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飛燕頭上綴着石榴紅的寶石發簪,耳上墜着珠翠,頸項帶着金鑲玉的項鏈,裏邊是玫瑰紅的長裙,外邊披着印有桃花的粉色長衫,重點是那纖細的身材曲線完美,婀娜多姿,妙不可言。再看那一張臉,尖尖的下巴,櫻桃小嘴,雙目明亮而又多情,皮膚白皙,使得人見人愛。

趙飛燕看着不古呆呆的眼神,笑着說道:“妹妹在看什麽呢?”

不古回了神:“姐姐如今貴為婕妤,越發光彩照人了。”

趙飛燕害羞地笑了,“妹妹還跟以前一樣口齒伶俐。”趙飛燕拿過梳子,坐在床邊給不古梳頭,“妹妹,聽說你失水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好激動好激動,一代皇後居然為自己梳頭,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不古按捺不住情緒,身子竟有點顫抖起來,“我這不還好好的嗎。”

“你沒事就好,在宮裏住得還習慣嗎?”

想起李媽媽,不古就氣得咬牙切齒,“不習慣,好不習慣,姐姐為什麽要叫李媽媽過來?”

趙飛燕哂笑着:“怎麽了,妹妹害羞了?”

“我不喜歡她。”

“李媽媽是宮中的老奴,見多識廣,我們想要在後宮立足,得還要向她多多學習呢。”

“我不需要她。”

“妹妹說哪的話,我今晚叫皇上過來看你可好?”

“不用!”不古立馬脫口,她才不要服侍色皇帝呢。

趙飛燕一揮手,侍女們全都走了出去。“妹妹,皇上貴為天子,多少女人想見他一面都不能,哪有把他拒之門外的道理。”

“姐姐,我不喜歡從沒見過的男人,何況,我也不喜歡情不專一的男人。”

“皇上英俊潇灑,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而且妹妹又如此花容月貌,皇上一定會被你迷得魂不守舍,到時候他不就只專寵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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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巧言令色講得一堆那麽好聽,還不是要拿自己來填充她的勢力以抗衡皇後和班婕妤。不古只好點點頭,答應了,“可是,今晚別叫皇上過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趙飛燕也不勉強,點了點頭,回首過去,心酸地說道:“還記得以前嗎,我們跟阿娘流落到長安,住在城郊的陋室之中,過着吃不飽也穿不暖的生活,受盡別人□□,那年冬天你生病了沒錢看病,眼看就快奄奄一息,我和阿娘四處奔走尋求大夫,多是因為沒錢遭人排斥,我和阿娘給人家磕頭,把頭都磕破了,雙手埋在雪地裏冷得通紅,那些大夫也不屑一顧,幸虧得到一位游僧的幫助,你才得以活了過來。我曾絕望的認為我們就只能那樣一直困苦不堪的活下去。沒想到上天垂憐,讓我們過夠了苦日子,時來運轉,如今我們成為了皇上的女人,必須把握這個機會,不能再被別人欺負了。”說着,趙飛燕還流出了細細的眼淚。

不古曾看過野史,知道趙氏姐妹生前過得潦倒不堪,但聽趙飛燕親口娓娓道來,不古感同身受,心酸起來,轉過身摟抱住趙飛燕,輕拍着趙飛燕的肩膀,安慰道:“姐姐別怕,沒人能再能傷害我們了,你将會是大漢的皇後,母儀天下。”

趙飛燕欣慰地笑了,拿着手巾擦了擦眼淚,“妹妹,你真的肯幫我?”

不古點點頭:“嗯。”

一天的時間看看風景也就完了,晚上,冉悅請不古沐浴,不古雙眼邪邪地一笑,“現在是嫔妃們沐浴的時間嗎?”

“是的,美人。”

“給我拿件小太監的衣服來。”

“美人這是要做什麽?”

