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四節

這四臺攝像機給刺激了,錢多多被他折騰的就沒能起來,華麗麗的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連帶的第二天上課還沒精神,一直不停的打哈欠,安小萌以為她是照顧媽媽累壞了,還主動給她記筆記呢。

下午,還沒走出學校就遠遠的看到了停在門口的車隊,因為離的遠,也看不清是什麽車,只是依稀感覺跟以前不同,想必就是老流氓說的新換的大車了。

大庭廣衆,衆目睽睽,錢多多自然不想出這種風頭,毫不猶豫的就轉身,從學校後門溜了出去,她前兩天就跟中介公司約好了,今天下課了去看房子,媽媽過陣子就該出院了,她總得提前找好地方給她住。

剛到中介公司,郝桀卿的電話就追過來了,語氣不悅,“去哪了?”

“啊,卿爺,我在外面呢,您老找我有事兒?”

他輕哼了一聲,“在哪?爺去接你吃飯。”

“不用啦,我都吃過了,您老自己吃吧,啊,我同學在喊我了,卿爺再見,拜拜。”說着,不由分說的挂了電話,關機,動作一氣呵成利落無比。

卓雲感覺到後座上那祖宗打完電話後周身的氣壓就瞬間下降了,立刻挪了挪,盡量把自己縮小,不知道那妞又怎麽讓他不高興了,可明明來這兒之前還笑眯眯的呀,哎,這年頭做人保镖也不是那麽好做的啊。

“卓雲,去查那妞這兩天都跟什麽人聯系了。”跟同學逛街不跟爺吃飯?還挂爺電話!卿爺表示很不高興。

“是。”卓雲認命的下了車,然後才打電話,經驗之談,卿爺心情不好的時候千萬不能在他跟前打電話,他會嫌吵。

不一會兒,他又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卿爺,錢小姐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聯系過兩個同學和一個教授,都是女性,不過,她兩天前聯系過一個中介公司,為了租房子。”

“租房?”郝桀卿摸着下巴想了好一會兒,“爺在A大附近有沒有房産?”

卓雲有些無奈,這人是房産太多了,自己都記不得了吧?“大學路上有卿爺十八家店面,另外還有一套公寓,精裝,沒住過。”

“哈,”他拍了下手,嘚瑟,“去聯系中介公司,把那套公寓租給那妞。”

想了想,卓雲又問道,“那租金呢?定多少?”

郝桀卿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他一眼,“那妞有錢?”

卓雲沒敢再問,應了一聲之後就又下車去聯系中介公司了,反正就算是倒貼錢,也一定要把那套公寓租給那妞,可電話還沒打完呢,身後的車隊便呼嘯着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在風中呼吸着汽車尾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有親喜歡這個文嗎?給個回應,也讓俺有點動力咩,哎!太寂寞啦!

☆、試試爺的新車

錢多多一晚上跟着中介公司的人看了四五套房子,可她看得上吧,要不就離學校太遠,要不就是太貴,便宜的也有,可那環境實在是太差了,媽媽大病初愈,這住的地方至少總要幹淨方便吧。

她都差不多要洩氣了,準備換個中介公司再看看,帶她看房子的中年男人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之後就很興奮的跟她說剛收到一個新的房源,不僅條件好,最重要的還是便宜。

錢多多當然跟着他去看了,房子就在A大附近,步行的話也就十幾分鐘的樣子,而且房子又大又漂亮,粗略的估算應該有一百五六十平米,不管是裝修的風格,還是各處擺放的物件,或者是牆上的壁畫,處處都顯示着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很有格調的人,而且,屋裏各種家具和電器全都一應俱全,連打掃都不用,直接就可以搬進來住。

錢多多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中介,“大叔,你耍我呢?這房子一個月至少也要兩三千吧?”

“不需要,不需要,”中介連連擺手,然後一咬牙,“五百塊。”

“啊?”錢多多瞪大了眼睛,“大叔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個位置,租個車庫都不止五百塊。”

“沒弄錯,也要算你小姑娘運氣好,房東急着出國,想盡快把房子租出去,可又怕租客不三不四的弄壞房子,所以就想找個學生,而且最好是女性,你看你運氣多好?”

