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有的恐懼,“皇上,臣妾怕,爹爹被罷免大司馬一職,王妹妹又懷有龍種,臣妾不介意皇上專寵趙妹妹,臣妾只怕從此在這後宮之中一無所有,無依無靠。”

“別怕,朕今晚陪你。”

劉骜擁許娥而眠,舊情複燃……

第二天裏,劉骜在宣室殿批閱奏折,皇太後怒氣沖沖地走來,只聽得門外的公公喚道:“皇太後駕到。”

劉骜一聽立馬起身,等王政君走近,俯首行禮,“兒臣拜見母後。”

王政君坐到劉骜的位子上,把劉骜之前拟好的诏書狠狠扔棄在桌案前,厲聲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何意?昨晚聽了許娥的哭訴,劉骜頓生憐憫,站在許娥的立場想來她在宮中确實無依無靠,既然自己給不了她皇子,就要給她可靠的後盾,所以改罷大司馬大将軍王鳳,恢複許嘉原職。王鳳乃王政君的弟弟,所以王政君對此事的幹涉也早在劉骜意料之中,自從自己當皇上開始,不對,從自己出世起,劉骜做的一切事情都就從未擺脫過王政君的控制。母強子弱,過去漢高祖時是呂雉的天下,如今他漢成帝之時,是她王氏的天下。

劉骜骨子底是反叛的性子,卻從沒叛變成功過。而劉骜的脾氣也一直為王政君所堪憂,望子成龍的心切使得她對劉骜從小教管苛嚴,最終卻養成了他的叛逆。

真是沒想到自己下達的诏書活生生給王政君劫了回來。劉骜只淡淡的解釋:“兒臣并非排斥舅舅,只是一山不容二虎,一職不就兩人,兒臣認為許嘉更适合。”

王政君在後宮慈眉善目,但在朝堂之上另是一般威嚴的尊榮。“你這番無緣無由的罷免你舅舅,他會怎樣想,沒有你舅舅為你把持朝政,把你穩穩地捧在王位之上,大漢還能安定嗎,你還能安然的坐在這裏嗎?”

什麽叫為你把持朝政?這明明叫被你們王氏竊取剝奪!劉骜心中埋怨,又不能直言道來,再拜,“兒臣只求母後應允。”

王政君怒起拍案,不留絲毫餘地,果斷說道:“孤不準!”

劉骜再三請求:“母後,宣室議事兒臣不管,整個朝堂兒臣也拱手相讓,為何母後連兒臣一個小小的請求都不準許。”

“你這叫小小的請求?這是朝廷大事,骜兒你還年盛,沒有你舅舅,你能勝任管制天下嗎!如今說罷就罷,只怕天下笑你忘恩負義。”王政君厲聲反駁,豪不退讓。

見母上不領情誼,劉骜硬起心來,“朕年盛所以朕懦弱得不足以掌控天下,朕年盛所以無能為力只得依靠你們王氏才能茍活?母後你聽這理由,多麽可笑。有朝一日劉漢的天下要是覆誅一旦,王氏必定是罪魁禍首!”

王政君大怒:“骜兒你怎敢如此對母後說話!為了許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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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骜不願多做解釋,轉過身,“朕心意已決,母後也不必多言。”

王政君氣得火冒三丈,再次狠狠拍打作案,“你要是執意要廢掉王鳳,就先把母後廢除吧!”說完,毫不留情地起身走開。

王政君走後,劉骜才敢憤憤地把桌案踢翻,他經常恨自己只能如同一個傀儡在母親的身懷下活着。先帝一去,王氏開始專權,太後自然想到的是自己的家人,分封家眷,一日五侯,這可是破格的事情。從自己登基那一天開始,劉骜就是個門面。

所以別人說他游手好閑也好,沉迷酒色也罷,前朝之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可是後宮這點家務事,他要是再決策不了,那他這個皇帝還當真廢了。劉骜發誓,勢必要在這件事上跟王政君抗衡到底,以示一位帝王的——存在感!

