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癢癢

看到董家聲朝鄧拓揮出拳頭,麥柔音暗叫不好,略一思索,她奔去找齊中天求助。

齊中天聽麥柔音講完後沒動,視線落到透光玻璃外面他的助理邱慧琳的辦公桌面上,那裏有碩-大一束玫瑰花。

“我沒明白你的齊局長的意思,急得想揪着他趕過去救你……”麥柔音眉飛色舞繪聲繪色講着。

齊中天盯着那束花半天不動,麥柔音福至心靈,沖過去對邱慧琳說“齊總讓我拿走這束花”。

“我開始不知道那束花是喬荗山送給邱慧琳,只是知道齊總的意思是想讓你狐假虎威一回,想不到來頭竟然那麽大。”麥柔音得意地笑,末了,塌了臉,悲傷地說:“我長的沒比邱慧琳差吧?怎麽那位喬公子沒看上我呢?”

會這麽說看來是從暗戀董家聲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陶悠悠松了口氣,敲她兩記暴粟,嗔道:“誰說的要好男人不要有錢男人了?別想那些不該想的。”

“什麽叫不該想的什麽又是該想的,我沒你那麽好運,有小富豪董家聲喜歡你,又有個齊局長老相好,只能想一想還不行嗎?”麥柔音嘟嚷。

“行行。”陶悠悠失笑,出來很久了,不能再說下去,勾住麥柔音往外走,笑道:“喬公子不在集團上班,沒見過你,你還是有機會的。”

“是這樣嗎?”麥柔音喜滋滋問。

兩人說笑着回了辦公室,衛生間的最靠牆的隔間在她們走後走出來一個人,是姚潔。

姚潔送了申請給齊中天後回來,在門外看見辦公室裏亂起來,她不想進去落井下石,也不想幫陶悠悠解圍,于是進了衛生間避開,麥柔音進來時她剛好推開隔間門後在整理裙子。

敞着的隔間門讓麥柔音和随後進來的陶悠悠都以為衛生間裏沒人。

聽到的不多,卻足以了解一切了。

原來董家聲愛陶悠悠,而齊中天和陶悠悠不止是同鄉那麽簡單,兩人還有不可言述的過往。

姚潔把聽到的一字不漏告訴羅薇。

羅薇在董家聲揮出那一拳後已猜到董家聲和陶悠悠關系匪淺,聽姚潔說完後沒有很意外,沉吟片刻笑道:“不錯,晚上他們的聚餐你參加,多聽聽了解情況,有機會時挑拔一下陶悠悠和麥柔音的關系,麥柔音嘴裏說的輕松,恐怕也沒那麽輕易放下董家聲,你見機行事,要是能把她也拉到咱們這邊來,那就等于在敵人身邊埋一顆定時炸彈,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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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潔心領神會,巧笑着點頭。

雖是為化解危機半起哄說要請客,陶悠悠也明白,這錢不能省,不只不能省,還得多花,這樣才能讓銷售部的同事對自己不那麽怨氣沖天。

到哪裏請客好呢?

她到G市多年,只和麥柔音去過肯德基和麥當勞,餘之就是和羅薇去過一次辰天酒樓,別的消費場所還沒去過,不知上哪請客好。

“到辰天吃飯後去陵中路的酒吧喝酒。”麥柔音給她出主意。

鄧拓和董家聲打架時外面動靜那麽大,羅薇卻沒有出來制止,陶悠悠心裏對羅薇微有怨氣,不過,羅薇是她的頂頭上司,有怨氣也不能流露,下班前她還是禮貌地進經理室邀請羅薇。羅薇表示沒空。

一行人下班後換下工裝,打的浩浩蕩蕩往辰天而去。

也許是想到接下來可以到酒吧玩,衆人客氣了一番後,只點了兩千元一桌的消費,加上姚潔共十三個人擠一張大餐桌,花的并不多。

飯吃的很快,氣氛很融洽,除了鄧拓冷着臉,其他人都不時湊趣幾句,飯後,往G市的酒吧一條街陵中路而去。

麥柔音幾任男朋友都是有錢人,她對酒吧的了解最多,又是陶悠悠的好朋友,自然是以她為主導,她帶着大家經過了六家酒吧後才停下,進了一家五層樓的外觀最具藝術氣質名字更加藝術的名作“水木年華”的酒吧。

酒吧一樓有個大舞臺,上面一個叛逆少年模樣的人在吹薩克斯,大約是剛入夜,客人不多。

吧臺一角坐着十幾個青春靓麗的男女。

女孩兒濃妝豔抹,亮晶晶的唇彩厚重的眼影,小吊帶衫還嫌用料太多,領口開得極低,裙子短短的還翹二郎腿,雪白的大腿露得更多。

男孩子倒是襯衣領帶西服,嚴實的很,不過,抛媚眼的工夫卻不弱,有一個甚至直勾勾看了陶悠悠很久。

“我很像富婆嗎?”陶悠悠悄悄問麥柔音,刻意忽略看到那些女孩兒時心中的不适。

“不像,不過,你長的太讓人想欺負你了。”麥柔音聳聳肩膀,招呼看着那些女人出神的男同事:“咱們上二樓,二樓有舞池,大家可以盡情地K歌跳舞。”

