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突如其來的告白

南宮煉很怕他爺爺和他老爹, 當兩個人一起以審問的表情看着他的時候, 他的心搖擺不停。不過很快, 他就想起許平的百般叮囑,打死都不可以松口,不然就會前功盡棄!連南宮蘊的房間他都敢偷偷進去好幾次, 親爹親爺爺質問幾句, 算個什麽!

挺直腰杆!

“爺爺,爹,阿煉實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沒別的事, 我回鑄劍房了。”瞧,我一點也不心虛!

爺倆互看了一眼,阿煉這孩子不像是在說謊。

南宮涵生氣的哼了聲, 就知道是那混球喝醉了說了混話, 還敢冤枉我的寶貝孫子, 嫌欺負我們還不夠麽!

他又叫住了南宮煉,“別去了,這段時間待自己房裏。小心點!”

“哦。”在他們的注視下小跑回房間,南宮煉松了口氣, 想到和許平的約定,他決心再起拟一份計劃,總結一下前幾次失敗的經驗,要更周詳些。

人對人的影響也是一門玄學啊, 否則你說南宮煉怎麽就那麽死心塌地要完成許平給他的任務, 對他們彼此間的情意深信不疑。

許平在鑄心山莊布的眼線親眼看到了今日南宮蘊大鬧南宮涵的府邸, 他還大聲嚷嚷要殺了南宮煉,這樣他可以差不多找個時機解決了南宮煉,趁現在蘭姿芮和南宮正都不在莊上,也方便脫身。

謝天謝地,蘭姿芮看到她爹娘能夠心平氣和坐下,對南宮翧葶的傷情有商有量,一點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真是太好了,他倆攜手,加上一個自己,小家夥必然有救。

目前的情況是某人依舊比較危險,盡管蘭楚潇及時的下了關鍵一針又喂以湯藥維持。所以他們決定先用衛真的配方,瓶子裏配置的是藥性猛烈的劇毒,與南宮翧葶體內炙熱的蠍子毒相克,必須要将侵入五髒六腑的毒素大部分逼出來才有後話,不過劑量必須拿捏到位,南宮翧葶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可受不住一味猛烈的功伐。

衛真去到鄰院的房間,一個人靜心地配毒。蘭姿芮和蘭楚潇也做着準備工作,而靜桐就坐在床邊,拉起某人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你要加油啊,南宮翧葶。

烏漆嘛黑的一團伴着白水灌進了某人嘴裏,衛真說過,毒一旦食入體內,很快就會見效。

身體的異動某人被迫撐開了眼睛,她試着坐起來,“快扶她起來!”

尚未來得及抱住她,她就低頭吐出了一灘東西,靜桐順了順她的背,她繼續嘔吐着,“沒事的,翧兒,很快就會好了!”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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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吐物氣味難聞,衛真拿過木桶,“好了,我去研究一下,你們開個窗,通下風。”

“對了,之後的幾天她都會發熱,要給她多蓋幾條被子,壓一壓。”

接下來的幾日,靜桐和蘭姿芮輪流守夜,萬幸的是南宮翧葶在第五日,燒退了。

算是順利的挺過了第一關。

再往後就要靠蘭楚潇給她紮針讓她恢複身體的機能,再配以藥物和食療恢複元氣,會是個漫長的過程。

雖說吃了一個大苦頭,但塞翁失馬,困擾南宮翧葶的多年的寒疾,也許能解了。當衛真這麽告訴蘭姿芮的時候,她真的覺得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聽過最好的話,無疑對房間裏所有人都是個好消息。

兩個月後,秋末冬來,南宮翧葶覺得自己在一片深海裏浮浮沉沉許久,海面上的影子她很熟悉,只是記不得,想要觸碰卻什麽也抓不到。

“你想要什麽呀?”

靜桐見某人睜開了眼,雙手揮來揮去的,問她吧,她就委屈的看着你,腦袋上紮滿了針,蘭楚潇說過是會影響到她的意識,神智不清楚的某人就像是兩三歲的孩童。

就是,每次喂藥卻還得和她鬥智鬥勇,說起這個,靜桐的臉又要紅了。

某人的手被靜桐打了一下就乖乖放下了,沒一會兒又舉了起來,再打,放下,再舉起來,合着她以為是在和她玩游戲?幼稚鬼!

“怎麽樣了?”蘭楚潇進門就看到兩人在打鬧,“我今天要将她頭上的針都取下。叫她起來吧!”

