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便很難戒除…

這種東西除阮臻之外并無他人知曉,他也沒打算把這種東西讓別人知道。雖然這種東西除了使用後會有頭暈之外并無其他作用。

阮臻在這裏也住了這麽久,什麽流氓無賴沒見過,不過被他打幾次也就都老實了。今天這人會調戲他,大概也是因為他最近頻繁使用“天堂散”的緣故…

阮臻昏昏沉沉的就快要睡着了,這種感覺快樂又痛苦,他又夢到了那個場景……

阮臻和馮九嶺翻過了一個山頭,他們爬過的山頭那麽多,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簡直太美了!

往下看去,就是一片一片的花海嵌在山谷之中。各色各樣,鬥豔争奇,還有彩蝶在其中飛舞,那情景真是美不勝收!

他們的眼下就是一片丈菊,黃燦燦的一片,全都沖着太陽擡起了頭,那氣勢就像整裝待發的雄師一般,在太陽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輝。

阮臻和馮九嶺一時都呆住了…

馮九嶺立馬就像一只松綁了的狗子一樣的沖了下去…

阮臻跟着也沖了下去…

他們跑了很久,就連趕路的疲憊也都煙消雲散…

“小臻臻,你說我們一直這樣該多好!”

“一直這樣?”

“是啊,一直這樣,…無憂無慮…”馮九嶺也終于過了那陣興奮,“呼”的停了下來,阮臻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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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臻看着他的眼睛,總覺得和平日有些不同,或許是因為太陽的緣故,閃的亮晶晶的。

“…也不用擔心江湖的險惡,種種花,養養魚什麽的,多好…”

“種花養魚?”

“就我們兩個人,閑的時候還能曬曬太陽,練練劍譜…”

“就我們兩個人…”阮臻小聲默默的念了一遍,這時馮九嶺早就轉過了身,不知從哪采來一支野花,插在了阮臻的頭發上。

“嗯,還挺是那麽回事的”

阮臻忙拍掉,“馮!九!嶺!”

“哎吆,大爺饒命!”…“小臻臻,別打我~~~了………”

……

作者有話要說: (? . .? . `)有人評論嗎

☆、第 11 章

不知是不是臨近年末的緣故,暮城的人突然多了不少,有走南闖北的客商,還有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

只要闖蕩江湖的人都知道,四年一度的募聯大會就要開始了,而暮城正處在交界之地,人自然也不少。不少客棧都已經住滿了人,随意走在街上就能看到各色各樣的人,有的身穿束甲,腰挎寶劍;有的翩翩白衣,凜然謙謙君子;還有的風姿綽約,面敷白紗,一定就是些貌美道姑了……

說到募聯大會,自然不能不提起四大門派,分別是幻影城,天星譚,江家樓和統道派。世間一物降一物,有正必有邪,那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邪教就是逍遙門了。聽聞他們以人血來增進功力,還會到處抓小孩子來祭天,在加上擅長奇技淫巧,正統門派需要幾十年的修煉才能學有所成,而逍遙門的人不惜損陽壽來修煉邪術,幾個月的功力增長就抵得上別人幾年的,自然不能為別人所容。

所以他們十多年前各派曾發動過一場圍剿逍遙門的聯合行動,那時的逍遙門還叫‘鬼門’,那時也不是只有四大門派,而是有五大門派,分別是逍遙城,天星譚,江家樓,統道派和潮汐山。只可惜這場動搖了半個武林的圍剿活動因逍遙城的叛徒出賣而以失敗慘烈收場。

逍遙城也由第一大派變成江湖人人唾棄的過街之鼠,其中有不少信徒投靠了鬼門,留下的一支也改叫"幻影城"了,潮汐山的弟子本就少,在那場浩劫中長老掌門悉數被殺被抓弟子自裁身亡,所剩者寥寥,不久就衰落下去……從此武林人人自危,說起"鬼門"人人宛若見之惡虎,還叫"逍遙門"。