“哼哼,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宮中侍女不可能有小太監的衣服,不過冉悅有一位要好朋友小公公,便托他送來一件。不古束起頭發,興奮地穿上小太監的衣服,匆匆悄悄地跑出去了。

天色已黑,美人住的少嫔館宮燈不及皇妃的寝宮多而明亮,廊檐上挂着的宮燈只照明了道路,而四處昏暗得無法看清。

[阿貓,給我測一下四周哪裏有侍衛宮人,帶我避過他們。]

[嗯哼:你要去哪?]

[趙飛燕那裏。]

[嗯哼:幹什麽呢?]

[哼哼,收集閨中密事信息。]

[嗯哼:得了吧,你是去看別人洗澡的吧。]

[媽蛋,我這是工作!]

[嗯哼:其實想看趙飛燕洗澡,你可以明目張膽到她浴室跟她一起洗嘛。]

[跟她一起洗沒問題,重點是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所以不能給你占便宜了。]

[嗯哼:……]

不古在系統的幫助下避過了重重侍衛,悄悄來到了趙飛燕的浴房外。透過窗紙,不古看得出浴房裏正蒸氣騰騰的水汽,能想象得出裏面雲霧缭繞,仙女戲水的驚豔畫面。

不古學着電視上的橋段,用手指把窗紙戳破,才發現電視上什麽的都是騙人的,這哪裏是什麽窗紙,明明就是窗布。不古取下頭上的木簪,把床布捅了窟窿,然後往窟窿裏望去,可是……

搞毛啊,視線被裏面的屏障給擋住了,簡直比盼盼安全防盜門還防盜啊。

不古正在思考下一步的動作時,居然別人發現了!那人只小聲地說,“你是誰,居然敢偷窺趙婕妤沐浴,罪該萬死!”

不古吓得站直了身子,回頭看見身後站着一個氣勢淩人的男人,光線不明,無法看清男人的臉龐,不過看他也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不古壯了壯膽,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不也……也鬼鬼祟祟。”

男人拽起不古的手,憤憤的說道:“待會兒再收拾你。”

不古心撲通撲通地跳,害怕得狠咬了一口男人手臂,男人吃疼地叫了一聲,放開了手,不古慌張地往少嫔館跑去。

[死阿貓,不是叫你幫我看人嗎?你看哪去了!]

[嗯哼:在看趙飛燕啊。]

凸(艹皿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嗯哼:你兇我,我罷工了!]

[走吧,你個累贅!]

男人在後邊追了過來,喊道:“小奸細,休想跑!”一呼百應,四邊的侍衛應聲而來。

不古吓得加快了腳步,蒙頭直撞地亂滾帶爬撲到了自己的寝殿。

冉悅見不古如驚弓之鳥,如鼠亂蹿,後邊又有侍衛尾随而來,感到不妙,焦急得問:“美人,發生什麽事?”

不古奔向浴房:“麻煩大了,快幫我掩飾,我被盯上了,別讓他們進來。”

冉悅也害怕起來,愣愣地答應着:“是。”

不古慌忙地脫下帽子,扔進浴池裏,然後連着衣服一起撲通一聲跳進水裏。侵入池底。

侍衛闖進了少嫔館,成兩邊站開,然後皇上從中間走進來!

冉悅吓得立馬下跪,瑟瑟發抖,叩拜道:“拜見皇上。”

皇上甩了衣袖,對侍女不屑一顧,氣勢淩人,質問道:“奸細在哪裏?”

冉悅惶恐,“奴婢……奴婢不知。”

皇上:“不知?明明看見他跑了進來,你是有意包庇,罪當同誅。”

冉悅被吓哭,顫顫地指着浴房。

劉骜無情的憤憤走進浴房,侍衛跟着進去,童蘭見到皇上立馬跪拜,“奴婢拜見皇上。”

不古憋在水裏,受吓,完了,怎麽就惹上皇帝了呢?!嗚嗚,會不會被拿去殺頭啊!

