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33)

蕭邦拖着走,好幾次絆了裙角,險些跌倒。

蕭邦一把箍住了她的腰,五指用力,收緊,痛得她咋舌,感覺下一秒就要被他攔腰折斷了。

低低哀求,“疼……”

“沈太太?”蕭邦譏诮地冷笑,“我才走多久,你就成了別人的老婆?”

“不是這樣的……”秦妤小臉慘白,但她現在顧不得疼,她更害怕的是他誤會。強行忍着。“他只是我上司,是那個人誤會了我們的關系……”

“是麽?可沈黎川可是稱呼你為‘我太太’,這又算什麽?”蕭邦氣得想殺人,要是依着他的脾氣,沈黎川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

“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總之,他真的是只是我上司……我在他們公司實習……”

“實習?實習需要陪他來倫敦,參加這樣的晚宴?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起出差,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蕭邦掐得更緊了,秦妤痛得叫不出聲來。

他的憤怒,全都由力道發洩出來,強烈得令她恐懼,瑟瑟不安。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向你解釋,總之事情的發展,也在我意料之外……但我和他之間沒什麽,我發誓!”

“我本來想告訴你我實習的事情,但是怕打擾到你工作,所以才沒說……”

“呵!你真懂得替我着想,你真認為,用這樣的方式讓我發現,會更好?是沒必要,還是因為在你心裏,根本沒沒有我的位置,你不需要和我商量?”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你相信我好不好?”

蕭邦一面死死掐緊秦妤,一面用冰冷陰沉的目光緊盯着沈黎川,光是眼神都如同要将他整個剜殺。

但沈黎川眼裏沒有一點兒恐懼之色,反倒挑釁似地朝他舉了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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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蕭邦很肯定,那就是他們的關系,并不像秦妤說的那麽簡單。

沈黎川擺明了就是要故意刺激他,而且他對秦妤的感情很強烈,這是蕭邦絕對不能忍受的。

陸擎走到了沈黎川身邊,看着舞池中的兩人。沒想到本來挺好的一件事情,會鬧成這樣。

不過,感情,就是這麽多波折,這不是一件壞事。

想當初,他和林葭不也經歷了重重艱難險阻?正是因為那些困難,才讓他們的感情更加堅實。當初,他也沒少吃阮煜南的醋,比蕭邦還抓狂。

單手插在褲袋裏,他氣定神閑地抿了口紅酒,緩緩道。“我要是你,就先掂量清楚自己的能耐,別随意招惹蕭邦,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沈黎川笑笑,“多謝陸總提醒,但我這個人一向大膽,別人不讓,我偏要試試。”

陸擎心想他還是太年輕,意氣用事,遲早會吃虧。最終,他一定會後悔。

一曲結束,蕭邦拽着秦妤就要走,但陸擎快步上前,攔住了他。“馬上就簽約了。”

蕭邦現在哪裏有心情簽約,煩躁得要命,一刻都不想再這待下去。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不急于一時。努力了這麽久,就是為了今晚的儀式,別得不償失。”

蕭邦冷厲着神色,蹙眉,猶豫了片刻,才放開秦妤。深深看了她一眼,和陸擎離開了。

秦妤留在原地,雙手抓緊裙子,心在滴血,那樣地惶惑無助,同時感到憤怒。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她耳後幽幽響起,“親愛的沈太太,要一起跳支舞麽?”

頓時怒意直沖頭頂,秦妤轉身的同時一巴掌直接朝着沈黎川甩了過去。但他輕松地擒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可不好,別人還以為我們夫妻耍花槍。”

“沈黎川,你這個混蛋!”

他不以為意地勾勾嘴角,将她帶到了外面。

“放手!放開我!”秦妤使勁掙脫他的手臂,憤怒地罵了一通。

“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大聲斥責。

“什麽圈套?”沈黎川懶懶的,雙手插在褲袋裏,好像不明情況似的。“你在說什麽?”

