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練初體驗
盡管身體偏涼有些不适,但以維克托的力量強度他并沒有停下以前一直的日常訓練。做完一個完美的後內點冰四周跳之後,維克托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來,“小豬,在脂肪率下降前不許進場地哦!”
大約是被這個笑容蠱惑了,也确實的被“小豬”這個昵稱刺激到了,勇利運動起來明顯更加有勁頭。
白天勇利跟在維克托後面跑步,上上下下地爬樓梯,在長凳上進行腳部力量訓練,晚上他就去美奈子小姐的芭蕾舞教室跳芭蕾。
每天都排得滿滿的日程實在是太充實了。
勇利并沒有發現維克托身上漸漸産生的異常。
他擁抱的時候不似以前那麽溫熱的體溫、漸漸減少的即興加訓、常規練習結束時揉着前額的小動作,沉浸在減肥大計裏的勇利自然是沒有發現的。
而一門心思挖掘着勇利身上吸引人、讓人耳目一新的特質的維克托根本就是仍然毫無感覺,他才不在意這些,大約只是初來日本的某種水土不服吧!
這時候他并未想起很長時間前就紮根在自己潛意識裏的一段話。
維克托是真的十分認真地在對待勇利,也許一開始只是好奇,但是這麽多天,時間雖然不長,也還是讓維克托好像重新認識了他一樣。勇利身上小筍尖一樣的韌性,讓人覺得相處起來特別舒服。
這樣說似乎其實并不标準,維克托覺得自己應該是早就知道這一點的,只是,這種感覺現在才完整的浮現了出來。
在以前,維克托平常接觸的人都是些自信開放又有些大大咧咧的歐洲同胞,第一次看到這個敏感又害羞的亞洲小豬的表演就被吸引了眼球。這也是他為什麽選擇日本的原因。
現在維克托已經是非常非常上心了。
坐在長登上陪勇利進行腳部力量訓練之後,維克托與他開始每天的聊天時間。
“勇利是喜歡美奈子的麽?”維克托不太清楚他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只是就這樣不經過大腦地問了出來。
當然,對于一個俄羅斯人的三觀來說,問了這個問題維克托也沒想出來有什麽不對,有什麽不正常。
喜歡誰本來就是可以說的對吧?但是維克托有點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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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勇利很意外地回答。
維克托覺得心情似乎還是不錯的。“有女朋友麽?”這句話其實不需要問。
“……”
“以前的女朋友呢?”維克托莫名其妙地像做人口普查似的一路問了下去。
勇利除了害羞的否認就沒有別的回答了。
真可愛!
“那就說說我吧!”維克托似乎感覺特別想和勇利可以讨論一些朋友間輕松八卦的話題,“第一個女朋友啊……”他又想逗小豬了。
咦?維克托啊,你不覺得這樣關系拉近得太快了嗎?
看着真實的表達自己的窘迫,大喊“STOP!”的勇利,再想一想之前沖着自己名號而來的所謂女朋友,維克托嘆了一口氣。
但是既然來了日本,當然是要好好的開心的,與勇利相處。維克托很快就不想那些事了,真不知道這樣時而成熟時而跳脫孩子氣的性格是怎麽來的呢!
這一天的減肥訓練全部完成了,剩下的時間維克托打算讓勇利帶自己參觀一下這個小鎮。
“勇利,那個城堡是什麽?”
順着維克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勇利開始解說,“這個……是長谷津CASLE啦,裏面是忍者風格的房間!”他知道維克托平時的壓力其實是很大的,能看到他這麽開心确實是很難得的事啊。
勇利是很希望看到維克托開心的。
“Really?!忍者?”維克托到底只有27歲,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僅瞪大了原本有些狹長的眼睛,就連蒼藍色的瞳仁都像是在閃閃發光。
維克托心情很好,非常好,随意理所當然的拉着勇利拍照。
事後,維克托還心情很好的又把照片發到了INS上,然後……順理成章的引來了一個大麻煩——一個叫做尤裏·普利賽提的頭號“大麻煩”。
嗯,至少對于勇利來說,确實是這樣的。
大麻煩!
超級大麻煩!
尤裏·普利賽提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不過也不能算孩子了,因為他剛剛升到了成年組。早在去年的大獎賽之後,他就惡狠狠地向勇利下了戰書。
在尤裏氣到冒煙的時候,那邊奮力減肥的勇利和引起麻煩的始作俑者維克托依然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的樣子,一點也不清楚某個人已經炸毛。
這些天,勇利的運動量有了明顯的增加,維克托經常不定時的讓他自己按照任務鍛煉。勇利問起的時候也只說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再問的時候他就搖搖頭,“勇利不用擔心呀,作為勇利的教練,很快就會沒有事的呢!”