劉骜:“奸細,出來吧,你已經跑不掉了。”

不古也憋不住了,已經脫好了太監衣服踩在了腳底下,背對着劉骜站了起來,露出了俏麗的肩膀。不古顫顫地轉了身,雙手遮住了胸脯,玫瑰花瓣落在了發梢上,加上害怕的表情,顯得楚楚可憐。

[嗚嗚,阿貓,我知道錯了,快粗來救救我!]

[嗯哼:求我捏?]

[求求你,救我!]

[嗯哼:賣嬌!]

不古聽話的蹙起眉,低着頭,縮了縮身子,嬌羞地說道:“皇上,有人……”

侍衛們尴尬地紛紛低下了頭,皇帝的女人他們不敢看!

皇上盯着不古都看傻了,她豐腴瑩潤,玉肌滑膚,美豔妩媚,撩人心魂。不是飛燕,勝似飛燕,看得劉骜如癡如醉。不古羞澀地躲過了劉骜探尋的目光。

童蘭見皇上原本冷厲的眼神變得溫柔,才放下緊張的心情拿起浴巾走下浴池把不古包裹起來。

劉骜這才已意識到差遣侍衛走人,問道:“你是?”

“臣妾趙合德。”

“原來你就是飛燕的妹妹。”

不古點點頭。

05 侍寝

劉骜滿意的欣賞着不古,神色溫柔:“擡起頭來讓朕看看。”

不古羞嗒嗒地緩緩擡起了頭,臉蛋泛紅了起來,不是激動,而是緊張。

劉骜看着這一副花容月貌,心動不已,轉身走開,不望回頭提醒道:“朕在外邊等你。”

“是。”

劉骜轉身離去,只瞧他身影,好一幅玉樹淩風,桀骜不馴,沒有想象中那麽苛刻嚴厲、難以接受。看來迷戀酒色的男人也不是什麽都不好,起碼懂得憐香惜玉。

不古跟童蘭小聲地說道:“快快,把那衣服收好。”

不古沐浴完畢,冉悅從外邊給不古拿來睡袍披上,裏邊是裹胸的粉色碎花長裙,外邊是透明的紫色細紗,簡直可有可無。童蘭給不古梳理頭發,冉悅給不古穿衣,用長絹在胸前紮起了蝴蝶結,不古能感受到冉悅是故意把自己的胸部勒出飽滿的形态。“冉悅,想哪樣?”

冉悅:“美人,這意味着皇上下次還來不來,你該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不古:“我不想讓他來。”

冉悅勸說道:“美人,你也看到了,皇上顯然知道奸細是你了,如果不把皇上伺候好,皇上不開心,那奸細這事一追究下來我們都會被殺頭的,還勸美人在皇上面前多說說好話,令皇上不再追究。”

不古慌:“能讨好他的概率多大?”

冉悅:“美人笑一笑。”

不古勉強的笑了。

冉悅:“美人再笑得輕松一點,勝算就更大。”

原來是賣笑啊,那她懂了……

不古走到廳內,見皇上坐在床榻之上,欣賞着花瓶裏采摘來的蓮花。

不古抿了抿嘴,“臣妾拜見皇上。”

劉骜擡眼看去,不古穿着睡衣別有一番風味,微笑着,“你過來。”

不古走過去,遠離皇上戰戰兢兢地坐在一旁,像做錯事了的小孩面壁思過,不敢正眼面對劉骜。

“你害怕朕?”

“不怕。”不怕才怪,不古害怕得雙腿都在發顫。

“飛燕輕盈,就如同薔薇妖嬈,随風而舞,令人賞心悅目;你倒如這蓮花,體态豐盈,含苞欲放,嬌羞欲滴,另是一番風情。真想不到一孿雙生的姐妹,韻味卻截然不同,各領千秋。”劉骜一邊欣賞着蓮花一邊打量着不古,由心稱贊。

矮油,皇上的嘴巴真甜,不古樂滋滋的笑了,害羞地用薄薄紗袖半掩半露的遮住臉龐,想到在現實裏,那些嫉妒不古的女生都叫她一個字——“圓”!

