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日夜不眠

銀發的男人搖了搖頭,“等以後……說清楚以後,勇利自己選擇就好哦,我不會再左右他的思想的……”他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大衣,“就算是勇利給了我他的Love,但是我不會願意這樣自私地奪走他的Life的啊!”

是的,這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讓維克托更加的成熟了,雖然還是有些任性的孩子,但是他已經開始學會了從愛人的角度想問題,勇利不願意的事情,維克托就不會像原來一樣任性地要去做了。

勇利在維克托離開的第五天,接到了來自他的短信。

這幾天維克托在害怕的同時,勇利同樣也在害怕,從來沒有什麽時候比這段時間更加害怕這份感情能否可以繼續走下去。他也不知道,一件小事是如何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的。

從兩天前勇利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口處一直悶悶的。這幾天在維克托身上發生的事,勇利一點也不知道,或者說是從頭到尾維克托都沒有想過,要讓他摻和進這種危險當中。

所以說,在看到維克托的短信的時候,勇利以為,幾天以來的擔憂成為了現實。只見屏幕上寫着這樣的幾句話:“有一些事情沒有辦完,勇利,我們恐怕要分開一段時間了,不要想我,當做我在為了比賽而集訓就好了,比賽時我們會見面的,是嗎?”

當日種下的種子因為這一條短信而生根發芽,勇利對着這樣一條短信,似乎維克托好幾天沒有回來都有了原因。在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已關機狀态之後,勇利竭盡全力都再也無法做到不胡亂猜測了。

這個時候,商演已經結束了,維克托還有什麽事請沒有辦完呢?一遍遍看着那短短的四句話,勇利仿佛什麽都看不見了,目光定定地聚焦在一行文字上面。

維克托說——

“勇利,我們恐怕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分開……一段時間……”

這句話反反複複地在勇利的耳邊回蕩,就像是維克托親自在他的耳邊這樣說。

在這句話的作用下,其他的所有都變成了陪襯。維克托說有事情,說比賽時再見,勇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這些。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争吵之後,沒有及時化解不愉快……

勇利無法說服自己,這不是那個男人想要離開的拒絕。

維克托本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啊,會不會,這就是他溫柔的拒絕呢?回想起從前維克托在拒絕別人的時候,永遠都是委婉而有禮的,勇利窩回了平常與維克托一起睡覺的床上,抱緊還帶着維克托淡淡的雪松氣息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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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往最糟糕的結果上想,不管這一年以來他改變了多少,但其實,他本質上都還是那個沒有自信的青年啊!而且,所有的改變都是基于“維克托的陪伴”這個基礎上的。一旦想到維克托可能想要離開,那些在無數個追趕維克托的日夜裏形成的感覺,就紛紛冒出了頭。

勇利已經快要相信自己的這個想法了,但他似乎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就一次,最後一次……”勇利在心裏對自己說,“要是維克托真的什麽都不想跟自己說了,就……”

他又給維克托發去了一條短信,“維克托,可以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

幾個小時以後,維克托回複了,“不行哦 ,勇利!”,他這樣回答。

維克托似乎可以在腦海中勾勒出勇利現在的樣子。他一定是縮在家裏的那個角落,傷心地掉着眼淚吧?他那麽不自信,一定會覺得是自己不要他了;但他又是那麽果斷的小孩,覺得自己不想要他了,會不會就這樣和自己結束呢?

有一個瞬間,維克托捏着閃爍出光線的手機,恨不得立刻就回到那個有勇利的家裏,将一切都告訴他。

但是,不行!

如果就這樣回去,那麽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沒過多久,勇利就又發來了信息,看到屏幕上勇利還抱着希望問自己什麽時候回去,身處聖彼得堡的維克托手指緊緊地扣在掌心裏,已經更加泛白的指節顯得越發虛幻,過了很久,維克托在鍵盤上敲出一個詞——“對不起!”