如今這樣的南宮翧葶,很神奇她只聽靜桐的話,當然有時也會把她氣的半死。靜桐推了推她的肩,她就懂了,坐了起來。

也許有些害怕,她死拽着靜桐不放手。

衛真在南宮翧葶确認脫離生命危險的時候就告辭了,她讓蘭姿芮勿念,也不用費心再讓人暗中保護她,不過,以後她若想她了,她可以來找她,帶着痊愈的南宮翧葶。

半個月前,鑄心山莊不知是出了什麽急事,蘭姿芮簡單交代了蘭楚潇和靜桐,一人連夜趕回去。

只剩下蘭楚潇,一直待到今日,取出了最後一根針。再觀察幾日,确認孩子無異狀後,差不多他也該走了!

“福大命大!”

蘭楚潇難得露出了笑容,摸了摸某人的頭,“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那這藥還要不要給她喝了。”

“今天最後喝一次,明日會給你新的藥方,待她能夠吃下硬食,藥就能停了。”

蘭楚潇收拾好藥箱,和靜桐說。

記憶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襲來,南宮翧葶有些受不住,眉頭緊皺,讓靜桐看在眼裏覺得她是不是徹底變傻了,完全沒有變化啊,眼神還是呆滞的。

“喂,吃藥了。”

搖了搖頭,似不耐煩。

好吧,只能老辦法解決了。熟練地捏住了雙頰,某人震驚的看着靜桐的紅唇貼了上來,口腔裏苦澀的藥味都沒顧得上就咽了下去,那麽,記憶力的那些觸感都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真的!

眼神有了變化,直到感覺到有一雙手在她背後作怪的時候,靜桐才知某人恢複正常了,可為時已晚,南宮翧葶勾緊靜桐的後頸,右手也用力地摁在她的後腦勺,休想逃開,是不是睡了太久,某人覺得眼前的人不太真實,深深地看着她,讓彼此的雙眸只有對方的影子。還不夠,想要和她靠得更近一些。

一清醒就做這種事,未免太過分了!

“南宮翧葶!”靜桐推開了她,身下的人也好不到哪去,瘋狂跳動的心逐漸平靜下來,但眼神依舊在那一抹朱紅上,要不再來一次。

那就再來一次吧。

捧住她的臉,這一回南宮翧葶主動貼了上去,不同于剛才的熱烈,這下某人只是溫溫柔柔地蹭着。

本來想等到十六歲生辰,親口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心意,對她的愛慕之情,不曾想,身體先于思想,耽于聲色,可恥!

但做都做了,不能裝死吧。

遲早都是要和她告白的,早晚有差?反正她已成年,都到了婚配的年齡。

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我好想你。”

說着又親了上去。你看,就是身體不受控制呀!

“你記不記得在密室,我說過待我十六生辰的時候你要認真地聽我說話,可是,我心急,不想再等,那些話我現在就想告訴你。”

“我說過多少遍我喜歡你,我都不記得了,但每一次,都是真心的,天地可鑒,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幾個月前,我哥想要娶你,我嫉妒極了,哥想要什麽我都不想和他争,唯獨你,不行!想到你有朝一日會披上嫁衣,嫁給別人,我就心酸得不行。”

“木頭叔叔告訴我,我是中了相思之毒,當我了解何為相思之毒的時候,我就做好準備,就算有解藥我也不會要。只要能愛你,受點煎熬又算什麽。對了,你把我丢下的那幾天,我還刻了兩個和我們很像的木人,之後給你看!”

“後來從密室逃脫,我中了蠍毒,折騰數月,到現在身體才有所好轉,我更是覺得人要珍惜當下,有花堪折直須折。”

将靜桐的手拉到自己心髒的位置,“你知道嗎,它是為你而跳動的。”

我心悅你。

靜桐眼睛撲閃撲閃眨個不停,明顯她還不能反應過來,從某人拔了針,到瘋狂地吻上了她,到一句句告白的話,短短的時間裏怎麽能發生那麽多事?但确實每件事都發生了!

她是說,她愛我嗎?

“你剛醒來,腦子還不清楚,你說的話我都不會當真。”靜桐推開她。

她想要逃避,不行,南宮翧葶今日鐵了心的要說清楚,抓緊她,吻一個一個落下,在她的耳尖,臉頰,下颌……

“放開我,你瘋了。”

“瘋我沒瘋,腦子清不清楚我自己還不知道?”

“南宮翧葶,我是你師傅。你不可逾矩!”

“那我以後直接叫你靜桐不就好了。”總是不可逾矩,不可逾矩,聽的耳朵都要生繭了。

“你我行過師徒之禮。”

也不過就是磕了頭嘛,大不了反悔呗,再者也沒人說徒弟一定不能喜歡師傅啊。南宮翧葶不敢再嘴硬了,靜桐的表情很吓人,算了,不要把她逼得太緊。

“師……靜……哎呀,反正你冷靜下來,到時候我們再談。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就像對你的感情,我也不會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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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腦漲的,都寫了些啥喲,就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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