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和闡教緣分已斷、專業截胡、道.友和我西方教有緣◎

申公豹挖人的功力不用說, 原著就算他是闡教子弟也得到了截教衆人的信任，現在蕭升和曹寶還沒和截教結下更大恩怨，被申公豹挖過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除了蕭升和曹寶外，還有不少散修, 也被申公豹說動, 可見口才了得。

等東方晴一一見過他們, 申公豹最後留下, 跟東方晴悄聲道：“師叔，那些散修并不算什麽，接下來師侄打算去西岐一趟，去會會我原先的師兄們。”

“比如黃龍師兄, 跟師侄境遇類似, 現在師侄棄暗投明, 自然想拉故人一把。”

申公豹說的冠冕堂皇, 的确，跟闡教的弟子們比起來, 黃龍真人等人才是闡教的根基。

東方晴相信申公豹的口才，叮囑申公豹道：“你前去西岐的時候要小心，屆時要是遇到危險，直接叫悟空和楊戬助你一臂之力。”

申公豹嘴皮子功.夫厲害，其本身實力卻不行, 好在西岐正在和殷商交戰，距離非常近, 保下申公豹不成問題。

等說完自己的計劃, 申公豹看着東方晴道：“不知師侄還能為師叔做些什麽？”

“你們回來途中, 有沒有發現朝歌的變化？”

“有……感覺比之離開之前, 朝歌的百姓們活泛了不少。”申公豹說着很是費解, 畢竟他不是普通人，無法和普通人感同身受，理解他們的變化。

“你去朝歌好好轉轉，然後再去看看西岐的百姓，這是兩種不同的生活環境，我希望你把朝歌百姓的生活傳播到西岐百姓們的眼前和耳中。”東方晴道。

這時候普通人沒辦法通訊，所以朝歌和西岐的百姓們之間有一堵很厚的牆壁，而那些可以自由來往的仙人們又不會花費心思關注這點，所以東方晴才需要找人專門辦這件事。

申公豹在朝歌轉了一圈後，就對情況了然于心，他眼波流轉，“師叔，我們不光可以沖西岐百姓們處下手，姜子牙那邊咱們也可以試試。”

“我了解姜子牙那個人，雖然姜子牙有些迂腐和不知變通，卻是心懷天下之人，比起輔佐周王來，在姜子牙心裏，百姓們的分量可能更重。”

“行，那你就試試，反正就算不成我們也不會有損失。”東方晴笑道。

要是姜子牙無視百姓困苦站到周王那邊，他還有什麽臉打出“伐商”的口號，還有什麽資格繼續執掌封神榜。

要是姜子牙真如申公豹所說，在姜子牙心裏百姓的分量比周王重，那姜子牙和周王之間一定會産生分歧。

之後申公豹就前往西岐，用.的是闡教弟子的.名字，姜子牙性格敦厚，盡管在執掌封神榜一事上和申公豹有過争執，可見申公豹登門，還是以禮相待。

所以說，就是因為這一點，以前申公豹極為讨厭姜子牙，沒少在心裏罵姜子牙為人虛僞。

不過那都是之前了，之前他把自己和姜子牙放在同一個等級，對于搶走他執掌封神榜機會的姜子牙自然哪哪不順眼。

可是被東方晴點醒，認清自己的處境，申公豹就對姜子牙沒那些嫉恨情緒了，之前他看姜子牙不順眼，是因為雙方有利益沖突，現在申公豹知道自己被人當成棋子和利用，和姜子牙之間沒了利益沖突，心态自然變得平和。

