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又和解

陶悠悠第二天見到張帥了解情況後,大感棘手。

張帥說,他一開始就怕有人擾亂他的市場,批發和零售出去的每一部手機都登記編碼了。

“淩滔賣場的手機應該不是我的貨,我昨天下午喊了人去買了幾部他賣的CK手機了,你看。”

張帥買來的淩滔賣場的手機機身上的條形碼和彩盒包裝上的條形碼都撕掉了,另貼了一個爆炸花不幹膠在那個位置上。

“好狡猾,這麽做沒法查他的貨源切斷他的來路供應了。”陶悠悠咬牙,苦苦思索對策,怎麽才能打壓住淩滔逼迫他不要再擾亂張帥的市場。

有人打電話進來了,是個陌生號碼,陶悠悠皺眉按了接聽。

“陶經理,你好,我是淩滔。”非常猖狂霸道的聲音。

才要找你算帳呢就找上門來,陶悠悠微一遲疑,朝張帥打手勢示意他關上經理室房門隔絕外面賣場的聲音,按下了免提通話鍵。

“你好淩總。”陶悠悠微笑說。

“聽說陶經理在青陽,久仰陶經理大名,請賞臉,我在天天漁港設宴款待你。”

“多謝淩總,我現在不得空。”陶悠悠淺笑,“我剛跟張帥張總簽了CK手機青陽縣代理協議,CK手機打算在青陽電視臺給張總的門店打廣告,我們正準備去電視臺洽談。”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陶悠悠感到陰沉寒冷的氣息。

“那麽,陶經理你忙吧。”淩滔說,陶悠悠以為他要挂電話了,他卻又說:“陶經理,不知張帥一個月進貨量是多少?如果是我做,一個月六千部,合約可以一簽三年。”

張帥吸氣,他現在一個月才三千部,新簽的合約也只有一個月四千部。

“淩總好魄力。”陶悠悠贊道,和淩滔打太極,只是打太極還不行,還得敲打一頓,陶悠悠略一停接着說:“可惜我跟張總簽合約之前沒遇到淩總,和張總的合約是我做銷售簽下的第一份合約,淩總你也知道,女人都是感情動物,戀舊,分不清利益輕重只會拼命維護想維護的,恰好我已經升任華南區經理,在銷售區域內可以自己做主沒有上峰給我壓力。”

淩滔幹笑了幾聲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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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經理,謝謝你對我的支持。”張帥眼眶有些發紅。

“應該的,如果沒有你在青陽開拓宣傳CK手機市場,淩滔也不會對CK手機感興趣,你把市場和知名度打出去了,他卻想收勝利果實,我要是不支持你,我還是人嗎?”陶悠悠笑着搖頭。

理是這個理,但是銷量的增加和業績獎金挂勾,而且那麽巧之前正泰和他簽的是洪洋鎮的代理協議,陶悠悠完全可以反悔的。

張帥暗暗下決心,拼了命不要也要盡力提高CK手機的銷量。

僅是口頭上威懾幾句怕是不行的,陶悠悠苦思讓淩滔罷手不和張帥争鬥的辦法,鄭耀陽打電話來了。

鄭耀陽在淩滔賣場看到的手機和張帥看到的情況一樣,“買手機沒用,我沒買,咱們可以用別的辦法。”

淩滔賣場的CK手機沒有機身碼,相當于一個人沒有身份證,是黑戶,鄭耀陽說,可以去工商局舉報,請工商去他的賣場打假。

“這種做法不僅狠狠打擊了淩滔,對他賣場的信譽影響也很大,人家會認為他賣假貨。不過這麽一來,張帥和他就結成死仇了。還有個不确定因素,國情有些時候不以事實為基準,淩滔如果在工商局那邊大把花錢拉關系壓下,咱們以後再打擊他就困難了,總不能和他拼錢拼關系吧?我想,如果能私下和解比較好。”鄭耀陽細細分析。

“太棒了,咱們不去工商局舉報私下調解吧。鄭哥,你能找關系請一位工商局處長級別的人參加酒宴嗎?我和張帥設宴請淩滔和工商局的人,大家和和氣氣把這件事抹掉。”

