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平常中的異樣
勇利覺得這些天的一切簡直亂成了一團,為了不讓維克托回俄羅斯當尤裏的教練,勇利盡管從未接觸過EROS這樣讓他害羞的主題,卻還是自己對自己下了保證,一定會全力表演EROS!
愛上了某只小豬的維克托一清二楚,對情感這麽遲鈍,只會條件反射地害羞的勇利,想要找到這種感覺可是要下好大一番功夫啊!維克托同樣一清二楚的是,如果可以很棒的完成這個節目,勇利身上,将會産生難以想象的巨大進步,興許,也會對愛更明白一點吧?
其實呢,已經23歲的勇利并不是不知道愛情和□□是什麽東西,可是從來沒有怎麽和人交往過的勇利不知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是應該是怎樣的。舉個例子說,一個從來都住在馬來西亞的人,雖然知道冰島的冬天冷的要死人,但當他要移民去冰島的時候,對那裏的冬天自己會出現什麽不适症狀、要穿戴什麽樣的衣帽、需要帶生什麽保暖物品,那是絕對沒有一點數的。
所以說,勇利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維克托再次掂量了一□□力,嗯,給他們兩個分別做一點示範,不全部跳完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
不得不說這就是戰鬥民族的優勢所在了,在體力幾乎流失三分之一的情況下,還可以做那麽多訓練呢!當然,維克托本人并不這樣覺得,因為他平日習慣了過于出衆的體力,這樣快速地體力下降已經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了。
好吧,人家戰鬥民族所說的體力和我們的定義肯定是不一樣的。
維克托讓勇利他們到一邊觀看示範,自己将左□□叉在右腳後面,點在冰上。
“首先是尤裏奧的,[愛即AGAPE]。”維克托背對着他們擺好開始的動作。
勇利按下播放之後,維克托滑動了起來。低緩的音樂聲中,維克托挑選了一段沒有什麽跳躍旋轉的進行示範。
在一段編排步法之後,維克托一邊滑一邊開口說,“AGAPE,無償的愛,神所給予的無限的愛!那是一種自我犧牲且不計較得失的……”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轉身跟進接續步的時候,冰刃在冰面上旋出了不少碎冰,感嘆着“天吶,這個好難,因為是維克托才能表現成這樣”的勇利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在維克托狀态好的時候,根本不會有這麽大片的碎冰濺出來。
看來,果然身體還是受到影響了啊!維克托示範完才來得及想到這個問題。
“尤裏奧要怎樣才能把這麽難的動作記住啊!”勇利默默地感嘆起來。
結束了示範動作,維克托不露痕跡地一只手撐上腰,“大概就是這個感覺了,怎麽樣?”他詢問趴在那裏穿着連帽衫的尤裏。
對這個曲子全程表示“我很醉”的尤裏:“啊!基本上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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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裏的表情又變成了QAQ!
“好厲害!我看得好感動~”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優子小姐鼓着掌驚呼起來。
沒好氣的尤裏粗聲粗氣,“喂,那個女的是哪兒來的?”
勇利只好和尤裏解釋說優子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覺得這個兇巴巴的男孩很可愛的優子笑眯眯地再次開了口,“很抱歉打擾到你們練習了,因為實在是太精彩了不由自主就……”她覺得,有些時候,豎着一身毛的小動物還是需要順順毛的。
維克托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休息了一下,算是稍微緩了緩,“那麽接下來是勇利,開始了哦!”
感謝及時出現的優子!
勇利幹淨利落的回答了“好的!”這是維克托只為了他一個人編的舞!勇利突然有了自己都覺得好奇怪的想法。
“[愛即EROS],”維克托說話的時候,音樂也比上一個版本快了很多,簡單的出場動作,因為微微偏頭和探出的舌頭,顯得格外色氣。
咦?哪裏來的鼻血呢?
喂!優子小姐你哪裏去了,要不要搶救啊?
已經躺在地上的優子:“……”
維克托身上的感覺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那是,極盡歡快之能事的意境。
“EROS,追求□□的愛,緊接着快樂之後還是快樂,一味地沉迷于快樂之中!”維克托盡力的釋放出自己的荷爾蒙,但他同樣沒有做跳轉這樣的動作。
“天啦撸,好帥!”勇利作為一個迷弟(你确定?)的內心是蕩漾的,“這是作為男性的我都感覺會懷孕一樣的EROS!”
OK!這真的是迷弟的內心世界?
維克托舒展身體,每一個動作都散發着吸引力,并未刻意引誘,但那種感覺卻一直存在着。
“咦……這個這麽難……我滑得出來麽?”勇利又開始緊張了,他可是知道,自己完全是沒有任何經驗的啊!
