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賺錢真難

時澗砸了咂嘴有些尴尬,索性将腦袋埋在溫沚肩頭,“我們……什麽時候出去呀?”

溫沚眉梢輕挑,“你有事?”

時澗“嗯”了一聲,可憐巴巴得,“我要賺錢,今天把卡裏的錢都捐了。”

“沒錢了?”

時澗擡頭看他,乖乖點頭,“嗯,沒錢了。所以您什麽時候放我出去,我要去掙錢的。”

溫沚眯着眼看他,像是想将他看透。不過他那雙眼太耀眼了,含着淚光的模樣叫溫沚有些頭疼。

溫沚舔了舔唇,低下頭吻住那張什麽也沒擦的嘴唇,在他口中攻城略地,步步為營。

時澗本就敏感,再加上久旱逢甘霖,這會兒有些招架不住得腿軟。見他要倒,溫沚的大手忙攬住他的腰,讓他緊緊靠着自己,繼續在他甜膩的口中探尋着。

時澗被吻得實在受不了,衛生間外頭還有元風秋的聲音,時澗一面怕元風秋發現自己和溫沚的勾當,有種說不上來的刺激,一面又因為截了元風秋的胡而高興,這會兒實在有些樂不思蜀。

懷裏的人似發燒了一樣滾燙,可外頭元風秋還在,溫沚眯了眯眼,自己也忍不住了。

他抱住時澗,在他耳邊輕聲說話。

“時澗,能撐住嗎。”

時澗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門口的元風秋已經離開了,時澗替溫沚理好西裝,看了眼他西褲上被打濕的那塊,憋着笑。

“笑什麽。”

時澗忙搖了搖頭,咬着唇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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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流了些淚,眼便紅了,這會兒這樣看溫沚,叫溫沚總有些心潮澎湃。

溫沚吸了口氣,拉住時澗的手腕要往外走。

時澗搖了搖頭,“要是被發現怎麽辦?”

溫沚沖他挑了挑眉,“你不是算準了這裏沒人,才進來等我的麽。”

被戳中了心思,時澗有些難為情,他知道解釋也沒用,幹脆低頭裝小白兔。反正他慣會這一招。

瞧着那紅透了的耳朵,溫沚舔了舔唇,拉着時澗走出了衛生間,乘專屬電梯下了停車場。

二人才剛上車,前頭的杜禾便自覺得把隔音板升了起來,叫時澗有些難為情。

方才在那樣的地方做事倒不似現在這般尴尬。

溫沚一路上沒說話,時澗也不敢說話,但他心裏總想着錢。

按理說在衛生間裏那啥應該要加錢,可看溫沚這作派,好像連錢都不打算給了。

時澗心裏急得跟貓掏一樣,卻不敢開口,只敢盯着膝蓋想心思。

車開了半天也沒停,時澗想看看開到哪兒也不敢,明早還有個試鏡,要是耽誤了,今兒也沒拿着錢,那真得不償失。

“下來。”

時澗正胡思亂想,聽到溫沚的聲音,他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老宅了。

這地方他這三年總共就來過四次,前兩次都是去年前年的事,倒是今年,來過兩次,加上這次,算三次了。

不過時澗知道,比起元風秋,自己這幾次簡直不足為提。

時澗乖乖下了車跟在溫沚身後進了老宅,上了樓。見溫沚上樓就開始脫衣服,他有些疑惑,畢竟剛剛才來過一次,他摸不準溫沚的意思。

溫沚回頭見時澗傻愣着,便指了指床。

時澗瞪圓了眼不自覺得去看溫沚,忍不住幹咽了兩下。

自己今兒是戳中他什麽穴了,竟然這麽走運?

