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準備比賽

“NO!NO!EVERTHING OK!”勇利正想接着“粉飾太平”的時候,就眼看着維克托整個人直接讓自己倒在了冰面上。

“受到了萬點傷害,我已經沒法振作起來了……”維克托趴在地上。難受是真的,用支撐身體的那只手捂了腦袋,現在他是真的沒力氣,只能這麽一動不動的樣子。他裝作“我就是不想起來你怎麽樣”的架勢,聽勇利求自己快起來,說是“衣服要濕了”之類的話。等着自己覺得好些了,維克托才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

“什麽嘛!這不是關系好好的在練嘛!”同樣感受到了前兩天勇利和維克托之間的古怪氣氛的優子拖來了丈夫圍觀,可是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的關系都很正常。一頭霧水的西郡摸着腦袋嘀嘀咕咕。

優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又發生了什麽,但看到勇利不再躲避維克托,就覺得很高興了。

勇利架着自己認為是不願意好好走,實際上是沒力氣走的維克托回家以後,就把勞累不堪的維克托留在了房間裏睡覺,自己回自己的屋裏等待約好了今天完成的樂曲。

等郵件終于收到的時候,勇利都快要睡過去了。可是當他一聽到接收郵件的叮咚聲,就一下子精神了。

“來了!”勇利按耐不住激動地一把拉開房門。

“維克托,快聽!”勇利托着電腦沖進維克托的房間,三步兩步直接顧不上害羞地跳上維克托的床。其間,可憐的馬卡欽還被根本什麽都不看的勇利踩到了尾巴。

天啊自己除了被那位大人命令在主人轉化完成之前都要作為一只狗,還要被不定時地踩尾巴,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馬卡欽的心情簡直複雜得無法言說,只有吃痛地叫一聲了。

“啊啊對不起!”,急三火四地把正在睡覺睡得不怎麽清楚,在床上翻了個身半撐起手臂的維克托從被子裏拉出來,勇利開始試圖解釋。“寫好了哦,自由滑的曲子!”他給維克托戴上耳機,然後就開始放音樂。習慣裸睡的維克托剛被拉起來的時候,還是朦胧着兩只眼,過了一會兒就因為這首新寫成的樂曲和皮膚接觸的微涼空氣而清醒了。

聽到後來,維克托情不自禁地整個人都坐直了,他瞪大原本狹長的蒼藍色眼睛,幾乎要和勇利臉貼着臉,勾起一個非常開心的笑容。真是一首很棒的曲子啊!起承轉合出人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正是一首歐亨利式的跌宕起伏的人生長詩呢。

聽完曲子,勇利心滿意足地回去了,而且因為從睡夢中醒來卻收獲了這麽大的一個驚喜,維克托這一晚睡得格外踏實。心情好了什麽都好,再加上斯拉夫民族的自愈能力并沒有丢失,他第二天精力就恢複得很不錯了。若不是這些日子裏只有維克托自己知道、勇利也有一點點發覺更加冰冷的體溫,還有消耗的快了些的力量出賣了他的狀況,從外表看,維克托幾乎就和轉變開始之前別無兩樣。

對了,沒有人知道他那天是真的快暈了就好。

第二天,感覺自己什麽都好的維克托很早就開始思考動作編排,把包括跳躍、旋轉、編排步法還有一些聯合動作都按照順序,在小本子上寫了十多條。

并且,這個編舞的工作一直持續到了冰場。

因為編舞真的是一套自由滑中特別重要的東西,如果說主題是靈魂的話,那麽編舞就是組成它最重要的骨架。只有擁有這兩樣,經過選手的表演附上血肉之後,才會呈現出生命力的質感。所以在訓練之前,維克托索性和勇利一起延後了上冰時間,也要首先完成編舞和技術動作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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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兩個人正站在冰場外圍的觀看區裏,對着維克托手上寫寫畫畫的小本子。

維克托習慣性地一首撐住下巴,“嗯,想要給人印象深刻的話……”他若有所思地用筆尖點着本子紙。

“最後的跳躍換成後外點冰四周跳怎麽樣?”維克托在紙上把緊跟在勾手三周跳接後外點冰三周跳後面的又一個3Lz劃掉,寫上了4T,又把本子放回了勇利手上。

勇利驚訝地看向維克托,“诶?放在最後?”