還沒等他緊張完,維克托就停了音樂叫他回過神來,“剛才這套怎麽樣?你覺得……”他說話的時候還在微微喘着氣。
勇利有點不知道怎麽表述,“诶,這個……那個……”沒有經驗的勇利努力尋找一個詞來形容。
最後,“非常非常的EROS!”勇利突然立正乖乖回答。
維克托依舊微笑,嗯,他看上的人果然是這麽可愛啊!
“對吧……”穩穩地撐住自己的腰,維克托開始問話,“于是,關于編組……你能滑哪幾種四周跳?”
這個時候勇利的回答有些猶豫了,“後外點冰跳和……”看來還是以前太多次的失誤給勇利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維克托不怎麽意外地聽到了勇利這樣的回答,“後內跳的話練習的時候是滑得出來的,但是正式上場的話……”
太多的失誤,小豬不相信自己的實力了啊!
但是,這個賽季勇利真的準備拼最後一次了,“那、那個,加油努力的話我覺得是沒有問題的。所以,那個……”
維克托卻不這麽認為,要知道,形成一種束縛非常容易,但要是想打破它,就必須經過艱難的過程啊!
“那麽,勇利先做基礎練習,我先教尤裏奧吧!”維克托考慮過後這樣作出了安排。“勇利現在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不會教的呦!”他向勇利十分可愛地晃起一根手指。再者說,尤裏的動作節奏比較慢,教起來也更為輕松,正好讓他歇一天積攢一些體力才好給勇利教授EROS。
更重要的問題是,“你到現在為止,在正式場合失敗過多少次了?明明有能夠獲勝的技術為什麽發揮不出來?”維克托語氣裏夾雜了莫名的怒火。也不是怒火,就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那是……”勇利聲音又慢慢變小了,“大概,因為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說着說着,勇利不自覺地對起了手指,看上去就差哭出來了。不就是這樣嗎,連自己都再明白不過的事實,一個軟弱、自卑、容易發胖的自己?
維克托話剛說完就後悔了,他聽見了那邊尤裏不屑而有着挑釁意味的嘲笑。再看看面前雖然就站在那裏,卻好像想把自己縮起來的青年,維克托第一次覺得應該把感覺往回拉一拉。
“沒錯,”維克托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讓人感覺到太大的變化,“讓勇利擁有自信就是我最首要的工作。”
不過,這樣的控制好像沒什麽用,維克托忍不住伸手擡起可憐兮兮的勇利的下巴,拇指在他的下唇上來回摩挲了幾下,繼而順勢向前滑了一點點距離。
該借機給勇利一點暗示了,不然,恐怕靠他自己過多久也不會懂得呢。
維克托靠近勇利的時候,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勇利褐色的瞳子無辜而又委屈地與維克托蒼藍的眼睛對視。維克托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泛起的紅暈。
嘴唇真的好軟,不知道吻上去是什麽感覺呢?
勇利的反應真的非常可愛哦!
“全世界的人都還不知道勇利真正的EROS,那或許是連勇利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魅力,”維克托的目光在勇利臉上凝視,“希望你能快點展現給我呢!”
也許亞洲人都是含蓄內斂的吧,勇利臉上很快就變得更紅了,維克托離他近得都能夠看清他皮膚下細小的血管,香香甜甜的味道呢!維克托突然想要一口咬下去,嗯,字面意思的吃掉他。
光是看看就覺得非常美味啊!
但是,現在不行,勇利這麽容易害羞,逼急了恐怕就要跑掉了吧?
勇利不清楚,并不代表着圍觀者也一點點察覺也沒有。維克托又用上這種奇怪的眼神了!嗯,氣氛怪怪的,還有點……
“喂……維克托,不是說好先教我的嗎?”尤裏粗着嗓門大吼。
維克托決定暫停這邊更進一步的動作,恰到好處才是最有用的不是嗎?“好!”他大聲應了一句。
“那麽勇利,對你而言的EROS到底是什麽,要仔細思考明白哦!”維克托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他知道勇利對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但他更想讓勇利明白兩樣東西是什麽。
這兩樣東西,其一,是愛;其二,是愛維克托!
在西郡豪不解的同時,勇利乖乖地進行了半天的基礎練習,并且一邊壓腿一邊像一只小動物一樣回答好友的問話,“嗯……”
對于西郡說維克托“肯定也沒怎麽仔細想過”這句話,神明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他,維克托不但想過,而且非常認真地想過,就剩把你的好朋友下鍋吃掉了啊喂!