請一位工商局的領導赴宴給淩滔威懾,人情留了一線又擺出姿态了,淩滔不管情願不情願都得入甕就範,鄭耀陽笑着誇道:“腦筋轉的真快,好,就這麽辦,我找找關系。”

鄭耀陽在青陽任聯動當總經理三年,人脈有一些,順利請到了青陽工商局一位處長。

陶悠悠晚上就在天天漁港設宴。

淩滔赴宴了。

他是生意場上打滾的人精,不用說得很明白就清楚了,當即表态,自己手裏還剩下一百多部CK手機,明天就送去張帥店面給張帥收購回,以後不會再進CK手機。

宴罷送了工商局的郝處長上車後,淩滔微笑着朝陶悠悠伸出手

“陶經理,我很佩服你,真沒想到,生意場上還有人把情義二字看的比金錢重要,工商局那邊我先前已找好關系了,張帥沒有我的關系硬,如果你不插手支持張帥,我能把張帥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人之初性本善。”陶悠悠笑着握住他的手,她知道淩滔沒有說出來的話,淩滔本來以為他的量比張帥大,正泰肯定舍張帥選擇他合作的。

一場風波就這樣算平息了,三人笑着朝停車場走去。

淩滔上車前突然湊到陶悠悠耳邊,低聲說:“我的貨是海珠來的,陶經理,小心你手下的謝旭。”

海珠原來是謝旭的銷售區,董家聲上任華南區經理時作了調整,陶悠悠用臨海和他調換過來了,海珠竄貨到青陽,陶悠悠如果追究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陶悠悠愣住。

自己雖然在最後時刻PK掉謝旭當上華南區經理,可大家正常拼搏競争,謝旭怎麽能揣掇海珠區的代理商竄貨擾亂青陽市場呢?

會不會是淩滔不服氣故意使的反間計呢?陶悠悠心煩意亂理不清頭緒。

鄭耀陽周一還要上班,晚上已去榕州了,這時正在開車,陶悠悠怕打擾他也就沒打電話向他請教。

要不要去看她爸?陶悠悠想起她爸負心薄情有些嗝應,不去了,回了鄭耀陽房子洗漱睡覺,第二天一早坐車回G市。

連着幾晚睡得不安穩,陶悠悠有些微暈車,正難受着,齊中天打了電話過來。

“怎麽沒上班?”

匆匆忙忙中忘了,自己沒向他彙報工作呢,陶悠悠打疊起精神,把青陽發生的事簡單說了。

“解決的不錯,幹淨利索,你成熟了。”齊中天贊道。

多虧有鄭耀陽幫忙,說了太多話,暈車的不适似乎更強烈了,陶悠悠揉揉額角,很想趴下去,又不舍得挂電話,想聽齊中天多說兩句。

“不舒服嗎?是不是這兩天晚上沒睡好?”齊中天感覺到了,壓低聲音關切地問。

還有臉問,陶悠悠覺得委屈,故意用快活的調子道:“不是啊,睡的很好,鄭哥把房子剛裝修了,好大的床,被褥是嶄新的,松松軟軟,我睡的可舒服了。”

“你這兩天住鄭耀陽那裏?”齊中天陰沉沉問。

陶悠悠得意地嗯了一聲,特意補充:“我上回就住鄭哥家,那時鄭哥家還沒裝修,這回裝修了,好舒适好溫馨。”

“陶悠悠,一個董家聲你都甩不掉了,你還招惹鄭耀陽?”齊中天大聲咆哮。

陶悠悠被地動山搖的聲音震得差點耳聾。

“關你屁事,你有什麽立場這樣說話,你去夢江南快活就得了。”陶悠悠大聲吼了回去。

一車的人齊刷刷朝她看來,陶悠悠醒悟過來,羞得恨不能在車底刨個洞把自己埋了。

陶悠悠憤怒不已按了挂斷鍵。

聽着手機裏的嘟嘟聲,齊中天怒得一腳踢出,寬大的大班桌震了震差點五馬分屍。

“我說一句夢江南你就吃了一桶醋,你當着我的面對董家聲又撫又拍的,我豈不是得去上吊自殺了。”齊中天怒罵,想起陶悠悠對董家聲自然而然做出的親密無間的舉動,心頭無比挫敗。

