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別哭
沒有人想到，封硯他會這麽做。
這麽明目張膽，這麽不顧一切，這麽堅定的立場。
所有人都在猜測兩人的關系，但無疑的——封硯力挺餘未晞。
甚至不顧自己的形象和輿論，在這風口浪尖上發言、引火燒身。這無疑是一個愚蠢的舉動。
餘未晞看到後只覺得不可思議。
封硯瘋了……
餘未晞手指微微蜷縮。
現在不少人開始罵封硯了，說他同流合污也不是什麽好鳥，說他被愛情和美色沖昏了頭被蒙蔽了三觀和良知。
餘未晞深吸一口氣，上線轉發回複了封硯的微博。
@Dylan愛跳舞_：一把年紀的過氣演員蹭什麽熱度，什麽都要蹭一把回家蹭你的狗去。嗯，在座各位不要對號入座蛤，我沒有指誰的意思。
于是炮火又轉回到餘未晞身上。
XXXX：不知好歹！不要臉！
XXXX：封影帝良心喂狗了！
餘未晞挑眉，滿意了。
他不是不領情，他只是……不希望封硯被罵。
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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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未晞心道，他已經是一身黑了，封硯就別老來攪渾水了，不值得。
……
隔天，餘未晞便準備出席一個慈善晚會了。
這是他接下來的最後一個工作了，這個晚會過後他就會暫時在家被“雪藏”，靜待風波結束。
公司如今正在往回調查當年所有人的行程，要給餘未晞制造不在場證明，事後無論有沒有結果都會開一個記者會澄清。
餘未晞前腳剛踏出屋門，就見整裝的封硯站在外頭，靠着走廊一旁的陽臺看手機，像是在等人。
餘未晞一愣。
“啊，你來了。”封硯收起手機笑道：“走吧。”
餘未晞：“……？”
封硯：“晚會我也有去。”
“……”
餘未晞冷冷道：“你就這麽喜歡沾上一身腥？”
“和外人無關。”封硯搖頭。
封硯根本不在乎外界如何如何，他只是不希望餘未晞覺得他是自己一個人。他希望餘未晞能明白，有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會無條件幫他。
餘未晞被封硯拉着上了同一輛車。
餘未晞坐在車裏，把自己給擠到邊上去了，死命貼着車門，活像被綁票。
封硯挑眉看餘未晞，勾唇道：“怎麽？我吃人啊？”
“不吃人，煩人。”餘未晞嘟哝道：“煩死了。”
封硯只是輕笑。
小破孩。
晚會倒是很順利，主辦方想來是知道最近發生的事，為了不得罪人把娛記都隔絕在場外了，清掃得很幹淨，只留下在門外的粉絲。
餘未晞在車裏往外看，就看見他的粉絲在一旁舉着橫幅激動地對着他的車叫喊。
橫幅上寫着——晞晞我們相信你
餘未晞心裏熱乎，無奈地搖頭。
如今事态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但支持餘未晞的人數依舊龐大，真的就是所謂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僅沒有被擊垮，反倒是達到了熱度的頂峰。
總歸來說，晚會保安做得好，在場的娛記也很安分，最多就是在單人采訪時簡簡單單問了一句對于最近爆發的傳聞怎麽看，餘未晞也只是淡淡地回怼了句。
晚會結束，封硯和餘未晞一同離場。
酒店等候廳裏，一大群守着的餘未晞粉絲看到餘未晞走出來後随即激動地叫了起來。
原本因為cp的關系，封硯和餘未晞兩家粉一向不和，親家日常掰頭，但自從封硯不顧一切發博後，餘未晞的粉絲對封硯的看法和心态就有些不一樣了。
此刻，唯粉和西皮粉一起守在這裏，只想傳達他們對餘未晞的信心。
餘未晞看着那些橫幅，微微勾唇，朝底下的人擡手比了一個V。
引發一片要把天花板掀翻的尖叫。
