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秦妤仔細研究着她的每一個眼神,一颦一笑都是演技,厲害極了,根本不讓人感覺到她在演戲。

研究得太過癡迷,直到蕭邦走到她身邊才察覺,吓了一跳。撫了撫小心髒,“你走路怎麽沒聲音?”

017.他對女人的看法

秦妤細心研究着她的每一個眼神,太過癡迷,直到蕭邦走到她身邊才察覺,吓了一跳。撫了撫小心髒,“你走路怎麽沒聲音?”

那道黑影就那麽冷冰冰、直挺挺地伫立那那兒,她又有些忐忑了。“對不起,我吵醒你了?”可音量幾乎和靜音差不多,而且她的動作都很小聲,應該不至于打擾到他才對。

“沒有!在軍隊習慣這個點醒!”蕭邦坐到了她身邊,沙發立即陷下去了一塊,秦妤的身子也跟着微微傾斜了一下。

客廳裏沒開燈,只剩下電視屏幕的亮光以及輕微的“沙沙”聲響,就像電影裏的默劇,一切都在黑暗中被放大,包括空氣裏的寒意。不是夜裏的寒,而是身邊這個男人的寒意。

“嚓——”黑暗中跳起一道火苗。

蕭邦點了一根煙,火星頭一閃一閃,勾勒着他的側臉線條,輪廓分明、漂亮。半垂眼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睑,平靜無波,桀骜又孤傲,煙霧就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缭繞着。

秦妤不喜歡煙味,但蕭邦抽煙的姿态真的是很有味道,有時候看呆了,會忘記那煙味,反倒覺得他身上的煙草味夾着他本身的氣息,有一種奇異的香,能讓人聞了着迷的那種。

所以這真的是一個看臉的社會,長了一張他這樣的臉,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讓人讨厭。傅伯勳就不同了,腦滿肥腸、大腹便便,又極其殲詐。每次光是他的氣息一靠近,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這來看,為了往上爬能獻身給傅伯勳這類人的女明星也夠“偉大”,居然能這般委屈自己,反正她做不到!

退一步講,哪怕某一天她真的受辱了,對象是蕭邦,至少她不會惡心得自殺!

蕭邦深深吸了口煙,再緩緩呼出白色的煙氣,以一種低沉的語調問她。“睡不着?”

“嗯?不是!睡着了,又醒了,就看看電視,沒想到你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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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兩人坐在一起,讓秦妤很警惕。頭腦冷靜的時候蕭邦也許是正人君子,但本來晚上腦子就不清醒,最容易胡思亂想,也是最容易……寂寞的時候!

現在就他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的,萬一他一時性起,自己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下意識拉開與他的距離,屁股一點點往沙發另一頭挪。

因為怕他發現,還故意找話題。“你看過這部電影嗎?去年的奧斯卡最佳影片,女主角是蘇傾之,中國人……”

“我知道她!”蕭邦的語氣不鹹不淡,在黑暗的襯托下,平靜而冷酷。盯着屏幕上那張臉,狹長的眼睛卻是眯了眯,似是蕩漾着一種異樣的情緒,但黑暗中看不出來。

秦妤小心地挪到了沙發另一頭,倚着扶手,偷偷松了口氣,稍微找回了一點安全感。當然這也只是她自我安慰,她再怎麽拉遠距離,還是在他蕭邦的領土上。他要真想對她做什麽,插翅也難飛。

“她是我很崇拜的女演員,也是我進娛樂圈的動力……演技很棒對不對?”

秦妤如同小粉絲一樣激動,也渴望得到他的認可,然而她似乎在他臉上捕捉到了一絲不屑的意味,眼裏甚至閃過了一道輕蔑的光芒。

“我不這麽認為!”他這麽說。不只像在評論一個女人的演技,也代表了他對女人的看法。

秦妤心裏“咯噔了”一聲,除了因為他否定自己的偶像感到一絲不悅,同時也懷疑他對任何女人都是抱以輕蔑的态度。

盡管目前為止,他都表現得很有修養,可他這樣的身份,骨子裏不可能沒有傲慢的基因。

很可能在這個世界上,他只看得起自己,其他人就像他腳底的蝼蟻。他和善的态度都是出于基本修養,但并不把對方當成一個和他平等的人。

蕭邦掐了煙的同時關了電視,側頭看向她。“既然睡不着,不如做點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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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褲子都脫了,你讓我看這個

蕭邦掐了煙的同時關了電視,側頭看向秦妤。“既然睡不着,不如做點其他事情!”

