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番外二:婚禮與初擁之夜 (2)

小餅幹,一邊在心裏承認着自己忘記吃午飯的事實。

他其實還是有一點點緊張的。

儀式正式開始是在下午的五點整,維克托總共就邀請了幾十人,他并不想讓自己和勇利的婚禮被其他人看見。

今天的維克托·醋王福羅夫也是很有占有欲的呢!

勇利在房間裏已經可以聽到後花園中傳來的音樂聲了,雙方的伴郎都已經入場,維克托那邊的伴郎是海因裏希、雷奧、李承吉,還有畫風正常版的波波。

負責擔任戒童的是流麗和流譜,她們把戒指交給了主持婚禮的霍森菲爾,而空挧流自告奮勇地負責了拍攝的工作。

“勇利,該出場了。”利也對兒子鼓勵地露出笑容。黑發的青年再一次檢查好腳上的冰鞋,維克托早就和他說了,這會是一場冰上的婚禮。

黑發的青年深吸一口氣,然後在父親的陪同下,踏出了休息間的大門。轉過幾道走廊,真正走出了這棟建築的時候,勇利才發現通向那個冰場的路已經被一瓣瓣鮮花所鋪滿,為數不多的賓客們圍繞着冰場坐成一圈。他跟着父親一步又一步地前行,離冰場的入口邊那個一身白色西裝的銀發男人越來越近。

剛剛還鎮定着的勇利不知道為什麽眼前就有點潤濕了,這麽不算長也不算短的一段路上,他竟然回憶起了很多東西。這些年,他和維克托走到今天到底經歷了多少?他們一路蹒跚地在愛情的道路上長途跋涉,終于迎來了這麽一場婚禮。

勇利一邊想,一邊努力地憋住即将落下的眼淚。

銀發的男人就站在那裏,笑着等待他。利也将勇利的手遞給維克托,他有點無語地想起來了一件事,當初勇利還是個少年的時候,他就和寬子開過玩笑,說自家兒子這麽害羞敏感的性格,是不是以後直接把人嫁出去算了。

嗯,現在看來,真是說得很準啊!

維克托拉住勇利的右手,他并沒有像對待女士一樣平托着,而是直接與那雙略小了一些的手十指交纏,扣在了一起。

他們一起摘下冰刀套,踏入冰場。霍森菲爾與莫洛斯正站在冰場中間的位置。雖然他二位并不是專業的選手,但好歹活了這麽長時間,滑冰什麽的,也是會一些的。

這個時候,八位伴郎也已經站在了那裏。除去七位男子單人滑選手以外,就連克裏斯的愛人海因裏希,作為克裏斯的禦用編舞,也是不折不扣的滑冰出身。

就像無數次比賽時進場一樣,似曾相識的入場讓勇利頓時安定了不少,他在五分鐘以後,與維克托一起,在預留好的地方就位,伴郎們也都候場去了。這也是一般婚禮時沿用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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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現在,屬于他們兩個的婚禮正式就開始了。

“尼基福羅夫先生,勝生先生,雖然很可能是廢話,不過還是讓我問一句,你們兩位準備好了嗎?”莫洛斯狡黠地擠了擠眼睛,“我想你們的答案應該都是肯定的,所以,霍森,可以開始了!”

聽見這樣一句話,來賓們都被逗得笑了起來,他們都紛紛鼓起掌來。

霍森菲爾微微地勾起嘴角,嗯,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他家的小廚師還是當初那種愛玩的性格呢。

“那麽,我将冒昧地在此引導二位,向始祖許下誓言。”霍森菲爾在心裏笑了笑,臉上依舊嚴肅認真地說。

“血族的始祖,尼基福羅夫譜系的最高上親,我們來到您的面前,為您的和即将成為您的子系的孩子們祈禱婚姻的祝福。不論世間種種束縛,在黑夜的擁抱中永遠相守,在始祖的庇佑下永恒擁護,直到時間盡頭。”在誦念過選自《諾德之書》的禱告詞之後,鉑金色長發的血族侯爵轉向了站在他左側的維克托。

他對着維克托微笑,然後重新開口,“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你是否願意成為這位先生的伴侶?無論黑暗還是光明,或其他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并引導他成為這個世界的一員,将永恒的時間始終不渝地與之共享?”

