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23)
部分的股份都由傅伯勳背後操控。如果你是我,應該也會這麽選擇!”
“蕭氏是我蕭家的天下,只要有我在,就絕不可能易主,落入傅伯勳手裏!”
蕭邦說這句話時從容淡漠,沒有一點點咬牙切齒或是立誓的意味,着急向陸擎證明什麽,也沒有被惹惱。
相反,就是這股淡定,這般的從容不迫,更令人信服,覺得他勝券在握,這才是一個真正有魄力的人該有的态度。
外人的懷疑或者嘲弄,他只是當作笑話來聽,因為他骨子裏根本就不屑那些傳聞,也根本不需要花時間去證明或者争辯些什麽,他本人就是最有力的反擊。
陸擎心裏也清楚,蕭邦有那樣的能耐,傅伯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出兩年,傅伯勳會被徹底攆出蕭氏,可以想見下場有多慘。
這也是為什麽,他暫時只和他簽訂了一部分協議!至于日後,還要看蕭邦,估計他也清楚他的意思,才會主動找上門來。
“有一件事我倒是好奇,蕭總和邢家私交甚好,為什麽不選擇邢政委?早些天有傳聞說蕭總臨時取消訂婚宴,讓邢家下不來了臺,邢政委更是放出話去,只要是蕭氏的項目,一律不批,情況可不妙!”
蕭邦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眼眸深邃。
陸擎不是個喜歡打探人隐私的多事之人,他這麽問,必定有他的道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代表了他的态度。
“聽說陸總和夫人感情很好,大家都是性情中人,陸總應該能明白我那麽做的原因!”
“哦?這麽說,是心有所屬?”陸擎點點頭,對他那份惺惺相惜又增加了幾分。想不到兩人不但背景有相似之處,連這方面也是。
想當初,自己還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為了她老婆鬧得天翻地覆?是男人,就該有這份血性,若是連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或者讓她受委屈,還算個男人嗎?
就這一點而言,蕭邦有擔當,沒讓他失望。相反,若是他和邢雅優訂婚的同時,另愛他人,會讓他打心眼裏瞧不起,更別談合作了。
“我和傅伯勳只簽訂了部分協議,之後的合作,若是蕭總有興趣,可以先把合作方案留下,我一定會仔細考慮!”
陸擎說要考慮,基本上就等同于松了口,蕭邦對自己,也對蕭氏有信心,起身與他握手。“那就等陸總的好消息了!”
Advertisement
————————————————————————————
不認識陸擎的隆重介紹一下,這是第一本《緋色豪門,億萬總裁惹不得》的主角,大名鼎鼎的陸三叔哈!!!愛他!
110.那個女人是誰?
政.府大樓。
邢銘剛外出考察回來,出電梯後秘書就告訴他,傅伯勳正在會客室等他,眼裏不動聲色地露出厭惡的情緒。現在一切和蕭邦有關的人,他都視作眼中釘。
進了會客室,傅伯勳忙掐了煙頭熱絡地迎了上來,好像兩人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般。“邢政委……”
邢銘沉着一張臉,完全無視他主動伸過來手,徑自脫了外套扔到一邊,不冷不淡地問。“今天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傅伯勳的手還頓在半空中,遭到冷臉絲毫不在意,無比從容地縮回手。
他在商界有一個名號叫“笑面狐貍”,對誰都熱情,好像都是朋友,背地裏卻是是機關算盡,老謀深算,因此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的人,通常都會對他多長一個心眼,非常提防。
“聽說邢政委喜歡雪茄,早段時間去巴西剛好買到了一盒特別醇正的,專程給你帶過來!”
邢銘往皮椅上一座,對他的示好态度表現的相當冷淡,“不用了,我戒煙了!”
傅伯勳看眼他手邊的香煙盒,笑笑,“戒煙好,實在是佩服邢政委的毅力,我就不行了,老煙鬼,一天不抽都難受,戒不了!”
“不抽在家放着也行,偶爾來了客人,拿來招待也不失禮!”
