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首次來臨的副作用
當勇利在五分鐘以後聽到JJ那個183.71的分數時,勇利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雖然JJ在短節目上超過了自己,但現在來看,應該首位不會有太大問題了吧?
勇利覺得自己已經從事前緊張變成了事後緊張,他現在坐在看臺上,已經沒有心情去算分數了,兩只手互相絞在一起,和原來比賽前緊張的時候有一拼。
在他後面那一排的雷奧和埃米爾對視了一眼,雷奧不解地擡起眉毛示意,埃米爾回了他一個聳肩的動作。他們倆的意思是:
“他,嗯,勇利怎麽了?”
“我覺得是終于反應過來開始緊張了吧?”
接着,兩個人又一起無奈了起來,果然是蛻變過的男人啊,他們還在為能不能得到獎牌而苦惱的時候,人家就已經開始糾結第一還是第二了。o(T ^ T)o
當然,內心戲再多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勝生勇利在這一站的比賽中,獲得了優勝。第一次作為第一名站在大獎賽的領獎臺上,雖然是分站賽,也讓某位主播先生在一瞬間完全亢奮了起來。
“要是維克托能看到就好了,那樣他就不會在怪我了吧?”站在臺上挂着金色的圓圓的獎牌,接過花束的時候,勇利的內心是這樣覺得的。
然而此刻,他沒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的是,維克托這兩天的比賽都完全沒有看。或者說,他完全無法看到比賽。
這件事還要從勇利三天以前就感受到的奇怪溫度說起。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關系非常親密的人之間真的是有一點感應的,例如親人、雙胞胎,又或者是愛人之間,一方如果出了什麽情況,通常情況下另一方都會察覺出不對勁。雖然這種感受沒有傳說中那麽強烈,但總還是有一點的。
事實上,維克托從馬卡欽第一次無法聯系他的時候,身體的溫度就開始突然上升了。而且這樣的升溫很快就變成了全身的高熱,因此,勇利不知道的就是,這幾天自己有時睡夢中感受到的熱感,就是維克托所遭受的減輕幾倍的感受了。
一開始對于身體的溫度維克托并沒有很在意,但後來霍森菲爾和以前一樣,将趴在冰面上沒有力氣動彈的維克托撿回車上的時候,卻發現情況不對。被撿回英菲尼迪裏的青年渾身一樣的緋紅,他趴在冰面上那一面的身體仍是正常的溫度,其他地方卻炙熱得發燙。
現在說什麽霍森菲爾都知道不妙了,他為了防止讓人看出端倪,立刻給莫洛斯打電話,告訴他自己這邊所發生的事,并且讓他馬上去将冰場裏收拾得恢複原狀。
做完這些之後,他馬上将車停在附近的街區,然後身影一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市郊的城堡。
其實霍森菲爾的第一反應和安德烈一樣,都是馬上給維克托降溫,然而将他放在床上後還沒有走開一步,霍森菲爾就立刻反應了過來。他皺着眉對安德烈說了一個詞——“始祖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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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突然想到的,這個時間,這種解釋不清的症狀,除了那個原因,霍森菲爾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只是,維恰這幾天要不好過了,”安德烈管家不忍心地搖搖頭。他們都不知道這樣的煎熬會持續幾天?
