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眼見為實
***發現了一個bug，之前在三十六章提到說駱雨澄第一次和李總做是在殺青宴，不是的，我搞混了qaq對不起你們，造成誤會了
厘一下黑蓮花的“情史”：
-四年前駱雨澄第一次和【李總】是頂替了晞晞，在選角的時候。原本是李總和晞晞約，結果晞晞跑了駱雨澄頂替上去。
-四年前殺青宴駱雨澄原本和封硯的，不過被晞晞頂替，駱雨澄于是和【徐總】搞了（硯哥看到的照片也是駱雨澄出現在徐總的飯局而不是李總）
-最近駱雨澄搭上的則是【葉總】***
“晞晞！你在哪裏？”手機的另一端，封硯語氣有些急躁。
餘未晞握着手機，愣愣的。
“晞晞？”
“……關你屁事。”餘未晞煩躁地掐斷了通話。
為什麽封硯要關注他這事……！
這事又不光彩。
封硯一定，一定把他想成那種人了。
餘未晞其實有些矛盾，他知道封硯不會這麽想他，但又覺得封硯會這麽想他。
到最後，其實餘未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餘未晞放下手機後，下意識地又上微博看。
餘未晞的粉絲正瘋了般地反黑，把餘未晞給摘出來，餘未晞公司也下水軍，并且和粉絲通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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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有露臉，就一個模糊不清的手，你們怎麽就知道是晞晞？！叫一個名字就和人睡了，這麽好的嗎？
李總那邊也一樣，官方澄清和我們李總沒有關系，世界那麽多人聲音相似不是沒有。
反正輿論裏，有人說這是陷害，有人堅信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已經算是坐實了。
然後……
第二彈爆料就來了。
在輿論發酵到一個頂點的時候，又有人爆出了餘未晞和李總的聊天天記錄。
記錄裏，李總給餘未晞發了地址，約了時間。
餘未晞粉絲更生氣了。
媽了個波你拿個不知道真假，不知道是不是p的圖你想錘個瘠薄？！這年頭聊天記錄還能信嗎？！
幾張圖于是被分析得天昏地暗。
餘未晞微微蹙眉。
這個圖确實是真的……李總當時确實是和他談了。
而他……當時确實一開始是答應的。
那時候……腦子抽了，餘未晞緊緊地攥住拳頭，愈來愈煩躁。
雖然最後沒幹什麽，但一開始自己确實是差點行差踏錯，他自己傻逼，如今才會給人留下把柄。
他沒得推脫。
餘未晞猜測，可能當晚他沒去，然後李總轉而和其他人一夜春風了？
那為什麽喊的他的名字？有病嗎？？
餘未晞深吸一口氣，他原本以為這事會永遠被埋藏，但沒想到如今卻會被扒出來？
這到底是怎麽扒的！
難不成是李總那邊被人偷了什麽機密？
而且對方套路還挺深，不一次放料，而是慢慢地，一輪一輪借着輿論的高1潮放，勢要把這事鬧大。
呵呵。
餘未晞冷笑，鬧就鬧，罵就罵，他頂多就是被潑了一盆髒水。他身上黑水還少嗎？包養傳聞年年有，這次就是比較真了點。
誰怕誰？
反正他自稱黑紅第二，沒人敢搶第一。黑就黑了呗，他還能賺一波黑能量。
片刻，餘未晞家門鈴就響了。
“晞晞。”封硯撐着門，蹙眉問道：“怎麽回事？”
這次事件像封硯這種混久的老前輩，一看就看出來有幾分真。
但是封硯覺得很不可思議。
那是誰？
那是驕傲得一點委屈都不能受，低半分頭都不願的餘未晞啊！
封硯堅信其中定有隐情。
見餘未晞沒回複，封硯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你覺得怎麽回事？”餘未晞抱胸，慵懶地靠着門框冷冷道：“封前輩覺得惡心嗎？沒錯，圖片是真的，我就是這麽龌龊肮髒，滿意了嗎？”
“餘未晞！”
“你千裏迢迢回來就是來罵我的嗎？那恕不奉陪。”餘未晞就要把門關上。
“……晞晞！”封硯用腳卡住了門，直接闖進了餘未晞的家。
“我們都冷靜下來，我需要好好和你談。”封硯深吸一口氣，按住餘未晞的肩膀道：“好好和我說怎麽回事，我幫你解決，我可以幫你查。”
