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回頭,整個人就像灌鉛了一樣挪不動腳步

陽光出現之前消逝。

左手失憶,右手回憶。究竟怎樣的思念才能滿意。

淺唱回憶,忘記過去。究竟怎樣的懷念才能快樂。

思念,如同苦咖啡,戒不掉,忘不了。記憶就是那長長的線,而那頭始終是你。

孤單,就是自己一個人的狂歡。寂寞,就是自己懷抱自己的溫度。那樣的、那樣的冰冷、疼痛。

戒不掉,怎麽戒也戒不掉,戒不掉,怎麽戒也戒不掉。

愛情本來并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

而至始至終,都是自己的獨角戲。這樣的落寞的愛情,更痛苦的愛情。只是痛心的,往往不是一個人。愛情,從來不知道的感覺。你會為祢所愛而憂傷、而快樂。只是那樣的他能知道麽?

請不要自以為然。

或許只是吃了你給的毒藥。于是就那樣的變得無可救藥。莪刻骨銘心,你卻還在微笑。這份毒,我必定要吃到最後。原來想要放手的時候,早已深刻。

于是就變了,可以為了這些時間而放棄自己。

于是可以為了那樣的祢去做任何事情。于是自己漸漸成了祢手心的傀儡。

原來,愛情真的只是所謂的愛情。

原來,一切的愛情真的就是盲目。

所謂的幸福,原來是想象中的。所謂的愛情,原來只是兩個靈魂的依靠。因為孤單,因為寂寞,因為自己為了想要幸福。所以自己給自己種下了愛情的種子。于是,那棵種子也只是靠着自己的自以為然而存活。

請不要抱以憧憬。

Advertisement

開到茶糜,情已斷了。究竟怎樣的永遠才叫永遠。

心中沒有想念的人眼前沒有真誠的事,稱之為孤單。

驚濤駭浪的思念一個人卻沒有人在意,稱之為寂寞。孤單,是很多人的問題。而寂寞,則是一個人的事。

不是說再見再也不見,那是失去。

不是說再美麗,那也只是過去。

不是說再悲傷,那也只是回憶。

究竟,是哪裏不對呢?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銘心刻骨的痛吧。

他們都說,我們的愛情沒有更好的結局。

那麽,怎樣的結局才算是美好,怎樣的美好才算是幸福?

他們都說,我們的愛情沒有未來。

那麽,怎樣的未來才算是完美,怎樣的完美才算是圓滿。

原來,一直都是別人在主宰着自己,難道自己就願意做個玩偶麽?

請不要人雲亦雲。

有時候我常常在想,所謂的天長地久,是否真的就是那傳說而已。

所謂的至死不渝,是否真的就是那虛幻而已。

倆人的深情擁抱,是真的要比自己的懷抱溫暖。倆人的溫情對話,是真的要比自己和空氣對話快樂。對于自己在乎的感情,沒什麽值得不值得的。

所有的感情都是盲目的,愛到發瘋、愛到心碎、愛到痛苦。

難過的是自己無法決定命運,自己只能在命運的安排下應變;難過的是自己喜歡的人看不到自己,自己已經被當作了空氣;喜歡自己看着他,就那樣傻傻的看着他,像個白癡,都不會去表達。結果是,看着他和別的卡娃依的女孩相擁而過。

只留下自己的淚水默默流,而無人問知,原來,自己就是那樣渺小。

可——

忘不掉,怎樣忘也忘不掉。忘不掉,怎樣忘也忘不掉!

現在,我終于明白了桃子的內心,原來,愛情只是寂寞墓裏的白鬼需要人擁抱的溫暖,只是,桃子,我在這樣的夜裏又開始想你了,那麽你呢?

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的身影的時候我多麽的想要擁抱你,可是卻發現我們再也回不去。

是真的,回不去。

情何以堪,情難以堪。

——路夢北●我是你落滿肩頭的雪花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篇

接到醫院的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家人對峙着,我看着路軒爸,再瞧了瞧身邊一直抱着自己的路軒,手機一直不停地響着。

可是現在的情況怎麽可能接電話?

