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她弄得生不如死,不古倒有點同情她起來。但許娥身旁的那個侍女,不古發誓以後要給她顏色瞧瞧!

不古瞥了一眼那蠻橫的侍女,說道:“臣妾無話可說,但臣妾沒有私通。”

許娥:“那這衣物從何而來?”

不古:“是我向一位小公公強行索要的,與其他人無關。”

侍女步步緊逼:“你初入皇宮,就能從小太監那裏取來衣服,若不是私下交好,還是什麽!”

不古不知怎麽解釋了好,也不知道現代話她們聽不聽得懂,亂急之下說道:“我只是單純的威逼,單純,沒別的意思。”

侍女不懷好意:“單純?那只是你那張虛僞的皮囊,指不定私底下如何賣俏行奸,還不如實招來。”

[嗯哼:侍女對你充滿了惡意。]

[這還要你說?]

[嗯哼:我以為你不知道。]

[你智商真令人捉急!]

……

不古惱怒:“我不曾得罪過你,為何說話如此咄咄相逼,事實如此,我也不必多餘解釋。”不古心裏暗罵道:你特麽才賣俏行奸,老子要是賣俏行奸,你還有機會在這嚣張?

許娥:“來人呀,将趙美人壓至掖庭院待審。”

童蘭哭啼起來,連連磕頭:“求皇後娘娘恕罪,求娘娘饒命,趙美人不是有心的,奴婢再也不敢啦!”

“不用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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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語氣不怒而威,侍衛們紛紛下跪拜迎。趙飛燕跟在皇上身後,見到不古跪在地上上前把不古扶了起來,冉悅則陪着跪在童蘭身旁。

許娥立馬整理了表情,儀容一如□□,微笑着:“恭迎陛下。”

劉骜說話的聲音毫無情緒:“辛苦皇後了,這件事不必操心了。”

許娥:“此等違亂宮闱之事,豈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侍女:“皇上,奴婢覺得不妥,此事已經衆所皆知,如果皇後都不得幹涉,那皇後在後宮的威嚴何存?”

不古看了一眼許娥,看得出她臉上的笑容十分牽強。

許娥:“蚩兒(侍女名)不可亂說,既然皇上已經開口,本宮不查便是了。”許娥雙眼只看着劉骜,這是多久沒見着了他了,許娥一心只想讨得劉骜的歡心,不敢悖其願而行,想他日後念及自己寬容大度,何時再去看她一回。

蚩兒為許娥心腹,機智聰明,從許娥為太子妃起,就一直伴其左右,知道在什麽場合說什麽樣的話,她就是個托,把許娥襯托得“高大挺拔”,蚩兒宛然一笑:“娘娘如此寬宏大量,真乃六宮之福。”

許娥:“皇上,臣妾最近學會了一道美味佳肴,想請陛下嘗一嘗。”

劉骜開懷一笑:“哈哈,出自皇後之手,來日朕必去嘗鮮。”

來日?許娥聽來心塞,她私心想着此刻帶皇上離開。“皇上現在可有要事?”

“朕答應了飛燕陪她去行船。”說着,劉骜走到趙飛燕身旁,牽着趙飛燕的手,互相暧昧起來。

在皇後面前,趙飛燕已然顯示出唯舞獨尊的高昂姿态,對不古說道:“妹妹我們一塊去吧。”

不古給怒氣沖沖的蚩兒使了得意的眼色,然後說道:“好!”

三人就這般說說笑笑的離開了,皇後的存在感如同路人。

侍衛退去,皇後生氣地拿冉悅和童蘭洩憤:“你們倆好好跪着三個時辰,若有一絲偷巧,本宮決不輕饒。”

冉悅和童蘭連忙跪謝道:“謝皇後娘娘不殺之恩。”

蚩兒看着三人離去的背景,一副怨婦的表情,怒不可遏地說道:“娘娘,趙飛燕恃寵而驕,目中無人,見到娘娘居然不行禮,還有沒有長貴之分,竟欺負到娘娘頭上來了,娘娘作為權主,必須得替皇上調·教調·教她!”

