以為常,看看時間也不急,整理完手上的事,他才去了黃昏小鎮将弟弟妹妹接回來,至于爸爸,聽說進了暗黑世界,那就得幾天才能回。
然而,直到湯姆·裏德爾歸國,賈斯丁依舊沒有回來。
傑瑞很茫然,湯姆深深的蹙眉,去暗黑世界多日并非不可能,但不至于挑在聖誕節,按下心中的不安,他對着孩子們依舊是一幅嚴肅的面孔,讓人望而生畏。
等到孩子們回房,绮麗兒鑽進傑瑞的房間,沮喪極了:“是我要出去玩……”
傑瑞安慰妹妹:“爸爸不會有事的。”
绮麗兒抽了抽鼻子,又道:“父親……什麽也沒說,”小女孩擔憂又忐忑:“哥哥,父親為什麽不去找爸爸。”
湯姆·裏德爾對孩子們的态度從來都很冷淡和嚴格,在小小的绮麗兒眼中,爸爸總會鬧騰着父親,而父親總會橫眉冷對,就像父親沒那麽在乎爸爸,所以绮麗兒從來都是站在爸爸一邊的。
“別擔心,爸爸很快會回來。”年長的傑瑞看的通透,溫柔安慰妹妹。
湯姆問了問小鎮上的下屬,得知賈斯丁是帶着納吉尼進去的,總覺得不會有事,便又等了兩天,結果納吉尼都回來了,卻還是沒見人。
死瘋子又去哪了?在暗黑世界追蹤實在不在行的湯姆只得委托狼人一族去找找,賈斯丁不會跑的太遠。
至于賈斯丁去了哪,他一不留神蕩進了一個洞窟,通往地下,一般冒險家不會往洞窟裏走,但賈斯丁不同,他感知到不危險,于是就決定進去打發一下時間。
的确不危險,甚至不黑,路邊都是搖曳着微光的植物,他彎彎曲曲繞了很久的路,地底的空間不是成片望不見盡頭的,而是仿佛被挖出來一塊一塊湊起來的拼圖,路的一側有片水塘,賈斯丁望了眼,這不是水妖麽。這麽多年,跑到小鎮的水妖不多,也總會有幾個,約會過巫師,不過基本沒有成功牽手,也就更沒有随着水妖進水妖巢穴的,再加上冒險家們也沒見到過水妖的巢穴,哪能想到居然在地下。
賈斯丁啧啧稱奇,又看了兩眼,只有十幾只,看來這是個“小部落”,多年前遇見過的那一只并不在裏面,不過這長相個個不俗,還有三個正糾纏在一起,這……口味重,雖然看着還算賞心悅目,但賈斯丁轉身就決定離開。
“遠道而來的客人……”酥酥軟軟又富有磁性的中性聲音響起了,一個水妖發現了他,游了過來,臉上帶着天真和好奇的神色:“你真好看。”
嗯?賈斯丁樂了,他長的從來就不在俊美的行列,居然被說真好看?有眼光。于是轉頭又看了眼,見那三個糾纏的已經沉下水底不見蹤跡便不再介懷,向水塘走了幾步,再次打量了一番,似乎每個都美豔,卻也每個都看不出性別,水妖難道是中性的?雌雄共體?
既然好奇,賈斯丁索性直接問:“你是男是女?”
水妖靠在水塘邊,笑的柔媚又多情:“我們不分這個,每個都有生育能力。”水妖部落有相互的聯絡方式,對巫師的存在知曉一些,但未曾見過活生生的,這近距離一接近,那股暖暖的氣息完全是撲面而來,令他們欲,罷不能。
三三兩兩的水妖靠過來,眼裏的欲,求不加遮掩。
賈斯丁笑笑:“不打擾了,我還有事。”
“別急着走呀,”水妖急了,臉上開始泛藍,伸手拉住賈斯丁的長袍衣角:“給我們說說外面的事,行嗎?”