那次大戰的情景不只是"慘烈"二字可以概括的了的。那情形,怕也只有親眼見過的人才能知曉。

人多了,就難免會有些魚目混雜,不少朝蠅幕蚊也混跡其中,伺機而動。

梁攜已在暮城住了許久,卻還是未見梁樓的任何動靜,真叫人摸不着頭腦,梁樓也未采取任何行動,好像并不知他到暮城一般。

若是時日太久,他也要回去了。不過未查出任何蛛絲馬跡,就連他親自到了,他的好皇叔都未露出任何馬腳真着實讓他不甘心。

梁攜這樣想着就被突然從巷子裏冒出的幾個人攔住了去路。

"小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有大富大貴之相,不如借哥幾個些錢花花怎樣?"為首的人對着梁攜個他的護衛說道。

梁攜卻好像沒看到他們幾個一般,徑直就在幾人面前走了過去。

那幾個強盜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面不改色的"肥羊",一時都愣住了。

其中一個身形瘦長的人終于反應過來,"格老子,老大,他竟然看不起我們!"

"還愣着幹什麽,給我把他抓住,一看他就肥的流油"被稱作老大的強盜招呼道,可是那幾個蝦兵蟹将被梁攜的氣勢鎮住了,一個個都不想做第一個,那老大一腳踹在他屁股後的人身上"給我上啊!慫貨!"緊接着幾個人便向餓虎撲食似的沖過來。

用不着梁攜親自動手,他的護衛很輕松的就将幾個人打翻在地。幾個人疼得嗚哇亂叫。梁攜真不想在這些酒囊飯袋上浪費時間。

那幾個人也知道小看了這人,打又打不過,于是跪在梁攜面前哀求道"公子,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我的老母正卧病在床,作為兒子我不能袖手旁觀才出此下策,公子念在我們初犯,賞我們些銀子吧,公子也不缺那點銀子……"

那人抓住梁攜的長衫,那群人就像群蒼蠅一般,趕也趕不走。梁攜厭惡的皺了皺眉,他的護衛就掏出幾錠碎銀丢了過去,那幾個人就像餓虎撲食般沖到銀子面前。

梁攜本以為擺脫了糾纏,誰知那幾個人卻出其不意的用了暗器,他的護衛就被傷到了,那暗器上應是淬了□□,萬中挑一的禦前侍衛就這樣在群小混混的眼皮子底下倒了下來。原來他們剛才的表現只是為了讓梁攜放松警惕。

大概他們被梁攜外表迷惑,以為梁攜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們并沒有對梁攜用暗器。

為首的強盜頭子格格怪笑着,剛才下跪乞憐的也是他。

"格老子的,這麽點錢就像打發兄弟幾個,以為我們是叫花子"說着就向梁攜襲來。

"公子快跑!"不知何時,梁攜的貼身護衛已經站了起來,他将中毒的那條左臂封住,毒性暫時得以控制。

他的護衛輕易不示劍,一示劍就是要見血的。

"吆,中了我們玉嬌龍五俠的毒竟然還能站起來,你還是第一個"

劍鋒出鞘,亮澄澄的有些晃眼,"五俠?就你們這身手也配稱俠"護衛轉過頭對梁攜吩咐道"為保萬無一失公子還是快些走吧!"

"那,你……"梁攜這才發現他竟然連這個護衛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這也不奇怪,他身邊的人一向都是由他的皇叔指定的,他自然對這些人喜歡不起來,更別提信任了。

可是就他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麽……

"那你保重!"梁攜本可以不說什麽的,因為這本來就是護衛惡職責所在。

可他……

他本來就是玉嬌龍的目标,怎會讓他輕易脫逃。不一會兒幾人就撲了上來。

梁攜別的功夫也就一般般,但逃跑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不一會兒就逃的的不見人影。

到了客棧,正巧碰到馮九嶺,說明情況之後兩人就來到了事發地,可是早就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地上的血跡,看起來像是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撕鬥。

梁攜隐隐有些擔心,那些強盜的功夫并不是他一開始看到的那麽弱,而且還會使用暗器,他的護衛又受了傷,更何況還是以一敵五。

梁攜這次出來特意未聲張,帶的人也不多,為了不引人注意平時也只有一個護衛跟着,這下好了,護衛也丢了。他不想用緊急時刻才使用的信號彈,更不想找地方官府,畢竟只是遇到幾個強盜而已……

梁攜正考慮着,就見有人推門進來,來着正是自己的護衛。難死受了很重的傷,被旁邊一人攙扶着。那是誰?