許娥卻如充耳不聞,寂落地一個人走在前邊,縱然是遍身绫羅綢緞,也掩蓋不住她孤獨憔悴的背影,許娥失落地自言自語,啼笑皆非,“呵,聽見了嗎?皇上居然叫喚我皇後,卻叫她飛燕?呵呵,他從什麽時候起不叫我阿娥了?”

聽許娥又開始胡言亂語,蚩兒心疼地跟了上去,扶住許娥:“娘娘別傷心了,回宮休息吧。”

“你說皇上他會來嗎?”

“皇上答應娘娘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

“呵呵,你騙我。”

“娘娘,別這樣說。”

……

劉骜帶着趙飛燕與不古來到太液池,太液池湖面上威風吹過,波光粼粼,湖內有兩座青蔥的小島,樹木繁盛,池旁長有許多雕胡、紫萚,池中嬉戲着禽鳥,景色熱鬧融洽,舒爽宜人。

趙飛燕指着前邊,興奮地說道:“皇上你看湖邊上一對對的小野鴨,多恩愛呀。”

一路上劉骜左摟右抱,跟趙飛燕說說笑笑,不古被飛燕問話時,才開口說一倆句,因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劉骜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上。劉骜這家夥絕對是成心的,不古默不作聲地扮着他的手一路走來,他卻毫無幹擾一般地跟趙飛燕說話,然而這樣的一心兩用毫不維和,趙飛燕并不發現倆人的小動作,一切都顯得非常和諧。

趙飛燕是他的妻子,他愛怎麽摟也就算了,可不古,還是個贗品嘛!

“哈哈,飛燕,那不是野鴨,是鴛鴦。”

趙飛燕撒氣賣乖:“皇上,你又取笑人家。”

劉骜故意地掐了一下不古的小蠻腰,笑着問道:“合德有什麽感想呢?”

不古不以為意地随口背出了一首詩:“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願作鴛鴦不羨仙?”劉骜猶有意味地重複着這一句詩,贊嘆道,“合德真是柳絮才高,好一句願作鴛鴦不羨仙!”

不古謙虛,也并不忌諱地說道:“是一個叫盧照鄰作的詩,我沒皇上你想的那麽才高八鬥。”

“此人是誰,朕想見見一番,一起吟詩作樂。”

“呵呵,皇上想見他?”不古笑着:想見他再活五百年吧你。

皇上又掐了不古一下,“美人的意思是?”

不古容忍地深吸了一口氣:“他作古了。”

[嗯哼:呵呵,趙美人,劉骜對你的好感大增呢。]

[你別出來煞風景,縮回去。]

[嗯哼:……]

08 無題

陪劉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煎熬,這男人是表面一套私下一套,套得不古好累。不過比起電視劇裏的那些帝皇将相,劉骜作為君王還是挺親近人的,沒有那種高高在上、不可恭維之感,倒是像朋友一樣不拘禮數,可以暢所欲言,無話不談。

玩過了一倆個時辰,不古再也受不了劉骜的挑撥,借口乏累回宮歇息。劉骜不悅,臉色頓時暗了下來,“趙美人不願賠朕?”

幸好有趙飛燕在一旁勸說:“興許妹妹是真的累了。”

見趙飛燕傍着自己的肩膀,劉骜無奈,只好應允。不古眯起笑眼,如脫籠之鳥洋洋灑灑地往回走,那股現代的嘻哈勁仿佛在挑釁劉骜作為皇帝的威嚴,劉骜心懷鬼意的看着不古離開的背景,她越是得意,劉骜越是想把她馴服。

趙飛燕看着劉骜癡癡地看着不古的背影,打趣地問道:“皇上覺得臣妹如何?”