把雪茄盒放到一邊,倒回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又點了根煙。面上依舊和善的笑容,心裏卻在打壞主意。
邢銘這老東西,不過就是個政委罷了,居然也敢在他面前擺譜,簡直是不知死活。不過眼下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暫時容他嚣張幾天。
想到這,吞雲吐霧的傅伯勳笑意愈發深沉了,眼底有些陰森森的,充滿了算計的意味。
邢銘一向不喜歡和他打交道,太過陰險了,他冷着臉問,“傅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他知道傅伯勳的來意,無非就是拉攏自己,之所以直截了當的問,就是不想他繞彎子,浪費自己的時間。
“咱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今天就是過來探探老朋友,敘敘舊!我知道你和我姐夫比較熟,但是我心裏一直把你當成為的朋友,都記挂着你!”
“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沒空敘舊。傅總若是沒其他事情,就請先回去!”
“我說幾句就走,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傅伯勳讪笑了兩聲,頗有些慚愧似的。“其實我今天來,是替我侄子阿邦向您和您夫人、千金道個歉!”
邢銘一聽蕭邦的名字,怒火直沖腦門,“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更何況蕭總是什麽人,還需要把我這老東西放在眼裏?道歉?呵呵,我受不起!”
“我也知道,這次是阿邦太過分了,怎麽能這麽對雅優?說實話,我是打從心底喜歡令嫒,要我有兒子,肯定讓他追求令嫒!”
傅伯勳遺憾地搖搖頭,一臉惋惜。“真不知道阿邦是怎麽想的,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怎麽能說取消就取消,當兒戲似的!”
“光是雅優為了他入伍,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有那樣的勇氣,都能寫成史詩了。阿邦非但不感恩戴德,還當衆讓他下不來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可饒恕!”
邢銘一時間被怒意沖昏了頭腦,忘記了傅伯勳和蕭邦是死敵的事實,聽見有人替女兒不值,就更加火冒三丈。
“可不是嗎?我邢銘就這麽一個女兒,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她從小養尊處優,是我*大的,半點委屈都沒受過,卻盡讓蕭邦給毀了!”
“他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不把我們邢家放在眼裏?不說我們兩家是世交,光是雅優,這麽好的姑娘,到底哪點配不上她,要被他這麽侮辱?”
“我也是這麽罵他的,他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放着雅優不要,偏偏被一個戲子迷住了……”
傅伯勳狀似無心的一句,卻刺激了邢銘,臉色變得更可怕了。“你說什麽?戲子?”
“我……我有提到嗎?”傅伯勳裝出一臉無意,“你聽錯了吧?我說什麽了?”
“別裝傻!那個戲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伯勳裝作很為難,是被邢銘逼問才不得已開了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據我所知,阿邦最近和一個女演員關系很密切。而且……訂婚宴當晚,那個女人剛好卷入了一樁謀殺案。”
“我估摸着,他臨時取消訂婚會不會和那個女人有關系?當然,這只是我猜測,不一定是真的!阿邦不會那麽荒唐,說不定是有什麽苦衷!”
他故意替蕭邦脫罪,實則更讓邢銘惱怒,他難以接受自己精心培養的女兒居然會輸給一個戲子?
這些年他也逢場作戲過,其中不乏女演員,很清楚她們那一套。電視上光鮮亮麗,一個比一個清高,背地裏卻是商人的利用工具,和誰都能上chuang,肮髒得要命。
把他女兒和一個戲子放在一起比,已經是莫大的侮辱,而且他女兒還輸了,這就等于往他們邢家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比任何理由都更無法接受。
邢銘惱羞成怒,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問,“那個女人是誰?”
“我……我就是無心一說……都是我猜的……你可別動怒……我說說而已……”
“是誰?”
