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先敗下陣來的人是穆遠,一直叮咚作響的門鈴聲着實讓他煩不勝煩。

“媽的!”他終于忍無可忍,披上一件睡袍胡亂将腰帶綁上,火氣沖沖跳下床。

倏地,他整個人一顫,才發現那根黃瓜還在體內,胡亂拔了出來丢一邊,跑了出去。

門一打開,管他三七二十一,朝着站在外面的人劈頭蓋罵:“三更半夜跑到別人家裏狂摁門鈴,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文商站在門口,打趣地看着他,什麽也沒說。

穆遠一個人在那罵話,很快就變得沒意思,他粗蠻地問道:“我的衣服呢?!”

文商淡定地将手中的袋子遞過去給他,穆遠一把奪了過來,正要關門,突然聞到一股令人胃口大開的辣椒香味,深夜時分,肚子總是特別容易餓,辣椒的味道沿着空氣飄入他的鼻腔,刺激着他的味蕾不斷分泌唾液。

穆遠順着食物的香味尋找來源,他注意到了文商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塑料袋,袋子上面印着“東悅酒店”的LOGO。

文商舉起手中的打包食物,在穆遠面前搖晃了幾下,“剛剛在酒店讓廚師現做的川菜,請我進去坐,我請你吃夜宵。”

先前跟穆遠相處過一段時間,文商多少摸了一下他的底子,知道穆遠愛吃辣,這家酒店以川菜最為出名,數次上過全國乃至國際美食節目,名氣大了,慕名而來的客人自然就多,平時想要去那裏吃上一頓,不是易事,少說得提前半年進行預約,穆遠一直心心念念他們家的川菜,卻總沒機會嘗到。

穆遠是個直來直往的人,比起拐彎抹角的扭捏,他向來只聽從內心的欲`望驅使,美食當前,他只做了半分鐘的思想抗争,便自動繳械。

“等我一會。”穆遠說完便急急把門關上,迅速回到屋子裏,把剛才的黃瓜和潤滑劑收進抽屜裏。

藏好罪證之後,才慢條斯理重新跑出去開門,把站在外面的文商帶進屋內。

除了一件寬松的睡袍,穆遠裏面什麽也沒穿,剛洗完澡的他,一派清新模樣,那氣質又變回了“小星”。

文商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陣,随後轉過身去将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桌子旁邊的電腦顯示屏一直亮着,文商順勢掃了一眼,他無意的,卻還是瞥見了那個直男前列腺按摩的帖子,紅色字體的大标題亮晃晃地挂在頂部,上面還戳了個版主加精的印章。

穆遠看見文商盯着電腦屏幕在看的時候,并沒有立即察覺到不妥,後知後覺的他過了數十秒之後才猛然想起電腦裏的那個帖子還打開着,心下大呼不好,趕緊沖過去強行将拖把的電源按鈕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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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商不動聲色地瞟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些微淩亂的頭發,以及那身不太整齊的睡袍上,睡袍的腰帶胡亂系了個結,下擺沒整理好,叉開了一道大口子,能夠清晰地看見裏面的大腿根,若再仔細一點觀察的話,腿根內側似乎還挂着一絲透明的液體。

從剛開踏入這間屋子的時候,文商就看見了客廳垃圾桶裏的一堆黃瓜皮,當時他沒怎麽在意,但結合後來觀察到的種種細節,文商不難猜出穆遠剛才在屋子裏幹過些什麽事兒。

“做到哪一步了?”文商突然開口問道。

烏黑的瞳孔不經意地放大,穆遠內心驀地一陣緊張,他暗自深呼吸一口,裝作啥也不知,“你說啥?”

“射了沒?”文商問得相當直接。

穆遠不禁有些惱怒成羞,“瞎說什麽雞`巴?!”

文商走到他跟前,直接将手從他睡袍下面的開叉口伸了進去,動作快的很,穆遠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文商的手就已經探去他的身後,摸到了穴`口周圍一片濕濕滑滑的粘稠液體。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止徹底惹火了穆遠,氣得他壓根發癢,握緊雙手,迎面就是兩記拳頭,文商迅速後退了幾步,躲開他的拳擊。

“姓文的,你他媽腦子有坑啊?!”