錢多多猶豫了一下,她是真喜歡這房子,幹淨漂亮又便宜,可是,就因為這價格太便宜了,她有些不放心,對方還一定要求是女學生,總覺得怪怪的,“我還是再看看別的吧。”

中介一聽可急了,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了,一定要把這房子租給這姑娘,“小姑娘,你是覺得哪裏不好嗎?還是價格方面有什麽問題?你也看了這麽多套房了,這個是最合乎你條件的。”

“大叔,你老實跟我說,這房子為什麽這麽便宜?”她壓低了聲音,輕輕的問道,“是不是死過人的?”

中介大叔無語,他也不想把價錢定這麽低啊,可貴了她能租嗎?“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房子的主人急着要出國,所以才低價出租的,你可是撿了大便宜了,別猶豫了,錯過了可別想用這麽低的價格租到這麽好的房子了。”

“那我能見一下房東再決定租不租嗎?”

“那行,我給你們約個時間,你們坐下來談談。”

錢多多是哼着歌回醫院的,那中介大叔的效率還真是高,看完房子就帶她去見房東了,房東是個三十多歲的美女,又漂亮又有品位,跟她聊完她就交了半年的房租租下了那套公寓。

這一晚上跑了這麽多地方,她都累死了,洗了個澡鑽到了被窩裏,把事情跟媽媽說了一遍,翻個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把媽媽安頓好之後便拿了書本去學校,還沒走到校門口呢,一輛黑色路虎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吱的一聲一個剎車,擋在了她跟前。

她吓了一跳,氣沖沖的就跑過去沖着那司機吼了起來,“大清早的,你是趕着投胎呢?眼睛是長在屁股上了吧……卿……卿爺?”

郝桀卿的臉色比她還要難看,瞪着她恨不得能在她身上瞪出幾個洞,“手機呢?爺給你買手機是給你當擺設用的?居然敢不接爺的電話!是不是想死呢?”

錢多多這才想起來昨晚挂了他的電話之後就關了機,後來也忘了開,怪不得一晚上那麽安靜呢,“啊,沒電了,忘了充,卿爺,這就是您老新買的車?很漂亮啊。”

郝桀卿的怒火果真被她一下子就轉移了,得意的沖她眨了眨眼,“要不要上來坐坐?”

“不了,”她沖他揚了揚手裏的書本,“我上午有課呢。”

那流氓變臉賊快,一下子又沉了下來,“爺讓你上車。”

哎,這人還真是難伺候,買個車還要到處顯擺,錢多多只好爬了上去,反正只是坐坐,也耽誤不了幾分鐘。

可是,她剛上車,這車就像火箭一樣咻的一下飛出去了,她吓的趕緊拉上了車門,被甩下去可得不償失,果斷決定,以後再也不坐他的車了。

汽車七拐八拐的沖到了附近的一個居民區,錢多多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這是什麽地方,忍不住訝異的問道,“卿爺,來這兒幹嘛?我待會還有課呢。”

他停好車就從前面爬了過來,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試試爺的新車,肯定不會撞頭。”

錢馥香在手術後一周就拆線出院了,這天正好是周末,錢多多特意給她買了一套新衣服,把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還換上了幹淨的床單被套,就為了迎接她回家。

媽媽這次住院,她最感激的人就是鄭醫生了,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休假出去玩了,自從手術之後就沒見到他,她也只好把感謝的話留在了心裏,等下次陪媽媽過來化療的時候再跟他說了。

錢馥香走進家門的時候也驚呆了,“多多,你是不是騙媽媽了?這租金只要五百塊?”

錢多多就知道她肯定不相信,索性把租房合同都拿出來給她看了,“那房東我也見過了,是個美女,聽說是出國和男友結婚的,房子沒人照看就只好出租了。”

“那我們娘兩還真是遇到貴人了,”說到這個,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多多,這次媽媽住院也多虧了你們廣告公司那個老板,現在我也出院了,我們找個時間請他和卓先生吃個飯吧。”

錢多多才不樂意呢,對那個流氓,她是能少見一次就少見一次,最好永遠不見,更何況,那錢可是她賣身得來的,她還委屈呢,憑什麽要謝他?“媽媽,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呢,也不能吃什麽東西,難不成你坐着看人家吃?那人家吃的也不好意思對不對?還是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過陣子再說吧,不過你下次過去的話記得順便買些東西過去謝謝人家。”

“知道啦!”