“不需要！”餘未晞尖聲道：“你既然不相信我，那還查個屁！”
“我怎麽相信你？你告訴我什麽了嗎？”封硯一字一句，看着餘未晞的眼睛認認真真道：“你告訴我什麽我都會信，但前提是……你要告訴我。”
“晞晞，我幫你，好不好？”封硯拉住了餘未晞的手，輕輕揉捏：“我知道你生氣，不好受，我可以幫你分擔。”
餘未晞頓了頓，卻是一把揮開了封硯的手。
“滾……！”餘未晞後退了幾步道：“不要裝作很了解我的樣子，你什麽都不懂！”
“晞晞……”
“選角的時候，我們根本還不認識，那時候你也還沒進組。”餘未晞冷笑道：“你要怎麽幫？怎麽查？”
那時候《海岸》尚未開機，海選評選出來的五個最終候選就在酒店參與了小型慶功和告別宴，去的只有參與選角的劇組和贊助商。
“你就是不信我，反正在你眼裏我原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說過了，我就是個為了紅而賣屁股的，怎麽樣？滿意了嗎？”
“餘未晞你冷靜……”封硯不知道餘未晞這是怎麽了，把怒火撒在他身上還是如何。
“我很冷靜！我不是告訴你真相了嗎！？”
封硯不說話了，只是再次握住了餘未晞的手，無聲地安撫他。
頓了片刻，餘未晞看着封硯的手垂眸道：“你不信我。”
“我信你。”
“騙人。”
封硯無奈道：“我不騙你。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什麽封建的人，覺得你和別人上過床就看不起你了。重要的是你，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
“我沒有！”餘未晞喝道：“我沒有和那個什麽李總有過什麽關系！随便來個人說什麽你就信了嗎？！”
封硯沉着道：“我只信你。”
“我管你信不信我！我的事也和你沒有關系！”
餘未晞就是不高興，他不能接受封硯問他。
一句都不能問。
他不可以。
餘未晞冥冥中知道封硯會包容他的無理取鬧，但是他又不想被包容，與此同時又怕不會被包容。
餘未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封硯握得緊緊的。
“封硯！”
“封硯你給我放手！”
封硯力氣大，餘未晞怎麽也掙脫不出，深吸一口氣直接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封硯的手。
“嘶……”封硯龇牙道：“你是小狗嗎？”
餘未晞是真的發狠地咬，封硯只覺得手窩傳來一陣陣的痛。
餘未晞咬多重封硯都沒有撒手的意思，餘未晞氣沖沖地看着封硯，胸口劇烈起伏。
封硯依舊堅定地站在餘未晞身前，将餘未晞的手裹在自己掌心裏。
“你……你這個混賬！”
餘未晞說着，眼眶卻忽然紅了。
封硯吓了一跳，什麽也不說，直接把人給攬入自己懷中緊緊抱着。
“晞晞別怕，我保護你……”
“你這個混賬！你是豬！你是王八蛋！”餘未晞頭靠着封硯的胸口，伸手用力捶封硯的背。
……
—— XXXXX ——
四年前。
米國又迎來了聖誕，小雪紛飛，聖誕歌謠整條街都能聽到。
十九歲的餘未晞比現在更瘦，還染着一頭叛逆的金發。
此刻，餘未晞來到了他們舞團的辦公室，步伐堅定地上了樓，把退團申請遞給團長。
餘未晞所在的舞蹈團，團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男人，金發碧眼，對待團員熱情而溫柔。
男人——埃裏克看着那封信，蹙眉道：“你真的要走嗎？”
“是的。”小少年很肯定地點頭。
“餘，你很有天賦，你跳舞也很棒，你是神的孩子。而且你現在混出了頭，已經是我們這裏著名的舞蹈員了，你難道要放棄一切回國？”
“我已經考慮好了。”餘未晞頓了頓，朝埃裏克深深地鞠躬道：“這些年真的很感謝團長您的照顧和關照。”
埃裏克深深地嘆了口氣，看着餘未晞只覺得惋惜。
“你回國後，一切要重頭開始。”
“我不怕。”餘未晞道：“當初我也是這麽開始的。”
餘未晞朝團長龇牙，露出了一個有些嚣張的，屬于少年的笑。
團長一愣，無奈地伸手拍了拍餘未晞的頭道：“你是為了那個人嗎？”
餘未晞一愣。
“你瞞不住我，你一直在偷偷看他的視頻，我都知道。那個人……是你國家的演員？”
