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誓言
言葉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呆呆的看着窗外,天灰蒙蒙的,一如她現在的心情。在過去的三天裏,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處理父母的後事。她在B市除了成珀之外并沒有的別的親友,然而在這個時候成珀似乎又因為她的行為而生氣不願意搭理她。所以,最終她是在莊羽兄妹的幫助下順利将一切事情處理妥當。
就在剛剛,他們兩人也向她告辭,于是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她一個人。
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是不能一個人呆着的。這不,洶湧澎湃的記憶溯游而上,轟轟烈烈地占領她整個的腦海。她不停問自己,父母為什麽會這樣巧合的死去?是因為她的原因嗎?是不是她的行為不加約束樹大招風,致使她的親人收到了牽連?
那,幕後黑手是誰?她的存在影響到了什麽的人利益?
還有,成珀為什麽不理她了?他痛斥自己自私……可是,可是她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麽多,父母的突然去世對于她的沖擊太大了,以至于她無法思考任何更多的問題……
她不能否認自己的行為的确在某種程度上欠妥,可是成珀在她心中的地位根本就不用懷疑……他竟然說她只是為了找一個合适的結婚對象才和他在一起,這樣的說法不光是看輕了自己也是看輕了她。
要去道歉嗎?
去告訴他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請他原諒。和他一起分擔喪親之痛,和他一起揪出幕後黑手,為父母報仇。
去吧!所謂的面子值什麽?她不願意因為一時的誤解而失去一個本來能夠牽手的終身的人。而且,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又何嘗不需要她!
成珀略帶頹廢地站在言葉家門口。說是“家”,其實只能算是她在B市的落腳地。想到這裏,成珀又覺得難受——自己當時怎會如此沖動?
當時不該那樣指責她……
在她最絕望最難過的時候,他沒有陪在她身邊,而是丢下她不顧,等到冷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的做法到底有混蛋!當時他怎麽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自己父母的去世,對方父母的去世,還有她那厭世自殺的行徑,一切一切,都成為他爆發的引子。
他不認為自己的出發點的有錯,只是,他所采用的行為太不合體了。簡直就像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光是照顧自己的心境,卻忘記對方的處境——她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啊,在這個時候他也走了,她要怎麽辦?
事實上沒過多久他就後悔了。感性上他想立刻回去道歉請求原諒并且陪在她身邊,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樣——他應該去搜尋導致這場事故的證據——在這個證據還沒有完全被毀滅的時候。
他喊來莊羽兄妹陪言葉,自己掉頭去找莊所長還原當時的情景。三天的時間,足夠讓他将一切整理的清清楚楚。而最終的答案,也應該讓作為當事人的言葉知曉。
事情的開始來源于B市代表的中央和南方的鬥争。在B市擁有言葉這樣的一位超級級別的異能者坐鎮并且供中央驅使時,南方慌了——對方這樣一手不但增強了自身實力,而且還極大提升B市在所有異能者心中的地位。末世是一個崇尚武力的時代,武力代表着安全感,而高級異能者則擁有最強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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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言葉落戶B市的消息傳出來不久之後,已經陸陸續續有異能者想要離開南方投奔B市——他們相信,言葉晉級的經驗對他們的強大會有極大的促進作用。
南方勢力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慌了——他們之所以能和中央叫板,靠的不就是這些異能者嗎?要是他們一個一個紛紛離開了,他們也徹底垮了。
南方高層将如何解決這一問題視作最緊急的決策議案,但對于這一問題的解決方案,他們卻一直愁眉不展——最簡單最直接方法就是,把言葉請到南方來。
可是,怎麽請?對方憑什麽無緣無故的投入你的懷抱?
高層這下可傷腦筋了,想要一個人投奔自己,無非是自己能夠為對方開出令對方心動的條件。可是,那個條件是什麽呢?權?他們能比得過仍是權利中心的B市給予對方的多嗎?更何況,對方自身的號召力擺在那裏,不用所謂的官方認證都會有無數異能者去投奔,尤其是女性異能者,着了魔似的,紛紛退掉自己的所在的戰隊去申請加入那個所謂的“木香戰隊”。
錢?末世談什麽錢!
色?他們認真挑了好幾個類型不一的英俊青年,但據了解內情的人說都不如言葉現在的男朋友。
摔!那要怎麽辦?總不能傻看着異能者流失!就在不久前他們已經将基地異能者的待遇加了一倍,可是之後照常有人偷溜……
有言曰:病急亂投醫。也可以說:狗急了跳牆。這不,正經主意想不出來,一個個歪點子全出來了:言葉本人搞不定,那從她周圍的人下手啊?