“秦妤!秦正東和外面的女人生的,秦家一直沒承認……邢政委,這事兒還不一定,你可千萬別怪阿邦,都是我多嘴了,你看……”
“夠了!我清楚是怎麽回事,你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走吧!”邢銘直接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傅伯勳這才沒辦法似的,無可奈何地離開了。
關上門,帶着得意的神色吸着煙,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邢銘一把掀翻了桌上的東西,“噼裏啪啦”全部掉在了地上。
他清楚傅伯勳的來意是挑撥他和蕭邦的關系,他若繼續追查,無異于中了他的圈套。
但是傅伯勳這個人不會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他既然能說得出名字,就代表蕭邦和那個女人确實搞在一起了。
他之前就覺得事有蹊跷,訂婚是蕭邦自己提出來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反悔,期間必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傅伯勳說的話,正好解釋了一切。
邢銘陰狠地想,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麽厲害之處,能比得過他女兒。他也要讓他們嘗嘗,得罪他邢家的後果。
……
蕭邦六點下班,一處理完公事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辦公室,進電梯時撞上秦硯,也沒有停住腳步,對方連和他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從上班到現在,蕭邦腦子裏就只有秦妤一個人,不斷猜測她在做什麽,還有沒有生他的氣,腦子裏根本就沒辦法停下來,集中精神處理工作。
之前還不知道感情是個什麽玩意兒的時候,他對那些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極度鄙夷。現在卻想着工作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在*上抱着自己女人親昵來的有趣。
想着想着,看着電梯裏倒映出自己一臉色令智昏的模樣,不由好笑,摸了摸嘴角,禁不住揶揄。
有些瞧不起自己像個毛頭小夥子是真的,但同時,不排斥這種感覺,并且還挺享受被一個女人撓得心肝兒癢癢。
六七點下班高峰期,正是京都最堵的時候,車子在路上排起了長龍。對于飽受思念折磨的男人來說,每一個後女綠燈都顯得格外漫長。
蕭邦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心癢難耐,還連爆了幾句粗話吐槽京都的交通。
不見平時的冷靜,雙腿反倒一直抖動,有些焦灼,怎麽放都不舒服的。
拿出手機調出她的號碼,想給她打過去,但又擔心她還在氣頭上,叫他別過去,他可不想聽到她拒絕自己。
在軍隊裏掌控千軍萬馬他能冷靜自如,這會兒卻被一個女人攪得心裏亂糟糟的,複雜得要命,蕭邦有一種自己着實栽了的預感。
他這人好面子,不願意輸。但若是将他們之間的關系當做是一場比賽,自己是先栽進去的那一個。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在一段感情裏,先動心的那個人輸了,那他真真兒是輸在起點了。
綠燈亮起,車輛繼續通行。
煎熬了半個多小時,總算離開了最堵的地方,駛入了小區。一間花店從車窗上掠過,蕭邦開了一段路,又倒了回來。
看着門口鮮豔的花,有點兒遲疑,他沒做過這樣的事兒。感覺挺娘挺矯情,不是他的風格。
猶豫了兩秒鐘後,還是下了車。
……
門鈴響起的時候秦妤正在法律資料裏苦苦掙紮,她十點開始看書的,中間除了吃午飯,眼睛就沒離開過書本。
一擡頭才發現天黑了,腦子昏昏沉沉的,有點兒暈,還有點兒想吐。
看打官司的案件,包括聽詹子旭繪聲繪色地講述,都很有趣,但法律書本非常幹燥,每一個字她都認得,但組合在一起,她就不認識了,完完全全跟看天書一般,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枯燥得要命。
而且多少年沒看過書了,一下子不習慣,不太能完全集中精神。先不管看不看得懂,光是讓她靜下心來看書已經很難了。
剛從知識的海洋抽身,她的腦子還是一片模糊,尚未回到現實。一手扶着後脖頸,舒展筋骨,伸了幾個大大的懶腰。
從貓眼裏往外一看,是蕭邦,頓時跟雷劈了一下似地回到了現實,想起今天早上無理取鬧的事情,不由得尴尬,覺得沒臉面對他,有點兒不知所措。
直到門鈴響了好幾聲,她才戰戰兢兢地開了門。不敢面對他,走回客廳裝作繼續看書。
蕭邦見她也不和自己打招呼,以為她還在生白天的氣,自己換了鞋進去,走到她身邊,低頭在她頭頂上親了一口。
毛茸茸的,搔得他鼻子癢,不過再癢都沒他的心癢。一抱着她,更是渾身都癢得受不了。
秦妤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縮了縮脖子,為了掩飾無所适從,故意不高興地問,“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他貼着她的耳朵說話,呼吸間噴灑出一股熱氣,直勾勾鑽進秦妤耳朵裏,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雙頰透出紅暈,下意識避開,“別這樣,我在看書!”