随後，餘未晞便和封硯一起進了電梯前往停車場。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封硯轉頭問道：“在家準備專輯和單曲？”
“嗯，反正我又不能跳舞。”餘未晞陰陽怪氣道：“某人還給我安排了小眼線呢。”
兩人正說着話呢，卻見餘未晞的車旁站着幾個人。
“你的粉絲……？”封硯微微蹙眉。
餘未晞也覺得疑惑。
在酒店裏的那些是粉絲，但追到停車庫這裏的……嚴格來說有點侵犯隐私了，餘未晞對這樣的粉絲并不是很喜歡，因為會讓他想到之前那個寄內褲的逼。
“不知道呢。”餘未晞聳肩。
兩人走近後，就見那一群人裏的一個女生随即有些激動又有些羞赧地上前，用微弱的聲音道：“餘……餘老師，那個……我喜歡你好久了！我是你的粉絲！”
“我也是……！”那女生身邊的人一個個鼓起勇氣來表白。
餘未晞頭疼道：“嗯，我知道了，我要走了，趕時間。”
那個女生頓時攔住了餘未晞：“餘老師，我們有禮物要送給你！”
封硯在一旁也留意到了這些粉絲都捧着禮物，有自制卡片，有信封，有鮮花也有禮盒。
看來是遇上狂熱私生了。
餘未晞不耐地伸手，就見那個女生遞給餘未晞一個粉紅色的信封。
嘩啦——
“……晞晞小心！！”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粉絲送禮物，但下一刻……
就見那個女生忽然從信封下抽出了一把美工刀，直接刺向了餘未晞的手腕！
餘未晞只覺得有什麽反射的光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接着整個身子就被封硯狠狠地往後一拽，手腕也被抓住了。
就在那個女生亮刀的那一剎，封硯反應極快，随即一把拽過了餘未晞把他護入自己懷中，伸手檔住了那個匕首的刀鋒，護住餘未晞的手。
于是那匕首就這麽紮入了封硯的手掌心裏，鮮血噴湧。
“封硯……！”餘未晞看到封硯手掌裏都是血，失聲尖叫，整張臉都白了，下意識地就要去推開那個女生。
封硯擔心餘未晞受傷，直接一手攬住了餘未晞阻止他的動作，另一只手一個反握，卻是直接用用受傷的那只手攥住了那女生的手腕狠狠一扭，只聽見“咔嚓”一聲，那女生發出了尖銳的叫喊，美工刀也摔落在地。
其餘的粉絲也在尖叫，有的想要上前但是都被封硯的眼神給吓退。
這裏的動靜把保安都給引來了，幾個保安随即把所有的私生都給擒住。
“晞晞別怕，沒事的。”封硯環住臉上白得毫無血色的餘未晞哄。
“你，你的手……！”餘未晞聲音有些抖，抓住了封硯的手臂道：“你的手！”
餘未晞眼底全是藏不住的心疼，慌亂和害怕。
“不疼，不嚴重。”封硯笑眯眯道：“真的。”
餘未晞看着封硯的手掌，都被劃出一個口子了。
那，那該有多疼……！
封硯這個傻子！
“你怎麽那麽傻！你腦子進水了嗎啊？！”餘未晞腦子裏此刻也是一片混沌。
一旁保安上前不停對兩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是我們主辦方疏忽了，封先生快來，我們這裏有醫護人員可以給您簡單包紮一下！之後我們再派專車送您去醫院……”
不僅僅是保安，這下負責人都下來了。
封硯咖位擺在那裏，這要是在他們這兒受了傷，這傳出去那又是一場風波，主辦方自然是緊張。
“好。沒事。”
封硯看向了餘未晞，語氣柔和道：“走？”
餘未晞随即跟上，有些無措地伸手拉住了封硯。
在會場簡單做了消毒和包紮處理後，封硯就被送去了醫院做全套。
餘未晞在一旁等候，正在給醫生縫傷口的封硯見餘未晞表現得比自己還要疼，連眼眶都要紅了，一副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的模樣，頓了頓道：“晞晞啊，我有點渴，你能下樓幫我買杯果汁嗎？”
“好……！”餘未晞這會兒腦子失靈了，也沒想那麽多，下意識地就聽話地跑下樓了。
封硯嘆了口氣。
坐封硯對面的醫生也笑道：“餘老師那是關心則亂。”
封硯颔首，無奈道：“小孩兒都這樣。”
