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ros還是agapa
于是,在美奈子的酒吧裏,這個勇利的芭蕾舞老師一句一句的給維克托講起了有關勇利的事情。“勇利一旦覺得心裏不安,就會想要練習。我也是有興致就随着他性子陪他了!”
燈光昏黃之下,美奈子說着勇利從來不曾對維克托提及的那些東西。
“冰之城堡同樣是,”維克托格外認真地聽美奈子講話,“只要沒有先約,就随他滑到什麽時候。”
年長的女人嘆了口氣,“對勇利再好不過的就是他在不安的時候,可以不用顧及他人,有能夠練習的環境。雖然不是天才,但也就是在練習的時間上,大概是世界上最有優勢的人了吧!”
聽到這樣的話,維克托動作頓了一下。
是因為自己眼前的一層窗戶紙被捅開了嗎?維克托有了一種不知道該表達成什麽的預感。勇利并不是沒有天分,只是因為從小就沒有自信,讓他的光彩直到現在也沒有展現出來。
如果……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的努力、他的技術、還有他對音樂的理解,應該會讓他成為比現在還炫目一百倍的人吧?
是的呢,從看到那個[伴我身邊不要離開]的頭一兩分鐘,維克托就知道,畫面中的那個人,對音樂真的是極度敏感啊!他能把音樂裏的東西全部化作自己的情緒,在冰場上,他不是在表演一個人,他已經是那個人了!
不得不說個實話,勇利确實對樂曲有着超乎常人的轉化力和代入感,可是,滑那首曲子的時候,似乎不是這樣的原因耶!
勇利只是在一門心思地想着他維克托哦!
聽從美奈子的指示,維克托揉着側額告辭,推門出去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行了一個中世紀的歐洲禮儀一樣,在鎖骨偏下腹部偏上的位置輕撫了一下。而後又如常的離開了。
冰之城堡裏,優子小姐和她的丈夫西郡豪還沒有走,聽到維克托問勇利,就熱情地把他拖到玻璃窗邊一同圍觀。勇利的動作很流暢,維克托松了一口氣,看來,腿上不到三厘米的傷口真的不嚴重,應該已經結痂了吧!
“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經常一個人過來練習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維克托正與優子還有西郡一起趴在窗口看勇利滑冰。
優子開始有點感慨了,“他是真的很喜歡滑冰啊!也不怎麽和小夥伴玩。”
維克托注視着冰場裏黑發的青年,勇利瘦了好多啊!恍然大悟後,維克托覺得自己的內心似乎柔軟了很多很多。他不說話,只是聽着。
“這大概是因為勇利本來就不太善于交朋友吧,滑冰以外的事情他也基本不會去主動自己争取,”西郡突然認真地看着維克托,“我也不希望勇利的滑冰生涯在這個時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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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優子接過丈夫的話,“另外,其實他真的很讨厭輸呢!真的希望你能引出一個我們都沒見過的勇利!”
維克托低頭抿了抿唇,這個晚上,他了解了關于小豬的很多事呢!原來,勇利有這樣的小習慣;原來,勇利是這樣長大的。他感覺心裏有點疼。
現在,維克托清楚了,就是這樣細膩敏感卻始終向着夢想前進、不自信卻也不容易服輸的小豬,才吸引了自己。不過……不知道争取其他事情的小豬啊!有些難辦呢!
維克托決定從這一刻開始,慢慢地布下一張網,再慢慢收網,網住這只可愛迷人的小豬。
可是,世界上不是還有“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俗語嗎?
不說別的,其實,維克托的這個決定,來得并不怎麽突然。勇利減肥的這些日子裏,他就已經開始思考自己的身份角色定位了。從小到大,維克托認識的人很多,但從未有一個人,這樣單純地、一心一意地追逐自己的步伐。也從未有這樣一個人,讓自己忍不住因為他快樂或者擔憂。
維克托知道,自己認了真,算是……陷進去了吧?