她小臉陡然一白,心髒的也跟着一緊,背脊涼飕飕的,頭腦發熱,慌了神。

睡不着做的事情是什麽事情?難道是她想的那種事情?果然一到深夜就本性畢露,或者說終于控制不住精.蟲上腦,要獸.性大發了是不是?

她不該看他正氣凜然就放松警惕,他是男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野獸,送到嘴邊的肉不可能不吃,只是選擇有食欲的時候來吃。

可她又能怎麽辦?他是蕭邦,她惹不起的主兒。他要帶她回家,她能死活不同意?以他蕭邦在京都的勢力,想要讓她人間蒸發太容易了,這真的是生死攸關的事情,她還不想英年早逝。

但現在該怎麽辦?她該拼了這條命奮力反抗,然後讓他打個半死之後霸王硬上弓。還是認清楚自己的命運,橫豎都要被他破了身子,與其無望地反抗,不如順從,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半條腿都離開了沙發,本能随時準備逃命,但在這麽緊張的氣氛中,蕭邦突然問出一句。“會下象棋?”

秦妤愣住?象棋?是她想的那種象棋嗎?縱然不解,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會!下的還不錯!”

蕭邦回了一聲“好”,然後起身開了燈,從電視櫃裏拿了一副象棋過來。

他所謂的“做點其他事情”就是下象棋?

看着他正兒八經卻又理所應當的模樣,秦妤一張小嘴張着,半天合不上。

這劇情轉變太大,也難怪她這麽吃驚。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誰都會往性方面聯想。

但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她這樣的尤.物,居、然、只、想、下、象、棋?這算不算——我褲子都脫了,你讓我看這個?

一時間哭笑不得!

蕭邦低頭擺棋,漆黑的雙眸仿佛萬年古井,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清冷得毫無一點欲.望,秦妤一下對他肅然起敬。

既然要下那就下吧,“我有一個附加條件,贏的人可以問輸的人一個問題,輸的人必須實話實說!”

蕭邦慢條斯理地看了她一眼,沉聲問她。“你很想了解我?”低沉的嗓音,渾厚得如同琴弦,悅耳,磁性,撩人。

秦妤搖搖頭,“以前我爺爺教我下棋的時候都有這個規矩,我習慣了!這樣更有樂趣不是嗎?”

得到他的同意,秦妤活絡了一下手指,抖擻精神和他下起來。

她的棋藝盡得她爺爺真傳,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過對手,但蕭邦也是個高手,兩人一攻一防,步步為營,咬得很緊。秦妤感到很吃力,緊張得額頭都出汗了。

這場對壘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後秦妤以一棋之差輸給了蕭邦,但心服口服。乖乖坐定,很認命地看着他,“我認輸,你問吧!”

蕭邦倒是大度,“我沒什麽想問!”

“不行,你必須得問,不然破壞規矩,就玩不下去了!”

她的語調軟軟的,有些撒嬌的意味,就連一向堅持自我的蕭邦也有點兒抵不住,松了口,問道:“你很怕我?”

019.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你很怕我?”

秦妤誠實地點頭,“是!很怕!”

“原因?”

“因為你是蕭邦!”秦妤覺得,這句話已經能說明全部的理由。

“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只是傅伯……傅總讨你歡心的禮物。我不情願,但我沒有辦法,我不是你們這些人的對手,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我沒有怨過你,因為你們有權利這麽做。弱肉強食,原本就是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相反,我很感激你,因為你沒有強迫我!”

“你很誠實!”蕭邦又偏頭點了根煙,吞雲吐霧的姿态,有味道極了,眼角眉梢都是男人味。相比在外人面前的冷酷,他這會兒倒是勾起了些許笑意,像漣漪似地挂在他嘴角,很是漂亮。

氣勢陽剛冷酷,高大的身材蘊藏着野獸一般的張力,盡是軍人的霸氣,卻偏偏生了一張漂亮的臉,五官帶着光環,輪廓英俊,很能迷倒女人。

他沉吟了一會兒,笑笑,“一般女人在我面前不敢這麽大膽!”

