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夢到□□怎麽辦

可能是因為心情終于放松下來,勇利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八點了。

!!!

這真是最可怕的一件事。維克托作為教練給自己訓練的第一天就要遲到,這真是……大事不好了。勇利套上衣服就往出沖,只留下不知所謂的馬卡欽還在床上搖尾巴。

等他一路狂奔上氣不接下氣地奔到冰之城堡時,維克托已經抱着手站在那裏等他了。

“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勇利驚恐不已。

已經自己訓練完然後沒有做任何加訓的維克托自認為神色如常并且不會吓到勇利,轉過頭來,“早上好,勇利!”然後是常規性吐槽,“能讓我等這麽久的,也就只有俄羅斯航空和勇利你了哦!”

不過,到以後他就知道了,什麽俄羅斯航空,和後者相比快得簡直是光速啊!

勇利聽他說完整個人都成了五體投地的土下座狀。

“哇哦,JAPANESE下跪!”好吧,不過是撲進來沒撲好,維克托你看什麽熱鬧呢?還拍手?

趴在冰上的時候,勇利突然覺得十分的不真實,維克托是作為教練留下來在長谷津這個鎮上的,可是,與其說是教練,他為什麽會有一種維克托是神明的感覺呢?

當然,勇利不知道,在歐洲的神話故事中,有一個神明,叫做繆斯。

勇利和維克托還是和以前那樣相處,但有的時候,勇利會下意識的覺得,和以前其實是不同的。維克托是他的教練,每天只為了他一個人而存在,陪伴他訓練,這種感覺讓勇利驕傲又緊張。

然後,他就想到了教練費的問題。

QAQ!

人家維克托可不想讓你用這種方式付教練費啊!

一開始,勇利總會去繼續想自己奇怪的EROS,然後,他果然在跳躍的時候摔了出去,半天才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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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只要一想事情跳躍就會失敗呢!”維克托發現了這個規律。“是不是熱了?不然勇利脫光了滑吧,這樣一定就會開心了?”維克托故意往歪裏說。

QAQ!在冰面上脫光光有誰會開心啦!勇利又說不出來話了。

可是維克托好像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麽,“至少我會很開心的哦!”某人十分不負責任地表示。

天哪!

在極其耗費體力的教授了一個禮拜之後,維克托試探的在溫泉時間提出了一個建議,“勇利,要不還是放棄在自由滑裏放三種四周跳吧?”

“但是……”勇利轉過頭去,有瞬間轉了回來,臉上的顏色堪比煮熟的蟹子。

天啊,維克托這次不只是大大方方地光着身子了,也不像上次那樣,故意說着“哪一邊更能讓我滿足呢”這種意義不明的話,他竟然還在劈大叉。不僅劈大叉,而且還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身體真是柔韌啊!勇利回頭再快,也在慌亂之中實實在在地看了一眼。呃!果然是戰鬥民族的尺寸!雖然還乖順地伏在那裏,可是完全不一樣好嗎?

“想要在大獎賽決賽裏獲勝的話不做到這些怎麽行?”勇利捂着臉一連串的說。

直接看到這麽有沖擊性的一模,恐怕他晚上覺都睡不好了啊!

畢竟,嗯,斯拉夫人的開放對于勇利這個日本人而言實在是……

維克托欣賞着面紅耳赤的某人光潔的後背,表示出自己的疑問,“為什麽?哪怕只有一種四周跳,只要節目內容分得到滿分不就好了?”他說話的時候,還劈着大叉做某種腰側肌肉拉伸練習。

其實,的确就像維克托所說的那樣,跳躍旋轉之類的技術動作要素得分與編舞、樂感、理解這樣的演技構成得分相加,再扣去失誤部分的分數,得到的才是最後的綜合分數。而勇利也确實常常因為跳躍失敗得不到技術分,但是他的表演分卻常常得到接近滿分的成績,所以可以挽回一些。

但是,勇利自己心裏卻告訴自己,老是這樣是不行的。他不能一直靠表演拉回來。自從維克托提出了這件事,勇利就感覺到了壓力與其說是勇利想堅持下來不願意認輸,不如說是他想向維克托證明自己吧!