說起來的話,時間并不長啊,甚至連一個月都遠遠沒有達到。可是他就是這樣了,維克托這個人,一旦對什麽真正上了心,就會是十分長久的時間。舉個例子來說,就像滑冰,就像勇利這只毫不知情的小豬。
維克托是一個通透的人,從前他看得清那些女友對自己不純粹的接近,所以不曾放開內心,對誰都一樣溫柔。現在他同樣看得清勇利自卑卻堅定的追随。于是他動了心,生了情。雖然勇利對于感情上的事情幾乎可以用一竅不通來形容。
但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維克托一旦認真就會堅持下去!
維克托看到勇利從難過的情緒裏走了出來,就放松了心情,這時候,這幾天有些加重的不适感便又浮現了上來。
他不動聲色地微微笑了起來,自言自語,“要想出一個把小豬變成王子的魔法呢!”
“什麽?”勇利的好友二人組沒有聽清楚。
“沒什麽哦!”維克托不語,接着十分認真的道謝,“謝謝你們,讓我知道了不少勇利的事情。”然後就告辭了。
勇利練習完畢,才聽說了維克托來找自己的事情,但是回到家之後,母親卻說維克托剛剛找他回來之後很疲憊的樣子,很早就去休息了。這一次他出乎勇利的想象,并沒有抱着被子,如同往常一樣賴到勇利的房間裏來。相反,一整夜都沒有聽到那邊傳來什麽動靜。
經過了練習來放松自己的勇利一整個晚上都睡得很沉,以至于他錯過了淩晨一兩點的時候,卧室外傳來的細碎的聲響。似乎是水杯被打碎了?
尤裏的到來,改變了什麽又好似沒有什麽改變。勇利還是每天跑步跟着維克托的自行車,不過,不同之處在于,現在跑步的人多了一個尤裏。
對!除了變成三個人這一點,也沒有什麽區別呢!
維克托最近一直臉色不是很好,勇利已經發現很久了。他注意到維克托經常做抱着臂的動作,似乎,右手是撫在胸口的吧?
他很累?
勇利不想去問他發生了什麽困擾的事情,只能盡力自己做到最好,這樣可以讓維克托少操點心吧!
他有些擔心地找維克托,和維克托說一定要好好休息的時候,維克托很高興地笑了。
“喔,勇利十分關心我啊,作為勇利的教練真的很榮幸呦!”維克托至少從表現上來看,半點異常也沒有。
但是啊,怎麽可能沒有異常呢?
那天晚上,就是勇利睡得特別沉的那天晚上,其實維克托回來之後,一進自己房間就昏過去了。早在一天之前,他就有感覺,心髒的疼痛加重了不少。但是為了不讓感知敏銳的勇利察覺,維克托還是盡力做出沒什麽事的樣子。
後來再提着一股勁兒去找勇利的時候,就更加不舒服了,這也是為什麽維克托看到勇利沒事之後便先行離開的原因。
回到溫泉旅館,維克托向寬子說先去休息之後,進了房門就失去了平衡,費了不少勁才沒有直接倒在日式的地板上。
直到淩晨,維克托才醒過來。這個時候的維克托已經相當鎮靜了。原本,在意識到自己身上出現的症狀的時候,他其實是很不安的。作為一個這樣優秀的運動員,維克托把自己所有的熱愛放在了這項運動上面,他擔心自己會不會有一天再也無法負荷這項運動、再也無法在冰場上跳躍旋轉?同樣,意識到自己內心的維克托也把所有的感情都預付給了什麽都不明白的勇利,他害怕會不會來不及,來不及讓這只小豬回應自己的愛意?