比如說:父母。
不久之後,隐藏在B市的間諜就收到這樣的一個任務:友好地、客氣地請言葉的父母來南方居住,旅游也行。
對于領導的指示不能夠只理解表面的意思就覺得足夠,要深刻體會語言背後的含義,間諜自以為領悟了領導的未盡之言:把言葉的父母弄過來,甭管用什麽方式。
蒼天似乎也在幫助南方,就在他們準備請人計劃時,四級喪屍出在了南方某地。高層們忍痛割愛:為了調虎離山,成功請來大能,四級喪屍我們就送給中央那群狗了!
等到言葉的父母被請來,他們好言好語說明厲害,老年人耳根子軟,只要他們說服他們,言葉和成珀還不是手到擒來?經過他們對言葉覺醒異能已經成長經歷的分析,他們都明顯的發現父母對于他們的重大影響。
當他們自以為安排好了一切準備掃榻相迎時,他們得到了一個對他們來說慘絕人寰的消息——因為他們的原因,言葉和成珀的父母去世了。
間諜在最後一通電話裏痛哭流涕:“他們不願意……所以我們想強制把他們帶出來,馬上要上飛機了,誰知道五級喪屍來了……”
話還沒講完,電話就已經被按斷。那位間諜不是兇多吉少死于喪屍之口就是被B市抓住了。在此刻,所有高層都虔誠地希望是前者……
什麽叫做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們苦澀地扯不出一絲微笑,心裏一陣絕望。老天,他們可是得罪了言葉啊……
言葉面無表情地聽完事情的全過程,滿顆心髒似乎被泡在了酸水裏,澀澀的讓她說不出來話——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她的原因,她的父母竟然就這樣死在這樣一個堪稱笑話的、拙劣的局裏。
成珀将她摟在懷裏。就在剛剛,這個看起來已經虛弱到極致的小姑娘下樓來,看到的他的時候,她眼神中不自覺地放出光芒,痛苦和絕望之中的驚喜就像一朵盛開在塵埃裏的花朵,美到極致,又令人心疼到極致。
那眼神,也讓成珀完全明白對方的心意,以及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
他讓的女孩兒受苦了。而這時候,對方竟然還紅着眼睛,像一只受傷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對他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樣。可是我喜歡你真的不只是游戲……”
成珀覺得又心酸又高興。他不知道要怎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此刻心中馬上要噴薄而出的感情,最終只好在小姑娘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帶着歉意和安慰的吻。
接着,他将自己這三天調查的結果原原本本的告訴她。
“B市呢,中央呢,他們在這件事情裏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将成珀的描述反反複複地在心裏咀嚼之後,抛去那些痛苦和荒謬,她忽然發現了這樣一個問題。在這個故事裏,南方的進展太順利了,從他們的間諜接近父母,再将他們帶出基地準備登機,她不相信B市基地的人沒有任何發現……
成珀摸摸言葉頭發,沉聲道:“他們……是旁觀者。”明明知道一切,卻袖手旁觀,他查過當日以及事情發生過前幾日他家附近的錄像,卻被告知攝像頭早在前幾天壞掉,沒有留下相關影像。他不相信這一些這樣順利,于是入侵研究所的數據庫,最後真的找到了附近相關的記載。
那幾個間諜們,無論是出入家屬區還是最後帶走兩人的父母,都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需要知道的是,為了吸引異能者前來的落戶,為了讓他們能夠心無旁骛地替基地賣命,他們的親人會受到最嚴格的安全保護!
對于這個問題,B市基地給出的理由是由于監控損壞他們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危險情況。然而在成珀下載完這幾個相關視頻後沒有多久,這些證據被人從服務器中永久删除。
這難道不能證明研究所和B市基地心中有鬼嗎?
