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回頭,整個人就像灌鉛了一樣挪不動腳步
”季可唯也開始起哄起來,“我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難道是因為舒桃的事情嗎?沒事的,她一直都是堅強的女孩子,一定會放下這一切,想開的。我相信,她還是會變得開心起來的。”
就連路軒也不吃東西了,他擡起頭看着我,很想從我的口中知道答案。
真的要說嗎?我想了想還是說吧。
“就是……”嚼了嚼舌頭,我繼續說着,“我和舒桃準備去荷蘭了,下個月就走。”
“什麽?”
首先是季可唯反應過來,她一直是個很誇張的小女生,一聽到我要去國外,而且還要帶着舒桃,第六感很強的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我可能不回來了。“小夢醬,你是去幹嘛啊這邊不是好好的嗎?幹嘛要去那麽遠的地方?”
“就是啊,小北。”路軒媽先是一驚,但看了看季可唯立刻就随聲附和着,“去那麽遠幹嘛?”
“我……”張了張嘴,我不知道從何解釋。我和舒桃是真的不願意在這裏待下去了,是的,只能去荷蘭,因為那裏有我們的親人。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篇
“是去狄娜那裏吧?”路軒爸看着我,淡淡的說道,“好吧,你們也該回去了,畢竟那裏是你們倆的故土。簽證的事情,我托人盡快辦好,只要出示證明,就算你們把國籍改成荷蘭的,我想也不是什麽難題。”
“小北,你确定要回去?”雖然路軒表現的那樣自然,可是我還是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受傷和不舍。
點了點頭,我不由分說的說着,“離家的孩子,總是要回到故鄉的土地的。”
這一句話,瞬間讓大家沉默了。大家都各藏着心事,埋頭吃飯。
當最後一口飯咽下的時候,路軒突然騰的一聲從位置上站起來,“小北,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好,我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打舒桃的電話,可是卻處于了關機中,興許是沒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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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路軒爸,路軒媽以及季可唯招了招手,我和路軒就一起一後的走了出去。
“等下,我們還是開車去吧。”路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把手中提着的保溫瓶放在了我的手心裏,也不管我答應不答應,自顧自的朝着車庫走了去。
趁着他取車的這段時間,我又打了幾次舒桃的電話,打通了,但是沒有人接聽。難道是睡着了嗎?可是再怎麽熟睡也應該被我的電話給吵醒了啊,難不成是出什麽事情了?
我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了,舒桃她已經不能夠再出什麽事情了,不要,千萬不要。路軒的車剛一停下,心裏的話就脫口而出,“快點開,小桃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擔心得很!”
路軒轉過頭朝着我看了看,好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似的。可話到嘴邊,還是縮了回去。
他側過頭專心的開着車,忽然他說了一句,“小北,去荷蘭的話,我們見面的機會是不是就沒有了?”
“嗯?為什麽啊?”我迷惑不解,就算是我不回來了,那麽,他完全可以過來找我的啊,怎麽就說不能夠見面了呢?
路軒嘆了口氣,“他已經給我辦好了移民手續,我們全家都準備去澳大利亞了,而且,我也考上了那邊的大學。所以,很有可能我們以後都不能再見面了。”
“哦,這樣啊,那挺好啊,那邊的大學很不錯!出路也很好,前途一片光明啊,很不錯啊,真的不錯。”我壓抑着心裏的那份不理解與舍不得,表現得那樣的淡淡的,很害怕被路軒看透我內心的那絲酸楚,強挂着笑靥。
“是麽?”路軒又不說話了,車子到了西德醫院。
我正準備打車門時,路軒突然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他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身上,“小北,你就不能夠說一句話嗎”
“說……什麽?”我看着他眼神裏的光芒,再一次內疚起來。“呵呵,一直我就是那樣的沒心沒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好話我也不會說,所以你想要我說什麽?”
路軒聽了我這些話的時候,突然自嘲般的冷笑了一下,趁着我不注意的時候,他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天!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那種麻麻的,酥酥的,被人吮吸的感覺一下子刺激了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路軒的吻很火辣,很深情,但是是那樣的生疏,和我的一般生澀。
片刻之後,他停止了這樣的動作,對着我低聲說了一句,“小北,原諒我剛才的冒犯,就當是我最後的要求好嗎?既然我們不能夠在一起,既然我無法得到你,那麽,把你的初吻留給我當作最好的紀念也好。這樣,我就心安了。”
我微微一愣,路軒已經從我的身上離開,他輕聲的說了一句,“好吧,我的小尹熙妹妹,走吧,還要去看舒桃呢!”他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輕松,好像一切的東西都已經放下了般,看不到任何難過的表情。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打開車門走下去的,只是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路軒一直在我的前面走着,我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麽去說話了。
當作最後的紀念。
那個吻嗎?
