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分鐘
車剛剛開到停車場,時澗就被溫沚拉下了車,一路小跑才趕上他的步子。
電梯門一關,溫沚就忍不住了,一把将時澗拽進懷裏便親了個痛快,吸得時澗方才被他咬破的嘴唇有些疼。
時澗這會兒可不敢喊“疼”,他生怕擾了溫沚的興致,光顧着仰頭迎合了。
杜禾很自覺得打給了監控那邊的管理,讓他們停掉a23的電梯監控。
挂了電話後,杜禾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溫沚來。
那狂風驟雨的模樣實在少見。現在想想,估計正因為時澗。
杜禾搖了搖頭,繼續安排劇組的休假去了。
溫沚的興致如潮水襲來,叫時澗有些招架不住。
雖然比起被砍手,他寧願被溫沚“懲罰”。但真正被懲罰得渾身酸疼,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先生……好累……”
時澗這會兒連嗓子都啞了,但微啞的聲音倒讓溫沚格外喜歡。
他停下來,低頭在他後頸輕輕吻過。
“乖點,就要結束了。”
時澗才不信他的鬼話,兩個小時前他就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時澗覺得自己必須得快點結束這一切,否則別說明天的工作了,就是後天的工作也不一定能撐住。
時澗扭了扭腰,轉過頭來看溫沚,嘟囔着嘴有些委屈,“先生……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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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澗說着,往前挪了挪,離開了他的桎梏,轉過身抱住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親昵得吻着,頗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覺悟,而他的手則攀附上溫沚的脖頸,沿着他的動脈輕輕滑過,趁溫沚不注意,又含住他的喉結,在口中啃咬。
溫沚向來受不住這樣,果不其然,這會兒被時澗引誘得也招架不住,很快結束了漫長了懲罰。
待世界安靜下來,溫沚這才抱住時澗的腰,将自己的下巴擱在他頭上。
“以後不許那樣說話。”
時澗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以後就是給十個膽子,時澗也不敢再說了。
太可怕了。
時澗乖乖點頭,抱住溫沚的腰。
“我知道錯了,您原諒我了嗎。”
溫沚在他頭頂輕笑出聲。
“小野貓。”
“你乖點。”
時澗暗暗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踢下床。
媽的,張口閉口野貓野貓,你才野貓,你全家都野貓!
溫沚吃飽喝足離開後都過了午飯的點,時澗打了個電話問趙朗劇組的事。得知溫沚上午就給劇組放了假讓劇組去聚餐,時澗便踏踏實實得睡覺了。
“哥,先生還生氣嗎?”
時澗想了想銀行卡裏多出來的錢,搖頭,“哪有我搞不定的事兒,放心吧。”
“下午我要去辦點事,你明天早點來接我。”
得知金主爸爸穩住了,趙朗笑嘻嘻得點頭,“好嘞!您辛苦了!好好休息!”
挂了電話後,時澗拍了拍自己。
“辛苦了,我的小pp。”
時澗下午便去醫院拿了新藥,又去買了點吃的和穿的。
在商場買衣服的時候,時澗碰上了兩個粉絲。
時澗出道雖然快三年了,但一直不紅,演的也都是平平淡淡的網劇,沒什麽火花,所以每次遇到粉絲,他都格外珍惜,這會兒也是請了兩個粉絲喝奶茶,還和她們合影,親切得很。
拎着大包小包開車去了福利院,遠遠得就瞧見那個跟自己差不多高,比自己壯實一圈的時安正和其他小朋友一塊兒玩老鷹捉小雞。
每次時澗都瞧見他當雞媽媽。
時澗忍不住笑了笑,走進去,“我來了哦!”
時安第一個反應過來,麻溜得蹿到時澗身邊,“小時!你早上什麽時候走的呀?我都不知道!”
時澗掏出紙巾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別跑這麽快,會摔倒的。”
“我給你買了秋裝,試試看?”
時安忸怩得低下頭,“只有我一個人有嗎?”
