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回頭,整個人就像灌鉛了一樣挪不動腳步

看着莊安安和尹熙離去的背影的時候,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峰哥我是不是做錯了?”我靠在後座,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裏,他們失落的背影深深地刻進了我的腦中,久久不能抹去。

是錯了嗎?為了那樣不屬于自己的愛,傷害了那些摯愛我的人;是錯了嗎?為了我心中神聖的燈火,不顧一切的***;是錯了嗎?為了那個人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孑然一身去愛他。

林峰嘴角勾勒一絲淺笑,“下雨了……”

回答的是牛頭不對馬嘴的畫。是的,當我望向窗外,那是誰的眼淚在飛,天空瞬間變得潮濕,它打了一個噴嚏,于是,忍不住掉了一些相思淚。“姚兒,你放不下過去,是不是?”林峰突然的疑問讓我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思緒有那麽一段瞬間的空白,好像什麽都靜止了似的。

“放不下?”我冷哼了一聲,“世界大得叫人恐懼,孤單會讓我恐懼。峰哥,沙漏遺失了我美好的時光,誰都帶不走我,我們早已回不去。”

是的,回不去的是過往,渡不過的是自己。那些我青春最美的印記。如果某天有人提起我與他的交集,請你告訴他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也順便說一句我從來沒有後悔愛過他。

“你該學學我和茹。這麽多年了,我們都能夠冰釋前嫌,所以,若是你的,那麽從來都是你的,未曾離開。”林峰頓了頓,打開車內的音樂,低婉的藍調從CD機裏把整個車內侵染,我在就這空靈的音樂中沉沉閉上眼睛,累,真的很累。

只有林峰最後的低語在我耳邊徘徊,“該來的總會來,你逃不掉的。舒桃……”

逃不掉的是命運。

莊安安被尹熙拉着時的嘶吼,“姚兒兒,你就這樣偷走了我的心,卻要裝作和我不認識嗎?你……真狠心!”甚至還有尹熙的聲嘶力竭,“我是尹熙啊,你不記得了嗎?我是落雨街的尹熙啊,那個一直跟在舒桃身後的膽小鬼尹熙啊!”

直到後來我的腦袋突兀的疼起來,我蜷縮着身子深深的把自己埋進沙發裏,這樣舒服多了,峰哥總說我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現在看來,果真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舒桃篇

聽說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通常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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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總會做同一個地方,坐公交也是一樣,無論去哪裏都喜歡把手放在衣兜或者褲兜裏,總想要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不相信愛情,卻非常想要一段驚天動地的、轟轟烈烈的愛情。不相信男人,卻希望生命中能有一個王子出現照亮自己黑暗的世界。

喜歡看電影的時候把自己深深的陷入沙發中,那樣輕輕的抱着自己,哪怕沒有戀人的擁抱也同樣能在寒冷的冬季自己抱着自己走過凄冷的街。

很念舊,喜歡抱着手臂懷念青春的那些過往,會莫名其妙的覺得孤單,好像自己從來就是孤單的那樣害怕着。

無法抗拒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所以每晚抱着大大的抱抱熊才能夠入睡,總是蜷縮着身子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脆弱,而只有在黑夜才會哭泣。

不喜歡說話,喜歡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走過長長的街道,耳朵裏是那些青澀的音樂萦繞,嘴角翹起的幅度好似這個世界很美好。

很晚睡覺,可以夜夜笙歌,可以嗨到半夜,不眠不休,不死不休。笑容給人的是純真的感覺,其實是因為自己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信心,所以才這樣沒心沒肺的笑出來。

喜歡特別的東西,比如清晨沾到露珠的花朵,或者是在樹下拾到的一張漂亮的葉子。心事會放在屬于自己的最小的、最隐秘的地方,不讓人發現。

害怕一個人,但是又寧願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總是把所以的燈都開着,因為會害怕,會做惡夢。

走路喜歡挽着別人的手臂,那樣才能夠讓她的內心充滿暖意,不再畏懼。

不錯,這就是這樣一個缺少安全感的自己。

這樣的一個害怕孤單的舒桃,原來這就是我!?我不禁的扯開嘴笑了出來。有點糟糕的自己,何必懼怕孤單?

