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四節

別在這裏做電燈泡。”

“切,”安小萌翻了個白眼,端着自己的飯菜走到一邊去了,“重色輕友。”

形象大使的活動如火如荼的海選了一個星期,吸引了A大三千多名女生前來參賽,可是,這麽多人裏,卻沒有一個是卿爺要找的,卿爺表示很憤怒,直接把一疊報名表砸到了卓雲頭上,“廢物!怎麽辦事的?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卓雲表示很無辜,這辦法明明是卿爺自己想出來的,現在找不到人,該怪誰呀?

郝桀卿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卓雲,“打電話給A大校長,把他們學校所有19歲的女大學生資料發過來。”

卓雲想了想,A大那麽大的學校,19歲的女學生應該也有幾千人吧?那些手下沒幾個見過啤酒妹的真容,到時候這艱巨的任務怕是又要落到他頭上,于是趕緊開口,“爺,也許這年齡也是假的。”

卿爺想想也有道理,于是點了點頭,“那就把所有女大學生的資料都給爺發過來,爺還不信了,爺要找個女人就這麽難!”

卓雲真是恨不得能抽死自己,他這不是自讨苦吃嗎?這下好了,這工作量更大了!可是,卿爺都發話了,他不照做,那更是找死!

其實,他還想提醒一下卿爺的,說不定那啤酒妹根本就不是A大的,可被他這麽一搞,他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萬一卿爺腦子一抽,要他把A市所有大學的女生資料都給查一遍,他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卿爺一聲令下,很快,A大所有女學生的資料都出現在了卓雲的郵箱裏,卿爺還發話了,為了證明他是一個體恤下屬的好領導,他決定讓卓雲放假,什麽事都不用做,只要把啤酒妹找出來就好!

卓雲郁悶的想吐血,他可是保镖!保護的還是卿爺的命!這麽舉足輕重的一人,怎麽就淪落成私家偵探了?看完這些女學生的照片,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任何一個女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錢多多的苦惱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真的擔心卓雲有朝一日會從直男變成彎男,還真把啤酒妹給送到他跟前來了。

這天他又被卿爺指着鼻子罵了一通,認命的準備回去繼續看那一堆資料,在經過市一院的時候,無意間的一瞥,就看到那個丫頭抱着包包坐在門口的公交站臺上,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茫然。

這會兒,這個不知道到底叫什麽名字的啤酒妹在他眼裏簡直就是個天使啊,他趕緊一腳踩下了剎車,掏出手機就給卿爺挂了個電話。

他不敢去打擾她,生怕她見到他又跑了,那卿爺絕對會打死他!可也不敢走,就坐在車裏遠遠的看着她。

這丫頭不打扮的時候壓根就不像19歲,估計說她是高中生他都相信,清湯挂面的,絲毫都沒有在酒吧所見到的那樣老練圓滑,她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公交車來了又去,她卻始終都坐在那裏,一動都不動。

突然,一輛黑色奧迪從拐角處直沖出來,連拐彎都沒有減速,吓的周圍行人紛紛避讓。

錢多多也擡起了頭來,就看到一輛轎車橫沖直撞的開過來,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突然一個剎車,尖銳的摩擦聲後,汽車精準的停在了她面前,然後,駕駛室的門被推開,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腳落了地。

卓雲啐了一口趕緊下了車,卿爺居然一個人開着車就出來了?就不怕他的那些仇家趁機要了他的命了?看他那開車的架勢,不會都沒駕照吧?

郝桀卿一只腳踏出來之後也沒動,就坐在駕駛位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喲,這誰呀?眼熟得緊呢,讓爺想想叫什麽來着。”

錢多多看了他一眼就抱着包包站起來挪到了一邊,翹首看着後面的公交車,她今天心情不好,實在提不起勁跟他耍嘴皮子。

“怎麽走了?”郝桀卿也下了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長臂一伸就攬住了她的肩膀,“這麽久沒見,連聲招呼都不打的?你們老師沒教你做人要有禮貌麽?”

