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一種做錯了大事要回去磕頭認錯的感覺?“為什麽要道歉,我只是出來找東西吃而已啦。”
“夫人餓了沒錯,錯就錯在夫人擅自離開,不告之皇上,也不叫喚我一聲。”
“不就是怕打擾你們睡覺嘛!”
“總之夫人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不古就這般被冉悅連拖帶拽的帶了回去,進了正殿看見劉骜正嚴肅坐在床榻上,閉着眼睛,眉宇間充滿煞氣。不古被推到了上前,冉悅畢恭畢敬跪了下去,“皇上,夫人已經找回來了,還請皇上息怒。”
劉骜默不作聲,整個氛圍冷到極點,空氣想凝結一般,這樣的沉寂更讓冉悅覺得恐懼,她扯了扯不古的裙角,給不古使了眼神,示意不古快點道歉。
不古不依,原本就沒錯嘛!
冉悅害怕地再用力扯了不古的裙角,睜着大大的無辜的眼神看着她。最受不了別人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了,不古抿了抿嘴,牽強的開啓嘴巴說道:“好吧,我錯了。”
冉悅:“皇上,夫人知錯了,請皇上恕罪。”
劉骜揮了一下衣袖,宮女們全都識相地退了出去。
宮女走後,不古感到氣氛都壓抑了起來,好像面對校長盤問一般。不古機靈地重申一次:“皇上,我錯了。”
劉骜面不改色,嘴唇微啓,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透露出怨憤,“去哪了?”
“我去庖廚找東西吃去了。”
“為何不叫醒朕?”
可是管你什麽事?不古慘慘地僞笑着,“呵呵……額,這不是怕打擾您嗎,我媽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劉骜喉結蠕動,看得出他剛剛隐忍的咽下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一會不古,“上次你穿小太監的衣服朕已經不追究,現在你又改穿宮女的衣服,無視皇威嗎!”
Advertisement
劉骜這家夥就那麽喜歡那皇威來吓唬人!不古恨恨瞥了劉骜一眼,不曉被劉骜逮了個正着,心打了個冷戰,立馬低下了頭。
[阿貓阿貓,你說,我這會兒要是發飙,他會砍了我嗎?]
[嗯哼:劉骜現在的憤怒值遠遠達不到要殺你的值,夏不古同志大膽的爆發你的小宇宙吧,哈哈哈!]
[阿貓,我怎麽老感覺你的話很諷刺。]
[嗯哼:嗯哼~]
O(>﹏<>
劉骜不爽,厲聲說道:“看你這眼神你倒還覺得自己很委屈嗎!”
原本就委屈!不古擡起頭,理直氣壯道:“肚子餓了有錯嗎,找東西吃有錯嗎!你管前朝的事就好了,我不偷不搶,吃喝拉撒什麽的不用你管。”
劉骜大怒,重重地拍響桌面,“趙合德你膽敢用這種語氣跟朕說話。普天之下,朕愛管誰就管誰,還輪不到你有資格說朕。”
“別要在我面前耍高冷,姐不吃這套!”
[嗯哼:警報,警報,夏不古同志請注意,夏不古同志請注意,色皇帝的情緒異于常人,其憤怒值莫名其妙的拔高了一個層次,接近殺頭值,接近殺頭值!]
不古頓時懵了。[靠,你不是說他不會殺我的嘛!]
[嗯哼:我也不知道,劉骜簡直就是謎一樣的男人,不科學呀。]
[嗚嗚,那現在怎麽辦!你說啊,你要對我負責!]
[嗯哼:額……磕頭認錯吧……]
“來人!”
一小太監小心謹慎的走了進來低首待命。
“冉悅童蘭侍主不周,拖出去斬了。”
不古吓得臉色蒼白,連忙地跪了下去,磕頭道歉,“皇上不要,我錯了,不關她們的事。”
劉骜傲氣一笑,“你說得對,朕管不了你,不過其他人,朕還是有權決定他們生死,你說呢,愛妃?”