水妖們彼此看看,收起眼裏的火熱,轉為一種純粹和清亮,再度看向賈斯丁。
只是給美人講故事?這倒不是不行,賈斯丁算算時間,不急,于是便就地坐了下來,說起魔法界的趣事,要是能勾的多些美人去小鎮游玩,也能更加養眼。
而等到賈斯丁覺察到不對勁時已經晚了,他頭有點暈,旋即警覺的盯着水妖們,然而對方則帶着笑,卻是笑的如同一株株嬌豔盛開的鮮花,美麗動人,不帶半分惡意。賈斯丁難得有些迷糊,但還是決定離開,他一站起來便暈的更厲害,急忙順起一瓶解毒的魔藥喝下去,但是沒用,他喘着氣又坐下,咬牙切齒:“究竟怎麽回事?”直到此時此刻,他也沒有感知到危險和惡意。
有一種惡意叫做對方不覺得這是惡意。水妖們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開,朦胧動聽又帶着纏綿。
“真好看……”
“暖暖的……”
“我們給你唱歌吧……”水妖和海妖同源,中性的歌聲攝人心神,令人沉迷。
水妖的巢穴四周長着密密麻麻的迷,幻植物,與水妖的氣息相融合,無色無味,漸漸吸入卻如同醉酒一般,還帶着致,幻入夢又催,情的作用,這本就不是毒。
賈斯丁緩緩閉上眼,身體發熱,心頭一股焦躁,腦海裏卻漸漸浮現出混亂卻又各色糾纏的畫面,裏面的黑發男人看不清面孔,他努力去看,睜眼似乎模模糊糊看着了對方。
一個水妖終于上前,癡迷的觸碰着豔紅男人溫暖的手臂,在水妖的認知中,歡,愛和糾纏是一種極致的享受,而且是雙方的享受,大概就跟招待客人吃頓飯一個意思。
簡言之,水妖們确實沒有惡意,招待的十分周全,本就沒穿衣服的水妖上岸後身材極好,小心翼翼貼近賈斯丁,人類的體溫令水妖更加興奮,轉而急切的去親吻對方,交換着溫度。
突然一只手掐住了水妖的脖子,溫暖到火熱的男人眼眸迷糊着,手下的力度卻半分不減:“你想做什麽……”只是聲音有點虛。
水妖沒有害怕,溫順的回應:“你想做什麽,都聽你的。”
賈斯丁緩了片刻,喃喃:“他不是冷的……”眼睛會騙人,感,官也會騙人,但是……嘴角拉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他可沒這麽乖。”伴随着這麽一句喃喃,他的魔力氣息擴散開來,帶着拒絕和殺意。
這次水妖驚了,慌亂撤開,脖子上已經多了道傷口,藍色的血湧了出來,幸虧撤的迅速,否則頭都會掉,水妖們彼此面面相觑,這又不是吸血鬼或狼人……巫師是終身一偶的嗎?他們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呀。
“怎麽辦?”受傷的水妖捂着脖子,傷口不深養的好,只是眼前這人……
“……不管他?”他們不會勉強客人,更何況是合不來的客人。
水妖們對致,幻氣息免疫,魔法生物大都也能化解部分,而巫師混亂心智後多久能好他們不知道,也不會解。
賈斯丁被強烈的情,欲折磨的死去活來,他蜷縮在身體,唯一的清明就是殺死任何靠近的生物,再就是一點點遠離水塘這個問題區域。
幾天後,賈斯丁終于抵達路口處,體內亂七八糟的躁動絲毫未減,就像巫師的體質沒有化解這種迷藥的功能。
水妖們也看出來了,其中一只雖害怕卻還是道:“我……還是出去看看吧。”或許這個巫師有人找。
湯姆·裏德爾終是親自鑽進暗黑世界,戾氣滿滿的在狼人幫忙圈定的範圍內找人,魔法界那頭他渾然不去搭理,暗黑世界擁有強大又不在議會中的獨居魔法生物,真較真算起來,賈斯丁沒那麽安全。
自家瘋子不能沒了,他早就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湯姆黑成碳的面孔吓的出來尋求幫助的小水妖瑟瑟發抖,膽怯的只哆嗦。
