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毓秀出門就騎着馬走了,蘇芸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叫住了他:“白公子,你還是帶上這個防身。”說罷,取出了自己一直挂在房間中的弓箭。
白毓秀認了出來,蘇尚書雖是文官卻鐘愛騎射,這把弓是他最喜愛的一把,也是蘇芸離開時唯一帶着的東西。他本想推辭,但終究拗不過速運的堅持,還是收了下來。
白毓秀向蘇芸劉二告別之後就騎着馬遠去了。
劉二跟在蘇芸後面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芸娘,白公子他要去哪裏?”
“去他該去的地方。”說完轉身去後院她有一些事情想要問李望,這到底是不是個局還是要搞清楚的。
蘇芸開的客棧離邊關不是很遠,白毓秀對于駐紮的方向大抵上還是有個印象的。
一路上他都有些想嘲諷自己,居然能在同一個坑栽上兩次,都在賭季禪對自己的心思。第一次,他輸了換來一杯鸩酒,那這次呢?
邊關不遠,白毓秀倒是沒騎多久就到了。他下馬看向駐紮的地方,沉思不語。剛開始,他是被這個消息打亂了頭腦,這次下的決定的确十分沖動。
他又看了看,悄悄又往前多走了幾步,看清了那上面軍旗上的雲鐵二字。
竟是雲鐵騎?
若要真抓自己動用雲鐵騎怕不是有幾分大驚小怪,更何況雲鐵騎首領是自己當初一手提拔上來的。思量幾分後,白毓秀已經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用以針對自己,那沙盜與北戎勾連的事情就是真的了。
此刻白毓秀也不願多想什麽,撕下一片衣料咬破手指就把消息寫了下來。纏在箭尾,看準主帳的方向就射了過去。
雲鐵騎的主帥房清河正在批看公文,前段時間大興就已經知道了北戎想攻打的消息,皇上立刻讓雲鐵騎過來鎮守。但來了這麽久,卻一點兆頭都沒有見,他自是有幾分焦躁。
沒想到在今晚似乎有了動靜,他聽到有箭矢破空而來,在一群人的驚懼之聲中無畏地站了出去查看。當年奪嫡之時,什麽風浪沒有見過,如今一支箭就像把他吓到退卻怎麽可能?
等他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主帳上箭尾還在輕顫的羽箭。
那只箭他極熟,一眼便認出是早已滅門的蘇尚書家所特制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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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有些顫抖地拔了下來,解開布條翻看了起來。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些,且不說沙盜與北戎之事,這字……這字明明就是白公子的。白公子病逝之事,大家都知道有蹊跷卻無人敢去探查一二,如今看來他竟是沒死?但他又怎麽會有這蘇家的羽箭?
在一旁的軍師是一直跟随着房清河的,心下已明白了兩三分,他看到房清河想往賬外走立刻攔住了他。他這個主帥雖名字稱得上文雅,但性子沖動。
“主帥,現在不宜過多行動。”現在本就與北戎對立,如今這般行動是想把自己往敵口裏面送嗎?
房清河卻一時間紅了眼睛:“放你娘的屁,那可是我白兄弟。若沒他倒是哪裏來的這雲鐵騎,來的這如今的大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