“你還裝傻?難怪你說只要我來晚宴,就能擺脫你,你根本就知道蕭爺也在,故意讓他誤會我們的關系,你好卑鄙!”

面對她憤怒的指控,沈黎川卻依舊泰然,笑得像個紳士。“與其說圈套,倒不如說命中注定。”

“我沒有強迫你來飓風實習,是你自己找上門來。至于今天的晚宴,我确實知道蕭邦在,但那又怎麽樣?”

“你……你真無恥!”

沈黎川更得意了,“別這麽說我,若你和蕭邦的感情真是那麽好,我想他也不會介意。”

“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我早就告訴過你,你該早點向他坦白,但你沒有,才會導致現在這個局面。說到底,你也有責任。”

“你……”秦妤閉了閉眼,強壓下強烈的怒意,“你究竟想要什麽?”

“我想要什麽?”沈黎川笑了,笑容像舒展開的水墨畫,好看極了,輕柔無害。“我不過是前男友心理作祟,看不慣前女友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搗搗亂罷了。”

他說得僅僅像是個惡作劇,但秦妤知道沒有那麽簡單。

“你的目的在于蕭爺?”

“我和他無冤無仇,針對他做什麽?我只是覺這樣很有趣,我很開心……”

“你真是個*!”

“随便你怎麽說,總之我高興就好!”

“……”秦妤搖了搖頭,“虧我之前還一直念着過去的感情,但現在你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我不認識你的人。”

“你知道嗎,現在的你,令我感到害怕,也令我惡心。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你變成現在這樣,但是,你的行為,真叫人不恥,就連罵你,我都覺得是侮辱了自己。離我遠點,別讓我徹底惡心你!”

她說完就離開了,沈黎川的笑容一點點退去,如同抽絲一般,唇色逐漸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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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我對你來說算什麽?

秦妤回到會場後焦急地等待着蕭邦,一邊在腦子裏組織解釋的話。但她心裏亂糟糟的,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

事情根本不是她所預想的那樣,然而以這樣的方式被發現,就有一種東窗事發被抓包的感覺。她感到難堪,捉急。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過來道:“秦小姐,蕭總讓我先送您回酒店。”

“他呢?”

“在處理簽約的事情,還需要一段時間。您先回酒店等他吧!”

秦妤見他看着很可信,再加上潛意識裏,還是有點兒能拖一時是一時的念頭,想臨陣脫逃,便點了點頭,“好!麻煩你了!”

簽約的時候蕭邦心不在焉,拍照時也陰沉着張臉,周圍的工作人員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

正式确定了和“君臨天下”的長期合作關系,原本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他準備立即回去和秦妤慶祝。但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了,煩得要命。

勉強撐到結束,立刻趕回去找秦妤,但不見她人影,一路尋到酒店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

“蕭爺這是在找秦妤?”

蕭邦眼裏立即掠過一抹殺機,拳頭握了起來。一寸寸轉頭的時候,都能聽見自己脖子骨頭擠壓發出的危險的聲音。

在他陰沉冰冷,殺機騰騰的目光中,沈黎川的嘴臉愈發洋洋得意了。

一手插在褲袋裏,另一只手執着高腳杯,信步走了過來。

“之前打過照面,但我想,現在有必要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沈黎川,秦妤的上司……兼……前男友……”

他顯然是将這一身份當做武器刺激蕭邦,分明看到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了兩下,盡是危險的意味。握緊的拳頭,好像随時可能朝自己揮過來。

他知道蕭邦很想這麽做,但他在忍,因為一出手,他在立場上就輸了自己一截。

“看剛才的情況,秦妤似乎沒有告訴你她在飓風上班的事情?更沒有坦白,我是她的前男友,唯一的……前男友……”

沈黎川抿了口紅酒,氣定神閑地享受着蕭邦的憤怒。

對他這種集財富與地位于一身的男人,天生就享有一切,事業的困境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任何困難,只有感情才能真正折磨他。