銀發的男人眼眶有一點微微地發紅,他緊緊地盯着勇利的面容,腦海裏是認識勇利以來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我願意。”他聽見自己一刻也沒有猶豫地給出這個答案。

“勝生勇利,你是否願意與這位先生締結婚約?無論黑暗還是光明,或其他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并且自願選擇加入他所在的世界,與他相愛相守直到永遠?”霍森菲爾又面向勇利問出了相似的話語。

勇利盡力地睜大眼睛,就好像這樣做的話,已經盈滿了眼睛的水珠就不會滾落下來一樣。他鎏褐色的眸子裏水光不停地閃動,勇利的喉結輕輕地滑動了兩下,然後他的目光迎上了維克托溫柔的視線。

“我願意。”他在剛剛聽到了自己最想聽到的那三個字以後,毫不猶豫地将自家戀人也期盼了無數次的話語訴之于口。

明顯感覺到,這兩個平日裏秀恩愛幾乎達到沒羞沒臊程度的小夫夫都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莫洛斯狡黠地露出了半顆還沒有變長的尖牙,“宣誓什麽的你們有一整個晚上可以做這件事,我們就不要圍觀了,那麽最重要的事就是,請二位交換你們的戒指。”他不知從什麽地方變出了剛剛戒童們交給霍森菲爾的兩個裝着戒指的首飾盒,維克托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枚套在勇利的左手無名指上。

幾分鐘前,這裏還有着一枚金色的素戒,而現在,它已經光榮地成為了固定充當挂墜的東西。維克托的脖子上也挂着一個金色的圓圓的東西,他耐心地等着勇利哆嗦着将戒指套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後不等莫洛斯說什麽,就一把拉過勇利,吻了上去。

莫洛斯很上道地跟着來賓們起哄,然後等維克托好不容易放開了懷中的薄皮小豬的時候輕咳了兩聲,“嗯,我還沒有說請二位可以接吻了啊……”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要不,你們再來一次吧?”

這下,勇利的臉轟得一下,變成了火燒雲的顏色。而這種顏色一直到晚宴結束維克托拉着勇利上樓的時候,還沒有完全消退的跡象。

“維恰!”安德烈管家為賓客們安排好客房以後,叫住了他們,“勇利的初擁,你自己……可以的吧?”這個問題問起來略有些尴尬,看到維克托點頭以後,管家先生就叮囑了他幾句,說是雖然初擁不會像他自己的轉化那麽痛苦,但還是會難受的。

維克托早就發現勇利又習慣性地不好意思了,他偷偷地在某人軟軟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就拖着臉上顏色更紅的人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好嘛,這樣一來,勇利又縮得只能看見一個黑黑的發頂了。

“勇利,”維克托關上門以後,才把某人從自己的懷裏挖了出來,“勇利是想先讓我為你初擁,還是……先做一些羞羞的事情?”銀發的青年溫柔地在勇利的臉頰上輕啄。

聽到維克托這樣問,勇利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過了一會才意識到維克托是在開玩笑。他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銀發的男人一眼。維克托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勇利不生氣不生氣,先來初擁就好了嘛,不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些擔心地湊近,“就是勇利會有些難受了……”維克托實在是有些擔心,他家勇利能不能撐得住。

然而勇利的反應又讓他吃了一驚,“到了現在,維特涅卡還要這樣動搖嗎?不是早就說好的,維特涅卡還要擔心什麽!”他的鼻尖輕輕皺了一下,又瞪了維克托一眼,“安德烈管家不是說了不會像……那麽痛苦嘛,還是說維特涅卡覺得我忍不過你啊?”他半開玩笑地說着,伸手做出又要戳某人發旋的樣子。

維克托趕緊躲開來,笑着捉住勇利的手,“還真是壞啊,勇利!不過是擔心你嘛!”銀發的青年當然知道勇利剛剛模糊了聲音的那幾個字是不想再提起當年不開心的事。

他在浴池裏放滿冰涼的水,拉着勇利坐進水池之中,讓黑發的青年半躺在自己屈起的腿上,“勇利這麽有信心,就準備好吧,現在就可以給勇利愛的初擁了呢!”說着眯眯眼睛,閃出來一個足以讓勇利暈頭轉向的wink,“然後,勇利就可以摘掉這副擋住勇利眼睛的眼鏡了!”銀發的男人說着露出一邊的牙尖來。

勇利已經完全習慣了血族的形态,他并沒有在維克托向自己俯下身的時候感到害怕。微涼的牙尖與脖頸處細膩的皮膚接觸,黑發的青年有些緊張地抓住了維克托的衣擺,銳利的齒端穿透皮膚,他因為刺痛而緊張了起來,但片刻之後,屬于維克托的氣息就将他緊緊包裹了起來。

水溫非常冷,但勇利沒有什麽感覺,他可以察覺到維克托的吮吸,卻漸漸在血液流失的情況下,模糊了意識。

冷嗎?似乎應該是冷的,不過這并不是來自冷水的溫度,那是身體缺少血液的情況下的一種感覺。

勇利開始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那是身體內外的寒意帶來的麻木。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一遍又一遍地提示自己,維克托再三強調,在這個意識的過程中,必須保持強烈的控制力,保持已經降到極低的心率。