“看了一天了?”
“嗯!”
“那先休息,吃飯沒有?”
“現在不想吃,我還有一堆書沒看,你先回去!”秦妤抱着一本厚厚的英文原著不放手,眼睛牢牢盯在上面,其實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光是心慌捉急,腦子裏一團漿糊,亂糟糟的,生怕被他看穿。
蕭邦一手拿着花,藏在身後,右手撐在她身邊,眼神柔和,語氣也放得很輕。“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那為什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看書,沒空!你別貼這麽近好不好?會影響我看書的!”
“小騙子,你根本不是想看書,就是為了躲着我!”蕭邦捏捏她的小鼻子,秦妤伸手去推他,一大束紫睡蓮出現在她視線裏,一時間有點兒呆住了。那麽大一束花,有點不知如何回應。
“盡管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你了,但我向你道歉,這是我的誠意!”
“……”
“你們女人不是都很喜歡花嗎?怎麽這副表情?我可是第一次買花送給女人,你這樣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蕭邦勾着嘴角,愉悅地開着玩笑,“不喜歡?”
秦妤咬咬唇,心思很複雜,就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白天她亂鬧脾氣,這會兒冷靜下來,其實是很不好意思的。她寧願他指責她無理取鬧,而不是買花哄她,這讓她心裏非常過意不去。
她不是喜歡發脾氣的人,偶爾一次,發脾氣的時候腦子裏什麽都不想,光顧着撒氣,但每次發完脾氣都會很慚愧。不僅僅是對他,之前和朋友也是這樣,都是發完脾氣才後悔。
可他蕭邦是什麽人?他尊貴倨傲,說是王毫不誇張,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在他面前撒野。最主要的是,他對她真的很好,她卻朝他發脾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他越包容她,她就越慚愧。
蕭邦見她發呆,作勢要扔了花。“不喜歡?不喜歡那我丢了,免得惹你更不高興!”
“沒有!別扔!”秦妤急忙抱住他的手,接過花站了起來,依舊心虛得不敢看他,低着頭,目光閃爍。“我先去把花插起來。”
找了個透明的花瓶裝了些水放在茶幾上,拆了包裝紙,取出花,一束一束小心翼翼地放進花瓶裏。
別說她現在沒有賭氣,即便不開心,看到這些開得燦爛的小生命心情也會陰轉晴。
正插花呢,腰間一緊,已經被他從身後輕輕擁住。蕭邦的身子貼着她的,感受她的香味,覺得她身上的味道比睡蓮更好聞。
這樣的擁抱,最是難以抵抗,熟悉的親密叫秦妤微微顫抖。身體不由自主的僵住了,沒有氣力氣推他,于是沒有抗拒。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站着,她的背感受着他的體溫,他沉穩的心跳,呼吸糾葛在一起。
“進花店我一眼就看中了這束,覺得像你,整間店獨一無二。問了才知道這是紫睡蓮,花語是潔淨、純真、妖豔,被視為女神的化身,出淤泥而不染,收花的人天生有一種異性難以抗拒的魅力。我是不是選的很準?”
蕭邦低下頭,輕輕婆娑着她的耳鬓,溫柔且小心翼翼,聲音低低的,微啞。
環住她的腰身,似有若無地撫婆娑着她的肌膚,親昵而又不過分火熱,怕吓着她。
她就想這神秘妖冶的紫睡蓮,渾身散發着他難以抵抗的魅力,讓他心甘情願為她*。
對他的溫柔,秦妤是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默默嘆了口氣,“知道今天上午我為什麽發脾氣嗎?因為你不守承諾。”
聽了他的話,蕭邦扳住過她的身子,不解。“我不守承諾?”