看着他隐忍痛苦,真是大快人心。

他是天子驕子,打從出生就引人注目。別人追求一生都得不到的成就,他卻唾手可得。然而現在,他在感情上輸給了他。一個小時候在平民窟長大,之後要靠打工交學費的窮小子。

蕭邦一出生就擁有的一切,都是從他這裏奪去的。他們蕭家家世顯赫,背地裏卻是一群土匪強盜。

“不過……秦妤說你們還沒有确定關系,所以,她确實沒有必要向你坦白……”沈黎川聳了聳肩,言辭間有些奚落的意思。

“她的追求者那麽多,不必要告訴每一個人我和她的過去。”

“可既然我們現在有合作,作為你的夥伴,我似乎有責任為你答疑……否則,你未必能從秦妤口中聽到真相。”

沈黎川一邊品茗紅酒,一邊緩緩走到了他身邊。

“我和秦妤十一年前就認識了,我們交往了七年,直到我提出了分手。”

“七年的感情突然終結,你想象不到她有多痛苦。她在冰天雪地裏打赤腳追了我幾公裏,喝酒喝得為胃出血,甚至還想過自殺……”

心痛折磨着蕭邦的心,憤怒摧毀了他的理智,轉身狠狠就給了沈黎川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咣——”高腳杯摔碎了。

沈黎川被打倒在地,臉上高高腫起了一塊,手也被玻璃渣紮傷了。他滿不在乎地出拭去嘴角的血,笑了起來。

“我想,這輩子她都忘不了這段感情……”

“人渣!”蕭邦咬牙怒罵。

他不知道這憤怒是因為他殘忍地傷害了自己愛着的女人,還是因為嫉妒他可以得到她的心。

自己用盡全力,始終在她的心門之外徘徊,而這個混蛋卻狠狠踐踏了她的愛。

她始終未完全向他敞開過,一直在抗拒他,就是因為沈黎川對她造成的傷害?

沈黎川站起身,搖搖晃晃,俊美的臉上腫了一塊,卻愈發雅痞,就像個傾國傾城的瘋子。

“我也沒有辦法,交往七年,總會膩。膩了就分手,總好過耽誤她,不是麽?要不是我們分手,你也不會有機會……”

“畜生!”蕭邦又狠狠踹了他一腳,這一腳踹得很重,沈黎川滿嘴都是血,當他瘋狂地笑着時,看上去很恐怖。

“呵呵……你不過是沒有得到她罷了……其實女人都一樣……久了就膩了……不過這次回來……我對她又有了新的感覺……”

“你敢!”蕭邦一把拎緊沈黎川的衣領,像拎死狗一樣把他從地上拎起來,面容猙獰如魔鬼,咬牙切齒的,“她不是你的玩具!”

“我沒把她當玩具……但是對她,恐怕你也沒你嘴上說的那麽清高……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男人都這樣……你敢說,你這輩子只會愛她一個人?”沈黎川嗤之以鼻,故意說一些刺激蕭邦的話。

“不管我對她怎麽樣,至少我和她有過一段長達七年的感情……這是你比不上的……即便我傷害了她,她心裏也始終有我……不然她為什麽不接受你……”

蕭邦的喉嚨一直在抽搐,發出類似于野獸的嘶吼,鼻子一張一翕,噴灑出濃烈的熱氣。與之形成強烈反差的,是額頭上暴突的青筋。

沈黎川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他的軟肋,摧毀了他一直以來的驕傲和自信,他竟然無法回擊。

因為秦妤給他的感覺便是如此,他一直都知道,她心裏藏着一個人,藏得很深很深,他根本沒有機會碰觸。

只是他想不到,這個人會是沈黎川!

七年的感情有多深,他不敢去想,她受了傷,緊閉心門,他心疼她。

然而同時,這令他感到害怕,怕她一直不肯從過去走出來,是因為她對沈黎川餘情未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她的“過去”從她心裏剜去,尤其現在沈黎川又出現了,這給了蕭邦深深的危機感。

生平第一次,他竟然對另一個男人産生了恐懼。

憤怒的毒龍在蕭邦心裏亂鑽,他恨不得一拳要了沈黎川的命,他完全可以這麽做,他并不害怕。

可是,沈黎川并不是真正的症結所在。就算他打死他又能怎麽樣?他就能得到秦妤的心?