又是那種熟悉的帶着笑的聲音了,“體力很好的勇利的話,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吧?”維克托湊近來與他目光相接,“還是換別的?”

“我能做到的!”勇利下一秒就喊了出來,他才不要維克托給他降低難度!

“對了……”勇利欲言又止。

維克托抿着唇輕聲笑了出來,“OK!”他走到一旁脫下身上的外套,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回過頭來。“勇利,這首曲子的主題是不是換了?”

被提問的勇利又害羞了,“啊,那個……”兩只眉毛可愛地糾結在一起。

“怎麽了?”維克托的語氣更加溫柔了,勇利不好意思說啊?可是音樂把什麽都說出來了哦。

臉上都是冷汗的黑發青年糾結着張嘴,“主題是……”像是心理鬥争了很久,勇利一股腦喊了出來,“……關于我的愛!”然後,一張小臉定的平平的。

他在一邊祈禱,神啊,千萬不要讓維克托知道我真正的意思!

不幸的是,這個時候神明一定還沒有睡醒,維克托下一刻就勾起了嘴角,“真是最棒的主題了,”他提高聲音評價,“完美!”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完成解析的勇利也開心地露出了笑容。

“那我們就一鼓作氣把它完成吧!”維克托勁頭十足。

“是!”

大概,中國人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維克托就和勇利做完了動作的編排。也因為這是講述勇利自己的曲子,所以上手格外順利,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已經基本上記住了整套動作。

現在,勇利比維克托剛來的時候線條明顯了不少,但是想要一下子回到上個賽季的樣子,卻也沒那麽容易。維克托在基本講清楚要點之後,将冰場的大部分地方讓了出來,抱臂在一邊觀看。

勇利低頭垂手,擺好了開始的姿勢。他收回手臂擡頭的一瞬間,就已經進入了狀态。在空中的雙手劃過一個弧線,他腳下開始動了,這一部分展現的是以前的他。那個他,孤獨又微小的他。

這個樂曲展現的就是從那時開始,一直到現在的故事。

自從這套自由滑定了型,勇利就一直在打磨着[愛即EROS]和這個新節目。維克托也漸漸地從仍然需要在冰上示範一下動作變成了只需要站在一邊看着他做出指點就好了。

而這種很好的勢頭一直保持到了分組結果出來。不,可以說這種狀态一直都在,沒有丢失。

大獎賽系列的分組出來的時候,美奈子正在自家的酒吧裏工作,優子才睡眼朦胧地準備叫孩子去睡覺,而花滑三姐妹正擠在沙發上對着媽媽的電腦。

“你們幾個知不知道現在都幾點了啊?半夜!知道半夜是怎麽寫的嗎?”優子指着三個女兒抓狂。

空挧流、流麗、流譜三姐妹一點不挪窩,“媽媽,分組!”

聽到是分組的事情,優子頓時很沒有原則地放過了三個女兒,撲到電腦前圍觀,樣子和女兒們簡直一模一樣。

先不說剛沖完澡的尤裏如何關心“日本那只小豬”會去哪裏,就光是長谷津這邊,就已經非常熱鬧了。

勝生和西郡兩家聚在一起專門開了一個“勇利大獎賽系列分組決定報告會”,還跟過節一樣裝飾了勇利家的客廳,做了美味的食物和飲料,更要命的是,還放起了彩花,然後各種鼓掌!

坐在中間接受大家恭喜的勇利都要驚悚了,“謝謝~”他突然感覺好奇怪!