“年初一在你家的時候,我和你說的很清楚,希望慢慢來,順其自然,可你昨晚還是……”
“難道昨晚的事情不是順其自然?我是情不自禁,但情不自禁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蕭邦捏起她精致的下颚,手指腹輕輕婆娑她的肌膚,微微發燙,但沒有他似笑非笑的眉眼灼人,“你的身體并不抗拒我,只是你的心在負隅頑抗,一定要和它作對?”
“不是作對……我只是沒想到這麽快,說好要慢慢來的,我不希望這麽快建立關系。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什麽?情侶?還是……我是豢養的*物?”
秦妤不過是一時心浮氣躁說的氣話,說出口,立即意識到錯了,但已經來不及了。
蕭邦的臉色微微沉了沉,捏住她下颚的手指一緊,語氣也有點兒危險。“你認為我把你當成*物?”
“……”
“我一向說話算話,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承諾。是,我答應過你要慢慢來,但不代表我會讓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予給予求。”
“我是個男人,我願意包容你,如果你嫌太快,我可以不逼你。但我前提是,我會按照我的方式來。在一段感情裏,男人才占有主權,明白麽?”
他目光灼灼,語氣卻很沉靜,秦妤在那樣的氣氛裏感到瑟瑟不安。
她知道是自己逾矩了,因為他對她包容,有時候會得意忘形,忘記對方的身份。
他是蕭邦,願意尊重包容她,已經是萬幸,她怎麽能奢望他會無條件地縱容自己,什麽都由着她說的來?
終究,她還是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太高估了他對自己的感情。
在這段關系裏,他們從一開始就處于不平等的位置,她不是不清楚,只是有時會貪心,奢望他們只是一對普通男女。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只是……只是不适應……”秦妤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辭,“你每次都來勢洶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蕭邦不理解,自己的心意已經表現的很清楚了,她究竟在壓抑些什麽,她真是一個矛盾的女人。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一個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欲.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別把它想得太複雜!”
“我知道男人欲.望上頭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對我如此,難保不會對邢雅優……”
秦妤咬咬唇,猶豫着沒有說下去。好端端的,把她扯進來做什麽?不是雪上加霜麽?
她清楚蕭邦不喜歡邢雅優,但是,邢雅優喜歡他。他們認識那麽多年了,還準備訂婚,保不準在海南的時候就……誰說的準!
倒貼上來的,男人有什麽理由拒絕?更何況邢雅優長得漂亮身材也好,一時意亂情迷甘柴獵火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要不也不會打算訂婚。
“你懷疑我和她的關系?”
————————————————————————————
哈哈,吵起來了!(幸災樂禍)
今天加更哈,第二更老時間,快來愛我!
111.吵架(加更)
“你懷疑我和她的關系?”蕭邦一直認為秦妤聰明,這會兒卻有點兒懷疑她的智商,或者說,太愛胡思亂想。
“我們兩家是世交,她從小就喜歡跟着我,我只把她妹妹!”
在他的觀念裏,“妹妹”的意思就是親人,絕對沒有摻雜任何一絲男女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他忘了女人都很小心眼,對此非常敏感,會狹隘地扭曲“妹妹”這個身份。
秦妤本來不是真的介意,随口說說罷了,但一聽就有點兒來火了。“什麽妹妹?幹妹妹?意思就是你覺得她還不夠資格當你的女人,睡一下還是可以的?”
這會兒輪到蕭邦語塞了,他明明已經把意思說的很清楚,就是妹妹,什麽叫睡一下還是可以的?她把他當什麽,禽.獸?
秦妤也不清楚這把無名火從何而來,一分鐘前還好好的,還對他愧疚,現在卻無端端又生氣了,使勁鑽牛角尖。
但女人本來就是絲毫不講邏輯的動物,很多時候就是這麽莫名其妙地吵起來,肚子裏憋着一把火,嘴邊也憋着很多話,不吐不快。
“你認為我對你做的事情,對其他女人也會做?”
“我怎麽知道?如果沒有,為什麽她的手鏈會在你浴室裏?”
