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貪歡

秋意正涼。

暗室裏燃着一盞微弱的燈,燭火搖曳,映着男人的側臉。燭光或明或暗,好似幻境與真實交織,朦朦胧胧,竟不知是夢中客一晌貪歡,或是酒中人醉後狂歌……

殷承凜剛端起酒壺,正欲添酒,卻被一雙纖柔的手制止,輕聲道:“公子,您還是少喝些吧……”

“茵蘭?”殷承凜一驚,随即笑道,“怎麽還未就寝,反倒突然出現在這?”

茵蘭低垂着眼,小聲道:“還未伺候公子就寝,奴婢又怎敢先離開?況且,公子您也喝得太多了些……”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殷承凜喃喃自語着,繼而又爽朗笑開,“我只覺未盡興。”

對方聞言,忙道:“可、可是……若是陛下怪罪起來,我、我……”

殷承凜将酒杯往桌上一擱,晃了晃酒壺,直對着壺嘴将酒灌了進去。末了,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殘液,嬉笑道:“茵蘭,莫害怕。那人要是怪罪起來,有我頂着呢。”

茵蘭一臉焦急,揪着手中的帕子道:“可公子,您已經喝了許多……切莫傷了身子……”

“無事,”殷承凜揮了揮手道,“難得那人大發慈悲,留了壇好酒在這……想我也是許久沒像這樣傾杯暢飲,真是——快活極了!”

茵蘭雖看不見,可這暗室早已酒氣熏天,而那醉鬼說話已有些含糊不清、颠三倒四,不用猜測也知殷承凜定然是醉了。她規勸無果,心中不免有些氣悶,站在殷承凜旁邊,胡亂扯着手裏的帕子。

殷承凜難得見她這般急躁的樣子,又被醉意熏了腦袋,一時興起,道:“茵蘭,你這帕子可否借我一用?”

對方一愣:“公子,您要奴婢這舊帕子是為何?”

“閑來無事,寫幾個字罷了。”

話罷,便接過茵蘭那帕子。筆墨正備着,他提起筆正欲着墨,然酒意上頭,揮翰臨池,形容狂浪;任筆為體,聚墨成形。只見點墨之際,衆星羅列;行雲之間,游龍翻江。許是醉後才得以忘卻凡塵,舒展心懷,以至這般潇灑恣意。

——一蓑煙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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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蘭見男人久久無言,好奇道:“公子,您寫了什麽?”

殷承凜聞言,竟有些恍惚。沉默良久,低笑道:“不過是前人的詞罷了……”言罷,又好似想起什麽,問道:“茵蘭,常言‘字如其人’。那你覺着,我的字應是何樣呢?”

“雖說奴婢看不見,但奴婢覺得,公子您定是俊逸非凡、天下無雙。”

“莫說笑,”殷承凜自嘲道,“我——不過是禁脔罷了……算了,不談此事,這帕子你收着吧。”說罷,便不由分說地将那舊帕子塞回茵蘭手裏,複而端起酒壺,似想飲盡這壺中最後幾滴酒。

茵蘭聞見聲響,不禁氣道:“公子,您怎麽又……”

“無礙,我自有分寸,”殷承凜一臉不在意,緩緩道,“夜已深了,你先退下吧。”

對方無奈,只好将帕子收了起來,悄無生息地退了出去。

殷承凜擡眼望着茵蘭離去的背影,不禁低聲嘆氣,感懷故人,竟将那男人捎來的整整一壇酒全然飲盡。

約莫半個時辰後,他正準備和衣就寝,卻倏然發覺周身燥熱難擋,丹田處更是熾熱如火。更難以啓齒的,還是他那陽具早已直挺挺地頂了出來,前穴和後穴竟也感到莫名空虛,入口處還矜持地緊閉着,內裏早已騷浪得淌水,直待着男人來搗弄幾番了。

“我就知道——”殷承凜只覺身體發虛,半靠在床柱上咬牙切齒道,“殷墨白……果真不安好心……唔……這究竟是什麽酒……”

他褪了衣裳,只想令自己涼快些,可這情欲之火又怎能這般輕易澆滅?他一面不願真淪為欲念的奴隸,可另一面,又漸漸憶起平日裏同那男人的性事來——被填滿的充盈感,被禁锢時的欲望釋放,血緣禁斷下的背德交歡……

意念掙紮許久,他最終還是落敗,兩手握着那陽物撫慰起來。他那器物也當得上是人中之龍,同他高大的身形一般,樣貌十分可觀。他愈發撫慰着這陽物,頂端滲出的水愈發多,直把這男根弄得滑溜溜的。可盡管如此,他卻難以釋放,只覺胸中憋着一股氣,每每觸及那極樂巅峰,便節節敗退,始終不得要領。

這便是你想看到的麽?