“那我就說明一下出場的比賽!”維克托不愧是維克托,一上來就直奔主題了。

就在此刻,古靈精怪的三姐妹卻突然竄了出來,“在那之前,為了還不是很了解花樣滑冰的勝生一家,我們簡單的說明一下哦!”

“啊呀,這真是幫大忙了!”勇利的父親利也和母親寬子以及姐姐真利确實不怎麽了解這項運動,所以說明是很有必要的。維克托也就讓她們說去了。“勇利所處的氛圍真的很不錯呢!”維克托托着腮如此想。

三個女孩深呼吸,甚至還拖出來了一塊好幾頁紙的展示板,顯然是準備說一長段話了,“花樣滑冰大獎賽系列呢就是,根據前一年的成績選出來的選手們去往世界各地,也就是美、加、中、日、法、俄比賽,六個大會中最多能參加兩個。然後最後選出的六個人才能參加決賽,争奪世界第一!”她們說起來一點都沒有停頓的樣子,“于是這次,勇利被分到的首先是第三站——中國大獎賽。勇利的結對夥伴、泰國的披集也會參加哦!”

“啊!披集也會參加?”勇利握起拳頭來。

二十歲的披集是勇利在底特律訓練時候的夥伴,也是他十分要好的朋友。披集的性格非常可愛,可以再中國大獎賽上見到披集這件事讓他很是開心。

“再然後再然後,”花滑三姐妹把勇利的分組情況都說了出來,“還有一場是第六站——俄羅斯大獎賽,将要迎戰的是宿敵尤裏·普利賽提!”

勇利在尤裏奧的迷妹真利姐“呀!尤裏奧,GO!GO!”的無意義詞語中暗想,“在俄羅斯站就要和尤裏奧碰上了啊!”

當馬卡欽的叫聲引回了勇利的注意力的時候,維克托已經在給貴賓犬摸着頭順毛了,“賽季當中就要讓你看家了哦,馬卡欽!”被“嗚嗚”叫了兩聲的馬卡欽伸出軟軟的舌頭舔了舔面頰,他臉上的笑容柔軟而又溫情。

看家?

勇利敏感地抓住了這個字眼。

原來,維克托已經把這個小鎮、把烏托邦當做自己的家了呢!懷揣着自己甜美磨人的小秘密勇利高興之中又是有些忐忑的,畢竟,維克托不會出現的大獎賽系列,他還是第一次經歷呢!

“維克托作為教練同行的話,勇利就變成是把維克托從滑冰界奪走的人了呢!”早就和維克托關系不錯的西郡這樣說。

而美奈子則及時的跟着說,“”會被全世界的冰迷羨慕嫉妒恨什麽的!

勇利的臉快要黑了。

維克托一只手摸着卧在自己腿上的馬卡欽的毛,安撫地把胳膊架到了勇利的右肩上,表示不要慌,他們只是在吓人而已,還好優子小姐也好心地說他們都會支持,站在勇利這一邊。勇利的表情才恢複正常。

美奈子表示要去勇利這個賽季的首戰中國站給勇利加油的時候,三姐妹跳出來說了一句可以被稱得上一盆涼水的話,“咦?勇利去年的全日本大賽……”

“因為狀态調整失敗排到了第十一呢……”勇利蔫蔫地自己補充。

西郡君也想起來了,“這樣啊,那還要先參加地方區域比賽才行啊!”這的确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麽?”從來沒有經過這一過程的維克托往過湊了幾寸,滿臉寫着“我不知道”,在勇利的耳邊問。酒紅色的薄T恤因為擡起胳膊的原因,拉起了一個皺褶,将脖頸上一圈歐洲人典型的白色肌膚露了出來。

勇利的臉上有些熱,兩只眉毛又快要糾結起來了,“啊,是在說全國大賽的事情啦!”他扭頭對着在自己側面坐着的維克托解釋起來。

這件事優子他們都知道,因為在日本全國大賽中一敗塗地,勇利失去了作為種子選手參賽的權力。所以,他今年要從預選賽開始參加才行。因此上,九月的中四國九州大賽才是勇利真正的第一站。