劉骜憤懑煩躁,徑直來到昭陽殿找趙飛燕解愁。劉骜二話不說一手攬着趙飛燕,一手拿着酒杯一下子喝掉了幾杯烈酒,然後開始胡言亂語。盡管肢體是醉了,但腦子依舊清醒,搖搖晃晃地倚着趙飛燕,“愛妃,朕要立許嘉為大司馬大将軍,母後不依,你認為如何?”

趙飛燕捂袖好笑,“皇上,你這般太後肯定是不會允許的。”

“此話怎說?”

“許姐姐可是名門之後,家世顯赫,她的姑母更是漢宣帝的皇後,皇上要是封我們這些小小平民百姓也就罷了,但若長了許氏的實力,嘿嘿,那……”

那王氏集團豈不受到嚴重的威脅!

“可朕無他意,只想讓皇後安安心心過日子,如今滿朝文武都是姓王的,朕只封許嘉一人又何足威脅!”

趙飛燕心有不甘,又只能假仁假義,“那皇上就多多疼愛姐姐,何苦為難太後非得封許嘉為大司馬不可?”

劉骜再飲下一杯酒,酒精的刺激使他更為難過,“朕虧有愧于她,只有這樣才能彌補朕內心的愧疚。”

劉骜站起了身,搖晃着身子要離開,趙飛燕不舍地問道:“皇上今晚還要去哪?”

“來人,起駕椒淑房,朕要去看皇後。”

“是。”一位公公進來,攙扶着劉骜走了出去。

看着劉骜離去的身影,趙飛燕撒氣不歡,自言自語道:“哼,許娥也會這招,搏人憐憫,還真叫人垂憐。”趙飛燕心塞的捂着自己的小腹,失落地吐了口氣,感嘆道:“哎,我什麽時候才能懷上龍種……”

銜末走了上來,遞給趙飛燕一罐藥丸,“夫人,該服藥了。”

趙飛燕瞥了一眼,煩躁地說道:“皇上已經離開了,服藥又有何用?還是給妹妹捎一些去吧。”

“是。”

銜末來到少嫔館,親手把藥罐子遞給了不古,不古現在看到昭陽殿送來的湯湯藥藥都莫名的反感,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

銜末的解說放到現代來說一點也不遜色推銷員,說得不古都好想來十打,而且還表情詭異,“這是息肌丸,用來塞到肚臍之中,使用後面色嬌嫩,肌香甜蜜,青春不老,下·體盈實,最重要的是它所散發的香味能為夫人留住皇上。”

果然又是這貨,不古汗顏,野史明明有講,這丸子,呵呵可至不孕不育……

不古有意的問道:“姐姐可有服用?。”

“夫人每三日一服,所以才光彩照人。”

不古違和的笑了:“代我謝謝姐姐。”

“是。”

[扯,阿貓出來,你說趙飛燕是想害我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東西害人害己呀?]

[嗯哼:我又不是她,我怎麽知道。]

[那她把這東西給我是幾個意思?]

[嗯哼:如上所述:青春不老,下·體盈實,最重要的是它所散發的香味能為夫人留住皇上。]

[你就不能說些有營養的話!]

[嗯哼:親愛的,我愛你,不要吃。]

噗~

15 跳水

這天,陽光和煦,柳綠花紅,又是一個游玩的好日子。幾天裏劉骜都陪伴着許娥,趙飛燕倒落了個寂寞,今兒也無處可去,便找了不古出去散散心,沒錯,散心之餘又是給不古洗腦了。“妹妹,皇上都這麽久沒來看你你都不心急嗎?”“妹妹,你到底還是争取一下,有哪個嫔妃會把皇上拱手相讓的?”“妹妹,聽姐姐的話,學學別人好好讨好皇上,你看看許娥,真不知給皇上使了什麽把戲,把皇上迷得寸步不離。”“妹妹,你有在聽姐姐說話嗎?”……

