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房清河終是沒有理會軍師勸阻,就往外走。走之前他還問了一句:“軍師,如今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白兄弟所帶來的消息,那你也該明白了接下來該如何做了吧?”

軍師諾諾不語,他本還想再勸阻兩句但接觸到房清河的眼神是還是低頭答應了下來。

得到肯定回答後,房清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從白毓秀死後,皇帝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也許當初他們真的有什麽龃龉,但憑他們的關系還有什麽解不開的嗎?

房清河在外面沒探尋多久就找到了白毓秀之前留下的痕跡,他大抵目測了一下方向就策馬追去。

回到之前,在白毓秀把消息送出後看到房清河出來就離開了。雖說他之前無懼無畏的來到這裏,但若能避開與他們相見确是更好的選擇。至于房清河會認出他的筆記,他心下早有定數。認出又如何?大戰在即,他還能為自己一個生死不知的人出營來尋嗎?

這種想法在白毓秀看到前方身影之時立刻就被敲碎了。

縱使月光昏暗,但還能看出那個朦胧的身影屬于誰。

白毓秀坐在馬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房清河竟出來了?

這裏本就離軍營不遠,加上房清河的馬本就屬于名駒,能追上實不奇怪,如此看來這次自己還是托大了。

房清河見到白毓秀停了馬,不管不顧地救跑了過來,站在他前方兩三步的地方直直地盯着他。

見到他這樣,白毓秀只得下馬走到他跟前低聲問:“你這又是何必?”

“白兄弟……”房清河開口說話,聲音猶自帶了幾分顫抖,似是不敢相信這人還在人間,“你瞞的我好苦。”

這話一出,白毓秀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當年他和房清河情同手足,兩人同為季禪的左右手,如今自己尚在人世,卻白白讓他多受了這幾年痛苦,實是對不住他。

房清河也沒在這點上與白毓秀多做計較:“白兄弟,既然你還活着,不如等這仗完了與我一同入京面見聖上。”

見到白毓秀聽到這話面色似是不太好,房清河又急急補上:“白兄弟,我知道詐死肯定與聖上有關,但你們多年情分有什麽是沒有辦法說開的?”

白毓秀聽完這話內心更為苦澀,你看季禪,連房清河這個外人都知道你我多年情分,可你偏偏選擇一杯鸩酒了事。白毓秀苦笑着開口:“老房,這不一樣,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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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清河此時又怎麽聽得進去這些,拉着白毓秀的手就要往軍營走:“什麽不一樣,我才不聽這些,等你和聖上見了面再說。”

白毓秀被拉得踉跄了幾步,但還是使力氣甩開了房清河翻身上馬:“老房,我真的沒辦法。如今就算是我想見他季禪,季禪也不一定願意見我。還有莫要和他提起見過我的事情。”說完就走。

房清河站在背後眉眼低垂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麽。

三個月後,大興與北戎一站大獲全勝。

房清河在寫軍報之時想了想還是加上了一句話,白毓秀說的沒錯他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這麽幾年,自他死後季禪的狀态房清河還是明白的。

人看着越來越冷,酒越喝越多。

如今看來這症狀應該只有白毓秀能解了。

不日,軍報加急發往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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