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32)

張律師不在,她問道。“張律師呢?”

“他不和我們同一間酒店。”

“為什麽?我不是他的助理嗎?我應該和他在一起!”

沈黎川揶揄,“你是我的職員,只需要對我一個人負責。明天要做的事情,不需要他。”

“……”秦妤一頭霧水,搞不清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但不管怎麽樣都好,肯定沒什麽好事。

服務員見他們一起來,開了一間房。

秦妤忙撇清關系,“我只是他下屬,我單獨一間房。”

耳後傳來沈黎川壞笑的嗓音。“其實同一間房也沒什麽,我又不會對你幹什麽……”

秦妤冷笑,“誰知道!”

一拿到房卡她就徑自進了電梯,沈黎川随後跟上來,但秦妤不肯他進來。“我不想和你同一部電梯,你搭其他的吧!”

“這部電梯是你買的?”

“要你管!”秦妤推開他的手,忙按了關門鍵。

就在關門的同時,兩道高大的身影從另一部電梯裏走出來。

剛剛開完會,見蕭邦一直擺弄手機,陸擎玩笑道:“怎麽?想你女人了?”

蕭邦盯着屏幕,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說得好像你不想一樣。”

“當然想!要不是考慮到合作的重要性,我肯定願意離家半個月。還有三天就結束了,我要是你,就暫時不和她聯系,回去給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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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蕭邦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陸擎身上,“當真?”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過來人,我說的句句是真理!”

蕭邦猶豫了一下,才把手機收了起來。

幾步開外,沈黎川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蕭邦。身為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認,蕭邦氣勢出衆,非常有威嚴。

盡管兩人相差十幾歲,但沈黎川并不忌憚他。對于一個男人而言,年齡不是最重要的,經歷和能力才是。

他走過去,主動打了聲招呼。“陸總、蕭總!”

陸擎颔首,介紹道:“這位是合作方之一,飓風集團的沈總。”

蕭邦有所耳聞,盡管飓風集團不如“君臨天下”以及蕭氏那麽有影響力,但實力也相當強勁。他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就已經有這樣的成績,将來必定大有成就。

面對京都兩位最有權勢的男人,沈黎川泰然自若,不卑不亢。“聽說後晚的晚宴已經準備妥當,到時候見!”

眯了眯眼睛,蕭邦,當你看到你的女人站在我身邊時,會是什麽反應?

134.沈太太

隔天一大早,秦妤吃完了早餐就跟沈黎川出門了。

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蕭邦,沒有注意窗外,到了才知道,目的地是他們高中就讀的布萊頓中學。

沈黎川先下了車,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秦妤坐在車裏不願下去,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下車!進去就知道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秦妤最後還是下了車。看着一棟棟熟悉的歐式建築,熟悉的花草樹木,高中三年美好的回憶撲面而來。

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景滿滿的都是屬于她和沈黎川的回憶。

第一次表白的教堂。

第一次牽手的餐廳。

第一次親吻的梧桐樹。

一切一切……都是沈黎川。太多的記憶,幾乎讓秦妤承受不住,心髒難以負荷。

那是她生命中一段不可磨滅的過去,年少時美好的三年,都是和沈黎川在一起,那樣刻骨銘心。

停在教室門口,沈黎川望着熟悉的桌椅,眼神也充滿了眷戀。

“這裏的擺設還是和當年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還記得那個位子嗎?我們一直坐在那裏。”

過去有多甜蜜,就有多心酸,秦妤不願再想起,努力擺脫回憶的糾纏,硬起心腸。

冷漠地說道,“我來英國是工作,不是陪你戀舊。”

她說完就要走,假裝灑脫沒有一點留戀,但沈黎川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帶你來這,除了回憶過去,還有一件正事。我打算捐贈五百萬新建一棟教學樓,以你的名字。”

秦妤心頭一顫。

還記得那個夏夜的晚上,兩人坐在學校的花壇裏乘涼,當時候他們一無所有,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她傻乎乎地說。“等我以後有了錢,一定捐給學校一棟教學樓,以我的名字命名。”

曾經一句無心的話,沒想到他記到現在。

這種感覺很矛盾,秦妤根本理解不了沈黎川的想法,苦笑。

“你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如果你留戀過去,為什麽當初要狠心和我分手。既然狠心,為什麽又不幹脆讓它随時間過去?沈黎川,你想要怎麽折磨我?”