雖然他只有一個人,可那樣子看上去就不像什麽好人,歪歪扭扭的,一副流氓樣,所以原本站在站臺上等車的行人也都自動的退到了角落裏,與他們隔開了很遠的距離。

錢多多翻了個白眼,乖巧的喚了聲,“卿爺。”

“乖,”他滿意的翹起了嘴角,“去哪?爺送你。”

“不敢勞煩卿爺,”眼看着公交車已經開了過來,她趕緊擠出了一個笑容,“卿爺,我的車來了,再見哈,晚上請您喝酒,不收錢。”

郝桀卿一把抓過了她手裏的包包,随手就往卓雲身上一丢,吊兒郎當的壓在她肩膀上,“這麽久沒見了,不跟爺敘敘舊麽?”

“卿爺,大白天的怎麽敘舊?晚上,晚上我陪您好好敘,您想怎麽敘都成,行不行?”她沖他暧昧的眨了眨眼。

說實話,這小眼神還挺勾人的,卿爺表示挺受用,可是,上過幾次當之後,他也學乖了,知道這妞壞的很,放走了不定就找不着了。

眼看公交車都停下來了,錢多多也急了,“卿爺,我真要走了,不然又要再等半個小時才有車呢,哎,”她突然提高了聲音瞪着卓雲,“那個誰,你怎麽翻我東西?”

卓雲連頭都沒擡,直接打開她的包包找證件,他現在只想知道這丫頭到底叫什麽名字!不然下次卿爺讓他找人,他又要大海撈針了。

終于在她的錢包裏找到了身份證,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在錢包的夾層裏看到了一張照片,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之前一直忙着找她,以為找到了就萬事大吉了,卻從來沒有想過,她萬一有男朋友了,又該怎麽辦。

當天晚上,一份寫着“錢多多”的調查資料就被送到了郝桀卿手中,看着扉頁上那丫頭一本正經的小臉,某流氓笑的格外招眼。

“哈,錢多多,這名字比富裕還俗,怎麽會有人給孩子起這種名字?太搞笑了,想錢想瘋了吧?”

卓雲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錢多多這名是俗,可郝桀卿這名字也不咋地,尤其是配在他身上,就更不咋地了,當然,這話他不敢說,除非他是不想要自己這條小命了。

資料是按照錢多多從小到大的經歷排序的,前面自然是她小時候的事,因為之前被卿爺指着鼻子罵過廢物,所以這次的調查報告寫的格外詳細,就連她小時候隔壁人家養了一條狗叫什麽名字都寫上去了。

郝桀卿一邊看一邊笑,卓雲始終都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邊,從看到錢多多的錢包裏那張照片開始,他這心裏就一直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以他對卿爺的了解,怕是沒那麽容易善罷甘休,而首當其沖的,肯定是他這個倒黴蛋。

果然,在看到後面的時候,郝桀卿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了,沒一會兒,就忽的一聲把所有的資料都掀翻了,“那個喬什麽的,資料呢?”有男朋友,還是她主動去追的,追了一年才追上,這丫頭想男人想瘋了吧?

“卿爺。”卓雲立馬拿出了另一份資料遞了過去,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就已經找人查了那個男孩的底。

郝桀卿伸出了兩根手指,卓雲立刻送上了一根煙點上,他就一邊抽煙一邊蹙眉看着那份調查資料,看到最後一頁,一根煙也抽完了,他直接把煙頭往資料上一按,最上面那張陽光帥氣的照片上立馬被燙出了一個黑洞……

錢多多很苦惱,連晚上的兼職都好幾天沒去了,這麽多天了,她的腦海裏一直都在想着上次去醫院看到的情景。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媽媽的病很嚴重,可她每次去的時候她的精神都很好,所以她一直都寬慰自己,只要配合治療,媽媽的病一定會好的。

可是,那一天,當她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的卻是媽媽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滾的情景,她看到她拉着護士的手,滿臉都是淚,求着她,“護士小姐,我疼的受不了了,你就給我安樂死吧。”