之所以用“煎熬”這個詞,是因為高溫對于血族而言,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如果是純血,那麽這就很可能導致血液凝固,其危險程度不言而喻。
但好在維克托是半血族,這種情況就會改善很多。當然,血液稠化的痛苦是免不了的,再加上就算是身為半血族,身體裏也終究有不喜高溫的習性,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把一個人類放在将近100℃度的桑拿房裏一樣。我們都知道,正常的桑拿蒸汽都在60℃~70℃之間,将近沸水溫度的環境雖然不會讓人類死掉,但是絕對是一種無論如何都很難受得了的感受。
而這個比方也不是那麽準确,因為桑拿房裏只是外界的溫度高,而維克托現在,是自身體內的高溫。而且就算他的能力是冰,也無法讓自己好受一點。血液稠化之後,seed根本不能調動血液中的任何力量。
兩個小時以後,莫洛斯就回來了。這時維克托正好剛剛醒來。
此刻,他銀色的長發被轉化之後就除了劇烈運動以外的時間很少流出過的汗水染濕,有點可憐地搭在臉側,竟然讓人無端體會到一種美感來。
維克托睜開眼,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三個人全都圍在自己身邊。他低低地“唔”了一聲,然後露出一個習慣性的笑容,輕聲叫他們,“嗯,你們……不要擔心啊,這個就是……嗯,副作用……”他說完這件最重要的事,然後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組織自己的話語,又或是攢一點力氣好接着往下說。
于是過了四五分鐘,也沒有人催他。
“剛才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說,這次的副作用大概會有五天左右,以後每一次發作的越快,時間就會越短……”維克托再一次開口。
才弄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莫洛斯從霍森菲爾身邊走過來,“唔,這樣啊!那你的下一站比賽怎麽辦?不想見你家那個……”他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霍森菲爾動作很輕地搖了下頭。
銀發的青年将年長者的舉動看在眼裏,他不在意似的揮手示意無妨,“不會影響到的,還有大半個月才比賽呢,五天很快就過去了!”他雖然臉上還帶着不正常的潮紅,但是從語氣上看,很快就和平常的時候沒什麽兩樣了。
“很快就可以恢複的……”維克托這樣對他們說,似乎也是在告訴自己。
沒錯,也許五天的空窗期對于其他運動員來講,絕對會造成一定的影響,可是維克托是不一樣的,他有整個夜晚用來恢複,所以,可能真的不用太擔心吧!确認了這一點,莫洛斯就自覺地出門去解決維克托這幾天的進食問題了。
雖然說維克托現在受的這些苦,就是為了早日徹底擺脫血液的控制。不過,雖然這種過程更像是戒除依賴性藥劑的戒斷反應,但實際性質則更偏向于節食。拜托控制也并不等于徹底拒之千裏,只要不會因為偶然遇到的意外被血腥氣掌控了理智,也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說到底,節食的人不還是要吃飯的嗎?
于是,稍稍放心了一點的某侯爵大人和某管家這才離開,還貼心地為維克托關上了房門。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房間的時候,維克托臉上的笑容立刻就不見了蹤影。這果然是他為了安撫長輩們而裝出來的,實際上,真的是很難受啊!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就連以前那28年中很少有的發燒時,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維克托現在什麽話都不想說了,其實從他醒來時就是這樣。
也許,不少人都有這樣的體驗,當你不舒服的時候,或者是虛弱的時候,待在沒有人的地方,哪怕是平日裏覺得大小正好的房間裏,都會有一種很空曠的孤獨感。
這種心理是很常見的。
更不要說維克托了,這個男人呵,在他那強大得似乎只能讓人仰望追逐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非常非常細膩的心呢!他分明已經知道一切,可有的時候就是純粹敏感得可怕,這和他的那些無法忽視的過往一樣,無法剝離。
他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感覺身體裏有一種快要燃燒起來了的錯覺。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本來因為血族的血統而被放大了的負面情緒在這時顯得更明顯了。
維克托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難過了起來,也許是因為一個人的時候,才有機會徹徹底底地放下戴了大半年的面具吧?他手裏攥着因為太熱而被掀到一邊的被子,眼淚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湧了出來。
這是标準的維克托式哭泣。
委屈嗎?應該是委屈的。但維克托從來都不是一個脆弱的人,現在眼淚突然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多半是因為身體太難受才會這樣吧?維克托擦幹不聽話的淚水,這樣小聲自言自語地解釋着有些丢人的行為,然後開始慶幸之前感覺不适時,就單方面切斷了與馬卡欽的聯系。
因為開始的幾天實在是每一分每一秒都難熬,維克托錯過了美國站的直播和轉播。因此他在症狀一開始消失後,就開始想着半個月以後與勇利相見的事了。雖然無法告訴勇利真相,不過能夠見面還是會非常開心呢!