不古雙眼盈淚,“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別要在朕面前裝可憐,朕也不吃這套!”
[阿貓,怎麽辦,怎麽辦!]
[嗯哼:快暈倒。]
于是,不古就裝暈倒了……
“你!”
劉骜還沒來得急看不古那低聲下氣求自己寬恕的可憐樣,她特麽居然就暈倒了!(#‵′)靠……,倒底還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眼裏!
“傳太醫!”
小太監立馬跑出去傳太醫。
劉骜慌忙起身跑過去抱起不古走進寝室,放她輕輕放到床上,更是生氣地說道:“笨蛋,快醒過來,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別跟朕撒氣了好嗎,快醒醒。”
[吓死了,我還以為他發飙了呢。]
[嗯哼:色皇帝的憤怒值頓時為零,愧疚感飙升,情緒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真是一只颠覆科學的存在!]
[你确定他現在不想殺我了,他會不會死人格分裂呀?]
[嗯哼:~~~~(>_<>
[額……那我還是躺着吧。]
劉骜着急的撫摸着不古的臉,心都涼了,他怎麽跟趙飛燕交代。“合德,朕錯了,朕發誓再也不吓唬你了,你快醒來啊。”
[嘻嘻,求我呀,求我呀……]
“朕求你了。”
→_→
太醫匆匆趕來,“拜見皇上。”
劉骜立馬讓到一旁,“鄭太醫快看看。”
太醫給不古把脈,靜靜感觸了一會,說道:“趙夫人并無大礙。”
“合德剛受到驚吓,暈了。”
“脈象上并沒體現趙夫人暈了。”
“哦?”太醫覺得不可思議,伸手去掐不古的人·中。
“啊,住手!”不古吃疼,瞪大了眼睛撇開太醫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疼!”嗚嗚,太醫求放過!
太醫起身,向皇上鞠了個躬,“事實如此,臣先行告退。”
劉骜這才驚覺起來,目光裏又冒出了怒火,不過不敢像之前那樣顯露于色,怕是真會吓到她,只又愛又恨地盯着這只小表砸,“戲弄朕?”
不古裹着被子縮到床裏頭,“你剛發誓再也不吓唬我的,我聽到了,君無戲言,你別威脅我。”
“咕嚕……咕嚕……”
鹹鴨蛋,太尴尬了,小肚子居然不争氣的叫了起來!不古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低下了頭,早上那頓都沒吃上,就被冉悅拖了回來,到現在胃裏都空空如也,餓得好銷魂。
劉骜見狀,眼角溢出一星詭異的笑意,“來人,備膳,朕餓了。”
很快,香噴噴的飯菜就被冉悅端了進來,擱放在了席上的矮桌上,頓時芳香撲鼻,彌漫了整個寝房。不古擡眼看去,有片皮乳豬,花菇鴨掌,爆炒田雞,荷葉膳粥,當然還有給她特制的豬心枸杞湯。可是只有一套碗筷,劉骜坐在席上優雅的吃着,也不吭聲,不古看得出劉骜是在誘引自己,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他肯定是在想既然不能吓唬她還不能虐她麽。不古的口水都快要打眼裏流出來了,士可殺不可辱!
矜持了三兩分鐘後,不古再也把持不住了,裹着被子跳下床去坐到席子上,伸手要去搶劉骜的筷子,可是被劉骜靈巧的躲開了。
劉骜眼裏洋溢着得意,“想吃的話可以求朕,真沒見過像你這樣野蠻的嫔妃。”
不古态度強硬,才不會在惡勢力前面低頭,加上不古自尊心有點小強,氣勢淩人地說道:“那你給不給。”
見不古不肯屈服,劉骜決定僵持到底,“不給。”
不古想:看來不爆粗,你是不懂得什麽叫現代文明了!
不古毫不客氣的直接用手抓起肉片往嘴裏塞,一邊滋滋有味地嚼着一邊嘚瑟地說道:“我求你呀!?”