“我沒有想過要折磨你,當初我離開你,是有苦衷的。”

“可你不能說是嗎?你救過我一次,我已經原諒你了。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只是傷疤還在那,我不希望你再一次往上面撒鹽。傷過一次,很痛,求你不要再傷害我!”

“對不起!”

沈黎川內心糾結得痛苦。這句對不起,除了對過去的歉意,還有将來的。為了複仇,他不得不利用自己愛的女人,無法停止對她的傷害。

他承認這樣的自己很卑劣,但他回不了頭了。

最終沈黎川還是捐贈了一棟教學樓,以秦妤的名字命名,她沒有阻止,因為知道也阻止不了。

那是沈黎川的錢,他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她無權幹涉。總之這件事情,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一天下來,沈黎川就是帶着她逛巴黎,晚上在湖邊的餐廳吃燭光晚餐。

餐廳沿着湖水而建立,綿延過去挂滿了五彩缤紛的小彩燈,一閃一閃的。

雪白的餐桌,銀色燭臺,燭光搖曳,一瓶紅酒。音樂大師現場演奏鋼琴,氣氛非常浪漫。

但這浪漫氣氛絲毫沒有能感染到秦妤,反倒讓她周身不自在。

忍不住又一次問道。“不是說來倫敦是工作嗎?這一整天什麽都沒有幹。”

“工作的事情,我已經交給張律師處理,而你的任務是陪我。”

“這和當初說的不一樣,說好了是我給張律師當助手,我才來的。”

“就算我明了說你的工作是陪我,你又能拒絕?總歸還是要來的,不是麽?你得考慮着另外一百二十三個人。”

“……”秦妤語塞了幾秒,諷刺道。“我以前不知道你這麽卑鄙。”

“在商場上久了,人是會變的。”沈黎川優雅地交疊着雙腿,手執高腳杯搖晃,透過猩紅的液體看着對面的女人,愈發明媚動人,就連生氣的姿态都是那樣的迷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些手段,和我經歷過的那些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麽。秦妤,若我真舍得用那些龌龊的招數對你,你以為我們現在僅僅是坐在這裏聊天?”

在他意味深沉且不懷好意的笑眼裏,秦妤不由得膽寒,眉心深蹙。

她必須時刻提醒自己,此刻的沈黎川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有着溫暖內心的少年。他非常危險,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她應該把他當成一個敵人來防範,一秒鐘都不能掉以輕心。

她這邊警惕了,沈黎川卻微笑起來,“放松點兒,我不打算對你怎麽樣……”嗓音被酒味浸染,愈發沙啞動人,“至少……現在不會……”

秦妤相當厭惡這種被他當成獵物的感覺,沈黎川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她現在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

初初蕭邦也給過她這樣的壓力,然而,她也沒有像現在這麽害怕過,因為她一直相信蕭邦是一個磊落的男人,他絕不會強占一個女人。

但現在的沈黎川是完全不同的人,她一點兒也摸不透他。只知道他抱着目的而來,且來勢洶洶。

“為了再一次在英國重逢,幹一杯?”

“我不認為這有什麽值得高興。”

秦妤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非常不給面子,但沈黎川一點兒也不覺得尴尬,反倒笑得愈發好看了。

有某個時刻,看着他的笑容,秦妤還是依稀能看到過去的影子,她以前真喜歡沈黎川的笑。

他有一雙勾魂的眼睛,微笑時總是微微眯着,眼裏卻閃爍着星星,能讓周圍醒目的一切瞬間淪為陪襯,唯獨他最矚目,眼角眉梢都是帶着光環的。

年輕漂亮的男人,卻不是空有皮囊,睿智出衆,卻一點兒也不狂妄高傲。并非名門出身,卻比任何貴族都紳士優雅。那時候的沈黎川,彙聚了所有優點,是用任何華麗的語言都難以形容的。

“可是秦妤,”他說,他總喜歡叫她的名字,用那一貫柔軟的嗓音。也許叫她名字時,更加溫柔蝕骨,“見到你,我很高興!”