可是我的那些過往,我的童年。它們在離我不遠的岸上,可是我沒有船,我到不了那個彼岸,于是,我遺失了那時純真的自己。

對不起,我的尹熙。我們都生不逢時,我們錯過了最好年華的相知,走失在了青春的道路上分道揚镳,各奔東西。

世界沒有按照我的意向按部就班,在面對和逃避間,我還是弱懦的選擇了逃避。我不是沒有動容過,當我看到那樣美好的尹熙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黑,慢慢的我就看不到自己了,你是那樣的美好的女孩子,我怎麽可以像災難一樣降臨到你身旁?

那些過往,那些猶如污穢沾染着我的整個童年的痛苦,我受盡折磨,我無從逃脫,誰能把我救贖?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金碧輝煌歌城背面的那條窄窄的狹長的巷子,黑漆漆的巷道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有什麽事兒就快點說,我還要趕場呢,我是臺柱那些人都是聽我唱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班很忙的,”手中的煙一直被我緊緊地掐着,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可是我能夠想象得出他無比憤怒的表情,以及那臉上嚴峻的神情。

這麽多年了,林可還是當年那個護在我身邊的騎士,而我卻不再是那個需要依賴的公主。不對,應該是我從來都不是公主。

時間與環境真的可以改變一切,一個人,甚至包括她的整顆心,而我恰恰是被這樣的環境而改變的人。

“你能不能別去!”林可的話在此時卻顯得那樣的無力,不算是懇求,更多的是卑微的乞求。

“林可……”我扔下了煙蒂,呼了一口氣,“你知道的,我靠那些錢生活,它們是維持着我生活的軌跡,我不得不去,不要告訴我說你來養我,你養不起!每天的那些開銷,不是你所能支付的,林可……”我朝着他吐了一口煙,“你還是走吧。”

林可表情顯得有點猙獰了,或許是被我的那支煙熏到了,或許真的是我激怒了他,他眼睛突兀的睜大,“我說的不是這個,小桃子!你是不是打聽到路夢北了?”林可的話一下子砸進我的胸口,突兀的疼,再擡頭看看他的表情是那樣的凝重。

聽到這樣的話,我哼了哼鼻子,裂開嘴角奸笑着,“怎麽,你難道不希望我們姐妹倆破鏡重圓嗎?”

我怔在原地,靜靜地看着他,正準備張口繼續說時,林可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幾乎是脫口而出,“舒桃,你是不是瘋了!”

黑夜如同魑魅般的沉寂,空氣中一下子凝固起來。

——你是不是瘋了!

林可的話像一盆涼水一般從我的頭頂傾倒,渾身上下都成了冰般,從頭頂一直凍到腳心,鑽心的冷。是的,我想我是瘋了,整個世界都瘋了!只有瘋了,才會這樣不知所措;只有瘋了,才會這樣對路夢北懷着一顆嫉恨的心;只有瘋了,才會如此的對待林可。

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之後,我就瘋了,後來的後來,我就真的瘋了!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那顆心,再也無法去掌控了自己。我就如同一匹脫缰的野馬,在茫茫沙漠上到處奔跑,慌亂、恐慌,一直跑呀跑,直到世界的終結。

看着我一直沒有反應,林可拽着我的手,又繼續吼起來,“你瘋了,舒桃!你怎麽可以讓她知道這樣殘忍的事情?”

怒了!

我奮力的甩開林可的手,“是的,我是瘋了,憑什麽尹熙可以活得好好的,而我卻只能這樣卑微的活着!憑什麽她是我的妹妹!對,她是我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林可,你告訴我,她憑什麽!”

“舒桃,你冷靜點!”林可搖晃着我的身體,生怕我沖動。

可是在一只暴怒的野獸面前,怎樣的阻擋都沒有用的。

“憑什麽尹熙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而我卻是被人主宰!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已經憤怒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了,只是拼命的想要逃脫出林可的胸膛。

林可再也忍不住的抱緊了我,他使勁地将我塞進懷裏,輕輕地撫着我的後背,輕聲的說着,“冷靜點,舒桃,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是,我們可以為自己做主!”