一邊是怒氣沖天的路軒爸,一邊是緊緊抱着自己的路軒,而門外則是路軒媽和季可唯在旁邊側聽着。

究竟是誰呢?

我眉頭擰成了一堆了,該死,到底是誰在這麽難堪的時候打電話過來?

“接啊,你怎麽不接?剛才不是還一副雄赳赳的模樣嗎?尹熙,我……”路軒爸嘆了嘆口氣。

“允欣兒是我此生保護得最好的人,可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因為一個情字而害了自己,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還不夠嗎?為什麽你還要纏着路軒?為什麽……”

“爸,求你別說了,我真的求你別說了!”路軒大聲地吼着,“我是真心愛她的,我愛尹熙,我愛她,爸……你說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已經夠了,這一代讓我們自己來掌握,好不好?爸……”

手機還是在不停地響着,一直響,現在我真的有種想要拆掉它的感覺,若不是路軒禁锢着我的身子,我真有種沖過去一腳踩爛手機的沖動。

“路軒,你……”

我回頭望了望他,這個一直在我身邊陪伴我的男孩,他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在乎我,他原來是愛我,原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了。

不過,好像我和他又不是真的兄妹,不過是兩個流着不同的血的陌路人而已。

可是,他的這一句我愛她,卻是着實的在我的心裏激蕩起了一片波濤。

“路軒,你……”他的眼角潮濕着,那是眼淚,他竟然哭了。“你哭了……”

可想而知,路軒爸此刻是多麽地生氣,他看着路軒和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當初我就不該讓你進我陸家的門!”

那聲音很凄慘,那表情很苦澀。

他是在後悔了吧?

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或許路軒現在可以活得好好的,這個家還是像以前那樣甜蜜。而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在福利院裏長大,運氣好會被人收養,運氣差就一直和那裏的“媽媽”們生活在一起。或許完成學業,找個一般的工作,有個相愛的戀人,然後結婚、生子,這一生就這樣過去了。

而我,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過去,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煩惱。陸蕭是在後悔吧?

“爸,你別說了好不好?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路軒還在維護着我,看得出他這樣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如果再這樣下去,指不定陸蕭就和他斷絕父子關系了,可是他還是這般的故事。

路軒,其實我不值得,我在心裏默默的說着。

身子往後使勁兒一頂,路軒被我摔到牆壁上,手機又再次的響起來,身邊是陸蕭尖銳的聲音,“你……”

他指着我,沒有再說什麽話,那種怒氣已經從心裏表現到了身體上,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而路軒微微的吃疼聲在我看來,不是一般的難受,他或許沒有想到我會對他動手吧?畢竟他一直在維護着我,相對于我來說,是沒有必要的。

可是,這該死的手機是不是響得太久了?

還是同一個人!陌生號碼?拜托,是哪個神經病!

終于鈴聲又響了起來,我趕緊接聽,“喂……你好,請問您是?”

“請問,你是尹小姐嗎?”是一名年輕女人甜甜的聲音,有點職業的口腔。

“嗯……”我愣了一會兒,怎麽誰知道我曾經的名字?“是我,請問您是?”

那邊的女聲有點那種喘了口大氣的樣子,“哎呀,終于打通了。這裏是西德醫院,你的朋友送進急救室了,現在還昏迷着……”

竟然是醫院的電話!我渾身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冷汗冒了一身,究竟是誰?“我的朋友?可是我不知道這個號碼啊?她是誰啊?”

“是個女孩,她傷得很嚴重,是一個男孩子送他來的,可是我們剛把女孩推進急症室,出來就沒看到他了,所以才從這手機上聯系到你的。難道,你不是尹小姐嗎?怎麽可能呢?”

那邊又是一副迷惑的樣子……

“是,我當然是,可是,這部手機裏還有其他人嗎?你怎麽就只給我打呢?”

“就您一個人的號碼!”