“規矩不就是要實話實說嗎?”

蕭邦一手夾着煙,搔了搔頭,“你放心,我還不至于卑劣到去強迫一個女人!”

秦妤想,這話倒是實話,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去強迫。他什麽都不做,也會有人前仆後繼地給他送“禮物”,那些女人會很願意奉獻自己的身體去取悅他。

撇去身份不談,他這個人也很有自己的魅力,捉摸不透,在君子和獵人之間油走,摸不清他的身份,你無法肯定地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但你不會讨厭他。

危險的男人,就像是罂粟,秦妤不否認他的魅力,但一個女人的心如果被透透徹徹地傷過一次,就不會再那麽輕易動心,尤其是對一個自己把握不了的男人!

“繼續!”

第二局,秦妤收了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和他對弈。蕭邦是個高手,而他手段最高明之處在于他把下棋變成了貓鼠游戲,像是在捉弄她一般,輕輕松松的,卻又幾次捉弄得她發毛。開始她落下了很多步,最後局面逆轉才贏了他。

蕭邦多少有些“放水”的嫌疑,這讓秦妤對他多了一份好感。倒不是說他故意“放水”,而是他肯讓她贏。

一個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倨傲的,能允許女人贏自己,并且是在他擅長的事情上,都說明了他的度量。

輸了棋,蕭邦反倒笑了,就着奶白色煙霧眯着漂亮的眼睛打量她。“想問什麽?”

秦妤眼珠子一轉,小心髒噗噗跳起來。“什麽都能問?我的問題,可能太唐突了……”但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只是怕惹他不高興,擺擺手。“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沒關系的!”

“好!”

“你……你……”秦妤咽了口口水,半天才猶猶豫豫地問出一句完整的話。“是不是喜歡男人?”

020.渴望我碰你?

“你……你……”秦妤咽了口口水,半天才猶猶豫豫地問出一句完整的話。“是不是喜歡男人?”

她怯怯地觀察他的表情,剛毅的下颚緊繃着,勾勒出鮮明的臉部線條,眉梢一邊揚,似乎并沒有不悅。兩片薄唇卻抿得很緊,鼻子裏噴出一口濃煙。看不出情緒,因此她不确定自己的問題有沒有惹毛他。

半晌,蕭邦才張嘴,一口白煙夾着他的嗓音噴灑而出。“我看着像喜歡男人?”他勾了勾嘴角,沒有不高興,倒頗有些戲谑的意味,好似她的問題很有趣。

“不是!可軍隊都是男人,長久沒碰女人的話……而且我聽說……就是……概率比較大!”秦妤撓撓頭,斟酌着什麽樣的措辭才比較委婉,畢竟她這個問題還是挺尖銳。

也就她才有這麽大膽子,換做其他女人,給十個膽子,也不敢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自己的蕭爺面前問他這種問題。

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今晚見識了他勁爆的身材,她就止不住地想一大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在一起訓練,大汗淋漓的模樣,滿屋子都是那麽誘.人的身體,難免一時擦槍走火就撿個肥皂什麽……啊!她實在是太腐了!

蕭邦倒是沒動氣,嘴角一直是彎彎的,眼睛像幽潭浸了星星,繼續問她。“就算軍隊有這種事情,也不代表我會是其中之一!你哪來的好奇心?”

秦妤絞着手指,紅着臉,低着頭小聲咕哝。“我能說是因為你沒碰我嗎?”

話音剛落就傳來他一句反問,“你很渴望我碰你?”

“渴望”這個詞,像燃着了一團火,非常非常的邪惡,好似她對他很饑.渴!

尤其當一個正經冷酷的男人忽然有以一種異乎尋常的暧.昧語氣這般赤果果地問她,秦妤就跟被火燙了一下,臉頰透出的緋色像火燒雲一般紅,忙擺了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蕭邦嘴角勾着淡薄的笑意,頗有些不懷好意。“聽着對我有怨氣!”