“林可……”我突然哽咽了,沖動之後剩下的就是不斷的喘息,不斷的思考,不斷的自責。“尹熙,她是我的妹妹啊,我的親妹妹,我怎麽可以對她懷有怨恨?這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怎麽可以還留到現在?”

“舒桃,答應我,你不去幹擾她行嗎?我們已經這樣了,可是小北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北,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給她殘忍的現實好嗎?”林可緊緊的抱着已經幾乎奔潰的我,輕輕的說着,很害怕觸碰我的那顆內心,那顆已經受傷的心。

記憶的漩渦在那時候暫停,我像一只記錄着那些歲月的電影機,讀着它們,想着它們,念着它們。為它們所傷,為它們所迷茫,為它們所疼痛。

然而,現在呢?

我還是那樣一個可以随時瘋狂起來的人嗎?不會了,我已經麻木了。

就像剛才,看到路夢北和莊安安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內心依舊平淡,沒有一絲的波瀾,好像平靜得像鏡子一般的湖面。

是的,恐怕就是這樣,我不敢想象他們的關系,我也無從猜測他們的關系。不過,看樣子,莊安安的确為了着迷了。看着手機裏的提示消息,那是一封來自莊安安,那個純白少年的暧昧短信。我不知道他從哪裏得到我的聯系方式,可是,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我那麽紅,金碧輝煌歌城裏随處都可以問道我的手機號碼。

——親愛的,愛是一個動詞。當我看到了你,于是心裏控制不去的去想你,想要見你,想要給你暖暖的擁抱。

呵,莊安安,你真是一個溫柔的男孩。微笑着,我關掉了手機,是的,我該去找紀晨了。我知道,他一定在我的那個溫馨的公寓裏等着我的歸來,等着我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他!

我不想要去管莊安安了,現在我的心裏只有一個人,那個人的側臉微笑,那個人的熱情擁抱,那個人的暧昧眼神,他只屬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紀晨。我想他,我愛他,為了他我可以變成不是自己的自己。

打開手機,換掉SIM卡,開機。

屏幕上是我和紀晨的親密照片,他摟着我的腰際,沖着鏡頭很滿足的笑着。

呵,我的紀晨。

微微一笑,我不去理會手機上莊安安的那條短信,給紀晨打電話,可是——

那邊是一個冷漠的女聲。

她說:“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現在是晚上十點整,我從沒有如此的感覺到內心的失落與悲傷。他會去哪裏了呢?從來沒有關機的他,竟然會關機?

可是,就在我的表演開始前,僅僅是三個小時之前,他還和我通過電話!怎麽會這樣,他說好了會來接我的……

可是——

親愛的,我現在誠惶誠恐。

什麽時候開始覺得距離産生的不是愛情,而是小三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舒桃篇

不過,我仍舊堅持着,紀晨在我的公寓裏等着我回來。他一定在,一定在那裏!

“轟隆”一聲,車子發動,我朝着公路上直奔而去,街邊的布景,街邊的那些迅速往後倒退的樹木,像一場場那些發生在我心裏的往事,一點一點的浮現在腦海。我的尹熙,我的家人,我的一切。原來,最可怕的還是宿命,那種無法抗拒的東西,無時不刻的約束着我。

看着那些在身後的影子拉長我的孤單,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詞語——離開。

離開,像風筝飛向很藍的天。離開,像迷路的鴿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永不回頭的一往無前,永不後悔的義無反顧。

記得林可形容我的那句話,你真像一只流浪貓咪,一直在找自己的出路,雖然知道這是不歸。只是,我不介意自己是只獨行的貓咪,我介意的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是現在,我似乎連選擇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而我現在就有了這樣的恐懼,當我碰到路夢北的時候,當我開始想念兒時的尹熙的時候,當我看到莊安安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我無法開始思考,無法去想象下一步該如何去走。

可是,我明白,怎樣都不能傷害到她,因為她是我的妹妹。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還有,一件殘忍的事情還是來臨了。

瑪瑞死了,她死的時候很安詳。她從療養院的陽臺下跳下的時候,一定在微笑。因為她解脫了,可是,我還是陷在沉重的黑色中,無法被救贖。

原來自己什麽也不是。

可是,他沒有在我的公寓裏。

當我把機車停好,從車庫出來的時候,擡頭仰望我的那間漆黑的公寓,沒有一點的光亮,沒有一絲的溫暖,那裏是讓我覺得寒冷的世界,他怎麽可以沒在那裏?