這一次,勇利沒有很快地回複了,到了維克托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他接到了這樣一條信息。信息上,勇利簡簡單單地寫着一句話。

“好的,我知道了!”

就再也沒有什麽了。

此時,銀色長發的男人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霍森菲爾侯爵和莫洛斯伯爵已經被安置在了城堡的客房。

回到了聖彼得堡,看着勇利僅僅相隔半個城市的最後一條回信,維克托無力地把自己扔在床上,他成功了,成功地将勇利推了開來,成功地讓裂痕漸漸變大,但重要的是,成功地讓勇利遠離了現在的自己,危險的自己。

至于以後,維克托希望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到來。就像一個多世紀以前列寧說的那樣,“面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吧?

房門發出了被推開的聲音,維克托回過頭,看見端着玻璃杯走進來的霍森菲爾,“維恰,你要學習很多東西知道嗎?如何捕獵,如何掌握自己的速度,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還有作為血族的禮儀,以及我們戰鬥的方式和你的能力……”外表年輕的血族侯爵這樣說,一邊将裝滿了紅色液體的玻璃杯遞過來。

知道了這些血液都是來自動物的新鮮血液之後,維克托并不排斥,再加上現在這種欲望根本無法控制,他接過杯子之後就全部喝了下去,才緩解了一下這兩天持續的燃燒感。

現在除了勇利以外,他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了,當然,這也關系到能不能早一點見到那只小豬。

“那麽滑冰怎麽辦?還有大獎賽……”維克托作為一名運動員,是不可能願意放棄比賽的,而重新找回那種對滑冰的狂熱的他更不願意無法滑冰的情況出現。

沒等他問完,剛剛一直沒有出現的莫洛斯就進了屋裏。這一次莫洛斯老老實實的推門進來,他遞給維克托一只紙袋,裏面是他這個賽季準備表演的樂曲的光盤。

“晚上練習!你有着一整個夜晚在冰場練習,要知道,作為血族可是擁有很多的空閑時間哦!你擁有超乎常人的精力、時間、爆發力,甚至是速度,前提是你可以控制好它們。”

霍森菲爾的猜想已經成為了現實,維克托作為男性半血族,的确和以往的那些是不一樣的,他擁有一個純血所擁有的一切,除了還在運轉着的人類器官。

在勇利收到維克托短信的幾乎同一時間,雅科夫還有尤裏就收到了來自這個斯拉夫男人的短信上面寫着拜托照顧好勇利和大獎賽見這樣的話。

不管他們兩個怎樣的暴跳如雷,從那一天起,維克托就沒有再回到衆人的面前。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在所有人眼裏和維克托一直關系最好的勇利什麽都沒有說,反而是尤裏的反應十分劇烈,“哈?維克托不知道那裏去了?”

“他終于過夠了這種教練學生過家家的游戲嗎?”尤裏撇着嘴

勇利越發沉默了,就是莉莉娅老師喝止了口無遮攔地說着什麽的尤裏,他都沒有說一句什麽。

耳邊傳來尤裏的聲音,還有阿加莎他們的疑問,還有雅科夫教練地動山搖地咆哮着,勇利不知道要怎麽去說。說維克托和自己的愛情要結束了嗎?在俄羅斯這樣的國家,明顯是不可能的。

從三天以前開始,勇利就不再給維克托發短信了。他無法控制自己,在這種心情下,還若無其事地發着短信寒暄。于是他只有加大了自己的訓練時間,将原本維克托用來訓練的時間一起用上,天天泡在冰場裏,就好像維克托就在身邊一樣。

不開心的時候就去訓練,這真是和當年在長谷津一樣的習慣啊!