沈黎川還在笑,就像個勝利者,“是不是很恨我,但是又無計可施?因為秦妤心裏還有我……沒想到吧,居然會輸給我這樣一個人……”

“永遠別再接近她!”蕭邦磨牙,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警告。

“我做不到……”沈黎川笑容有些瘋狂,凄厲。

“就算我離開她,她心裏也有我……這些天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我能感覺到她還愛着我……你要是不想太痛苦,就放棄她……因為她心裏只有我……”

蕭邦搖了搖頭,以一種夾雜着輕蔑與恨意的語氣道:“你這種人,連喜歡她的資格都沒有,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

蕭邦甩開沈黎川離開,但他仍在瘋狂地叫嚷着,“你死心吧,你比不過我們七年的感情……秦妤愛的是我,就算你得到了她的人,也永遠得不到她的心……她不可能愛你……”

……

酒店。

房間內,秦妤像只困獸一樣走來走去。一聽到敲門聲,吓得猛一激靈,就像門外的是可怕的野獸。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坦白。

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繼續拖,只會讓情況更加惡劣,是她萬萬不願見到的。

打開門,門外站着一臉陰沉的蕭邦。他的臉緊緊地繃着,但是很平靜,沒有一點兒要發怒的征兆。

可這樣的他更令秦妤感到恐慌,他真正憤怒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樣。這也預示着,暴風雨前的寧靜。等待她的,可能是恐怖的災難。

“蕭爺……”秦妤忐忑不安地叫了他一聲,但他沒有理她,大步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緊緊抿着嘴唇,依舊一語不發。

“蕭爺……我……”

秦妤緊張得心跳都要爆炸了,手指冰涼,瑟瑟不安地打着冷顫。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但請你冷靜聽我解釋,我和沈黎川,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是我同學邀我一起去面試,而不是因為他。如果一早知道他是飓風集團的總裁,我一定不會……”

“你和沈黎川是什麽關系?”蕭邦銳利的目光陡然間落在她身上,緊緊地鎖住她,執意要一個答案,讓秦妤惶恐。

感覺在他的目光中,任何謊言都會無所遁形,她也沒有撒謊的膽量。

“你在逃避他?”蕭邦的嗓音比之前更加冰冷低沉,壓抑得要命,“為什麽?”

“我……我……”秦妤心悸得說不出話來,整個腦子都亂成了一團,“我……我……”

“你不想說?那我替你說,他是前男友!”

“……”秦妤的臉色倏然變得慘白。

明明是既定的事實,她也沒有打算繼續瞞他,然而他直接戳破,還是令她感到難堪。

“沈黎川,他就是你心裏的那個秘密,是麽?”

“……我和他……确實……交往過……”秦妤不斷地咽口水,喉嚨裏好像有兩道尖銳的刺,連吞咽都變得困難起來,每一下都很痛。

“為什沒有告訴我?”

“我不是刻意瞞着你,只是……”

“只是因為我在忙,你怕打擾我工作?”蕭邦眉宇之間,終究是被一道寒意刺破,臉色都在發青,眼角也跟着抽搐。“那些借口,你自己相信嗎?”

“秦妤,我就想知道,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麽?你連實習都沒有告訴我,難道我對你來說,就這麽無所謂,你不願意多浪費一口力氣?”

“不是這樣的!”秦妤慌忙搖頭否認,“實習的事……我真的準備告訴你,但你秘書打斷了,所以我才……”

蕭邦冷冷地笑了笑,但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充滿了諷刺意味。

“你總是有這麽多的理由,可如果你真的想說,沒有任何理由能夠阻止你。你根本就不想,別為自己找借口開脫。”

秦妤無法否認他的話,是她一直在逃避。他說的對,如果她真想做,她就會做,而不是這樣一味地拖延。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感到羞愧,最後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我想聽的不是這句話!”蕭邦揚高了幾度嗓音,帶着憤怒。“我只想知道,對你而言,我是不是什麽都不算?”