優子給維克托解釋完之後,又補了一句,感嘆道,“簡直就是凱旋比賽!”同時西郡也蹦起來襲擊(拍?)勇利的腦袋。

然而……來自福岡的“九州的希望”——就是上次打敗勇利的那個年輕選手NO1——南健次郎,也是會參加的。

想到這裏,勇利似乎這才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從自己覺得已經結束了的12月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多了,而從維克托來到長谷津至今,也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時間。這三個多月,是有維克托陪伴的三個多月呢!

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鼓勵自己的兒子,父親利也也真心并不覺得這會有什麽不好,他對于能看到自己家獨子的現場比賽還是很高興的。“這也挺好的哇,今年還能給勇利加油咧!”的語氣裏都能透得出歡樂的音調,“不加油不行哩!”

被爸爸感動的勇利來不及說什麽,就驚恐不已地看着父親母親離開客廳後,又抱着一厚摞自己的照片印制的明信片和一捆吳竹軟筆回來了。

“趁着這個機會要多賺點哩!”勝生利也的語氣仍然十分愉快。

“爸爸!”維克托跟着勇利也在一邊簽自己的名字,還學着勇利喊了一聲。然後兩個人就被寬子出房門之前呼喚,去簽更多的名了。

在間歇的時候,勇利扭頭向外看去,窗外夜色靜谧而絢爛。澄澈的星空和地面上星星點點的暖燈一起,組成了長谷津洗淨人心的夜幕。穿過小鎮的河流沒有聲息地流淌,載着黑夜裏的點點漁燈,和橋上岸邊的亮光一起,在微微有些不同于白日悶熱的涼意、這獨屬于夜的涼意裏,流向遠方。

看着這樣的夜色,勇利的心裏突然變得安靜了。從前的那些不安、焦慮還有一個人懷有某種小心思的急躁,都好像是被亦溫亦涼的水流洗過一樣,沉靜了。

在以前,勇利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戰鬥的,但自從維克托出現在他眼前之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那些和從前一樣的、不一樣的東西,所有的都變得那麽新鮮。

維克托會看着他做體能訓練,會和他一起尋找美味的食物,還會兩個人一起遛一遛馬卡欽。

當勇利現在再踏上冰面的時候,他明白過來,已經失去的東西就是失去了。也許再如何争取都拿不回來,就像那些錯失的機會還有小維,但是那裏曾經有過什麽,勇利現在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有了這些不一樣的體會,勇利在合樂練習的時候,順暢的動作裏又帶有了幾分無法形容的感覺。不論這個作品需要打磨的地方還有多少,無法否認的是,這已經不是勇利在表演着什麽了,可以說,這就是他。

至少,成型了!

維克托幾乎不再額外的上冰,只是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

在勇利付出着的時候,所有參加大獎賽的選手們也在努力。就像熬過了莉莉娅的折磨,初具名家風範的尤裏所說的那樣,作為一個花滑運動員,他們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的時間或者說他們的競技生涯其實是很短暫的,所以,他們必須利用上現在所能利用的一切。而在勇利看來,這一次很可能是他的最後一個賽季了,而維克托能夠陪伴他、讓他注視着的時間還有多久,他的身體還可以堅持多久,這都是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神啊!只是現在也好,把維克托的時間都交給我吧!”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卻不願在沒有追上維克托之前告訴他的勇利,真的是十分虔誠地在祈禱了。可是,此時此刻,臉上泛着紅暈的勇利沒有想到,也不會想到,似乎被神明庇佑的他面前這個成熟又孩子氣的男人,會讓他那樣,在西伯利亞寒冷的夜晚,一聲聲呢喃着這個人無法聽見的歉意。