兩次……沒個百八十萬拿不下來吧。

時澗乖乖得解襯衫的紐扣,但動作太慢,溫沚便上前兩步替他解。

時澗驚了下,轉身要關門,被溫沚又拽了回來。

“先生……門……”

溫沚俯**将他的話吞進了肚裏。待時澗軟了下去,他才松開。

“無妨,沒人會在。”

“乖點。”

溫沚的話讓時澗實在驚慌。這些年他極少聽到他這般溫柔的聲音,也就是上次他醉酒時聽過一次。

雖然溫沚一貫挺憐香惜玉,但在這件事上他總是有些狠勁,像是發洩。突然被這樣溫柔對待,時澗惶恐。

時澗乖乖環住他的腰,但仍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攀附他的肩。

“先生,我……我站不住了……”

溫沚渾身一抖,伸手攬住他的腰将他給抱了起來,“抱住我。”

腳離了地,時澗只有抱住他才能不摔倒。

這樣黏在他身上,時澗更清楚得感受到他的興致。

時澗已經預料到,明天的試鏡,自己是去不了了。

所以得多問他要點錢才行。

這一晚時澗過得痛并快樂着。他不知道溫沚受了什麽刺激竟然興致這麽好,簡直這些年難得一見的好興致,時澗最後都睡着了。

醒來時溫沚已經不在身邊,要不是手機上的收款短信裏那串數字真實存在,時澗都要以為自己做了個灰姑娘的美夢。

數着那串數字的零,時澗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樂颠颠得笑了。

這筆買賣,真值。

就是腰有點兒疼。

時澗洗漱好下樓時便瞧見了錢伯,他是老宅的總管。

想到自己昨晚的聲音,時澗有些尴尬。

“錢伯,您早。”

錢伯笑盈盈得看他,“時先生,您要用餐嗎?先生早上走得早,讓我為您備餐。”

時澗知道這話不是溫沚說的,他料溫沚也沒這樣細心。

時澗搖了搖頭,客客氣氣的,“不用了錢伯,您送我回去吧,我今天還有點兒事。”

有了這筆錢,時澗就得趕緊去辦事了,可沒空在這享受溫宅的一切,他才無福消受呢。

時澗才出溫宅沒一會兒就接到了元風秋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元風秋各種難聽話都罵了,不過沒能傷害時澗絲毫。

時澗慢悠悠得搖了搖頭,“幹什麽呢,您改養殖了?怎麽這麽多鴨子在叫。”

元風秋被他說得一愣,反應過來後氣得跳腳,“好你個時澗!你給我等着!你用什麽狐媚手段把先生勾走的!我非得跟先生告你狀不可!”

時澗盤算着自己的錢夠用一陣子,索性不待見他,“随你随你,趕緊去,巴不得。沒別的事我挂了,好好養你的鴨吧。”

挂了電話後時澗心情大好,讓錢伯把他放在了蛋糕房跟前買了兩個大蛋糕,提着便打車走了。

時澗上車走後,錢伯給溫沚打了通電話。

“先生,時先生剛剛買了些蛋糕,打了車走了。要跟嗎。”

電話那頭的溫沚想起昨晚小狐貍一樣的眼,忍不住舔了舔唇。

“不必。”

時澗拎着蛋糕到福利院時,孩子們正在上課,他沒打擾,放下蛋糕就要走,不過被院長看到了。

院長笑嘻嘻得招呼時澗去坐,時澗只是站在教室外看了看裏頭坐着的那個跟自己差不多大,長得也有幾分相似的人搖了搖頭。

“不了院長。”

“蛋糕別讓他吃太多。過幾天我送藥過來。”

院長嘆了口氣,有些心酸。

“別太辛苦了。”

時澗搖頭,“一點也不辛苦。”

的确不辛苦,跟在溫沚身邊,若是光靠幾個月一次的打款生活,自然不辛苦。只是總在他跟前演戲,還得盤算他的心思,有些惡心罷了。

不過沒辦法,誰叫他給的錢多呢。

這是時澗和整個福利院活下去的唯一辦法。

時澗離開福利院後又接到秦哥電話被罵了一通。時澗本來想罵回去,畢竟自己身上有錢了可以拽一回。但想着不知道下次被溫沚召見是什麽時候,他也不敢得罪秦哥,只好賠禮道歉,給他發了個微信紅包過去。

實在肉疼。

看着卡裏還剩下的錢,時澗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溫沚。

雖然昨晚的他發了瘋興致大好,但不可否認,他昨晚很溫柔。

溫柔得讓時澗都有些忍不住懷念起來了。

要是每晚都面對這樣的溫沚,那這錢就跟天上掉下來一樣。

不過這樣的想法沒保持一分鐘就破滅了。

因為雖然溫柔,但腰也是真的疼。

作者有話說:

小時同學:這錢真不好賺。

溫先生:那你別賺了。

小時同學:寧疼不屈。

夏夏: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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