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目标66
你聽過一個理論嗎？
一個時間點只能有一個人存在。
不論是過去的你未來的你亦或是平行世界的你還是什麽, 一個時間點承擔不起兩個相同個體的力量, 因此一旦有這種情況出現, 其中一個個體就會被壓制成能量體——或者成為能量塊（）, 再或者幾率少之又少的，被排斥出這個空間。
當然，以上說的都是理論意義上的, 因為雖說這個世界總是不科學的，但類似于兩個本質上是一個人的個體出現在一個時間點的情況還尚未出現過。
而判定一個個體，标志一個個體的除去身體之外亦有靈魂。
這一點想必彭格列的各位定然深有體會，因為他們主要的力量, 被稱為死氣之炎的東西，其根源就是靈魂。
死氣之炎與靈魂在某種程度上是與靈魂相互影響的。
“所以，到現在為止, Tsuna閣下的靈魂都是不完整的。”
張開雙手虛虛懷抱着他的少年這樣說道。
“而現在的我, 則是要将您的靈魂補全。”
“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好玩的事情呢？”
“吶, 彭格列的Tsuna大人, 您能告訴我嗎？”
“嘛，總之, 不論是你還是未來的你就算你學着壞孩子把自己切片也好, 你也不能改變自己就是顆矮杉的事實嘛。”青年摳着鼻子搭上一臉無動于衷的夥伴的肩, “這一點不要想欺騙阿銀大人哦。”
一臉平靜的男人只是低低嗤笑了一聲，卻也沒如同曾經無數次那樣裝作煩躁地揮開有人的手。
反正回去就分開了。
他心底傳來這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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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所謂。
他能想起來把這家夥捎回去的原因也不過是要讓這個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世界被毀滅時的絕望, 在一切生機都滅絕的時候, 在世界一無所有的時候，就該他們二人執起刀劍，繼續某場彼此間的殺戮。
——如果他能忍耐着将坂田銀時留到最後毀滅的話。
心下萬千思緒俱都不談，男人只是上前走了幾步，便将自顧自叽叽喳喳說這話的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抖落下去。
“随你喜歡。”他說，緩步走到巨大而無用的機器前，轉而微微往另一邊側了側頭，“到時間了嗎？”
從那片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正是中原中也。
少年雙手插在褲兜中走出陰影，同側臉看自己的高杉晉助點了點頭，“和彭格列商議的時間就是現在了。”
幾乎是在他語落的下一秒，從他身後發出極為明顯的咔噠聲。
幾人共同仰頭看向巨大的機械門，其上刻着繁複紋飾左右相扣的大門緩緩開啓，露出一個足以讓人進入的空間。這僅一人寬的通道泛着白光，令人無法看清其後到底蘊藏着什麽。
高杉晉助仰着頭，一人的身影在高之又高的機械門前顯得略微有些渺小，但他只是低頭輕笑，便硬生生以人的氣勢壓過無生命體。
“喂喂這是什麽神秘之光啊，簡直就像是小哔——漫打的聖光一樣诶!”
身側傳來某個人逼逼的聲音，高杉晉助也不惱，只是側過頭去同站在一旁的中原中也道別。
“那麽，一直以來多謝照顧了。”
站立在一側的少年低笑一聲，“啊。”
同這聲音一同響起的是來自白發青年的慘叫，正是被高杉一腳踢進白色光芒中的坂田銀時發出的。
将年輕一些的同伴扔進去，高杉晉助才慢悠悠地踱步走入未知的白色。
是時候該回去了結一切了。
一片暗沉蘊藏在翠綠眼眸中，只留給這個他曾經來過的世界一片豔麗的衣角。
待到面前人影俱都不見之後中原中也才壓了壓自己的帽子。他突然想起初見高杉晉助之時，男人坐在一片廢墟之上，天邊破暮之光初起，映照在這頭美麗的野獸用以僞裝的皮毛上。
“武運昌隆。”
最後他也只能如此說道。
“原本的計劃是正确的……或者說，即使是現在我們指定的計劃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在對Tsuna進行身體檢查的時候我重新拜托醫護人員針對Tsuna與您和家光做了一次鑒定。”
“其結果是他與您二人均有血緣關系——這并非出乎我意料之事，”Reborn安撫着躁動的寵物，心下也因着着不知由來的躁動而煩躁起來，于是他省略其中大部分的解釋，直接給出了最後的結論，“最後的結果，Tsuna·Vongla與沢田家光是父子的可能性高達98%。”
“這是……”Timoteo的表情也不得不嚴肅起來。