這也解釋了維克托為什麽會在某幾天突然開始有些特別黏在勇利附近。
可是,當維克托醒來的時候,雖然心髒裏一陣一陣的抽痛都還沒有完全散去,連手邊的玻璃水杯都被他無意打碎,心裏卻安定了下來。霧裏看花,雖然有些事情無法真切,但維克托也在這次的昏迷中,想到了從未在意的事情。
就在剛才,在維克托陷入昏迷的時候。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痛苦的感覺,心髒的疼痛有點像是火在燃燒,還像冰雪被融化的煎熬,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可使疼痛卻仍然像幽靈一樣揮之不去。
水深火熱!這下維克托終于明白這個詞是什麽含義了。
為什麽昏過去了還是會感到疼痛呢?
就在連意識都要不見的時候,維克托突然間感覺到一滴粘稠的、像是血液的液體滴進了自己的意識深處。一片白茫茫的意識裏,液體很快暈染開來,淡淡的帶着近乎于粉紅的殷紅。
他竟然又一次看到了很久就再未見過的、記憶裏祖父的俊美面容。那個早已不知所蹤的長輩眼裏滿含期待,維克托看見他和自己一樣瞳色的眼睛鼓勵地凝視自己,好像看透了自己的內心深處。
“維恰……”有一個聲音響起來,就如同昨天一樣 ,“不要害怕暫時的虛弱……”
不要害怕嗎?維克托仿佛感覺自己的思緒抓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這句話啊,似乎很熟悉,小時候在哪裏見到過嗎?他不由得想到記憶深處,祖父所留下的為數不多的記憶。
“一定不要害怕啊!維恰,你會更強大地歸來,你是家族裏最特殊的孩子啊!”
“維恰,你會有一場轉變,在這之前,我不會讓你接觸那個世界……”
“想要追求的東西……維恰,一定要珍惜呢。”
一句接一句猶如驚雷炸在維克托的腦海裏,讓他忽略了早已緩解的悸動。什麽時候、什麽地方見過這一段話?
一定是見過的!
小時候?
還在家鄉?
是……聖彼得堡?!
維克托想到這裏,突然明白了,和祖父有關吧?
那個……已經在記憶裏封存了很久的祖父……
恍然間想到祖父留下的一本手記,維克托忽然覺得知道了什麽。他的意識安靜地待在恢複了平靜不再波濤洶湧的腦海中,休息了一會,放松地真正睡去。
雖然心裏不再像前些天一樣,隐藏着沒有表現出來的患得患失,維克托醒來之後,卻還在考慮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
按照祖父的話,這樣的轉變遠沒有到達一個臨界點,也就是以後的一段日子之內還是會繼續虛弱下去。這樣……該如何瞞住勇利呢?尤裏那邊呆在一塊的時間也沒有多少,應該是可以湊合的。可是這邊……
維克托苦惱了半個小時,決定喝點水冷靜一下。
然而雖然算不上生病,可是這樣還是有暫時的副作用的吧?
比如現在,從昏迷中醒過來沒多久,維克托自然是沒什麽勁兒的,于是,手上一滑玻璃水杯邊被他碰落在地上……碎了。
無奈歉意地收回手笑一笑,維克托暗暗自嘲,果然無法适應力量這樣的突然流失呢!以後還是要努力習慣啊!
他放棄繼續喝水的想法,躺回床上,希望好好睡上半夜,以他的恢複能力,早上安排訓練的時候應該不會被發現什麽不對吧?