不過呢,維克托,有沒有人說過,就算你是一個歐洲人,心想事成的概率還是很低的啊!
現在的維克托還不知道,在幾個月後,他就會徹底地領會這句話的意思,并且在這漫長的一生裏都不會忘記了。
目前他只知道,在他想着勇利的時候,時間真的是過得非常快的,就像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已經坐在謝列梅捷沃機場的候機大廳裏,等待着總是姍姍來遲的俄羅斯航空的那趟飛往羽田國際機場的航班了。他将要從羽田機場專程電車前往橫濱,那裏正是這個賽季日本站分站賽的舉辦地。
在前往橫濱的途中,維克托心裏就開始忐忑了起來,他不知道這一次與勇利見面應該說什麽、做什麽。半年的時間就像柏林市中間曾經聳立的高牆一樣,禁锢得他不得向前一步。
不知道勇利怎麽樣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傷心,有沒有感到孤單?
不知道他現在還會不會在比賽前緊張得不行?
這些都是馬卡欽無法告訴維克托的事情。而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他所想的那個人正坐在一個半小時前離開機場的上一趟航班上,同樣在想着他。
嗯,勇利也在想維克托,并且內心非常猶豫。他在想的問題是如何面對這個他從小喜歡到大,在分開大半年之後依舊喜歡并愛着的男人。
他有很多問題需要想清楚,比如自己會在什麽時候碰到維克托,要以怎樣的态度和他說話,自己是不是可以毫無破綻地做到之前想好的那些決定,這些都是纏繞在勇利腦海裏的事情。
他想象着維克托張開雙臂撒嬌一樣想自己撲過來的場景,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會忍不住就這麽沒有原則地和他抱到一起去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可是對維克托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呢!
就這樣萬分糾結地來回想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勇利終于拿定了主意。他意識到如果想要以後都和維克托好好地走下去,那麽存在的問題就要徹底地解決,不然在未來,随時都可能成為一個隐患。勇利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那就這樣吧,好好地看着他,這就夠了,因為時間而産生的傷痕,就同樣讓時間來彌合吧!勇利到底是有些自卑的。但維克托在短信裏說過會回來,不管怎樣,勇利仍然願意相信維克托,他重新堅定了将一切等到決賽之後再好好談談的想法。
如此就不得不說一句心有靈犀了,勇利和維克托在這樣的情境下,竟然做出了相似的選擇。
讓人意外的是,勇利到達酒店以後并沒有看見維克托。事實上維克托到達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鐘了。他再次飲下一份源自始祖的鮮血,就好像沒有經歷過那幾天的折磨一樣堅定。
他現在并不能保證,在成百上千那麽多人的環境下,可以做到依舊如常。就像之前說的,始祖提供的幫助只是能夠暫時消退他的身體對于血液的渴求,但并不是讓他完全感覺不到那些人的皮膚之下,躍動奔湧的甜意。這樣的話,雖然不會直接撲上去,那種精神上被誘惑的感覺也絕對是不好受的。這樣他就必須放棄今天白天能看到勇利的公開訓練了,想一想果然是很不開心的啊!