回到家可比在醫院舒服多了,因為媽媽現在還不能吃硬的東西,所以錢多多煮了一鍋粥,配了幾個她能吃的小菜,吃好了媽媽回房休息,她也回了自己房間溫書,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放假了,這段時間她可落下了不少功課。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她站起來關窗,低頭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樓下有一對年輕人在組裝着聖誕樹,突然才想起來,都快要聖誕節了呢。

她輕輕的按了按心口,那裏,突然有種隐隐的疼,聖誕節,是喬易的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登堂入室

她嗤笑一聲坐了下去,人都走了,她還在想什麽呢?甩了甩頭,繼續埋頭在書本中。

晚上,她躺在床上,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孩,他就像月亮一樣純淨,像天使一樣美好,他滿足了她對男人所有美好的想象,雖然他最後留給她的兩個字是“分手”,雖然他沒有給她一個理由就選擇了遠走他鄉,可她依然不怨他。

房門突然傳來輕微的聲響,原本就猜測租金這麽便宜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這半夜三更的突然有動靜,她吓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立馬坐了起來,一把按開了燈,“誰?”

房門口偷偷溜進來的人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卿爺?該死的你怎麽會在這裏?”

“噓。”他沖她打了個手勢,順手把門給鎖了,然後走過來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

“喂!”錢多多繃着臉,用力的推了推他,“這是我家,你沒得主人同意就跑到人家家裏,是不是太過分了?”

“爺過分?”他忽的坐了起來,“爺給你那50萬的時候可是跟你說要給爺暖床的吧?你自己說說你有多久沒去過了?天這麽冷,你不去,爺就只好自己過來了。”

錢多多被他氣的七竅生煙,“明明昨晚上還做過的。”

他眨了眨眼,還挺無辜,“那是車,不是床。”

“你這是強詞奪理!”她又用力的推了他一下,“你快走啦,我明天去酒店還不行嗎?”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爺就不走!你再吵把你媽吵醒了爺可不負責。”

錢多多恨恨的咬了他一口,倒是真沒再吵,這深更半夜的,要是被媽媽發現她房裏有個男人,她就真的死定了!

這老流氓還挺賤,被咬了還笑嘻嘻的,摟着她的腰就躺了下去,“吵什麽?爺都困死了,睡覺!”

說是睡覺,可錢多多還是被他折騰了半宿,怕被媽媽發現,什麽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完了老流氓還挺高興,“這是不是就叫閨房之樂?在閨房裏做,還真的挺刺激的。”

錢多多白了他一眼,翻了個身,“沒文化真可怕。”

老流氓難得不跟她逞口舌之快,笑嘻嘻的貼了上來,在她肩膀上啃了一口之後就抱着她睡了。

第二天早上,錢多多為了叫郝桀卿起床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可這老流氓平時睡懶覺睡習慣了,不管她怎麽鬧他就是不起來,她都快急死了,她上午有課,總不能就這麽讓他睡在她床上吧?被媽媽看到了怎麽辦?

他把腦袋都埋在了枕頭下面,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抱怨,“你要走就走,別來煩爺,爺待會起來自己走就是了,不會被你媽看到。”

“不行!”錢多多就站在床邊上踢他,一下一下的,還挺用力,“我不相信你,你現在就走!”

“媽的!你再踢爺一腳試試看!”郝桀卿煩躁的睜開眼吼了她一聲,這世上敢這樣踢他的,除了這妞大概也沒別人了。

“多多,”門外立刻傳來錢馥香疑惑的聲音,“你起床了嗎?在和誰說話呢?”她剛剛怎麽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錢多多吓的臉都白了,一把捂住了郝桀卿的嘴巴,“媽媽,我起床了,剛剛在看電視呢。”

“這孩子,大早上的看什麽電視?快起來吧,不是還有課呢嘛。”

“好的,我馬上就出來。”

等腳步聲遠去,錢多多才松開了他,郝桀卿臉色鐵青,爬起來就撿起衣服穿,“沒見過比你麻煩的女人,爺走了!”