“啊,不是吧!整個電話簿裏面只有我一個人?你确定?”我這下卻是完全覺得不可思議了,我這一聲話,讓一旁的路軒爸與路軒着實的愣了愣,朝着我這邊看來。

“是的,就連已撥打號碼都沒有,因為她的信息需要密碼,所以,我們只能夠聯系你了!”對方甚至有點不耐煩了。

“我說,你到底來不來啊?我們這邊很着急好不好?難道你不是尹小姐,你要是尹小姐,肯定會和這個女生很熟悉的,如果,你再不過來,那麽,我們不就不管病人了……”

“喂喂喂!!”咳咳,那邊已經傳來了忙音,這什麽醫院嘛!錢不是這樣賺的好不好,人家那女生都進急症室了,人命關天,她居然不管了?

怎麽可以,不過,既然能夠打到我的電話上,那肯定是我熟悉的人。女生?車禍!

不知道怎麽的,我心裏一陣慌亂,好像一個很重要的人即将離開我似的,難道……

“喂喂喂!”咳,這次我有些着急了。雖然聽起來很古怪,但是既然可以打進我的手機,也應該是我認識的人,反正我現在正在和路軒的家人争執着,還不如就趁着這機會逃走得了。

眉頭皺了皺,一個女生,車禍?

腦子裏僅存的思緒拼湊起來,它們拼湊成兩個人,那個模糊的影子對着我漸行漸遠……

它們在我的腦子裏剛一成形,我就有點後悔自己這樣想了。

少女。車禍。她認識我。難道是舒桃?

慌了神,我立刻沖了出去,門口處路軒媽立刻攔住了我,“小北,你要去哪裏啊?剛才是路軒爸不對,他說話的語氣太重了,你別走啊!”

我知道路軒媽最疼我了,可是我還是要去啊,我要知道到底是誰……

竟然手機裏只有我的號碼,肯定是我至親的人。

季可唯也站在一旁勸着我,她已經哭得不行了,臉龐已經挂滿了淚珠,可能是從來沒有看到路軒爸發那麽大的火,或許是不知道路軒居然會這樣的護着的我,更有可能就是原來路軒喜歡的人不是她,還沒開始追求,她就已經敗了,還是敗在我這個她自認為最沒有威脅的人的面前!

我不禁覺得有點好笑,現在不是已經擺明了嗎?

我不是這個家裏的一份子,我想要去哪裏就去哪裏,何須他們來管,他們來攔?

“路軒媽,你放手,我真的有事……”我企圖掙脫開路軒媽拉着我衣服的手,可是沒想到剛一甩開,季可唯就拽住了我,她擡起了頭,聲音微微的顫抖着,可憐巴巴的看着我,眼睛水汪汪的,“小夢醬,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早就知道路軒喜歡你,早就知道我也……”

她再也無法說下去了,她不敢說,因為曾經被拒絕過,而如今說了,那又能改變什麽事實?

“可唯,你快放手,我真的有事啊!”

我看着她,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對,我調查了自己的身世,我也知道你喜歡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哥哥會喜歡我啊!他從來在我的心裏都是我的哥哥,只是哥哥而已,你明白嗎?”

“小北!!”路軒從屋裏沖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我,“不,我不許你走,我不許你離開這個家!你要留下來,我會勸勸爸爸的,他一定會接受你的,我要你留在這裏,別離開好嗎?”

“路軒,你別攔着我,我是真的有事。”

我不想在和他糾纏,那一顆心就想着醫院裏躺着的人是不是蘇桃了,也顧不得考慮路軒的感受,直接推開了他,“你讓我去,我真有事啊!”

陸蕭從房裏怒氣沖沖的奔了出來,“路軒,你給老子回來!就一個臭丫頭,留着她幹嘛?吃裏爬外的東西,你是不是也打算不要我這個爹了!”