“不是這樣!也許是我的問法不對……”秦妤腦子有點亂了,說話都打結。

“我就是覺得,這樣的情況,一個男人不碰女人,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情!哪怕是正人君子,不想強迫我,至少會動那方面的心思,但你完全沒有……就好像我是一個男人,沒有半點兒欲.望,給我的感覺,不太正常!我不是說你不正常,我是指……這情況不太正常!”

她亂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但大概意思應該表達清楚了。

若是讓她問得直接一點,就ABC三個選項。同性戀、無性戀,或者……那方面不行!要不哪個男人會三更半夜抓着一個女人就為了下棋!

不過剛才他健身的時候穿的褲子很緊身,尺寸似乎很……巨大,因此第三點她倒不認為有那個可能。

那麽,同性戀?

021.他,還是處?

秦妤語無倫次地表達了一大堆,蕭邦也就安安靜靜地聽着,沒有半點兒不耐煩的情緒。

一般來說,他性格幹脆利落,不大有耐心去聽一個女人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但他就是覺得她挺有趣。不膽小,敢說話,和他之前接觸的那些不太一樣。

就連被她質疑性取向,也不會讓他感到半點兒不悅。畢竟這種新奇的感覺,在他過去三十五年平穩的生活裏,并不常有。

逗樂她一會兒,蕭邦覺得差不多了,一手擰熄了煙頭,認真問她。“吃過泡面嗎?”

秦妤啞了幾秒鐘,沒理清楚這個問題和她的話題有什麽關系,但還是回答。“入行前吃過,已經有幾年沒吃了!”

“你知不知道有個泡面理論?”

她搖搖頭,虛心受教,蕭邦也就拿出老師的姿态向她解釋,“跟不愛的人做.愛的感覺就像是吃泡面,開始肚子餓,泡面實在*。中間的過程裏邊吃邊想,這玩意兒确實能飽。可是當吃到最後一口的時候,剩下的只是惡心,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這麽湊合自己了,那是一種吃了還不如不吃的感覺。我不會碰自己不愛的女人。”

“所以你還是處.男?”

問題不經大腦脫口而出,那麽理所當然,秦妤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蕭邦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愣了一下,随即蹙了一下眉頭,然而表情還是十足十的霸氣威嚴霸氣。“這不是重點!”

秦妤這會兒能感覺到他有那麽點兒不高興了,但同時忍不住壞心眼地想着,難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軟肋?

要真如此,一個這樣身份的男人,三十五歲還是處.男,也難怪他尴尬了!自己好像太過分了!

忍着繼續探究下去的沖動,她很識趣地改口,“我能理解你的意思……”顧左右而言其他,“天好像快亮了……下了兩盤棋居然就快六點了……”

這種時候脫身才是最好的選擇,她走到窗邊,江的另一頭已經隐隐透出朝霞的紅暈,天有些蒙蒙亮了。

秦妤還是第一次在房間裏看日出,在迷蒙的晨霧以及灰暗的光線裏仰着頭微微眯着眼睛,呼吸着朝霞,每一口呼吸都很清新。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漂亮,幹淨的一張臉,卻散發着妩媚的風情。

當她站在落地窗前轉頭一笑,就像有人在蕭邦心弦上撩動了一下——他想吻她!這一想法,使他不由自主地口幹舌燥,身子也産生了些異樣的情緒,跟着燥熱。

為了抵抗這種情緒,他別過臉不去看她。可眼角那一抹身影,仍舊對他有着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這樣的清晨,素着一張臉的她,才最讓他心動。他說不上來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總之這個女人就是讓他動了一些以前從未動過的念頭,撩得他心癢,那種感覺最是難受。

他以前沒接觸過這樣的女人,确切來說,是沒有哪個女人能進他心裏。這會兒,他清清楚楚感覺到——這個女人,他想要。

門鈴突然響起,破壞了氣氛,蕭邦一下子就從那種異樣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秦妤忙說,“我的助理來了……”

蕭邦“嗯”了一聲就往房間走,她沖動地叫住他,說了一聲“謝謝!”

不知道自己在感謝什麽,總之對這個男人,她是感激的!

022.他還挺可愛

上了飛機後助理丁寧問秦妤。“裏面的男人是誰?你昨晚在那過夜?”