身體語言反映了一個人最正常的心理認知,陶悠悠在人前和董家聲那麽親密,可想而知人後和董家聲親啊抱啊的什麽事都做過了,差的,應該只是最後那一關了。

齊中天毫不懷疑陶悠悠還是處-子,因為,以陶悠悠的保守性格,失身給哪一個男人了就不會再離開了。

如果自己是個身心健全的男人就好了,齊中天悵然若失。

陶悠悠是老黃牛性格,下午三點到G市後也沒休息,馬不停蹄趕去正泰上班。

她剛進辦公室,內線就響了起來。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齊中天強硬地下命令。

“拽什麽拽!”陶悠悠沖話筒呸了一聲。

罵歸罵,齊中天是她的上司,不敢真的不去,而且,齊中天要是暴怒了過來抓人,她的辦公室可禁不起他的狂吼。

齊中天看到陶悠悠進門霎地走了過來,啪一下鎖死了房門。

“幹嘛?”陶悠悠怒問,有些中氣不足。

“別耍小脾氣了,這麽樣鬥氣咱倆都不好受。”齊中天一把将她圈進懷裏,了然地低低笑,聲音溫柔粘膩,“我向你投降,好幾天沒跟你在一起,想死你了。”

想我怎麽不給我打電話?陶悠悠扁嘴,鼻腔裏哼了哼表示不滿。

“怎麽不歇歇明天再來上班?”齊中天大手一操把陶悠悠打橫抱了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累不累?在我這裏睡一會兒。”

“累死了。”陶悠悠覺得委屈,這麽多天壓在心窩的淚水流了出來。“你去夢江南幹什麽了?是不是咱倆以後一有什麽矛盾你就出去找女人?”

“我去找女人?”齊中天悶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毛病,我有資本找女人嗎?”

“找女人又不是非得那個,也可以玩花樣啊。”陶悠悠嘟嚷。

“你是不是暗示我可以對你玩花樣?”齊中天嘿嘿賊笑,粗糙的大手去扯陶悠悠衣服扣子。

“別……”陶悠悠急了,左躲右閃扭動。

“別扭了。”齊中天喘-息,“再扭下去就要我的命了。”

“那你把手拿開。”陶悠悠不敢動了,這是辦公室,衣裳狼狽走出去太丢人。

“手不能拿開,拿開我怎麽給你挂定情信物。”齊中天低笑,輕親陶悠悠眼睑,“閉上眼睛,一會再睜開。”

齊中天喊一二三,陶悠悠只覺脖子上溫膩暖滑,睜眼一看,多了一塊玉珮。

“我查了查,你的本命佛是千手觀音,跑了很多個玉店才買到的。”齊中天下巴貼着陶悠悠額頭磨蹭,一手攬着她,一手托起玉珮給她看。

晶瑩潔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千手觀音,細膩滋潤沒有半點瑕疵,陶悠悠喜愛不已,情不自禁就仰頭去親齊中天。

窗外的陽光耀眼,暖黃的光芒照在她臉上,白皙的肌膚灑了一層清潤的光澤,月牙兒似彎着的眼睛在陽光下滿滿的快活的笑意,別樣的慵懶甜美,齊中天饑渴地低頭吻了下去。

哪怕她是鸩毒,他也想一口飲盡,溺斃其中心甘情願。

陶悠悠的嘴唇酥軟清涼,西瓜汁似的甜潤感覺從唇舌相觸的點散開,齊中天醉了,無法再克制。

“你別亂來……你輕一點……”陶悠悠周身激顫,狂風暴雨式的沖刷令體內的血液瞬間升溫,隔着厚厚的衣服,齊中天沉重而急劇的心跳沖擊着她的聽覺和感官,他的唇齒和手指咬撫出燃燒一切的騰騰烈焰,令人無法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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