她去他家住當晚就看到了,但當時候他們的關系還不明晰,她不認為有管這件事的資格,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傻充愣。這會讓兩人吵起來,才忍不住提起那件事。
蕭邦一直用的是自己房間的浴室,不清楚大廳的浴室有沒有人用過,蹙眉。“她上次去我家留在那的。”
“她為什麽去你家?”
蕭邦簡直莫名其妙,明明剛才氣氛還好,她突然又發什麽神經,偏偏拿邢雅優的事情來和他吵。難道他怎麽對她,怎麽對邢雅優,她還不清楚?
早上她發脾氣,他不在意,願意包容她的小脾氣。但今天想她想了一整天,一下班就迫不及待趕過來看她,還特意買了一束花。
不期望她像其他女人一樣熱絡地迎接,和他撒嬌,但至少也不該是這個态度,還給了他一堆欲加之罪。
蕭邦這會兒的感覺就是,自己捧着一顆熾熱的心上趕着倒貼,卻被她潑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心都涼透了。
這叫什麽來着?對一個人好,就等于給了她一把刀,她随時可以捅你的心窩子。
他也是個硬脾氣,這無端端地承受她的質問,也禁不住動了怒氣。
換做是個男人,早就幹架了,這會兒就是因為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愈發惱怒,憋得一肚子火,反問了一句,“難道她去我那還要向你報備?”
秦妤冷冷一笑,“不用,當然不用,你們認識這麽多年了,我們才幾個月?我是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幹涉你和她的關系?”
“說白了,我不過就是你來了性致想上就上的女人,我有什麽辦法抗拒?”
“你——”蕭邦被她氣得臉都青了,太陽穴突突跳得厲害,對着那張臉,又愛又恨,只差沒給她活活氣死,手指一根根緊握成拳頭,恨不得抽她一大耳光子。
秦妤看了眼他的手,偏是往前一步,倔強地仰起臉,眼裏不怕死地閃這着火星子。“你要打我嗎?來啊!”
蕭邦就差沒被她氣得爆血管,兩眼發白。他在她面前都算是沒脾氣了,從來沒發過火,一向小心翼翼地*着,可偏偏她就是有激起他火氣的本事。再是好脾氣的人,都會給她氣得跳腳。
難怪說女人不能*不能慣,他對她好,結果卻把她慣得無法無天了。
平時耍點小脾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對他說這種話,敢情他一片赤忱都給她當狼心狗肺了!
氣得叫一咬牙切齒,“秦妤,我他.媽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識好歹的女人!”
秦妤看出他生氣了,內心深處其實是很害怕的。從前在他面前說句話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一點不高興,現在卻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和他吵架,什麽難聽的專說什麽。
但那些話都不是她真正的想法,她是心裏壓了太多的事情,急于找一個宣洩口,借一個事由來吵架,把情緒都發洩出來,蕭邦只是倒黴中槍,成了她的發洩點。
她是在跟自己較勁,跟自己生氣,她也讨厭這麽別扭的自己,他越是對她好,她越抗拒。
一切都變得好煩好亂,秦妤閉了閉眼,心力交瘁,無顏面對他,沉默地別過臉去,看着那一束燦爛的紫睡蓮,心裏一酸。“我就是那樣人,你走吧!”
蕭邦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一閃而過,很快就收斂起了,于是重新變得冷酷無情。
她低頭閉着眼睛,感到寒風掠過臉頰,房間內沒有了動靜,隔了幾秒鐘,傳來粗暴的關門聲。
“啪——”地一聲巨響,她的身子跟着一顫。
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光了,她癱坐在沙發裏,苦惱地扶着額頭,心亂得不像話。
……
蕭邦被秦妤氣走後心情有多郁悶可想而知,作為軍人,他一向遵守交通規則,今晚卻是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好像多等一秒都會給活活憋死。
一路狂飙到海邊,猛然來了個大剎車,停在路邊,開了車窗,點了根煙。
暴脾氣一時上頭,好幾次都沒有點着,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頭一遭把一個女人捧在手心裏,小心翼翼地呵護着,不求她回報,至少也不該拿那個态度對他。
饒是他對她再溫柔,也不該用那些話夾槍帶棒地諷刺他,簡直是莫名其妙!