真令人氣大,劉骜真心拿不下這家夥了,撇開了皇帝的架勢,像個小孩跟不古罵在一起,“你不許吃,我的東西你吐出來。”
“傻子才會吐出來!”
“你吐不吐!”
“不吐!”
劉骜一手掐過去,撬開不古的嘴巴,“你給我吐出來!”
不古掙紮着,“你神經病啊!”
“有種你再說一次!”
“神經病!”
……
劉骜承認,他已經被這只可惡的小表砸征服了……
18 皇後生辰
自從不古落水後,劉骜再也沒有去看望許娥,椒房殿又落了個空寂,分封許嘉為大司馬的事也忘得一幹二淨,他滿心上下都是趙氏姐妹,哪裏還能顧及其他,加上趙飛燕日日潛移默化的洗腦,更是無能想起。特別是不古,自從上次誤喝藥一遭後,再沒讓劉骜近過身,每當暮□□臨時就把劉骜趕去昭陽宮,所以眼下該怎麽占擁不古才是讓劉骜想破腦瓜的首要大事。
即日是皇後生辰,這是後宮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永巷一派喜樂融融。皇太後也頗有心思,給許娥準備了一場的特大的盛宴,定點在太液池的瀛洲臺上,臺上能遙見帝京繁華,俯視宮苑景物,一來大家可以歡聚一堂吃喝暢談,二來可以欣賞佳景,想着就妙不可言。
作為盛宴的焦點,許娥穿上了皇太後給特令人為她生辰而制作的新裝,從頭到腳一身鎏金,頭上是鳳凰展翅的發簪,衣裳是西域進貢的珍稀布匹做底,縫繡着金色的鳳凰,加之難得的蜀錦做鞋,許娥更顯得雍容華貴,器宇不凡,特別讓趙飛燕羨慕嫉妒。
趙飛燕因為要為皇後獻舞,所以穿的是劉骜賞給她的南越國進貢、專用于歌舞的雲浮紫裙。趙飛燕穿上,顯得婀娜多姿,妩媚動人,其俏麗之處不亞于皇後。而其他嫔妃也精心打扮而來,花枝招展,唯恐留不住劉骜的注意。不古就無所謂了,穿着一件淡綠的接近白色的長裙,上邊印着小碎花,頭上也只簡簡地戴着木制的發簪,在百花争豔的嫔妃中顯得相當不起眼,還特別寒碜。
其實不古覺得,首先沒必要穿那麽好看,樹大招風,美麗遭人嫌;其次,來吃個飯而已,弄髒那些漂亮的衣服多可惜。
瀛洲臺上,皇上坐北朝南坐在中間,左右分別坐着太後和皇後,而其他嫔妃則在階下分兩列相對而坐,她們的丫頭待在身後。
太後面容慈祥,呈言:“今天是皇後生辰,大家是一家人,定要玩得開開心心、熱熱鬧鬧,不必拘禮。”
“是,太後。”衆口齊說。
能不拘禮那是最好,不古看着眼前可口的佳肴,忍不住想端起盤子“喝”起來,但見其他嫔妃都不曾提起筷子,不古也不敢失态,苦得好憋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美膳,快要哭了,嗚嗚。
不古心怨:你們這些女人,裝……繼續裝……老娘忍!