他竟然奪走了我的初吻!
他竟然不會再和我見面了!
我們之間也許就剩下了最後半個月的時間了……
以後各不相見,只有靠着思念彼此的那顆心度過漫長歲月,或許身邊有更多的人走進,或許那份重要也會被替代,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他路軒,只是我的哥哥,而我是她的妹妹路夢北,是舒桃的小尹熙。
“路軒……”看着他颀長的身影籠罩着我小小的身子,他長大了,這樣成熟的輪廓,已經像一個男人一樣,可以給任何一個女孩子溫暖倚靠的偉岸。
“怎麽了?”他突然回過頭來,帶着疑問看着我。
我擡頭直視着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請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路軒釋然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我肯定會比你幸福的,哈哈哈哈……”他開着玩笑般的,對着我說着。
我也跟着會心的笑了笑,我知道,從這戀愛的開始,我就知道了結局。我們始終是那一組平行線,彼此間沒有存在焦點,于是越走越遠,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的理由。所以,我們這樣做是對的。從來誰都不是誰的誰,何必刻意乞求彼此在對方心裏的地位?
“你一直是我的哥哥。”我低聲的說道,拉開了病房的門。
路軒稍稍愣了愣,稍後也走了進來。
“小桃子,我給你帶雞湯來了哦!”我朝着那旁的病床看去,歡喜的叫着。
可是,看着屋內空空的毫無一人的時候,我手裏的保溫瓶失驚般地砸在了地面,還好路軒反應快的接住了,可濺出來的湯汁還是燙到了他的手。
“小北,你快打電話,我去護士那裏問一問。”
電話打過去,怎料,手機竟然在床邊響着。走過去,忽然發現了在床頭貼着一張便簽紙,上面是舒桃的字跡。
——我把最後一件事情辦完了,就會回來的。放心,我會趕在去荷蘭之前回來。
我一下子慌了,“路軒,她去哪裏啊?才做完手術,那麽弱的身子,她能夠去哪裏啊?”
眼淚再次濕潤眼眶,一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就那麽的喜歡哭。
“你說她能去哪裏啊!她一個人,要去做什麽啊?”失控般的撲進路軒的懷裏,我哭得更加厲害了。
“小北,你冷靜點,舒桃不是說自己是做一件事情嗎,等她辦好了她一定會回來的。”路軒并沒有抱着我,他任由我在他的胸前哭泣,可是卻沒有抱過來。或許是在強迫自己吧,他擡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下,“小北,你要相信她,她一定會回來的。我相信,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
“真的嗎?”我擡起頭看向路軒,眼淚沒有再掉下,不再抱他,靠在床邊,低着頭安靜地看着手心裏的便簽紙,沉默了許久。路軒也一直站在我的身旁,一句話也沒有說。“對了,說不定林可會知道。”
我一下子驚呼起來,對,林可肯定知道舒桃在哪裏,我去問問他。
說着,我便不顧路軒的反對,自己到了金碧輝煌歌城,我在那裏等着林可的出現。
路軒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失落的蹲在路邊,掉着淚水。
“我問過護士了,她說舒桃是的一男一女走的。小北,你在哪裏,怎麽不說話?”路軒這才發現我的不對勁兒。
可是嗓子已經沙啞了,我再怎樣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了。“路軒,林可也不知道舒桃去哪裏了。”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他似乎着急了,或許是感覺到我在哭吧,心急之下立刻說出了關心的話。
“陽城街。”我報出了地名,就挂上了電話。林可的那句話始終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裏,他說,“哦,舒桃?不知道她去哪裏了,怎麽,難道她又闖禍了,又需要我幫忙善後嗎?”
好像是自然而然就說出的話,在我的心裏卻是那樣的傷害人。
什麽時候,舒桃的小跟班,舒桃的守護着,林可也變得這樣的冷漠起來?時間真的能改變好多,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他們之間的那種關系卻瀕臨崩潰了……
“這麽大了,還要哭鼻子。”一張幹淨的紙巾遞到了我的面前,我擡頭,竟然是季可唯。
她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可唯,舒桃不見了!”我驚呼起來。
相反的,季可唯卻很鎮定地說道,“小北,你替她擔心什麽?舒桃不是說自己去辦一件事情了嗎我們不必知道那是什麽事情,可是她肯定會回來的。我相信。”
“是嗎?”我疑惑的問着。
“當然是了!”這時候路軒也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看着我們兩個人很肯定地說着,“簽證都給辦好了,要是她不回來的話,那我們也要把她從地縫裏面給揪出來,你放心吧,小北,我相信,舒桃肯定沒事。”
“是嗎?”我再次的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篇【終】
“當然是了!你難道不相信舒桃說的話嗎?”季可唯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安慰。
“嗯,會沒事的,那麽我們就好好的等她的出現了。”笑容又回到了我的臉上,我相信,我也願意相信,我的舒桃,她會回來的。一定就在某個午後踏着那片陽光而歸。
翻了翻日歷,明天我就要走了。這些天,季可唯,路軒一直都躲着我,或許是聽厭了我的唠叨吧,就連在吃飯的飯桌上我也能從桌前念叨到桌後,簡直和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不相上下。
是的,舒桃還是沒有消息。
就算路軒爸召集了很多人幫忙尋找,就算季可唯在外面貼了很多尋人啓事,就算路軒響遍了一切她可能去的地方,她還是沒有出現。難道到了最後一刻,舒桃反悔了?她不願意回荷蘭了嗎?