劉骜看得入迷,想把不古一覽懷裏,但見不古一副黃毛丫頭不經世事的清純的樣子,不好行魚水之歡,便罷,逗一逗她也好。

劉骜站起身來,走到不古身旁再次坐下,整整高出不古一個頭,不古緊張,卻又無路可退,只好背對着劉骜,用頭發遮住自己的臉。

“你轉過身來看着朕。”

[嗯哼:聽說無視皇威的下場很多種,輕則半身不遂,重則暴斃而死耶。]

媽蛋,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不古成功被威逼到了。

不古慢慢地轉過身,牽強地擡起頭,然後,對上了劉骜的雙眸。大吃一驚,他沒有想象中的老,而且輪廓分明,眉宇間充斥着一股傲氣,眉毛如劍,雙目如鳳又滿是柔情,果然是玉樹淩風,不古心裏有點小崇拜,他還好像自己偶像金城武呢。

倆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看呆了。劉骜把持不住地懷抱住了不古,不古吓了一跳,“皇上。”

不古撇開頭,銷魂的鎖骨顯露出來,襯着下邊的圓潤,劉骜不禁垂涎三尺。不古似乎感受到劉骜貪婪的目光,用手擋在了胸前。“皇上別看。”

劉骜諷刺又有點無奈地說道:“多少女人想盡千方百計要把自己呈現給朕,你倒遮遮掩掩,小妖精,說,是不是想欲擒故縱?”

“臣妾不敢。”

“閉着眼睛,張開嘴。”

閉着眼,張着嘴?好迷·情的動作,不古心慌:“皇上想做什麽?”

“你敢不從?”

“臣妾不敢。”

“嗯?”

聽出劉骜的語氣變得嚴肅,不古立馬閉上了眼睛,張開了嘴。

不古這粉潤的俏唇還真是迷人,劉骜癡迷地看着,真想立馬占為己有,不過來日方長,只要是皇帝看上的女人,誰也逃不了。劉骜挽起了衣袖……

不古這時分明的明顯感受到,色皇帝把東西塞到自己嘴裏!不古驚得睜開了眼,發現居然是劉骜的手臂,立馬推開。

劉骜大笑起來,他手上之前被不古咬傷,落下了牙印,劉骜故意用手上的牙印對上不古的牙齒,完全符合。“哈哈,原來你就是那個偷窺的小太監。”

不古立馬低頭向劉骜認錯:“求皇上恕罪。”

“像你這麽膽大的女子,朕還是第一次見到,偷窺妃嫔洗澡,咬了朕,又不給朕臉色,還妄想朕饒你?”

不古急了,口不擇言,“那你是想怎樣嘛!”

劉骜見不古急了,委屈的氣嘟嘟的小臉蛋,甚是可愛,越發想要逗她,站起身來,嚴厲地說道:“怎麽,居然直呼朕‘你’?”

“皇上,對不起對不起……”

[阿貓,怎麽辦,我是不是要掉腦袋了!嗚嗚!]

[嗯哼:哎,笨,哄小孩一樣哄一哄他不就行了嘛。]

[怎麽哄?]

[嗯哼:賣嬌,再親一下呗。]

劉骜一副離開要走的樣子,不古立馬追了上去,牽住劉骜的手,“皇上,不要走嘛。”

劉骜眉毛一揚,得逞地笑了,“不走?那你打算如何賠我?”

不古挽起了劉骜的衣袖,看着他手上被自己要得深深的牙印,想必很疼,不古深感愧疚,捧起他的手臂,對着牙印輕輕地吻了下去,然後擡起頭,“皇上,還疼嗎?已經賠你了,原諒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劉骜俯下身子,把頭湊到不古耳邊,調戲一般陰邪地說:“被你咬得全身都疼,你怎麽賠。”

不古哭笑不得,不帶這麽無恥的皇帝的。不古擡起手臂遞到劉骜眼前,閉着眼:“那皇上你咬回來,那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也好。”

劉骜嘴角得意一揚,把不古打了個橫抱,徑直往床上走去。

不古忙地睜開眼睛,懵了,這是任人玩弄的節奏了嗎?不要呀,不古掙紮着,使出好大的勁捶打着劉骜的胸脯,然而她的手勁對劉骜而言,就像是按摩,舒服極了。

“皇上,不要這樣。”

“哼,你有什麽資格讓朕別這樣呢?入了這永巷,你就是朕的女人。”劉骜把不古放到了床上,把她壓制在自己的身下。

[死阿貓,出來,怎麽把色皇帝弄走!]