來人身材并不十分高大,跟梁攜相比也高不了多少,不過氣勢卻絲毫不弱,緊抿着唇,但那稚氣的臉卻令人生不起敬畏來。

梁攜趕忙迎了上去,他的護衛看到他忙道"公子,是這位小哥幫了我,帶我回來的!"護衛一臉感激的看了一眼身邊這人。那人也忙回了一個笑。

梁攜嘴角一緊,令人很難注意的抽搐了一下,這人是誰!

"小哥,你一定也累壞了吧,真是謝謝你了"說完就将自己的護衛"搶"了過來。

"唉,皇~公子!"護衛顯然吓了一跳,主子這是怎麽了。平時的梁攜顯然是十分冷漠的,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冷漠的近乎冷血,似乎就沒見過他關心過什麽人。

梁攜看到自己護衛的傷口下了一跳,那中暗器的傷口已經開始發黑,已有潰爛的情勢。傷的着實不輕。

梁攜瞥了一眼那人,道"小哥怎麽稱呼?"

那人聽到這話不知為何的嗤笑一聲,答"敝人師暝"

"那我真是要這些師大俠了,救了我的家臣"

"我只是剛好經過而已,見王兄弟功夫了得,搭了一把手而已"

王兄弟?聽着這有些陌生的稱謂,梁攜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護衛姓王啊!

"不過黃公子若是真把王兄弟放在心上,就不應該獨自開溜,置他的生死于不顧"

師暝剛說完,梁攜的臉便有些難看,他還從沒有受過這樣的輕慢侮辱。剛想反唇相譏,就聽師暝又道"王兄弟受了重傷,還是快些請個大夫來,他中的毒叫五福散,是玉嬌龍五盜特制的□□,毒性不僅強,而且若是晚了,王兄弟的性命不保啊!"

梁攜聽完這話,也顧不得跟這個師暝瞎耗了,帶着人就向阮臻的醫館奔去,他覺得,在這個地方怕是只有阮臻才能救得了……他的護衛。

阮臻看到傷口也是一臉愁容。

"怎麽樣?他傷的重不重"

"這條胳膊以後怕是要廢了"阮臻也沒有絲毫掩飾,開門見山的說道"以我的醫術,也只能保住他的命,但這條中了毒的左臂怕是保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施針保住這條左臂,但這條手臂會永遠失去知覺,只能做個擺設"

聽到這話護衛沒什麽表示,反倒是主子,目瞪口呆,張開的瞳孔像是根本沒辦法收放自如了。

阮臻終于施完了針,屋子裏只剩下梁攜和他的護衛兩個人。

"屬下辦事不力,任憑公子責罰"護衛施禮跪在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悲壯神情,因他只有一只手臂能動所以這副姿态就顯得格外滑稽,幸虧陛下沒什麽事,不然夠他死一萬次了

"你錯在哪了?"冷峻的聲音傳來,跪在地上的人也緊張的發抖。

"若不是屬下放松警惕,也不會給賊人可乘之機,讓公子處于危險境地"跪在地上的人出了一身冷汗,原來以為他保護了陛下,也不過是失察之罪,但現在看來,他的小命怕是不保。

也對,陛下原本就對他們心存忌憚,梁王爺離京後,就更加無所顧忌,護衛越想越慌也覺得冤枉,他連輔國公的面都沒見過,如今卻是要替他背這好大一口黑鍋了,委屈。

"你姓王,叫什麽?"