“不是!”秦妤立即否認了,“你救過我那麽多次,對我那麽好,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算?”

到這個時候,她想到的只有那些?蕭邦感到可笑的同時,更多的是失望,苦笑。

“所以,我對你只是一個值得感激的人,因為我對你好,你才和我在一起,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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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虐在蕭爺,痛在親媽啊!!!

138.分開吧

聽完她的回答,蕭邦感到可笑的同時,更多的是失望,苦笑。

“所以,我對你只是一個值得感激的人,因為我對你好,你才和我在一起,是嗎?”

秦妤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麽曲解自己的意思,“我沒有!”

“可你最先想到的理由卻是我對你的那些好!”蕭邦真心失望透頂,“說穿了,你對我的感情,就只是感激?”

“不是!”秦妤急忙搖頭,“我喜歡你,我說過的……”

他嗤之以鼻,“不過只因為我對你好,你認為我值得依靠。”

“不僅僅是這樣,蕭爺,我……”

“那我告訴我,你對沈黎川還有感情嗎?”

秦妤猶豫了幾秒鐘才回答,“沒有!”但明顯底氣不足,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的心非常地亂,亂到自己都看不懂。

“你在說謊!”蕭邦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心虛,斬釘截鐵道:“你還喜歡他。”

“我沒有……”秦妤慌了,“當年是他無緣無故分手,我怎可能會繼續喜歡那樣一個人?”

“所以你是因為在那段感情裏受了傷,才一直不肯接受我?又或者,你對他舊情難忘,心裏容不下另一個人?”

“不是……不是這樣的……”除了不住地否認,秦妤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回答。

“那是什麽?他在你心裏意味着什麽?而我又算什麽?”

秦妤很亂,“你不要問了好不好?不要逼我!”

蕭邦冷冷地笑了笑,“我給你足夠的尊重和空間,你喜歡的,我傾盡全力滿足你。你不喜歡的,我努力避免,到頭來你卻指控我逼你?”

秦妤一張小臉失去了血色,煞白煞白的,牙齒緊緊咬着嘴唇,慌亂無措地絞着手指。

“每個人、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意提起的過去,我從來沒有追問過你,你為什麽要追究?”

“關于我的一切,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全都向你坦白得清清楚楚。而你,你問問自己,你有對我坦白過嗎?”

“我有……我正在努力……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極力懇求着,求他給她最後的時間,再給她一個機會。然而此刻蕭邦對她已失望透頂,搖了搖頭。

“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我一直以最誠懇的态度對你,将我的一切開誠布公,而你,或許在你心裏,我只是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而不是你會愛的那一個。”

蕭邦站了起來,身體無力,走一步竟然有些虛晃。

但他的背脊挺得筆直,拼盡全力讓自己看似強大牢不可催,甚至沒有洩露出一點兒悲傷的情緒。

盡管,他的心已經近乎被痛苦碾得粉碎。

“蕭爺……”秦妤一下子紅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傷了他,那比她自己受傷更難受,眼淚在眼眶裏不住地打轉,“對不起……”

她伸手去拉他,試圖挽留,但蕭邦直接避開了她。

硬朗的五官緊繃着,顯得那樣地冷漠,不盡人情。真正受了傷,是傷在心頭,最深的地方。

蕭邦閉了閉眼,維持着僅剩下的一些尊嚴。他有他的驕傲,絕不願意在她面前更加地可悲。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罷……”他的語氣很冷,平靜得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秦妤一聽鼻子就酸得不行,眼淚噼裏啪啦往下掉。

她想攔住他,然而她沒有臉面。她現在非常後悔,是她一直以來的隐瞞,導致兩人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她的錯!