[嗯哼:抱歉,您已不再服務區……]

[媽蛋,死系統,你這是故意的!]

這種時候,只能靠自己了,“皇上,今天臣妾不方便。”

“我看你是想拒絕朕?”劉骜扯開不古胸前的蝴蝶結,她的酥胸得意釋放開來。

不古羞澀:“臣妾正流紅,不方便。”

“你要是真正拒絕朕,朕還能接受,可你要是欺騙朕的話,後果可就不一樣哦。”

O(>﹏<>

不古扭過頭,沒好聲好氣地說,“那皇上,臣妾我拒絕你了,你且回吧。”

劉骜挑弄着不古的唇,對于不古的話,不以為意,“小妖精,是你故意把朕引過來的對吧,現在又叫朕走,未免口是心非?”

不古急忙叫喚:“來人啊,皇上起駕昭陽殿。”

劉骜心平氣和,“你看看,你又自作主張了。”

不古推脫着:“皇上,別讓姐姐等急了。”

劉骜不想再浪費口舌,二話不說便親了下去,咬住了不古撩人的小唇。

不古腦袋麻了,“不要……唔,皇上!”

劉骜張開邪惡的雙手,一手隔着布衫撫上不古的渾圓,一手摟過不古的蠻腰,忘我的啃食着。

不古身體敏感,受到了強烈驚吓一般,手忙腳亂的,一手抓在劉骜不安分的手上,扯又扯不開,結果是等于隔着他的手自摸着一樣,另一只手更是用力捶打着他,腦袋裏嗡嗡作響:走開,人家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不古本能地張口叫劉骜滾,結果一張口還沒出聲就被劉骜的舌頭給攻占了。

“噢~~嗯~……”

不古的小舌滑潤多汁,嬌息微喘,劉骜愛不釋口。

強做的女人就如同揠苗助長,不會有好結果的。想要得到日後長久的歡愉,劉骜深知此刻不該逼迫她,吻了好一段時間後,劉骜舍不得地放下了不古,兩嘴分開,抽·出一縷銀絲,劉骜回味地舔食了嘴唇,說道:“我等你。”

不古心撲通撲通地跳着,用手擋住自己的嬌軀,連微微泛紅,轉過身去,不敢面對劉骜。

劉骜整理了衣冠,轉身離去,只聽門外公公的請示道:“皇上要去哪?”

“昭陽殿。”

“是。”

不古方才吐了口氣,倒在了床上。

冉悅走了進來,不解地問:“美人為何讓皇上走?一夜難求呀。”

不古鑽進被子裏面,自愧不如,感嘆:“哎,終究不及古人open!”

冉悅:“美人,你的意思是什麽?”

不古:“難道就沒有人拒絕皇上嗎?”

冉悅搖搖頭。

“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冉悅給不古拉上床簾、帷幔,退了出去。

不古其實無心入眠,回想着劉骜擁吻自己的一幕,內心居然真真有過一絲小顫動呢。可自己是來打工,盡管要扮演着皇帝的妻妾,也不能假戲真做吧,投入感情,真的好嗎?再說帝王之家,佳麗三千,心無定所,自己是21世紀女性,思想觀念是一夫一妻制的呀。

[嗯哼:好呀,為毛不好,反正劉骜只摯愛你一人。]

[媽蛋,見死不救的家夥,死一邊去。]

[嗯哼:我死一邊了,誰來開導你咧?]