餘未晞別扭地點頭。
“那你回國也不一定能遇上他，能和他合作。”
“我能。”餘未晞道：“我會做到的。”
話已至此，團長知道這孩子一旦做了決定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只得祝福了。
“希望你回國後一切順利，完成你的夢想。”團長笑眯眯道：“是金子一定會發光，我們的餘無論在哪裏都會得到大家的喜愛與關注。”
……
少年回了國，當起了練習生。
比起其他練習了好幾年都沒法出頭，亦或是好不容易出道卻沒水花的練習生不一樣，如團長所說，餘未晞确實很順利。
餘未晞長得太好看，舞蹈更不用說，才簽約不久就直接出道，以一己之力carry帶紅了整個團，直接晉升為頂流。
然後……他終于有機會，接觸到了他的目标。
然而事情總有變故。
“可能會內定駱雨澄……？”
“是啊。”
那時候楚青和餘未晞剛剛認識，但是也許是投緣，很快變成了好朋友。
“為什麽啊？”餘未晞微微蹙眉，試鏡的時候，導演和制片明明很喜歡他，還說他就是書中走出來的角色。
“似乎是因為駱雨澄和李總關系好。”楚青小聲道：“不過我也是聽小道傳聞而已，說是駱雨澄最近在巴結李總，你沒看他總是在李總身邊轉嗎？”
餘未晞點頭，他确實留意到了。
“不過啊，人家李總眼光高，之前要潛的也都是業內著名的美人，駱雨澄他應該是看不上的。”楚青嘆了口氣道：“希望李總真的看不上吧，不然對你也太不公平了。”
“嗯。”餘未晞癟嘴，手緊緊地抓住衣擺。
……
然後，被楚青指眼光高的李總當晚就找他了。
就是那個小型慶功宴。
“你想不想要那個角色？我可以直接幫你把他定下來。只要……”李總笑了笑，一手拿着高腳杯，一手悄悄地捏了捏餘未晞的腰。
“……”餘未晞愣愣地看着眼前這個表面斯文穩重的男人。
彼時餘未晞剛入行不久，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交易。
“微信給我掃一掃。”李總掏出手機。
餘未晞愣愣地回掃了。
“我給你發地址，我們晚上……宴會結束後見。”
宴會結束後，餘未晞就這麽愣愣地站在酒店外的小旮旯。
晚風有些冷，餘未晞蹲在花圃邊，手腳發冷。
如果上去……就能拿到角色，馬上就能完成自己的願望了。
餘未晞咬住了下唇。
他從米國回來的目的不就是……
但是……
餘未晞腳有些抖，怎麽也邁不出那一步去到李總所說的房間。
“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嗎？”一旁的保安見餘未晞一個人臉色蒼白地坐在花圃邊好一段時間了，随即上前詢問。
“沒有，不需要。”餘未晞深吸一口氣起身。
走入了酒店，餘未晞随即一愣。
酒店等候廳最大的柱子貼着一個廣告海報，海報裏正是封硯。
這時候的封硯已經是影帝了，年少有為。
餘未晞就這麽愣愣地杵着，看着那個海報看了好久，好久。
然後，餘未晞覺得他自己是傻逼。
不就是一部電影嗎！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然後，餘未晞回家洗了臉，把頭發染成了黑色。
內定就內定，他可以用自己的實力拿回來，如果拿不回……那就算了。
餘未晞垂眸。
機會總是很多的，只要他努力，當機會來臨時他就能抓住。
他自小父母雙亡，十三歲就和叔叔去了米國，叔叔好賭還打人，在米國連頭期房租沒還清就入了獄。餘未晞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自己一個人在後街打拼，野蠻生長。
沒有人教他是非對錯，但是餘未晞知道人活着就是要自己舒心，也要有尊嚴。
所以餘未晞在後街時，有人給他塞了煙，他下意識地就拒絕。他去酒吧跳舞賺錢時，有人給他遞了bai粉，他也推開了。
而如今，他不想自己主動去打破這一切。
後來，不知道怎麽地，那個人魚角色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餘未晞心想，可能他以前從來沒出現過的幸運就是為了這一刻，積攢起來給了他一個驚喜。
—— XXXXX ——
“晞晞別怕，我保護你……”