二樓也是圓環型裝飾,不過中間是舞池不是舞臺,酒吧自然是光線昏暗若隐若現的,進去時時董家聲刻意放緩了腳步,伸手悄悄拉住陶悠悠,低頭附到她耳邊悄聲說:“太暗了,我怕鄧拓那小子不服氣使絆子,你別離開我,一直呆在我身邊。”

鄧拓确實氣兒還不平,陶悠悠多次見他陰冷冷盯自己。

麥柔音能說會道,姚潔和蔣菇又幫着湊趣,幾杯酒下肚,氣氛便活躍起來,吆三喝六劃拳猜枚很是熱鬧。

酒至半酣,有人提議跳舞。

“不錯,我也正想說。”董家聲笑道,率先站起來,風度優雅地對陶悠悠比了個請的姿态。

陶悠悠不會跳舞,也不想跳舞,不過,一行人裏面只有姚潔、麥柔音、蔣茹和她四個女人,女少男多,顯然想不下舞池跳舞是不行的,非得和男人跳舞的話,當然選擇董家聲。

把小手放進董家聲的大手裏時,陶悠悠有些不自在。

“老師。”董家聲低低喊了一聲,手掌剛握住陶悠悠小手時幹淨溫暖,不一會兒,便微有潤濕。

橙黃紫藍紅五彩霓虹燈在舞池中交映閃爍,耳中低沉的音樂曲調演繹着古老凄美的愛情故事,浮華的環境裏竟讓人感到寧靜的安祥之美。

“老師,真沒想到有一天咱們可以擁在一起跳舞。”董家聲低聲說,俊美的臉龐泛起隐隐約約的紅暈,眉目多情,線條流暢飽-滿的紅唇嫩-滑濕潤。

他長得真好看,陶悠悠微微失神,不由自主地輕輕伸手撫觸那充滿誘惑的嘴唇。

“老師。”董家聲低叫,眸色沉暗,聲音變得沙啞。

自己在做什麽?陶悠悠猛然間驚醒過來,吓了一跳,急急推開董家聲跳開。

董家聲一把抓住她把她往懷裏撈,“老師,假裝扭到腳了再回去。”他着急地低低說。

差點忘了,回去後一幹男同事會邀舞的,陶悠悠哎喲了一聲,右腿一曲,成功地往地面仆倒。

由董家聲挽扶着回到MUSE卡座,陶悠悠自嘲道:“要換個舞姿的,沒想到笨死了。”

“笨的好,董家聲巴不得你這麽笨呢。”鄧拓陰陽怪氣道。

剛才陶悠悠朝地面倒去,董家聲伸手拉她,一帶一拽,兩人摟了個結實,把一衆男同事看得眼紅得滴血,鄧拓尤其惱怒。

董家聲笑笑,不理他的冷嘲熱諷。

窮寇莫追,鄧拓一個人不足道,別的同事不會再記恨陶悠悠就可以了。

他在正泰也幹不長了,董家聲不相信,齊中天會任由鄧拓再在正泰呆下去給陶悠悠添堵。

“鄧拓,大家出來開心的,別再張嘴就噎人了。”徐新華做和事佬,倒了兩杯酒,一杯給鄧拓一杯給董家聲。“來,你倆幹一杯,所有恩怨煙消雲散。”

“幹一杯?可以,不過,我只和陶悠悠幹。”鄧拓緊盯陶悠悠,眼睛毒蛇似濕淋淋的。

喝一杯酒能讓他收起毒舌也不錯,陶悠悠伸出一只腳悄悄踩董家聲,示意他別沖動,笑着拿起酒杯,“來,幹了。”

“悠悠,你從來沒喝過酒,能行嗎?”舞曲換了勁歌,下舞池跳舞的三對回來了,麥柔音擔憂地問道。

“鄧拓,陶悠悠沒喝過酒,你就別為難她了,我替她喝吧。”姚潔伸手從陶悠悠手裏拿走酒杯。

“別,這麽一大杯白酒,你喝了還不得吐。”陶悠悠急忙奪了回來,朝鄧拓舉杯示意,一揚脖,喝白開水似咕哝咕哝往嘴裏倒。

“悠悠,白酒不是這麽喝的。”麥柔音驚叫,陶悠悠已喝完了一高腳杯白酒,得意地翻轉了酒杯,紅暈滿面問她:“誰說不能這麽喝的?這樣喝才夠味。”她打了個酒嗝,威嚴的目光掃射了在場同事一眼,精神抖擻中氣十足喊道:“還有誰要和我喝,再接着來。”

瞬間換了個人似的,衆人心知肚明——她醉糊塗了,一齊心癢癢欣賞着美人,呵呵幹笑。

董家聲心中比衆人癢得更甚,那一晚視頻的情景在腦海裏湧現,明知剛來沒多久提出離開很失禮,卻顧不得了。

老師喝醉了,這會兒不是隔着千山萬水,可以……胡作非為。

“陶悠悠喝醉了,我們散了吧。”

“散了吧,改天有機會再來。”姚潔和麥柔音齊聲說,蔣茹也随聲附和。

女士們都要走,幾個光棍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一邊鄧拓已站了起來,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麽,一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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