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發糖了嗎

“今天超級夫夫發糖了嗎”是由善于發現愛情的網民女士們自發組建的一個興趣學習交流小組,主要交流內容是怎麽從一百二十分鐘的節目裏摳出一千兩百分鐘的糖分以及一千兩百個同人視頻素材,研究對象是邵觀潮和季容,各取了兩人名字中的一個字合成了CP名“超級夫夫”,聽起來似乎和這個節目十分搭配。

也就是在第一期節目播出之後,有一些原本抱着随便看看心态的姑娘們意外發現比起男女CP之間還稍顯尴尬的氛圍,明顯這裏還有更好嗑的男男CP在瞪着自己,遂大旗一扯悄悄咪咪地成立了邪教組織,其中以同框鏡頭最多的“超級夫夫”尤甚。

不論是前期采訪被節目組拉在一起的那句異口同聲的“沒談過戀愛”也好,還是兩人在廚房裏展現出的無言默契也罷,單是兩人的顏值看上去就讓姑娘們感到快樂。

試問誰不喜歡看好看的人和好看的人在一起呢?好歹畫面也是賞心悅目的。

不過讓姑娘們遺憾的是,一個節目有八個嘉賓,而他們二位各自都有着自己的搭檔,所以真正屬于他們的同框時間也并沒有一百二十分鐘那麽多,嚴格算起來大概還不到十二分鐘。特別是讓人入坑最多的廚房同框,事實上僅僅只有六分鐘,鏡頭一晃剛剛倒下去的豆腐就起鍋了,都還沒來得及看這豆腐是怎麽搞定的。

不過盡管如此,想象力豐富的網友們還是憑借自己的腦洞在各大耽美論壇裏補了許多廚房的不可描述,許多慕名而來的網友們在補完節目之後便摸來了超級夫夫的小群裏。

這位網名為“只吃糖不吃苦”的妹子作為節目組裏的雜工,跟了三期節目,算是看着季容和邵觀潮的點點滴滴過來的,原本節目還沒上線時只能壓在心底自己激動,等第一期一放出來,終于在網上找到了同好組織,迫不及待地和大家分享自己的各種觀後感。

然而和節目組簽了保密協議,拍攝現場的許多東西都不能路透啊。吃糖妹子嘆了口氣,心想如此激動人心的場面居然只有自己才能看,實在是太可惜了。

好在群裏的妹子們也沒有多追問她,也只當是她又補了一遍節目,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黨性,于是便跟着她一起繼續把節目組發的少得可憐的那幾張路透圖和節目gif給嗑了遍。

古拉挂啦:下一期看預告好像有夫夫逛超市,感覺又有大糖!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只吃糖不吃苦看到名偵探小天使居然能猜到這分上,默默地在她底下跟了個表情包附了句+1,着實可惜剪片子的時候那麽多令人感到快樂的鏡頭都要剪掉。

兩位當事人對于小姑娘們豐富的內心戲并不知情,結束第三期錄制的邵觀潮回到保姆車上,難得好心地記起了季容——來時有節目組的車接,去的時候卻不知道這人是怎麽走的,他遂搖下車窗環視片場一圈,沒有看到季容的身影,偷偷摸摸吃紅薯的宋澤西倒是剛好經過。

“澤西。”邵觀潮叫住宋澤西,“你知道季容去哪兒了嗎?”

宋澤西一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條件反射地把紅薯往衣服裏一藏警惕地往後看,結果發現喊自己的人是邵觀潮,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觀哥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我經紀人過來了呢。”宋澤西的經紀人最近感覺自家藝人胖了不少,上鏡都顯圓潤,嚴格控制了他的飲食,像是烤紅薯這類糖分高的食品根本不允許他多吃。

“你說我一個主持人控制什麽飲食啊?”宋澤西苦着臉掰了塊紅薯塞進嘴裏,和邵觀潮控訴經紀人的惡行,“餅哥都快有兩個我那麽重了他照樣不是國民情人?”

“那是因為你們兩根本走的不是同一路線,”經紀人突然從背後竄了出來,毫不留情地把烤紅薯從宋澤西手裏拿走,“沒收了,什麽時候體重回到兩個月前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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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梁光頭!你怎麽發現我在這裏的?”心愛的食物被奪走,宋澤西氣得跳了起來。

梁平心情極好地掰了一塊紅薯嘗嘗,甜甜的烤紅薯讓他感覺心情更好了,他眯起眼惬意地往後一指:“喏,多虧人家聽水老師眼睛亮。”

“哇,不是吧,容哥,”宋澤西可憐巴巴,“我這幾天都沒吃頓好的,好不容易小郭看我可憐給我塊紅薯,你這還要打斷我。”

季容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吃糖妹子看到這究極修羅場,握緊拳頭眼冒金光:太棒了!聽水老師這是不滿意宋老師和觀哥講話的時間太長了!醋壇子聽水老師真是太萌了!