空氣立刻變得凝重起來,路軒愣住了,我也瞬間石化了。

回頭望了望他,“路軒爸,您……我是真的有事情,我不是想要離開這個家,這個家還是我的家,你是我的爸爸,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我們是一家人。”

不知道怎麽的,我心裏一軟,對着那邊的人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是,我都知道這些,我知道不是你害的,我知道是允欣兒的死是一個意外,可是,你叫我怎麽接受?她雖然瘋瘋癫癫,喜歡打我罵我,可是她真的很愛我,我也很愛她。路軒爸,我和你一樣,我也喜歡她唱歌,我也是啊……”

我哭着朝着他看去,“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如果是因為我的出現,讓你們父子不合,那麽,我走就是了,這些年你們的養育之恩,我會記在心裏,等我功成名就的時候,我就回來,報答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篇

陸蕭欲言又止,呆呆的看了我幾眼,嘴角抽動了一下,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就只成了一聲嘆息,“哎——”

“小北,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呢?”

路軒媽也趕緊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說道:“我們什麽時候嫌棄過你了?你是我喜歡的孩子,你和路軒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雖然,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允欣兒的女兒,我就是覺得你長得真的很漂亮,可是,那些事情你都沒有錯,知道嗎?我不會怪你的,我相信路軒爸也不會怪你的……”

眸間對上陸蕭的雙眸,嘴裏已經吐不出任何的字來了。我的母親,她原來是有名字的啊,她叫允欣兒,是當紅歌星。

她沒生下我的時候和異國的總裁有過一場絕世戀情,那個人叫做詹姆,可是,他們都已經逝去……

而那段悲傷的愛情,早就在落雨街的小小雨滴裏面慢慢的煙消雲散……

“路軒爸……”

眸間對上陸蕭的雙眸,嘴裏已經吐不出任何的字來了。我的母親,她原來是有名字的啊,她叫允欣兒,是當紅歌星。她沒生下我的時候和異國的總裁有過一場絕世戀情,那個人叫做詹姆,可是,他們都已經逝去……而那段悲傷的愛情,早就在落雨街的小小雨滴裏面慢慢的煙消雲散……

“路軒爸……”

“我可以原諒你,但是,路軒,”陸蕭看了一眼他,狠狠的說道,“你必須出國!”

“爸……”路軒悲哀的叫了他一聲,可是此刻哪裏還由得他來選擇?

原本我就意外路軒對我的感覺,“好,我同意。”

我立刻就做了應答,朝着路軒媽說了一句,“路軒媽,你放手吧,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處理。”

“什麽事情?”一時間沉寂的季可唯忽然回過神來問了我。

“舒桃……她出車禍了!”也不顧他們的反應,我便是沖了出去。

“小北,你等等我!”才一沖出小區,我就聽到了路軒在叫我。“一起去……”

還沒來及反應,路軒已經拉着我的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哪裏?”他轉過頭來問我。

我掙脫開他的手,“麻煩去西德醫院,謝謝。”

恨恨地瞪了路軒一眼,可是沒想到他又拉住了我的手,緊緊的,好似不肯放開似的。

“麻煩你放開我……”我沖着他低吼道:“路軒,請你放開我好不好?”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在後視鏡裏看着我們,止不住的暗暗笑了笑,肯定是在把我們當作小兩口吵架了。

“小北,”路軒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麽,我無法直視,只有轉過頭去,不去看他。誰知道,他用另外一只手扳過了我的頭,很認真地對我說了一句,“小北,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傷害,可是你不能這樣放縱自己的感情,不要讓自己沉淪下去,如果是真心地去對待一定會得到命運的優渥惠贈,不是嗎?小北,我會努力的留在國內,我不想和你失去聯系的啊……”

他說的這些話讓我忽然眼花了,我好像看到了紀晨,他模糊的影子,他高大的身影,他那時對我說的那三個字“不可能”!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我說出這樣深情的話吧,可是,路軒,你在我的心裏真的只是“哥哥”的身份,怎麽也不可能的。

我咬緊了牙齒,愣愣的看着路軒。

“小北,你說話啊,我去和爸爸商量,我會為了你留下的。”