“姐姐,你看那只蝴蝶,長得好奇怪!”不古充耳不聞,在花園裏蹦蹦跳跳的,只顧欣賞着眼前的風景,把趙飛燕扔在了腦後,不古最不喜歡她在自己耳邊說教了。

豎子不足與謀,趙飛燕恨鐵不成鋼地皺起了眉頭,走上前去抓住不古的手,訓斥道:“妹妹,不要再天真了好嗎,永巷之中,得不到皇上的寵愛,我們就只能活在別人輕視的眼光裏,活在別人奚落的言語下,難道你還想被別人欺負嗎,如果許嘉恢複大司馬,到時候許娥又會是如何待我們,你有想過嗎?”

面對趙飛燕的訓斥,不古再也高興不起來,反駁道:“皇後人也蠻好的嘛,我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

趙飛燕不可思議的看着不古,無能理解地說道:“妹妹,你變了,從前你的性子比我還要剛烈,為何現在卻如此懦弱!她現在不犯我們,不代表以後不犯,難道你忘了她追究你了嗎!”

額……對于許娥上次的為難,不古原本就不怎麽在意,她自信的認為,歷史上趙合德現在沒有死,所以她也不會現在死,再說不古原本就不是她妹妹嘛。

不古抿了抿嘴巴,“姐姐,我不是懦弱,我只是覺得許娥不足為患。”

“不足為患?你這是在養虎為患!”趙飛燕托着不古的手腕,雙眼透着乞求認真的看着不古,“妹妹,你不為自己着想也罷,可你要記得你說過的,你會幫我奪得後冠,你忘記了嗎?”

不古承認,自己被她的雙眼盯慌了,那是一雙極美麗的雙眼,讓人不忍拒絕,“我說過的一定會答應你呀,可是時機還不到。”

“事在人為,妹妹到底還在等什麽,難道還要等到許娥的勢力堅不可摧時才下手嗎!”

不古無言以對,“反正就是再等等吧。”

趙飛燕苦笑着:“等?皇上就是一等再等,才讓太後專了政權,現在連奪都奪不回。如今封大司馬一事,太後和皇後産生了間隙,眼下就是挑撥離間的好時機,妹妹難道要讓這個難得的機會白白流失嗎!”

“姐姐,再給她一點時間好嗎!”不古被趙飛燕兇得有點懊惱,“皇後不及姐姐年輕美貌,下臺是遲早的事,姐姐何必要步步相逼。”

趙飛燕雙眼腥紅,“你既然幫着外人來呵斥我?你倒是還是不是我親妹妹!”

見趙飛燕嬌滴滴的,不古不忍心兇她,緩了緩語氣,握住趙飛燕的手,“姐姐,我發誓我一定會幫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趙飛燕淚水橫溢,深深吸了口氣,自覺得之前的語言有失大體,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是姐姐太自私太心急了。”

不古給趙飛燕擦了擦眼淚,“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真的?”

“真的。”系統說不保護好你,不讓回去……~~~~(>_<>

便罷,兩人開始聊聊家常又走了一段路程,就來到了潭湖,潭湖邊上綠柳成蔭,岩石高高低低鑲嵌在岸邊,像天然而成的堤壩,不古站在岸上看裏邊活潑嬉戲的金魚,心情又愉悅了好多。趙飛燕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風景解悶,擡眼遙望遠處,湖面微波粼粼,湖心浮游着幾只悠閑自在的天鵝,一旁稀疏的貼在水面的蓮葉上打盹着一兩只懶惰的烏龜,加之不古在一旁逗魚,确是一番詩情畫意,如此一幅溫暖和諧的畫面,看得趙飛燕的心緒娴靜了許多。