錢多多找了個借口到媽媽房裏去找東西,錢馥香果然也跟着進去了,出來後看到郝桀卿已經離開,才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老流氓,就是生來害她的。

基于這樣,她第二天晚上睡覺之前特意把所有的窗戶都鎖死了,大門也在裏面反鎖,絕不給他第二次溜進來的機會。

郝桀卿嘗試了半天也沒能打開房門,氣的下樓就把鑰匙甩到了卓雲臉上,“給爺買下隔壁那個單位,明天就要。”

卓雲表示很苦逼,為什麽卿爺每次搞不定自己女人的時候,倒黴的總是他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卓雲出了三倍于市場的價錢,終于讓那一家人搬了出去,然後又差不多花了一套房的錢快速的把房間收拾成郝桀卿喜歡的風格,終于在傍晚時分把房間鑰匙放到了卿爺面前。

卿爺表示很高興,随手就甩給他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卓雲終于松了一口氣,哎,這年頭賺點錢多不容易啊。

可是,房子是有了,還就在這妞隔壁,可問題是他還是進不去啊,那妞每天睡覺之前都把門窗關的死死的,他縱使能飛檐走壁也翻不過那道堅固的防盜窗,更氣人的是,她還關了手機,他總不能真的跑去按人家門鈴,跟人家媽媽說他要睡她女兒吧?那妞看着好欺負,真要把她惹急了,他以後都沒得睡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卓雲發現他那個英明神武的卿爺就像個神經病似的每天綠着眼睛在公寓到學校這段路上堵那個妞,只要堵到就當場辦掉,那猴急猴急的模樣活像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了。

對于他這種随時随地發情的禽獸行為,錢多多也無比的惱怒,事實上,這老流氓經驗豐富,技術也挺不錯,他新買的那輛路虎後座确實也很寬敞,可是,那地方怎麽也不可能會比床舒服,一次兩次還可以忍受,每天這樣折騰,還是很容易讓人抓狂。

于是,在某一次又被老流氓當場給辦了之後,她憤怒的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不就一拍兩散,要不就一個星期一次,當然,她深知那老流氓的奸商本色,沒有甜頭的事絕不會做,所以她很主動的提出,只要他平常時間安分守己,周末那兩天,随他愛怎麽就怎麽,她悉聽尊便。

郝桀卿就覺得這丫頭自從在他這裏拿走錢之後就不聽話了,以前求着他的時候多乖巧啊,叫她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要她怎麽做就怎麽做,卿爺長卿爺短的哄的他能上天,可現在整天就拿她媽做借口,搞的他恨不能能直接弄死她媽。

可想到“愛怎麽就怎麽”這幾個字,他的眼睛還是亮了亮,這陣子做的讓他很不爽,時間地點通通不合他心意,要是真能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想做多久就做多久,那還是挺美的,于是,老流氓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擊掌,“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

☆、子孫後代

錢多多終于有了自由的時間,雖然周末的兩天會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可至少還有五天的時間可以讓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整天看到那流氓在眼前晃悠,還是覺得心情很好。

她在學校知名度很高,一是因為本身的條件就不錯,長的可愛漂亮,身材好,成績又好,從一入學就吸引了不少男生的注意,二是因為喬易的關系,幾乎全校的人都知道,那棵清高的校草在她窮追不舍的死纏爛打之下,終于棄械投降,成了她的私有物品。

之前是有喬易在,即使有人對她有什麽想法,也會自覺比不上喬易而自動退散,可現在喬易都走了,很多男生的心眼就活了,明着暗着追她的人也多了起來。

錢多多的自信心得到了空前的膨脹,要知道,自從進入大學以來,她可是一封情書都沒有收到過,再加上喬易也是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好不容易追上的,雖然以前在初高中的時候有不少男生跟她表過白,可那畢竟是小男生,她就以為是自己長的不好看,所以乏人問津,喬易也是被她追的煩了才會勉為其難答應她,根本沒有想過其實那些人壓根是因為她對喬易那固執的勁才不敢追她。

聖誕節,自然是很多男生讨好女生的最好機會,錢多多也收到了不少禮物,這丫頭還挺壞的,對方要是帥哥,她自然笑眯眯的接受,要是長的欠缺,對不起,她可沒那個閑工夫給他浪費。

不過,禮物是收下了,但對方的邀約,她卻是一個都沒接受,全都給拒絕了,倒不是因為看不上人家,而是因為這天是星期天!