她站在門口一步都動不了,渾身都在發顫,她多麽想眼前的一幕只是她做的一個噩夢,只要醒過來,這一切都會消失!可是,無論她用了多大的力道捏自己的大腿,她卻依然還是陷在這一個可怕的噩夢中,怎麽都醒不過來。

護士給媽媽打了止痛針,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安靜下來,疲累的躺到床上一動都不動了。

她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坐了很久,終于還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去了醫生辦公室。

媽媽的主治醫師姓鄭,也是她醫學院的老師,媽媽兩年前第一次的手術就是他做的,這兩年也一直都是他在幫媽媽看病,所以對她也很熟悉了。

看到她來,鄭醫生已經猜到是為了什麽了,招呼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多多,是不是想問媽媽的情況?”

她點了點頭,“鄭老師,我媽媽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鄭醫生嘆了一口氣,“多多,之前是你媽媽一直哀求我,所以我也沒告訴你實情,她的病複發了,而且比第一次更嚴重。”

錢多多渾身一顫,擡起微紅的眼睛祈求的看着他,“還有沒有什麽辦法?鄭老師,有什麽辦法可以救她?”

鄭醫生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開刀,然後化療。”

“是不是那樣就會好?只要開了刀,然後化療,她是不是就會好了?”她急切的問道,剛剛那一幕,她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只要媽媽能好,不再經受病痛的折磨,她什麽都願意做。

鄭醫生嘆了一口氣,“多多,這個問題我不能給你肯定的答案,你也是學醫的,你應該明白,這世上沒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手術,我只能告訴你,開刀肯定比不開刀要好。”

“我明白了,”錢多多點了點頭,“那需要多少錢?”

“因為是複發,所以用的藥肯定要比第一次的好,保守估計,五十萬左右。”

五十萬!錢多多真的是被這個數字驚呆了,她現在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要到哪裏去變出五十萬?

她從小沒有爸爸,是媽媽一個人拉拔她長大的,原本兩個人省吃儉用的也存了幾萬塊錢,可兩年前媽媽突然在上班的時候暈倒,查出來是胃癌,那次開刀,她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就連老房子都賣掉了,才湊夠了錢,也因為這樣,她高考填志願的時候就只填了A大,一個原因是想留在媽媽身邊照顧她,還有一個,就是因為她的分數比A大高出了好幾十分,她可以拿到一筆兩萬塊的額外獎金。

可是,這一次,她又該到哪裏去湊到這五十萬?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前陣子學校裏舉辦的那個形象大使的選拔活動了,回到學校趕緊去學生會問了一下,可得到的答複卻是,那個活動已經結束了,人選也已經确定好,都已經簽過約就等着拍宣傳片了。

她恨不得能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那麽好的機會,她怎麽就沒珍惜?雖然她即使報名了也不一定能成功,可至少多個希望啊,如果能得到那20萬,媽媽手術的前期費用就夠了。

她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有誰可以一下子借給她那麽多錢,她們已經沒有親人了,也不認識什麽有錢人,怎麽可能有人無緣無故肯借給她50萬?

想到有錢人,她倒又想到了一個地方,猶豫了再三,還是去了酒吧。

她去找了莉莉姐,畢竟在這裏她也只認得她一個主事的。可莉莉姐聽到她要借錢,還是50萬那麽多,直接就一口回絕了,“富裕,不是我不肯借,我也只是個打工的,我要是有那麽多錢,我都不用在這兒幹了。”

她也沒有強求,畢竟來這兒之前她就猜到了結果,不過就是碰碰運氣而已的,“那謝謝你了,姐,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莉莉姐想了想又叫住了她,“富裕,其實女人想要錢還是挺容易的,尤其是你這種年輕漂亮嘴巴又甜的小姑娘,只要你能想得開,別說50萬,五百萬也不是難事。”

錢多多淡淡的笑了笑,她怎麽會不知道她的意思?可是,這種錢,她嫌髒!“不了,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爺缺個暖床的

“多多,”喬易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她的碗裏,“怎麽不吃了?”