言葉慘笑:“都說樹大招風,現在我可是明白了。”只是為這一個明白所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
把話說到這裏,兩人算是将前因後果理順——父母的死,和南方基地,B市基地都脫不了幹系。當然,兇手列表中不能缺少那位五級喪屍的名字。
既然弄清楚了每一方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的地位,那麽,複仇就可以開始了。
在施行報複計劃之前,言葉和成珀兩人來到了雙方父母的埋葬地——一個長滿翠綠青草的小山丘,這個簡陋的墳墓裏埋葬的是他們生前穿過的衣物,他們的骨灰被兩人放在安全的地方,打算等到一切安定之後帶回家鄉。墳頭朝向西南方,哪裏是家的方向。
兩人跪在墳前,成珀沉聲說:“言叔,阿姨,我會幫你們照顧好言葉,你們安心去吧。”又轉過頭,對着自己父母的墓碑:“爸,媽,你們慢些走,走累了在路上等一等我們。媽,你放心吧,我一定和言葉好好的,等到你的孫子孫女兒出生了,我們再來看你。”
被孫子孫女驚呆的言葉:“……”
直到成珀從懷裏掏出一個戒指來套在她的手上,對方微笑着對她說:“早就準備好了。”
“現在在這裏問或許會有些倉促,但我卻覺得這是最好的時候。接下來的路只有我們兩人一起走了,親愛的言葉小姐,你願意和我一起打打喪屍生個猴子嗎?”
仿佛一陣風吹散了多日以來的陰霾,言葉終于露出一個微笑,她踢了成珀一腳,佯怒道:“求婚嗎?那你跪下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窩不是後媽!
☆、完結
周寒川是D市的二把手,今年尚不到四十歲的他能登上高位靠的不止是他三級異能者的身份,更多的是他能時刻保持理智和清醒。只是這份是理智和清醒自從他得知言葉父母因為他們計劃的緣故去世的消息之後徹底化為泡影。
他知道他們攤上大事了。偏他的同事們中不少一部分人還樂觀之極,認為此番得罪了對方雖然麻煩,但是言葉此刻還在B市,對于他們鞭長莫及,實在不必太過擔憂。周寒川冷眼瞧着這些蠢貨,心中明白他們所思所想:就算對方問責下來,還有一把手、二把手頂上。
如果把領頭羊供出來能熄滅言葉的怒火,這筆買賣也不是不值得一做。有了別人頂崗,他們這些不那麽重要的人必定能相安無事——畢竟就算報仇,言葉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屠殺所有人。
周寒川不是不知道下屬的所思所想,就是太過明白,他才會愈發的感覺到心寒,這份寒意不止是來自別人的态度,更來自對于自身身家性命的擔憂。
只是擔憂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在他猶豫是逃跑還是繼續頂|住的時候,預料中的報複終于來到了他們的眼前。
就在幾分鐘之前,以周寒川為首的十三人被通知到會議室開會。他不敢磨蹭,很快來到了二樓會議室,剛進門,便看到屋子最前方的電腦和投影設備被打開,如今處于待機狀态。
看着熟悉卻陌生的高科技設備,周寒川心中滑過一絲疑惑。難道今天的會議,用的上的這兩個家夥嗎?
随着時間的推進,末世中的一切——喪屍,屍變,異能等等不再那麽的神秘與可怕。在低級喪屍逐漸被異能者消滅之後,幸存的人類将一部分精力拿出來用于生活——雖然末世還沒有過去,可日子還要過不是。
多餘的勞動力和神奇的異能被用于恢複生産和生活,其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首先是農業,國家在和平時期存儲的糧食已經所剩不多,解決民生問題被當做首要任務。
末世帶來的不止是喪屍的出現和人類的進化,除此之外,還有植物的變異,往日的主要的農作物在末世的環境下的産量比和平時期的還要多的多。和糧食的增加相對的是人類數量的減少,末世之後不到兩年的時間裏,Z國人口已經銳減到兩億。正所謂:物競天擇,适者生存。
解決掉生存最基本的問題之後,如何繼續生存下去成為擺在每個人心中的問題——未來怎麽走?是繼續發展科技還是走上異能改變世界這條新的路子?
考慮過種種利弊之後人類還是選擇了科技。具體表現在計算機和網絡的繼續使用——感謝末世之前成熟的計算機市場,以及,還未被摧毀的、地球上空的衛星,這一切得以讓不少一部分人首先回複通信,不至于繼續作聾子和瞎子。
周寒川的猜測沒有出錯,等到所有人到齊之後,他的頂頭上司親自為他們打開桌面上的一個視頻。
最初的畫面有些顫抖,周寒川微皺眉頭,只是他的注意力馬上被鏡頭中一閃而過的冰藍色長蛇吸引——雖說是蛇但他覺得那更像是中國神話中的龍——它身姿矯健地從畫面中飛馳而過。
那是什麽?在場所有人都因它的出現而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玄幻電影嗎?可領導給他們放電影做什麽?周寒川微微側過頭,坐在他一旁的大|BOSS面無表情,絲毫不打算為他們解惑。
視頻還在繼續,一道清亮的女聲忽然響起,她似不經意地自言自語,又似乎只是在念旁白交待背景,周寒川不自覺地坐端正,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那道聲音所傳遞的內容上:你們好,D市的朋友們。如果你們是剛剛看到這個視頻的話,那麽,請一定要聽從我的勸告,小心,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會有些不那麽和諧喲!
