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天許曾谙四點鐘就叫醒樓下的二位,寧歌沒睡飽,睡眼惺惺還有起床氣,撒嬌着要林西梓背她,她能多睡一會兒。林西梓也不推脫,真背着寧歌走了好幾百米。許曾谙一直走在前面打着手電筒,和林西梓隔了大約兩三米,到山腳下時他聽到寧歌的笑聲,許曾谙回頭,她已經從林西梓背上下來了,牽着林西梓的手,笑得開懷。被愛過的人才會那麽無憂無慮的笑,許曾谙回頭,提醒他們小心腳下的碎石。
登上山頂時天已經微亮,不像那些主島嶼,來拍日出的人在山頂架上一排單反,山成嶼的山尖上只有他們三個人。寧歌帶的是個微單,奧林巴斯em10,許曾谙帶的就是她昨天見到的佳能m5。
“老板,我看你微博照片,以為你是用a7r3或者5d4這種價位拍的,沒想到你和我一樣用的也是微單。”
“用習慣就好了,而且後期什麽也很重要。”許曾谙說。m5是他第一個相機,用了也快三年,寧歌提到得那兩款他都有想過入,但實在是太貴。
等了沒一會兒寧歌就喊冷,五月的海洲氣溫并不低,但是淩晨的海風太大,寧歌沒帶外套,被風吹得縮起身子哆嗦,林西梓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寧歌裹上,然後将人抱在懷裏護着,就露出上半張臉和兩只手操控相機。
許曾谙也穿了外套,但很薄,并不能足以抵禦海風,他就坐在林西梓旁邊,側過頭翻相機裏的照片,不看他們。
這時候寧歌說:“太陽出來啦。”
這天海天相交之處雲霧很多,紅日從雲層穿出已經有了些高度,遠沒有晴空萬裏時來的震撼。寧歌還是拍得起勁,而許曾谙把相機放下,雙手交叉埋到袖子裏回暖,他還是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讓人忽視掉他的存在。
許曾谙突然想到,他和林西梓第一次看日出也是天公不作美,那是在金城的草原,不比五月的海島,一月的金城草原不僅冷,氣溫到零下,而且起霧後只能看到遠方朦胧的光亮,在那之前金城下過雪,視野所及之處是一片白茫,那是同水草豐茂牛羊成群之時全然不同的美景,許曾谙被震撼到了,還想再等等,說不定再過一會兒就能看到太陽的形狀。
林西梓一直從後頭抱住許曾谙,讓他坐在自己懷裏,寬大的羽絨服裹住靜坐的兩個少年,林西梓怕他冷,摟住腰的手又圈緊。
“我主要是怕你累。”林西梓說。
他們四點就起來出發看日出,他們昨天一點才睡。
那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第一次一起旅游,也是第一次在外面睡一間房,雖然訂得标間許曾谙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對于做愛,他唯一抵觸的只有疼,可如果是林西梓,他相信疼痛會是甜蜜的。
林西梓把他抱到床上,許曾谙提醒林西梓窗戶還沒拉,林西梓嗯了一聲,脫他衣服的手卻沒有停。他們住的房間正對草原,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路過,所以林西梓就任由窗簾大開,這種暴露激發了林西梓的占有欲,身下的人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沒有其他人能奪走。而許曾谙心中滋生出的可能被偷窺的驚慌又是另一種不可描述的快感,等林西梓将他扒了個精光,他羞恥地用手臂遮住了眼,但身體已經做出最誠實的反應。
“小曾谙起來了,”林西梓抓着許曾谙沒擋着眼睛的手伸向他的裆部,“你也摸摸它。”