“合德如脫缰的野馬,攪蠻任性,難以馴服。”

“請皇上不必介懷,妹妹久居鬧市,不知深宮規矩,想她經過管教後一定會知書達理。”

“不必了,朕就喜歡她的嬌蠻。”

“那皇上何時去少嫔館待妹妹?”

劉骜看了看遠處的風景,思索了一會,笑道:“待會兒吧。”

天氣忽然沉了下來,烏雲漸漸布開,宮闱被陰霾的氛圍壓制得靜悄悄的,幾許涼風吹來,不古不禁打了個寒戰。要下雨,不古忙的往寝殿走去。

剛踏進少嫔館,大雨就下了起來,擊打着瓦礫叮咚作響。“冉悅,童蘭,我回來了。”不古打算答謝她倆的搭救。然而不古走近,看到了冉悅和童蘭直直的跪在了門口前邊,雨水打濕了她倆的衣衫,在瓢潑的雨中,貼身的衣服襯托出她倆的小身板,顯得單薄嬌弱。

呀,怎麽可以這樣……

不古忙的跑過去,牽起她倆的手,“下雨了不知道嗎,快起來,幹嘛跪在這裏。”

冉悅哭着不起:“皇後娘娘叫我們跪三個時辰,時間沒到,我們不敢起。”

童蘭堅強的沒有哭,勸道:“請美人回房,我們還差一個時辰就可以起來了。”

不古依舊拉着她們:“皇後看不見,我不許你們跪。”不古頓覺得心酸起來,都怪自己一時貪玩,竟害得她倆無辜受罰,作為一個現在人,不古眼裏沒有下人,沒有皇上皇後,大家都自由平等,沒有誰做錯什麽事就非要磕頭認錯,不古不能容忍随随便便就踐踏別人最嚴的事情,現在真想去找許娥單挑獨打!

童蘭:“請美人快回房吧,四處都有皇後的眼線,奴婢不敢不跪。”

倆人怎麽拽都不肯起來,不古無可奈何跑回寝殿拿來雨傘,撐開替她倆遮雨。“那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因為雨實在是大,小小的紙傘形同虛無,不古都淋濕了一身。

童蘭焦急的勸說:“美人千萬別這樣做,這是有意冒犯皇後,以後更不得好過。”

不古:“我不怕她,你們也不要怕她。”

冉悅急哭了:“求美人不要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不要落人口舌。”

童蘭:“一朝入宮,奴婢們就知道命已不是自己的,是皇上給的,是娘娘給的,奴婢們不敢違背王命。”

不古再三勸解:“我不允許你們說自己是奴婢,你們也不要叫我們美人,直接叫我的名字。”

童蘭:“奴婢不敢。”

不古:“有什麽不敢,我都還敢叫皇上劉骜……”

童蘭驚恐地立馬跪趴在地上,不敢擡頭,冉悅吓得伸手一口捂住不古的嘴巴,哭求道:“求美人不要再說了,直呼皇上名諱是死罪。”

不古更是吃力的安慰道:“你們真的不要怕,我會保護你們的。”

童蘭跪着挪動身子,面向不古,一邊連連磕頭一邊乞求:“美人要是真的想保護我們,奴婢懇求美人待見皇上,只有博得了皇上寵愛,步步攀升,等到美人權傾後宮之時,奴婢們才真正的不會被別人欺負。”

冉悅也跟着磕頭:“求美人不要再推拒皇上!”

不古苦悶:“難道除了勾引皇上,就不能有其他的辦法了嘛!”