話音落下,攝像鏡頭被轉到了另一邊,一排被冰藍色繩索綁住的男人朝着鏡頭嚎啕大哭。周寒川聽到有個男聲呵斥道:“閉嘴!”
那些男人們聞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雖然不再嚎哭,但會議室衆人都能清楚地從鏡頭中感受到他們的恐懼,那種生存面臨威脅時的、帶着掙紮和恐懼的絕望。
這是不但是周寒川了,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忍不住皺眉。這個視頻到底想表達些什麽?恐吓、威脅?
這時忽然有人驚呼:“我知道了!”見所有人轉過頭看着他,結結巴巴道:“有傳言說,言葉有一個冰藍色長蛇的寵物……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只……”
話剛落,所有人都還未從這句話所帶來的震撼中走出來時,視頻的畫面中出現了剛才那道女聲的主人!鏡頭中的女人五官清秀,身材窈窕,只是沒有人将注意力放在這些外物上面——他們都想知道她要幹什麽!那人仿佛也感覺到了他們的迫不及待,莞爾一笑後,對着視頻自我介紹到:“我是言葉。相比你們對我很熟悉,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畫面轉到那排被綁住的男人身上,言葉的聲音恰當地響起:“為大家介紹一下這次游戲的主人公,這位,B市基地總委員長;這位,B市基地監察科主任;這位,B市基地安全防護中心主任……”
她是想幹什麽!剛從對方自我介紹中的震撼中清醒的D市衆人又陷入了另外一個驚駭的漩渦:她知道她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嗎!那可是、那可都是B市的頭號人物們啊……
她怎麽敢?是什麽給了她這麽大的膽量!竟然敢公然挑戰一個基地、乃至一個國家的權威?
很顯然,言葉并沒有瘋,但失去父母鎖定敵人之後的她的狀态比瘋癫更加令人不安。視頻裏的她扯出一抹微笑,對着鏡頭搖搖指頭:“好戲就要上演了喲!”
鏡頭再一次調轉,在場人看到那些曾經擡手間覆雨翻雲的男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而脫離地心引力,似乎沒有體重那樣被挂在了一排紅磚牆體。為了将他們固定在上面,牆上憑空出現了許多藍色的冰錐,冰繩剛好和錐體相溶,于是可憐的男人們就這樣被挂在了牆頭。
這樣就是懲罰的全部嗎?不,周寒川覺得自己還是太甜了。這不,最開始出現的冰蛇又飛了回來,那空中遨游姿态,那堅冰鑄成的身體在陽光的照耀下令人目眩神迷,就算隔着時間和距離,周寒川仍然能夠感覺到那冰蛇的優雅和從容不迫。
如果……如果他能擁有這樣一個寵物就好了。他迫切地想知道更多關于這條蛇的消息……沒等他開頭,已經有人低聲詢問:“言葉來D市的時候,怎麽沒有放出寵物?”
當時負責接待特戰隊的高層略一思索,苦笑道:“當時哪裏顧得上這些。只不過我聽說工作人員說言葉把一條蛇揣在兜裏,随身攜帶着很愛惜的模樣,大概就是這一只吧……只是當時它一直在沉睡,所以我們的人并沒有太多關注。”
沉睡?蛻皮嗎?
周寒川漫不經心地想。事實上,剛剛太多的信息量已經使他自動将震驚這個情緒的下限調到很高的位置,這樣的後果很明顯:他現在就算看到言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說要弄死他們他也不會感到有多驚吓。
視頻還在繼續。周寒川面無表情地想:怎麽,這是想讓那蛇出手給這些人以懲罰嗎?嗯,被當做蛇的食物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認定那些人會死的結論,絲毫沒有注意到言葉現在的做法是多麽的反|人類反社會。
然而當他看到長蛇背後跟着的東西後,周寒川還是震驚地說不出來任何話——老天,這個女人真是、真是锱铢必較!
那長着血盆大口,嘶吼着追着冰蛇而來的、正是一只體型龐大的喪屍!那喪屍很明顯并不止體型壯碩這一個優點,在所有人驚訝的表情中,喪屍竟然怒吼着朝長蛇噴出一口火焰!
卧槽,喪屍成精了!
這時有人驚駭出聲:“這是……這是五級喪屍!”通過再次進化而擁有異能的五級喪屍!