錢多多用筷子戳了戳碗裏油汪汪的肉,對他擠出了一個笑容,“今天沒什麽胃口,你吃吧。”這幾天,她把所有的辦法都想過了,能開口的人也都開過口了,可是,那50萬,卻一點着落都沒有,想到媽媽還在醫院裏經受着病痛的折磨,她怎麽還能吃的下?

喬易微微蹙眉看着她,她這兩天一直都沒什麽精神,現在更是連最愛的紅燒肉都不吃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想了想,他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伸手握住了她的,“多多,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告訴我好不好?也許我可以幫你。”

錢多多看着他,他的眼神真摯而溫和,還帶着一絲鼓勵,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說道,“喬易,你能借點錢給我嗎?我媽媽病了,我要給她看病。”

其實她真的不想跟他借錢,不想他們之間的感情牽涉到利益的關系,可是,她沒辦法了,為了媽媽,再不願,她也要開這個口。

喬易松了一口氣,輕輕的笑了起來,“傻瓜,就為了這事啊,行,要多少?”他知道她是單親家庭,只有一個媽媽,現在媽媽生病了,怪不得這麽擔心呢。

她咬了咬唇,輕輕的說道,“五十萬。”

喬易自然沒有那麽多錢,所以,他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打了電話回家。

喬爸聽到他要借錢還有些奇怪,他平時給他的零花錢應該也夠用了啊,再一問,居然要五十萬那麽多,心裏立刻就咯噔了一下,一個學生,莫名其妙的要那麽多錢幹什麽?不是惹出什麽事了吧?

他再追問,喬易就把錢多多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見他的臉色有異,喬媽媽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湊到他耳邊一起聽起了電話。

喬爸聽他講了很多,倒也沒立刻就拒絕他,而是說要跟喬媽媽商量一下,喬易一聽也是啊,這麽多錢,肯定是要商量的,于是挂了電話。

那頭,喬爸挂了電話之後就沒說話,喬媽媽聽了一半,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樣,趕緊推了推他,“到底是誰要借錢啊?”

“小易在學校談了個女朋友,家庭條件不是很好,說是那姑娘的媽媽生病了,要開刀,跟我們開口借五十萬。”

“五十萬?什麽病要五十萬那麽多?那姑娘家沒親戚了嗎?怎麽會跟我們家開口?小易不會被騙了吧?”不是她多心,這還只是談戀愛呢,怎麽就開口跟男朋友借錢的?這年頭的騙子那麽多,五十萬也不是小數目,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具體我也不是很了解,那姑娘好像是個單親家庭,家裏也沒什麽親戚了,走投無路才跟我們開了這個口,”喬爸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凝重,“先別急了,我找人去查查那個姑娘的底子再說。”

喬易當天晚上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電話是喬媽媽打的,很委婉的告訴他,他們都很同情那個小姑娘,也很想幫她,可是,家裏并沒有那麽多錢,最多能借給她五萬塊,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喬爸找人查過那家人了,那小姑娘倒是個好孩子,大一的時候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進去的,很有上進心,年年都拿獎學金,學校的教授對她個個贊譽有加,可是,那家庭情況卻是真差,先不說是個單親家庭,據說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有一個媽媽,還生了重病,想想就能想的出來,需要50萬才能治的又豈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如果治的好還好,萬一治不好呢?

他們有50萬,可是,那都是辛苦了一輩子賺下的,總不能把這麽一大筆錢全都扔進無底洞啊,再退一步講,喬易現在只是跟人家小姑娘談戀愛,現在年輕人的事一會兒一變,他們要是借了錢,過陣子他們又不好了,這筆錢跟誰要去?喬易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到時候找工作,結婚,生孩子,都得要錢。

他們确實覺得那個小姑娘挺可憐的,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別人家的孩子,再怎麽可憐也不能跟自己的孩子比,相比較而言,他們還是希望喬易能夠找一個條件好一些的,至少,他以後肩膀上的膽子不會那麽重!