“趙美人可以學班婕妤讨好母後去。”劉骜幽幽地出現在三人身後的廊檐底下,一邊把玩着挂在門外的鳥籠裏的鹦鹉,一邊随意地說道。

噗……這家夥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冉悅倆雙眼滿是惶恐,如犯下滔天之罪,趕緊地行着大禮,“拜見皇上,請皇上恕罪。”

不古站起身來走到皇帝身旁,指着冉悅和童蘭,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皇上快叫她們起來。”

冉悅倆頓時被不古的魯莽行徑震驚了,她見到皇上不但不行禮,還一股把皇上當成侍女使喚的架勢,重點是皇上居然還不發怒。

劉骜依舊挑逗着鹦鹉,不屑于回頭看她們,說道:“她們蠱惑美人你誘惑朕,該罰,再跪兩個時辰吧。”

越來越糟了,不古沒想到自己反而幫了倒忙,內心越發愧疚,越發焦急,氣得直跺腳,“皇上,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她們。”

“放過她們?不行,她們連本分的事情都做不好。”

不古理直氣壯:“她們沒有做錯什麽,就算做錯了什麽,也不該跪罰她們。”

“一罰她們不聽美人的話不起來,”劉骜轉過身來,注視着不古,梳理着她被雨淋亂的發髻,“二罰她們睜眼看着美人淋濕卻不帶你去更衣沐浴,三罰她們沒把美人成功勸來勾引朕,這些理由,足夠她們跪上三天三夜,趙美人,你說呢?”劉骜聲音溫柔,話語看似冷漠,實質窩心。

不古立馬會意了,噗嗤一笑,頓覺得劉骜看着自己的樣子挺可愛。換到現代,他這樣又幽默又高富帥的男人,該是多少女人追捧的對象呀。

冉悅心裏竊喜,連忙叩謝皇上,然後扶着不古去了浴房。

浴池裏水溫恰好,童蘭在浴池撒上玫瑰花瓣,冉悅給不古寬衣。只剩下小衣未解時,不古命令童蘭冉悅并排站好,然後使壞的一把把她們連着衣服一起推進了浴池,然後自己坐在池邊上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既然你們都掉進水裏了,那我們一塊洗吧。”不古随意的下了水池。

冉悅倆人恐慌:“奴婢不敢。”

“哼哼,”不古威脅地說道,“你們要是不聽話,我叫皇上要了你們腦袋,不許再說自己奴婢了,起碼在我面前。”

見冉悅兩人猶豫,不古皺了皺眉,“不然我幫你們洗?”

“不用了不用了。”倆人尴尬地慢慢撇下衣服,磨磨蹭蹭地洗了起來。

無論體态上還是氣質上,不古都像一只高傲的貓,恣意看着冉悅這兩只瘦小的老鼠縮在一幫瑟瑟發抖,自以為做了好事就節操滿滿,自以為營造了姐妹相親相愛的良好氛圍就能使她倆暢懷,不古“功德圓滿”地閉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這溫馨的傍晚。但站在老鼠立場,冉悅倆只想說:娘親啊,放了我們吧,嗚嗚!

洗完澡還不夠,不古拖着她倆到床前的地毯子上,親自給她們膝蓋擦藥酒。不古一邊給他們擦藥一邊苦口婆心地說:“你們呀,不用怕我,我不是那種不可親近的人,要我做到什麽程度你們才肯相信我。”

冉悅倆不敢說話,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倆人也心知肚明不古是不會使喚宮人的人,但此時,叫她倆如何不緊張,皇上還幹巴巴地坐在前殿的床榻上,心底不知得多恨她倆。

眼看天漸漸暗了下來,劉骜忍無可忍,“朕要沐浴,朕餓了!”

冉悅倆異口同聲:“皇上莫急,奴婢這就去做。”

冉悅馬上整理了衣冠,出去恭恭敬敬地問道:“皇上想要吃什麽,奴婢這就去吩咐庖廚。”

“問趙美人想吃什麽吧。”

“是。”

童蘭伺候劉骜洗澡去了,不古無聊,走進浴房,劉骜已經舒服地泡在水裏,不古背對着劉骜坐在池子邊上。見劉骜待自己寬容,不古也不想跟他講究那些繁文缛節的禮教,一口教育般語氣,“冉悅和童蘭跪得膝蓋都腫了,為什麽還不讓她們歇息。”

劉骜慵懶地擁浴巾擦拭着矯健的身軀,閉着眼睛享受地說:“婢女要做的事情很多,要伺候朕,你要是覺得她們太累,你可以替她們做。”說着,把浴巾遞給童蘭,“來,給朕搓搓背。”

