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二回合,維克托智商下降為零
為了改變自家愛人現在除了要親親就是轉圈圈的傻白甜形象,勇利只好和他說些屬于“正事”的事情 ,于是他在某天的訓練結束以後,拉了拉正在前面拎着背包健步如飛的銀發男人,“維特涅卡,那個,孩子的名字我們還沒有給取好呢,要是維特涅卡有興趣的話,就負責來想這個好不好?”
這個方法果然有效,維克托很快就至少是在表面上恢複了正常,他認認真真地像每一個期盼着孩子到來的父親一樣,攥着鉛筆在那個曾經用來記錄勇利的編舞信息的便簽本上,列出了許許多多的名字,有俄文的也有日語的。
其實,維克托是更傾向于後者的,因為之前勇利就和自己說好,讓這個孩子姓尼基福羅夫了。
然而事實證明,維克托用行動很好的诠釋了一個在中國非常火的詞,嗯,這個詞就是——“取名廢”!雖然說确實誰也不可能處處完美,但在和真利姐通電話的時候被嘲笑的冰上皇帝還是被嘲笑過後,又被她嚴肅地補了一節課。
“維克托趕緊把傳送過去的文件認真學習三遍,有的字在日本人的名字裏是非常忌諱的知道嗎?”真利的原話是這樣的。
于是,才鎮定了不到兩個禮拜的維克托就又蹭到勇利那裏去求安慰了。而且,還是委委屈屈地撒嬌的那種,這個和當初自己與維克托初遇的時候所想象的那種人設一點都不一樣,勇利把一個吻落在他家親愛的臉上時,心裏飄過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什麽樣的維克托都是他最愛的維特涅卡!
養兒育備戰第三戰役,好吧,很遺憾,俄羅斯的英雄不情不願地完敗。
最後,這個重要的事情還是被交給了勇利和美奈子老師。
終于,在經過了幾乎要超過維克托接受能力的漫長等待之後,那個包裹在血色球體中的孩子終于有了降生的跡象。與此同時,“起名工作小組”也終于定下了一個大家都認可的起名方案——如果是一個男孩就叫做“遙”,女孩子則是“晴”。
到了維克托和勇利趴在保護血色液體包裹的孩子的透明屏障前,滿眼只有那慢慢地、幾乎不可察覺地變淡的鮮紅色時,已經到了深冬時分。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微微跳動的球體。
直到顏色完全變得透明,那裏面血液、□□和Seed混合的力量完全進入了孩子的身體內。智者解除了外層的屏障,示意爸爸們在水層破裂消失之前接住他。
小孩子不同于勇利認識中那種皺巴巴紅彤彤的樣子,反而可能是因為繼承了他和維克托的一部分力量,顯得白白淨淨圓潤可愛。他一出生就是血族的形态,銀色的頭發已經超過了耳後,兩只耳朵也尖尖的。殷紅的眼睛亮晶晶地一會看向勇利,一會又盯住維克托。勇利很快就發現了那兩顆像小米粒一樣的尖牙。
“喔哇,是個男孩子呢!那麽就叫你‘遙’了,小遙!”維克托忽然對自家兒子咧着心形嘴說,勇利側過頭,就看見維克托堂而皇之地掀開了包裹住遙的小被子,認真地拉開兩只短短的小腿看了幾眼。
勇利迅速搶過了兒子,雖然他此時還感覺有些震撼,回不過味來,不過這點事情還是能辦到的,“維特涅卡,不要欺負小遙啦!”
從外表看,遙還是像維克托多一點的,其他方面暫時看不出來,不過柔軟的發質還是随了勇利的。然而,還沒等他們觀察一會,一邊不遠處,尤裏大步走過來一把戳上了剛把小遙給勇利抱抱的維克托,“喂!發什麽呆,這個小孩子怎麽變了個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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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這才發現,遙突然變成了人類的樣子,尖耳、小獠牙都不見了,連瞳色都變為了溫暖的蜜色。
“嗯,剛出生的新生兒力量還沒有穩定,在最初的這幾個月裏确實會在兩種形态之間不受控制地變化。”西裏爾适時地出了聲,“不過,像小遙這樣剛一出生就可以變化的孩子也确實不多見了。”
聽到祖父這麽說,剛剛還滿臉緊張兮兮的兩位爸爸頓時無奈了,簡直滿臉黑線啊!
因為擔任遙未來的教練,尤裏經常被維克托叫到家裏來,說是和自己的學生多相處相處,結果,俄羅斯的小老虎就好好地見識到了,再乖巧的孩子也是很難帶的。
這不,趁大家不注意,遙就把自己的小腳丫伸出了窗簾,把早知道笨蛋夫夫還沒有給小遙戴上日光戒子的尤裏,吓得心髒都要蹦出來了,他三步兩步沖過去才發現遙竟然什麽事都沒有。
倒是尤裏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關心這個小不點了。
從此,大家發現遙似乎和維克托一樣,也是不害怕陽光的。當尤裏把正在往小奶瓶裏倒溫熱淡甜的兔血的兩個人吼過去,告訴他們這個驚人的發現時,維克托·傻爸爸·三歲福羅夫張開雙手撲向那小小的一只,心形嘴又再次上線了,“哇哦,AMAZING!”
尤裏在心裏狠狠地吐槽着某人。
第四場,手忙腳亂地人又多了一個!