劉骜窺見不古臉都憋綠了,咯咯地悶笑個不停。
“皇上為何笑得這番開心。”許娥見劉骜笑顏大開,好奇地問道。
“額……今天是皇後的生辰,朕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見劉骜為此開心,許娥也釋懷的笑了。
只要有趙飛燕一天存在,許娥就不可能是任何宴會的焦點,盡管是她生辰又如何,喧賓奪主對趙飛燕來說輕而易舉。
趙飛燕起身行禮,啓示皇上:“請讓臣妾為姐姐獻舞助興。”
劉骜:“準。”
趙飛燕走到空曠處,十幾個小太監們舉起兩個巴掌般大的玉盤高低不齊的站着蹲着,兩旁的樂師開始奏樂,音韻清越,曼妙悠遠。
趙飛燕輕身一躍,踩上玉盤,身子一曲,開始了輕歌曼舞。劉骜興之所至,起身走了過去,用犀牛角制成的文簪敲打玉瓶,奏出清脆的樂聲和趙飛燕的舞姿和諧的融彙一起,堪稱絕妙。趙飛燕甩着長袖,忘情的在玉盤上旋轉跳躍,臉上笑顏不息,讓人看得是如癡如醉。
不古瞪大了眼睛看着,原來西漢的鼓舞是如此優美,跟現代相比毫不遜色,是現代複古歌舞所不能比及。還有他倆的一歌一舞,真的好般配,不古頓時覺得,自己于他倆而言是多餘的。想着想着,心頭莫名冒出一股淡淡的涼意。
[嗯哼:西漢歌舞《歸風送遠之曲》已錄入。]
此時,忽然刮起了大風,趙飛燕身子嬌瘦,弱不禁風,她的絢麗的衣裳被風吹起,仿佛被風吹斜的火苗,似有随風而去之意。劉骜驚慌起來,放下手中的樂器要去拽住趙飛燕,要是真被風吹走就完了。
宮人們也驚慌起來,放下手中的玉盤要去抓住她。趙飛燕豔壓群芳,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滿心得意,似乎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是要迎風而起,如此臨危不亂,不古真心感嘆她作為舞者的職業素質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宮人為要接住趙飛燕,只好用手掌代替玉盤去托住她。最後,樂師馮無方抓住了趙飛燕的裙子,才把趙飛燕拽了下來,可是裙擺已經被撕掉了一塊,一雙玉腿隐約可見。趙飛燕順勢摔進劉骜的懷裏,捶着劉骜的胸膛,矯情的說道:“皇上要是不令人拉我,我豈不是成了天仙了。”
劉骜贊道:“愛妃真是妙,能為掌上作舞!”
趙飛燕在這種衆目睽睽的場合贏得了劉骜的擁愛,就像是在對其他嫔妃宣布劉骜非她莫屬,嘲諷着她們美不過她,技藝勝不過她,還拿什麽跟她鬥。瞥見王美人憤怒的雙眼,趙飛燕更是得意地笑了笑,起身請示要回去更衣,劉骜便準奏了。除了太後和班婕妤笑容依舊,不知有多少女人暗罵趙飛燕做作。
太後贊美道:“趙婕妤好舞藝,孤要賞她。”
劉骜向太後行了個禮,“兒臣代飛燕謝過母後。”
大夥又阿谀奉承,假情假意的說了一通話,盛宴方才結束。不古也不多說,自顧自的吃着。沒有趙飛燕陪着,好不自在。
宴後,嫔妃們又随同太後去游園,皇太後和李媽媽一對說話,皇後和班婕妤一對說話,劉骜和王美人一同說話,其他美人也三兩同行,不古自個落在最後跟着,無聊的扯着花花草草。除了趙飛燕,她真找不出一個能說上話的人。
[嗯哼:沒事做的,帶我去看看王美人胎兒可否健在。]
[怎麽看。]
[嗯哼:你給她把把脈,我感受一下就能知道。]
[哦。]
不古想了好一會,才想出個借口接近王美人。不古微笑地迎了上去,看着王美人手腕上的金鑲玉玉镯,假裝羨慕地說道:“王姐姐,你手上的镯子好精致,我從來沒見這麽好看的镯子,能讓我瞻仰一下嗎?”
看吧看吧,王美人恨不得秀給所有人看,她擡起了手臂展示身前,“這是害喜之時皇上賜給我的,祝福我和腹中的胎兒健康平安。”
劉骜一笑,話裏有意,對不古說道:“你要是也懷上龍種,朕照樣賞你。”
不古瞥了劉骜一眼,沒理他,握起王美人的手臂,假裝細細的欣賞起來。
王美人這才發現,不古比起趙飛燕更是個美人胚子,心中的妒意又熊熊燃起。“妹妹生得如此嬌媚,又聽聞皇上對妹妹寵愛有加,為何還不見有孕呢?”
