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補昨天更新

“官爺?要宵夜?”琳琅一臉迷茫。

“你做什麽?一姑娘就把你吓成這樣!”旁邊的士兵推了把。

那士兵愣了下,收起刀,低聲困惑着呢喃:“剛剛就是突然有種感覺……”他又擡頭看了眼,人姑娘一片懵懂,所以,剛剛看錯了?

琳琅:“……”

為了把豬肉剁碎點,剛剛是不是剁得太兇狠了點?

“官爺是有什麽事?”她換上誠惶誠恐的樣子,力求嬌嬌弱弱,她剛剛就聽到附近一陣騷動,貌似在搜什麽人,不過反正橫豎不會是她這一良民,她就沒在意。

兩士兵四處看了下,空蕩蕩的,完全沒法藏人,心道這家真窮,本着工作,兩人提醒道:“近兩日,不要随便放陌生人進門,看到可疑人也趕緊報官。”

“好,官爺。”琳琅送走人,寧方揉着脖子站在後邊道,“好像說是刑部的犯人跑了不少出來。”

琳琅點了點頭:“這陣仗,跑出來的恐怕都不是善茬。”

“琳琅,你出門小心點。”

“嗯。”

第二日,琳琅出門的時候,街上的人少了不是一點半點,巡邏搜查官兵還随處可見,她往貼榜處那麽一看,小嘴張了張,居然都貼不下?還全是窮兇極惡之徒。

她搖了搖頭,趕往何家,大概全京城,她是最淡定的了。

只是她無所謂,可不代表別人能讓她淡定。

連家的頂梁柱連成,因此事被牽連,現在龍庭震怒,他被連降三級,罰奉一年,還因昨日被逃犯入府刺傷,至今昏迷不醒。

琳琅剛進何府,就聽到連家的勢弱的消息,然後何夫人在柴房門口糾結萬分的攔截她,她這麽一眼,琳琅立馬心驚肉跳。

“琳琅,柴不用劈了,去幫初年曬個書。”何夫人淡淡道。

琳琅:“……”

阿德呢?上次他是腿摔了,這次呢?

“琳琅,還愣着做什麽?”

琳琅:“是。”

希望是昨日何旭昭發火才讓這位忽然又善待她,琳琅這麽想的,然後沒走兩步,也知道自己是在白日做夢……

經過昨天,她跟何夫人算是私下撕破了臉,這何府,遲早都要走了。現在估計沒好事。

琳琅去找何初年,屋檐下,一男子站的遠遠的,看着對面的女子手足無措,大概是把人扔下不是,陪着也不是的糾結。

琳琅覺得,何初年可能需要的不是曬書的,而是個擋箭牌,連家突逢巨變,何夫人大概有意換個兒媳婦,但又想落個好名聲,所以她就又派上用場了……

“琳琅,你怎麽來了?”何初年一喜,立馬看向站着哭泣的連湘,就見人帶着淚痕,凄苦的笑了笑,道:“是湘兒打擾了。”

說完,邁着蓮步就走了,臨走前,深深的看了寧琳琅一眼。

“公子,琳琅回去砍柴了。”琳琅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作用這麽大,随便一站,人就自動走了。

“琳琅,我不想娶連二小姐。”何初年突然看着她笑道。

琳琅腳下一頓:“為何?”

何初年應該不是那種看人地位的,而且……為什麽要跟她說?

何初年看着人那一臉茫然,以及一句“為何”貌似問的也真心實意,輕嘆了下,他會錯意了,道:“我以為你是看我跟連二小姐獨處,才突然過來的,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琳琅愣了下,想了想,懂了……

只是,可惜,何初年是要入仕途的,他的未來是要不斷拼搏的,而她,只想攢錢、攢錢、攢錢……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她銅臭滿滿。

她道:“琳琅是丫鬟。”

何初年搖了搖頭:“我如果是看中門第的,那就不會拒絕連二小姐。”

他步步走過來,站到人面前,人正低着頭,禮儀周到的跟一般丫鬟無二:“所以,拒絕的真正理由是什麽?”

琳琅又退了兩步,确保這距離夠了,才道:“在公子看來,琳琅是什麽樣的人?”

何初年望着人,人小的時候,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像個小公主,高高在上,嚣張跋扈,他是不喜的,很不喜歡,那時每天每天想的是如何不去寧家。

現在,他嘴角含笑着,面前的人一身素淨,卻如道春風吹得他暖暖的,他道:“善解人意,溫婉可人,偏偏又很倔強。”

琳琅一聽,滿意了,不枉費她半年多來的努力,于是,她又道:“公子,琳琅此生要嫁之人,要麽一生平庸,碌碌無為,要麽……”

她想了想,晃了個神,接着道:“了解真正的寧琳琅。”

那個不堪,身處無間地獄的林琅。

何初年淡笑着:“看樣子,這兩類人都與我無關。”

琳琅:“是。”

