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為你而戰

頃刻，隐密處的看臺上邊變得安靜，與臺下再次炒熱起來的沸沸揚揚截然不同。奇怪的氣氛，這讓krist想起第一次在劇組賓館見面互視時的怪況，那種無言語的沉靜，拉開一種無形的距離。莫名的凝滞。

拂去心底那種疏離感，krist走近葉杞含。singto沒有搭理他，只是擡起眼眸看他，面容淡淡而漠然。讨人厭的一股心慌倉皇襲來，krist下意識擡手按住胸口，想壓下瞬間的心悸與顫痛，而在那雙黑眸底下，只能掩飾性地将視線調轉盯着他身後的牆面。

一會兒，即使明白慌亂是為了什麽，他終究只能回眸，笑笑。卻仍舊無法在那雙黑眸的視線裏逃走，敗陣似的笑了笑，krist面容凝滞，霸道而微愠的低聲道“不要只是這樣看我……”

突然，他揚首迅速在singto面頰處輕碰了一下，雖然得逞得跑開，卻還是調轉眼眸，避開始終而在的另一雙視線。“嘿嘿，好了！力量滿滿！我要下去啦。”

說完，krist挑起板子就要轉身離開，手臂猛地被股力道拽回，瞬間撞上兩瓣溫熱，板子脫離手中掉落在地上，人被抵壓在牆面上。singto的吻炙熱而猛烈。

兩頰被捧住擡起，硬是承接住略帶粗暴的下壓輾吻，他雙手已像擁有自我意識般的環過singto，回應還是生澀，卻不抗拒。他怎麽可能拒絕，兩人轉瞬貼近的距離與力道，幾乎每每叫他連微小的指尖處也顫了起來。

那股顫悸裏，其實總藏着krist不願輕易顯現的羞澀與怯意。如果不敢伸手，便連争取也談不上。他不想輸給luoyi，他不想輸掉為了singto而戰的機會。

纏吻的結束，額際貼上另一道溫度，近得可以感覺到singto的氣息，krist貪戀的閉上眼睛，收緊雙臂，将頭擱在singto的肩上，仍是微喘。吻過懷裏的發梢，singto微微側眸瞥過臺下，已掠過幾道身影。

“用身體記住軌道，拉長回板時間其實沒有好處。”簡單一句話，就已打退在初見比賽時，皆會誤以為的規則導向與技巧。在耳畔處低聲響起的聲音，原本使得呼吸近呼僵窒的心慌，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撫平褪去。krist不住苦笑，原來他已陷得這麽深嗎……

此時哔哨聲響起，已是預備的開始，singto松手放開他，淡淡的又提了句：“不要注意其他人。”接住挑起的板子端牢在手裏，krist在那雙眼眸的注視裏挑起眉，好笑道：“真以為我是娃娃？”

krist眼底的堅定與淨朗的笑容交織出一股惬意的倨傲，近身在他唇角輕印了記。“相信我。”如果只是想被珍惜與呵護，那麽他的付出便沒有了意義。他要的，比那些都還要來得純粹、簡單而原始，如果得到的并非他所想要的，那些也只是無用的附加品罷了。

走到這裏，他已沒有餘地可以思考一切脫軌到何處，先伸手抓牢抓緊，這樣而已。更何況，singto，從未拒絕過他啊……至于原因……曾經他在意過的原因都只有一個，但，他還在這裏，只要他還能有自信的一天，他依然相信總會有所不同。

因為葉杞含的關系，krist一入場就輕易獲得優先上板權。視而不見周遭參加者的不服目光，那些皆構不成讓他因此多作考慮便毅然選擇退讓的要素。為了某些事，他的恣意與妄為也能毫不留餘地。

迳自打量起這塊巨大的場地以及附近圍觀的人群，krist眼裏的興趣攀升。未上板的人群裏，竟隐藏了許多職業級玩家，就連街頭上表現極出色，卻未曾挂上職業兩字的業餘選手也不少，而他們并非都有參與這次的極限賽。

想來，比起那種被制式住的比賽，這種等于無規無則的自由賽更讓人躍躍欲試吧。這種私人性的聚集賽，若非有一定的人脈與背景，可能連參加的資格也沒有。想着早先被阻擋在門外的事，krist眼眸一挑，不禁擡首望向不遠處某一隐藏看臺位置。

singto就像股深淵，黑得幽暗而神秘。因為出神了會，所以錯過哔哨聲中的起板時間。眼看着進行中越來越多人入板，而幾乎也已各自找好軌道，底下的噓聲已起，krist伫立在頂端上，閑适而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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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對上一道視線──隐在人群之中，負手而立的白色身影，是luoyi，那雙盯着他看的上挑眼尾，正隐約轉繞着一抹淡光。那是興意盎然，也是打量。