于是維克托直接就趁着夜裏無人,去了五百米之外的冰場。
就算是維克托,在比賽之前也是要好好适應冰場的吧!更何況,這是他第一次和勇利同場競技,這一點才是讓他重視起比賽的真正原因。
他進入夜晚無人的冰場,獨屬于這裏的涼意伴随着月光下微亮的冰面,讓室內變得半明半暗。維克托布好屬于尼基福羅夫家族的“陣”然後将冰刀套在一邊放好,又将自己帶來的一套備用CD放在播放機的一邊。
今晚的練習主要以适應冰場為主,作為半血族這種存在,維克托現在看什麽都非常清楚了,在黑暗中也是。
維克托放松自己在冰面上随意地做着滑行的動作,漸漸地,那些關于即将開始的比賽上,看得到勇利卻不能告訴他真相的郁悶也被放空了。他就只是滑行、跳躍,還有旋轉,甚至還仗着現在身體的柔軟,做了幾個絕對不能拿出去吓人的貝爾曼。仿佛這樣,內心就平靜了下來一樣。
到了後半夜,維克托才将CD放進播放器中,開始正式練習自己參賽的節目。這些天他除了練習之外,就是反複地聽那兩首曲子,認真地好像少年時剛剛沉迷在花樣滑冰這項運動中時,盡管而今時過境遷,心情也不再是當年那樣。
但不可否認的是,對于這兩段節目的理解維克托很快就又提高了一個層次。畢竟,他現在每一次都是在為了回到勇利身邊而戰啊!
首先是短節目[Flame before midnight],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現在的這一幅畫面會有多讓人感到震撼。晦明交錯的月光灑在青年的銀色長發上,形成一種偏冷的光暈,可是他滑出來的感覺偏偏是那樣一種撲火一般的缱绻溫柔。
維克托一遍一遍練習着兩段節目,直到淩晨六點半的時候才将一切恢複原狀,然後離開。那麽當然,雅科夫帶着勇利和其他選手們一起進入冰場之後,十分順理成章地沒有看見某個人的身影。
一進冰場火就開始往上竄的雅科夫教練,好歹還記得這個“某人”請求他不要在勇利面前說漏的事。他嘀咕了一句,就重新艱難地調整好面部表情,開始給勇利他們講解技術要點。而關于某人的糟心事,雅科夫表示,還是等到換個時間再去找維克托算賬比較好。
因為雅科夫一般都按比賽的時間段順序來講解,于是男單和雙人滑的選手這個上午就只好自己練習了。也正巧是因為這樣,勇利才沒有看見這半天雅科夫臉上,努力克制住才沒有變黑的臉色。
早上的公開訓練一結束,為某人擔心而就是不承認的小老頭心裏的火越燒越旺,他丢下一個下午到冰場的時間以後,便三步兩步地離開了,而米拉他們只好在休息室裏面面相觑。
雅科夫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沖到了酒店另一側的小巷子裏,在這條巷子裏,有一家很小的喫茶店。喫茶店也就是咖啡館在日本的本土名稱,是大正年間就已經傳到日本的了。
不過這家店實在是太小了,似乎連一個服務生都沒有。心情不太爽的雅科夫推開茶色的玻璃門之後,環顧了一下只有五張桌位的空間,就看見了坐在靠牆一側藤椅上的自家學生。
而聽見雅科夫推開門的聲音後,一個暗金色頭發的男子從後廚探出頭來,他穿着一身老板的服飾,戴着金色細邊的眼鏡,看了一眼向維克托的方向走去的雅科夫。維克托向他溫和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又回到後廚裏不知道做什麽去了,離開之前還紳士地對雅科夫做了一個“您請随意”的手勢。雅科夫愣了一下,在朝着維克托靠近的時候就立刻啞了火。
維克托向自己的教練露出一個微笑,嘴角揚起的角度還是和從前一樣。他溫和地起身給這個始終不願承認地關心着自己的長輩拉開座椅,然後不露痕跡地離開幾英寸。
“雅科夫,你還是來了啊!”他低低地冒出這樣一句話,然後像是感慨一樣自言自語,“有很久沒有這樣喝咖啡了呢!”他這句話指的是原來的很長時間裏,為了關心恢複單身很多年的孤獨小老頭而邀請他喝咖啡的事。現在算來,似乎是挺長時間以前了。
雅科夫瞪了維克托半天,還是沒有憋出一句責備的話。他端起維克托從咖啡壺裏給他倒好的日式咖啡,半天才開口,“維恰,訓練有沒有偷懶?”