劉骜語氣似有挑逗,“那就得好好問問你的趙妹妹了。”
王美人噗嗤一笑:“莫非……”
王美人心想,要是不古不能懷孕就妙了。
不古不願多說,任務了完成,收起僞裝的笑臉,“姐姐再見。”然後就離開了,走到樹杆後面,躲開劉骜的目光。
呀哈,這小蹄子,劉骜又忍了一口怨氣。
王美人:“趙妹妹性格真是古怪,讨人喜歡。”
[嗯哼:胎兒已經畸形,估計生出來也會夭折。]
[天吶,不會那麽恐怖吧。]
[嗯哼:所以,你要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省得惹禍上身。]
不古神色緊張,好不容易才把恐慌的情緒壓制下去。她不知道,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太後聲音很小,問起李媽媽:“李媽媽,以你所見,皇上對嫔妃們更傾心于誰?”
“太後不妨猜猜。”
太後微微一笑,“孤覺得趙飛燕更迷得皇上的心。”
李媽媽:“太後這可錯了,皇上更喜歡小趙夫人。”
“哦?那為何趙合德還不有懷孕?難道她的身子也跟趙飛燕不能生育?”
“小趙夫人能孕,只是不喜納皇上。”
“哼哼,世間竟還有如此的女兒不依皇上?”
“我也納悶着呢。”
“叫她過來,讓孤好好瞧瞧。”
“是。”
不古在李媽媽的牽引下屁颠屁颠地來到太後跟前,向太後行了禮。“不知太後喚我何事?”
太後欣賞着不古,面若桃花,清新脫俗,不是趙飛燕那般嬌豔,讓人看着就喜歡,而且穿着淡雅,沒有絲毫争芳鬥豔的嫌疑。太後微笑道:“見你乖巧,孤賞你些上好的蜂蜜,養養容顏。”
“謝太後。”
李媽媽呈上蜂蜜,不古恭恭敬敬的接過,“謝謝李媽媽。”
蜂蜜用竹筒做成的罐子裝着,不古能聞出淡淡的花香。
太後:“你嘗嘗看。”
吃……?
不古驚慌起來,她已經不再相信後宮的任何女人了。[阿貓阿貓,你快來看看這蜂蜜有沒有毒。]
[嗯哼:你先揭開來讓我看看。]
不古顫抖着雙手揭開了罐子,李媽媽見着好笑:“夫人不必緊張,嘗嘗吧。”
[嗯哼:沒毒。]
不古吐了口大氣,沒毒就好,可是怎麽吃呢,沒有勺子。好吧,就粗俗一點算了,不古伸出手指沾了沾蜂蜜,然後放到嘴裏,樣子純真可愛,太後看着,點着頭滿意的笑了,然後轉身離開。額,這是個什麽意思,不古對太後的行為表示無能理解。
李媽媽這時假裝無意撞到了不古,蜂蜜就灑了不古一身,從頸項流進衣服裏。不古慌張,忙的用衣袖擦拭,然而蜜糖性黏,越擦越糟,她整個頸項都黏上了一層薄薄的蜜糖。不古立馬道歉:“對不起李媽媽,臣妾糟蹋了太後一番心意。”
李媽媽微笑道,“趙夫人莫慌,蜜糖多的是,灑了這灌,改日太後再送你些。”
太後不怪就好,不古平下了心緒,“那請李媽媽代我再謝謝太後,我想回去換件衣服。”
“好好。”
李媽媽而後跟上了太後,問道:“太後覺得小趙夫人如何?”
“單純,心無大志,胸無城府,沒有趙飛燕的野心,也沒有許娥的威高權重,得好好養着,以後就待李媽媽照看了。”
“是。”
19 限時閱讀
不古往回走,不過沒有回寝殿,身後還跟着冉悅,中途路過一片假山。[嗯哼:夏不古同志請注意,夏不古同志請注意,方園十米有深湖。]
[有水?有水好呀,我先去洗洗身上的蜜糖,都黏到我肚子上了,糟糕透頂。]
[嗯哼:不怕掉下去了呀?]