然而就在趙飛燕快要忘乎世俗之時,一個場景頓時打破了她剛平複下來的心境。就在遠處,劉骜摟着許娥在曲橋上垂釣,還說說笑笑!趙飛燕看得出劉骜的笑顏是來自內心毫無修飾的笑,沒想到他倆在一塊也竟如此合歡,看來十多年的夫妻情誼足夠支撐着許娥萬世為後。本來也是一幅恬靜美好的才子佳人圖畫,但在趙飛燕看來,卻是那麽的刺眼。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到時候她也年老枯黃,再拿什麽去跟許娥比,想到這,趙飛燕又恐懼起來。

趙飛燕看了看不古玩耍的身影,心有所想,然後起身走了過去。趙飛燕指了指身旁的湖底,“妹妹你看這,這有一條藍色的金魚。”

“藍色的?那一定很漂亮!”不古興奮地蹦到趙飛燕身旁,随着趙飛燕的手指看去卻沒看見藍色金魚,急切地問:“在哪裏?”

“就在那裏嘛,你仔細看。”

不古當真探出身子往湖裏去,紅色橙色黑色白色的金魚倒是不少,但是藍色的嘛,壓根沒見到身影。“到底在哪嘛!”

于是,趙飛燕二話沒說,把不古推進了湖裏,而此刻,不古都還以為自己是被趙飛燕不小心絆到才跌進去的呢。

“啊,救命呀~救……命!”

不古不會水,一溺水就完全失了分寸,恐懼到了極致,手忙腳亂的拍打着水面,掙紮着,濺起了一大波水花,帶着魚腥味的水浸入嘴巴鼻子,嗆得胸口好難受,快要窒息了,鼻塞之餘更是想吐!“救……救,呃!”

[嗯哼:笨蛋,別掙紮,水的浮力恰好能托住人體的重力,何況你又有脂肪托浮着,放松全身,媽蛋,不做死就不會死!]

[嗯哼:冷靜,淡定,再掙紮下去誰都救不了你!]

[嗯哼:你想死,我還不想陪葬!娘親啊,我給你跪下了你別動!]

……

哪裏還聽得到系統在叫,腦子裏死神到來的腳步聲倒是很清晰……

趙飛燕此時的心是極度的忐忑不安,心裏很是對不住不古,趴在岩石上伸手要去抓住不古,但不古的狂亂撲水導致她把自己推離湖岸,趙飛燕此時吓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吃力地大聲呼喊着,更是想引起劉骜的注意,“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妹妹,來人啊!出人命了……”

劉骜這才應聲擡起頭往這邊看來,見到不古掙紮在水裏頓時就慌了,腦子捉急得嗡嗡作響不亞于不古腦裏系統的癫狂,抛下許娥匆匆跑了過了過來。

“來人,快來人,快來救救我妹妹!”趙飛燕叫喚聲變得竭斯底裏,她錯了!

見有宮女和侍衛跑來,趙飛燕才敢淺淺松了口氣,重點是,皇上也來了。趙飛燕心底有了點底,本能的湯進了水去朝不古移去,其實,趙飛燕也不會游泳,一手扶住了岩石,一手緊緊抓住了不古的衣衫,拖了回來。

不古的掙紮越來越弱,随後身子忽然的一抽,居然安靜了下來……

→_→

趙飛燕一見,懵了,腦門像炸開了鍋一般滾熱,耳邊如同山崩地裂般的炸響,什麽都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驚恐地張着嘴巴,眼淚頃刻間灑了出來,“妹妹!合德!”,完了,自己竟成了殺死自己親身妹妹的兇手!趙飛燕痛心疾首,生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肝腸寸斷,她頓時難以呼吸,雙眼一懵,暈了過去。

一侍衛見着,立馬撲到岩石上托住趙飛燕的手臂,使她沒有溺下水,另外兩個侍衛二話不說撲下水去,把不古的“屍體”打牢了上來。

劉骜趕來,見到飛燕昏迷,不古臉色失去血色,僵冷蒼白,劉骜雙腿癱軟,恐懼地倒退了幾步,幸好有公公扶住才沒有跌倒。這對于劉骜來說,更像是要命的打擊,他最寵愛的兩個女人,很可能就此撒手人間……

劉骜雙眼腥紅,“叫太醫,快去叫太醫,救不了飛燕合德,朕要你們陪葬!”