她一大早就被老流氓的電話給召喚過來了,然後就被他按在這張四周都裝了攝像機的大床上蹂躏了半天,等他餍足了,她也快斷氣了。

郝桀卿神清氣爽的打開了電視,一邊抽煙一邊摸着她的臉蛋,覺得她離的有些遠了,還拖着她的胳膊把她拉過來了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指着電視說道,“妞,別剪頭發了,留長。”

錢多多順着他的手指一看,電視裏正在播放着一個洗發水的廣告,女生柔亮的長發在英俊的男子指間纏繞,說不出的親密美好,她翻了個身,“不要,長頭發太麻煩了。”

他伸手揪了一下她腦袋上俏麗的短發,撇嘴,“這個醜死了,爺喜歡長的。”

她翻了個白眼,“卿爺您老已經夠長了。”

某流氓頓時得意了,“爺天賦異禀。”

見他不再提留長發的話題,錢多多也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其實,以前她一直都是長發,可那個笑起來就像天使一般的男孩說,他喜歡短發……

一直到晚上十點,郝桀卿才松口讓她回家,這妞今天異常的乖順,讓他非常滿意,所以,在她下車之前,他破天荒的說了一聲,“聽說今天是聖誕節,妞想要什麽禮物?”

錢多多翻了個白眼,“這節都快過了,卿爺才想起來要送禮物?沒誠意。”

老流氓毫不臉紅,理直氣壯的說了句,“爺送了那麽多子孫後代給你,還沒誠意?”

前座的司機和保镖差點吐血,錢小姐說卿爺是老流氓,還真沒說錯。

錢多多也氣的恨不得抽他幾下,索性右手一攤,“我要錢。”

可不提錢還好,一提錢,老流氓就沒個好臉色,“錢錢錢,你整天就知道錢,你一個學生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您老也知道我是學生?你送了我那麽多子孫後代,沒錢我怎麽處理它們?萬一讓它們生根發芽怎麽辦?不給錢你下次就戴套。”

郝桀卿瞪了她好一會兒,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裏掏出一張卡甩給她,“以後每個月給你打生活費,別整天在爺跟前提錢!”

錢多多把卡收了起來,撇嘴咕哝,“卿爺你對女人就是小氣,給卓雲都是50萬50萬的給的,到我這兒就每個月給那麽點兒小錢,還不讓我自己出去賺,摳門。”

郝桀卿被她氣的吐血,卓雲是他的手下,那錢是他的工資,能跟她一樣嗎?再說了,現在道上哪個人不知道這妞是他的人?還讓她出去賺錢,卿爺的面子往哪裏放?

聖誕節過後就是元旦,悲催的是,這一年的元旦也恰逢是星期天,于是,錢多多認命的婉拒了安小萌一起逛街的邀請,準備去酒店見郝桀卿。

她故意在路上磨蹭了很長時間,一直到郝桀卿的電話追過來,氣急敗壞的責問她怎麽還沒到,她才上了公交車。

這一磨蹭,到酒店的時候已經中午了,有人在酒店門口候着,看她到了直接把她帶到了頂樓的旋轉餐廳。

郝桀卿正在吃飯,一個人霸占了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上還擺滿了菜,依然是坐的歪歪扭扭的,但吃飯的樣子倒是優雅的很,看到她進門難得笑眯眯的沖她招了招手,“妞,來吃飯。”

錢多多不客氣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剛拿起筷子,他就不滿的踢了她一腳,“坐過來。”

她白了他一眼,決定看在這一桌子的美食上不跟他計較,挪到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拿起筷子就吃,“卿爺,今天是元旦,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哦,是不是該發紅包?”