[不要開導了,我知道劉骜愛的是趙合德,不是我。]

[嗯哼:你就是趙合德。]

[那我要是回到現實呢,是不是要把他帶走?他是歷史的,不是女人的。]不古就這樣勸自己安分守己着,把自己那一丁點苗頭扼殺在萌芽中,然後安然地睡去。

06 許皇後

早晨,朝陽如舊。

劉骜正躺在趙飛燕的暖窩裏酣睡着,飛燕已醒,矯情地催着劉骜起床。自從飛燕進宮,可謂夜夜承歡,劉骜都快把前朝的正經事忘得一幹二淨,若他再不去早朝,多多少少會惹起別人流言蜚語,要是皇太後怪罪下來,名聲可不大好。趙飛燕口是心非地,搖着劉骜:“皇上,該去早朝了。”

劉骜轉過身子,醒來,笑着摟住趙飛燕,親吻了她的額頭,“愛妃舍得?”

趙飛燕窩在劉骜懷裏,使性地捶了下劉骜結實的胸膛,“皇上你讨厭,臣妾是想,你要是不務正業,不知道別人又會說什麽閑話,臣妾一女流之輩,哪裏擔得了那個罪名。”

劉骜捏了下趙飛燕的鼻子,調戲地說道:“愛妃,朕覺得你當之無愧!”

從劉骜嘴裏說出這樣的話,趙飛燕又歡喜又生氣,“臣妾哪有!”

“哪有?”劉骜埋頭到趙飛燕頸項裏,綿綿地吐着熱氣,“你讓朕魂不守舍,魂牽夢繞,還說你沒有罪?”

“那皇上要如何處置臣妾?”

劉骜摟住趙飛燕曼妙的身腰,把她覆壓在身下,卸掉她身上性·感的小衣,又是一陣洶湧的深吻,撩拔人的情·欲,然後癡情地說道:“朕罰你好好服侍朕。”

“皇上你好壞!”

“哈哈哈……”

于是乎,床上又是一場魚水之歡。

皇室的花園裏面,正繁花似錦,花枝高過了人頭,粉白色的瓊花盛開,一簇簇壓底了枝桠,薔薇妖美,密集叢生,最是牡丹甚好,不嬌而威……

此時的許皇後許娥正在漫步在花園之中,盡管花容錦簇,也毫無賞花之情,雙眼裏透露着無奈與迷茫,自言道:“本宮是不是老了?”

身旁的侍女連忙解說道:“娘娘風韻依舊,比起往昔,更溫柔文靜。”

“假話,”許娥自嘲着,“那皇上是多久沒來見見本宮了?真真是新人勝舊,不及她年輕貌美了。”

就算不指名道姓,身邊的人也知道皇後所說的“她”是誰。

侍女安慰道:“娘娘不必傷神,後宮的女人就如這滿園的鮮花,誰越是開得嬌豔,越是離死期不遠,趙婕妤遲早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而這後宮之中,執掌大權、恒久不衰的,只有皇後您一人。”

“你不用勸本宮,本宮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這園子裏的花會年複一年的重開,後宮的女人也會一批一批的進來。新人不竭,皇上的心就一天不回,或許本宮只有你伴着,孤獨終老了。”許娥看着花圃,黯然失落,自己就如同那牡丹,縱然屬百花之魁,也已經被淹沒在花海之中,那以尋覓。

“皇上不會忘記和娘娘十年的夫妻情誼的,就算皇上喜新厭舊,奴婢願意陪娘娘終老。”

許娥深吸了口氣,問道:“皇上這會兒在哪?”