丁寧不是個八卦的女人,平時都是兢兢業業地幹活,很少多話,大概是覺得事情挺嚴重,才會主動開口提起。

秦妤點點頭,“一個朋友!”

“傅伯勳?”見她蹙眉,丁寧解釋道:“喬姐讓我叮囑你,雖然去橫城拍戲,但如果傅伯勳有需要,還是要立刻趕回來。”

本來因為去其他城市而稍微松了口氣,秦妤的心情一下又不妙了,表情也不太好看。

“我知道你不願意,但傅伯勳太有權勢了,你看他的房子就知道,那是一般人住得起對嗎?喬姐也是沒辦法!”丁寧擔心她,但她只是一個小助理,沒有能力幫上忙,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寬慰。“你自己小心點!”

心煩了一陣子,秦妤又自我安慰,再怎麽樣至少離開了京都,到時候回不回來,她自己能決定,總好過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随意擺布。

腦子裏無厘頭地冒出蕭邦那句“那不是重點”,剛才當他的面不敢笑,這會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處.男!他那套“泡面理論”,聽上去十分有道理,但完全是紙上談兵,他自己根本沒經歷過,還說得煞有其事,究竟是哪裏來的底氣?

處.男說明他潔身自好,可那樣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并且已經是三十五歲高齡,沒開過葷,也的确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她剛才是捋虎須了,還好對方度量大沒和她動氣!

傳出去任誰都不相信,他們是下象棋下到天亮!對得起他蕭爺霸氣的稱號嗎?

對那個冰冷威嚴的男人,秦妤還是頭一次覺得也有他的可愛之處!

……

秦妤中午到的橫城,接着就是緊鑼密鼓地化妝、換衣服,剛好趕上下午三點的開機儀式。是部大投資的古裝劇,原本女二號也輪不到她來演,但喬泠就是有那樣的能耐,臨時把其他女演員都擠掉,空降她進組。

合作的男女主角都是國內一線大牌,女一號是淩璐,二十多歲但已經是老戲骨了,演技不賴就是傳言脾氣大。

值得一提的是男一號晏寂宣,入行短短幾年就跻身一線男星,身價高得很。除了那張漂亮的臉蛋,還得益于他父親香港船業集團主席的身份,家裏很是有錢。盡管是私生子,但從小在晏家生活,和庶出差不多待遇,命比秦妤好多了。在圈子裏口碑不錯,除了隔三差五的桃.色緋聞,沒什麽壞毛病。

秦妤沒和他們兩個合作過,彼此都不太了解,對晏寂宣印象倒是還好。很細心的一個人,會照顧同組女演員,對誰都笑,性格比較讨喜。

晚上聚餐,晏寂宣來給她敬酒,一番風趣的說辭把她逗樂了,她不善言辭,就回來一句“久仰大名”。

晏寂宣說,“知道這次要合作,我特地看過你幾部戲,特別喜歡你演的那個清歌……”他說了很多誇獎的話,但并不是為了讨好,而是确實有認真研究,這是對同行最大的尊重,秦妤對他的印象就更好了。

“這部戲得拍三個月,條件也比較艱苦,有什麽盡管找我,我義不容辭!”

“謝謝!”秦妤客氣地回應,“合作愉快!”

兩人喝了一杯酒,晏寂宣雙頰一抹緋色,愈發動人,接着道,“晚上要不要一起對下劇本?”

023.好的不靈壞的靈

兩人喝了一杯酒,晏寂宣雙頰一抹緋色,愈發動人,接着問,“晚上要不要一起對下劇本?”

秦妤莞爾,原來那些桃.色緋聞都是真的。才第一天進組就開始勾搭女二號,這樣合适嗎?

好在晏寂宣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即便這樣也不會招人讨厭。就好像他明明一口蹩腳的香港普通話,晦澀得要命,卻只讓她覺得逗趣,這就是長得好看的優勢。

她沒直接拒絕,玩笑道:“我看了劇本,前幾天都是你和淩璐的對手戲,我想你應該先找她對戲!”

晏寂宣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覺得尴尬,樂呵呵地打趣帶過了。

等他走了,丁寧才問秦妤,“他是不是對你有好感?”

秦妤好笑,“但凡有點姿色的女演員,他都有好感!怎麽?你吃醋了?”