繼陽光事件以後,似乎發展走向就有點奇怪了。前面說過,遙其實是一個非常乖的小孩,維克托和勇利很快就定好了稱呼,一個叫父親,另外一個就叫爸爸。他們以為從此就可以開始愉快的育兒生活才對,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由于血族基因的緣故,遙長大的速度要比一般的孩子要快,但也只是快上一點點而已。維克托在愉快地度過了将近兩個月“訓練、陪勇利、逗小遙玩”的生活之後,發現自家兒子除了那兩顆小小的尖牙以外,其他的小芝麻牙也慢慢冒出了頭。
此時,他還不知道,随之而來的會是什麽“麻煩事”。
這個“麻煩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只是,維克托徹底理解了一個之前從未在他的字典裏出現過的詞——“口欲期”。
可以說,口欲期是每一個嬰兒都需要經過的成長過程,小孩子們通過咬東西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和願望。于是,小遙看見了喜歡的東西就會往自己的嘴裏塞。
不久以前,小家夥突然迷上了他父親的銀色長發。也許是因為那顏色和他自己的一樣,也許是因為長發就像銀色的絲綢一樣柔軟,反正遙就是不願意再撒手,不僅如此,還經常伸着小脖子探過去,咬住就堅決不松口了。
被啃住頭發的維克托有些茫然,好容易解救出自己被兒子啃來啃去的頭發,他發現發梢已經被啃得濕乎乎的了。不僅如此,啃到後來小遙似乎從他的頭發上找到了特別的樂趣。
他第一次揪着維克托的頭發撅着小屁股騰空起來的時候,維克托完全沒有防備地被吓了一跳,曾經擔憂過自己發際線的男人解救出自己的頭發,頭一次在家裏展現出了一個非人類生物的速度。
“勇利……勇利,小遙他咬我的頭發,還要拽着它們蕩秋千!”維克托撲到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身邊,放下讓他受到“驚吓”的遙,準确地挂到了勇利的身上。“勇利你看,頭發被咬了,還被揪了好幾下……嗚……勇利我會不會真的變禿啊?”
勇利有些想笑“不會啦,維特涅卡是半血族,怎麽會禿呢?”
不過這樣的安慰根本沒有什麽作用,他哼哼唧唧地控訴起來,聲音裏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勇利偷偷笑了起來,要怎麽辦呢?一個蓄意撒嬌的人,才不可能哄好,他盯着維克托的銀發,似乎在想如何讓這個男人乖乖的。于是,下一刻勇利就半點不含糊地點上了自家戀人腦袋頂上的那個藏在長發之間的發旋。
下面,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來了。維克托就像是被戳破了閥門一樣,整個身體軟軟地趴在了沙發上,“你不安慰我還這麽捉弄我,勇利還是這麽壞啊!”他是乖乖趴着不動,但是聲音更委屈了,“明明知道我那裏最敏感了,勇利還是要戳,肯定是故意的啦!”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頓時引起了更多人的興趣。
“咦,這是真的嗎?我都不知道維恰這麽有意思啊!”西裏爾帶着笑意向勇利确認過之後,一指頭戳在了維克托的發旋上,“葉菲莫奇卡,你也來試試,維恰很可愛呢!”于是,某位醫科教授也加入了戰局。
剛剛才把自己的上半身撐起來的維克托被這麽一戳,頓時又趴下去了。
最後,小遙有樣學樣地輕輕一點,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維克托·漏氣福羅夫成功上線。
就這樣,雞犬不寧的養兒生活就這樣慢慢過去了。
說慢倒也沒有多慢,遙很快就長到了看起來四五歲的年紀。
他是一個很乖很聽話,但也格外活潑的孩子,自從某天看到尤裏在冰場訓練之後,就總是想去玩一玩。終于到了可以上冰的年齡,他就迫不及待地讓維恰父親和勇利爸爸帶着自己去了。
勇利給自家兒子套好最小號的冰鞋,維克托将他放在冰場邊緣,“小遙,要站穩哦,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響亮的啪叽一聲,小小只的遙就摔了一跤,趴在了冰面上。
維克托急急忙忙地撈起兒子,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聽見了抽抽搭搭的哭聲,小孩子兩只眼睛水汪汪的,眼眶周圍紅了一圈。他第二次被放在冰面上時就可以站穩了,大概是遺傳了雙親的運動天賦什麽的,不過,為什麽他還在哭啊?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維克托和勇利突然愣住了,看樣子兩個人的禱告果然有用,始祖他老人家也的确公平,這性格還是像勇利的啊……
他們直到哄得站在冰面上的遙停止了哭泣,吸着鼻子的時候,還仍舊一臉黑線,怎麽辦,小遙估計是一個玻璃心的天才才對吧?而這一點,在日後尤裏如約成為了小遙的教練以後,被他證實了無數次。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麽,到這裏,所有的內容就寫完了。
但維三歲和勇五歲的生活永遠不會完結。
也許在未來的某個日子裏,我還會更新幾個番外。
他們的故事就像是相互幫襯的合作,套用一句話,
第一次合作是在維克托作為勇利教練的時候,
第二次合作是他們雙人滑的冰場上,
第三次合作,是在未來的每一天。
文字終有結局,但他們的愛永遠沒有結束!
這就是我想說的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