至于把祖父留給自己的手記翻出來認真查看一遍的事,那就留到以後有機會回了家鄉再說好了。
尤裏和勇利第二天來到冰之城堡的時候,維克托已經做完了本日的常規訓練,站在場地中央等待了。今天維克托并沒有額外練習,因為連日以來體力不斷下降,原本把當日常規重複做兩遍都絲毫沒有問題的維克托,也不得不考慮到一會兒還要給勇利和尤裏選曲而停了下來。
不然一會要是出現什麽不适或者是其他的狀況,可就是一件不好解釋的事情了啊!究竟有什麽轉變,是要經過這麽可怕的過程呢?雖然不想隐瞞勇利,但是……還是等這個什麽轉變完成以後告訴他吧!應該還有機會的。維克托忽略了自己心裏隐藏着的憂慮。
這個決定維克托做的很輕松,但是到了後來,維克托才認識到“墨菲定律”是個什麽意思。
勇利終于被允許上冰了,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有一些以前就常常出現的忐忑,但更多的是興奮,非常非常的興奮。
維克托站在逆光的地方,他十分慶幸,勇利并不知道這是他特意挑選的站位。
“我們先聽一下決賽的曲子吧!”維克托适時地開口,成功地吸引了對面兩個人的注意力,使得兩人對他不怎麽好的氣色并未察覺。
在按下遙控器的播放鍵之前,維克托笑眯眯地開始解說,“這首曲子有主題不同的兩個編曲版本。”
他說話的時候,雖說是對着兩個人說的,但整個人卻毫不掩飾的對勇利釋放着屬于一個男人的荷爾蒙。
“關于愛,占首位的是EROS還是AGAPE?你們關于愛有什麽思考嗎?”維克托故意這樣問,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把荷爾蒙用在了懵懵懂懂、這方面一竅不通的勇利身上而懊惱的樣子。
被這樣詢問之後,尤裏第一次和勇利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一起搖頭,“沒有!”
維克托接着直視着兩人繼續問換了一種問法,“好吧,那聽了這個曲子有什麽感覺?”按下播放之後,維克托覺得剛剛自己第一次真是白問了,勇利怎麽可能對愛情有什麽概念呢?就算自己見識過他的理解力和代入音樂的能力,但沒什麽朋友也沒什麽戀愛經驗的勇利怎麽都不可能說清楚的吧?
樂曲聲低緩而悠揚,就像是沉默的一個人站在燈下的陰影裏,一言不發,只是将目光投放在遙遠的那個人的身影處,不分晝暮,不計得失,只是注視。沉默的深情、卑微的驕傲。
勇利揚着腦袋閉眼努力想象,“特別……有透明感,好像是不知道愛是什麽一般純潔無瑕的……”
在尤裏“我就讨厭這種曲子!透着一個天真無辜的感覺讓人想吐”的常規性狂躁之中,維克托趁他們沒發現小小的閃了一個wink,他就知道結果會這樣。雖然身體還不太舒服,但他還是想笑出來。你看看,果然被他說對了吧,勇利把一首曲子的意境解釋的如此亂七八糟,但說真的,那些最深刻的感覺,雖然不會形容,意思卻是對的。
是的,意思全部正确,沒有半點錯誤。完全地隐去“我”的存在,像一個暗影一般愛得無我。
維克托不動聲色。
“OK!”,他又按下遙控器,将音樂換成了另一個。曲調還是原來的曲調,沒什麽變化,但只是快了1.5倍的速度就讓樂曲染上了難以忘之腦後的暢然快意。
“這次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呢!”勇利感嘆了起來。
這樣的感覺?
而最出人意料的卻不是速度改變所施與樂曲意境的魔法,當尤裏表示想要第二種版本的時候,維克托說的話和做的決定讓兩個人震驚的都要石化了。
維克托估計了一下,自己現在的體力,應該足以說完要說的好長一段話後,再分別為勇利和尤裏做一段示範。然後,他開口解釋這兩個版本的樂曲,“第一首曲子名為[愛即AGAPE],主題是無償的愛,之後這首[愛即EROS]主題是□□之愛。”
看到勇利他們兩個點頭,維克托接着說,“這兩個有着對立主題的曲子希望你們分別各滑一首,那麽曲子分配就這樣吧,勇利是EROS,尤裏奧是AGAPE!”他指着兩個人提高聲音宣布。
然後,維克托如他自己所想的,看到了勇利可愛的反應。
在面對某人“應該反過來,和自身形象差的太遠”這種控訴的時候,他表示,“就是要和大家想象中相反才行,不然怎麽讓大家吃驚呢?這就是我的原則來着。”
“而且啊……”維克托緊接着不給兩個人說話的時間就露出了迷之微笑,“因為你們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平庸沒有個性,對于這一點還要更有些自知之明比較好哦!”