“罷了,是我多想了,你進府的時候,我原還在煩惱萬一你跟小時候一樣纏人怎麽辦,後來才發現,你待誰都一樣,除了于捕快。”何初年苦笑了下,人壓根跟小時候完全不同。

“公子,如果沒有其它的事,那琳琅退下了。”琳琅看了眼樹後那兩裙擺,她是不是該問何夫人多要份工資?當丫鬟當到她這份上的,真的不容易。

樹後,何夫人:“湘兒,你也看到了,初年這孩子,從小的時候就喜歡她,昨夜回來,還為了白天的事,跟我吵了一架,我就算再喜歡你,也沒辦法了……”

連湘咬了咬唇,臉色發白,最後道:“湘兒明白了。”

連湘出門,門外一馬車正等着她,裏面連明正襟危坐,一雙眸子打開,淡漠的仿佛世間一切皆與她無關。

她道:“看到了。”

“看到了。”連湘坐下來,苦笑了下,“爹一出事,何夫人立馬順從兒子意願了。”

“所以,還要去喜歡?”連明又問着。

“姐……我……”連湘垂着頭,這是她頭一次真正喜歡一人,而那人也與大多數人不同,他是真的不在乎門第,待她也不會因連成失勢而有所不同,當然跟之前一模一樣,能避嫌就避嫌,卻又不是那種瞧不起。

“好吧,姐幫你,寧琳琅有每月去昭華寺上香的習慣,最近京城又這麽亂,出點事很正常。”連明道,輕描淡寫的,仿若自己即将做的事跟走路吃飯一樣。

幾日後,梧崖道上,一隊镖局的人馬正押送着貨物走着,這破路崎岖的要死,他們這臨時組建的隊伍,一路上咒罵不停,恰在此刻,前方還有不知死活的擋路!

“喂,前面的,你那馬能不能別橫在路中間!”一人吼着。

裴七拍了拍自己的馬,一點也沒有想挪的意思:“不橫路中間,怎麽攔你們的路?”

衆人一聽,齊齊拔出刀劍,在座的,全是打家劫舍,手上出的人命超過百人的。

坐在岩石上的蕭揚揮了揮手,兩邊山上,瞬間湧出三百名士兵,一衆人一看,頗有種進了山賊窩的感覺?除了那滿山站立的人渾身上下透着訓練有素的味道,跟山賊那叫嚣截然相反外……

“你們有病吧!”一人吼着,“我們才幾個死刑犯!用得找一個軍隊嗎!”

山頭上,一片士兵聳立着,那架勢……挺輝宏的。

裴七這才牽好馬,讓出條路來,一側蕭揚起身,居高臨下的:“本王喜歡碾壓。”

尤其是碾壓人的鬥志。

幾個重犯,再怎麽遲鈍也發現問題了,本來四散逃跑的人,莫名其妙的全聚到了一塊,一開始他們還沾沾自喜的可以相互有個照應,遇到捕快,也可以迅速解決。

現在?

如果來的真是隊捕快,撐死了也就七八人,他們動動手就可以解決掉,跟一路上過來的時候一樣,可……兩三百官兵?

還需要打嗎?還有打的必要?他們贏得了?

“能動用豫親王如此大陣仗來抓我們,我們也算值了。”一人認出人,咬了咬牙,死前身價倍漲,也不錯,至少能在作奸犯科之流中名聲能傳不少年!

蕭揚揮了揮手,道:“的确值,拿各位練手,是很不錯的。”

“什麽?”一衆人困惑了下。

蕭揚高聲道:“預備營的一百五人聽着!十二個兇犯,自行組隊,人數越少者,越早出來挑戰者,越早拿下者,得分越高!”

一衆罪犯齊齊倒吸口氣,随即怒火攻心:“蕭揚!你居然把我們當靶子給人練!”

蕭揚轉身上馬,道:“不然呢?你們所剩價值也就那麽多了,當然得在你們被處死前……”

他又淡漠的看了眼一群人,一字一字接着戳人心窩子:“榨、幹、淨。”

裴七看了眼自家王爺,被稱為“閻王”,那不是沒理由的。

從內到外,全身心摧殘人,先拿人數碾壓人,讓人心生退意,再拿人當靶子,徹底激怒,他們越生氣,預備營的訓練也越有價值,等他們事後反應過來,足夠他們難受的想一頭撞死。

太陽從東方慢慢升起,又過中天,複而西落,十二個兇犯,終于被練廢了……

裴七核對了下人,道:“王爺,加上京中抓的,一共二十一個,那剩下的十一個,可能在廊山那邊了。”

蕭揚看了眼名單,九連那幾個好像沒在剛抓的名單上面,那麽那邊應該還剩八個,他可不認為能讓蕭若谷抓那麽久的人那麽好抓。

不過,索性最麻煩的事要結束了,等廊山那邊的抓好,就可以回去了!

老天保佑啊,千萬不要有人惹她!

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的,路過的,收藏不?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