勇利表示理解,維克托一向天不亮就起床,這些日子他經常晚上很早就睡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來真的是事情非常忙,整個人都是很累的啊。勇利這樣說服了自己。
于是,在兩個人都毫無防備的時候,頂着雅科夫教練怒吼聲的尤裏就像炸彈一樣空降到了長谷津。在幾分鐘後一腳把剛剛減肥功課全部成功完成、終于達到了上冰标準的勇利跺進了冰之城堡的大門。
冰之城堡的地面上鋪着大理石的瓷磚,這樣的瓷磚平整光滑,但如果因為時間久遠而在邊角處有破裂斷痕的話,摔一跤是很容易受傷的。
恰好,不幸的五體投地的勇利就屬于這一種。畢竟冰之城堡已經幾十年的高齡了,瓷磚邊角有破損也是在正常不過,也是因為摔得不巧,瓷磚的邊緣正好擦着勇利的小腿劃了一下。
尖角隔着褲子劃過去,勇利沒有任何感覺。
爬起來去更衣室做好準備,勇利和尤裏一起來到冰場邊上。維克托正在做日常的訓練,這是一套從沒有見過的編舞,維克托舒展身體,在意的阿克塞爾三周跳後回過身來銜接了一個優美好看的的編排步法。
似乎落冰并沒有往常那麽穩呢!勇利總有一種感覺,這個節目的主題是什麽呢?為什麽會給人一種昙花一現的不安感覺?應該是維克托最近太勞累了?
勇利更加崇拜維克托了,這麽累還堅持每一天的練習呢!在維克托再次做了一個跳轉之後,勇利從身邊兇巴巴的小孩那裏,知道了這一組動作本來是維克托用來參加下一個賽季的短節目。同時,尤裏也告訴勇利,維克托的困擾。
說着說着,尤裏又一次咬牙切齒起來。
“……反正下個賽季都要休息了,那個節目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啊!如果是我的話肯定能更出乎大家的意料,”小男孩自言自語,“成年組的首戰要拿到大獎賽的冠軍的話,維克托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尤裏是這樣的氣勢滿滿,豪情壯志。勇利開始慌了神,尤裏比自己小了八歲啊,八年的差距,這個天才注定成為閃耀的星星,可是自己呢23歲的自己大學已經畢業了,這樣的年紀,還沒有迎接到運動生涯的巅峰,還……有機會嗎?
尤裏才不管他的心情怎麽樣,扯着嗓門一吼就讓維克托回了頭。
“這不是挺活蹦亂跳的嘛,維克托!”這句話針對的是維克托表示需要休息的托詞。在他看來,維克托就是答應了勇利神志不清時的醉話,才不是什麽要休息之類的 。
維克托停止了動作,向這邊靠近。
有那麽一刻,他不知從哪裏就聞到一種淡甜的腥香,似乎有點像是血氣。他的意識裏有一種壓制不了的渴望,猶如藤蔓一般漸漸地發了芽。是有些幹渴的感覺,維克托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只好刻意地提高了聲音。
“尤裏,你來了啊,虧得雅科夫能同意你來!”說的不錯,苦悶中的雅科夫教練确實沒有同意尤裏來日本。
可是最關鍵的地方在于,尤裏他是個人,長着腳,他可以偷跑啊。
尤裏繼續用維克托欠了他八百塊的眼神盯着他。
休息了片刻看上去還好的維克托又有點壞心地眯起眼睛,“這個表情,啊!是不是我忘了什麽約定?”維克托仔細思索無果之後,又哈哈哈哈地笑出了聲,“對不起啊我忘了呢,幹幹淨淨一點不剩地,但是我容易忘事的性格你是清楚的吧?”他完全是非常無辜的樣子。
而且從這個人的表現上來看,似乎特別理所當然。
尤裏是十分抓狂的,在他聽到維克托的話之後,全程都在各種吐槽。
就在尤裏因為維克托忘記了在他小的時候答應的如果獲得了少年組的金牌就為他編舞這件事兒而兇神惡煞的時候,維克托其實正在自己緩解着嗓子裏突然冒出來的缺水感。他不知道為什麽,但就是不能忽視地感受到甜腥。是有誰受傷了嗎?
維克托擡頭認真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尤裏伸手把勇利攔到了後面的動作。
“你要給我新的編舞,維克托!”尤裏的聲音很大,“跟我一起回俄羅斯吧!”
