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盛易今天有熱鬧事兒,Hifi的新夜場正式對外營業,社團的一衆兄弟都自發前來祝賀,除了Hifi以外的其餘六位代理人也全部出席了新場子的剪彩儀式。
盛易的七位代理人,又被稱為盛易七傑,他們分別是:穆遠、Hifi、Elder、媛圓、鐘伯、老蔡還有龍妹。盛易向來只遵循能者居之這條定理,任何能夠坐上代理人席位的,說明他/她在某方面絕對有過人的能耐,或者是對社團做出過極大的貢獻,因此,但凡有資格當上七傑的,相互之間無分輩分,平起平坐。
“狂狼,聽說你之前上全市新聞頭條了。”Hifi大搖大擺走到穆遠跟前。
穆遠當下第一反應是想起那段偷拍視頻,心髒差點都快停止跳動,“什……什麽頭條?”
“不就是上次那場慈善拍賣會,你英勇救人還身負重傷的事呗,都快被那些新聞記者快吹上天去了。”Hifi哈哈大笑。
“靠,你差點兒把我吓得半死……”穆遠拍着胸口,剛才的慌張勁兒還沒舒緩過來。
“我怎麽吓你了?”Hifi有些費解,随即給穆遠遞去一根雪茄,“來一根? 上好的Cohiba,前不久我特意讓人從古巴那頭帶回來的。”
穆遠雙眼頓時發亮,省去客套話,直接從他手裏接過雪茄,有那麽一瞬,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文商那張臉,不受控制地想起他之前老是在自己偷偷抽煙時逮現行的情景。
“啧,真是見鬼了……”穆遠拍了拍腦子,将文商趕了出去。
老大在聊天,沒小弟們什麽事兒,聽着穆遠和Hifi兩人的對話,小星忍不住碰了碰阿治,問道:“阿治哥,老大他原來還有綽號啊?為什麽其他人會管他叫狂狼?”
“你才來沒多久,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正常,老大他這綽號可不是咱們給他起的,是以前日本人給他起的。”
阿治将以前的事情大概給小星說了一遍。
盛易在日本關東地區設有一個分支,當年穆遠被委派過去那頭幹業務,當然這是好聽的說辭。強龍難壓地頭蛇,即便盛易在國內勢頭再怎麽興旺,到了日本,那也是別人的地盤上,所謂的盛易日本分社,不過是虛有其名罷了,真正擁有話事權的到底是當地的黑道組織。
盛易分社在日本的日子并不風光,處處被人打壓,原來分社的老大後來跑路了,盛易不得不另找一位新人替代,那個人就是穆遠。
事實上,從一開始,所有人都不對日本的分社抱有任何希望,大家不圖做大做強,只為了維持表面那層虛薄的形象罷,反正只要分社一日尚在,就仍能成為盛易的談資,因此盛易才從國內選了個人派過去,其實去的是誰不重要,他們只是想要那麽一個人替他們繼續扛着“海外分社”這面旗號而已。
語言不通,人生路不熟,穆遠剛到日本那段時期可想而知有多艱辛,所幸他天生性格倔強,大風大雨統統一個人抗下,天大的委屈也打碎了牙往肚裏咽,吃過的苦數不完,碰過的壁點不清,支撐他繼續走下去的唯一動力,是僅有的三個字:不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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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的回家路上,穆遠幫助了一名中了槍傷的男人,并把他帶回去療傷,後來機緣巧合之下,穆遠才知曉對方竟是關東地區黑道組織牛島組的現任組長,二階堂龍澤。
黑道之間的幫派紛争無論是任何國家地區都無法避免的,盛易分社無意參與當地黑道組織的争鬥,但還是被牽扯了進來,迫于無奈,也出于自保,穆遠選擇了和牛島組結盟,聯手對付其他幾個黑道組。
二階堂和穆遠并肩作戰,即使是在被衆敵圍困,眼見無路可退的時候,也始終硬`挺着腰板毫不低頭,一鼓作氣絕地反擊,背水一戰的兩個人如同窮兇極惡的修羅和豁出性命奮力撲殺的狂狼,那一戰最終以牛島組的大獲全勝作為終結。