路軒說着說着,就抱住了我,他的那句“我會為了你留下的”在我的耳邊恍惚的回蕩着,很多年之後我都還能想起那個擁抱的溫暖,就像是一段久久不能夠忘記的感動,深深地深深地烙印在了心坎,不能磨滅。

“小北……”路軒輕輕搖了搖我,“到了……該下車了。”

這時候我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看了看他,跟着他下了車。

“路軒,其實我……”

路軒哀嘆了一聲,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北,什麽都別說了,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紀晨,可是,你要知道我會等你,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別忘了身邊還有我的肩膀可以倚靠。”

我搖了搖頭,“對不起,路軒,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個女生到底是誰吧。”

我想要岔開話題,我不知道怎樣面對路軒,而且也不敢直視他。“路軒,其實我只是……”

路軒好像要知道我要說什麽似的,立刻伸手捂上了我的嘴,“什麽都別說,你不是說舒桃出事了嗎?怎麽又說是那個女生?”

“不是,我只是懷疑,希望不是舒桃,我不是才看見她嗎?怎麽沒多久她就出事了呢?”一邊說着一邊往醫院走去,我撥通了那個電話,依舊是那個護士接的。

“哎,我說你到底來不來啊,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我說,你到底是想要保孩子,還是大人?真是的,現在需要簽字,你是她的家人嗎?快到服務臺那裏,我在那裏等你來!”一口氣她說了這麽多,趕緊的就挂掉了電話。

孩子?

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她究竟怎麽了?

一連串的迷惑在我的腦海裏,我現在很後悔,為什麽就想到那個女生是舒桃呢?

或許會是其他認識我的女生吧,反正我在金科中學的仇人、朋友都挺多了,看着我和路軒很要好,來找茬的也挺多,上次的江小惠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說不定是誰在和我開玩笑,可是當我看到一名護士從樓上慌忙的跑下來,又再瞄了一眼她手裏粉色的手機的時候,我就哭了起來。

“快,你帶我去見她。那是我的朋友,她到底怎麽了?”

我慌亂得語無倫次,跑了過去拽着她的衣服一個勁兒的說道,“她怎麽來醫院的?你不是說有個男生送她來的嗎?那個人呢?”

“姑娘,請你冷靜點,那個男孩子我不知道是誰,他來的時候身上還有傷,我們只顧着看病人的情況去了,當想要問他的時候,他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護士又往我身邊的路軒看了看,“估計是她那不負責任的男朋友吧,對了,孩子是必須要打掉的,反正沒幾個月,不算礙事,現在的問題就是需要一個人簽字……”

“這個……”我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是身邊的路軒看起來要比我鎮定多了。

“我來簽字。小北,你先去急診室看看,我把費繳了,立刻就過來。”路軒說這話的時候,周遭有很多護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可是他卻是不在乎。

我知道他們所想的,不過就是覺得這個男生很奇怪而已,因為和自己沒什麽聯系的陌生女生,如果簽字,那就是承認和她有關系。

“那你就在這裏吧,我先去看看她。”

低低地說了朝着路軒說了一句,我就跟着護士來到了急診室。我一次一次的在心裏警告自己,那不一定就是舒桃,別那麽悲傷,可是當我看到急診室那張蒼白的臉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淚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是的,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舒桃!

“小桃子,你到底是怎麽了啊,怎麽才分開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說着說着,我發現自己的喉嚨裏竟是吐不出一個詞語來,那些嘤嘤的哭聲最後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三個字,“小桃子……小桃子……”

我的大腦空空的,扶在牆邊哭泣着,我聽見過往來來回回的匆忙的人在我的面前停了停,興許看了我幾眼,耳邊又才傳來離開的腳步聲,興許醫院這個大悲大喜的地方,經常哭成我的這樣的人也是見怪不怪了,沒人會來勸阻。

只是一旁的護士也無奈的呻吟了一句,“姑娘,拜托了,你朋友還沒死呢,你就哭成那樣了,要是她真的去了,你還不得立馬下去賠命啊!”