這樣子連一直嚴格到嚴苛的雅科夫教練,在一個月之後都察覺到不對勁,經常旁敲側擊地讓他不要這樣拼命。但不幸的是,這并沒有什麽用處。

這種改變是慢慢發生的,在維克托徹日不眠地跟着霍森菲爾學習一切血族的技能,并且在每一個午夜在冰場訓練的時候,勇利也在一天天地變化。他自己一個人,完成了[跨越半個地球]。

進步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平心而論,勇利做不到忘記對維克托的感情,但是維克托走了,他就只好把所有的感情投入進自己的節目之中。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維克托會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在家裏,咧着心形嘴喊一聲“AMAZING!”也好。

維克托的短節目和自由滑在近乎于自虐的思念中完成了。這一個月,對于他來說就如同一輩子那麽長。從來沒有一種思念的感覺這樣痛苦。起初朋友們紛紛打電話發信息詢問自己的時候,勇利已經不再主動聯系了,從那時起到現在,再也沒有。

也許,勇利真的覺得自己要放棄他了吧?

維克托反反複複地看手機裏的照片,那些勇利的照片,那些他哭着笑着、跳着舞發着酒瘋的照片,

這是不得已的,維克托自己對自己說,然後無奈地笑了出來。

不要覺得維克托已經28歲就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容易難過了。就在半年以前,他可是還為了勇利想要退役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啊!這與年齡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過,現在維克托難過的時候,已經不會哭出來了。以前難過的時候,淚水會忍不住從眼眶裏冒出來,是因為有那麽一個人坐在他的對面,絮絮叨叨地說着那些惹他難過的話。現在沒有勇利陪着了,再難過也是出于自己的決定,也就不能再哭出來了。維克托只有用更多的時間在滑冰上。自從轉化之後,在體力上有了很大提升,維克托也就不再顧忌什麽。他和勇利出奇一致地加大了訓練力度,幾乎整夜整夜地在冰場裏練習。

每天晚上,維克托看到冰場的最後一盞燈熄滅,工作人員徹底離開這棟建築物後,他才從街角的車裏走出來,用那把專門配給他的鑰匙打開門,練習一整個晚上。還好冰場的隔音條件非常好,而作為半血族,在暗處也是不用開燈的,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驚擾到附近的住戶了。

這樣一直到淩晨的時候,維克托才在所有人到來之前,消除掉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向着聖彼得堡郊外,尼基福羅夫城堡的方向離開。

短節目的編排他正式地确定為[Flame before midnight],也許是因為無法改變的傷害吧!維克托一想到勇利會因為自己的不告而別難過,甚至對自己徹底的失望,就再也沒有心情表演那麽舒緩輕松的[Melt before midnight]了。

夜晚是屬于血族的時間,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說錯。維克托在冷暗的冰場裏滑行,一遍又一遍。沒有音樂,但月光灑落在他的面龐,灑落在他銀色的發,又或是将他整個人籠罩,制造出一片平靜又決然的陰影。好像耳邊也就流淌起音樂來了。

在一開始那幾天,維克托還會習慣性地叫一聲勇利,然後恍然地自己滑到場邊按遙控器。

維克托側着身,半張俊隽的面容被早已恢複冷清顏色的月光照亮。他右腳輕輕點在左腳的斜後方,兩只手帶着一點點輕柔的意味,向身體的斜後側方張開。手指修長,隐隐地骨節分明,延展出那個一貫美好清冷的弧度來。這是和[Melt before midnight]截然不同的開始動作。

在[Flame before midnight]的一開始,應該是中提琴的詠嘆。維克托擡起右手,低頭間,回身滑行。這一部分就像是黑夜裏湖畔的叢林,寂靜安然。寒冷之中,一點篝火在林間慢慢跳動,從安寧到生動,再到隐隐地尖銳。枝頭的風霜、霧凇,還有冰淩,都好似融化一般。

由于半仰着頭的緣故,維克托額前的劉海偏向一邊,重重層層遠離人世的陰影,因為成為半血族之後身體中的力量而展現出來的長發,都變成了一種溫柔的堅持。就像層林将生命獻祭給火焰,在夜的黑暗包圍中,寂靜歡喜。

他擡手滑過臉側,又沉肘落回眼前。

勾手四周跳接後外點冰三周跳、莫霍克步、提刀燕式……

甚至在某一次練習的時候,維克托還完成了一次很久以前就沒有做過了的貝爾曼旋轉。大概,這種層面上的彎曲,對于被改造過了的這具身體是無關痛癢的吧!