過去四年他一直接受着最嚴格殘酷的訓練,徹徹底底地變了一個人,變得強大,代價是同時變得冷酷,自私。唯有在想起她時,內心才有片刻的柔軟。

可以說,她是他唯一的人性。

他總是夢見她,夢見他們最快樂的那一段時光。少不更事,天真幼稚,然而沈黎川懷念那樣的自己。

有多少人,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去成長,和自己喜歡的人簡簡單單相守到老?

他羨慕那些人,因為,他們不需要像他一樣肩負太多責任,犧牲自己的感情,那樣很累。

他那句話說的很誠懇,是這些天來,秦妤能為數不多地感受到他真誠的時候。

畢竟七年的感情,即便沈黎川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他,她仍然相信,他也是懷戀那段感情的。

這時餐廳的經理走了過來,顯然是認識沈黎川的,“沈少,來這兒怎麽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他望向秦妤,愣了一下,随即給了沈黎川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你可是第一次帶人來,這位就是沈太太吧!”

沒等秦妤否認,沈黎川先一步說。“怎麽樣?比照片還美?”

“當然!沈少的眼光能有錯?”

沈黎川頗為得意,很高興地拍了拍的手臂。

秦妤瞪了他一眼。

見紅酒已經喝了一大半,經理主動道:“我前陣子去法國,剛好拿了幾瓶很醇正的紅酒,味道非常不錯。私人珍藏,外面絕對買不到。嘗嘗看,保準合你口味。”

經理去拿紅酒了。

秦妤不高興地說道:“你別站我便宜,我跟你可沒有關系,我不想別人誤會!”

“如果我們當初沒有分手,你現在已經是沈太太了。我曾經想過,在這間餐廳向你求婚。”

“可最終因為你的‘苦衷’,你提出了分手,連個理由都沒有,一聲不響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秦妤搖搖頭,只是覺得諷刺。“這世上我最讨厭的兩個字,就是如果,你這樣只是給自己打臉。”

“現在回憶過去,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難道追憶了,時間就能倒流?就像一把火燒了你住了很久的房子,你看到那些殘骸和灰土感到絕望。你知道那是家,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四年了,我已經慢慢不再感到絕望,也不再認為那是家,對我來說,那只是一段過去,偶爾用來懷戀,但那不代表什麽。”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回來,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麽,但我希望你也能放手。過去就過去了,我們都該有新的開始。”

沈黎川又何嘗不希望?其實這次回來,他并未抱有複合的念頭。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向蕭邦報複。

然而每一次見到秦妤,用那些話去迷惑她,他不知道那僅僅是自己未達目的手段,又或是,潛意識裏,那些都是真心話,只是唯有借這種方式才能說出口。

只有他們的過去,對他來說才是複雜的,牽一發而動全身。即便是他,也會感到心痛。

經理送了酒過來,沈黎川默不作聲地喝了兩杯,才從那些困擾他的思緒中掙脫出來,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明晚陪我參加一場晚宴。”

“我不去!既然這邊沒有工作,那明天早上我就回國,機票我已經買好了。我沒有辭職,也沒有違反公司約定,你沒有理由辭退那些人。當然,如果你非要這麽做,我也無話可說,決定權都在你手裏。”

秦妤想清楚了,她受夠了當他的傀儡。她越是妥協,他越會操控她,久而久之,她會陷得更深。

“如果我說,你陪我參加晚宴,我就放你自由,你怎麽想?即便你辭職,我也不會辭退那些人。”

秦妤意識到事有蹊跷,非常地警惕,“什麽晚宴?”

“就是普通的商業晚宴,放心……我可舍不得讓你去陪客人……”

他這輕佻的口吻雖然是開玩笑,但秦妤還是感覺挺侮辱人的,為之不悅,“誰知道你會不會龌龊到那種程度?”