“也就是說，Tsuna是家光的孩子。”
“如果那家夥年輕的時候沒亂來的話——先不說家光早年就是個戰鬥狂，遇見現在的夫人之後又是一整顆心都撲在了夫人身上，更不用說年齡的差距。總之至少到現在為止，家光是只有沢田綱吉一個孩子的。”
“因此，在排除了其他所有可能之後，我将家光現在唯一的孩子——沢田綱吉與Tsuna進行了比對，其結果令人感到有趣。”
“——這兩人是同一個人。”
“而您應該還記得此次港口黑手黨此次同我們的協議之一嗎？”
Timoteo此時已經完全放下了筆，從Reborn的一番言語中窺知到事情的重要性的男人深深皺起眉，“港黑此來的最大目的是為了多年前在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得來的儀器，據說是時空轉換器一類的存在。”
Reborn點點頭，“這一消息來自于高杉——若不是此前馬文·艾斯托拉涅歐的行為将這個男人惹惱，或許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大家夥的用處是什麽。不過托他的福，我們探知到了這一情報，并且，曾經一度讓我都不得不提防起來的兩個男人終于也要離開這個世界。”
“話時候回來，基于這臺神秘儀器，我作出了以下猜測，是否信任這一猜測請您自行裁決。”
“我認為Tsuna确實和沢田綱吉是同一人。”他說着，嬰兒特有的稚嫩面容被黑暗所遮掩，只看得見不斷張合的嘴在上下翻動。
“總之，如果現在讓Tsuna重新成為[沢田綱吉]的話，按照時空法則，兩個沢田綱吉中弱小的那一個有很大幾率會被彈出現在的時空。按照Tsuna目前的實力與家光家那個尚且年幼的孩子相較，第一時間被排除的很大概率就是[沢田綱吉]。這樣一來也不知道究竟多年以前是通過儀器将綱吉帶到過去的還是因為時空法則被排除到那時的。總之，就目前而言，兩個綱吉的命運被聯合成為一個鏈條。”Reborn仰起臉，“所以，我想請求您打破這個鏈條。”
綱吉感覺到哪裏有一點點不對勁。
從kufufufu笑着一副本大爺才沒有關心你呢狀态的六道骸那裏得到了父親們的計劃，又從遵循反派死于話多的傑諾口中得到大部分信息，綱吉實際上是不怎麽方的。
從大概的信息中推知現在自己身體出了點問題——嗯雖然他本人并不知道有什麽問題——而目前的解決方法似乎是在敵人手中，所以或許是父親或許是叔叔中的某一位又或許是Reborn某一位制定了這份計劃。
但是他還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他聽到傑諾拍了拍手，不遠處的茱莉亞便赤裸着雙足走了過來。
“那麽，按照先生的吩咐，茱莉亞小姐，這一步就由您來吧。”
于是垂着頭的綱吉視線中就出現了一雙玉足，一點一點将這個人的全部都揭露在眼前。質料上好的白色長裙貼合着女性柔和的曲線，綱吉的注意力卻在女性的手上。
垂立于身體兩側的手并未完全貼合在身側而是與身體略微有些距離，着并不少見，但綱吉就是看到了。
在朝着自己緩緩走過來的時候在傑諾看不到的那一面，屬于女性的素手的尾指微微翹起。
這是安全的象征。
就如同年幼時潛意識認為呼喚自己名字時是安全的一樣，這也是剛對外界有意識的綱吉與茱莉亞的一個類似于“約定”的東西。
伸出尾指的時候就代表着這根手指是可以牽上的。
因為年幼的他的手實在太小，無法完全握着少女的手。而在這種情況下，握着小指就成為了最佳選擇。
而現在緩緩朝自己走過來的女性輕輕翹起了尾指。
明明也有對方是在被控制的情況下做這種讓自己放下警惕的動作，但是一面理智告訴自己現在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已經是被催眠的狀态，一面感情上也願意相信陪伴自己一同長大的姑娘。
于是他只是垂着頭，裝作對外界一切俱都不知的模樣。
冰冷的針頭刺入了自己的皮膚，有什麽東西注入的感覺從手臂上傳來。這時間不過些許，有一瞬綱吉卻覺得過了許久，甚至眼前開始閃過某些畫像。
這就是傳說中的走馬燈嗎？
他不禁這樣想着，就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嗤笑聲。
“別傻了彭格列。”
意識深處傳來某位鳳梨先生的聲音，“目的已經達到了，你不會還要仍由這種蝼蟻在你身上動手腳吧？”
是是當然不會啦。
他在意識中回答着自己的小夥伴，在茱莉亞退後離開自己而傑諾湊上來的時候暗自調用起自身的火焰。
傑諾的聲音再度傳來了。
少年人的聲音似乎無比貼近他，赤裸在外的皮膚甚至能夠感知到自對方那處傳導而來的話語間的吞吐氣息。
“雖然馬文先生囑托我要一點點将能夠使你體內力量分離的藥劑注入你的身體。”少年晃晃從茱莉亞手中接過的注射器，貼在綱吉身側說道，“但是如果綱吉君回到馬文先生身邊的我身為棋子大概會被幹淨利落地放棄吧。”