“我們不敢靠近他……”小水妖磕磕碰碰的說着,那個滿身殺意的豔紅男人根本無法接近。
等湯姆找到賈斯丁時,後者又往上爬了一截,水妖驚慌失措的繞道回了水塘,一群水妖聽聞來了個十足可怕的巫師個個都躲進水塘深處不再冒頭。
五分虛弱,十分戾氣,卻又喘着氣,夾雜着七八分的性感,湯姆看見的是一雙失神的眼眸,他過去就拉起對方,輕而易舉的擋住來自賈斯丁的暴起攻擊:“……”被個迷藥弄成這幅德性當真是荒謬又可笑。
狠狠的去掐脖子,湯姆惱怒:“夠了沒有?”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美人,這次總算跌進了坑。
“……”渾渾噩噩的這段時間,賈斯丁見着了千千萬萬個湯姆·裏德爾,他無意識的眨了眨眼:“……你是真的……”然後又喃喃:“小崽子,叫聲爹來聽聽。”
湯姆:“……你特麽找死。”
賈斯丁終于笑了,是他家的小崽子沒錯,于是便放縱起來,這次是真饑渴萬分,放浪的不可一世,可比喝個迷情劑助興更激烈。
反反複複的糾纏,最後,賈斯丁終于盡興,疲憊的不得了,意識卻漸漸清明,他摟着湯姆的脖子,低語着:“美人,沒人比你更好看。”
越是兇悍時越是迷人而又耀眼。
每次都這樣,湯姆無奈,他總能被賈斯丁勾起怒火,但再大的火氣同樣也能輕易被澆熄。
等休息好了,湯姆想找水妖們算賬,卻被賈斯丁攔下:“他們不是故意的。”即使湯姆不來,他也能爬出去,這裏離邊境不遠,沒有特別厲害的生物,他再是神智不清魔力卻還在,無差別攻擊總不會傷到自己。
賈斯丁好生一陣哄,又采了點水塘邊的植物,這次卻是一個眼神也沒看向那些無知又慌亂的水妖們,就跟着湯姆回去。
他将植物寄給夏爾當聖誕禮物,不多時就收到一份研究報告作為回禮,剛看了開頭,他就明白自己沒猜錯,這玩意只對巫師或麻瓜反應大,配合着水妖的氣息時才能渾然不覺,而且往往第一次中招時反應劇烈,以後就能抵抗。
賈斯丁瞧着還有點惋惜,這麽刺激的東西,時不時來兩次還不錯,等翻到下一頁,他就傻眼了,夏爾說這種植物很有可能是水妖吃來生孩子的,裏面有很大的助孕成分。
聞進去的算不算?賈斯丁連忙給自己檢測……真特麽見了鬼了,如此天然的生子植物,命中率還高。賈斯丁生無可戀的癱軟在地,他絕對算的上高齡孕夫,呃,也不對,老校長和老魔王實質上可比他大多了,不也生了個女兒,可也只生了一個。這次……生個兒子吧,兒子總能拐別家的女兒,可是女兒,一想到绮麗兒,不成,生男生女都無所謂,女兒也可以拐別家的兒子,沒差別。
可惜生不出粉色的,賈斯丁遺憾,轉而對着來找他的小女兒笑容滿面:“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绮麗兒有點懵,爸爸回來後精神不好,她有些擔心。
見女兒不回答,賈斯丁歪着腦袋問:“怎麽了?”
“父親兇您了嗎?”绮麗兒的思緒很快回到自己的想法裏,她捏起小拳頭:“我會保護爸爸的。”
真是個貼心又懵懂的小棉襖,賈斯丁伸手将女兒拉到懷裏:“你的哥哥們怎麽不來。”
绮麗兒聽到這話委屈的很,哥哥們根本就站在父親那邊,父親明明兇巴巴的,哥哥們還不當回事,一個又和莉莉姐姐出去了,還有一個在和阿莉安娜姐姐寫信,完全不關心爸爸:“父親打您了嗎?”绮麗兒目光落在爸爸身上的紅色痕跡上,眼淚汪汪:“我和爸爸一起,不怕,我們……我們去……”急急的出聲又完不成句子。
這睡前故事是誰負責讀的,賈斯丁忍不住想,女兒這想象力真是登峰造極,還會想着離家出走?