“這……”侍女不敢做聲。

“快說。”

“聽公公說還在昭陽殿。”

許娥苦笑一聲,“果然,自從趙飛燕進宮,很久不見皇上早朝,如今她的妹妹也入了宮,聽聞又是一個美人胚子,恐怕皇上再也念不起本宮了。”

侍女若有所思,想起了一件事,說:“娘娘,昨晚放生了一起怪事,聽太監們說昨晚有一鬼鬼祟祟的小太監跑進了趙美人的寝房,皇上當時在場,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就不了了事。奴婢覺得有蹊跷,娘娘乃六宮之首,不防将此事刨根問底,若問題跟趙美人有關系,大可借此機會打擊趙氏姐妹,把她們攆出宮去。”

許娥猶豫:“這……”

侍女為許娥感到不服,想要替主子出氣,“娘娘,私通太監可是大罪,娘娘可要借此機會鏟除心中的大患。娘娘也是看到了,皇上被趙飛燕迷得鬼迷心竅,無心朝政,也不聞不顧您和班婕妤,娘娘要是除掉趙氏姐妹,不僅是後宮之福,更是前朝之福,是大漢之福呀。”

侍女說得不無道理,許娥為之所動。

不古正在逗小兔呢,花園裏風景如畫,有假山流水,涼亭池塘,也放養了着許多可愛的小動物,有梅花鹿,小猴子,和小兔等,不古正玩着懷裏的灰兔,忽然眼前有蹿出一只白兔,伶俐可愛。不古被白色的小兔所吸引,放下了灰兔前去撲捉它。然小白兔機靈活潑,蹿進了花叢裏,不古興奮地叫來冉悅一起尋它。

不古悄悄來到花叢背後,窺視着前面停住了的白兔,心中竊喜,然後猛的撲了出去……

“呀,誰?”

不古突然的出現,吓得許娥一驚,倒退了幾步。

侍女扶住許娥,指着不古罵道:“哪裏來的宮人如此不識大體,吓着皇後娘娘鳳體,你陪得起嗎!”

不古聽聞是皇後,馬上站起身來,行拜禮,“拜見皇後,請娘娘恕罪。”

冉悅見到是皇後也愣住了,跪在了地上:“奴婢叩見皇後娘娘,娘娘長樂未央。”

許娥正眼一看不古,立馬被她的傾世之容震驚了,她貌若天仙,比趙飛燕美而無不及,真令人嫉妒,“你是誰?”

“臣妾趙合德。”

許娥大驚:如此之美貌的女人留在皇上身邊要不得。

侍女借題發揮:“趙美人你可知罪?”

“臣妾任罰。”不古認了,古人就是矯情,動不動就示威,正室有啥了不起,還不是從古至今鬥不過小三,不古心中不爽的暗罵着。

侍女:“皇後,趙美人不識宮規,行為患得患失,不配為帝皇之妾,奴婢認為,應當把趙美人驅出宮外,變為庶民。”

靠,有沒有那麽嚴重?

[嗯哼:系統要求,不能被許皇後攆走。]

不古:“合德使得娘娘惶恐,自當受罰,但被驅出宮外,娘娘的處罰未免嚴重了。”

許娥:“若你只是吓着了本宮,自然不至于驅逐後宮,但你私通太監,是殺頭大罪,驅逐你已經算是仁慈。”

有這等事?自己都還沒被色皇帝捧起來呢,就已經成為別人眼中釘了嗎?!扯……那以後還能活?算了,還是出宮劃算。

[嗯哼: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你不能出宮。]

[鬧夠了沒,昨晚我都差點失身了,你現在來求我,我不幹了。]

[嗯哼:總部系統修好了。]

[那不更好,我回去,你們把替身演員換來。]

[嗯哼:總部改變主意了,說你不完成任務,不放你回去。]

[(#‵′)靠!]

[嗯哼:別害怕,我會保你平安無事。]

[跟總部說,我讨厭他們……]

不古:“娘娘何出此言?”

侍女交橫跋扈地說:“哼,昨晚衆目睽睽之下,一個太監跑進了你的寝室,不與你私會,還有什麽?”

不古:“口說無憑,娘娘賢良淑德,不要冤枉臣妾,臣妾沒見着什麽太監進房。”

許娥:“你當時在哪?”