林西梓的性器滾燙,勃起時大小可觀,許曾谙一碰就縮回了手,林西梓不強迫他,抱住許曾谙不停地親,手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摸他胸上的嫩肉,許曾谙被親地兩眼水盈盈,迷離地顯露出他自己看不到的魅色。
林西梓起身,去拿床頭晚飯時打包回來的酸奶,那是藏餐廳自制的,澆上一層厚厚的蜂蜜。等再次輕而易舉地壓制住許曾谙後,林西梓一只手抓住許曾谙兩手手腕按在他頭頂上方,一手握住碗沿,往嘴裏倒了一口酸奶,然後彎下腰湊近,親上許曾谙的唇,那混着蜂蜜甜香的酸奶就被渡到了許曾谙嘴裏,在兩人唇齒間化開。許曾谙只覺整個身子都要燒起來了,他想逃離那個吻,可雙腿剛好被林西梓的膝蓋頂開,手又被困住,他真的像個獵物,任由主人擺布。
許曾谙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等林西梓最後一掃他的牙齒結束,許曾谙已經有點恍惚了,等他回過神來,林西梓把酸奶倒了些許到他乳尖上,皮膚與其接觸時的溫差瞬間讓他清明。
“林西梓你幹什麽。”
“吃奶子啊。”說完。林西梓又低下頭,只是這回,他的舌尖觸碰到了許曾谙的乳尖。
“不要——”
如果不是被林西梓控在身下,許曾谙一定會被刺激地弓起背,酸奶和乳尖接觸時的冰涼讓他整個人都起了反應,那團火沒有被撲滅,反而越燒越旺。
“林西梓,你別這樣!”許曾谙反抗,徒然地扭動着腰身,他不知道這樣,反而是把乳尖往林西梓嘴裏送,林西梓細細舔了一遍乳暈,心滿意足:“真好吃。”
等看到林西梓又端起酸奶盒,許曾谙的聲音裏已經有些哭腔了,語無倫次地哀求:“林西梓你別這樣,不要這樣。”
“那我不這樣了,”林西梓哄他,“那我們這樣。”
說着,林西梓蘸取酸奶表層的蜂蜜,塗到了許曾谙沒被吮過的右邊乳頭。這次他沒有再抓住許曾谙的手腕,而是兩手抓住他的腰,低頭吮塗過蜂蜜的乳頭。許曾谙是真的快哭了,乳頭又是被吮又是被舔,異樣地快感從胸前的一點滿布全身最後到了下體和尾椎骨,許曾谙捶林西梓的後背,兩條腿也在無意識地亂踹,可是什麽都阻止不了林西梓的舔舐,他還用手捏許曾谙的左乳,在乳暈處打轉,然後把乳尖按了進去。
“啊!”
許曾谙渾身卸了力氣,腳趾頭蜷了起來,胸也受了刺激往上傾,送到了林西梓嘴裏。他抱着林西梓的脖頸,林西梓抓住他無力的雙腿環到自己腰間,繼續吃奶子,那樣子像極了最原始地交合,只是許曾谙一絲不挂,林西梓還沒有脫貼身的衣服。
那天晚上林西梓玩了很久奶子,變着花樣玩,但并沒有真正的進入,指交都沒有做嘗試。林西梓還給他撸,對方的手環握自己的性器時他就想射了,那種失禁般的持續快感伴随着胸口的刺激将許曾谙推上了天堂。後來許曾谙沒了力氣,林西梓就抓住許曾谙的手指引着他摸自己的小兄弟,然後射在許曾谙胸上。
許曾谙不知道他們荒唐了多久,清理過後林西梓将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櫃推出去,将兩張床合并到一起,然後關了燈緊緊地抱住許曾谙鑽進了被窩。
黑暗裏許曾谙問:“為什麽不做到最後。”
“我知道你怕疼,而且我總覺得這事兒,得高考完才行。”林西梓不是沖動的人,他看得長遠,水乳交融固然是極樂,但這更是一種承諾,不能随便。回金城以後他确實也是這樣做,林西梓甚至起了玩心給他試一些道具,可都沒有做到底。
林西梓碰他被窩裏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摸過去,然後十指相扣,“我想好了,保送的名額我不要了,咱們一起考江大,畢業以後留在南方。你說你最喜歡海洲,那老了以後我們就在島上開家店,養條狗,共度餘生。”
八年前金城草原的夜裏,林西梓說:“許曾谙,從此我未來的每一天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