接下來泡在溫泉裏的時候,勇利一直心事重重地趴在露天溫泉池的邊沿,腦袋上頂着白色的小毛巾,連維克托已經站在了自己前面都不知道。

看着好可憐,維克托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麽突兀地提出這個問題。

“勇利,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接手當你的教練嗎?”維克托在岸邊蹲下身來,格外溫柔地拉起青年的手。還是這麽軟軟滑滑的啊!維克托這樣想。

他決定告訴勇利一部分真相了,一部分關于勇利他自己的真相。

維克托拉近了青年讓他與自己對視,“我被勇利你所吸引的原因其實是你的音樂感,是好像用身體在演奏音樂一樣的滑冰本身。要充分發揮這一點編出高難度的節目,只有我才能做到,直覺是這麽告訴我的。”這是維克托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表達方式了。

“之前的短節目上也已經證明了我是對的!”維克托猛然用力。

勇利被維克托拉出了水面,與他對視的時候,勇利覺得維克托這樣的自信真是非常迷人的呢!他現在已經崇拜維克托到了連這樣不太正常的距離和态度都沒有發現。因為他真的很緊張。

維克托伸手擡起勇利的左腳,修長的手指握住他光滑的腳腕。青年的皮膚沒有歐洲人那麽白皙,蜜色的感覺卻讓維克托無端覺得迷人。

現在還是要說正事,維克托默默地做好了心理建設。

“接下來的自由滑節目,”他将勇利擺成了四位手的單腳着冰經典造型,“……就由勇利你自己編排試試看吧!”

果然這句話一出口,勇利就顧不上害羞了。

“怎麽這樣?以前我連曲子都是由教練決定的!”他忍不住大聲質疑。

“自己創作不應該會更開心嗎?”維克托竟然将他的那條腿繼續向上擡到了頭頂的位置。而兩個人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站在門外偷偷圍觀的一排顧客已經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了。

原來,跟着外國教練都是這麽開放和認真的嗎?連泡溫泉的時候也會說着說着就開始做動作?

哦,維克托想的完全不是這回事!

勇利更加不自在了,他還是堅持不懈地辯解,“但但但、但是……之前的教練……”

“之前的教練是誰來着?”維克托沒有任何察覺地問完,兩個人突然發現有什麽不對。似乎,外面公共區的的水聲都停止了。于是回頭一看,所有人都在透明的玻璃外面圍觀啊!有的大人甚至連小孩子的眼睛都捂上了?

手忙腳亂地從露天溫泉的院子裏回來,維克托已經換好中袖中褲的居家服整理東西了,勇利正挂着毛巾穿着底褲的時候,切雷斯蒂諾的電話打了進來。

“勇利!”切雷斯蒂諾的大嗓門隔着電話還是顯得非常響亮,“Ciao,Ciao!上次說話還是大獎賽決賽的時候呢!”

“啊!好久沒有聯系了!”勇利坐在座位上和他打招呼。

“聽說你現在的教練是維克托來着?”切雷斯蒂諾好奇地一點也不介意地問。勇利急忙地道歉,當初他沒能用一個好的成績回報這位曾經的教練。

就在切雷斯蒂諾問他為什麽道歉時,維克托搶過了勇利的電話,“Ciao,Ciao!切雷斯蒂諾!我是教練維克托!”這個男人又變的不成熟了起來。

切雷斯蒂諾好雅科夫一樣,對維克托可以當好一個教練不甚贊同,“在日本玩教練過家家嗎?別太胡鬧了哦!”他問了一個十分尖銳毫不留情的問題。

心裏有數的維克托完全不在意這個,“我問你啊,為什麽以前你沒有讓勇利自己選曲子啊?”他是認真的,維克托一直這麽想。

“啊?”切雷斯蒂諾這下詫異了,聽維克托的語氣,還是很嚴肅的,于是解釋是很必要的,“嗨,雖然由我決定曲子的狀況是比較多,但是有想法的話也會讓選手自己選的啊!勇利只有一次是自己拿曲子過來的,印象中是他讓認識的人寫的曲子。雖然也不算差啦……”但是在他問勇利自己的意見是,勇利還是沒有堅持。雖然他并不認為那樣傾向于消極卻又平淡了些的曲子可以讓勇利獲獎,可是……