當然,他們也不會直接就跟喬易這麽說,真要這麽說了他不定要鬧成什麽樣呢,所以,他們很委婉的跟他說家裏沒錢,這五萬塊錢還是好不容易湊出來的。

喬易挂上了電話,心裏沮喪到了極點,他知道多多的個性,如果不是真的沒辦法,她不會向他開這個口,可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他卻不能幫她!

其實,錢多多雖然是跟喬易開了這個口,可她心裏卻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五十萬對普通家庭來說都不是小數目,他爸媽再大度,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借給她這麽多錢。

再次看到錢馥香在病床上痛的暈過去,錢多多在病房門外哭的也差點岔氣,可是,為了不讓媽媽擔心,她愣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只是坐在冰冷的地上,咬着自己的胳膊,無聲的掉着眼淚。

在她心裏,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沒有之一。她生下來就沒有爸爸,有人就在她們背地裏罵媽媽不知檢點,還沒結婚就生了孩子,媽媽聽到也不以為意,就當他們放屁,可是,她容不得外人說她半句,若是聽到,不管對方是什麽人,她都能跟人去拼命。

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幸福,哪怕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也沒有過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有媽媽!她和天下間所有幸福的小孩一樣,是媽媽捧在手心裏的公主。

可是現在,媽媽就在她眼前經受着那樣非人的折磨,怕她知道了擔心,還每次在她來的時候故意裝出很有精神的樣子,她卻明明知道有治好她的辦法,卻因為沒有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痛!看着她生不如死!什麽都做不了!

此時此刻,卓雲就戴着一頂鴨舌帽坐在距離她不遠的樓梯口,看着她哭的那麽凄慘,心裏也覺得挺不是滋味,每一次見到她,她都是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看了就讓人覺得高興,可原來,她過的挺苦的。

可是,他也覺得挺納悶的,這丫頭平時看着那麽聰明,這次怎麽這麽笨?以卿爺現在對她上心的程度,只要她開個口,那50W,豈不是手到擒來?

對此,卿爺也表示非常不爽,他都派了卓雲整天跟着她了,自然知道她一天到晚是在做什麽,他眼看着她東借錢,西借錢,就連那個小男朋友都開了口了,可怎麽就不知道向他開一下口?

所以,他覺得,他是不是該到那沒眼力見的妞跟前晃蕩一圈,也好增加一些他的存在感。

坐在電影院昏暗的影廳內,錢多多一邊吃着爆米花一邊和周圍的人一樣大聲的笑着,這是一部喜劇片,還是她最喜歡的香港明星主演的,她一直都想看,可也一直沒舍得錢,今天總算是奢侈了一回。

可是,笑的越大聲,她這心裏卻反而越空,她不明白,明明一點都不好笑,那些人幹嘛還笑的像得了什麽病似的!

電影演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從外面進來了十幾個黑衣黑褲的壯碩男子,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進來後也不說話,直接走到了最後一排,把那一排坐着的人全都趕走了,就只剩下了最角落裏的一個女生,然後,就排成了兩隊,面無表情的站在過道兩邊。

來看電影的都是些年輕人,見狀立刻跑了一半,還有一半大膽一些的,就躲在前面的座位上,偷偷的看着後面的情況。

郝桀卿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嘴裏叼了一根香煙,有一個工作人員跟在他身後急急忙忙的說了一聲,“先生,影院裏禁止吸煙。”還沒說完,直接就被他一腳給踹了出去。

他慢吞吞的搖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錢多多身邊的座位上,一口煙霧直接對着她的小臉噴了過去,“喲,爺瞧着是哪個妞興致這麽好一個人看電影呢,感情還是老熟人啊。”

錢多多的眼睛依然盯着大屏幕,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微微的挑了挑嘴角,“卿爺也好興致,看個電影還有這麽多人陪。”

他撫着下巴眨了眨眼,“妞這是嫌電燈泡太多了礙眼?”說着,直接揮了揮手,“都滾出去。”

一群黑衣人,轉瞬之間全都走了個沒影,他雙腳翹在了前面的椅子上,悠閑的抖動着,也跟着她看了一會兒電影,片刻之後撇了撇嘴,“這什麽爛片,假的可以,妞,別看了,我們做點別的?”