醫院所說的那“一男一女”到底是誰,和舒桃又有怎樣的聯系?
這一切直到現在仍然是一個謎題,沒有人能夠解答,或許,只有當事人舒桃知道吧。
徹夜未眠。
翻來覆去都是在想着一個問題:她的最後一件事情到底是什麽?
“我就知道你睡不着。”門突然被人推開,我坐起身子往門口處看去,竟然是路軒,現在都這麽晚了,他找我還有什麽事情嗎?
路軒慢慢的走到我的床邊,對我輕輕一笑,“聯系到舒桃了!”他拿起手機,遞到了我的耳邊。
“尹熙……”熟悉的聲音像一段美妙的笛聲般在我的耳邊奏響,是的,那是舒桃!我的姐姐,舒桃。
“你在哪裏啊?姐,你這些天去幹什麽了?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麽的着急!”我在這邊嚷嚷着,但心底的那塊石頭最終還是放下了。
“就這麽不放心我啊?”舒桃在那邊笑開了,“當時走得匆忙,我忘記交代了,其實我是去參加婚禮了,順便散了下心,去了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旅游了。”
我迷糊的問道,“誰的婚禮啊?還有,你現在在哪裏?”
“峰哥的,他以前在金碧輝煌很照顧我。現在呢,我還在這邊,我在雲南麗江束河古鎮。”
舒桃說這話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從手機那邊傳過來的葫蘆絲的輕靈的聲音……麗江束河,那個美麗而神聖的地方。最美麗的一米陽光便是在那裏……
“你放心好了,明天我會趕回來的。”舒桃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立刻挂斷了電話。
“這下你放心了吧?”路軒笑着看着我說道。
“嗯,放心了。”我點了點頭,忽然問了他一句,“路軒,以後我們不能見面,還是可以通過網絡聊天吧?”
路軒突然愣了愣,他擡起手搓了搓我的頭發,“笨蛋,當哥哥的怎麽可能忘記妹妹呢!”
這一刻,我笑開了。
今夜可以安睡,明天,我的狄娜,我的羅拉,我的舒桃。我們一家人,終于能夠團聚了。
這一切,是多麽的好。
當在機場看到舒桃的時候,我們齊齊的發出了一聲驚嘆。
天啊,天啊!
她一身民族的打扮,長裙子,耳朵上甚至帶着長長的吊墜耳環,那銀色的耳環在陽光下,閃爍着別樣的光芒。
“尹熙,怎麽啦?你們怎麽全都這副模樣看着我?”舒桃誇張地瞪大了眼睛,笑嘻嘻地說着。
身後的兩個人男的很高大,女的小鳥依人。
想必,這就是舒桃所說的峰哥,身邊的女子應該就是他的妻子了吧。
我沖着他們點頭笑了笑,“姐,太漂亮了!”
“是嗎是嗎?”舒桃眨巴着眼睛,煞是可愛。
那些陰霾已經從她的內心散去了,還有什麽比享受生活的美好更快樂呢?
“是的是的!”全體的人都齊聲答道。
在這裏,我看到了路軒的笑,季可唯的純,舒桃的美。
忽然內心忍不住一酸,是感動了。
原來,我是那麽的幸福,擁有了那麽多,那麽多。
匆匆告別,我們如願的到了“Wind”,當狄娜看着我和舒桃一起的時候,竟然是抱着我們倆哭了起來,她開心的叫着屋內的羅拉。
我們幾個抱成了一團,“好,真好,大家都回來了,這個家的人……終于齊了。你在天堂看到了嗎?”
狄娜擡起頭朝着天空說着,我知道,那個他是詹姆。我和舒桃共同的父親。
詹姆爸爸,現在的尹熙很幸福,很幸福,你在天堂有笑嗎?
**
四年後!