他明明說得好好的,在家裏等我的,明明說好他放學了就在家裏等我,明明說好他會等我下班然後我們一起吃飯的。可是,為何男人的承諾都是這樣的不值得一提?

“好吧,”我自嘲了下,“我還真當他是個東西了,那麽的拼命在乎,那麽的為他做一切!舒桃!你這個孫子!老娘再看到你為他揪心,老娘就承認自己是孫子!”說這話的時候,我長長的頭發在夜風中肆意的飛着,忽然我想到了一個電影情節,那個女主角走在陰森的長長的走廊上,嘤嘤的歌聲與低吼。

神經病,這是我對自己的這樣神奇想法的理解。

叮咚——

電梯門開了,裏面的人看着我的樣子忽然驚異的長大了嘴巴,那個小可愛的小女孩竟然拉着一旁的大姐姐指着我說,“那個姐姐被雷電劈了嗎?”

我@%&¥%¥*&%*……

緊緊的捏緊拳頭,這個欠扁的小孩子,真是!不過我還是壓制住了內心的憤怒。轉身,往一旁的樓梯走去,耳邊還傳來了那個小女孩的驚異聲音。

“咿,有電梯不坐,鍛煉身體去爬樓梯啊?”

我又@%&¥%¥*&%*…….

聽到這樣的嘀咕聲音的時候,我惡狠狠的往後看了看,沒想到,那個小女孩竟然哇哇哇的哭了起來!我的天啦!我不是邪惡的大姐姐啊!

拜托……滿臉黑線的我落荒而逃,往着樓上爬去。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忽然後悔了,氣喘籲籲,天殺的,老娘住的可是20樓!!!!頂樓也!拜托!

原諒我小小的孩子氣,我就是這樣一個比較偏執的女孩,為了很多事情,為了那些突發的事情,會喪失理智,做一些自己都無法去想象的事情。

“紀晨,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我怎麽喜歡上你這個人呢!你哪裏吸引我了?不就是長得帥麽?能當飯吃嗎?可以養我嗎?還不是靠着我一點一點的把你一切的頑敵都給消滅!紀晨……”

一手掏出包裏的鑽石香煙,一手捏着易拉罐,我慢吞吞的爬上樓梯。

終于——

萬裏長征有盡頭,我的梯子也有盡頭。

走在黑幽幽的回廊上,我忽然發覺自己是那樣的寂寞。是的,我寂寞,所以我愛上了他,我寂寞,所以我毫無怨言。

當鑰匙插入門縫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不用轉動鑰匙就能夠開啓。

這——

裏面有人,難道是紀晨回來了?或者說是他在等着我的時候,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這個也說不定哦,這個紀晨,還真是的!臉上綻放一個微笑,我輕輕的拉開了房門,生怕吵着了我的小男孩。

客廳裏黑黑的,沒有開燈,這該不會是強盜吧!該死的,老娘不在家,這些賊人竟敢闖入!

朝着卧室裏看去,竟然有點微微的光亮,該不會真的是強盜吧!我的那個天,随手拿過花瓶,我蹑手蹑腳的往裏面走去,輕輕的拉開門縫,我偷偷的朝着裏面看去。可是沒想到,不是強盜而是更加令我驚愕的畫面!

那個女孩陪着他到了這裏,是紀晨的女朋友。

好像叫什麽白惠恩的,那個整天在學校纏着他的女孩,直到後來,紀晨實在是受不了她了,就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可是為什麽紀晨,卻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紀晨好像在趕她走,臉色很難看,“你能不能別胡鬧了,惠恩,先回去吧。”

白惠恩變了臉色,嘟着嘴巴,“哼,不是你說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的嗎?真是說話不算話呢?對了,親愛的,這裏是哪裏呢?我好不容易跟着你過來,你總該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吧?”