就在他血液流動的速度随着心跳而減緩的時候,有什麽東西從那兩個不大的齒洞沿着維克托的牙尖,進入了他的體內。那是一種冰涼的液體,讓已經冷到麻木的勇利都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

銀發的青年松開戀人的脖頸,舉起空着的那只手,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下。他緊接着用力将傷口撕裂開來,暗紅色的血液帶着淡淡的甜意流淌出來,維克托将手腕緊緊地貼合在勇利頸邊的傷口上。因為有了屬于血族的毒液,維克托的血液在毒液的引導下流淌進勇利的身體之中。

盡管不是非常清醒,但勇利還是馬上就感覺到了,這是維克托的血。

讓他十分意外的是,盡管平日裏維克托的體溫總是半溫半涼,但他的血液卻出奇的溫熱。

維克托将勇利的血液幾乎吸取了70%,他現在已經可以較為正常地接受鮮血了,為了能夠親自給勇利進行初擁,某人也很積極地治療着自己的厭血症。此時屬于人類的血液需要盡可能地被血族的替換,他在勇利的指尖劃出一個十字形的口子,便于排出無用的廢血。

當勇利感受到的溫熱漸漸變成一種燒灼的時候,維克托才移開自己流着血的手臂,随意地舔去毒液,使得傷口得以自然恢複。他又抓起一邊提前放好的血袋,皺着眉頭不是很順暢地大口喝下,用來補充力量。

那種灼熱就像是在燃燒,不屬于自己的血液沿着每一條血管流淌,就像是岩漿流過了即将幹涸的河床一樣,瞬間将殘存的人類血液蒸發。這種過程伴随着的是被火侵蝕的疼痛,流竄着攻城略地漸漸靠近五髒六腑,一點點加強着進攻的步伐。

勇利條件反射似的扣緊了維克托的手,維克托看着自家的小愛人堅強又努力地忍耐着,整個人都心疼極了。雖然他知道勇利承受的大概是什麽樣的疼痛,也知道這和自己當初相比已經減輕了很多,但就是心疼得不得了。

接下來,就是幾個小時漫長的等待。

維克托輕輕挪開勇利的身體,讓他半躺在冰涼的水中,這大概可以降低一些血液的燃燒感。

模糊之中,勇利總算知道當初維克托是什麽樣的感覺了……

不,也許這還不夠,這只是他年長的愛人所承受的幾分之一也未可知。

青年黑色的碎發被液體打濕,乖順地待在那裏,他蹙起眉頭,似乎在忍受着已經滲透進心髒的火焰。疼痛從微薄的地方探入,和僅存的防禦開始了絕無快速可言的拉鋸戰。

在這樣的過程中,身體的每一處都被暗紅的血色浸染,勇利不知道自己的頭發、雙耳、牙尖,甚至是每一寸皮膚都在發生着變化。

心髒漸漸放棄抵抗的時候,血色轟然沖進了勇利腦海中的意識深處,之前再多的煎熬,和此時腦中尖銳的刺痛感比起來,也顯得不值一提了。

汗珠已經變得無色透亮,從額上滑落下來,淌進浴池中的冷水裏,就在這時,所有的痛覺一起襲來,向着某一處壓去。勇利的心髒最後沉重地跳動了一下,然後終于結束了它作為人類器官的使命。

所有一切都歸于無寂,灼燒、疼痛、冰火交織……這些感覺全部都消失了,勇利實在是太累了,他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焦急等待着的維克托,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需要休息。

維克托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從未給予過任何人初擁,也不會再給予任何人,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勇利是否可以成功。而現在,他可以放心了。

銀發的青年将變得和自己一樣“溫熱”也更加完美的勇利小心地從浴池裏撈出來,放到床上鋪好的浴巾中間,并且認真地給他擦幹淨身上泛着淡粉色的血水,又将人塞進睡衣裏。他仔細地凝視着乖乖睡覺的那一小只,輕輕地笑了起來。

兩天之後,當勇利睜開他已經變成血紅色的眼睛時,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空氣中五彩斑斓的微塵,而是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他還來不及感嘆變成吸血鬼之後,因為太過厲害的視覺,再看維克托時比原來更加無法移開眼睛,就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咧着心形嘴撲了過來。

“勇利!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呦!”他一把抱住了還有些發愣的青年,“那麽現在,來補上兩天前就該做的……羞羞的事情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還有幾個噠~

話說小可愛們去不去CP21呀?

如果情況不變的話,

可能會有場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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