三、四個小太監聽着,連忙的連滾帶爬去傳召太醫……

經過太醫的治療,趙飛燕躺了一個時辰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了昭陽殿裏,銜末正在床邊守着她。

銜末看到趙飛燕醒來,釋懷的笑了,“謝天謝地,夫人你終于醒了,太醫說夫人受到了驚吓,身子并無大礙,需要好好休息……”

“合德,合德怎樣了!”趙飛燕淚水并下,她最在乎的是不古現在的安危,合德是她的同胞妹妹,身體留着相同的血液,姐妹倆從小到大相依為命,同穿一件衣服,同吃一碗飯,趙飛燕不能失去她,“妹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随她去。”

趙飛燕掀開被子,長衫不披,就要往門外走。銜末忙的攔抱住趙飛燕,安慰道:“夫人大可安心,少嫔館傳話說小夫人死裏逃生,正在安睡呢。”

“真的?”趙飛燕又驚又喜,“妹妹她醒了?”

銜末點點頭,生怕趙飛燕聽不清楚,大聲地說:“是,趙合德趙婕妤現在睡得可甜了。”

趙飛燕不勝歡喜,雙手合實,感謝上蒼:“謝老天保佑,謝老天保佑!”

趙飛燕立馬叫銜末給自己更衣,她要親自去看一看不古才肯安心:合德,對不起,姐姐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16 灌湯

不古這時已躺在自己的床上昏睡着,面色憔悴。劉骜一直心疼地守在她的身旁,表情凝重,盡管太醫說不古已無大礙,但他卻将信将疑,依舊舍不得離開,劉骜心底恐懼,從未有過的如此害怕失去一個人。身為帝皇,後宮佳麗三千,喜歡皇後是因為十餘年相伴相随之情;喜歡班婕妤是欣賞她的賢良淑德、才智過人;喜歡趙飛燕是因為她能歌善舞、溫柔多情;而不古,劉骜也說不出她哪裏好,也不清楚為何對她如此情有獨鐘,她不善音律,不會歌舞,不懂禮數,甚至還非常嬌蠻,絕非善類,但和她在一起卻有一種奇特的歡愉,讓他欲罷不能。

冉悅倆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擔心皇上的身子,又不敢上前勸告,但見皇上對不古如此有心,心裏自然暖和。

趙飛燕匆匆趕了過來,徑直就撲到不古身旁跪倚在床邊,怕吵醒不古,所以只得小聲的抽泣,見不古神色虛弱,更覺得內疚,跪向劉骜,連連磕頭乞求:“皇上,臣妾求你一定要好好待合德,她是臣妾唯一的親人了,從前我們流浪民間,常常找不到東西吃,肚子餓了,妹妹就把她乞讨得到的食物讓給我,天冷了,就讓她的衣服給我穿,我們相依為命,沒有合德,臣妾恐怕早已命喪黃泉,如今我們姐妹兩有幸與皇上相遇相知,已經再無別的奢求,只圖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臣妾不能失去妹妹,不能啊!臣妾求皇上愛戴她,保護她,讓臣妾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趙飛燕哭訴着,說得撕心裂肺。

聽得劉骜的心隐隐作痛,他的兩位愛妃前生竟如此困苦不堪,還要放下尊嚴上街行乞,他怎麽能容忍?她們所吃的苦已經夠多了,劉骜發誓不會再讓她倆受苦了。劉骜立馬摟住趙飛燕,捂着她的秀發,“愛妃說哪的話,朕一定會加倍疼愛你們,不會讓你們受任何委屈。”

“都是臣妾不好,妹妹貪玩,沒看好她,一轉眼的時間她就掉下湖裏去了,嗚嗚……”

“幸好愛妃還在她身旁不是嗎,不哭了,多虧了愛妃。”

趙飛燕倚在劉骜懷裏,想要他給與安心的答複,“皇上,你一定要記住今天所說的誓言。”

“朕永記在心,定不負卿。”

趙飛燕見劉骜下此誓言,頓覺得寬慰,擦幹眼淚說,“皇上,你會疼愛我們到老麽,那時候我和妹妹容顏不再,你保證不會去愛新進的嫔妃?”