女人還真是不好的打發吧。紀晨不想理她,或許和我心裏的感覺一樣,他是在害怕。

“這裏……”

還沒等紀晨反應過來,白惠恩幾乎是把自己整個身子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她熱情似火的雙唇緊緊的貼上了紀晨的嘴上。

我幾乎是快要跳了起來!

那一刻腦子裏一片空白,直到他們的唇齒在交彙着,紀晨的身子微微一怔,用力的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白恩惠。

“惠恩,你到底想要幹嘛啊!別這樣好不好?”

然而白惠恩卻一點也不在意他這樣的表情,她揚了揚眉毛,輕輕的舔了下嘴唇,鼻子裏哼着氣,勾上紀晨的肩膀,帶着點些許的諷刺意味說着,“怎麽了?紀晨,你就是這麽一個沒有膽識的人嗎?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靠,這個女人居然說這句話

!我的心一下子冒出一團熊熊大火起來!紀晨現在肯定是和我一樣,心裏有一團夥往上蹿起來!

他看着白惠恩狠狠的說着,“閉嘴!”

一個翻身便毫不客氣的把白恩惠推倒,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一雙手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身上游離,隔着衣服狠狠的揉捏起來,而白惠恩則是笑了笑,一臉奸笑。

一點一點的動作越來越暧/昧,白惠恩更加的變得呼吸困難,先是鼻子裏的哼哼的聲音,最後成了吃吃的笑聲,她輕輕的在紀晨的嘴唇上咬了一下,繼續媚惑的笑了笑,“想不到,你這麽的禁不住誘/惑……”

靠!我心裏一下子怒了,奶奶的,明明是她先勾/引紀晨的!

“給我閉嘴!”紀晨一把扯掉了白惠恩的上衣,手在她的身上游離,又恨恨的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熟練,怎麽,白恩惠,看來我看錯了你?”

白惠恩癡癡的笑起來,“紀晨,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莊安安,何必在這裏給我裝傻/逼,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才沒有想到要毀掉你!怎麽,現在是不是想要吃了我呢?”

什麽!

我一下子震驚了!白惠恩喜歡的是莊安安,為了他,她來到紀晨的身邊,想讓他身敗名裂。而我喜歡的是紀晨,為了他,我走向莊安安的世界,讓他再也無法翻身!

這到底是上演的無間道啊!誰陰謀了誰?誰又是這盤棋局的棋子?

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傻子,被他們所利用了,對嗎?

紀晨一下子怒了,他又一次恨恨道,“給我閉嘴!”他的手不停的在白惠恩的身體上游動着,她吃吃的笑起來。

她的眼神很朦胧,口中連連的喘息着。

只是一個念頭的轉變,紀晨立刻壓在了白惠恩的身上,此刻,某個地方已經控制不住了,他一臉嚴肅的看着身下的她,很粗魯的抓住了她的雙推,然後用力的分開!

白惠恩看着這一幕更是尖叫得喘息了起來,然後逐漸變成了低聲的呻/吟,她的嗓音越來越嬌柔,越來越無力,卻是帶着銷魂的動力,低柔舒緩的呻/吟像是一曲動人的樂曲般……

房內充斥着暧/昧的喘息,我傻了嗎?

舒桃,你白癡啊!這兩個人在你的面前居然這樣了,你還能夠穩如泰山!

白癡!

恨恨的咬咬牙幾乎是用全力拉上了門,門砰的一聲發出了抗議聲。

“誰?”紀晨的聲音從裏面發出來,可是讓我更加的不爽,原來愛情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原來一切不過是被他利用罷了!紀晨,紀晨,我為什麽會喜歡上你!

“紀晨,哈哈,怎麽?知道莊安安的內心了吧?你以為把我從搶走了,莊安安就是你的手下敗将了嗎?”