倒是不知內情的姜子牙對于申公豹的表現感到十分驚訝，畢竟他這位師兄先前沒少暗戳戳的針對他，現在突然變得和善，他難免有些不習慣。

不過姜子牙性子好，覺得申公豹能想通是一件好事，他們兩個是同門，關系太僵也不好看。

“師弟，這次我游歷到朝歌，你猜我看到了什麽？”申公豹故作玄虛。

“看到了什麽？朝歌的百姓們是不是過得很苦？”姜子牙心中悲憫道。

畢竟朝歌有妖人興風作浪，以至于弄得天下大亂，讓姜子牙很難樂觀的起來。

“苦？朝歌的百姓們不苦啊，他們現在不光稅輕了，就連勞役也少了很多，落實到每個百姓的身上，他們吃的比以前飽了，現在很多人都在努力攢錢想蓋個結實一點的房屋……”申公豹把朝歌百姓們的生活娓娓道來。

“真的假的？”姜子牙下意識不信，可是又覺得申公豹沒必要诓騙他，畢竟這要是謊言，很容易被拆穿。

“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姜子牙很好奇，他負責總攬戰場，倒是對底下的民生不怎麽了解。

就算這樣，姜子牙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

“丞相，屬下有急事求見。”帳外傳來聲音道。

帳內師兄弟兩人的對話止住，申公豹笑着起身，“那師弟先忙，師兄我出去轉轉。”

“師兄慢走。”姜子牙起身相送，沒有看到自己下屬對自己師兄申公豹的警惕和厭惡。

沒錯，被人打斷話不是什麽意外，而是故意的，這點姜子牙看不透，對申公豹來說卻不是問題。

這讓申公豹有些想笑，因為姜子牙的一些部下認為他會成為姜子牙的威脅，雖然他的确是，但被人這麽對待，還是讓申公豹心裏不爽。

如果只是一些小人物也就算了，可是并不是啊，西岐大軍還有将領對申公豹的存在極其不順眼，如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

本來這次商周之戰該上場的是他們的徒弟楊戬和哪吒，卻不想徒弟們被截教截胡，商周之戰只能他們來。

他們都是申公豹和姜子牙的師兄，在西岐的地位很高，對姜子牙還好，對申公豹這個豹子成精的師弟，他們只有滿眼厭惡。

“申公豹，你這時候來西岐幹什麽？是不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我警告你，別被我們抓到把柄，要不然我們活剝了你的皮。”玉鼎真人對申公豹冷聲道，太乙真人雖然沒說話，卻也是贊同的态度。

這就是他曾經的同門啊，申公豹有些想笑，可更多的還是惆悵。

不過也得益于此，他對前師門的負罪感越來越少。

“師兄說笑了，師弟哪敢給姜子牙師弟搗亂呀，我只是路過待幾天，過幾天就會離開。”申公豹給玉鼎真人陪笑道。

這是他面對玉鼎真人十二金仙弟子一貫的态度，畢竟跟十二金仙比起來，他在闡教是真的沒有地位。

面對他的恭順，玉鼎真人很是受用，又不輕不重的放了兩句狠話，才和太乙真人一同離開。

申公豹看着他們的背影斂去笑意，垂眸道：“本來我是只打算游說黃龍師兄的，既然你們這麽瞧不起我，那就別怪我做的過分了。”

他決定了，闡教的弟子們，有一個算一個，他都要帶回朝歌。

姜子牙不知道後院失火，等跟下屬談完正事，他就派人去打探朝歌的情況，消息很快傳回來，直讓姜子牙眉頭越鎖越緊，久久無言。

“丞相，不好了，好多百姓都跑了！”突然有人急報道。

“怎麽回事？”姜子牙眼眸動了動。

“丞相，是朝歌那邊的人煽動說他們那邊稅收低，還沒有多少勞役，西岐的百姓聽聞，都拖家帶口的跑去朝歌了。”下屬驚恐道。

“師弟無需驚擾，那不過是一些烏合之衆，成不了大事。”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進來道，神色高傲，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們高高在上太久，從沒有降臨過人間，并不懂得這意味着什麽，可是姜子牙懂。

姜子牙疲憊的閉眼道：“兩位師兄，他們并不是烏合之衆，而是西岐的根基所在。”