現在名為[傑諾]的少年面帶笑意，如同蛇蠍一般吐露着真實的話語，“所以Tsuna閣下，為了不讓我就這樣被放棄，只能請您作出一點犧牲啦。”
幾乎是他話語落下的下一刻，攜裹着火焰的拳頭就來到了毫無防備的少年人臉上。
是綱吉揮出的拳頭。
但原本理應乘勝追擊的少年卻沒有做下一步的動作，整個人在揮出這比尋常更為強勁的一拳之後整個人卻都蜷縮起來。
他感覺到體內有什麽東西正在呼之欲出，像是曾經與自己相生相伴一樣的東西，現在卻被要從自己體內分離出去。
這種感覺是無比痛苦的，說是剜心剔骨也不為過。
他想要蜷縮起來，身體卻告訴自己不應該這樣做。
遵從直覺吧。
隐隐從靈魂深處傳來這樣的聲音，勸導他遵從自己的直覺。
耳邊一切聲音都褪去了，不論是氣急敗壞的傑諾還是意識中驟然變得急切的六道骸的聲音，都如同海潮一般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本能。
本能操縱着他将體內的雜物去除幹淨。于是以他的腳底為中心，金色的火炎如同麥浪一般，又像是靈魂的震蕩一般一波一波地散開，在觸碰到障礙物之時帶着極為強勁的風與攻擊力将阻擋在面前的一切都清除幹淨。
他隐約聽到有人在笑，又似乎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這聲音有男有女，交織在一起繁雜而令人惱火。就像是從未經受過訓練的合唱團一樣叽叽喳喳，吵得他都無法正常思考。
最後所有聲音都重歸平靜。
世界安靜下來了。
與此同時，彭格列的城堡中，穿着一身黑西裝的小嬰兒面色凝重地說着，“如果不停止的話，從今以後恐怕這個時空只能存在一個[沢田綱吉]。”
他的話語剛落，就敏銳地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在帶着喘的敲門聲響起之後來人進入門中，正是現在在強尼一手下實習的他的兒子強尼二。
已經初顯日後胖胖身材的少年喘着氣用白色手帕搽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不好了，九代目大人！”
“代表Tsuna大人生命特征的點從地圖上消失了！”
那是1997年的夏末，位于地中海的島嶼意大利依然如同以往一樣沐浴在晴朗的日光之下。
而在這座黑手黨之故鄉，裏世界一如既往發生着大事。
這次的聚焦點在彭格列，目前而言的裏世界頂端。
其新上任的暗殺部隊首領在與對頭斯內卡家族順位第三繼承人會面之時遭到襲擊進而導致能力暴走。
與之共處一室的傑諾·斯內卡重傷，原本隸屬于彭格列的茱莉亞·波維諾背叛，而故事的主人公Tsuna·Vongla則完全失去了蹤跡。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彭格列九代目正赴往日本，在拜訪了門外顧問沢田家光在日本的家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了幾乎只有自己膝蓋高的家光之子沢田綱吉。
據說在看見牽着母親褲腳怯生生遞出糖的沢田綱吉的時候這位被尊為裏世界之王的首領閣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蹲下身讓自己的視線與豆丁大小的孩子相對。許久之後才露出他這一生中最和善的笑。
繞是如此原本就怕生的孩子還是縮了回去。
而被發現死氣之炎初顯的幼童被暫時封印了火焰，又在大人們的憂心忡忡之下被解開了一些封印。
四個月後，冬日的銀雪鋪滿整個并盛的時候，沢田家的愛子失去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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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個我可能會被打死（咳咳）
好啦你們期待的掉馬
雖然掉的本人還不知道自己有這個馬，掉馬之後這個人反而不見了（咳）
假裝是課代表總結一下——n年前馬文實驗通過那個神奇機器從未來抓了只綱吉做實驗—〉艾斯托拉涅歐被滅，綱吉被帶回彭格列—〉綱吉被植入火焰，（私設火焰與靈魂息息相關，因此靈魂部分就算是殘缺的x）—〉綱吉長大x馬文覺得可以收割啦就派假傑諾去帶回綱吉并且複原他—〉殘缺的靈魂補全，兩個綱吉産生排異—〉能夠穿越時空的神奇機器開啓，大綱吉因為距離這個點近就被世界順手排出去了—〉九代目去日本，發現小綱吉的死氣之炎，原本準備封印來着，但是害怕小綱吉遭受危險所以沒封完—〉過去的馬文抓走了純度高但力量弱的小綱吉
大概這樣，我比較笨有bug就請無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