這時一只手拎起了绮麗兒,女孩驚的一聲大叫。
湯姆·裏德爾黑着臉,将女孩往後一扔,直接扔出了房間,啪的關上門,子女随随便便跑到卧室的習慣實在是不得體。
“……吃醋了?”賈斯丁不正經的調笑。
湯姆眯起眼,冷不丁道:“你妹妹的名字是绮麗兒?”三個孩子的名字都是賈斯丁取的,偏偏這個女兒的名字跟什麽亂七八糟的動畫沒有關系。
賈斯丁一愣,突然又一笑,比起兒子,他似乎确實更看重這個女兒,這是惹的小崽子不高興了?真可愛:“你要不喜歡,送給傑爾森他們去養?以後青梅竹馬的拐個誰回來都成。”女兒再寶貝哪有丈夫重要。
真是熱烈張揚卻又冷心冷情的一個人,湯姆沒回答。
這頭,绮麗兒哭着跑到斯派克的房間:“父親生氣了。”她抽泣着。
斯派克連忙哄妹妹。
“父親還要兇爸爸……”绮麗兒說着,就拉斯派克去“救”爸爸。
“不會的。”斯派克被拉着跑卻連連道:“大哥說不會的就不會的。”他最信服哥哥。
“就會!”绮麗兒只信自己看到的。
再次奔到卧室,可惜進不去,绮麗兒就開始敲門,還大聲道:“爸爸,爸爸……”
斯派克扯着妹妹就想走。
卧室裏,賈斯丁又在拉着丈夫白日宣yin,聽着外面的聲音,忍不住又開始笑:“看來真該送到馬爾福家學學禮儀……”大兒子是馬爾福家教的,小兒子是大兒子教的,等到绮麗兒出生不久,大兒子就去學校念書,他又偏寵女兒,就有些教的随性了些,該懂的什麽都不懂。
随手扯過被單蓋住兩人,賈斯丁親吻身上的男人:“別急……”他歪了下頭,揚手弄暗了光線,才用魔法開了門,但是一個阻隔咒擋着孩子們不讓進來,喘着氣,他開口:“回房去,丫頭。”
“爸爸?”绮麗兒進不去,只能探頭看,就見床上勉強能看見爸爸的半張臉:“您還好嗎?”父親呢?
“好的……很。”賈斯丁轉頭看向女兒:“斯派克,帶妹妹去玩,別打擾我和你們父親交流感情,你們父親愛死我了,操心什麽。”
斯派克滿臉通紅,拉着不明所以的妹妹連忙離開。
賈斯丁再轉頭,就見一雙紅眼睛盯着他,于是他随口道:“你說究竟是什麽讓這蠢孩子認為我倆感情不合……”馬上,他說不出話來,勾搭上的男人的确在用愛死他的方式擺弄着他。
自從鬧出這麽一出後,賈斯丁絲毫不介意偶爾在女兒面前,抱着丈夫來個深吻,管紅眼睛多兇殘嚴肅的臉也不理會,再加上又将女兒扔到馬爾福家幾個月,绮麗兒終于明白,父親是爸爸的,爸爸是父親的,哥哥們被姐姐們勾搭走了,那她……
等到又一個妹妹出生,绮麗兒總算有了同盟軍,歡喜的不得了,抱着孩子就往自己卧室塞,這是她一個人的妹妹,不給旁人。
臨到畢業又添了個妹妹的傑瑞對雙親實在是無語,他最是通透,雙親的愛情他是看不懂,但父親這樣的性子能無下限的容着爸爸胡鬧,而爸爸那種反複無常的品性卻能給父親生四個孩子……再沒有比這更像愛情的了。
後來賈斯丁有些收了心,突然覺得這世間的美人确實沒有身邊的好看,哪怕是萊恩利,這等軟綿綿不帶勁的美人當真只能看張臉樂樂,給萊恩利寄再多床上操作指南,後者一起喝茶時毫不避諱的說用不上,因為傑爾森一碰他,他就腦子一團迷糊想不起其他,于是賈斯丁給了傑爾森,這位已經有九個孩子的重生二師兄竟然還臉紅。
這兩人在黃昏小鎮旁邊開了個類似度假村的酒店,接待巫師和各種魔法生物,咖啡,茶水,音樂,情調,享樂應有盡有,打鬥類的魔法生物一般不會去,但酒店還有個醫療站,免費給魔法生物療傷治病。
有意思的是,巫師們見着萊恩利總會很癡迷,而魔法生物見着傑爾森總想拐回去,這個時候,軟綿綿的美人鋒利極了,既高冷又目光似刃,吓的魔法生物四處亂竄不敢亂來,而傑爾森也會笑眯眯的攆走萊恩利的追求者,雖不知做了什麽,但後來的客人都很知禮,視線都不會亂瞅。