“傻丫頭,等到你們容顏不再的時候,朕還哪有力氣去喜歡別人的嫔妃?”

在古代,得到一個男人如此誠心對女人來說是一生的保障,趙飛燕幸福的笑了,“得皇上這句話,臣妾還求什麽,只是今晚皇上還得去陪皇後姐姐,合德就由臣妾來照顧吧,皇上不必再為我姐妹倆操心了。”

劉骜溫柔地說道:“不行,朕不是剛剛才發誓要好好待你倆人,愛妃這是要朕違背誓約嗎?”

“那我倆一同看着合德吧。”

“依朕看,愛妃身體也虛,還是回寝休息,合德這裏有朕,你還有什麽不放心。”劉骜也是怕累壞了趙飛燕。

“合德到底是皇上的妹妹,還是臣妾的妹妹,照顧妹妹是做姐姐理所應當做的事。”

“那合德到底是愛妃的妻子,還是朕的妻子?照顧自己的妻子難道不是朕分內的事嗎?”劉骜這男人對女人可謂是無微不至,體貼用心,好一功夫才把趙飛燕勸走休息,自己留了下來。

次日早上,晨露未稀。

不古睡眼惺忪的醒來,房間裏燃着燭燈還昏昏暗暗,不古想起了昨天掉水的一瞬,心裏忽覺後怕,懷疑自己這番是死了還是活着?不古撐起有力無力的手賞了自己一巴掌,我靠,果然很疼!

[嗯哼:嗯哼~終于醒了!]

[謝天謝地,我還活着。]

[嗯哼:跟你說過多少次失水時要保持冷靜,平躺着就能浮起來,要是不吸取教訓,估計下次就沒救了。]

[當時哪還想得到冷靜嘛,再也不想經歷第三次了,以後在離水十米的地方記得提醒我,我不過去就是了。還有,我好餓。]

[嗯哼:餓就起來吃東西,你身旁還躺着一只神獸呢。]

[神獸?]

不古轉過頭,看見劉骜居然撲倒在床邊睡着了。盡管房間昏暗,但湊身去看,依舊能清楚看見他的面容。劉骜不睜着眼睛看她的時候,她才敢認認真真的觀察起來。此番一看,更覺得劉骜的長相姿容既好,剛毅的眉宇間又蘊含一絲陰柔,鼻梁高挺,嘴唇感性,讓人看不厭煩。不古直盯着劉骜的眉宇發愣,或許真正的趙合德說的沒錯,她把劉骜如嬰兒玩弄在鼓掌之中,如今看來,劉骜的睡相還當真想一個嬰兒。

不古噗嗤一聲笑了,劉骜就是蠢,傻瓜才會呆在她身邊照顧她。不過不古倒有點小歡喜,不知為何心窩暖暖的。

必須暖,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又不是醫生、保姆,也不是爹媽有義務看好她!

[嗯哼:夏不古同志,我感受到你心跳了咦!]

不古唰的一下連紅了起來,心跳,不可能,哪有!

[你給老娘閉嘴]

[嗯哼:婕妤夫人如今醒過來了,倒嫌棄起人家來了,我知道,我多餘了,我被鄙視了,我打擾到你們了,我破壞情調了,我這就走。]

(#‵′)靠,系統語氣還很委屈的說。

[老娘沒有那個意思,總之你別在這種可以不冒泡的場合冒泡!]

[嗯哼:什麽叫做可以不冒泡的場合?能說具體一點嗎?是你和色皇帝獨處的場合嗎?]