不古控制住緊張的心情,當作什麽都沒發生,繼續厚顏無恥的說道:“在浴室沐浴。”

侍女:“你說謊,當時那麽多侍衛進去了,卻不見那太監,肯定是你藏起來了。”

不古:“正是因為那麽多侍衛都進去親眼看到,所以可以證明那太監真不在臣妾寝殿。”

許娥:“你敢保證?”

不古:“臣妾發誓,絕對沒有,否則遭五雷轟頂。”發誓,呵呵,小事一樁,現代人從來不屑于發誓,因為從來都沒應驗過。再說,她真的沒有私會小太監嘛!

侍女不服:“娘娘,奴婢認為不妥,懇請下令搜查少嫔館。”

不古慌了,要是被查出太監的衣物,那真的要挂了!“娘娘,臣妾真是無辜的。”嗚嗚,皇後娘娘,不經過別人允許亂闖入別人寝室搜東西是犯法的好吧,大夥都是素質公民,不鬧了行嗎!

侍女得意地笑着:“哦?趙美人心虛了嗎?”

不古:“還請娘娘高擡貴手。”

見不古心虛,許娥抓住了把柄,胸有成竹地說道:“去少嫔館。”

侍女:“是!”

許娥走遠,冉悅膽戰心驚的問道:“美人,怎麽辦,要是被皇後娘娘查到了,會被殺頭的。”

不古忙的懷抱住冉悅,冉悅是個小侍女,才十七八歲的樣子,自然是害怕至極,不古拿出一副大姐姐的氣勢,想給她安全感,“別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相信我。”

冉悅聽話的點點頭。

“你去找我姐姐,叫她來救我們。”

冉悅點頭,匆忙地跑去。不古則跟着皇後,回到少嫔館。

許娥指示着五六個侍衛進不古的寝殿了搜查,童蘭被攆出來跟不古站到門外。許娥在門外閑庭碎步,一副事不關己又蓄勢待發的姿态,看得不古不經感到後怕。

許娥諷刺地說道:“皇上對妹妹可真是寵愛有加,一如皇宮就住入了少嫔館,這得令多少嫔妃羨慕。”

這時候叫人家妹妹,未免太假了吧!

“是因為皇上摯愛姐姐,愛屋及烏,臣妾才能享此厚待,相比之下,臣妾更是羨慕皇後娘娘貴為六宮之主,享掌宮之權。”

“瞧這張伶俐的嘴巴,多會說話。”

……

冉悅氣喘籲籲地跑到了昭陽殿,看見大門緊閉,吓着了,緊張地問門外的侍女:“趙婕妤可在?”

侍女噗嗤一笑,“跟皇上在裏面,還沒更衣呢?你有什麽事,這麽緊張?”

冉悅:“大事不好了,趙美人被皇後抓住了把柄,正要處置她呢,求姐姐通曉皇上和趙婕妤,救救趙美人吧。”

侍女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莫非是因為那小太監的事?”

冉悅連連點頭。

侍女:“可是打攪了皇上的好事,皇上怪罪下來,我們擔負不起呀。”

冉悅:“如果趙美人出了事,趙婕妤怪罪下來,你們就擔當的起嗎!”

冉悅見侍女還在猶豫,等不及了,擅自闖進了大門,跑進卧室,跪在了床前的屏障前,哭訴道:“懇求皇上救救趙美人吧!”……

07 無題

在殿外等候的每一分鐘,對不古和童蘭而言都是煎熬,不古的手心已經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不久,一侍衛從殿裏出來,把小太監的衣服捧至頭頂,恭敬地跪拜在許娥面前,“已搜到贓物,請皇後過目。”

侍女拿起衣物展開一看,果然是男人的衣物,得意地說道:“趙美人,你作何解釋?”

額……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古立馬跪下身去,童蘭吓得更是跪在低聲趴着身子連頭都不敢擡,慌張地求饒道:“娘娘饒命!”那顫抖的清脆的少女聲音此時顯得十分可憐。

作為一個現代人,事大事小還要跪來跪去,一天天的簡直是對她尊嚴的抹殺。許娥倒是不足為患,她本是溫柔娴淑的女人,想到自己日後還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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