郝桀卿斜着眼睛看了過來,“那你給爺準備紅包了嗎?”

“哪有下級向上級發紅包的?”

“切,”郝桀卿翻了個白眼,“今天你該給爺送禮物。”

錢多多手裏的筷子頓了頓,“為毛?”

“今天是爺的生日,”他指了指一邊桌子上滿滿的禮物盒,得意的抖腿,“看到沒?這都是爺收到的禮物。”

“夠霸道的,連生日都選在一年的第一天,”錢多多小聲的咕哝了一句,“爺都有那麽多禮物了,還要我送?我可是個窮學生,買不起貴重的禮物。”她眼尖的看到那堆禮物裏還有一把汽車鑰匙,想必這一堆禮物個個都價值不菲,她可送不起。

郝桀卿輕哼了一聲,“禮輕情意重。”

錢多多忍不住噴笑了出來,老流氓什麽時候這麽有文化了?這個詞用的還真是相當的貼切。

郝桀卿的臉色瞬間黑了,一腳就踹了過來,“想死?”

“不想不想,”她搖了搖頭,想想他剛才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覺得好笑,可看到他那張堪比鍋底的臉,還是趕緊忍了下來,随手從帶來的書本裏抽出一個精巧的書簽遞給他,“喏,禮物。”

郝桀卿撇了撇嘴,“就這麽一破銅爛鐵,你也好意思送給爺?”

錢多多眼睛一瞪,“什麽破銅爛鐵?這可是我花錢買的!不要拉倒!”說着就收回了手往包包裏塞。

一只手立馬伸了過來,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書簽,塞進了自己胸前的口袋裏,“小氣叭啦的,連個破銅爛鐵都不肯給爺,爺還養着你呢。”

錢多多忙着吃東西,不理他,他又踢了一腳過來,“爺要吃魚。”

她把圓桌一轉,直接把魚轉到了他面前,“吃吧。”

“爺要沒刺的魚。”

錢多多瞪了他一眼,扭頭招來了一個在一邊伺候的服務生,“幫卿爺把魚上的刺挑了。”

“滾開,”郝桀卿拿起一個杯子就砸了過去,“爺不要這麽醜的女人給爺挑魚刺,會食不下咽,妞你來。”

錢多多真是恨不得能把那個盤子扣到他臉上去,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難伺候的人?好好的吃頓飯都不肯消停,懶的理他。

“今天是爺的生日。”聽到身邊的人不停的怨念,錢多多翻了個白眼,看在他變相的誇了她好看的份上,認命的夾了一塊魚,小心的挑出了魚刺,這才扔到了他碗裏,“好了,吃吧,壽星公。”

這頓飯,郝桀卿吃的是無比的滿意,吃飽了,摟着她的肩膀回房,往沙發裏一坐,翹着二郎腿開始顯擺,“把爺的生日禮物都給拿進來。”

很快有黑衣保镖把各式各樣的禮物盒子給搬了進來,錢多多發現,她剛剛在餐廳看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真正大頭的還在這裏呢。

他低頭在她下巴上啃了一口,“妞,爺今兒個心情好,允許你挑一個,爺送給你。”

“真的?”錢多多眼睛一亮,“随便我挑什麽?”

郝桀卿嘚瑟的抖腿,“當然,只要你喜歡,随便挑。”

她托着腮幫子,視線在跟前的一堆禮物上看了好一會兒,最終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禮物後面一個黑衣服的保镖,“我要那個帥哥。”

郝桀卿的臉頓時黑了,一腳把她從沙發上踹了下去,“找死啊?”

錢多多委屈的揉着小PP,“是卿爺您自己說随便挑的,人家挑了你又發脾氣,不帶你這樣的。”

“爺是讓你挑的人嗎?”他随手拿起沙發上的煙灰缸就沖那保镖砸了過去,“滾下去,以後別在爺跟前出現。”帥哥?哪裏帥了?有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卿爺帥麽?

作者有話要說:

☆、追求

過了元旦,錢馥香就要回醫院去進行化療,錢多多這次終于見着鄭醫生了,可他看上去并不大好,右腿像是有些行走不便,她忍不住問了一聲,“鄭老師你的腿怎麽了?”