那是很長時間以後了。現在的一切還是格外美好的。

為了下一個賽季,勇利已經在拼命了,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用上去練習。

那些耗盡全力之後流下的汗水、那些腳上被冰鞋磨出的傷痕和水疱、還有那些自己拔高了要求的訓練計劃,維克托都看在眼裏。不忍心,卻不能喊停他。因為,這就是一個花滑運動員所必須經歷的。他只能看着,在勇利訓練結束之後輕柔地給他抹上傷藥,再擦去滴落的汗水。維克托現在保持着自己三個小時的訓練量,保持自己的技術不會退步,但一天天發生的轉化也沒有給他繼續加訓的剩餘體力了。

這樣也好,維克托每次轉化帶來的副作用發作後,從意識深處醒來,或者是心悸頭疼的時候都會想,勇利,身上發生着什麽未知轉化的我,可是在等你了啊!等你追上來,站在我身邊,不要讓我失望啊!

在完整地合樂滑完一次以後,維克托拿出被高速旋轉磨得微微發熱的CD,回過頭看他。

“勇利,曲子的名字還沒決定吧?”他的聲音明快而寧隽,“怎麽說?”

勇利拿起馬克筆,打開筆帽的時候,過往的所有浮現在心中,他在維克托相隔不到二十公分的目光注視下,有些羞澀卻鄭重地下筆,寫下那幾個在心裏很久了的詞語——“YURI ON ICE”!

維克托的嘴角劃過一個非常明顯的弧度,他知道,勇利這時候也是很開心的。維克托清楚他的愉悅,也清楚他為什麽而愉悅!

“嗯,完美!”銀發的男人最後做出了總結。

他在看到CD上可愛的字跡的時候,放大了那個難以掩飾的微笑。

是的呢,這三個筆觸圓潤的英文單詞,就好像是給這個炎熱的盛夏填上了最後一筆。當天氣轉涼,當秋風吹拂的時候,忙碌起來了的九月也就會來臨了。

轉眼間九月份就到了啊!

終于來了!

屬于維克托和勇利的賽季即将開始了!

日本這個國家是注重冬季運動的,比如現在,就已經可以看到路上寫着“把運動的力量送往全國”的标語了。這也預示着,戰鬥的序幕,真正地拉開了。

第一場就是中四國九州大賽,這也是維克托擔任勇利的教練後,第一場正式的比賽。

在等待抽簽的時候,成年組男性選手中年紀最大的勇利自顧自地處于神游之中的狀态。将手伸進布袋子裏的時候,勇利使勁祈禱不要是第一個出場。

在緊張認真地在袋子裏摸了好久以後,勇利猛地把號碼牌舉起來。

——

號碼牌上明明白白的是一個“1”!嗯,好事來不了,壞事還是來得很勤快的,随叫随到!這速度,來得絕對比中國的那句俗話裏說的什麽曹操快多了。

“勝生勇利選手,第一個!”聽到負責抽簽的女士開始唱名的時候,勇利欲哭無淚,只能悲傷地捂住臉了。

神啊,這都是什麽運氣啊!又搞砸了!

“抽簽運氣怎麽一直都這麽差,之前的日本全國大賽也是。”坐在最後一個位子上的那位選手都忍不住自己吐槽的沖動了。

勇利一臉無辜地看過去,卻對上了南健次郎的憧憬臉。

長着虎牙的少年激動得腦門前面那一撮染成紅色的頭發一晃一晃的,雙手在下巴附近的位置握成拳頭,“又能現場看到勇利第一個滑啦!太棒了!”他整個人都激動得不得了。兩只眼睛也瞪得圓圓的,一副迷弟的标準樣子,跟與維克托近距離接觸之前的勇利一模一樣。

勇利眨眨眼睛,他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擁有迷弟了?還是上次比賽成績比自己好的某人。

“那個,”勇利話還沒說完,小南就開始腦補勇利是不是忘記了自己。

于是……

“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咩?太打擊人惹!”南健次郎正在嚎叫,聽見叫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是!我是南健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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