殷承凜心想,那他這回真的是敗了。

殷墨白為了方便玩弄他,這玉勢也造了好幾個。他伸手在那枕邊搜尋着,便又抓到一個木盒子,裏頭明明白白地放着個粗大的玉勢。

他拿出玉勢,又在那之上抹了一層香膏,握着尾端在雌穴口處徘徊許久,最終還是移到了菊穴處。盡管——那淫浪的花穴此刻已瘙癢得不行,光是用玉勢的頂端在花唇上磨蹭幾番,便急切地滲出花液,渴望着這粗硬的東西往裏頭頂弄頂弄。

雖是如此,不過用這玉勢插弄後穴,亦是另一番爽快感覺。

後庭處不似前穴這般濕滑,殷承凜只得先挖了點那人留在這的香膏,自己用手指探進去擴張一番。只是這跪趴在床上、光裸着的臀部高高翹着的姿勢仍令他感到有些羞恥,他幹脆将臉埋進那錦被裏,腦袋放空,手指只顧摳挖抽弄,裏頭開始水聲作響。他漸漸得了趣,晃着屁股将手指往裏吞得更深入些。

直到那穴已能輕松吞吐三指時,前穴早已花唇盡濕、淫水泛濫,只覺後穴被填滿得異常爽快,前邊卻是與之相反的空虛寂寞。殷承凜趴在床上低低地喘息,複抓過那玉勢,緩緩塞進已萬事俱備的菊穴裏。

“啊……好、好大……吃不下了……唔……”

他先前還未注意,直到後穴将這玉勢吞吃進去時,他才發覺——他随手便抓了一個尺寸最為可觀的玉勢。他只覺這陽物甚至比那男人的還要稍大些,後穴被填滿到近乎飽脹,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抵到陽心,竟是另一種滿足之感。

殷承凜足足緩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才使自己漸漸适應這過于粗壯的男根。他覺着膝蓋跪得有些難受,可神志已被這欲望控制,也顧不得這點痛意,抓住玉勢留在後穴外僅一小節的尾端,繼而緩慢地抽插了起來。

可身體已習慣于男人瘋狂而兇猛的性事,又怎會為這一點點的快意所滿足?

因而,他用那玉勢肏弄後穴的動作愈發迅速、愈發猛烈,次次都能頂弄到穴裏頭那最為騷浪的陽心。每每肏弄這那騷心,他只覺後穴開始不受控制地收縮痙攣,唇間壓抑的呻吟喘息再也按捺不住,一時間暗室裏只萦繞着嬌聲吟哦,同陽物在那浪穴裏抽插的淫靡水聲。

“嗚……肏到了……啊啊……太、太深了……”

殷承凜稍稍擡頭,雙眸已蒙上一簾水霧,眼梢泛紅,口涎津津,青絲散亂,竟是被肏弄得失了神智。他不禁将那空閑的手伸向花穴處,迫不及待地撥開花唇,裏頭已是大水泛濫,居然将他三根手指一并吞了進去。

他只覺精神恍惚,腦海裏模模糊糊地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是何種感受。而身體只感受到前穴和後穴一并被插弄的舒暢感受,肢體酸軟也毫不在意,只想再深入些、再快一些,便可達到那無上極樂。

不過片刻,他那前穴竟先一步噴了潮,穴裏又濕又熱,甚至不停地糾纏着他留在裏頭的三根手指,令人不禁想着将陽物放進裏頭更是何種暢快感受。而随之而來的,便是在陽心被不斷肏弄後,未被撫弄過的陽根也一并洩了陽精。

殷承凜只感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五感盡失,只有那穴裏頭的快感清晰可辨,令他戀戀不舍,只想沉淪于此……

不到半晌,他神志漸明,嫌惡地抽出玉勢扔到一旁。複而翻過身,雙目放空,直盯着那床頂上的雕花镂飾,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注:任筆為體,聚墨成形:出自唐代孫過庭《書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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