凸(艹皿艹)吼吼……

吵了一番,不古再也無力理會系統,為了證實自己思想的純潔·性,不古悄悄的起身,沒有打擾到劉骜,撇開劉骜自己去找吃的。其實,這怎麽能騙得了系統呢,系統明明是和她的思維融合在一起的啊。

[嗯哼:你以為你不吵醒劉骜我就會認為你不想理他嗎?]

[媽蛋,你閉嘴!]

[嗯哼:夏不古同志是不是還很期待劉骜醒來見不到你而焦慮地四處去尋你?]

[抱歉,我沒你那麽賤。]

[嗯哼:我賤就是你賤,這可不是我的潛意識,是你的喲親!]

~~~~(>_<>

[嗯哼:我讓你讨厭了嗎,是因為我說對了麽?]

噗~

不古本來還有氣無力的,被系統這一調戲過來,氣大十足!不古悄悄地打開了門,冉悅和童蘭在隔壁的小閣睡覺未醒,天空瓦藍,宮裏一天的運作還沒開始。溫度還是蠻低的,不古只穿着睡衣,不禁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古自己要到廚房找吃的去了。

[嗯哼:宮中有禮數,你确定你要穿睡衣去廚房?]

……

好吧,不古承認自己不聽系統的話已經吃過好多次虧了,乖乖地悄悄回到房間換了冉悅的衣服,冉悅的衣服是不古之前叫給的,看劉骜還在熟睡,得意的走開了。

[嗯哼:還說不是,你得意個毛啊?]

( ̄ε(# ̄)☆╰╮o( ̄皿 ̄///)

在系統愛理不理的指示下,不古飽受氣的終于來到了庖廚,庖廚大門敞開,廚廳裏燈光通明,原來早有廚子在裏面工作,井然有序。想想也是,皇家胃口的挑剔使得他們每一餐每一飯都用心加倍,起早貪黑。

不古在門邊窺看着,廚房裏溢出來的熟食的香味讓她不禁咽下口水,可惜門外寫着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不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閑雜人的範疇,只好心酸酸、眼巴巴的看着。而這時,一個小宮女匆匆跑來,走進去跟一個俊俏的廚子說了些話,然後用提籃盛着一罐遮好的熱湯出來。不古立馬笑容滿面,攔住小宮女,“請問這位姐姐,你是怎麽要到食物的?”

小宮女雖急,但依舊耐心的解釋:“看你就是新來的宮女,還不懂吧。這是王美人的早膳,王美人有孕在身,胎兒越大,食量也越大,這不大清早的就餓了,我特來給沒人取膳,不說了,我得快快送過去呢。”

“好好,祝王美人生個白白胖胖的小皇子。”

小宮女微笑示謝,然後匆匆地離開,留下了一股濃湯的香味。媽的,王美人吃的什麽湯,她也要!

不古學着小宮女走了進去,走向那個俊俏的廚子,支支吾吾地打招呼:“你好,我是新來的,額,我是趙婕妤的新丫頭,來給她尋一些早膳,婕妤夫人說,她也想吃王美人的早膳。”

廚子:“是小趙夫人嗎?”

小趙?難道他們都是用大小趙來區別稱呼她倆姐妹的嗎?

不古呵呵一笑:“額……是趙合德夫人。”

“哦,小趙夫人的早膳皇上昨天就已經命令備好了,是裏邊的那位廚子負責的。”

不嘛,王美人的湯好香,她要喝!

“趙夫人說了,她特別想喝這個湯。”

“那好吧,這裏還留有一份,你就拿去吧。”

“謝謝。”

廚子把湯裝進一個別致的瓦罐裏,放到方盤上遞給不古。不古樂滋滋地端着湯要出去,可是……聽說色皇帝給她備了膳食……

不古眼睛一眯,笑盈盈地折了回去,走到裏邊角落裏的廚子身旁,“小哥你好呀,趙夫人的早膳呢?”

“趙夫人已經醒了嗎?”

“嗯嗯,她餓了。”

廚子立馬從保溫的沸水裏取出一罐湯和一碟綠豆糕,吩咐道:“讓夫人趁熱喝,這豬心枸杞湯能養血安神,綠豆糕能緩解恐懼,皇上特下令給趙夫人做,看來皇上對你的趙夫人還別有用心呀。”