其實封硯此刻也沒有痛到哪裏去，局麻已經做了，但看着還是有點可怕，所以他才不想讓餘未晞目睹他縫傷口的微血腥畫面。
封硯正忍着呢，手機便響了。
封硯看了一眼，是鄭新河鄭導。
那就不能不接，也不能之後再來了，封硯比鄭新河還急呢。
封硯用另一只手拿起了手機。
“喂，鄭導……？”
“哎哎！是我！抱歉啊，前幾天我和家人出國旅行了！沒換手機，抱歉啊，現在才看到你給我的留言，才知道出了那麽大的事兒……”
“沒事。”封硯笑道：“那請問……”
“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發！”
“多謝。”
醫生無奈道：“你們這些藝人啊……就是忙！連這種時候都忙着呢。”
封硯只是無奈地搖頭。
……
另一頭，餘未晞下樓就見果汁機前排了隊，于是只得跟着一起排等候。
正等着呢，手機便瘋狂“叮咚”了起來。
餘未晞那個微信群又出來作妖了。
昨天事發沒多久餘未晞便上線讓所有人都不許開麥幫他說話，那時候還小吵了一陣然後餘未晞直接把所有人給禁言，并揚言要誰剛幫他說話就踢群伺候。
如今想來是24小時禁言已經過了。
此刻幾人正在裏面雞叫，不停地吹封硯彩虹屁。
餘未晞有些疑惑，聽他們吹的怎麽感覺不是吹昨天封硯的發言？
餘未晞點開了姚胥和發的鏈接，卻是一愣。
那個鏈接直接去了微博鄭新河導演發的帖子，還熱乎着，幾分鐘前才發的。
但是因為貼着最近發生的事，所以馬上就有了熱度，瞬間轉發破萬。
@鄭新河：剛回國，看了最近發生的事必須要和你們還原四年前的一些真相。首先，當年餘未晞并不是靠李嘉才獲得人魚角色，這點我最清楚。
當年，我的好兄弟江導正籌拍《海岸》，找了我一起掌眼人魚角色海選，那個時候我們倆和制片都一眼相中了餘未晞，當時沒有人不滿意。我們都很高興，沒想到能找到這麽一個貼合的。但是後來當時的贊助商卻內定了駱雨澄，江導遺憾但也沒辦法了。
哦，別說我狠心，直接把駱雨澄說出來。實在是，我想問問駱雨澄你，你發那條指認餘未晞微博的時候，良心就不痛嗎？
而當年後來是因為封硯。封硯當時看了海選的視頻，瞬間就被餘未晞給吸引了目光。
當時的封硯說，如果這片子不是餘未晞來演，那他也不要演了。他還特意來找了我，希望我能幫忙，和我談了好久。
最後，我還是答應幫忙，動用了我妻子那邊的資金贊助了江導，硬是保住了餘未晞演這個角色。所以說，餘未晞能拿到人魚角和資本沒有關系，和我，和封硯才有。這事做不得假，随便一查就能查到了。
最後，我還是在這裏要和封硯道個歉。因為當時這事封硯欠了我一個人情，所以他才會答應我兒子拍《玲珑玉》，這爛片是我兒子的處女座，讓大家見笑了，我回頭定會好好教育他，倒是連累封硯了。抱歉抱歉。
……
因為導演的這則微博，輿論風向随即有些變化。
之前都一口咬定的餘未晞和李總為了角色搞，但導演這一番話卻是直接擊破了這個可能性，甚至看起來還別又隐情。
駱雨澄成了餘未晞粉絲的重點攻擊對象。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按照鄭新河那麽說，可以推測當年和李總春風一度的不是餘未晞而是駱雨澄啊！
這事豈不是疑點太多？
甚至有人覺得那個視頻裏的“晞晞”也許不是餘未晞，而是駱雨澄，但其餘證據卻又都指向餘未晞，可謂是疑雲重重。
……
那些個評論與輿論風向餘未晞沒有理會，餘未晞只是捏住了手機，腦子裏都是鄭新河的話。
當年……
當年駱雨澄和李總完成交易後，原本角色确實是和他無緣了。只是最後還是莫名其妙地回到他手上，卻原來……不是積攢的幸運，而是因為……封硯！
原本下樓後好不容易回緩，此刻餘未晞腦子再次陷入一片空白。
餘未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微博帖子，像是在夢裏。
當年是封硯執拗地要他演，如今也是因為他封硯才去演了爛劇。
他從來都不是沒有回應……
“先生，先生！”