她在心裏一遍遍說着對不起,然而喉嚨腫脹酸痛,發不出一點兒聲音,難受的要命。

淚水模糊了視線,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蕭邦離開了房間,房門在他身後關上。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然而令他失望并且感覺諷刺的是,她并沒有追上來。

或許,她根本不在乎。

在門後站了很久很久,心徹底冷透的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離走了。

分開一段時間?呵,都沒有在一起過,怎麽叫分開?真是可笑!

……

酒吧,人聲鼎沸,播放着強勁的音樂,人群在舞池中狂亂地扭動身體。

舞池中央,一個高挑豐腴的女郎正在跳豔舞。她身上只穿着一套比基尼,火一般的紅色。

踏着貓步圍着鋼管旋轉,蹲身、扭腰,送飛吻,每一個動作都讓男人浮想連篇。

為那蛇一般妖嬈的身材以及張開的兩張紅唇而興奮得熱血沸騰,不斷地喊着安可。

當她的雙腿倒挂在鋼管上,垂下身子,眼睛卻盯着舞池外的一個男人。她跳舞跳了兩個小時,而他喝了兩個小時,一眼都沒有看過她。

她是這整個倫敦酒吧最美豔的舞女郎,每天都有很多男人從全世界各地慕名而來,只為看她跳一支舞。

然而他卻看都不看她一眼,身上那冷漠的氣質,愈發吸引了着她。

蕭邦從進酒吧就一直在灌酒,拒絕了許多女人的搭讪。光是她們一靠近,聞到那香水味,就令他反胃作嘔,他心裏只想着秦妤身上好聞的淡淡體香。

可他想她想的要瘋掉又怎麽樣?那個女人,根本是沒心的!

就算有心,也全都在沈黎川身上。

她寧願選擇那樣一個人渣,而将自己的真心無情踐踏。

然而最痛苦的事情便在于此,他明知道是這樣,卻還是滿腦子都是她。一想到她,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意識到自己正在用之前認為最為愚蠢的做法——借酒澆愁來排洩痛苦,蕭邦忍不住嘲笑自己。

平生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卻沒想到會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他打心眼裏瞧不起這麽窩囊的自己。可是除了用酒精麻痹痛苦,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做。

蕭邦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猛地灌下,任由烈酒火辣辣地灼燒喉嚨。

一只手落在了他杯子上,漂亮的五根手指,指甲是鮮豔的豆蔻色。

他擡起朦胧的醉眼,一個高挑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戴着羽毛面具,只露出紅豔的嘴唇。

她身上穿着三點式比基尼,足夠讓男人為之血脈激張。

然而,蕭邦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當她不存在。

殊不知,無數男人都用嫉妒的目光仇視他。

他們的“粉紅女神”,可是第一次主動搭讪一個男人,而他居然不領情。他們多麽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哪怕只是聽她說一句話也好。

“為什麽不看我跳舞?”她嬌媚地問道,帶着些撒嬌的意味,“我跳的不好看嗎?”

蕭邦不理她。

但她更加大膽地貼近他耳邊,朝着他的耳蝸噴氣,“要我單獨為你跳一支舞麽?”

顯然她是個調.情高手,手指像彈鋼琴一般在他的肩膀上油走,動作很慢,故意挑.逗他。

但蕭邦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就甩開了她的手,冷峻的嘴角吐出一個字。“滾!”

被他如此惡劣地對待,她居然覺得很興奮,越發渴望征服他。“你叫什麽名字?”

她的胸貼在他背上,水蛇一般的手油走着。可他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愈發勾起了她征服他的渴望。

幹脆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環住了他的脖子,貼着他的嘴唇說話。“我很喜歡你!”