“維克托是天才所以才行得通啊!”勇利十分認真地對維克托的決定表示贊同。
雖然說,勇利不知道自己的EROS是什麽感覺,但這并不妨礙他對這首樂曲有獨一無二的感觸,這次的節目他是有想法的,那是一個已經隐隐成型了的故事,從一聽到曲子時,就浮現出來,在腦海裏盤旋。
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個美男子來到一個小鎮上。他接二連三地俘虜了鎮上女人們的心,并把下一個目标鎖定在了鎮上第一美女身上,但是美女不為所動。然而在兩人戀愛的博弈過程中,女人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力,終于還是愛上了男人。但男人卻以膩了為理由,甩了女人,去往了下一個小鎮。
勇利的陶醉是在西郡“哇”的一聲中被打破的。不過,這個故事竟然讓沒有經驗的他有了一點點代入感,竟然在休息室的長凳上做起了動作。
“哇!好帥!求抱~”西郡·熊隊友·豪在一邊起哄,然後一針見血,“感覺這也不像勇利你啊?”
誰知道勇利根本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他理所當然地轉了身,“對吧,肯定會被說更想看維克托版本的!”
“但是啊,你模仿維克托的那個視頻裏明明也很性感啊!”聽到西郡這麽說,勇利立刻把腦袋搖成了個撥浪鼓,應為一個好的花樣滑冰選手,只是模仿是不行的,就算模仿得再像也不行,因為靠着COPY得到的永遠不會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而這樣的複制品,是決定對不可能被人所接受的!真正的好作品,只有融入自身的情緒與體會!
而且,“只是這樣是沒法超過維克托的!”
“好心的”潑涼水懷疑勇利是否真的覺得自己能夠超越維克托的西郡先生,對着眉毛囧成了八字的勇利繼續拆臺,“更何況啊,沒什麽戀愛經驗的你,要怎麽贏過世界第一受歡迎的男人啊?”
神啊,這樣子還能繼續當朋友嘛?
上午做了一上午的基礎練習,勇利從下午開始終于可以跟着維克托開始練習動作。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太陽照進訓練室的時候,尤裏正在學習[愛即AGAPE]。
“STOP!STOP!”維克托總覺得有些不對。
尤裏是不用他親自示範的,維克托只要站在那裏看,然後提出意見就好了。這确實可以很好地節省力氣。
他所需要搞定的,就只是時不時的尤裏式怒吼了。
就好像現在。
“明明和維克托滑的一樣啊……”尤裏又不願意了。
“嗯,”維克托的話說得慢條斯理,“就現在的尤裏奧這個狀況來說,欲望的表現太過露骨了,完全沒有AGAPE無償的愛的感覺呢!”他适時地指出了這一點。
“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在這首曲子上并不應該表現出來呢!”維克托說的是在這場“無償的愛”裏,主人公把自己的地位放的是非常低的。
可是,尤裏似乎并不理解,反而更加暴躁,“什麽?在這之前都自信滿滿一路滑過來的明明是維克托你啊!”
對此,維克托無語到不行。果然是太年輕了啊,他的意思并不是自己要不自信,而是,作為樂曲中抒情的那個人,是沒有自信的人哦。因為,這個人要追求一場無望而且難以實現的愛情呢!
“那對維克托來說AGAPE是什麽啊?”尤裏一路吼,就這麽口無遮攔地問了出來。
維克托反應很快得仰頭,“這種當然靠感覺啊,怎麽可能用語言說出來嘛!”不過,就是動作再快,想起在外面努力練習基礎的小豬的維克托也沒有時間把臉上揚起的溫柔笑容完全隐去。
“滑冰的時候都在考慮這種事情麽,真是個奇怪的孩子呢尤裏奧!”他這麽說着,然而臉上的笑容确實更加燦爛了喲。
最後,維克托給一頭黑線的尤裏提出了去寺廟的建議。
是的,維克托可以想到的就是寺廟。在寺廟裏,寧靜和諧,仿佛是遠離人世的地方。在寺廟裏,有一種氛圍被稱作“虔誠”。大概,虔誠這個詞是最能讓人放空所有的吧。好像什麽都沒有想,又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腦中了。
所以,維克托才會這樣說吧,不過顯然,尤裏作為一個與維克托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俄羅斯人,能體會的不會很多。
與此同時,勇利也在思索着自己苦惱的事情,他到底也是個23歲的成年男性了,如果有心的話,成年人的性感應該不會有問題啊!
可是,他是真的不怎麽懂呢!
連和尤裏一起被弄到寺廟裏回來之後,泡在溫泉裏的時候,勇利都在考慮這個事情。
他感覺,有一些東西似乎呼之欲出,他有一點點明白了。
對了,這兩天,自從維克托和自己幾乎鼻尖對着鼻尖說了話之後,似乎就有什麽小小的變化?