[掉下去談何容易。]
不古穿過了重重疊疊的假山,這些假山形狀倒是別致,有像椅子的,像桌子的,像廊檐的……有的假山裏邊還是空心的,不古穿過空心的假山來到了湖邊上,踩着岩石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拿出絲絹沾了沾水,擦拭着身上的蜜糖。
“你跑來這裏幹嘛?”
“皇上。”冉悅行了禮。
不古忙的轉身,站起來,“洗臉呗,你不跟着太後,不看着王美人,你來這裏做什麽?”
劉骜:“朕去哪裏你管得着嗎。”
不古嘴角高傲的微微一揚,“你去哪裏我管不着,可是別跟着我。”
劉骜慢慢地走了上前,拿過不古手中的絲絹,溫柔地幫不古擦着頸項,氣氛被弄得好暧昧,“愛妃真是聰明,怎麽知道朕在跟着你呢。”
不古小心髒開始造作起來,趕忙握住了劉骜的手,不讓他擦下去,“幹嘛跟着我,知不知道你們都好煩,我不想去哪都被人盯着。”
居然有人敢說他煩?估計是獲得不耐煩了。“不盯着你你就亂往水邊跑,不盯着你你就不小心掉進水裏去,不盯着你誰能在第一時間救你?你要是小命不保了誰賠給朕?”
不古被劉骜這一串的話弄糊塗了,“喂喂喂!你什麽邏輯嘛!”
劉骜把不古拖上了岩石,不讓她站在水邊上,“朕不會讓你做這些危險的事情,冉悅,以後不許趙夫人靠近任何深的水源。”
冉悅:“是。”
不古惱怒起來,“你不要太過分,黏糟糟的很難受你知不知道,我連擦一擦的權力都沒有嗎!”
劉骜想教訓這只嘴硬的不乖巧的小蹄子好久了,見四下無人,無所拘束起來,索性把不古撲倒了岩石上,雙眼透露出獸性一般饑渴的目光,“朕幫你擦。”說着,埋頭進不古的頸項用力的舔食起來,生怕舔不幹淨似的。
冉悅見了,臉色頓時變紅,識相地匆忙走開了,到假山外邊緊張兮兮的把守着,不許人踏進。
只感到濕潤的又溫又軟的舌尖觸在自己的頸項,不古立馬緊張起來,腦袋慌慌然,嗡嗡作響,本能地掙紮着,“放開我,不要你擦。”
如此美妙可口的口食,放開她才是傻逼。劉骜不理會不古手腕無力的擊打,她那星點力氣就像是舒服的人工按摩,劉骜依舊毫無阻礙的享用着這伴着蜂蜜花香的美味。
不古小心髒如同安裝上了馬達,撲通撲通的叫嚣起來,氣喘籲籲着,聯合着胸膛的起伏,有律動地頂撞回擊着劉骜的胸膛。劉骜忍不住低頭看見,V領下邊兩波圓潤凸起的輪廓,因為不古的掙紮而撩人的微微晃動着,蕩起劉骜心裏層層漣漪。
“皇上,放開我……”
劉骜擡起頭,微微笑着,用手抵着不古的下巴,眼光慢慢爬上了不古的臉龐,然後跟不古四目相對,吐露着怨氣,邪邪地說道:“還請愛妃随時做好被臨幸的心理準備。”
“不要!”
劉骜雙眼狡黠,語氣充滿威脅,就連他說話的唇動,不古都能清晰感受在嘴邊。
“要不要可不是愛妃說的算哦。”這刻的邪氣變成了陰柔,不古更受不了了。
~~~~(>_<>
[阿貓,救救我!]