身後的人指了指果汁機器，提醒道：“到你了。”
……
“碰！”
封硯擡頭，就見餘未晞有些急促地回來了。
見餘未晞手上空空如也，封硯笑道：“賣完了？”
餘未晞這才回神，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心急着回來，卻是忘了。
“沒關系，我不想喝了也是。”封硯聳肩，起身道：“我們回家吧。”
“封硯。”
兩人上了車，換餘未晞開車，餘未晞手握着方向盤，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之前你為什麽要和鄭新河導演要求由我來出演那個角色？”
封硯有些苦惱。
還是問了。
他看到鄭新河那個微博也有點意外，因為他只要求鄭新河說出當年選角是他親自把關出來的，還要求最好不要提他。
但沒想到鄭新河直接全盤托出，一點保留都沒有。
想來是心中有愧，為了給他兒子道歉吧。
“嗯……因為我覺得你最合适，原本那個角色也是你的。”封硯摸了摸鼻子道：“如果讓資本來決定角色那未免太不公平了。”
餘未晞直直地看着封硯。
封硯幹咳了聲，老男人臉皮難得有些挂不住。
他第一次看到那個錄像，看到了年少時在異國遇見的那個少年，他就再也無法接受和其餘人對戲了。
那個少年的眼眸和以前一樣堅定，讓封硯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幫他。
“晞晞啊……額？”
封硯正想說什麽，轉頭就見餘未晞把頭埋在方向盤裏，手緊緊地蓋住了自己的臉。
“晞晞你……”
“滾，不要看我。”餘未晞轉頭背對着封硯，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
“晞晞……”
餘未晞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助理，似乎是想要聯系封硯的助理來接他。
封硯挑眉，當機立斷地捂住自己的手道：“哎喲……！”
餘未晞一愣，下意識地轉頭。
封硯捏着自己的手腕道：“好痛啊，嘶……”
與此同時，封硯留意到了餘未晞紅紅的鼻子和濕潤的眼眶。
“哪，哪裏痛？”
餘未晞手忙腳亂地拉住封硯的手看：“不是處理好了嗎？要不要再上去看醫生？”
“沒有，我騙你的。”
“啊……？”
“我騙你的。”封硯摸了摸鼻子，他看餘未晞這樣卻是不忍心繼續騙下去了。
“你……你這個狗b怎麽不去死！”餘未晞愣愣地看着封硯，眼眶裏的那一滴眼淚，就這樣滾落了下來。
封硯伸手用拇指擦了擦餘未晞眼角的水汽，低聲道：“傻晞晞……別哭。”
“我沒有……！”餘未晞吸了吸鼻子，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你這個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對，我是混球。”封硯俯身直接抱住了餘未晞，把餘未晞的頭給按入自己懷中。
餘未晞狠狠咬住了下唇，想要把眼淚給吸回去。
太丢人了……！
“傻晞晞。”封硯輕輕拍了拍餘未晞的背。
“你，你才傻……”餘未晞惡狠狠道：“我對你那麽兇你還天天來糾纏我，不要臉。”
封硯哭笑不得，溫聲道：“因為我知道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你信任我，所以才這麽對我。我很開心，因為我是特別的。”
“晞晞，我不會走的。”
……
—— XXXX ——
四年前，殺青宴。
餘未晞有些魂不守舍地站在一旁，手裏的紅酒杯晃啊晃的。
他……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餘未晞還有些不能接受。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因為不舒服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得出的結果是癌症。