被季容盯得發憷,到手的烤紅薯也沒了,宋澤西感覺這一天下工之後的空氣真是格外的不清新。“行吧,你們倆世界第一好,我告辭了。”回味着口中紅薯的甘香,宋澤西給兩人的對視騰出了地方,跟着梁平往自己的車上走。

季容順勢往前,走到車旁看着邵觀潮:“聽說你剛才在找我?”

“也沒找你……”邵觀潮稍稍嘴犟了下,“就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問問宋澤西。”

看到邵觀潮臉上一閃而過不自然的表情,季容靠近他:“嗯,那就算我在找你吧。”

何增減望天,感覺在車上的自己似乎站錯了地方。

邵觀潮輕咳一聲,別扭地說道:“你等會兒怎麽回去?”

短短幾秒裏季容的思維往前發散了許多,眼見邵觀潮臉上快要露出疑惑的表情了,果斷地回答道:“往前一公裏有公交車站,可以直達我租的地方。”

“你還要去住那裏?”邵觀潮擰眉,“你才出院,又要回那種地方去窩着了?自己好好的房子買着為什麽不住?”

“我以為……”季容三個字剛說出口,忽然意識到邵觀潮這潛臺詞是他已經不介意自己買了他樓上那間房子的事情了,話鋒一轉堅決道,“我回去搬一下行李,明天就搬回來住。”

何增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啥玩意?祖宗你你你你別告訴我你倆同居了?!”

“人家是買了我樓上那間房子,”邵觀潮嫌棄地看了一眼何增減,“再說了,住一起又怎麽樣?以前又不是沒住一起過。”

“什麽?!你倆以前同居過???”何增減感覺自己的心髒這一天經受了太多磨難,“這我怎麽又不知道?”

你能知道那就有鬼了。邵觀潮偷偷翻了個白眼,想起幾年前季容前腳消失,何增減後腳出現在自己生活中,對于那段日子而言自己的心态用“泾渭分明”來形容也好似不失禮的。

“又不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你激動什麽?”邵觀潮覺得何增減近來性子浮躁了許多,知道點小小的事情都要一驚一乍的,着實不像個金牌經紀人的作風。

和邵觀潮好好交流是沒指望了,何增減只能拿征詢的目光去看季容,期盼這位自己前些日子還希望和祖宗搭建友誼橋梁的穩重成年男士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季容果然沒有讓何增減失望,他在外人面前繼續成功扮演了溫文爾雅好男人:“大學時租房在外,小水偶爾會來住。”只是偶爾約等于每一天。

聽到“偶爾”何增減又重新靠回了椅背上,拿了瓶水擰開灌下一半,難得和邵觀潮提起了他的前任經紀人:“柯沃這人也太不靠譜了吧?就沒給你安排個校外公寓?”

邵觀潮也難得維護了一下前經紀人的形象:“他和我說過,但是被我拒絕了。”畢竟住私人公寓哪有和季容住一起來得省心,家務無能的事情讓季容知道比讓保姆知道好多了。

“那BOSS也就随你了?”何增減忍不住偷偷吐槽了一發總裁大人,“你那個時候怎麽說也是十八億影帝诶。”

“哦,巧了,他是BOSS的弟弟。”邵觀潮面無表情地科普道。

何增減剛靠回椅子的背又彈了起來:“你是說聽水老師的哥哥是我們總裁??”

“嗯,他還有個妹妹叫季歲月,寫《花事》的那個作者,”邵觀潮繼續加猛料,“他們三個名字合起來叫‘峥嵘歲月’,一聽就是親兄妹。”

都8102年了為什麽還有父母給自己孩子用這麽革命的取名方式。何增減心髒狂跳了一會兒,瞅了瞅這邊又瞅了瞅那邊,決定幫着自家祖宗在老板弟弟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笑着邀請道:“那聽水老師要不也坐咱們的車出去吧?反正順路。”

聽着何增減拙劣的借口,邵觀潮心想前半句話是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了,便也不出言埋汰他了。

邵觀潮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季容也猜測不出他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只能含混地說道:“我要先去出租房裏整理一下東西。”

“別堵在片場外面了,”邵觀潮打開車門,自動自發地往裏挪了一個位置,“我知道你出租房的地址,趕緊過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天備課備得失去自我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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