總之,将近兩個月,維克托一直用訓練來代替對勇利的思念。

而這兩個月,接到信息的雅科夫教練和尤裏他們這些長輩和朋友,在這段時間的焦急和憤怒,卻無法從維克托口中得知他在什麽地方。雅科夫、尤裏和米拉幾乎要打爆了他的手機,他沒有接過一次。因為害怕一旦接了,就會不忍心繼續瞞着他們所有人。

于是,在維克托回複了雅科夫教練的短信,十分認真地表達着自己的歉意,說不要擔心,而且一定會參加大獎賽之後,那個暴跳如雷的長輩也就不再問什麽了。

“維克托,你好自為之!”這個小老頭留下這樣一行字,就繼續替自己不聽話的學生訓練他的學生去了。

“不聽話的學生的學生”,指的就是勇利,快要兩個月,所有人不關多遲鈍,都發現了勇利的不對勁。像是魔怔了一樣地練習,這麽短的時間,不說短節目,就是自由滑的[克勞狄奧幻想曲],都已經小有成像了。

那天維克托和勇利在冰場争吵起來的事情,許多人是知道的。這其中就包含着已經看出來勇利自己給自己背負着巨大壓力的雅科夫教練。

其實,勇利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是想不停地練習,大獎賽上一定要進入總決賽。維克托什麽都沒說,只說了在大獎賽見面,不管是真的,還是只是一個托詞,到時候一定要當面問清楚。

他自己不覺得,但身邊的人包括16歲的尤裏都感覺到了異樣,“喂!雅科夫!你管管那只豬啊,維克托那家夥一不見了那只豬就各種不對勁!”尤裏忍無可忍地沖雅科夫吼。

那只豬又在責怪他自己了!

一再被莉莉娅老師強調“要優雅”的尤裏感覺自己完全做不到,優雅地在心裏罵這只豬了!

于是,在一個下午,雅科夫前思後想之後,把為了某種他不知道的原因拼了命要進入大獎賽總決賽的勇利叫到了自己面前。

正站在雅科夫教練面前,精神奄奄的勇利并不知道,就在這座城市的邊沿,在與他距離大半個聖彼得堡市區的郊外,維克托正被那位莫洛斯公爵從車裏扛下來。進了他的房間就被扔在床上,然後給他灌下三杯新鮮的鹿血,才緩過勁來,慢慢地恢複了力氣。

這件事情就需要解釋一下了。一個禮拜之前,維克托為了再次給自己加大任務,竟然将目标投向了阿克塞爾四周跳。迄今為止,沒有人完成這種實際上轉夠四周半的跳躍,因此除去每天常規的練習以外,維克托每隔上兩天就會專門練習一整天4A。這就等于,每過兩天他就會高強度的練上七八個小時,只是不停地練習這一個跳躍動作。也就等于,他需要在不停地以各種方式摔出去之後,再不停地糾正自己的姿态。

維克托是第三代的半血族。

就算是純血的血族,體力也不是無限的,再加上維克托的血液中到底還流淌着屬于人了的那一部分,因此上體力也就是比起人類要好上不少,和同代的純血是不能相比的。

因為他這樣竭盡全力地練習,才有了每隔兩天就會在冰場有人到來之前,被莫洛斯或者是霍森菲爾撿回城堡的一幕。

每次被撿回去,都要大量的進食,才能夠恢複體力,繼續跟兩個人學習血族的那些東西。是的,經過霍森菲爾還有莫洛斯的檢測,已經弄個清楚了,維克托只有力量大量流失或者需要提高能力的時候,才需要進食鮮血。至于平常,吃一些以前常吃的人類食物也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聽到這個結論的時候,維克托輕輕眯了一下眼睛,這恐怕是這幾個月以來,他聽到的還算可以讓他高興的事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維克托都需要學習,如何作為一個真正的血族。要知道雖然現在的血族之間關系都比較和平,但也不排除哪一天會有需要戰鬥的可能性存在。