她令人迷醉的香味和蕭邦的酒香混雜在一起,融合為一種類似*氣息。

看着那雙熟悉的眼睛,蕭邦鬼使神差地出現了幻象。

那雙眼睛有着令他着迷的那一種風情,水光潋滟,無辜而又妩媚,兩種反差形成了巨大的沖突,無形中有一種酥入骨髓的*。

蕭邦心中一陣悸動,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她的腰。仿佛中了魔咒一般喃喃,“秦妤……”

他口中叫的似乎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羽毛面具遮住了她微蹙的秀眉,但如果能*他,她不介意暫時被當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雙手環得更緊,幾乎是緊密地嵌在他胸膛裏,半貼着他的唇。

手指撫摸她的胸膛,比她想得更加健碩,如同裏面藏着一只兇猛的野獸。

男人健碩的臂膀,最能征服一個女人。她本來就像一只野貓,這會兒野性全都被他激起了。

已經很久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這麽感興趣,對他的身份、背景,充滿了強烈的好奇。

眼見一場火熱的糾纏即将開始,蕭邦也那雙熟悉的眼眸着了迷,但手摟緊了他的腰。

然而就在他摘掉她面具的那一刻,那張傾城絕豔的臉卻陡然間讓他變了臉色,就像是從一個激.情的魔咒之中猛然清醒過來。

她眯着一雙美麗的眼眸,雙目似乎含着點點星光,嘴唇小巧誘人。

但蕭邦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粗魯地抓起她的手腕,将她一把甩在地上。

衆人驚呆了,竟然有人會推開他們的女神。可他們不敢亂來,因為他看上去非常厲害,他們統統招惹不起。

蕭邦殺氣騰騰地站了起來,目光威嚴,拳頭惱怒地握緊,指骨擠壓發出危險的“咯咯”聲。

她沒有料到會他會突然情緒大變,下一秒就狼狽地跌倒在地,全身骨架像散了架一樣疼。

暗處,幾個穿着黑制服的保镖就要沖出來,但她一記眼神示意他們不要過來。

蕭邦喝了很多酒,意識仍很清醒,只是腳步已經有些踉跄了。

一眼都不想浪費在她身上,離開了。

暗處的保镖這才走過來,扶起了女人。“夫人!要不要派人幹掉他?”

“不用……”她一看手,都出血了,但她沒有動怒,嘴角反倒勾起了一抹鬼魅的笑容,眼眸裏閃爍着濃濃的興趣,以及勢在必得的意味。

“查清楚他的身份!”

……

蕭邦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就再也走不動了,流浪漢一般,坐在街角休息,而這一坐居然就醉暈過去了。

隔天早上被清潔工人吵醒,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稍微恢複點意識的時候,蕭邦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秦妤。顧不上已經麻痹的雙腿,攔了一輛車,趕往酒店。

猛按秦妤房間的門鈴,但沒有人回應。

這時候一個工作人員經過,他一把将他扯了過來,惱羞成怒地問。“她呢?”

她?哪個她?工作人員瑟瑟發抖,“您……您是說這間房間的住客嗎?我今天早上看到她提行李走了,應該是退房了。”

退房?

蕭邦苦笑,心再一次被濃濃的失望捕獲了。

她總是這樣,遇到事情就逃避。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她心裏一點兒位置都沒有?她就這麽不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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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一個紅包都不給我,心都好碎好碎的!!!

139.別逞強,乖

秦妤回到了京都,第一件事就是辭職。

本來想讓李妙妙直接給她把辭職信帶過去,打了電話給褚曼,她不同意。秦妤擔心褚曼因此刁難李妙妙,只好自己過去了。

開車的時候她狀态不太好,頭腦昏昏沉沉的,不怎麽舒服,全身出冷汗。

李妙妙坐在副駕駛座上,問她。“你真的考慮清楚了要辭職?”

“嗯!”

“為什麽呀?因為總裁上次不幫你?我知道他那樣做是很不講義氣,可是也沒必要辭職吧?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太可惜了。”

秦妤累得沒力氣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是前男女朋友關系,在公司應該也挺尴尬的吧!既然你不打算和他複合,那麽,換個角度來講,我也能夠理解你的難處。”

“你怎麽不和我說話?是不是我之前想撮合你和總裁,你生氣了?”

“沒有!”秦妤摸了摸額頭,有點兒發燙,心想大概真是發燒了。

蕭邦走之後,她*沒睡。早上六點多直接趕往機場,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也沒合過眼。

下飛機的時候就意識到身子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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