文商置若罔聞,撚了撚手上的黏液,然後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确認了一下,是潤滑劑,甜甜的香蕉味。

穆遠震吓得張大嘴巴,一句話說不出來,呆愣在原地數十秒,才回過神來,指着他大聲罵道:“幹`你`娘的死變态,你他媽是哪根神經搭錯線了?!”

文商垂下眼睛,看着粘在手上的潤滑液,随後,重新擡起頭,視線徑直地看向穆遠,“我用手幫你撸。”

“你有病!”

穆遠極力抵觸,文商也不強求,但接下來,他幹了一件讓穆遠差點兒驚掉下巴的變态舉止。

文商拿出手機,兀自坐到沙發上,找了一部AV視頻,将聲量調到最大,直接無視眼前的穆遠,一邊看片一邊在沙發上打飛機。

“姓文的!”穆遠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臉了?!”

文商不予理會,繼續動作着,帶着眼中的幾分濃重情`欲,直直地望向穆遠,仿佛他的性幻想對象并不是A片裏的女憂,而是眼前的這個人。

他那眼神……哪裏是什麽文家貴公子,丫骨子裏就一死變态,比流氓還流氓!

這個人簡直有病,而且是個變态,穆遠暗自在內心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能跟一個沒皮沒臉的變态較真。

那該怎麽辦?穆遠有想過進廚房找把菜刀将那家夥趕出屋子,可他的雙腳壓根兒挪不動,視頻傳出的呻吟聲浪得銷魂,連耳根都要融化,就算不看屏幕,也能自動腦補出一幅活色生香的性`感畫面。

埋藏在睡袍下面的老二很快就立起了硬硬的旗幟,頃刻之間,裆部便被撐起了一頂大帳篷,這是男人理所當然的生理反應,穆遠無法按耐得住。

他轉身想要進去廁所解決,文商依舊一副大老爺們的模樣,躺坐在沙發上,高高揚起下巴,挑釁地看着穆遠,“幹嘛不在這兒脫?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難不成你是怕自己下面沒我的大,自卑?”

“死變态……”

穆遠成功被激将了,用力扯下系在腰間的綁帶,直接當着文商的面在客廳裏脫下浴袍,一絲`不挂的他大搖大擺走到文商面前,指着自己的下面那杆上了膛的硬槍,大聲道:“睜大眼睛看清看楚!老子這兒18cm!”

文商攻其不備,猛地一伸手,将穆遠整個人拽了過去,拉進沙發裏,單手握住他的性`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嘴唇在穆遠的左耳垂上時不時地輕擦,沉聲道:“有這麽大?看不出來,讓我量一量。”

那衣冠禽獸的氣質,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

硬`挺的把柄落入一個溫熱的掌心中,一旦被包覆,穆遠竟舍不得離開,面對文商的“邀請”,他難以拒絕,就這樣沉淪其中。

不反對就是默認。

文商開始一上一下地捋動,不時稍加力道握緊,輕輕旋動,暗紅色的性`器在這般刺激挑`逗下,不斷充血,愈發膨脹。

那一刻,穆遠什麽也不願意思考,只想閉上眼睛去盡情享受,舒服的時候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想不想要雙重快感?”文商在他耳畔,低聲問道。

雙重?!快感?!

烏黑的眼眸閃亮閃亮,澎湃的欲`望溢出眼底,穆遠毫不掩飾自己的心動。

如此輕易就上鈎,真不知該說他天真還是傻,但這對文商而言是個好事兒,薄菱的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他繼續用右手幫穆遠撸着前面,另一只手開始朝穆遠的身後探去,沿着後背的脊梁骨,一點兒,一點兒,慢慢地往下滑落,在尾椎處稍作片刻停留,最後來到股穴的入口。

