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這回事

張青只感覺頭痛欲裂,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那眼皮好像有千斤一樣,周圍靜悄悄的一片,讓她有些心慌,她這是怎麽了,她想動一動手指。

“嘶,疼。”張青嘤咛一聲,渾身的骨頭好像全部錯位一般,她不敢動,即便是彎曲手指這樣的小動作。

疼痛過後便是一陣眩暈,而伴随着這眩暈,張青再次陷入到了沉睡當中。

第二天張青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可以聽的出,這聲音裏有尖利的咒罵,也有低聲的哭泣。

“好吵。”盡管還有些眩暈,張青依舊不情願的睜開了雙眼。

“這是哪裏。”張青一愣,然後腦子裏混沌散去,陡然清明。

這是一間看起來十分破爛的房子,牆也是用泥和稻草糊起來的,房間裏看起來陰暗潮濕,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并不太好聞。

昨天晚上,多年的好友大婚,她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然後晚上回家的時候,想到這裏,張青雙眼慕然大睜,就在她過馬路的時候,突然沖出來一輛車,那車前燈照的她睜不開眼,然後便是一陣劇痛。

她出車禍了。

不過,幸好沒有危機生命。

只是,出了車禍,不應該是在醫院嗎?這裏是哪裏,而且真的很吵。

“天殺啊,可憐我家小寶兒了,不就是想和他堂姐開個玩笑嗎?誰知他堂姐怎麽就滾下山了,吓得我們家寶兒,現在還在哆嗦着,還被他爹給揍了一頓,那屁股蛋子啊,腫的吓死人了,他爺不說出錢讓郎中看看我家小寶兒,卻出錢給那沒啥大礙的賠錢貨請郎中,家裏掙點錢多不容易啊。”

張青皺了皺眉,堂姐,賠錢貨,沒看出來,現在還有人重男輕女到這種地步。

“大嫂,青兒還在休息。”一道女聲懦懦的說。

“哎呀,我的天呢,我話都沒說完,弟妹就來打斷我,我好命苦啊,都說長嫂為母,我在家裏連條狗都不如,就是說了倆句話,弟妹居然吓唬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張青起身,渾身依舊是骨頭斷裂的疼痛,她咬咬牙:“嘶,這次估計真撞的不輕,只是這裏是哪裏。”

張青下了床,扶着牆,闌珊的走到門前,透過門縫,張青看到一個粗壯的婦人,正插着腰,坐在地上,緊閉眼睛,臉色別的漲紅,撕心裂肺的嚎着。

而另一邊一個比較瘦弱的婦人站在那粗壯婦人旁邊,不住的搓着手,一副焦急的模樣,好像想說些什麽,又不敢說。

張青看着眼前這一幕,總感覺有些奇怪,至于哪裏奇怪,張青思索了一會,然後大驚,對,是這裏這些人的打扮。

不管是地上那個正在嚎啕的婦人,還是她旁邊那個站着有些瘦弱的婦人,甚至就連大門外看戲的那群人,盡管布料不同,試樣也有些許不同,但是,他們身上的穿着無一不是長袍長褲,婦人頭發皆攏起,用一根簡易的木簪別成一個髻。

張青瞪大雙眼,趕緊捂上嘴,就在這時,她發現了一件更讓她驚悚的事情。

手,這不是她的手,黑黑的,小小的,這明顯就是雙小孩子的手,而她今年已經二十五歲。

終于,她知道,剛才感覺不對勁的地方是哪裏了。

她的身高,剛才下床的時候就有些費力,而她的個子也只比這個屋子中央的那張桌子高出一點。

“這是怎麽了。”

張青感覺那眩暈再次朝自己襲來,她不由倒退兩步,然後被身後的板凳絆倒,再次失去意識。

門外那個比較瘦弱的婦人,聽見屋裏的聲音,不由大驚,趕忙朝屋子奔了過來。

剛打開門,就看見倒在地上的張青,吓了一跳。

“青兒。”

張青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是一片黑暗,只有豆大的一盞油燈在那破舊的桌子上搖曳着。

而桌子旁坐了個婦人,手裏拿着針線,看的出是在做些針線活。

張青也認出來了,這婦人應該就是自己中午所見的那個女人,此時那女人褪去了白日裏的怯弱,面容在黃色的燭光下,透出些許溫暖。

她想知道這裏是哪裏,她怎麽會在這裏,只是奈何喉嚨幹啞的厲害。

“水。”

張青的聲音很低,嗓子疼的厲害,發出這點聲音已經是極不容易,好在桌前的女人聽見了她的聲音。

“青兒你醒了。”

女子快步走向張青,眼裏是藏不住的欣喜。

“水。”

張青嘴唇無意識的上下顫動着,竟是發不出聲音。

“青兒你說什麽。”女子看到張青的嘴唇上下翕動,又聽不見聲音,不由俯下身,将耳朵貼近張青的嘴唇。

“水。”