不古皺起了眉頭,心裏嫌棄道:這麽大的人了,不會自己洗嗎。

無奈,為了表現自己的善意,不古開口:“童蘭,你去歇息吧,我來。”

“是。”童蘭帶着隐隐的笑意,退了下去。

不古接過浴巾,見着劉骜閉着眼睛,才肯走進,可是怎麽個姿勢給他搓背呢?坐着夠不着他,趴着的話也太low了,再站下浴池去的話皮膚也會泡皺的!

感覺不古愣着不動,劉骜不耐煩地說,“怎麽,還要朕親手你不成?”

不古無奈,裹緊了長衫再次趟進水裏,謹慎地給劉骜搓背,自己平身還是第一次同男人憋在同一個浴室裏,而且對于帝皇還是有一丁點的後怕的,語氣疑惑并不埋怨,“你們皇族的人都是這樣嬌生慣養大的嗎?連洗澡都不願意自己動手。”

劉骜嘴唇微微一翹,“那是為了給平民的女子下手的機會,朕不是懶手,是給千千萬萬的女子制造良機,你不覺得朕很體恤民心嗎?”

噴,這明明就是在耍流氓啊,還解釋得一副正義凜然。

不古忽然念起早上皇後說的那番話,想把劉骜催走,“皇上,皇後不是說要給你親自下廚嗎,我覺得你該去看看皇後了。”

劉骜忽然轉了個身,眼睛是怨非怨的盯着不古的雙眸,“想把朕趕走的女人,至今你趙合德是第一個。”

不古被劉骜盯得心惶惶的,下意識地撇開了頭不看劉骜,“我哪敢。”

劉骜見不古手上的動作聽了下來,不悅地說道:“你若真的不敢就不要分心,你伺候朕的态度真的好惡劣。”

不古轉過頭,不敢直視他那雙誘惑的眼睛,怎麽說他還頂着一張偶像的臉,不古真怕自己不小心就意·淫了。不古看着他的胸膛,認真地搓起來,感覺氣氛都怪怪的。

劉骜依舊失落,冷冷地說道:“不可教。”

“我已經有很認真了。”

“你要是知道其他妃子怎麽給朕洗澡的話,你就會發現你的伺候差到了極點。”

“哪裏有很差嘛!”

“第一,其他妃子給朕洗澡的時候,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額這個……皇上,臣妾做不到啊!不古僵硬地笑起來,顯得十分難堪,劉骜無奈地用手撐着腦袋搖搖頭,恨鐵不成鋼,“罷了罷了,瞧你那一副委屈的樣子,倒像朕逼你似的。”

不古好奇地問道:“那還有第二、第三呢?”

“第二嘛……”劉骜仰頭看了看屋頂,雙眼裏寫滿了“遙遙無期。”

“對呀,第二個是什麽呢?”

“罷了,不說也罷。”

09 無題

童蘭有意,給不古穿上的是肉色的裹胸長衫,不古自身覺得十分質樸,但在他人眼裏穿上就倍顯身材,那搖搖欲墜的裹胸布襟更是撩人心弦,如今不古侵濕在水池裏,衣衫更是露·肉的貼身,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胸前的兩滴暗色,和那凸起的輪廓。而這一點,劉骜看在眼底,而不古絲毫沒有察覺。

劉骜已經開始心煩意亂了,原本水溫就特別怡情,又加之不古不由心的惡意勾引,劉骜理智漸漸散漫……

“合德,你是有心還是無心?”

不古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問問懵了,“皇上何出此言。”

劉骜看着不古的雙眼,不得不承認她雙眼清純得像真的不知道。劉骜擡起手,撫上不古的臉龐,“你可願做朕的女人,願作鴛鴦不羨仙?”