“胡說什麽!”丁寧推了她一下,“我都不認識他!”

“你是不認識,但手機相冊裏有他的照片,早上我見你偷偷拿出來看了。”秦妤調侃她,“都是娛樂圈的,你怎麽也追星?”

“我就是覺得好看,随手保存了……”丁寧有些不好意思,“你可別亂說!”

“哦……我本來還打算給你們牽個線什麽的……你不要就算了……”

丁寧面皮薄,經不起玩笑,忙去捂她的嘴,“你這話跟我說說就行,可別在他面前胡說八道,免得人家誤會!”

……

秦妤有她的小脾氣,卻是個好演員。盡管第二天沒她的戲,還是一早到場熟悉場地、醞釀感情、背臺詞。

而最該出現的女一號卻遲遲不現身,眼見都九點了,導演抓着電話滿場暴走,又是求又是罵。

“你怎麽回事?現在都幾點了?什麽?不太适應這邊的氣候,眼睛疼?姑奶奶,你也不是第一天在這拍戲了,還會不知道這邊天冷幹燥?全場人都在等你一個……你有點職業素養好不好?我沒罵你,我這是求你……你總不能讓我第一天就開天窗吧?”

導演一個頭兩個大,女演員帶資進組就是折磨人。偏偏淩璐的現任金主是集團大老板,在劇裏砸了不少錢,他得罪不起。

“喂喂……居然挂我電話!”

秦妤放下劇本走過去,“導演,既然淩璐今天不來,那就先拍我那幾場吧!”

“你準備好了?”

“嗯!昨晚看過劇本,背得差不多了!”秦妤轉頭問正在化妝晏寂宣,“可以嗎?”

他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第一次對戲,但都很專業,也很有默契,從早上一直拍到晚上絲毫不覺得累。

拍攝結束後,晏寂城主動邀秦妤一起吃晚飯,她搖搖頭,打趣。“女演員一天只有兩餐,沒有晚飯!”

“拜托!你中午只吃了幾口燙青菜,拍了一整天,肯定餓了。你身材這麽好,偶爾破個例不要緊,就當慶祝我們認識!”

“我不喜歡破例!”

晏寂宣見這一邀請不能到打動她,只能想其他辦法。“看來明天又是我們對戲,今晚要不要找個地方對一對臺詞?”

“我已經背得很熟了,你自己準備好就行!”秦妤把保溫袋塞進包裏就往外走,“我晚上還要跑步,沒時間!”

“跑步?一個人?”晏寂宣皺眉,“你第一次來橫城拍戲?這裏晚上治安不好,你一個女人不安全!”

秦妤沒把他的關心往心裏去,揮揮手,“我先走了,再見……”

晏寂宣雙手插回褲袋裏,無奈地聳肩。難道自己的魅力對她沒用?

……

好的不靈壞的靈,秦妤夜跑的時候還真遇到了幾個小混混,被他們堵在牆角裏,難以脫身。

此時一輛加長型越野車由此經過,秦硯放慢了車速。“總裁,那不是秦小姐嗎?”

蕭邦從筆記本屏幕擡眼望去,一個身穿緊身運動服,戴着毛線帽,用圍巾裹住臉的女人被幾個混混攔住了,他二話不說就推門下車。

幾個月後蕭邦問秦硯是怎麽認出的秦妤,他很誠實地回答。“秦小姐的臀部很翹,”緊接着還反問了一句。“你一直沒注意到麽?”

蕭邦沒做聲,目光卻沉了沉。秦硯陰雲蓋頂,覺得自己的事業很可能徹底斷送在這句話裏。

024.遇到危險

秦妤被幾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堵在街角,低着頭,臉裹在圍巾裏,左右不得突圍,視線裏幾雙花裏胡哨的鞋子踩來踩去,一片混亂。

那混混比她還小,但就是這樣才危險。他們這個年紀,做事不經過大腦,什麽都幹的出來。

“讓開……讓開……”

“妞,身材不錯,跟哥幾個玩玩……”

“跑個步都穿得這麽性.感,存心勾.引男人吧……”

“一個人多無聊,我們帶你去酒吧找點兒樂子……”