像萊恩利這種混血到幾乎睥睨純血媚娃的存在,本就少見,還是個強大又銳利的,不知怎麽的,傳到暗黑世界,還真将暗黑世界為數不多的純血媚娃給引了出來,他們熱愛享樂,只是世道太不安全才藏的嚴實,如今聽聞外面有個十分強大的同族過的有滋有味,便試探的出來看了看,後來更是跑到酒店去打工,成為酒店裏獨有的特色。
萊恩利有點尴尬,同族習性很是混亂,傑爾森卻不在意:“你情我願的管他們做什麽。”不過,漸漸的,媚娃們開始羨慕萊恩利,擁有愛情的享樂自然是不同的,徹底改變本性有點難,但他們開始遷就着巫師,起碼一次只交往一個,若遇到下一個想睡的,先想想哪個更重要,再換也行。
賈斯丁一向胡來,靈機一動,下棋,打球,按摩,泡溫泉是享受,床上活動更是享受,巫師這麽矯情做什麽,不必操心養女兒的他,空閑出來的時間直接将麻瓜的各種情,趣用品給引了進來,體貼的開了幾家連鎖店,只郵購,還能走匿名和公共地址,包的嚴嚴實實。
這種事,自然瞞不過商路走天下的盧修斯,于是湯姆也跟着知道了,他對着這麽個丈夫……還能怎樣,起碼賈斯丁這次沒大張旗鼓的幹這買賣,而且據面癱臉的盧修斯所說,竟然十分賺錢。
“一個個都是悶騷……”賈斯丁洋洋得意,有種自己幹出一番大事業的感覺,雙腳擱在桌上,向後仰着,碎碎念叨:“還是魔法生物坦誠,喜歡就是喜歡,郵購都走的實名……”那群媚娃果然是高消費人群,全寄到酒店了,還有狼人,口味是重了些,但顯然也喜歡。至于親近的校友,賈斯丁懂事的很,內向如夏爾和莎莉,寄幾件清純又性感的女士內衣,豪放如羅傑和尤利安,寄幾件帶控制魔法的繩索,活潑如阿倫和伊莉斯,寄些可愛的小道具,至于雷奧,寄個清單過去,這位學長本就擅長各種魔法物品的制作,沒準自己做的更有特色,羅拉那邊則寄了全套,這位學姐的口味摸不準。這種事賈斯丁自然不會忘了院長,考慮到格蘭芬多教授的薄臉皮,挑了些不那麽重口味的打了個包。
湯姆面無表情的對着不作妖就會死的丈夫,這次連暗黑世界都被這波操作給禍害到,偏偏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暗黑生物們玩的十分開心。
賈斯丁餘光掃見丈夫,随意的側了身,扯下長袍,露出後背:“好看嗎?”新的花樣,一個彩繪,占據着半個後背,一簇紫色的曼陀羅花苞,他舔舔嘴角,挑釁:“有本事讓它們開花嗎?”只有足夠的刺激才能讓花苞盛開。
湯姆·裏德爾靈魂少量缺失的後遺症從未真正完全好,暴躁也好遷怒也罷,總會時不時冒出來,但賈斯丁就像是令人上瘾的一種毒藥,明知道有毒的很,卻非常适合療傷,抱在懷裏更是全然的安寧。
紫色的曼陀羅漸漸綻放,交織着,絢麗而又妖冶,紅眼的男人心念一動,吻了上去,竟帶着幾分虔誠和迷戀,然後又将頭壓在賈斯丁的耳側,緩緩的念着一段長長的咒語。
賈斯丁恍惚間又有了幾分清明,他喃喃:“你在幹什麽?”
“沒什麽。”湯姆淡淡回答,摟着丈夫入睡。
作為魔力更加強大的一方,湯姆即使靈魂有點小傷也肯定比賈斯丁長壽,再加上上次賈斯丁失蹤無法追蹤實在是麻煩,湯姆幹脆連上一道契約,分擔壽命外加構建連結,下次就好找的多。至于可能會少活些年,如今他是全然無所謂,若沒有賈斯丁,這人間該會多無趣。
他對再瘋一次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