白惠恩的聲音還在後面追着我,可是我再也無法在這裏停留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舒桃篇

原來,一切我不過只是紀晨的那顆棋子而已,為了莊安安,為了讓莊安安堕落,自己不過是一個在別然安排下演出的小醜而已。紀晨,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在他的心裏是那麽的不重要。

原來,只是自己的自以為。

“舒桃!”

身後是紀晨追來的腳步,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在我的身後追着我,或許是因為我一直在跑樓梯的緣故,我這個傻孩子,沒有坐電梯的習慣,我暈電梯!

我讨厭在狹窄的地方呆着,醫生說這叫封閉空間恐懼症。

“還來找我幹什麽?繼續陪她玩啊!紀晨,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停下腳步,沖着他大聲嚷嚷着。

紀晨卻不管我的阻撓,追上了我,他一把将我抱進懷裏,還沒有待我反應過來,他溫熱的嘴唇已經掩住了我的嘴,我狠狠地沖他的舌頭咬了一下,“你想要幹什麽!紀晨!你這混蛋!”

紀晨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舒桃,你就真的這樣的在乎我嗎?呵呵,我受寵若驚!舒桃,我們分開吧!”

“分手!”

果然,他的心根本不在我這裏,我根本就是自讨苦吃,果然啊,我只是一個在愛情裏面迷路的傻孩子。

“紀晨,你知道為什麽我明明知道你和白恩惠在一起,可是還是呆在你的身邊嗎?”

紀晨笑着看着我,眼裏沒有一絲的溫度,沒有一絲的舍不得,那裏是殘忍!是抉擇!他笑着說,“舒桃,你已經達到我所說的效果了,你已經沒有一丁點兒的利用價值了,你知道嗎?你可以離開了!滾!”

他背對着我,沒有一絲的挽留之意。

“真的就這樣就結束了嗎?那第三件事情就是讓我離開,對不對?”我看着他,眼淚很固執的沒有掉落,在眼眶裏打着轉,眼睛生澀的疼着,卻久久不願意流下來。

“對,第三件事情就是讓你離開,我是不會對你動感情的,舒桃,你比誰都清楚。”

他轉過頭看着我,眉毛挑了挑,“舒桃,你走吧。希望再也不要讓你看到我。”

“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了起來,“原來,你還是這樣做了,可是,你知道嗎?紀晨,我……”手輕輕的摸上自己的肚子,那裏——

“我的肚子很不乖呢!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知道嗎?紀晨,我原來一直天真的以為,你是愛我的。可是,現在,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的!我會告訴他,他有個很可惡的父親,讓他恨你一輩子!”

“你說什麽?!”紀晨很是驚訝,他沖過來一把抱着我,“什麽時候的事情?舒桃,你!”

我只是笑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紀晨,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就這樣可以擺脫我,告訴你,我會讓他恨你一輩子的!”

“你!打掉他!”這次真是是生氣了,他抓着我的手臂緊緊的抓着,眼睛瞪得老大。

“舒桃,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別這樣,打掉他好嗎?雖然,我對你沒有什麽感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孩子,如果他知道我們的事情,他會怎麽去想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多餘?”

“呵呵。”

我笑着看着他,眼角還是沒有一絲淚水,“紀晨,你懂什麽?孩子是我的,留不留是我的事情,我舒桃,我金碧輝煌歌城的臺柱,連一個小小的孩子都養不起嗎?你太小看我了!”

“不要!”紀晨不知道怎麽的,忽然緊緊的拉回了我的身子,緊緊的抱着我,“舒桃,我不許你傷害自己,孩子,打掉好不好?算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情。”

他的擁抱很用力,緊緊的把我抱着,讓我有點透不過氣來,“舒桃,我第一次求你,舒桃,你別這樣好不好?”

紀晨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可是,我明白,這裏真的不再是我能夠待着的地方了!“不要!這一次我要聽自己的,紀晨,你把我當作了什麽?揮之則來,呼之則去嗎?告訴你,孩子我留下了!你和那個白恩惠很配的嘛,我祝福你們!”

“舒桃!”紀晨想要拉住我,內心的怒火早就讓我失去了理智,此刻誰還想要去理會他呢!

“滾!花花世界,狗屁愛情!”