“卿爺想做什麽?”她一邊看着電影一邊吃着爆米花,這老流氓是不是沒事做呢?怎麽整天盯着她?她只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着,他怎麽就不肯放過她呢?

他突然湊了過來,就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暧昧的低語,“當然是地球人都愛做的事了。”

“呵,”錢多多輕笑了一聲,躲開了他的嘴,“大庭廣衆衆目睽睽的,卿爺還真是重口味。”

郝桀卿也沒有鬧她,就只是托着腮幫子看着她,她沒有化妝,臉上幹幹淨淨的,那白白嫩嫩的肌膚泛着一種健康的光澤,蘋果一般,讓人想咬上一口。

剛想到這裏,他就已經湊上去了,還是直接就在她臉頰上啃了一口,錢多多吃痛的終于扭過了頭來瞪他,“卿爺被狗咬了?那得去醫院打疫苗。”

卿爺表示很滿意,自他進來這丫頭就沒正眼看過他,這電影有什麽好看的,能比高大威猛玉樹臨風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卿爺還好看麽?

錢多多見他被罵了還笑嘻嘻的像個神經病似的,也懶得搭理他,揉了揉臉蛋之後繼續看電影吃東西,她已經夠煩的了,沒心情跟這神經病計較。

沒幾分鐘,手裏的爆米花桶就被他搶走了,他捏了一個往空中一丢,随即嘴巴湊上去,一口咬住,嘎嘣嘎嘣嚼的可歡了。

錢多多撇了撇嘴,也不跟他搶,再次轉過腦袋看電影,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老流氓看着年紀大,可實際心智比她還幼稚呢,跟他搶東西吃?他不嫌丢人她還嫌呢。

果然,見沒人跟他搶,郝桀卿吃了一會兒就無趣了,又把桶塞回了她手裏,繼續抖着腿看她,片刻之後,突然開口道,“妞,爺給你個機會,跟着爺,爺保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錢多多嗤笑了一聲,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依然盯着眼前的大屏幕,“沒興趣。”

他也不惱,繼續抖腿,笑眯眯的看着她,開始顯擺,“爺可有錢了,那商業大廈知道不?是爺的,市區一半的房産也全都是爺的,你現在所在的影城,打工的酒吧,現在全都是爺的。”

錢多多吃着爆米花的動作頓了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還不是普通的有錢。

郝桀卿眼尖的發現了她這個異狀,不由得笑的更得意了,一條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帶着她一起晃,“妞,好歹認識一場,有什麽爺能幫你的,盡管開口。”

卿爺自認已經說的夠清楚明白了,可這丫頭不知道怎麽就那麽笨,一點兒都不知道抓住機會,只是沖他淡淡的笑,“多謝卿爺。”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她說出自己想聽的話,郝桀卿只好纡尊降貴的再次開口了,“真沒要爺幫的?”

錢多多沒說話,沉默了很久,她自然明白這個男人的錢不能借,不然她可能會惹上很多麻煩,而且會比那五十萬更麻煩,可是,除了這個男人,她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弄來那麽多錢,而媽媽的病又不能再拖下去了。

“卿爺,”她終于開了口,很認真的看着他,“你能借點錢我嗎?我需要五十萬,我給你寫欠條,本金加利息,一分都不會少。”

“借錢啊,”郝桀卿嗤笑了一聲,“爺的錢多的是,但是……不借。”

錢多多一把就甩開了他的手,不借他費什麽話呢?耍人游戲就這麽好玩呢?

他也不惱,笑嘻嘻的又把手搭了過去,“錢爺是不借的,但是,只要哄得爺高興,那點小錢,爺就當送給你的。”

錢多多沉默片刻低下了頭,“那卿爺怎麽樣才能高興?”