修長的手指徐徐擠入裏頭,有了潤滑劑的輔助和事前的擴張準備,根本不費太大功夫,便輕而易舉進了去,開始漸漸深入,探尋,摸索着某個敏感點。

“噢呼——”穆遠突然發出一聲忘我的低沉呻吟,他仰着脖子,曲起了雙腿,露出絲絲沉醉的表情。

文商知道自己找準了地方,便又加重一點手指的力道,摁了下去。

手指在濕滑的甬道裏,時重時輕地觸碰着穆遠的敏感處,另一只手不忘繼續握住那根灼熱得幾欲偾張的兇器,賣力地捋動。

前後皆得到了滿足,穆遠宛如被電流刺激般,打通遍體神經,酥麻難耐,爽翻天際,他的大腦早已停止思考,現在占據他整個意識的,除了欲`望,便還是欲`望。

他就這麽躺在沙發上,大大方方地張開雙腿,接受着文商殷勤的手動服務,無比享受。

“舒服麽?”耳畔響起文商的沉聲問話。

穆遠連連點頭,“舒服,真他媽爽死個人了!操……”

爽到他連說話都要捎上幾句粗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完美地表達出自己此時的痛快心情。

臨近巅峰,文商突然停止了動作,将埋在穆遠體內的手指退了出來,同時将握住他欲`望的那只手也一并撤離。

爽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出其不意地被卡死,穆遠可不樂意了。

“你幹嘛呢這是?!別停下,趕緊繼續啊……”他喘着粗氣敦促道。

文商欺身而上,将自己的老二抵在穆遠後`穴的入口處,龜`頭在外面磨蹭打着轉兒。

他湊到穆遠耳邊,嗓音更加深沉,且變得有些沙啞:“讓不讓操?”

穆遠難受地扭擺着身體,搖頭拒絕。

“不讓。”

“為什麽?”文商有些生氣,張開嘴巴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後又故意在耳垂的小牙簽上舔了一下。

“你特麽上次害我去醫院看肛腸科,躺床躺了好幾天,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

穆遠企圖将文商從自己身上推開,文商的手臂死死地攬住他的腰,不肯放開,“上次是意外,這次我小心一點,保管讓你爽翻天。”

“爽翻天”三個重點字讓穆遠有些心動,還是那句話,他是個直來直往的人,向來只遵循內心的欲`望來行動。

他想要“爽翻天”,但還是有些擔心,“你能向我保證,不會疼?”

“不會。”

穆遠仍然不太相信,“不行,你得給老子做保證,要是你又害老子進醫院那咋辦?”

“這次再進醫院的話,我站你面前任你拿刀砍我。”

這話放得夠狠。

口頭保證不知可不可信,可總歸有個心理安慰,加之情`欲占盡上風,穆遠選擇信他一次。

跟上回不一樣,這次是你情我願的情事,雖然其中摻雜了些許引誘成分。

“有避孕套麽?”文商問他。

穆遠朝房間的方向看去,“在裏面。”

文商正要起身進去拿,穆遠忽然想起自己藏在抽屜裏那根羞恥的黃瓜,馬上又道:“等一等!還是我去拿。”

還沒來得及離開沙發,他整個人就被文商抱了起來,像樹熊一樣挂在文商身上,被文商帶着往房間裏走。

走路的時候,兩個人的性`器不時地碰撞在一塊,相互摩擦,穆遠頭一回跟男人玩兒,內心止不住有點興奮,某個惡作劇念頭一閃而過,他想要付諸行動,于是用自己的老二與文商相抵,使勁兒蹭啊蹭,還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文商垂下雙眼,目光沉凝地看着他,下`身本就粗硬的性`器瞬間又脹大了一圈。

穆遠缺心眼兒,哪兒懂得揣摩眼前這人的心事,他滿腦子就想着爽,其餘事情靠邊兒去。

避孕套跟潤滑劑和黃瓜放在同一個抽屜裏,穆遠以最快速度打開抽屜,從裏頭取出避孕套之後馬上關閉。

他自認為動作利索,卻還是快不過文商的目光,被他瞅見了藏在裏面的那根黃瓜。

“黃瓜能比男人的真槍實彈好使?”文商笑谑道。

被洞穿的穆遠為了掩飾尴尬,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聳着肩膀,“我又沒試過跟男人玩兒,我知道個球。”