“呵呵,謝謝了。”

哎呀,皇上就應該去朝堂幹幹正事,這麽貼心幹嘛,不古羞澀的笑了。

[嗯哼:你心又跳了!]

[靠,心不跳還能活?!]

[嗯哼:不是單純活着的那種跳!]

[滾!]

不古興奮地端着一盤子美食坐到了涼亭裏,迫不及待地揭開瓦罐,拿着湯勺先喝了一口王美人的湯羹,然而吃得太急燙到了舌根,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啊呀,好燙!”

盡管吐了出來,但留在嘴裏的濃郁的餘味還是讓不古贊不絕口。

[嗯哼:這是王美人的湯……]

[哈哈,你想吃,可惜你吃不到,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嗯哼:你別得意,別喝了,倒去喂喂花草獻獻愛心吧。]

[你這是嫉妒,絕對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才不會随你的意。]

[嗯哼:哎喲,人家好嫉妒好心酸,不過我得告訴你,這湯,慢性堕胎。]

堕胎!這……不古吓了!

[誰這麽狠毒?]

[嗯哼:不知道。]

不古慌張起來。[我要去告訴王美人,太可怕了。]

[嗯哼:你最好別要幹涉,歷史的事你不要管太多,知道得太多小心被人黑。]

[是趙飛燕,一定是她。]

[嗯哼:你确定?]

[難道是許娥?]

[嗯哼:你确定?]

[難道還有誰?]

[嗯哼:不要想太多了,還是喝你自己的湯吧。]

不古竟不敢再喝,腦海裏一片發麻,以前看電視劇覺得下毒什麽的檔次太low,不以為意,直到自己親身經歷才能體會如此恐懼。對于這永巷,不古還是心慌起來,果然每一個人都不是看起來的那麽和善,真叫人膽寒心慌……

[嗯哼:怎麽?不舍得喝?]

[阿貓,我的這份會不會也有毒?]

[嗯哼:鑒定完畢,沒有。]

不古還是不敢動手,把王美人的湯羹倒進了草叢裏。

[嗯哼:別浪費色皇帝一番心意嘛!]

[阿貓,我忽然好害怕。]

[嗯哼:別怕,有我在,誰也無法給你下毒。]

[騙人,那我上次喝了催·情藥你怎麽解釋!]

[嗯哼:那次除外,那次是你想喝,我可是有再三提醒的喲親!]

[媽蛋,你才想喝!]

→_→

17 小表砸

“趙夫人,你在哪……”

四處傳來了男男女女密集的呼叫聲,冉悅的聲音清晰可見。

皇帝不會真的派人來尋她吧?有沒搞錯,這麽大的人了難道還會把自己弄丢不成,╮(╯▽╰)╭,深宮日子好苦逼!

“我在這,別找了。”不古回應了一聲,坐下身去裝模作樣地吃東西。

冉悅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見到不古透出一絲欣慰的神色,“夫人,可算找到你了,皇上醒來沒見夫人焦急得大發雷霆呢,大夥都在找你,快跟我回去吧。”

“沒那麽誇張吧……”不古看着冉悅緊張兮兮的表情無語了,劉骜居然會因為自己出來尋食大發雷霆,古代人的思維太不可思議了吧。“我自己會回去的,幹嘛要叫人找我,搞得我跟偷了東西似的,多沒面子。”

冉悅牽着不古的手,一邊強行地拖着不古回去,一邊苦口婆心的勸導:“夫人回去要跟皇上好好解釋道歉,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夫人态度要謙卑,千萬不可強硬。”

“我不去,”怎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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