“利用女人來‘談生意’,再正常不過,我不否認這是我慣用的招數。但你對不是‘任何女人’,你是秦妤。在這個世界上,你最為獨特。如果可以,我只想保護你,舍不得你受一點兒委屈。”

他這話說的真巧妙,但秦妤聽的清清楚楚,他說的是——如果可以。意思即是,他多半都會傷害她。

“你不用想得太複雜,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麽,早就做了,更不可能選在大庭廣衆的場合。只是一場晚宴,你就能擺脫我。”

秦妤猶豫了,因為她太着急和沈黎川撇清關系,這也意味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一言為定?”

“我說話算話!”沈黎川喝了口紅酒,深沉地眯起雙眸。

但之後發生什麽,就不由得他控制了。

135.分開幾年,我過得不好(重發,勿重複訂閱)

沈黎川喝了兩瓶紅酒,秦妤知道他酒量不太好,高中的時候都喝不過喬旸,只是懶得管他,免得讓他誤會自己多關心他似的。

喝完後沈黎川明顯有些醉了,走路都踉跄,臉頰也發紅,眼睛有點兒腫。秦妤只好叫來了司機,和他合力扛沈黎川上車。

沈黎川渾身酒味,車裏也是,有點兒熏人。

開始他還老老實實地仰躺在座椅上,閉着眼睛休息,但很快就不安分了。

粗嘎着嗓音讓司機開了冷氣,但還是覺得熱,随手亂扯了兩下領帶,面紅脖子粗的。

平時的沈黎川已經讓秦妤不喜歡,醉酒的他更是使她心煩,刻意拉遠了和他的距離,一心只想着趕緊回酒店。

但肩膀上突然一重,扭頭一看,沈黎川歪着身子倒在了她肩上。

秦妤覺得沉,推了他兩下,很不耐煩。“沈黎川,你起來坐好!”

但這時候他哪裏會聽她的話,疲憊和眩暈侵襲着他的腦子,眼皮也很沉,睜不開。

忽然在一個軟綿綿的地方着陸,屏蔽了周圍的嘈雜,安靜下來。這柔軟的觸感令沈黎川感覺很舒服,很香,熟悉的香味,令他安心。

他半阖眼,舒服地靠在她身上,微微蜷縮着身子,臉色被漲得潮紅,嘴角卻微微揚着笑容,迷迷糊糊的腔調咕哝着。“別……讓我靠一會兒……”

秦妤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故意的,身體那麽沉,她根本就推不開,有點兒惱火了。“別耍*,起來!”

“我不……”沈黎川貼得更緊了,好像生怕她離開,往她脖子那兒鑽,一股股夾雜着酒味的熱氣噴灑在秦妤脖子上,燙紅了她的肌膚,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是你……秦妤……我好想你……”他一邊喃喃,一邊癡癡地傻笑,似乎還夾雜着些委屈。

“分手這幾年……我過得并不好……我一直……想你……”

他的語氣聽上去那麽脆弱,并且一點不像是在演戲,聽得秦妤有點兒心疼。

畢竟是曾經深愛過的男人,不是一個陌生人,總會牽動她的心。明知不該,卻也無法做到不為所動。

下意識地,停止了推搡的動作。

沈黎川頭枕着她的肩膀,蹭了蹭,緊緊地貼着她,醉人的酒香伴随着他灼熱的體溫,仿佛在不斷地發酵,讓秦妤感到眩暈,好像自己也喝醉酒了一般。

這樣的他,是她不曾見過的,委屈得像個孩子。

她不由得想,盡管站在自己的立場,是沒有辦法原諒他。然而換位思考,也許當年他确實是身不由己,不管理由是什麽,他總是有他的原因。

秦妤的心思,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連自己都不懂。

整座璀璨的城市由車窗上掠過,霓虹閃爍,繁華似景,一景一物都很熟悉,然而他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他們。成長了,也改變了,一切都變了。

難免就有點兒“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慨。

這大概就叫做,命運。

沈黎川靠在她肩頭休息了一會兒,慢慢睜開了眼睛,就那麽仰頭望着她,目光有點兒呆滞,好像很模糊一般。似乎還思考了一會兒,才笑了。

“真的是你……秦妤……我的秦妤……”