“勇利一直以來都對自己沒有自信,我也一直和他說應該更自信一點……”切雷斯蒂諾再三的強調。

維克托有禮地道謝之後,勇利第一次主動加了一句,“那、那個,切雷斯蒂諾,我……會在大獎賽決賽上一雪前恥的!”

聽到這句話,切雷斯蒂諾有些不是滋味,這句話要是在去年的大獎賽決賽上聽到該有多好!難道,這是只有維克托才能帶來的變化?

這邊,勇利才挂了電話就看見維克托板起了臉叫起了自己的名字。“勇利,給我聽聽剛才說到的曲子吧!”然後某人甚至不滿地嘀咕起來,“為什麽都沒和我說過,我可是你的教練哦!”

勇利除了習慣性的日式敬語“對不起”就說不出什麽了。

而正巧的是,在俄羅斯的尤裏也剛剛因為雅科夫厚着臉皮找了身為波修瓦芭蕾舞團前任首席的前妻莉莉娅·巴拉諾夫斯卡娃重新教授芭蕾舞,而陷入痛苦的回爐重造之中。不過,他去一趟日本發生了可喜的變化也是讓人有目共睹的。

另外要提一句的是,因為這件事,雅科夫不得不每天面對前妻,想着要重修舊好,可是那一個似乎并不買他的賬。

聽過了勇利的曲子的維克托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來,還讓他考慮一下其他候補曲目。小鎮的夜晚來臨的時候,勇利沒有和維克托待在一起。但他的腦海裏又出現了維克托。勇利開始對以前那種認為是理所當然的選曲方式有了想法。想起維克托,他會自己編舞,曲子也是新寫的,也由此生出了一段段的故事。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裏複蘇了,勇利回想起自己的夢想。原來,他也憧憬過未來有一天可以向維克托那樣呢!

有了幹勁的勇利開始做功課了,他甚至自己寫了好幾個文案,熬着夜思考這些重要的問題,有耐心的找人幫忙寫曲子……

趴在桌子上困得不得了的時候,勇利接到了曾經一起訓練的夥伴‘同時也是好友的披集·朱拉暖回到泰國練習的消息。照片上,熱愛自拍的少年皮膚是健康陽光的小麥色,他歡樂的樣子讓容易受到情緒感染的勇利都激動了起來。

和披集視頻對話的時候,勇利問到了他以前的那首曲子,那首曲子是音樂大學的女生幫忙寫的,形象的描繪的勇利從前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情形。還沒有發表就因為勇利的原因壓了箱底。現在,勇利又有了想要一首新的曲子的想法,但因為覺得辜負了好意而一直不敢和人家聯系。

披集立刻表示再去試探一下,看看那個女生有沒有生氣。

誠實地說,這首曲子勇利在心裏一直放不下,因為這首曲子表現了他滑冰的人生啊!他不善于決勝負的人生。可是遇到維克托以後,事情發生了改變,勇利希望,這首曲子也能改變,變成自己現在擁有的、正在探尋的東西。

他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找到自己未來的核心,這也是這首樂曲的後半段主旨。只有如此,改變,才是有方向的!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過去,維克托體力更加不如以往了。越發頻繁的發作和開始出現的嗜睡,讓他的精神疲憊了不少。

這一天,不舒服的他并沒有上冰,只是在一邊對勇利進行指導。

維克托想起曲子還遲遲沒有決定的時候,看着勇利問他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的判斷,然後竟然用戀愛的感覺去啓發他。面對勇利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維克托感覺自己好了不少,每次都是這麽有用!