不古忙的偏過了劉骜的打手,退身幾步,自個用手捂住了臉龐,收斂起來,“臣妾只想與皇上稱兄道妹。”

劉骜汗顏,好一個臣妾後面綴着兄妹,劉骜都快笑哭了,“你覺得你會是一個好皇妹嗎?”

不古嘴巴甜甜的立馬說道:“皇帝哥哥。”

這一叫,挑起了劉骜一身的雞皮疙瘩,真受不了她,劉骜把浴巾扔倒不古身前,“如果你真想做朕的皇妹,就應該把自己的胸裹好,而不是在朕面前賣弄。”

要是其他女人,劉骜早就二話不說撲上去了,而他對不古的喜歡終究不同于其他嫔妃,他時刻勸自己堅持對不古的原則:先愛後做。

不古驚吓一跳,自己……難道有側漏嗎?不古下意識低頭一開,淚奔,何止是側漏,簡直還很霸氣!不古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忙的用浴巾裹住自身轉過身去,羞得氣喘籲籲的,全身發燙,像做了大錯在心底下不停的忏悔,不停的用手扇着身上蒸騰的熱氣。

童蘭你個死丫頭死丫頭死丫頭死丫頭死丫頭……

“懇請皇上原諒我的無心之失。”

“愛妃,朕可是很往心裏去呀。”劉骜惡意地說道,把“愛妃”兩字的音節拖得很長。

不古頓感覺到這個皇帝不是一般的昏庸,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悶·騷!

外邊的天色黑了,冉悅帶着一名小太監端着庖廚剛做的食物回來,還未踏進門,就見趙飛燕的貼身侍女銜末過來了。銜末攔住冉悅,鬼鬼祟祟地把冉悅牽到偏僻的一旁,悄悄地問道:“皇上可在這裏?”

冉悅點點頭,“在沐浴呢。”

“趙美人是不是不喜接納皇上?”

冉悅焦心地說道:“看着我都急了,趙美人并不肯接受聖寵。”

銜末早有所料,把一瓶小藥瓶塞到冉悅手裏,“把這個給放進飲食中,讓趙美人吃了。”

冉悅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藥瓶,“這……”

銜末偷偷地笑了,“嘻嘻,催·情用的,無色無味,渾不知鬼不覺,我們婕妤夫人比你還焦心呢,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冉悅竊喜,開心的點點頭,“懂了,謝謝銜末姐姐。”

“去吧。”

“嗯。”

小太監把甜點放好在桌上然後退去,冉悅雙手顫抖着,從衣袖裏拿出那瓶藥,揭開小蓋,發現裏面竟然是藥粉。冉悅暗嘆不好:糟了,忘記問銜末姐姐下多少量的藥了!

管不了那麽多了,冉悅把藥瓶拿到蓮葉羹上邊抖了抖,倒出了少許藥粉,又害怕不夠似的,就她對不古的認識,那肯定是寧死不屈。于是冉悅又抖出幾許藥粉,把藥瓶收好,掩飾地用湯勺把藥粉暈開。

冉悅走到在簾子外恭敬地說道:“皇上,美人,甜點已經送來了。”

劉骜應允:“端進來吧。”

“是。”

冉悅小心翼翼的端着甜品進來,放在了池邊上,然後出去了。

劉骜打量了一眼盤子裏的食物,心涼,居然是玫瑰酥、水晶冬瓜餃子和蓮葉羹。劉骜崩潰地翻了白眼,“朕說餓了,你為什麽只點了這些不果腹的食物?”

不古披着濕淋淋的浴巾坐上了池子邊上,開心地拿起玫瑰酥一口吃了起來,“聽說這些東西很好吃嘛,再說我能吃飽。”

果然是一個目無君上的小蹄子,劉骜無可奈地重申一遍:“朕說朕餓了。”

不古心不甘情不願,把唯一那盤玲珑剔透的餃子遞給劉骜:“那我把它讓給你。”

僵,已經找不到比噴血更能形容劉骜情緒了……

劉骜冷冷地說道:“你也是第一個敢無視朕的女人。”

“好好吃耶!”不古猛地吞下了一枚玫瑰酥。

當吃貨遇上了美食,姓劉的你在怎麽拽也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路人!