至此牛島組的名號徹底打響,其勢力大肆蔓延擴散,迅速成為關東地區實力最強大的黑道組織,二階堂龍澤被人稱之為“修羅”,穆遠也得到了“狂狼”這一綽號,兩人成為了拜把子的兄弟,二階堂甚至做出承諾,只要有牛島組在,絕不讓任何人對盛易分社動手,有了這樣的強大後盾,盛易分社扶搖直上,風生水起,穆遠一個人将整個盛易分社拉升到與日本黑道持平的地位,實屬功不可沒。
超額完成任務的穆遠回到國內之後,馬上紮職,跻身七傑行列。
這段事跡,穆遠甚少對別人提起,但卻一直被人往外傳,後來就連盛易以外的其他社團也有所耳聞。
大夥兒玩得很嗨,穆遠這幾天沒睡好,有些偏頭痛,跟在座的人打過招呼,便提前回去休息。
走出夜店準備去拿車,經過一條比較昏暗的小巷時,有兩個男的親昵地摟抱在一起接吻,那兩人聽見腳步聲,朝穆遠這邊看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和穆遠對上了眼,穆遠馬上便認出了他,原來是小星。
小星沒想過會被自家老大撞到這幅場景,手忙腳亂地将跟前的男子推開,對他低語幾句,男子馬上從巷尾那頭離開。
“老大……”
穆遠笑嘻嘻地走過去,上下打量着小星,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小樣兒,原來你還好這一口啊。”
“那啥,老大,剛才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密,不要說出去?”
“為什麽?”穆遠感到奇怪。
小星的樣子顯得有些委屈,“我不想被其他兄弟知道,要是他們知道我是……gay的話,我怕他們會瞧不起我。”
穆遠啧聲道:“這他媽都什麽年代,搞個同性戀都要遮遮掩掩的,還犯法不成?你愛喜歡誰喜歡誰,還要看他們臉色行事?”
“老大,我是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求求你幫我保守秘密好不好?”小星苦苦懇求。
“行了行了,我不說就是。”穆遠不耐煩地擺擺手,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又收住腳步,倒回頭去小星跟前,眯了眯眼,好奇地問他:“你平時跟男人滾床單,你是當上面那個,還是當下面那個?”
小星有些忸怩,吞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是0號。”
0就是被進入的那一方,這個穆遠還是知道的,他接着又問:“你在下面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感覺?”
“啊?”
“是不是真的像GV裏面那樣那麽爽?”
小星看見穆遠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以為他是對自己感興趣,吓壞了。
他咽了咽口水,小聲道:“老大,那啥,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你不是喜歡女人麽?”
“誰特麽要喜歡你。”穆遠頓時臉色大變,擺出嫌棄的表情,趕緊澄清道:“我這不是因為好奇所以才問問你而已。”
穆遠周圍唯一認識的gay是Ryan,雖然Ryan偶爾會跟他說說自己的感情事,但兩人的關系只是普通朋友,沒要好到可以毫無顧忌讨論這種隐私的程度,所以盡管好奇,但穆遠一直憋住沒問出口,今天發現有個小弟是彎的,自然就得逮住機會好好問個徹底,以滿足自己長久以來的好奇心。
“你說女人有那個部位,能感受到高`潮,這個好懂,可男人不就只有後面一屁`眼兒,這……這被幹,能有感覺麽?”穆遠說話從不避忌,問得相當直白。
小星耐心地給穆遠講解:“老大,其實男人也有女人沒有的特殊構造,他們可以用前列腺來感受高`潮。”
“卧槽,你說什麽???”作為直男的穆遠當然是不懂得這種事情,“男人也有G點?”
“嗯……其實……還是挺舒服的。”小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話說,後面被捅,難道不會疼嗎?”