打量？krist有趣的挑起眉，昂起臉龐對視回去，眼裏的自信與傲然不亞于這裏任何一人，唇間緩緩揚起一彎笑意的同時，頃刻，瘦削的身影驟然傾身一劃──墜入槽內後，快而迅速，板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空隙中穿梭而去！

四周響起一片嘩然，緊接而來錯愕的靜止聲，krist突如其來，不按牌理出牌的模式的确讓人眼睛為之一亮，更多的是刮目相看。他知道luoyi與singto之間的非比尋常，而此刻，那抹總像在探究他的目光可真是勾起他的好奇了。

若真是在秤他斤兩，那他還客氣什麽！先不管理由與原因，被人看輕看扁這種挑釁的事，不回以些本事較量，怎知他到底是不是脆弱如娃娃。眼明手快在衆多身影內抓到了自己的軌道，記牢那人提醒的話。

本能的與身體相互相驅散，一轉一滑間，已然發現，其實軌道并未是板程，而是主導在腳下。若未能發現這點，而只專注在腳上使役板程的距離軌道裏，一旦板槽內的軌道被外來因素幹擾而劃分到軌道，失去掌控的慌亂與失措便加劇了技巧的考驗度。

周圍身影節節穿越來去，空間顯得擁擠而難以駛滑，然而久未感受腳上使役速度的暢快感，krist不見急躁，自若的遵循軌道，臉上笑意漸深，享受惬意而自在。

背後一道身影沉默走近，葉杞含沒有回頭，只是溢出一抹微笑。“那孩子很棒，對嗎？”比起反問，更似敘述句。而來者似乎也無意回答，白色帽沿下的唇瓣只是緊抿。

葉杞含臉上的笑容或深或淺，漫不經心問道：“不想上去看看嗎？還是剛剛那一場已讓你體力耗盡？”感受到那股遲疑，緋薄的唇線勾起，加了句“不知道嗎？他是singto帶來的孩子。”

話剛落，那股僵硬式的愣然清楚可見，下一秒，隐在寬松板衣下，仍然可以纖薄的體型已然伸手隔開人群，拿着滑板直直朝Ｕ板而去。上一場的奪勝者，正是luoyi，他剛剛以為自己看錯了人，因為在他的心裏，除了自己singto在沒有帶過任何人過來，而此時葉杞含的話，讓他亂了心。

葉杞含微笑依然，只是優雅的轉首，朝不遠處觀望着場內的看臺上看去。singto的單人身影，即使遠距離也可詳見那種孤傲式的漠然。葉杞含不禁輕聲喟嘆：“長大了，還是未變哪。”突地，他悠然的瞳孔宛若獵捕，迅速捕獲住另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從門口走進，緩步朝看臺上而去。

“來了啊……”上挑的鳳眼頓時因笑容而眯起，葉杞含最後看了眼場上，轉身朝同一方向而去。“真是好興致，帶小情人來玩啊？”微懶而嘲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singto沒有回頭，挽臂而站，聞風未動。

con聳聳肩，似乎也不意外，迳自走近，卻是遠遠隔開約三人寬的距離。随意将手插在口袋，姿态閑适。與看臺下的吵鬧相異甚遠，看臺上的沉默卻寂靜而冗長。同時觀看着臺下的一切，性格上的冷漠讓其中singto連絲波動也沒有，比起這樣的态度，另一方漸漸顯得浮躁。

終于受不了了，luoyi跑到singto身前，惡聲惡氣地質問：“那小子真是你的人？”縱使周圍的吵雜聲布滿，但他知道singto一定聽到了，但卻仍舊沒有反應，直到luoyi沉不住氣，一個跨步伸手拉住對方。“媽的，你還要維持這種态度到什麽時候？！”

冷冷地，那張薄利的唇瓣緩緩溢出兩字：“放手。”“sing！”擰眉，singto輕易掙開手臂，卻又被拉住，再隔開，來來回回不下三次後，已然一個擡腿，毫不猶豫掃去，luoyi措手不及，只能勉強伸臂擋在臉畔，硬是接下一記。

“啧！”真是毫不收斂的力道啊，單方承受的人無回手，只是無謂的撇嘴，呸出了一口血沫。然而舌尖被尖齒劃破的痛，卻遠不及多年來無法釋懷的痛。

嫌惡似的冷睨了他一眼，singto轉身就要離開原地，卻被乍然再次現身的人無言的擋了下來。。“怎麽？這麽多年了，見面禮就是踢上一腳？”随着聲音的響起，葉杞含優雅的探手，在對方不及躲開時，袖端已經撫過唇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