他在明暗不定的光線裏,在那搖曳的霓虹裏,漂亮的眼睛在發光。

在這物是人非的世界裏,朝她微笑,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從前,溫柔的沈黎川,驚豔了秦妤的整個歲月。

他緩緩伸出手來,秦妤下意識擋了一下。“別……”

但他還是撫上了她的臉頰,動作很慢很輕,仿佛她并不真實,害怕她會破碎。

他安安靜靜地撫摸着,感受着她的肌膚,熟悉的熱度。掌心的薄繭,激起細密的電流。

那感覺酥麻,一時間麻痹了秦妤的神經,她竟沒有力氣推開他。

因為眼前這個不是別人,而是她用整個生命愛過的男人,熟悉的眉眼,深邃的打量,輕而易舉将她勾入回憶的漩渦,輕易融化了她的力氣。

她記得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手,非常地柔軟,現在掌心卻全都是繭。

也許就像他說的,他過得并不好,只是她不清楚他經歷了些什麽罷了。

溫柔的撫摸,力道逐漸加重,在沈黎川沉靜的呼吸裏,這一動作慢慢增添了一種欲.望。

他的呼吸那樣熾熱,然而手指卻涼得像冰,那麽地粗糙,每一下都象征着*,讓秦妤瑟瑟發抖,隐隐約約感到不安起來。

沈黎川慢慢坐起身體,向她貼了過去。到與她差不多的位置,眼睛深深地看着她,逐漸将她往車門上壓去。

秦妤瑟縮着,只能往後退,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然而記憶中的少年,此刻已經成長為一個挺拔健碩的男人,胸膛那樣寬厚,堅硬得像鐵一般,根本推搡不開。

她陷入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子半抵住她的,那麽小的範圍內,她幾乎難以動彈。

修長的手臂抵在了她和自己之間,陽剛健碩的身體與她女性的嬌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正是那一反差,更激起了沈黎川的獸.欲,兇猛得比他所認為的更加可怕。

這樣的氣氛,極為尴尬。狹窄的空間裏,空氣根本就不夠用。并且酒燒着了,只會讓人更加意亂情迷。

秦妤的臉透出羞澀的紅暈,感到慌張不知所措。

暗淡的光線裏,沈黎川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野獸,渾身充滿了可怕的力量,叫她害怕。

火一般的空氣好像燒透了兩人的衣服,她仿佛能感到他肌肉的力量,那樣堅韌而強勢,與她的身體摩擦着。

他的身體那麽重,體溫那麽熱,夾雜着不可思議的男人味,滿滿的都是屬于他的強勢。

他的大手落在了她腰上,扣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猛地按向自己。

盡管兩個人已經貼得很近,密不可分,但那樣沈黎川仍覺得不夠。他渴望她完完全全屬于自己,徹底融入他的身體。

當他猝然貼過來,秦妤吓得把臉別過一邊,同時尖叫。“不要——”

然而只是停在了她耳邊,以一種強硬中帶着溺*的語氣喃喃,“你看,你的身體對我依然有感覺。而我對你,依舊如此着迷。”

秦妤緊張得張嘴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擊,當他的酒味噴灑在她耳後,撩亂她的心神,令她為之顫抖時。如同有一團火塞在她心口,灼燙着她。

随着與他的身體愈發親密,那股熱力在不斷地膨脹。将她的心塞得滿滿的,讓她無法呼吸。

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抓緊了他的襯衫,像是整個人都依附在他身上了,非常的被動,完全被他掌控。

身體在這熱度中不斷地融化,幾乎要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臉兒滾燙滾燙的。

沈黎川的唇貼着她優美如白天鵝一般的脖頸,似乎下一秒就會咬住她白希的肌膚。那令他興奮得難以支持,腦子沸騰,下身也在沸騰。

全世界有那麽多個女人,卻只有她一個,讓他如此渴望得到她的身體。光是聞着她的味道,下腹就激動無比,一直叫嚣着,充斥了每一根神經。

沈黎川眼睛發亮,狼一般狠狠抽着熱氣,咬牙切齒,帶着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愛與恨意。

“秦妤,你真叫我興奮!”