時澗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指了指滿滿的後備箱,“都有,其他小朋友也有,放心吧。”
“院長,您幫我分一下吧,我帶時安去試下衣服。”
院長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還是擠出笑來點了點頭。
換上新衣服的時安和其他小朋友繼續玩起了老鷹捉小雞,這次時安當了時澗身後的小雞,時澗成了雞媽媽。
時安玩得特別開心,整個福利院上空都是他的笑,就連吃藥他也眉頭都沒皺一下就乖乖吞了下去。這種情況也只有時澗在的時候才有。
跟在時澗身後的那輛車裏坐着的人瞧着福利院中歡脫得像一只兔子的時澗,也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時澗此刻的笑容,溫沚鮮少見到。
更準确得說法應該是,溫沚從未光明正大得看到他這樣對自己笑。
偶爾瞧見,便覺心動。
杜禾回頭看了眼後座那個認認真真看着窗外的溫沚,輕輕開口,“先生,時候不早了。”
溫沚收回眼神來,恢複以往清明又冷漠的神色,“走吧。”
時澗這一下午玩得很開心,時安更是樂不思蜀了。
不過走的時候時安還是哭了。
時安一哭,時澗心裏就難受,他剛想替時安擦眼淚卻被時安躲開了。
時安吸了吸鼻子,擠出個笑來。
“你走吧,我不哭。”
“院長說了,你要去掙錢買藥,所以我不能哭。”
“但是你下次什麽時候來呀?”
時澗忍着眼淚在他柔軟的頭發上揉了揉,“你乖乖喝完這一盒藥之後,我就來。”
時安一臉認真得點頭,“我會乖乖喝藥的!你別想我哦!”
時澗點頭,嘆了口氣,“哥,我走了。”
“院長,麻煩你了。”
院長搖了搖頭,“快走吧,晚了開車不安全。”
時澗走後,時安一個人躲在單杠跟前哭了半個小時,院長怎麽哄都沒用,其他小朋友見他難過,也跟着難過,都坐在他旁邊陪他。
時安哭夠了也就不哭了,乖乖找院長吃藥去。
解決了溫沚的事,時澗也并不常見溫沚,自打上次被懲罰過後,直到拍完戲,時澗都沒再見過溫沚,就連網絡上關于他的消息也不多。
不過讓時澗有些微微高興的是,他雖然沒來找自己,也沒去找元風秋。估計自己上次騙他的那些話還是起了作用。
少了溫沚的滋潤,元風秋孜孜不倦得給時澗使絆子,時澗倒也不在意,因為他估摸着以溫沚的脾氣,也該抛棄元風秋了。
這些年溫沚身邊的人絡繹不絕,不過大多沒有哪個能撐過半年,倒是時澗,是唯一一個三年都留在他身邊的,所以元風秋嫉妒時澗,卻不敢曝光他。
連着半個月沒見溫沚,時澗的心裏總有些空空的,他害怕溫沚又找了別人,把自己給忘了。
自己才剛剛哄好他,要是這會兒有新人過來,那不白忙活了。
可時澗想歸想,但不敢聯系溫沚,只能等他找來。
一等不來二等不來,三等四等還不來,時澗甚至打算再見面時給他兩巴掌。
但他沒這個膽子。
時安的藥貴得很,不過副作用确實小了很多,現在時安也不發胖了,随着院長的訓練,他的體重還漸漸下降,是件好事。
只不過好歸好,可時澗的錢包總有些不大理想。上部戲片酬不多,這一陣子也沒接到新戲,溫沚這個大金主又不來,時澗覺得自己快要窮得賣腎了。
時澗正準備給秦哥打個電話套套近乎,便接到了趙朗的電話。
“哥!!!你走運了!!!”
時澗一驚,從床上彈了起來,“怎麽了?!接到戲了?!”
趙朗喘了口氣,“比那還厲害!!!先生回國了,杜經理叫我帶你去老宅!!!”
時澗有些懵,“溫沚要我去老宅?”
趙朗連連點頭,趕忙去開車,“你趕緊換衣服在家等我,我馬上到!”
聽着手機裏的忙音,時澗有些傻眼。
溫沚竟然讓我去老宅?
腦子沒進水吧?
管他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是上!
老宅沒有溫沚的應允,是進不去的,所以溫沚身邊的人都以能進老宅而為榮。
時澗雖然不覺得光榮,但是在老宅錢多。
是個美差。
趙朗把車停在了老宅大門口,時澗得自己下車走過一個大大的院子才行。
錢伯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見到時澗,他笑盈盈得問好。
“時先生,好久不見。”
時澗點了點頭,“錢伯,好久不見,您身體還好嗎?”
錢伯“嗯”了聲,指了指屋子後面的花房,“先生在花房等您。”
時澗的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這人什麽臭毛病,不知道從大門口到花房有多遠嗎!
“先生說了,給您五分鐘。”
時澗一愣,罵罵咧咧兩句便拔腿就跑,往花房沖。
時澗走後,趙朗好奇得看了眼錢伯,“錢伯,五分鐘是先生說的嗎?”
錢伯點頭,“如假包換。”
趙朗咂了咂嘴,有些同情得搖頭。
時澗這錢,真是血汗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