蕭邦狠狠抽了幾口煙,單手撐在車窗上,抵着頭,夾着煙的兩根手指冒着煙霧,熏得眼睛有點兒疼,忍不住眯了起來。
自己都不明白,一向冷靜的他,怎麽就因為一個小女人的脾氣也跟着動怒了?實在是太不像他了!
許是越在乎,越受不得一點兒刺激。就算他不是玻璃心,也不是捧着一顆心讓她這般踐踏的。
蕭邦煩躁地捏着眉頭,一根煙抽到半截,扔了,幾秒鐘後,又神經質地再點了一根。
眼角餘光瞥向副駕駛座上的手機,矛盾了幾秒鐘,長臂一伸撈了過來,心煩意亂地調出她的號碼,猶豫着該不該打過去。
剛按了個撥號鍵,手一抖,趕緊挂了,嘴裏狠狠罵了句。“操.蛋!”
堂堂空軍上将兼指揮官,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怎麽偏偏為了一個小女人攪得這般心煩?簡直瞧不起自己!
這通電話若是打過去,就等于他先低頭了。他倒不是計較誰先低頭的問題,症結在于,是她莫名其妙脾氣,還是兩次。他該哄的哄了,該忍的忍了,還破天荒買了花,能做的都做了,她還想他怎麽樣?
女人真是這世上最難懂的動物,有時候越是哄,越大脾氣,都無法無天了。倒不如把她晾到一邊,讓她自己冷靜,反省自己的錯誤。
畢竟他和邢雅優清清白白,該解釋的關系都解釋得清清楚楚了,問題不在他。她自己想不開,他就是把心掏出來證明清白都沒用。
他是個男人,在她面前低過頭,不代表他沒有一點脾氣。畢竟是個血性方剛的大老爺們,要傳出去被一個小丫頭治得服服帖帖,那他以後還有臉做人麽?
所以,這電話,絕對不能打!
蕭邦跟抓這個燙手山芋似的,趕緊扔回去,越看越心煩。
一連抽了好幾根煙,心情絲毫沒有好轉。
屏幕突然亮起來,幾乎是鈴聲一響他就急忙拿了過來,但不是秦妤,而是邢雅優。
蕭邦皺起了眉頭,沒接,繼續抽煙。
這陣子邢雅優打了得有上百通電話給他,他都沒接。但這會兒,無端端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在手機第五次響起時,煩亂地接了。
聽筒那邊立即傳來嘈雜的音樂聲,人聲鼎沸,亂糟糟的,邢雅優的聲音含糊不清出。
“阿邦……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我……我好想你……”
“你在酒吧?”
“嗯……除了買醉,我不知道還能怎麽做……我好痛……真的好痛……我就快要死了……你救救我好不好?阿邦……”
蕭邦聽出她喝醉了,沉了沉嗓子,帶着幾分規勸的意味,“那裏很亂,你早點回去!”
“我求求你……求你你……”電話突然挂了。
蕭邦左思右想放不下心,畢竟自己有愧于邢家,若是她在酒吧出了什麽岔子,自己良心恐怕也過不去,重新發動了跑車,疾馳而去。
……
午夜酒吧,音樂震天,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頭頂旋轉,衆人在舞池中間群魔亂舞,瘋狂地宣洩着,空氣裏都是人肉味。
這個時間,一個人在酒吧裏,要麽是為了*,一.夜.情,要麽就是心情不好來買醉。
邢雅優屬于後者。訂婚宴到現在時近一個月,開始幾天她每天躲在家裏不敢見人,天天就知道哭,哭了醒,醒了繼續哭,沒日沒夜,難以接受這樣的恥辱。
邢銘看不下去,狠狠罵了她一通,她便不再撕心裂肺地哭喊了。幾乎每天晚上都來酒吧買醉,只有用酒才能麻痹痛苦。
可是今晚的酒卻是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痛,她躲在角落裏,再一次熱淚盈眶,給蕭邦打了電話。
不接,還是不接,這陣子她每次喝醉就都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