她吓得瑟瑟發抖,咽了口口水。此刻她無處可逃,縱然全身都麻痹了,也唯有強作鎮定。

“你別亂來,我已經是蕭爺的女人!”

沈黎川猝然停止了動作,心髒像受到了重重的一擊,為之感到憤怒。“他碰了你?”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他碰我,很奇怪嗎?”

沈黎川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他在逃避這個事實。

在一起三年,他一直視她為珍寶,尊重她,舍不得碰她,結果卻便宜了蕭邦。

沈黎川恨得咬牙,怒意占據了大腦,但他沒有爆發出來,不怒反笑,那笑聲深沉危險。

“是麽?我不介意!”

“你……”

“瞧!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你……”薄薄的嘴唇在發燙,貼着她細膩的肌膚喃喃,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是蕭爺的女人,你敢碰我,他會殺了你!”

“你以為我會怕?”沈黎川嗤之以鼻,但是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因為,他感到非常掃“性”,如鲠在喉。

一把将秦妤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壓向自己的身子,眼眸對着眼眸,他盤旋着笑意,但非常殘忍,暗藏洶湧。

“不要試圖用其他男人來刺激我,我不想傷害你,明白嗎?”

空氣稀薄,秦妤只是倔強地與他對視,緊緊抿着嘴唇,一副不屈的姿态。

然而瑟瑟發抖的身子,已經出賣了她的恐懼,這勾起了沈黎川僅存的一絲憐憫。

他最終還是放開了她,而這時車也到達了酒店。他臉上的酒意未退潮。似乎一下子很疲憊一般,又恢複了那副慵懶從容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個危險冷厲的男人不是自己。

輕快的語氣道:“明天下午,我會派人過來給你打扮,晚上七點見!”

他率先走出了車子,秦妤身子一軟,這才洩露出了恐慌之色。心劇烈地跳動着,飛快,頭皮都是麻的。

……

隔天。

酒店門口,各種各樣的豪車魚貫而入,停在紅毯前,侍者九十度彎腰恭敬地拉開車門。

沈黎川從車裏走了出來,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整齊地向上豎起,英俊潇灑。

他紳士地向車裏伸出一只手,隔了一會兒,秦妤才不情願地把手交給他。

侍者立即驚豔地睜大了眼睛。

秦妤身上的晚禮服是沈黎川親自挑選的,一身黑色貼身絲綢長裙,比較暴露的那種款式。

裙擺開叉一直開到腿.間,露出兩條筆直的長腿。歐美人的身材,臀線很高,而且非常翹。

她沒有佩戴任何首飾,妝容是唯一的妝飾,性感的妝,妩媚風情,深邃的五官,眼眸帶着淡淡的冷傲。冷漠而妖冶,形成的沖突,愈發有一種酥入骨髓的風情,足夠讓任何男人拜倒在她裙下。

秦妤沒有露出任何惱怒之意,但神色很冷淡,因為心裏非常不痛快。和沈黎川待在一起,她覺得難受。

但沈黎川非常享受,在她耳邊欣然贊美道:“今晚很美,我的女神。”

秦妤感到反胃,“別貼這麽近說話。”

“美好的事物,總是吸引人不斷靠近。”

“我不想聽你的恭維,總之今天的晚宴結束,我就會辭掉工作,你也必須遵守你的諾言。”

“我一向說話算話。”

當她看到蕭邦的那一刻,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沈黎川,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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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終于要見面了,你們期待嗎????過年這麽賣力更新,一張月票都不給我,好壞好壞!!!

136.他女人成了別人的太太

兩人一走進大廳,就吸引了各種傾慕的目光。男賓羨慕沈黎川有這麽性感美豔的女伴,女賓則羨慕秦妤有這麽英俊的男伴,總之兩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非常登對。

“沈總,好久不見!”一位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和沈黎川寒暄了幾句。目光落在秦妤身上,驚豔了幾秒鐘才回神。

秦妤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強顏歡笑。“您好!”

“這位想必就是沈太太吧,沈總真有眼光,實在是羨煞旁人啊!”