這句話一說出來,維克托就明白了,那是雅科夫在別扭地表達着自己的擔憂。他擡起頭來,和照顧了自己十多年的這個人對視,看到對面那個曾被自己罵“孩子氣”的青年眼中無奈的溫柔和堅定的神色時,雅科夫一時間失去了言語。
原來,他總以為幼稚得長不大的學生,早已長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更早已有了一個男人的擔當。
“雅科夫,你可是應該相信我的人呢!”他的學生對他說出了這句話。“每一天我都有認真訓練,所以,比賽我是不會輸的。我可是勇利追逐了二十年的人,”維克托繼續開口,認真而嚴肅地朝雅科夫做出保證,“作為被追逐的對象,我會一直站在他前方的……”
雅科夫被他的鄭重語氣弄得再一次愣住了,他頓了半晌,沒有想明白訓練和勇利有什麽關系。不過他知道,維克托是一個從來不說假話的人,這一點,就算維克托現在變成了他無法看懂的樣子也不會懷疑。
所以,相信了維克托的他仰頭喝掉杯子裏最後一口咖啡,然後起身,“我會記得不和勇利還有其他人說今天的事,今天我只是來看看我的學生怎麽樣了,”雅科夫的視線深深地看進維克托的眼裏,說了最後一句,“維恰,半年以後你會回來,這是你所承諾的!”
說罷,他就又和來時一樣,急匆匆地他進了玻璃門外獨屬于橫濱的風雪之中。
這風雪,冷而溫柔,有點像他那個不聽話的學生。
真是奇怪,維克托真是讓人意外地親近勇利啊!身為傳統的俄羅斯人,雅科夫弄不明白為什麽。
再說到此刻仍然待在那家喫茶店裏的維克托。他此時站在仍在微微晃動的門邊上,怔怔地注視着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知道是對雅科夫教練還是自己的戀人說了一聲:“後會有期……”
這個時候,剛剛一直在後廚的男子也走了出來,然後他讓人意想不到地朝維克托微微欠身,說了一句,“公爵冕下!”
不過,這也只是身份上的恭敬,他們血族的貴族之間,一向沿用歐洲古代的等級制度,對于不是直接管轄的“領主”,只需要禮節上的就足夠了。平時也大多是平級相交。
維克托回過神來,報以一個微笑,“為了兩天的比賽而買下一間店面,謝謝弗朗斯管家了。”然後在弗朗斯表示沒什麽關系的時候,笑容擴大了幾分,“昨天我可是還聽見了弗朗斯管家對着手機吼什麽,似乎是說自己是霍森菲爾先生的管家而不是他和莫洛斯的保姆什麽的?”
很好,這又是維克托式的那種不喘一口氣的吐槽了。
被他家冕下和冕下的愛人臨時差遣來的弗朗斯管家,頂着一副精英的外表,很無奈地承認了這一點。他确實是被霍森菲爾要求,提前在組委會訂的酒店附近開了這麽一家小店,并且他們在維克托出發去機場前兩個小時才告訴了他。
開了個玩笑,心情好了很多的維克托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值得開心的事情。他的眼睛裏蒼藍色的光暈閃動了一瞬,然後轉過頭去,“這樣好不好,我們雇幾個人,将這間咖啡館留下怎麽樣?以後還可以來坐一坐的!”他仿佛想到了什麽絕妙的主意一樣。
其實,維克托想的是,以後與勇利和好之後,可以帶他的勇利來這裏玩,他喜歡的東西從是想讓勇利也可以擁有呢!
你看看吧,維克托就是這樣,他總能夠在陷入一些悲傷難過的情緒之後,慢慢地想到一些美好的事情,将自己解救出來。
這真是一種可愛的性格啊!雖然已經28歲的男人似乎不應該再用“可愛”這個詞彙了,不過如果你的生活中有這樣一個能夠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心情,并且那麽溫柔那麽美好的人,恐怕誰都會說這個人好可愛的吧?
弗朗斯也認為這個建議比較可行,便開始着手處理,并且托維克托向安德烈管家帶去了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