劉骜看着不古,食欲都被她氣沒了。

不古吃得太急,被玫瑰酥噎着了,不古端起了蓮葉羹……

[嗯哼:不能喝,是催·情藥!]

[嗯哼:Stop!不能喝,是催·情藥!]

[雅蠛蝶:不能喝,是催·情藥!]

[JustBeatIt:娘親啊,不能喝,那是催·情藥啊!]

……

[嗯哼:恭喜你,喝完了。]

不古無視節操的一口喝完了,響亮地打了一聲飽嗝,粗吼了一聲,“暢快!”

劉骜無語地看着不古那種恣意的姿态,心裏感嘆道:別致!

[嗯哼:其實站在我的立場,我倒是蠻想讓你喝的,這樣就可以借你之身測量漢成帝的尺寸。]

之前就隐隐約約感應到系統吵吵嚷嚷了,不古還沒來得急反應,她吃東西的時候總能做到專心致志,心無旁骛,誰也別想在饕餮盛宴前幹擾她。

[嗯?之前你說什麽?]

[嗯哼:哎,歷史的進程終究是無法改變呀。]

[你什麽意思?]

[嗯哼:恭喜趙美人,你馬上就能分封婕妤了。]

[怎麽說?]

[嗯哼:我可沒逼你喲,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喲,親,你喝下了一整碗催·情藥喲,最後送你八個字喲,順其自然、随遇而安喲。]

喲你大妹!

不古驚覺,手裏的湯碗撲通一聲滑落到池子裏面,不古雙眼無神,完了……

[嗯哼:不古,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克制的,你行的,你一定能行,hold住!]

[你一定是在說風涼話,一定是的……]

不古捂着胸口,想要把自己喝進去的蓮葉羹統統嘔吐出來,一副作嘔的樣子看起開很是痛苦。

劉骜:“合德,吃撐了?”

“皇上快走!”不古慌忙地站起了身,拖着濕濕的浴巾跑了出去,确保自己遠離男人。

“合德,你怎麽了?”劉骜關切地從池子裏出來,擦幹身子裹上外衣,跟了出去,不古這麽詭異的反應到讓劉骜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在食物裏下了癫痫藥。

“冉悅,童蘭!”不古急切的叫喚着,“有沒有痰盂……”

冉悅倆就坐在門外的小階梯上,童蘭聞聲,起身要開門進去,冉悅攔住了她,小聲說道:“不可。”

“為什麽?”

冉悅慌張地問道:“你覺得皇上喜歡趙美人嗎?”

“哎呀,怎麽這時問起了這個,我還是先進去聽聽美人叫我們做什麽。”

“不要,我已經在趙美人的碗裏下了催·情藥,這會興許是她想把喝進胃裏的藥給吐出來呢。”

童蘭慌了,惶恐地說道:“你怎敢做這等糊塗事。”

冉悅也心戰着:“這是趙婕妤的意思,再說如果皇上喜歡趙美人,想必皇上也不會責怪我,如果這事成了,皇上興許封美人做婕妤,那我們作為奴婢也貴人一等了。”

童蘭:“這……”

冉悅鼓了鼓勇氣說道:“搏一把吧。”

童蘭悻悻地點了點頭,冉悅把童蘭悄悄地牽到不古寝室靠床最近的窗邊下蹲着,給童蘭使了眼神:等着吧。

不古明顯地感受到,身體已經逐漸發熱了!思緒慢慢混亂起來,雙眼迷糊起來,連燈光都開始變得多情,不古使勁地揉着太陽穴,嘴裏叨叨着:“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劉骜摟住不古,扯去不古身上披着的浴巾,“別撐着浴巾了,濕淋淋的小心着涼。”

着涼?那一定要着涼啊,不古寧願着涼,“皇上放開手,讓我披着,讓我着涼,皇上你快走。”

看着不古這瘋言瘋語的樣子,劉骜擔心地說道:“朕給你叫太醫。”

“不要!”不古驚叫着,她不想再多見任何一個男人,“讓我裹着就好,皇上,我求你,遠離我好嗎?”