“哎,別提了,”鄭醫生一臉的無奈,“前陣子出了車禍,傷到了腿,一直在家躺着,昨天才第一天過來上班。”

“好端端的怎麽會出車禍的?這腿沒事吧?”

“也該是我倒黴,路上那麽多車他不撞,偏偏撞到了我的車上,幸好骨頭沒斷,只是傷到了經絡,慢慢養着就好了,謝謝你的關心啊。”

錢多多也頗為憤慨,“現在有些人開車就那樣,自己不要命也就算了,還要害人,這種人就該讓他自己嘗嘗被車撞的滋味。”就像郝桀卿那流氓,每次開車都橫沖直撞的,她都不敢坐他的車,幸好他自己開車的次數也不多,不然肯定也是個馬路殺手。

“誰說不是呢,”鄭醫生嘆了一口氣,“快要期末考試了,書看得怎麽樣了?”

“還行吧。”她笑眯眯的回答道,“希望能拿獎學金,給媽媽買些好吃的。”

“你是個好孩子,”鄭醫生伸出手想摸她的腦袋,想想還是放下了,“你媽媽很有福氣,能有你這麽孝順懂事的孩子。”

她笑的眉眼彎彎的,“我也很有福氣,能有那麽疼我的媽媽,還有鄭老師,幫了我那麽多。”

鄭醫生欣慰的笑了笑,沉默了片刻,又鄭重的說道,“多多,鄭老師真是覺得你很好,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前途才跟你說這話的,你那個男朋友……我覺得你應該再好好考慮考慮。”

錢多多一愣,過了兩秒才點了點頭,“我會的。”

按照鄭醫生的建議,錢馥香術後的化療一共要做六次,一個月一次,每次一個星期左右,于是,錢多多又開始了學校——家——醫院三點一線的生活,當然,周末還要去酒店陪一下老流氓,忙忙碌碌的,這日子也就過的特別快。

一個星期後,錢馥香出院,母女兩到家的時候看到隔壁那戶人家開着門,還有些訝異的多看了一眼,她們自從搬到這裏來後就沒看到過隔壁的人,還以為沒人住呢。

還有大半個月就要期末考試,學校的課程也緊了許多,錢多多待媽媽的身體好些了之後便開始在學校上晚自習,這段時間她課上的少,有一些知識點不是很懂,想向同學請教一下。

她回學校上自習,那些對她有意的男生可算是找着機會了,先是經常“不經意”的坐在她附近,然後又“不小心”的忘了帶筆,之後又“很巧”的在學校其他地方不期而遇,再然後,就開始以各種理由請她吃飯,也有直接一點的,不知道從哪裏得到她的手機號,直接的發短信打電話表白。

錢多多還是挺享受這種被人愛慕的感覺的,她一直都覺得大學裏如果不談戀愛就不算是完整的大學,和喬易的那段已經結束,她不是一個活在過去的人,所以,她希望能夠重新談一場戀愛。

那幾個追她的男生中,有兩個她還是挺有好感的,一個是體育系的,高大陽光,個性很爽朗,還有一個也是醫學院的,比較斯文腼腆,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酒窩,當然,對他們,她還只是純粹的欣賞,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因為學醫的那個比她高一級,學習成績挺好,她有不懂的地方他都能耐心的解釋給她聽,所以對他經常跟着她一起去上自習的事情,她也并沒有反對。

這天晚上,她自習結束準備回家,走出教室才發現外面下雨了,而且雨勢還不小,怕是短時間之內也不會停,想了想,她決定打電話給安小萌求救,她住宿,宿舍裏肯定有傘。

“錢多多,”學醫的學長也跟在她身後出來了,“我帶了傘,我送你回去吧。”

錢多多收起了手機,笑眯眯的看向了他,“好啊,謝謝你。”

學長看上去腼腆,其實倒是挺能說的,因為學的東西一樣,給他們授課的教授也都挺熟,所以他們之間的共同語言還挺多,感覺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公寓樓下了。

錢多多這才注意到,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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