太微妙了,勇利一時半會并不能抓住這種感覺。
真的特別微妙,以前他也覺得和維克托說話對視就會有些尴尬,現在依然會這樣,可是是不一樣的,尴尬也分個種類呢!
反正不一樣就是了!
想到維克托,勇利睜大了本來眯着的眼睛。
“話說話說,”維克托一直手裏舉着手機出現了,“我想把泡澡的狀況傳到網上,給我照張相嘛!”他另一只手裏抓着毛巾,大方的秀着作為一個花樣滑冰運動員緊實修長的肌肉。
依舊……□□!
勇利、尤裏:“……”
“抱歉啊,浴室裏是禁止拍照的!”勇利無奈地打斷維克托的美好願望。
“REALLY?”他一揮手就扔掉了手裏的毛巾。這兩天比較放松,維克托的身體也就沒什麽不對,只是勇利覺得,他變得越來越愛待在自己旁邊了,還很愛玩,愛吃豬排飯,果然是本性暴露了麽?
還有,雖然都是男性,您老人家這麽自然地遛……鳥給人看,真的好嗎?
維克托默默表示,他就是給勇利看的,至于尤裏,便宜他了!
吃晚食的時候,勇利和尤裏一樣趴在桌子上,尤裏是被寺廟生活折騰的,而勇利的腦海裏滿滿的都是剛才某人在溫泉邊的樣子。
不行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的景象就揮之不去了。
勇利其實正在想EROS的事情。
“要在身體上表現出EROS,感覺也好遙遠啊!”他不停地嘀咕着這個只有四個字母的單詞,希望能有突然地福靈心至。
那是讓人無法做出正常判斷的東西!
讓我無法做出正常判斷的東西……就在從自己想出來的故事中得出這一點結論的時候,勇利的腦子裏突然閃過維克托的影像。
“我知道了!”勇利站起來兩眼放光。
他的EROS——
是維克托!一瞬間,勇利驚恐了,怎麽會是維克托,怎麽能是維克托呢?維克托是男性啊!
也許只是自己一直追随維克托,才會在任何時候第一反應都是他吧!
幾乎是同一時間,勇利就想掩飾着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看了看桌子上面,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炸豬排蓋飯!就是我的EROS!”
頓時另外兩個人什麽動作都停止了,一陣醉了的安靜。
“啊!對不起,不應該是這樣吧!”不知道自己的掩飾有沒有成功,勇利緊張了起來。
維克托倒是很快反應了,“OK,就這樣吧,想法獨特挺好的。”好吧只是捧個場。
在尤裏“你瘋了嗎”的目光注視下,勇利難為情地帶着馬卡欽奔出去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自己可怕的小心思沒有人發現了吧?勇利一邊想,一邊又開始糾結。完了,這下尴尬了,以後該怎麽和維克托相處啊?
然而此時,勇利并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果然他還是有些單純。
最後,他還是決定,以前是什麽樣還是什麽樣算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有什麽事情可以瞞得住維克托呢?被發現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情?那是遲早的事情啊!更不要說,他的準教練先生還有所企圖。
自從聽到了勇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EROS之後,維克托就順理成章地用起了“食物教學法”。
比如:“勇利,和雞蛋更纏綿一點!”
比如:“想象一下炸豬排蓋飯!”
真是千奇百怪。
那幾天寺廟之行的後遺症就是,每次一提起寺廟,尤裏就“轟”的炸成了一只小野貓。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氣氛也越來越嚴肅了起來。勇利把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用來做各種各樣的練習了。
維克托照樣以指點為主,在自己訓練之後,帶舞的時間也變得少了些。不過只要是他在冰上示範的時候,就一定做得完美無缺,驚為天人。
這種現狀就像是一種平衡,而這種平衡自從瀑布修行之後就不複存在了。尤裏自從那天起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表演裏有了情感,動作裏也多了一種張力。
從那天在瀑布下失神開始,尤裏就不一樣了,像是突然的的升華。
産生了危機感的勇利在華燈初上的時候接收到了尤裏的抱怨。這個時候,維克托正在吃長濱拉面。
勇利無比怨念,為什麽維克托偏偏就是這樣吃不胖的體質啊!
不過呢,福禍相依對吧?
維克托半夜的時候那些症狀又突然發作了,因為知道自己家情況特殊,他再難受也忍下來了。
只是今天不知為何特別嚴重,到了早上,他醒過來卻根本無法前往冰之城堡,只好推說自己一直喝酒喝到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