此刻，封硯就這麽抱着餘未晞，輕輕地拍他的背。
餘未晞沒有哭，他只是沉默地靠着封硯的胸膛。
封硯近乎寵溺地擡手揉了揉餘未晞的發頂道：“你別擔心，我會幫你查，我一定會讓所有的一切水落石出。”
“……不準。”餘未晞聲音有些沉悶。
封硯一愣。
就見餘未晞擡頭，惡狠狠地看着封硯道：“不準查！”
封硯疑惑地看着餘未晞。
“我警告你你不準查，我的事和你沒關系！”
“晞晞……”
“我們沒有關系！”
餘未晞再次把人推開，喝道：“滾！不要插手我的事！”
“你別鬧好不好，事關重大……”
“我沒鬧，公司會幫我查，我是他們的搖錢樹，他們不會放棄的我的，輪不到你多管閑事。”
“……”封硯蹙眉看餘未晞。
“滾。”餘未晞轉身不看封硯。
“滾遠遠的，我讨厭你。”
封硯原想繼續和餘未晞僵持下去，但封硯察覺到餘未晞情緒很不對勁，便不敢再故意刺激他。
“我……待會兒再來。”封硯嘆了一口氣，走了。
餘未晞看着自己的腳板，癟嘴。
入夜後，年糕便回家了。
“爸爸！”
年糕一踏進家門就見餘未晞坐在沙發上沒什麽表情地劃手機，敏銳地察覺到餘未晞心情不好。
網上，他和李總那事在入夜後持續發酵了。
粉絲還在和黑大戰三百回合，水軍也各自艹業績呢，還在争論視頻和圖片的真假當兒，駱雨澄發微博了。
@今夜依舊下雨的城：原本我也不想說，不敢說，畢竟當事人是當紅頂流，而我只是個小明星。我不知道另一個人是不是李總，我不太熟悉。但是那個手……那個手鏈，我确實在餘未晞手上見過。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他，我只是給大家提供線索，把我知道的說出來而已，畢竟現在看事情發酵成這樣，我就不得不說了，不然我過不了自己這關。
衆所周知，餘未晞在盧老先生的生日宴上直接不顧一切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衆目睽睽的，我在醫院待了幾天，覺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給他情面了。
底下評論随即熱鬧了起來。
XXXX：白蓮婊閉嘴！不蹭晞晞熱度你不滿意是吧？成天就想着害晞晞，詛咒你今晚出門六百碼！
XXXX：那個手鏈，有人知道怎麽一回事嗎？
餘未晞看着駱雨澄這逼表演，無語了。
這手鏈當時是品牌商給他們五個候選人的，人人都有行麽？
他就不怕扒到自己身上去？畢竟手他也有。
……不對。
餘未晞想起一件事，當初品牌商送他的是紅色的，然後他嫌棄不好看就和楚青換了，但是紅色并不适合楚青，駱雨澄就裝好人想要籠絡人心，和楚青換了。
于是視頻裏的這個手鏈原本就是餘未晞的。
如今就算他和楚青說當年換過，想來也沒人會信了，畢竟他和駱雨澄早已是仇家。
……
……
等等。
餘未晞覺得自己突破了盲點。
所以……
視頻裏的這個人就是駱雨澄？？
艹！
那一切就有解釋了！
餘未晞猜測，當初他最後還是沒去，但是駱雨澄應該是頂替他爬上了李總的床。
李總原本就對駱雨澄沒意思，但是睡過了就有交際，之後駱雨澄再騷一下不就成了？
視頻裏的人就是駱雨澄！
那……為什麽駱雨澄要這樣在他面前自爆？
雖然自己說什麽都沒信服力，但他也沒必要這麽自爆吧……
餘未晞冷笑。
駱雨澄啊駱雨澄……
這個惡毒的人……！
餘未晞心道，他和駱雨澄沒完了現在。
他不neng死駱雨澄他就不姓餘！
當然，餘未晞不知道的是駱雨澄其實也不想發微博攪這趟昏睡，奈何葉總逼着要他發，而駱雨澄又不敢得罪李總，只能這麽模棱兩可，把苗頭對準了餘未晞。
天知道他發了這個微博後和李總、葉總周旋和解釋得多辛苦。
而過沒多久，事情又有新的轉變。
可以說是……變天了。
一錘定音。
李總的夫人發微博長文了。
李總一直是個顧家好男人的穩重形象，而他夫人……是個身家價值千萬的大小姐，當年李總也是靠的老婆才能起的公司。
但也許是李總覺得靠女人心裏不舒服，老婆比自己厲害不說，還是個母老虎性格，因此李總心底對這女人除了貪戀她的錢，其餘的感情根本沒有。因此李總表面艹着形象，背地裏卻總是對好看的男女不安分。
去年安姓女明星，一個長相甜美的新晉小花把李總告上法庭後，李夫人就開始懷疑了。