秦妤根本沒有否認的機會,沈黎川扶在她腰上的手一緊,她疼得皺了皺眉眉頭。

“我帶你去見見蕭總和陸總。”

秦妤沒聽清楚對方的話,就被沈黎川推着走,臉色不大好看了,咬牙低聲道。“我只是作為你的女伴出席,不想讓人誤會我們的關系。”

“有所謂麽?反正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沈黎川眼裏放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的手別亂放,弄疼我了……”

礙于場合,秦妤不好弄出大動作,只是扭動了兩下身子。然而那只大手牢牢托在她腰上,她掙脫不開。

大堂另一頭,陸擎一整晚都和蕭邦在一起,兩位京都的掌權者,氣勢和長相不分伯仲,吸引着全場女人的目光。

陸擎是出了名的妻奴,女人們只敢窺探,不敢打他的主意,因此蕭邦才是真正的焦點。

附近一圈都是女人,各個恨得脖子都長了,眼巴巴渴望得到他的關注,哪怕只是看一眼都好,但蕭邦今晚看上去心不在焉,總之就是很不在狀态,幹什麽都沒什麽心思,還有點兒煩躁。

陸擎看出名堂來了,忍不住調侃他。“越到要回去,越沉不住氣了?”

蕭邦皺眉,“我就不該聽你的馊主意,三天沒和她聯系了。”

“那你又聽?證明你認為是好主意。在這個階段,偶爾斷一斷聯系,才知道她有多想你。”

蕭邦灌了口香槟,心癢難耐。“她有多想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她都快想瘋了。”

天天一開完會回房間就抱着手機看,眼巴巴地等着她的電話。

等得實在無聊了,就打一長串短信,最後又給删了,跟個神經病似的,矯情別扭得連自己都受不了。

蕭邦小聲罵了粗口,“那女人一通電話都沒給我打過,你說她想我嗎?”

“女人是矜持的動物,沒打,不代表她不想你,也許是她在等你主動……”陸擎一副很了解女人的樣子,眉梢上挑,十分之得意。

蕭邦現在就想她想得撓心肝,恨不得立刻就打電話給她,但最後還是作罷了。

“算了,不想忍都忍了三天,也不在乎這個一個晚上,回去給她一個驚喜。”

“開竅!”

但令蕭邦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魂牽夢繞的多日,讓他魂不守舍的女人,居然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她不是一個人,身邊還站着沈黎川。該死的!他一只手攬着她的腰,兩人看上去居然非常親昵。

蕭邦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手裏的高腳杯直接被他捏斷了。

秦妤正在為腰上那只怎麽都掙脫不開的鐵爪而感到煩惱,忽然感到陰雲壓頂,兩道陰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意識到些什麽似的,望了過去。四目相對,整個人都驚呆了。

蕭邦正死死地瞪着自己,太陽穴突突跳動得厲害。她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肌膚下突出的青筋。

當下就慌了,不知所措,整個人呆若木雞,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勁地冷顫。

林總毫不知情,以為他們不認識,殷勤地介紹道。“陸總、蕭總,這位是飓風集團的沈總和他的太太。”

秦妤更加驚慌了,急忙否認,“不是,我……”

可蕭邦的目光太懾人,吓壞了她,語無倫次的,竟然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蕭邦咬牙,露出獠牙,每一個森冷的字眼由牙齒縫中擠出來。“沈太太?”

這個三個字他說得非常慢,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

看着沈黎川悠然自得地摟着自己的女人,他的眼睛被刺痛了,恨不得立刻砍掉那只手。

沈黎川笑了笑,“蕭總認識我太太?”

蕭邦大為火光,砸了高腳杯就要沖上去揍沈黎川,但被陸擎看穿,先一步拉住他,小聲說,“別沖動。”

胸膛劇烈起伏,蕭邦恨得眼裏都能冒出火來,手指一根根抽緊,手背上跳動着可怕的青筋,如同随時都可能失控的野獸。

最後他一把抓住秦妤的手腕,猛一用力,将她從沈黎川懷裏拽了過來,直接拖進了舞池。

林總莫名其妙,但還是感到了濃濃的硝煙味,打了個哆嗦。

秦妤穿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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