[嗯哼:夏不古同志,雖然我很同情你,不過從色皇帝的雙眼裏,我看得出你被吃定了,要麽你打得過他,要麽你大聲呼救把其他人引來,不過你最好還是選擇前者,因為你呼救而來的人見到劉骜也會乖乖掉頭就走,還落人眼實,節哀順變吧,我回避了。]
打過劉骜?根本不可能!嗚嗚……看來鬥智鬥勇了,希望劉骜智商不高。O(>﹏<>
劉骜難耐不古的俏唇,它就像一雙妖孽的手撓得人心裏癢癢。劉骜把持不了,如狼似虎的咬了下去。不古被劉骜狂妄的舉動吓着了,不敢妄動,他不安的鼻息直撲不古的臉龐,撩得不古的情·欲也慢慢蘇醒過來。
劉骜自然而然捂上不古的胸前的圓潤,不古抑制的神經再次警惕起來,想要開啓嘴巴說拒絕,卻只塞進了劉骜的舌唇,堵得她說不出半點話來,劉骜越是入侵,不古就越排斥,想用自己的舌頭把劉骜擠出去,結果只溢出一下巴亮晶晶的唾液,滴入到了乳·溝中。宮廷漢服就是好,V領開口讓劉骜順手就摸到了軟綿綿的裏頭,伴着那抹萎靡的液體揉在一起!
“唔唔唔……”
不古急得直跺腳,那只大手快把她揉碎了,好粗魯,盡管如此,不古全身的血氣依舊被劉骜撥弄得升到腦門,侵襲理智。不古抓住劉骜的手想要把它從裏邊拔·出來,這樣的動作更是刺激到劉骜的眼球,使得他更加渴望。
好一陣後,劉骜才肯停下來,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雙眼迷蒙,“愛妃,你好……好誘人。”
“皇上,不要!”
“不要?”
不古連連點頭。
“不要是不可能的。”說着,劉骜立馬扯開了不古的腰帶。
不古再次阻止劉骜不可一世的手,雙眼可憐兮兮的,“就不能不這樣嗎!”
劉骜認真的盯着不古的雙眼,“你要知道,你是朕的女人,可由不得你拒絕,你從踏進皇帝第一步開始,就應該做好面對這種事的心裏準備。”
如果不古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古代宮女也就算了,可是她是現代人啊,如果愛上他,倆人怎麽在一起,她終有一天要回去的呀!如果不為在一起而做的話,那自己……額……跟賣那檔子事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嗯哼:你就當是初戀呗,多少初戀失·身不相守的,你還算純潔的了。]
[(#‵′)靠,縮回去,就是因為你他麽的存在,讓我感覺洗澡被偷窺,做這種事也要被偷窺!]
[嗯哼:那你可以當色皇帝做的是我呗……]
喪心病狂!
不古的腦袋像是在西瓜裏放了炸彈,砰的一下被炸得稀裏嘩啦,體無完膚!
她以後回去還怎麽活?全身上下都被人看透了,~~~~(>_<>
[嗯哼:寶貝別哭,放心了啦,總部對你絕對保密的。]
[代我跟總部說一聲:我分分鐘想掐死他們所有人!]
[嗯哼:收到,我會向他們轉達你的問候的主人。]
[現在給我滾。]
[嗯哼:我這就假裝什麽也沒看見喲,什麽也沒聽見喲,Haveagoodtime!]
劉骜見不古眼神分散,好像不集中精神,這樣的事,她精神也能分散真是又把劉骜氣了一把。劉骜放硬了态度,說道:“合德,朕忍不了了,不管你願意與否,朕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的,朕只是告訴你一聲,朕要你。”
[你就不能說你消失不見嘛!]
[嗯哼:可是我明明存在呀,盡管我不說話,但只要你是醒的,我就是在運作的。]
[我都衰到這種地步了,你就不能跟我說一些善意的謊言嗎!!!]不古欲哭無淚。
[嗯哼:好吧好吧,我待會保證消失不見,什麽也看不見,聽不見,我提醒你喲,劉骜現在很兇哦。]
[What!]