“根基？師弟你未免也太高看他們了吧，就憑那些普通人，西岐的根基不是我們闡教的仙人嗎。”玉鼎真人不贊同的看向姜子牙道。

在他看來，周要是想取代商，他們這些神仙才是關鍵，至于那些士兵和百姓，不過錦上添花。

“莫非師兄們助周取勝以後，還會留在人間？到時候咱們一定會離開，只有那些百姓，會生生世世的紮根在這裏。”是，論實力，普通人不是神仙對手，可問題是他們這些神仙幫手是限時的。

玉鼎真人被點醒，“原來如此，所以不能放那些百姓離開。”

“若是手段太過強.硬，只怕那些百姓會心生怨恨，反而适得其反。”姜子牙思慮道。

“怎麽那麽麻煩？”太乙真人頭疼，覺得還是修仙更簡單。

“我們下令，難道他們敢不聽從？”玉鼎真人不悅，見不得自己被人忤逆。

“師弟想要的是他們心服口服，因為武力震懾帶來的恐懼只是一時的。”姜子牙知道兩位師兄都不懂政治，不過他們支持他的決定就行。

“是這樣，我打算去見周王，跟周王聊聊。”姜子牙道。

“丞相，百姓們投奔朝歌一事，該怎麽辦啊？”周王見到姜子牙過來，眼睛一亮道。

“王，當務之急，您得頒布減稅的政令，先把百姓們挽留下來再說。”姜子牙對周王道。

“什，什麽？”周王臉色僵道，似是不敢置信。

難道姜子牙和其同門力量那麽強，就不能強行留住那些百姓嗎？

姜子牙看出周王所想，放低聲音道：“若是采取強.硬手段，只怕您會民心盡失。”

周王心頭猛地一跳，終于明白過來，他們一方絕對不能對百姓動用武力，要不然他們反商的根基會動搖不說，他們先前苦心孤詣弄起來的好名聲也會頃刻坍塌。

他有謀天下的野心，自然不甘心放棄，周王在帳內走來走去，終于下定決心，“好，我們也給百姓減稅。”

大不了等他們周贏了商，再從百姓身上加倍讨回來。

姜子牙沒有錯過周王的表情，一時間他心裏有點亂，誠然他們反商是順應天命，可是此刻，他怎麽有種倒行逆施的感覺？

不過量劫之下天機不顯，哪怕心裏有不詳的預感，姜子牙也算不出什麽來。

周王下令減稅安撫百姓們，終于止住百姓們拖家帶口離開的步伐。

讓姜子牙等人沒想到的是，剛安撫完百姓們，還沒等他們歇口氣，就又出事了。

“你們說什麽？你們打算随申公豹一起離開？”玉鼎真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黃龍真人、雲中子、文殊、普賢、慈航等人道。

雲中子也就算了，黃龍幾個可是位列十二金仙的存在。

“師兄，我們有預感，已經和闡教緣分已盡，若是可能，我們也不想離開闡教，可命運就是如此，闡教教義是順應天命，我等不該違背。”現在的慈航真人，也是未來的觀音菩薩道。

不同于西游世界已經完全化為女身的菩薩，慈航真人目前還是男性，眉宇間是不變的慈悲之色。

“你們和闡教的緣分已盡，怎麽可能……”玉鼎真人不接受。

“他們的确和闡教緣分已盡，只是想不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一道聲音傳來道。

衆人驚訝，“大師兄。”

來的正是闡教大師兄廣成子，廣成子看着慈航真人幾個心緒複雜，“你們說的對，咱們闡教的教義是順應天命，我們不該挽留。”

“大師兄，怎麽可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天命？”玉鼎真人不明白，十分抗拒這種天命。

“天命豈是我等可以窺見的，師尊命我來送你等一程。”廣成子也不舍得，可還是沒有違背闡教教義。

“大師兄，諸位，多加保重。”前同門們依依惜別道。

就連申公豹，也跟姜子牙道別，“師弟，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是同門了，師弟你要多珍重啊。”