文商想起了穆遠在他家中被肛的那次……

算了,還是不說為妙,舊事重提太毀氣氛。

有事前準備的擴張,文商很容易就進去了裏面,比起上一次的蠻橫粗暴,這一次明顯是極具技術含量的操作。

性`器的直徑比小黃瓜大不少,起初的時候,穆遠難免有些不适,文商不疾不徐,他一邊往裏面挺近,一邊觀察穆遠臉上的表情,一旦穆遠皺起眉頭,感到難受,他馬上停下動作,稍作休息,然後再緩緩地擠進去。

說不疼是假的,好在這種疼痛程度是在穆遠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他咬了咬牙,忍耐下來。

待全部放進去裏面之後,文商開始慢慢地抽動。

陰`莖在緊窄的甬道內壁刮擦,緩慢地進出,穆遠又麻又癢,忍不住彎起腰身,喘着粗氣。

他無意識地用下面的嘴巴緊緊咬住那根不斷頂進自己體內的肉`棍,企圖以此來止癢,只聽上方的人傳來一聲低沉的輕吟。

“給我放松點兒,下面都要被你夾斷了。”文商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行……我癢啊……好癢……”穆遠搖晃着腦袋,不經意地撅起了嘴巴,向他抱怨,“死變态,你特麽騙人,哪兒爽了!老子不幹了……”

“放松點,一會兒就不癢了,聽我的。”文商難得溫柔了一把,他邊哄着,邊拿起一個枕頭,墊在穆遠的腰下方,繼續往他體內抽動。

前期的難受是短暫的,熬了過去,随之而來的是一波蓋過一波的強烈快感。

碩大的龜`頭不斷地頂撞着濕潤狹窄的腸壁,進了又出,出了再進,一下一下地刺激着穆遠的敏感點。

“操……爽死老子了……啊……”穆遠雙手攀着身上人的肩膀上,連額頭上的汗水都滲透着性`愛的荷爾蒙,“快……快一點兒……”

他閉上眼睛,直面內心的欲`望,跟随感覺走,不由自主地擡起雙腿,用力勾纏在文商的腰上,猴急地将他夾住,然而這樣似乎還不能使他滿足,他努力将臀`部往文商的性`器根部湊,大聲地喘息,既毫不做作,也不羞赧,愛怎麽呻吟怎麽呻吟,怎麽舒服怎麽來。

以前跟女人做`愛的時候,穆遠都是主力,現在頭一回輪到他當被動,往床上一趟,活兒有人幹,自己還能爽翻,那滋味兒真叫一個美。

緩緩的律動逐漸變得更加有力,文商開始重重地挺動腰身,将胯下的兇器往穆遠體內更深處推進,緊窄的穴`口死死地吮`吸着那根灼熱的大肉`棍,每一次退出來,都戀戀不舍地挽留,每一次侵入,卻又欲拒還迎,又騷又浪。

文商看着這個躺在自己身下,臉犯紅暈,喘息不休的人,他既是“小星”,又是穆遠,同時也是當年那個與自己在榕樹底下相遇的少年,無論他的真正身份是誰,這家夥的臉都一直在文商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文商只想狠狠地操`他,幹他,這種強烈切執着的感覺,在過去未曾有過。

抽`插了數十,上百下之後,文商狠勁地奮力一頂,将身下粗長的陰`莖全部埋入穆遠體內,鼠蹊一松,所有的欲`望徹底宣洩了出來。

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達到高`潮的,穆遠重重吼了一聲,便也盡數出來,白濁的精`液全部噴灑在文商的腹肌上。

淋漓舒暢地釋放過後,穆遠的腦子一片放空,他慵懶且惬意地躺在床上,動也不願動,像喂飽了肉的狼崽兒,眯起眼睛,心滿意足。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文商已經離開了,走的時候很安靜,也沒多說一句話,有點像衆人口中拔屌無情的渣男,但穆遠才不在乎,反正他爽到了,狠狠美了一頓。

他躺在床上,懷裏抱着枕頭,望着天花板的吊燈發呆,一直沉醉在剛才的快感中,久久無法自拔,直到肚子咕咕作響,才恍然想起桌子上那袋還沒吃過的夜宵。

這麽久,估計夜宵也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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