“哦,對,娘這就給青兒倒水。”

婦人說罷,趕緊走向桌前,只是摸了摸茶壺裏的水已經有些冰涼,想了想,咬了咬嘴唇,對張青道:“青兒在忍耐一下,這水有些涼了,娘去竈房給你燒點熱的去。”

張青處在那聲“娘”的震撼中,當她回過神才發現,那女子早就出了房門。

張青不由的開始思索起來,難道,她這是穿越了。

正想着,外面又是一陣嘈雜的聲音。

“呦,我說弟妹啊,這麽晚來竈房幹什麽,難道想偷吃不成。”

青兒娘嘴唇翕動着,飛快的看了一眼矗在自己面前的人,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害怕的樣子。

“大嫂不是,沒有要偷吃,是青兒醒了,想喝點水,水太涼,我想燒點熱水,順便将中午給她剩的稀飯熱一熱,這孩子昏迷了兩天,滴水未進。”

青兒娘有些緊張的解釋着。

“一個賠錢貨,也值得你這麽緊張,真當你家大丫是千金小姐命啊,這麽晚了,還要喝熱水,大丫娘,這柴火可是你大哥辛苦了一天才砍的,是要賣錢的,你把柴火燒了,拿什麽賣錢,更別說,你家那丫頭片子,可是剛花了不少錢。”

胖婦人鄙夷的看着青兒娘,看着青兒娘的臉色越來越白,才有些高興起來。

就她家的賠錢貨,可是害的她家小寶被他爹狠狠的揍了一頓,那屁股蛋子都腫的老高,看的她可是心疼死了。

“大嫂,可是青兒身子沒好全,要是喝了涼的,再次病了怎麽辦,家裏沒錢了,我就這麽一個孩子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我也不活了。”張青娘鼓起勇氣說完,便開始低聲哭泣起來。

胖婦人臉色有些難看,她最讨厭老二家的這一點,動不動就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只是說了她兩句而已,難道她這個當大嫂的,連教訓家裏弟妹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哭什麽哭,掃把星,我說兩句怎麽了,晦氣,不是給你家閨女燒水嗎?還不快去,等着你家那個賠錢貨渴死呀?”

“謝謝大嫂。”青兒娘一愣,趕緊道謝。

“裝什麽裝,不就是他爹念過幾年書嗎?還是個屢考不中老書生,真當自己是大家閨秀。”胖婦人嗤鼻一聲。

要知道她最讨厭的就是老二家這個了,嬌嬌弱弱的,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樣,不就是長的好了點嗎?看老二一天把她當成寶一樣的護在手心裏,一看就讓人厭煩。

胖婦人正準備出竈房的時候,又被青兒娘叫住。

“大嫂。”

“什麽事?”

“我給青兒留的那碗稀飯呢。”

“稀飯,哪有什麽稀飯。”

胖婦人聽到稀飯兩個字,明顯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

“就是中午,我明明剩了一碗稀飯在桌子竈臺上,青兒昏迷兩天了,醒了不吃東西怎麽能行。”

張青娘有些着急。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看見,說不定是誰餓了,給喝了吧,咱家日子苦,大人都吃不飽飯,都是餓着肚子幹活,可能是誰餓的緊了,給吃了吧。”

胖婦人說罷匆忙出了房門。

青兒娘有些呆滞,她明明給青兒留了飯的,青兒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這可怎麽是好啊。

這樣想着,便有些紅了眼眶。

只是想到女兒還面色蒼白,嘴唇幹裂的躺在那裏,青兒娘定了定神,為張青燒起了水。

張青等那自稱為娘的女人出去後,就在思索着這一切。

她四處打量這間有些破爛的房子,在伸出雙手,看了看雙手,在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得不承認,她是穿越了。

估計那場車禍,不是沒有危機生命,而是她直接挂了,否則她怎麽會在這裏,只是可憐了她這幾年努力的積蓄。

要知道,她剛剛才升了營銷總監,也在那所繁華的城市,用所有的存款首付了一間公寓。

在她終于要在那個城市生根的時候,她居然直接來到這裏,怎麽能不說是天意弄人呢,不過還好,她爸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婚,而且各自都有了孩子,帶大她的爺爺奶奶也都相繼去世,她的死亡,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的傷心,就算是那唯一的摯友,那天她也送她穿上了婚紗。

這樣便夠了。

張青苦笑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二開新文了,嘻嘻,有存稿哦,目前日更,上榜後雙更,坑品有保證。

另外小二的介于小二的無下限,專欄裏四篇文被鎖了三篇,唯一留的那篇還發了紅牌,改都沒法改。

所以小二痛定思痛,決定,找回下限。

親們支持下下啦,快看爾康手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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