只是那時候沒有證據，李夫人甚至幫丈夫搞定了官司，壓下了輿論，那個小花還直接被公司雪藏了起來。但從那時候開始李夫人便開始悄悄關注起丈夫在外的行蹤，還聘請了私家偵探。
随後，随着時間的過去李夫人便逐漸察覺到丈夫在外頭養了個小男人。
這次視頻被爆，李夫人這暴脾氣直接忍不了了，公開在微博上攻擊餘未晞。
李夫人發了長文章，并且附上各種丈夫開房、偷吃等證據，并且把餘未晞罵得不留情面。
——表面高傲，背地裏卻是個勾引有婦之夫的賤人！破壞家庭的男小三！當初為了角色和我丈夫發生關系還不夠，直到現在還和他糾纏不清。我丈夫是個人渣，你也沒好到哪裏去，下賤！
XXXX：支持李夫人！小三去死！這事也太毀三觀了吧？？餘未晞太沒底線了！
XXXX：woc，之前餘未晞到處怼人就算了，我原本以為至少是個正直的耿直boy，沒想到……太失望了，太惡心了。
XXXX：總算明白為什麽餘未晞在娛樂圈裏橫行霸道了，原來是背後有金主啊，瑞思拜。
XXXX：原來餘未晞的人魚角色是這麽拿來的啊……？忽然對當年追過《海岸》的我感到微妙。我就說，他那時候剛出道，雖然紅得如日中天，但怎麽就可以和當時已經是影帝的封硯搭檔？原來是靠的賣屁股。
留言一個比一個不堪入眼，餘未晞一條一條地過，一條一條地讀。
他偏要讀，偏要知道別人怎麽說他的。
啧。
餘未晞冷笑。
登錄大號，毫不顧忌地回複回怼。
XXXX：餘未晞賣屁股不要臉！三觀和良心這是喂狗了嗎？！
Dylan愛跳舞_：對啊你還說吃不飽。
別人用詞粗俗，餘未晞用詞更為粗俗，就沒怕過。
圈內也就只有他敢這樣直面和黑子一起秀下限。
“爸爸……”
年糕爬上了沙發，抱住餘未晞，整個人拼命擠入餘未晞的懷裏道：“爸爸不要生氣……”
餘未晞一愣，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團子，笑了笑道：“我沒有生氣啊。”
“真的嗎……？”年糕眨了眨眼。
但是他就是覺得餘未晞不開心啊……
年糕頓了頓，用毛茸茸的頭發拼命蹭餘未晞的胸口。
試圖撒嬌。
餘未晞哭笑不得，一把抱住了年糕龇牙咧嘴道：“年糕幹嘛鴨？”
“打怪獸。”年糕嘟起了嘴。
“吼，那怪獸要來把你給吃掉了！”
餘未晞把年糕給撲倒，按着他撓癢癢。
年糕一邊笑一邊叫，撲騰着雙腿想要掙紮，倆父子就這麽在沙發上鬧了起來。
餘未晞心道，去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他又不是第一次聽！
別人怎麽說是他們的事，關自己什麽啊？
還不如過好日子！
餘未晞一晚上開開心心地逗年糕和年糕玩兒，順帶查詢了下系統，黑能量漲得飛快，前所未有的快，餘未晞馬上就富裕了起來，當場就買了給自己腰部的恢複力，希望能早日回歸舞臺。
……
餘未晞早已經釋然了，再者被黑得再慘他都能有好處，黑能量水漲船高。
但封硯并不能釋然。
封硯形象一直都是完美無缺的，即便是《玲珑玉》翻車那影響也不大，頂多就是覺得他忽然腦筋一抽審美失常。
再者，他一個老前輩的，并不能激發黑子的戰鬥欲。
于是，封硯還是第一次直觀地看着一個人，還是自己身邊親近的人被網上罵成這樣。
封硯微微蹙眉，當晚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他要查出當年怎麽回事。
而封硯決定從駱雨澄和李總下手，想來這事和駱雨澄也脫不了幹系。
……
當晚，餘未晞睡前翻了翻微博，便發現封硯上熱搜了。
封硯他……發了博。
@演員封硯：只有最愚昧無知的人才會依然信奉那個陳舊的眼見為實的說法。你所看到的，就是首先需要你懷疑的。 ----安·蘭德
——我不相信眼見為實，但我相信你。
……
餘未晞看着這帖子，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封硯這是……
封硯瘋了嗎？！
cp粉都在哭，封硯唯粉頭疼得哐哐撞牆，餘未晞……
餘未晞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能封硯是真的瘋了。
他想他也差不多要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