我在這邊成長得很快,學習得也很快。
大學在讀的時候,我就接下了父親詹姆的産業,成為了公司的經理,因為管理恰當,被董事會的人很是看中。
一畢業,就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了。
而舒桃,她朝着自己喜歡的唱歌事業發展下去,現在已經紅到連和她吃個飯也要提前預約的程度。
可是相反的,我往往不能趁着她空閑的時候約到她,人家都有男朋友疼愛着,兩個人玩親密,還需要我這個碩大的燈泡麽?
接到秘書的電話的時候,我正好開完了一個短會。她說下月八號舒桃,已經當天所有的行程取消。
哎,這個姐姐終于是嫁出去了啊!
我和狄娜都快被她愁死了,她和那小洋夥子都交往了三年了,往往是暧昧來暧昧去,就連媒體上也總是拿他們的事情捕風捉影,常常整版整版的報道兩人的緋聞。好像大家都公開的認為他們已經結婚了一般,其實不然,那對情侶啊,總是把這些娛樂記者逗得團團轉。
剛準備喝杯咖啡,就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我連頭也沒擡說道。
“總經理,這裏有份從澳大利亞寄過來的信件。”她小心的遞到了我的手裏。
澳大利亞!
肯定是路軒那小子,怎麽,有什麽東西在網絡上說不清楚,需要郵寄過來嗎?懷着期待的心情,打開那信件的時候,我一下子被刺激到了。
那裏面竟然是一張紅彤彤的喜帖!裏面赫然的印着“路軒先生與季可唯小姐”!蒼天,他們全部是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嗎?明明知道我還沒對象,一個一個的都結婚了,肯定是說好了的!
這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啊哈,小夢醬,锵锵锵,請帖收到了吧,嘿嘿,到時候可要來哦!”竟然會是季可唯,不是吧,他們怎麽會知道我的號碼的?這……肯定是被舒桃出賣了。天,我怎麽那麽可憐啊!
“好啊好,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大小姐,祝你們百年和好,早生貴子啊!”
我懶洋洋地說着,秘書卻站在一旁還不走,朝着她使了使眼色,甚至擺了擺手她還是沖着我微笑着,還為我接了一杯水遞到我的面前,暈了,竟然不懂我的意思,這丫頭今天是不是傻了啊?怎麽那麽沒有默契啊?
“呵呵,好了,不多說了。我和軒軒要去買家具呢。”季可唯笑了幾聲,那句‘軒軒’硬是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好好,你們去忙你們去忙。”匆忙挂了電話,秘書還是站在一旁對着我傻笑着。
“我說……”我擡頭朝着她看去,“潇潇,你今天怎麽了,看着我傻笑幹嘛?”
秘書潇潇這才反應過來,“對了,公司樓下有位帥哥找你,總經理,那個人說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誰這麽無理啊!你姐姐我從來還沒有什麽男朋友!”一氣之下,我也不管自己還有沒有形象,直接沖到了樓下,氣勢洶洶的吆喝:“是誰找我啊?”
那裏果然站着一位帥哥,他格子襯衣,仔褲。恰好的修飾到了他完美的曲線,從背影看去,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一般……這個人是!
“你到底是誰啊?竟然敢冒充我尹熙的男朋友!”
我沖着他吼着,“你……喂,你到底是說話啊!你這個……”
還沒等我說完,帥哥轉過身一把抱住了我,沒有看清他的臉,但那熟悉的聲音仿若從過去的時光裏飄遠而來,他說,“我回來了,尹熙。”
就這短短的六個字,熱熱的暗湧順着臉頰留了下來。
紀晨,我的紀晨。
從那次分別之後,他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麽也找不到他的消息。而現在,他竟然抱着我,對我說,我回來了。是的,他回來了。他回到我的身邊了。
“幹嘛哭鼻子呢?都這麽大一個人了!”紀晨擡起手輕輕的為我擦拭眼角的淚水,“小笨蛋,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很想問我到底去了哪裏?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要我一一解答?現在,有什麽要對面前這個真實的人說嗎?”
我壓制住內心的激動,擡頭朝着他的眼睛直視而去,“紀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就一個。”
“嗯,說吧。”他嘴角的那抹笑露着美好。
“你結婚了嗎?”
“我在等着那個總是哭鼻子的姑娘嫁給我呢!”
他笑,說完了,微微俯下頭,輕輕地,一下親吻在了我的唇上。“尹熙,嫁給我好嗎?”
“好。”我回答得很肯定。
陽光下,紀晨懷抱住我的腰際,我們再次來到了初次見面的水壩廣場。那裏的泉水見證了我們的愛情,你看,泉水會說話,星星會說話,石頭會開花,現在,我相信的幸福,它終于轟然抵達。
現在,你相信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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