“師兄……”姜子牙和申公豹關系不好，此時心裏卻是一痛。

他不解，為什麽大家先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變得四分五裂。

“師弟別沮喪臉啊，咱們不再是同門，也還是朋友，以後還能經常見面，沒必要如此傷感。”申公豹道。

得虧廣成子幾個不知道他準備帶着慈航真人等人去截教，要不是絕對違背闡教教義也會強留下他們。

在封神世界改換門庭并不是多大的事，當然前提是別改換到敵對的門庭，比如已經水火不容的闡教和截教。

文殊、普賢、慈航真人三個只知道自己和闡教緣分已盡，倒是和申公豹仔細聊過的黃龍真人和雲中子心事重重，全程都低着頭，不敢擡頭。

好在他們一個不受其他同門待見，一個是普通弟子，如此異常也沒人關注他們。

廣成子幾個的注意力都在文殊、普賢、慈航真人三個身上，對于他們的離去，極為不舍。

可最後，他們也只能揮手含淚接受這個事實。

申公豹吃飽喝足，帶着黃龍等人離開。

文殊、普賢、慈航幾個視線落到申公豹身上，道：“師弟知道我們未來的去路嗎？”

“當然。”申公豹很是自信道。

他雖然不知道文殊幾個真正的去處，但是沒關系，他現在可是截教弟子，可以把文殊三個“截”過來。

正當申公豹打着如意算盤，帶文殊等人前往朝歌之際，遠在西方的接引、準提兩個心裏咯.噔，心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們想掐指算出了什麽對他們不利的事，可是怎麽也沒得出結果。

娲皇宮，伏羲操控河圖洛書，讓本就混沌的天機變得更加難以捉摸。

量劫之下，想要算清楚不容易，攪渾水卻沒問題。

“接引、準提，你們對我的算計，就拿那些命中注定的佛門弟子來還吧。”女娲冷笑道。

他們越是想興盛西方佛教，她就越不如他們的意。

接引準提還不知道女娲這個債主已經向他們讨債，心裏不安之下，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道：“現在也別管封神進展了，咱們還是去看看咱們選定的弟子們吧，別講究排場了。”

他們是聖人，哪能剛開始就上場，沒見原始和通天都還在壓軸。

跟其他聖人比起來，接引準提主打的就是臉皮厚，是最不在乎聖人臉面的，所以二話不說，他們就前往人間。

此時申公豹剛帶文殊幾個回了朝歌，除了知道內情的黃龍真人和雲中子，文殊三個心裏別提多震驚了。

“我們未來的命運會落在截教，怎麽會……”文殊真人忍不住驚呼道。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順應天命和闡教緣斷，新的緣分會落在截教身上，這讓文殊幾個心裏別提多尴尬和不自在，只覺得今後怎麽見廣成子等人啊。

他們要是去別處還好，可偏偏是截教。

“你們是不是覺得不太好面對前同門們，這樣吧，你們先去截教金鳌島，等封神一事完了，再出來如何？”東方晴對文殊幾個道。

這讓文殊幾個心裏一松，露出笑容道：“好。”

他們為難的不過是加入截教以後和前同門對戰不好看，現在能免去這個尴尬真是太好了。

就在他們應下的瞬間，接引準提兩個頭頂聚來一片陰雲，接引準提擡頭，眉宇凝重道：“這不是什麽好兆頭啊。”

說着他們就頭頂陰雲來到朝歌和西岐交界處，準備觀察那些命定的徒弟們。

突然，接引準提看到什麽，眸光猛地一凝，随後眼中湧出狂喜之色，迅速奔向某處，迫不及待的開口:“這位道.友與我西方教有緣，可願皈依我佛？”

孫悟空無語的看着突然竄出來的兩個僧人，先前他還笑話群主呢，沒想到自己也沒逃過。

“兩位，我已有師承。”

“還有你們所謂的西方佛教，我早就是了。”孫悟空對接引準提道，哪怕面對兩位聖人，也鎮定自若。

“什麽？你早就是我教弟子了，可是我們沒有見過你啊？”接引準提震驚，不明白像孫悟空這麽鐘靈毓秀的弟子他們怎麽會沒有印象。

作者有話說：

文馬上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