護士小姐的話有些顯得太過犀利,我不喜歡。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看我眼裏熊熊燃燒的火,這才知趣的閉上了嘴,也懶得理我,就走開了。

舒桃蒼白的臉,她瘦弱的身子,她肚子裏的孩子,該死的莊安安,他還是不是男人啊?竟然給逃了!

空蕩蕩的走廊裏,只有我的哭泣聲,當我再次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的時候,忽然我聽到一個聲音,他在呼喚,“小北,別哭了。”

他向着我這邊跑過來,在空曠的走廊上是一串串激動的影子,他在我的身後大聲的叫着,“乖,小北,不許哭了。”

于是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小北,你放心,舒桃不會有事的,她命大。”

“小北,你要相信她會有活下去的勇氣,不是嗎?所以,你不能哭的哦。”

他最後的那句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裏,在空蕩的走廊上回響着,那些淚珠一下子從臉龐齊刷刷的流下,我忽然停住了哭泣,轉過身愣愣的看着身後的他,路軒看着我奔過來把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急診室的燈滅了,看着醫生出來,我立刻奔了過去。

“醫生,她到底……”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不禁一酸,說不出一句話,喉嚨像是打了結一般的,吐不出一個字。

她,舒桃,我的親姐姐。

我無法去面對這種感覺,或許本是同根生,所以我才把她看得比誰都重要,就算這麽多年,也對她牽挂着,血濃于水的親情是不能磨滅,可是對于她來說我到底是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篇

還是路軒比較鎮定,他輕輕地攬了下我,“醫生,病人現在已經度過危險了嗎?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麽?”

那個中年醫生扯下了口罩,低聲地說,“她沒什麽問題了,只是恐怕……以後的生育能力有點困難了,”

頓了頓,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勉強的微笑,“不過你們別擔心,現在的科技這麽的發達,說不定經過治療懷上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不,我們不擔心這個。”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她好了嗎?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是不是?”

醫生很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嗯,你們可以去買點清淡的食物,等她醒了,就給她吃吧。”

看着醫生遠去的背影,看着那些護士手忙腳亂的把舒桃推進病房,我心裏頓時一股酸味往眼角流竄,暈染,眼淚又是止不住的掉落。

“路軒,我們不要告訴她這個消息好嗎?對于一個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那麽将對她是多大的打擊,而且,桃子肚子裏的孩子也……”

路軒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去照顧她,你去買點玉米粥之類的食物,她醒了肯定很餓的。”

“不,我要陪着她。”

我很固執的地說道,“我希望舒桃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我……路軒哥,還是你去買吧。”我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了直接就拉開了病房的門。

路軒看着實在拗不過我,也沒法再說話,只好在門口處說了一句,“那好,你看着,我這就去。你也餓了吧,我給你買你喜歡吃的松花蛋。”

沒有回答路軒的話,我安靜的坐在床邊看着面前的舒桃,她蒼白的臉,她那麽的光鮮,她愛着莊安安愛得死去活來,可是莊安安竟然抛棄她在醫院,這樣的人真的是糟透了。

一想到這個我就生氣,掏出手機,立刻發了一條短訊給莊安安。

——死安安,竟然抛棄自己的女朋友,你還是個男人嗎!

可是我沒想到莊安安竟然久久都不回複我的短信,他不是那樣癡迷于舒桃嗎?為什麽會這樣的冷漠,撥通了那邊的號碼,“嘟嘟嘟”的響了幾聲,終于有人按下了接聽鍵。

“莊安安,你知道不知道舒桃出車禍了?你在哪裏?你真狠心,怎麽可以那樣對待舒桃?”我經不住的沖着電話那邊狂罵了起來。

那邊是懶洋洋的聲音,“我說是誰呢?怎麽,咱們陸美人也會随便給我打電話嗎?”

“莊安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啊!舒桃出車禍了!現在還在昏迷中。”現在我真有種想要扁人的沖動,莊安安怎麽可以這般的絕情,何況舒桃還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怎麽可以做到無動于衷,那些情愛全都是他在弄虛作假嗎?