劉骜憤怒:“趙合德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朕說話!”
不古回過神,連忙解釋:“有有有,有在聽呢。”
“那我之前說了什麽?”
“你說……你說……”不古睜大了無辜的雙眼,賣萌道:“你說你要放了我。”
真真令他火大,劉骜本來還想對她溫柔一下,不過現在看來,不粗暴一點于她而言是沒有存在感了。劉骜粗魯地撕裂了不古的長衫,長衫沿着白白滑滑的身子滑落下去,曼妙的身子赤生生逼入人的眼簾,我靠……
[嗯哼:骜爺,迫氣!]
“你滾!”
“你說什麽!”見小蹄子不乖,劉骜先下手為強,一手狠狠地禁锢住了不古的細腰,一手伸手摸進了不古的下盤,有力度撓弄起來。
[嗯哼:骜爺,我發誓,夏不古同志是無辜,她不是說你。]
[你快給老娘消失!]
[嗯哼:雅蠛蝶……]
不古感到靈魂都快被他抽出來了,那裏的火苗一下子蹿上了心頭,不古本能的夾緊雙足,因為經不住劉骜的挑逗身子骨都軟了下來,幸好有劉骜的手臂架住。光天化日之下,簡直就是她對底線的挑逗,還有身體裏系統的存在,簡直就是莫大的刺激……
滾燙的血液流經全身,不古神經緊繃起來。劉骜每輕碰一下,不古就忍不住哆嗦一下。
“嗯嗯~皇上,不要……不要在這裏。”
劉骜看着不古臉上蒙上羞澀的紅潤,陽光下顯得越迷情,劉骜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挑逗又威脅地說道:“那愛妃求朕。”
不古嬌氣喘喘,“求皇上,不要這裏……”
“就是說除了這裏,哪裏你都能接受朕咯?”
不古無力的埋頭到劉骜的胸膛,小鹿亂撞,欲潮洶湧,理智宣告失敗,還有哪個女人能拒絕這樣的男人嗎……
20 限時閱讀
“依朕看,假山裏就行。”劉骜把不古打了古橫抱,鑽進了假山。假山裏雖不是外邊明亮,光線微暗,但……但終究還是白天、是野外的說!
~~~~(>_<>
劉骜把不古放在了石椅上,愛撫的親吻着不古肉嘟嘟的臉蛋,想吮·吸這嫩豆腐一般。
“皇上我錯了還不行嗎!”不古可憐巴巴的看着劉骜,作垂死前的掙紮,“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跟你頂嘴了。”
劉骜優雅的拖着衣服,露出矯健的胸膛和有力臂膀,一副寬容大度的姿态,“來嘛,愛妃盡管犟,朕是不會生氣的。”不會生氣?這話在不古聽來,怎麽那麽陰險!
劉骜俯下身親吻着不古的唇,一步一步地慢慢化解她的警惕,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不古意識越來越散漫,推也不是就也不是,只得羞恥地用衣衫遮住雙眼,露出了高挺的鼻尖和嘴巴,白白淨淨的肌膚上粉嫩的櫻唇顯得特別搶眼。劉骜見着,覺得不古越發嬌媚,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亂撫着,逼得她的神經快支離破碎,全身上下騷動起來,煩躁不已。
“皇上……”
劉骜手刮過的地方都無法控制的發燙,不古的聲音嬌滴滴的,越來越迷離,劉骜岔開了不古的下邊,卸下她的亵褲,然後雙手禁锢着她的腰身,不古無可救藥的發現自己居然好期待,然後就感受的劉骜的身軀慢慢地鑿進了她的體內,稚嫩的花蕊被無情的分開,由慢而快開始動作起來。
“啊~皇上……”不古鼻音好重。
一陣驚麻席卷了全身,不古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移到那結合的火熱的部位,那裏好脹好緊,異常敏·感。不古隐忍地咬着唇皮,作為人這種高級的動物,不古知道羞恥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