末期癌症。
醫生讓他做好準備，或者不願意放棄的話，也可以繼續做化療。
餘未晞緊緊地捏着高腳杯。
他才二十歲……
所有的一切才剛剛開始……甚至，甚至《海岸》都還沒上映！
怎麽會這樣？
餘未晞看着自己的腳板出神。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交談聲，餘未晞在裏頭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封硯正站在一旁和別人有說有笑。
餘未晞動了動嘴皮，還是沒有去打招呼。
他也許就要死了。
他就要死了，他是不是應該要在死之前去做一些瘋狂的事？
例如……告白。
喜歡了那麽多年，追了那麽多年的星，是不是應該要勇敢一次？
“晞晞。”封硯主動過來打招呼，笑道：“怎麽啦？無精打采的。”
餘未晞搖頭。
頓了頓，餘未晞像是豁出去般道：“封硯，待會兒有空嗎？”
“嗯？”
“我有事和你談。”
“行，待會兒結束我們去吃宵夜。”封硯笑道：“你已經很瘦了，就別老想着減肥。我帶你去好吃的。”
餘未晞只是笑了笑。
……
“封硯……？”
酒店房間裏，餘未晞愣愣地看着把自己按在床上的男人。
他見封硯步伐似乎有些不穩，看着哪裏不舒服，就順帶把他扶進了房，但怎麽……
封硯低頭，咬住了餘未晞的喉結。
“唔……”
餘未晞被迫昂頭。
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封硯……”
餘未晞愣愣地看着封硯。
最後，餘未晞伸手抱住了他，任由男人在他身上動作。
……
過了一周，餘未晞也不知道抱着什麽心态，再次去封硯工作的片場找他。
然後餘未晞就見駱雨澄和封硯同進同出。
餘未晞心道，原來傳聞是真的。
封硯不僅給了駱雨澄資源，兩人還在一起了。駱雨澄如今手頭上都是好片，紅起來指日可待。
又過了一周，封硯采訪視頻出了。
“最近有好多人說封老師您談戀愛了，這是真的嗎？難不成是好事将近了？”
“沒有。”封硯沒什麽表情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的生活，并不想談戀愛。”
“诶……？原來封老師是單身主義者嗎？”
“算吧，我覺得談戀愛很累贅，和另外一個人磨合也很麻煩。目前來說，還是事業為主吧。”
“那封老師這樣自己一個人生活不空虛麽？”那個主持人眨了眨眼，調侃道：“哎喲，這可和您飾演的角色不一樣。”
這一次采訪主要就是為了封硯的新電視劇宣傳，新電視劇男女主一夜情後一見鐘情，然後日久生情在一起。
“現實中的話，我可能不太喜歡那種拿着這層關系來要挾負責、金錢、利益這些的吧，對我而言太令人不适了，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兒。沒必要一直咬着不放。”
那時候的封硯其實是故意說這句話的，說給一直纏着他暗示資源的駱雨澄。
看完後，餘未晞心道，也是，之前拍《海岸》時那些暧昧，對封硯來說想來見怪不怪。
只有他自己介意上了。
餘未晞心道，其實一開始都是他在癡心妄想。
他是個後街長大的野小孩，封硯是高知家庭貴公子。他是個野路子的小明星，封硯是年少有為的影帝，才華橫溢。他們不是一個圈的人。
封硯本就是個完美的人，也因此是個私生活較為單調的單身主義者。
餘未晞是在車裏看完這個視頻的，彼時他剛拿到了醫院的産檢報告。
餘未晞頓了頓，把那産檢報告扔了。
而最後餘未晞因為系統的關系沒有死，還順利生下了年糕。
餘未晞心想，命運還真的奇妙。
……
……
“晞晞，我不會走的。”
此刻，狹小的空間裏，封硯再次抱住了餘未晞，在他耳邊溫聲安撫。
然後餘未晞就真的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