被幾乎強行推開的勇利低着頭,就算是這樣,維克托也依然看到了他臉上掩飾不住的慌張和難過。
維克托突然之間有些憐惜這個人了,他這幾天所認識的勇利,不應該是一個開心的努力着、呆萌而且打不倒,充滿元氣的人麽?他應該是每天盡管很累可是好心情,經常被自己調戲可是還是會害羞臉紅的青年啊。
但是現在,勇利就是難過了呢。
維克托向來對人的情緒看得很準。
“好,我決定了!”他突然舉起了一根手指,“明天起用我準備短節目的曲目給你們兩個人編舞,我正好糾結不知道用哪一個呢!”尤裏就在邊上,維克托沒法表現出對勇利的關心,“當然,我會給你們考慮不一樣的編排的。”
他只好這樣說來安撫勇利。
因為自己還是少年的時候就認識了尤裏,再加上本來就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維克托一直在包容着尤裏的小任性,不過凡事都是有個度的,而現在,這個度的底線似乎快要被超越了。
“一周以後舉行個發布會吧!就比你們誰能更讓大家感到驚喜!”維克托的心裏已經有了偏向,卻不好表現出來,他一向追求公正不是嗎?
既然,某個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邀請,那麽也好,就來一場對決吧!也讓那只暴躁的小貓知道一下,他并不是最厲害的呢!
于是,長谷津的廣播裏還有翌日電視上,大家都在新聞時間看到了“一周以後,将在冰之城堡長谷津舉行花樣滑冰表演[溫泉On ICE],請大家來場觀看”這樣的報道。
……
尤裏怒氣沖天地狠狠跺着地離開,維克托向側面移了一步,靠近了一點,沒想到嗅到了愈發濃重的血液的氣味。他想起來了,剛剛隐隐約約聽到了外面傳來碰撞的聲音,是勇利受傷了麽?
傷在哪裏呢?
維克托并沒有看到血紅色,再看看勇利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麽滲出的血跡,想來并不嚴重,都沒有浸透防水材質的訓練服。
那麽,自己可以聞到這般明顯的甜腥味道,又要作何解釋呢?
等到尤裏走了,維克托叫住了心情比剛才好了很多的勇利,“沒事吧?”
勇利猛地睜大了眼睛。
“傷到哪了呢?”維克托把人拉到休息室,按着他坐下。
剛在他面前蹲下來,維克托眉毛一皺,又是血液的氣息,是勇利的甜甜的味道,更濃重了。
“是腿上?怎麽弄的?”
“沒……沒什麽……”勇利沒有說什麽疼痛感,“沒有受傷啊!”他無論如何也不說剛剛在冰之城堡的門口發生了什麽。
維克托好看的眉形又皺起了幾分,“別動,讓我看看吧!”
“不用了,維克托……”勇利嘗試着往後挪,他覺得這個時候的維克托出奇的氣勢逼人。
才叫出維克托的名字,他就一把拉起勇利的兩只褲腿,入眼的便是原本光潔的右小腿上橫着一道傷口。這是方才被斷裂的瓷磚傷到的。傷口不深,也沒有刺到痛覺神經,甚至連順着腿流下的血也因為冰場的低溫而過早的凝固了。
“勇利,這叫做沒有受傷?”維克托第一次在面對勇利的時候控制不住發了火。
勇利這時候反應過來了,他來不及想連自己都不知道受了傷,維克托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勇利知道,維克托真的很生氣“對不起……抱…”可是,維克托為什麽這麽生氣,發這麽大的火啊!
看着維克托不等自己抱歉的話說完就推門離開,勇利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有點難過的表情。
安安靜靜坐在那裏了不到十分鐘,勇利又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他驚訝的擡起頭,看見了手裏拿着藥箱去而複返的維克托。
“我……”勇利開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銀發的男人走到青年面前,蹲下來認真的說,“對不起這個詞似乎是應該讓我來說的呢,勇利本來就沒有錯呀,”維克托動作輕柔的給勇利清洗傷口,一邊低聲說着話,“剛才我以為是勇利想要瞞着教練自己受傷的事情。”
他在傷口上塗好酒精,又貼上一個可愛的創可貼,“剛剛冷靜過之後才發現,勇利似乎是自己也沒有感受到對嗎?”
勇利心裏暖暖的,“是,是的,維克托不需要道歉的。”
蹲在面前的男人沒有說什麽,氣場更溫和了幾分。
維克托感覺那種好長時間沒有喝水的幹澀在嗓子裏盤旋,似乎自從看見了勇利的血液之後就更加明顯了。他收好藥箱站了起來,“并不,是我錯怪了勇利,”他伸手把人拉起來,“吶,勇利不會怪我吧?”