叫他離開?他偏不!他堂堂一國之君,豈是她這只女流之輩呼來喚去的!劉骜坐到床榻上,“朕今晚偏不走了。”

完了完了,不古呼吸越來越急,腦袋裏開始空空如也,只徒留下本能的欲·望在慢慢燃燒。不古一口警告的語氣說道:“你不走,後果自負!”

劉骜輕蔑的一笑,“難道你還想吃了朕不成?”

不古撐着自己最後一絲理智恐吓道:“對,性質很惡劣,後果很嚴重。”

劉骜猶有意味地細細體會了這句話,然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哦,原來這樣。”

“怕了吧!”

“求之不得。”

……

10 無侍寝

藥效漸起,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在蠢蠢欲動,從腳趾間癢到了心頭,如同螞蟻一般爬遍的全身,不古雙眼裏滿是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是怎麽一副不堪的泥濘的稀爛畫面,趁自己還有一點點的意識,不古上前拽住劉骜的手臂往大門拖,然而無法否認的是,她現在敏感得觸摸到他的手臂時,都如被電擊一般産生本能的興奮,竟有一點不舍得放開。

不古把劉骜拖到門前,指着門外,表情煎熬,牽強地張開嘴皮子,“出去!”

劉骜偏不肯,反把不古撲倒了門上,不古背貼着牆壁面對劉骜,皮膚細滑的手腕被劉骜的大手壓在牆上。劉骜滿意的欣賞着身下這個含苞待放的女人,她臉蛋隐隐的顯現着緋紅,如同荷花般白裏透紅,而她豐盈的體态又如荷花般飽滿。她雙眼明亮,充滿了誘惑力,翹唇紅潤,性感磨人,像能咬出甜汁一般。劉骜看得入迷,心底有一抹欲·望被不古勾引得開始自燃,他也很想離開少嫔館,他透過不古的雙眼分明地看到自己噩夢一般的未來,他堅信自己會深陷這個女人,然後無法自拔。劉骜用手擡起不古的下巴,使得不古正視自己的雙眼,然後一字一頓認真地說道:“相信我,我能給你所有。”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陛下臣妾,只有男人跟女人,在不古面前,他寧可放下君王的架子。

不古被劉骜的話逼出了眼淚,甚至同情他來,自古多是癡情女子負心漢,而劉骜是少有的反例,用現代話說來就是一個苦逼男,背負天下人的恥笑,不古都為他感到痛心疾首,加之被藥效吞噬了理智,不古苦笑着,“我相信你,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會死在趙合德手上,她在死之前都只說把你當做嬰兒一樣玩弄在鼓掌之中。”

[嗯哼:警告警告,不許告訴他事實真相,不能讓他警覺醒悟改變歷史!]

“吾老是鄉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白雲鄉也。”

不古慌張地封住了劉骜的口,“皇上不要亂說。”

[嗯哼:劉骜真的有說出這句話了!]

劉骜就着握住不古的纖纖玉手在嘴邊,細細的親吻着,一股麻癢從指間傳來,不古心都酥了,血液在翻湧着。見着劉骜如此癡情于自己,不古更是慚愧于真正的趙合德,自己如同使了卑鄙的手段奪人所愛。歷史的劉骜是屬于趙合德的,就算趙合德害死摯愛他的女人如何,就算趙合德逼他害死自己的骨肉又如何,就連他自己都甘心葬送在趙合德手裏,他是個昏君,是個瘋子,他不是迷戀趙合德的美色,而是他真的愛她,這是一段孽緣,許皇後,班婕妤,趙飛燕不該愛他,他不該愛趙合德……

“合德,求你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皇上,你不怕嗎?”不古都為不可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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