周寒川心地一沉,作為三級異能者,哪怕仍然處于三級下,他也能夠發現那火焰中所飽含的巨大破壞力。更重要的是,在掌握異能之後的喪屍面前,人類還有什麽優勢嗎?
視頻還在繼續,但周寒川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發生的情景。他已無心再看,一個重要的、緊急的任務在他的心頭盤亘:如何保命?
在言葉這個喪心病狂的女魔頭和進化了的、會異能的喪屍手底下活下來。這一刻,他對言葉的意圖不再有絲毫的懷疑:對方的目的就是報複!他聽懂了言葉所作所為背後的前臺詞:既然因為你的原因我的父母死在了喪屍手裏,那你們,也嘗嘗被喪屍弄死的感覺吧!
周寒川捂着臉,有些痛苦的發出呻|吟:他曾經傾心渴望的權勢,在此刻竟然成為他的催命符!
在他如坐針氈的時候,周圍的發出一聲驚呼,周寒川擡頭看着畫面: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高層們如今已經變成血和紅的背景,除過這些,那個叫作言葉的女人正在和喪屍打的火熱!
而且,那個女人此刻竟然還占着上風!
怎麽會這樣?!周寒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視頻,一個發自內心的渴望湧起:讓言葉死吧,讓她死在喪屍爪下……
然而事情卻沒有按照他的意願發展,反而,随着時間的溜走,那女人牢牢地将喪屍控制在自己的攻擊節奏中,眼看那高大的喪屍就要折戟。
……言葉,到底有多強?
周寒川第一命令自己正視這個問題。他在末世爆發時就覺醒了異能,不久之後順利獲得晶核成為二級,再一次機緣巧合下成為一名三級異能者。三級并不值得驕傲,但,他的職業并不是異能者!他還是一名政客!在末世爆發的這不到兩年裏,他成功從一個小科員爬到現在的位置!
一路順風順水的他并不認為所謂的四級、五級異能者有多難得!如果他将更多一些精力放在異能修煉上,現在第一位四級異能者的寶座落到誰頭上還不一定呢!
言葉的做法給了他狠狠一巴掌,無情地将他從白日夢中打醒。周寒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然而,就在他展開心裏活動的這幾分鐘內,視頻中異能者和喪屍生死比拼的勝負已定!
——言葉撿起喪屍掉落的晶核,對着鏡頭不壞好意的一笑,輕聲如情人呢喃般道:“D市的朋友們,等我哦!”
畫面一閃,黑掉了。
周寒川的心髒似乎被一只大手攥住,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恐怖讓他難以呼吸。魔鬼!這簡直就是魔鬼!他就在這一刻意識到:無論他們怎麽掙紮,都是逃不掉魔鬼的追索!
沉默在會議室裏蔓延,最終,大BOSS打破了沉寂,只是他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白了臉色:“中央對于言葉和成珀的通緝令下來了,他們被作為最高級別危險人物對待。”
“我不久前接到消息,言葉在B市搶下了一架飛機連同駕駛員,如果不出錯的話,她現在已經快到D市了。”
D市最高層的領導人無力地癱在沙發上,用最冷靜的聲音對他已經吓傻的下屬吩咐:“不要掙紮,不必掙紮,你們可以寫遺書了。”
話落,會議室門口被大力打開,那張剛剛還活動在視頻中的面孔真實地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她仿佛是死神,對他們頒布了赴死狀:
“D市朋友們,久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這就是完結——解決完生存問題、戀愛問題,實力問題之後的完結。
小葉子已經被我寫的太逆天了,金手粗到讓我捂臉,所以……就停在這裏吧。
當然,文裏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小蛇的過去,複仇之後的生活,婚後那啥,夏葵蘇瑞宋芷文素等等的情況,木香戰隊的後續,末世的結尾,等等等,這些大概會留到番外裏寫吧……
我會寫番外的,信我(認真臉)
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篇文,在此之前兩三千字的短篇寫過倆被自動忽略不算= =,所以說,堅持到現在正是不容易呀。
二十萬字,對于大大們可能不值得一提,但是對于俺這個蠢懶的家夥的來說,堅持兩個多月幾乎每天抽出時間坐在電腦前一碼好幾個小時也真是很不容易噠。
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于你們的鼓勵,第一個點擊,第一個評論,第一個雷……我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翠花,然音,末夜,岚岚,等等所有出現過和沒有出現過的小天使們,還有親愛的狗剩,在這裏謝謝你們的照顧!
請接受我的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