“怎麽會呢?”勇利愣了一會會,跟在維克托身後離開冰之城堡的時候提起聲音回答。
“維克托,謝謝!”原來自己也可以被一直崇拜的人這麽溫柔的對待啊。
維克托和他并肩往家裏走,聽到勇利小聲的謝謝,慢慢勾起一個微笑,“沒事哦,勇利不用為這樣的小事道謝呢。”
你們看,維克托自己都不曉得,他在對待勇利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
回到勇利家的時候,冰之城堡的輪廓上已經籠罩了一層夕陽的餘晖,勇利有一點尴尬,跟在維克托身側稍微後面一點的地方。他太憧憬維克托了,所以在被維克托這樣溫柔地對待和關心之後,以至于不知道如何與維克托說話。
這樣的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呢!并不是得到父母關心時的那種,甚至和被優子小姐、西郡君擔憂的問這問那時的感受也是不同的,就像,是什麽呢?
溫暖的、從未有過的高興和擔心是怎麽一回事呢?
對了,這是來自維克托的關懷啊,某個迷弟自己給自己解釋。
可是……可是……
自己真的可以得到維克托的關心嗎?他這麽優秀!
其實,從維克托來到這裏開始,或者是從維克托當了自己的教練時,勇利就十分不安,這種不安在尤裏提出來要在自己家住下之後,被回避不了地放大了。
母親十分熱情地叫尤裏“尤裏奧”,真利姐讓自己幫忙去收拾房間,維克托也用歐洲人之間的方式對尤裏、不,是尤裏奧說着話。
路過拐角的時候,維克托正在拍着桌子嘲笑尤裏的新名字。像是被觸發了什麽潛藏的引線,勇利的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
他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尤裏和維克托早就認識,還是曾經在一個教練手下訓練的,語氣熟稔不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嗎?那又為什麽會難過呢?
這樣是不對的吧?
天已經黑了,但勇利還是跑出了家門,一邊跑一邊近乎于埋怨地對自己默語。
“不得不承認啊,那邊的尤裏未來更有前途,”勇利又開始了習慣性的妄自菲薄,“成年組首次參賽就勵志要拿決賽冠軍,這麽要強。”
喏!勇利這個孩子實際上對自己的缺點心知肚明呢!
不過,真正讓他難過的并不是這一點。
“更重要的是,他在維克托面前也是大方自然的!比我這種人更……比我……這種懦弱沒有膽量的人……”
這才是勇利糾結的核心所在。
可是,勇利不知道嗎,一個人在接近信仰的存在面前,都是有一點點卑微的,這并不很奇怪。尤裏可以坦然大方地面對維克托,是因為,尤裏的信仰不是維克托啊!
勇利沿着已經挂上了燈的街道一直跑下去,跑過減肥練習的時候經常跑過的橋,向着某一個可以獨自一人的地方跑過去。
一個人的、可以完全安靜下來、放松下來、什麽都不想的地方。
大概那樣,才可以不用想這麽讓人煩悶的事情吧?
發現勇利不見了的時候,維克托正抱着枕頭趴在木地板上。尤裏已經享受完他的溫泉浴吃過晚食,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身體溫度下降其實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就算在冬季的日本也不用怕冷了。
真利被問到勇利的去向時,大大咧咧地就全部說了出來,“勇利?”真利明顯沒有想到維克托要尋找自己的弟弟。
“挺長時間前就出門了,如果在這個時間的話”,她仔細地回憶了一下。
“應該不是在美奈子那裏就是冰之城堡吧!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
維克托突然有點失措,他在嘲笑尤裏的時候,并沒有忽略門口的地方一閃而過的、屬于勇利的衣角。
那麽,是傷了他的心嗎?
心裏不安了起來,維克托立刻打算出門尋找,就在剛才,勇利的腿上還受了傷,雖然并沒有怎麽流血,但是……希望不要裂開啊!
維克托從來不曾這麽着急的想找到一個人,這是什麽心情呢?一面飛奔在馬路上,維克托一面問自己。
自己把勇利當做什麽呢?
自己的學生?不,這種關系太冷淡了,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樣子。
朋友?不,似乎現狀比這兩個簡單的字還要更加親近。
那……親人、戀人?恐怕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別的詞了。
所以說……
得到這個結果的維克托吃了一驚,但他沒有任何阻礙的就接受了自己彎掉的現實。
雖然在俄羅斯對同性戀的看法一點也不明朗,不過,最為戰鬥民族的維克托,又怎麽會被這一點吓到呢?
這樣一來,一切原來在這半個月裏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都有了最好的解釋。
愛上了這只小豬嗎?一直被別人功利地接近的維克托并沒有戀愛的經驗和體會,他只是感覺很奇妙,不然自己早早定下的短節目的主題,怎麽會是愛呢?維克托很高興,高興到這些天一直有些疼痛低溫的身體都被他忽略掉了。
“勇利?不在我這兒哦,要來我這兒也是芭蕾教室那邊吧?”美奈子在聽到維克托的問題後這樣回答,表示沒有見到勇利。
一提起勇利,美奈子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維克托也耐心地仔細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