除此之外,就如同霍森菲爾說過的,如何捕獵、如何掌握自己的速度、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還有作為血族的禮儀,和他的能力……學習這些幾乎占據了維克托左右的白天時間。

許多人都認為維克托就是天生優雅高貴的那一種人。也許,忽略他孩子氣的可愛脾氣的話,也确實是這樣。現在,維克托已經和從前比起來有些變化了,不再動不動就驚呼出來,或者是咧着一張心形嘴。他在沒有其他人的場合,把這些任性的小習慣都漸漸收了回去。

現在的維克托,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血族了。就連在尼基福羅夫城堡周圍的林中穿行的時候,也依然如此。

“當你開始捕獵的時候,将自己完全地放空意識,你的本能回驅使你行動……”莫洛斯這樣解釋,“你會聽到來自動物體內的聲音,跳動的、生機勃勃而又幹淨的、心髒跳動的聲音,也許還有血液在脈管裏奔流的聲音。”

血族的捕獵方式,正是這位血族伯爵負責傳授的。這門“課”直到維克托可以做到在捕獵之後依然渾身整潔,連銀色的頭發都不會翹起來的時候,才就此告終。

而後,霍森菲爾才告訴維克托有關能力的事。這位年齡足夠當維克托爺爺的血族侯爵還提到了一個單詞——“Seed”!

具體的事情要從這個詞說起,霍森菲爾對維克托解釋起來。

之前,在不堪回首不忍直視的最後一次轉化之後,維克托明顯地感覺到,在腦海中眉心的位置,尖銳疼痛感覺壓縮到無法忍受以後,那個位置慢慢地形成了一個暗紅色的球形物體。

這就是霍森菲爾口中所說的“Seed”了。

從血族的斷代說起,這個種族産生至今,一直以來都有兩種傳承的途徑。其一是世人皆知的初擁,而另一種就是孕育。其實就是孕育也有兩種不同的方法,但現在這些并不是重點,也就不急着解釋了。

重要的是兩種傳承途徑所帶來的影響。

不論通過哪種方法孕育的血族,都會擁有和血親一樣的血統,也就是同屬于一代;而因為初擁而後天轉化成為血族的話,則因為血統的稀釋降下一代。

至于半血族,則理所當然地承襲了來自血親的血統。

維克托則是一個特例。他的祖父西裏爾公爵是一位三代血族,雖然他的父親是人類,但是那75%的血族基因卻完整無缺地傳遞給了維克托。這也就是他作為一個人類的時候,就可以如此吸引旁人的原因。

而且,以往的半血族從來都是女性,除了西裏爾和維克托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也許就像西裏爾在手記中寫的那樣,他是一個來自始祖的恩賜。

和其他半血完全不一樣,維克托的力量已經接近于同代的純血,這一點從他轉化後已經長長到後腰與蝴蝶骨之間的銀發就可以判斷出來。這正是血族所擁有的力量顯化。

接下來,需要清楚的是,如果說決定一個血族力量的,是他的血統,那麽決定他能力的就是Seed了。

簡單的解釋,Seed就是在身體中儲存能力的一個媒介。

一般來說,每一位血族的能力都不會完全相同,這和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是一個道理。

有的時候,家族之間也許會有一些關聯,但是基本上,絕大多數都不是這樣。

講到這裏,一邊的莫洛斯趁着他上親說話的間隙,沖維克托聳聳肩,“不知道你的能力會是什麽呢!”莫洛斯從來都可以做到無視他的上親亦或是其他關系的某人的怒視。

“維恰!”霍森菲爾有些嚴肅地叫了維克托一聲,“你可以感覺到你的能力是什麽嗎?”

銀發的男人皺起眉頭,半晌之後又恢複了正常,“沒有感覺到呢!霍森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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