“是哦,還沒有談過戀愛呢,勇利!”維克托扯着笑容提出了這個敏感的問題。

勇利立刻跳開了,剛剛維克托提到戀愛這個詞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但勇利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電光。

回家之後,為了盡可能補充精力,維克托睡得很早。而勇利決定還是泡個澡在休息之前。白瓷的浴缸不大但是勇利卧進去還是會有很多空餘的。他把水放的熱熱的,不燙,卻很溫暖。

精致的浴缸把青年整個人都可以裝進去,在跨進去的一瞬間勇利突然覺得,水溫這麽好,真是很舒服啊!就像維克托的懷抱。

這個時候勇利警覺了一下,怎麽可以在這種場合想起維克托呢?

可是很快他就想不起來這些東西了。

因為他更加無法控制地想起了維克托。躺在相對于溫泉池來講狹小了不少的浴缸裏面,勇利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為什麽呢?因為被這樣的溫暖包裹的時候,他腦袋裏面裝的全都是維克托的樣子啊!

一開始,勇利還只是想一想維克托,長發及腰的維克托、劉海遮住半邊眉眼的維克托、冰場上華麗的維克托、平日裏抱着馬卡欽賣萌的維克托,一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多面?勇利的思維轉速很快就跟不上節奏了。

他覺得有些困,分不太清眼前的一切是醒着的想象還是在夢中。

這些天勇利太過認真,白天晚上都很少睡眠,一到有了放松身體的機會時,不管精神上再怎樣激動亢奮都無法控制的身體進入夢境。而且,似乎把剛剛想着的維克托也帶到夢裏去了。

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勇利并沒有意識到這個至理名言。

變得比剛才熱了呢!勇利疑惑了,他記得自己是在泡澡才對啊!泡了好長時間,水的溫度為什麽還升高了?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慌慌的。

唔!有些難受的感覺。一開始,勇利是沒有察覺這種感官上的變化的。這種感覺的存在從一開始的無知無覺,漸漸的一層又一層渲染。勇利被熱騰騰的水汽弄得暈暈乎乎,腦海裏維克托的身影也變得若隐若現了。

就好像在雲霧中一樣,但好像又還在自己的浴缸裏。

昏昏欲睡!

維克托藍色的眼睛似乎是在催促着什麽,然而勇利并不明白。維克托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他想讓我做什麽呢?

“勇利,不願意給我看嗎?”耳邊似乎傳來了維克托的聲音。

給維克托看什麽啊?我可是正在泡澡哎!維……維克托為什麽會在我的浴缸裏呢?勇利的思維斷斷續續的無法轉過彎來。

眼前的維克托露出熟悉的、意味悠長的笑容來,似乎是被水沾濕的劉海向後撈起來,有莫名的氣勢,讓勇利本來就當機的腦袋下意識地跟着他走。

~~~~~~~~~~我是小和諧的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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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括大意:勇利泡着澡夢到維三歲壞壞的樣子,然後□□給他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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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和諧的分界線~~~~~~~~~~~~~~~~~

閉着眼緩過神來,勇利在睜開眼時,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的事情。

身上軟軟的沒有力氣,自己是還在浴缸裏沒錯,可是根本沒有維克托啊!浴缸中的水已經快要變涼,勇利想起來今天維克托早就睡覺去了。

勇利直到匆忙起來擦幹身體,換上睡衣鑽進被子裏的時候,才認識到一個現實。就在剛才,他竟然想着維克托就想到了夢裏,到了夢裏還腦補了維克托和自己洗鴛□鴦浴。竟然……竟然還對着維克托的……了?

在夢裏,竟然真的□了?

想到這個,勇利覺得以前的借口都無法對自己交代了。

怎麽辦啊?勇利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維克托。從第二天開始,維克托發現勇利總是躲着自己,只要一下冰場,他就會刻意的在非訓練時間避開,就像——

“勇利,今天我們去哪裏玩吧?”維克托在休息室裏喊他。

——“不用了……”

“勇利,我們來泡澡吧!”維克托在家裏叫他。

——“我先睡了……”

“勇利,一起睡覺吧!”維克托帶着馬卡欽問他。

——這次回應他的是幹淨利落的拍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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