“第一次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所以要做好準備工作,比如後面的擴張什麽的。”小星告訴他。
“我有個朋友,他跟男人做過一次,挺慘的,後面還出血受傷了,不得不去醫院看醫生,哪有你說的那麽爽。”
“老大,你那朋友怕是沒做好準備工作吧?一般如果有事先準備的話,即使疼,也不至于要去醫院看醫生的地步,你那朋友的對象下手也忒狠了吧?“
“誰他媽跟你說是對象來着了?!”穆遠突然大聲一吼,小星吓得渾身一抖,不敢吱聲。
話說出口穆遠才發現自己有些情緒過激,馬上幹咳幾聲掩飾,随即收斂脾氣。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穆遠就是打開電腦,上網查找與前列腺相關的內容,順着首頁推薦,他點進去某論壇的一個帖子裏,标題是《一個直男分享自己在家中的前列腺按摩心得體會》。
發帖的樓主表示自己趁女朋友不在的時候,偷偷用黃瓜進行實驗,并将每一個步驟以及身體感覺的變化巨細無遺地用文字記錄下來,在文章的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是有生以來體驗到的最強的快感。
先是聽小星的陳述,然後又是直男發帖表态,穆遠對此嚴重懷疑,可又禁不住好奇,內心蠢蠢欲動,決定親自實踐一下。
他從冰箱裏找來一根小黃瓜,按照剛才那位樓主的講述,準備好潤滑劑,開始按部就班自個兒試驗。
穆遠先去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特意将後面來回清理個好幾遍。他赤裸着身體坐在床上,首先用手指沾上潤滑劑,一點一點地擠入後`穴,進行事前的擴張,一根,兩根,三根……
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将事先削幹淨皮的小黃瓜拿出來,用潤滑劑進行一番塗抹,抵在菊`穴入口,小心翼翼地伸進去,頭部進入以後,穆遠深呼吸一口,靜止了一會,又繼續往裏面推送,他怕痛,不敢弄傷自己,動作一直很慢。
大概推進了4、5厘米左右,黃瓜的頭部頂到了一個東西,觸電般的感覺讓穆遠渾身一顫,他的下面仿佛彙聚了一股暖流,随之又酸,又麻,又酥,後`穴不由自主地縮緊,将侵入的異物咬住,愈發強烈的快感開始傳遍全身,随之而來的是一浪接一浪的興奮。
刺激前列腺所帶來的快感,與平時做`愛射`精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區別在哪兒,穆遠說不上來,但确實是如那些人所說,那種爽感是前所未有的。
穆遠躺在床上,忍不住彎曲雙腿,弓起腰身,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大腦的意識逐漸被快感侵占,逐漸變得模糊,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要達到高`潮了,不由自主從嗓子眼裏發出一聲低沉的舒服呻吟。
實驗循序漸進到頂峰的時候,床邊的固話突然響起,穆遠不高興地皺起眉頭,沒有接聽,電話停了又響,反複了好幾遍,穆遠想了想,覺得有可能是社團的人有要事找自己,還是拿起來“喂”了一聲,此時他身後還插着一根黃瓜,側躺在床上。
“是我。”
文商一開口,穆遠的興致瞬間敗光,徹底萎了。
“咱們兩清了,沒事就別找我。”
“你之前有些衣服落在我家裏。”
“那些衣服不要了,丢掉就好。”
穆遠說完剛要挂線,對面又道:“我給你送過去了,現在在你家樓下。”
穆遠:“……”
“一會給我開下門。”
“別上來,我睡覺了,你來了我也不會給你開門。”說完穆遠馬上把電話挂掉,為了防止文商繼續騷擾,他索性連電話線也拔了下來。
才挂線沒十秒鐘,門鈴就響起。
敢情那家夥壓根不是在樓下,早就已經來到他家門口了!
穆遠拿起枕頭捂住耳朵,假裝聽不見,鐵了心不給外面的人開門。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一直在響,似乎要和裏面的人進行一場固執的角逐,誓要看看到底誰才是堅持到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