我沖着他怒吼着,踉踉跄跄地往後退着,“紀晨,我舒桃為了你做的事情還不多嗎?我還不夠愛你嗎?可是,可是你怎麽對待我的?我以為愛情裏只要付出,那麽就夠了,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的地位是如此的不重要。”

“你別說了,行嗎?舒桃,冷靜點。”紀晨膽顫的跟在我的身後,張開手想要再次擁抱我,“舒桃,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求你別這樣對我,我不想讓孩子承擔一切。你知道嗎?”

“什麽?”我問着他。

紀晨慢慢的走進我,“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恨莊安安嗎?他是我媽的兒子。很可笑是不是?呵呵,我媽在我3歲的時候,改嫁給了另外的男人。而我,卻被她抛棄給了我爸。而我爸長年疾病,最終也在我十歲的時候離開了人世,那時候我有想過去找她,可是,當我看到他們一家三口那麽幸福的時候,我終于知道,原來自己是多餘的人!”

我驚異的看着紀晨,他的眼角居然有淚水,“你胡說,安安的媽媽早就去世了,她怎麽可能是你的母親?紀晨,你都在說些什麽?”

聽到這裏,紀晨忽然狂笑了起來。

“是啊,她死了,在我的面前死了。呵呵,你知道嗎?那天我親眼看到莊安安和她的,他們去買玩具,莊安安最喜歡的模型飛機,他們的笑臉在我的心裏就是一顆刺,刺得我心裏疼得厲害,我就對着上天說,要是他們都不在了多好!”

“結果你猜?她真的死了!哈哈哈……”

紀晨笑得更厲害了,笑着笑着,他眼角的淚水更加的肆意揮灑,“舒桃,看着我那麽光鮮,其實我只是一個受傷的孩子。舒桃,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把他生下來,那麽,我也會讓你去死!”

“呵呵,可笑,原來你不是我愛的那個人。”

我看着他的樣子更加的心疼起來,可是嘴上卻還是沒有屈服。那是我和紀晨的孩子,我不會讓他去死,哪怕以後不讓他知道自己有父親,哪怕以後我們會過得孤單。可是,我絕不會讓任何的人威脅到他們!

“滾,你給我滾,紀晨,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舒桃要定了!!”

說完這句,我便開始奔跑起來。他是我的孩子,誰都不可以傷害他!

“舒桃,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把他打掉吧,對你對我都是一個很好的解脫。就當我求你了……”紀晨看着我,他的面色忽然嚴峻起來,是命令的語氣。他慢慢的奔向我,想要追到我。

我大聲的叫着,“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紀晨,我們已經結束了,你滾蛋吧!”

拼命的跑,是一場奔赴,是一場受傷,是一場心寒。

再見了,我心愛的那個男孩,再見了,我曾經愛過的一切!

在這夜晚的星空下,兩個奔赴的人,在尋找着出路,可是卻不知道到底哪裏才是出路?

或許,只能一直這樣迷路下去。所以,我才這樣把愛情當作最重要的事情。只是一味的固執,一味的逞強,所以在愛情的路上,遍體鱗傷。

愛,一個是被愛,另一個是傷害。

可是,這一次,我告訴自己別再後悔了。真正的愛情只有一次,飛蛾撲火也罷,萬劫不複也罷,誰也無法再次燃燒我。哪怕,這一次真的到此結束,我也決不後悔,我,肚子裏的寶寶,我該給他想想未來了。

“紀晨,別再見面了!”我沖着他嚷嚷着,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有些驚恐的表情。

——“舒桃!!不,不要!!”

身後是紀晨近乎絕望的聲音,我還沒來得及回頭朝着他看去,就看到一輛貨車已經朝着我迎面撞來!之後再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篇

【路夢北篇】

無論曾經無論現在無論未來,你都将是我記憶中最美好的回憶。你知道嗎?我就是靠着對你的想念度過那些日子,可是當我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再愛的時候,就看到了你舍不得讓我離開的難過。為什麽時間總是錯過了?為什麽相愛的人就不能夠在愛一起?親愛的,我只是你落滿肩頭的雪花,注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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