維克托倒是不擔心勇利受到刺激,反正自己是對他們兩個同時說的。作為一個前輩,這樣和後輩指出問題,勇利那麽敏感,肯定能夠聽出來自己的意思吧!
事實上,石化的勇利确實沒有多心。他的內心活動是,維克托這麽優秀這麽好,他說的當然是對的!
WOW!!!勇利你迷弟成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要自己決定自己形象什麽的,虧你們說得出口哦!”維克托接着單方面打壓某人的傲氣,為什麽只是“某人”呢?很簡單,勇利壓根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呦!
“在觀衆看來你們就是小豬和小貓!”維克托忍不住開啓了毒舌模式,“在這一周內如果不能達到讓我滿意的水平,我是不會給你們任何一個編舞的!”
維克托之所以這麽說,也有他自己的顧慮。現在,他知道是時候推勇利一把了。維克托希望勇利贏,但他更希望他的天賦完整地表達出來!
當然,勇利還是要經常鼓勵的,所以眯起離勇利稍微遠一點的一只眼睛,再次閃了一個wink,“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粉絲,所以肯定可以做到吧?”
“知道了,那我就滑那個AGAPE,畢竟關系到我的成年組首戰!”尤裏首先表了态,“到時候要給我一個肯定會獲勝的編組啊!”
維克托其實因為身體的原因,心情本來就不是那麽好。對着勇利可以閃wink可以溫柔的笑,不代表他現在對着誰都可以。
更何況維克托看到一邊勇利的表情。
過了,實在有點過了啊!他突然不想放任尤裏的任性給對面那個黑發的日本青年再帶來傷害了,“能不能贏看你自己了,如果是我去滑,那肯定會贏就是了!”這個孩子确實需要更加成熟懂事一點。
這一次,維克托的語氣難得的不再溫柔了。
尤裏火大地把冰面重重踢了一腳,“如果我贏了這家夥,維克托你就跟我回俄羅斯去!然後當我的教練,這就是我的願望!”
維克托愣住了,他注視着勇利的表情,用他們兩個誰都沒有聽出來的、雖然盡力保持态度,但是難掩敷衍的語氣輕輕吐出三個字,“可以哦。”
尤裏覺得自己得到了承諾。
維克托沒有繼續和尤裏說話,而是皺了一下眉,轉向勇利所在的方向。
“勇利,你呢?你怎麽講?這場對決,你如果贏了想要什麽?”男人故作淡然地問出自己的問題。
勇利有些難過,他想要什麽呢?他突然覺得,只要有維克托陪着自己訓練就已經很幸運了。這種感覺,就像毒瘾一樣,慢慢的滲透,難以察覺。而現在這個問題突然被拉上了臺面,勇利只知道,他不想讓維克托走。
這些都是勇利腦海裏的想法,雖然思緒轉過了這麽多,勇利卻還是在一瞬間就開口回答,“我想和維克托……”
勇利停頓了一下,以前總是用仰視的目光來看待維克托,一直是覺得自己是用追随前輩的心情在關注他。現在維克托就在自己身邊,那為什麽有的時候還要患得患失?自己果然是沒有認識到定位的調整呢。
好吧,勇利目前對于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沒有認識的。
“……一起吃炸豬排蓋飯!”他想來想去,只能用這句話來代替“不想讓維克托走”這個願望。
他不知道為什麽不想維克托走,只是覺得,有維克托的注視會讓自己更加開心更加沒有顧慮吧!
我們的勇利真的不知道,這種感覺的存在,已經很不正常了呢!
勇利的願望說出了口,話音剛落,維克托的眼裏就是一亮,他就知道,獨自追求夢想到23歲的小豬是希望有個人陪伴的,而現在,這個人就是自己,多麽神奇呢。
維克托真正地笑了,“不錯哦,我最喜歡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各位看官們這就是今天份的啦~~~這幾天劍落落要馬上就考試了,好憂桑,委屈的咬緊小被子求安慰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