發型誇張的小混混把她圍在中間調.戲,就是不肯讓她走,還伸手去拉她。秦妤着急地用力一推,“你們讓開!再這樣我就叫人了……讓開……”

“你叫啊!橫城這地方沒人管,看誰會救你……”

“走……跟哥幾個一起去樂樂……”

小混混們淫.穢的目光反複在她身上流連,摸了她的手,淫.賤地笑起來。“嗬……手這麽滑,真好摸……身上肯定也很嫩……”

秦妤比吞了一只蒼蠅還惡心,“放手……別碰我……走開……”她越掙紮,混混們越起勁,七手八腳地去拽她,掙紮之間,圍巾掉了下來。

一個混混認出她,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誇張大叫起來。“喲嗬!你不是那個大明星秦妤?你們瞧瞧,是不是她?”

“還真是……啧啧啧,真漂亮……”

“我的夢中情.人,早就想玩了……”

秦妤惱羞成怒,明明是強弩之末仍在負隅頑抗。“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走開,你們惹不起!”

“喲……真有性格……哥哥我喜歡……”黃毛伸手去摸她的下巴,得逞之後放肆殲笑。“我管你什麽明星,反正今天落在我們手裏,就只有任我們玩的份……別動,讓哥哥我親一口……”

他湊上去吻她,秦妤擡起膝蓋用力頂向他雙.腿.之.間,黃毛“嗷”地一聲慘叫抱住褲.裆,秦妤趁機擺脫他玩命地逃。

但她跑不過他們,很快便被追上撲倒在地,幾個混混一個抓她的一個按她的腳,她拼命扭動身體大叫。“救命——救命啊——來人——救命——”

嘴被一只臭烘烘的手捂住了,熏得她差點暈過去。但她現在不能暈,還是繼續扭動身體亂踢雙腿,只是力氣越來越小,掙紮越來越絕望。

那個黃毛混混往她身上一騎,氣沖沖地扒她的衣服。

秦妤當時以為自己完蛋了,但局面就是在瞬間扭轉,混亂之中她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麽事,黃毛混混就像被抛塊磚頭那麽快地扔飛出去。

蕭邦穿着一件黑色長款風衣從天而降,像《黑客帝國》裏的特工一樣霸氣,身手利落,一個過肩摔一個掃堂腿,兩三秒功夫,幾個混混都被他丢了出去,吓得做鳥獸散。

秦妤還有些驚魂未定,被他從地上扶起來,渾身簌簌顫抖,小臉吓得發白。

“沒事?”蕭邦氣息平穩,語氣鎮定。對他來說,解決幾個混混和捏死幾只老鼠差不多,一點也不費力氣。

他倒是擔心秦妤,見她的袖子劃開一道口子,皺了皺眉,心裏頭掠過一抹心疼的情緒。“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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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一時嘴饞,沒忍住

蕭邦是擔心秦妤,見她的袖子劃開一道口子,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她好一會兒才從驚吓中緩過神來,謝天謝地逃過一劫,一點皮肉傷根本算不了什麽,搖搖頭,“沒事,只是擦傷,擦點藥就好了!”

此刻心被難以言喻的感激之情脹得滿滿的,一個勁道謝,發白的小嘴跟篩糠似乎地抖得厲害。“謝謝你……謝謝……謝謝……”

“你沒事就好!”蕭邦拍拍她的肩膀。

這一動作,忽然讓她覺得委屈。驚慌的情緒退潮,開始為剛才可怕的經歷感到難受,任何一個女孩子經過那樣一劫都會後怕。她真的吓得要命,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後果不敢想象。

盡管他不是她熟悉的人,可他身上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從他的氣息、他的體溫和他的肌膚傳遞到她身上。那樣強大的安全感,反倒會讓一個女人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就在秦妤委屈的情緒不斷往上發酵,喉嚨口都有點發酸時,一個滾圓的東西從她兜裏掉了出去。

兩人同時低頭,秦妤還沒來得及醞釀完畢的情緒戛然而止,臉“唰——”地紅了,慌忙伸手去撿。

但蕭邦手長,動作比也她更快,先一步撿起,手心颠着那個還發燙的烤紅薯,興味盎然地揶揄她。“你不吃晚飯,所以……這是宵夜?”

一時間什麽委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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