“呵呵,”那邊是莊安安的冷笑,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嘴角斜斜揚起的玩世不恭。

“你怎麽不問問她對我做了什麽?很好啊,你們倆聯合起來,狼狽為奸,就是為了讓我堕落是嗎?現在,如了你的願。陸美人,我莊安安可是看錯你了,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毒蠍子,帶來一切災難的瘟神!”

“你在瞎說什麽?”我失驚般的問着他。

莊安安又冷笑了幾聲,“不對,應該是你們三個人狼狽為奸。怎麽覺得我很好玩對嗎?陸美人,你知道不知道,舒桃那賤人肚子裏的種是紀晨的?”

紀晨的?

“你剛才說什麽?”

我愣了愣,頭腦中一片空白,嗡嗡嗡的響個不停,可是就是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反應過來,好像失去了運轉一般,無法繼續工作。

莊安安說了什麽?那個孩子是紀晨的?

那邊的笑聲開始無限放大。

“路夢北,你算計了一切,可是卻沒有猜到這樣的結果吧?從你認識紀晨的那一刻,你就一直在暗處。可是,你怎麽會不知道舒桃和他有染?我現在才知道,我被你們耍了,呵呵……很搞笑是吧?現在才明白過來,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和紀晨有同一個媽媽,可惜的是,他是孤兒,而我卻有着老爸的疼愛。他是嫉妒我吧,所以才對我那樣做?”

“莊安安,你到底在胡說什麽?”我有些懵了,這和舒桃,和紀晨有關系,什麽時候也和我扯上關系了?

莊安安沒有再笑了,他突然嚴肅起來。

“怎麽,難道你不知道嗎?紀晨吧舒桃作為一顆棋子靠近我,而我的女朋友白惠恩就是為了報複才靠近他的,你知道嗎?我和紀晨,我們兩個人的戰争從來沒有停止過!”

“莊安安!”我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管你和紀晨之間有怎樣的糾葛,但是,舒桃她現在這樣,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莊安安冷笑了一番,那笑冷得徹骨。“路夢北,你甭指望我會出現,我是愛錯了人,看走了眼,我他媽眼瞎了才會喜歡那個臭婊子,我他媽人呆了才會來醫院收拾爛攤子!”

“啪”地一聲,電話挂斷了,那邊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再次回撥卻是已經關機了。

莊安安啊……我路夢北從來沒有想到你是這般絕情的人,可是,這一次,我真的看透了你。

紀晨是嗎?我一定會用尹熙的身份讓他好看的,我是尹熙,是舒桃護佑的那顆小苗子,如今我長大了。換做是我來保護她了!

“小北,你怎麽了?”忽然一個人輕輕的碰了下我的肩膀,我回頭,看到是一臉茫然的路軒。

淡淡一笑,“路軒哥,我沒事。”

“她還沒有醒嗎?”路軒指了指床上躺着的舒桃,“我剛才給莊安安打電話了,他好像關機。可是,有點我很懷疑。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麽了?”我望過去。

“莊安安是我們幾個中受傷最輕的,怎麽可能會是護士說的那個滿身是傷的男孩子?”路軒皺了皺眉,“小北,這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吧?你覺得呢?”

“路軒哥,你很聰明。”我緩緩的站起來,“我們到外邊說話吧。”

說着說着我就拉着路軒的手出了病房,看着他一臉的迷茫樣子,我實在不想把事實告訴他,可是,好像還是有必要說的吧。

“恩……”我頓了很久,很尴尬,而路軒一直在期待着我。

“好吧,我還是告訴你吧。是紀晨。”

我看着路軒的表情從迷茫到驚訝,又從驚訝到迷茫。他張大了嘴巴,忍不住的問道,“怎麽會是紀晨?他和舒桃根本就不認識啊!”

“是紀晨。是他嫉妒你的光鮮,所以讓舒桃演了那場戲,然後,你真的上當了,打架,被批評,撤消了學生會會長的職務。是他和莊安安之間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