卿爺表示很滿意這妞此刻臣服的态度,伸出一指擡起了她的下巴,循循善誘,“爺什麽都不缺,這陣子就缺個暖床的了。”

錢多多抓着爆米花桶的手抖了一下,她就知道,這老流氓的腦子裏就不會有什麽好的想法,可是,除了把自己賣掉,她還有什麽好賣的?五十萬,她這身價也不低了,賣給他好歹也只是一個人,總好過莉莉姐那裏要賣給無數人。

見她沒說話,郝桀卿又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怎麽着?”

她擡起了頭,視線落在了他俊美異常的臉上,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分手了

當晚,錢多多是被郝桀卿的專車送回學校的,她在學校大門口下了車,看着那輛車走了,才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租住的小車庫,并不那麽想讓那個男人知道自己住的地方。

第二天她沒和喬易一起吃飯,而是趁中午的時候去了一趟超市,然後花了十塊錢在巷口的公共澡堂裏洗了個澡,看時間喬易也差不多該吃好午飯了,就打了電話叫他過來。

喬易知道她在外面打工,也知道她住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她做的到底是什麽工作,她一直都瞞着他沒告訴他,他并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所以倒也沒有追問。

二十分鐘後,喬易出現在了車庫門口,那日的陽光,燦爛而溫暖,熱烈的從他頭頂上灑下來,在他四周暈染出一層淡淡的金邊,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使,那般美好,在她心底熨下了一個永恒的烙印,即使年華老去,這一幕,卻一直都珍藏在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看到他的身影,錢多多直接撲了出去,跳到他身上就開始吻他。

喬易手裏的書散落了一地,他一開始還有些拘謹,生怕被人看到,可錢多多那張小嘴兒貼在他的嘴上就不松口,他很快也忍不住了,摟着她的腰肢就熱烈的回吻起來。

良久之後,他才松開了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璀璨的寶石,就那麽安靜的看着他,溢彩流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彎腰撿起了那些書本,“這麽急着找我來什麽事呢?”

她拉着他的胳膊,“先進來再說。”

小小的車庫,只堪堪的放了一張床,一張書桌,異常的簡陋,收拾的卻很幹淨整潔,錢多多關了門,然後就走過去抱住了他,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口,“喬易,我愛你。”

喬易的臉紅了紅,心跳也亂了好幾個節拍,這丫頭平時很熱情,動不動就親他吻他,可是,這些情情愛愛的話卻并不常挂在嘴上,除了跟他表白那次說過喜歡他,這是第二次說出這麽甜蜜的話。

看她難得這麽安靜的靠在他懷裏,他的心也瞬間變得柔軟異常,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我也愛你。”

兩個人又開始抱在一起接吻,錢多多一邊親着他,一邊卻很有目的性的慢慢後退,退到床邊的時候主動的抱着他躺了下去,小手伸向了他牛仔褲的扣子。

自從昨晚答應了郝桀卿的條件,她就知道自己回不了頭了,為了媽媽的病,她把自己當做貨物一般賣給了那個男人,可是,她是一個自私的人,最美好的第一次,她想把它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那樣,她也會少一些遺憾。

“多多……”察覺到她的意圖,喬易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喘息着離開了她的嘴巴,“不行。”

她立馬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如水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擔心會懷孕?”說着,她伸手就從枕頭邊摸出了一個彩色的盒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小包裝,咬着他的耳垂低語,“我幫你戴。”

喬易額頭上的汗都掉下來了,身體像是火燒一般,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裏經受得住她這樣的撩撥?他幾乎是瘋了一般低下了頭,逮住她的紅唇就咬了上去,錢多多自然是無比的配合,一邊熱烈的回吻着他,一邊掀起了他t恤的下擺,脫下,用力的甩開。

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可兩個人都沉浸在甜蜜的氛圍中不可自拔,根本就沒有聽到,直到巨大的捶門聲傳來,兩人才猛的擡起了頭,停下了動作。

“錢多多!你他媽的給老子開門!”門外的聲音,竟然有些氣急敗壞,那捶門的力道大的整個房子都在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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