護衛一臉霧水,問他的名字?也對,以後若是提到這件事

……#年#月,禦前護衛王##護駕不力,賜死……

"師傅說我的名字不太吉利,還是少提為妙"護衛答完就覺不妙,他這是不是屬于抗旨不尊了。冤枉啊,冤枉≥﹏≤……

梁攜這時卻難得莞爾,"你說便是了,恕你無罪"←_←這個表情什麽意思……

"謝陛下!屬~屬下……屬下本命叫~王鐵牛!"王鐵牛說完,不敢看梁攜。

"(ー_ー)!!鐵,鐵牛~"師傅果然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壞了,一直沒寫,打算開篇不虐的新文,一直在存稿(づ ●─● )づ(⊙o⊙)!

☆、第 12 章

王鐵牛卻不知梁攜那副表情是什麽意思,就好像被蜜蜂蟄到一般,心裏暗叫不好,自己的名字果然不吉利,陛下真的生氣了。

過了好久(在鐵牛心中),梁攜才揮手讓他起身,"我既然廢了左臂,那就沒法擔當保護公子的重任了,我馬上飛哥傳書派新的侍衛來保護公子安全"

鐵牛說完,眼巴巴的等着梁攜答應,說實話,陪在皇帝身邊護駕真的是個高危職業。

"先不必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要往都城傳信,你左臂廢了,不還有右臂麽,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用劍的是右臂"梁攜不緊不慢的說完,低沉的語氣讓他的語氣好像經過了慎重考慮。

"是,屬下遵命"王鐵牛答到,陛下這是怎麽了,無論怎麽想,都不應該把他這個殘廢留下吧,到底有什麽用意。

鐵牛心道:雖然想到過伴君如伴虎,但真沒想到會這麽倒黴,一條左臂廢了不說,還要整天擔心生死…

梁攜回到客棧本想好好休息休息,可卻見那不速之客竟還在用他的雕漆紅釉銀杯喝茶。

"不知施公子還在在下的卧房靜坐,所謂何事啊"語者不善。

師暝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香茗道~ "我想跟黃公子談一樁買賣"

"嗯~師公子不妨直言"

"若是我沒說錯的話,王兄弟的左臂應是廢了,不如我用我的一位手下來跟黃公子交換王兄弟如何,我保證,我的這位手下的功夫絕對在王兄弟之上,而且絕對忠心無二……"

梁攜覺得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哪有人只見過一面就要跟別人換人的,定不會安什麽好心。

"恕在下難從命,師公子請便吧,在下要休息了"這語氣就差沒有趕人了。若不是他的護衛現在有傷,絕對能把這個口出狂言的家夥揍得滿地找牙。

"黃公子既然無意,那這單生意作罷"師暝有些惋惜的說道,"只不過現在的客棧都滿了,我找個一圈也沒找到合适的住處,只能在黃公子這裏将就一宿了"。

梁攜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想霸占他的房間。

"今天天色不早了,黃公子還是快些去找住處吧,若是晚了,怕更難了"

梁攜剛想把這人趕出去就見王鐵牛露出無奈的神色"公子,師公子為了幫我也受了傷,不如今晚就先将客棧的房間讓給他吧"

梁攜雖然及其不情願,但既然自己人都這麽說了,他也沒什麽辦法,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就去找馮九嶺,可是馮九嶺并沒在他的房間裏,問他的屬下才知道原來是去酒樓買醉了。

梁攜一直等着,等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馮九嶺才回來,而且好像喝了很多酒。

"馮大哥,我有一事相求"梁攜本來也細細想過,馮九嶺是江湖中人,一定會有辦法的。再不濟就霸占這個屋子,總不能趕他走吧。梁攜在宮裏別的不知道,看人總還是準的。

聽完他的話,馮九嶺并未言語,也沒什麽表示。

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到道"黃兄,如今暮城僅有的這幾家客棧都人滿為患,且大多都是些江湖人士,還是少招惹為好,不過你若是實在沒有地方住,我倒是想到一個地方……"

聽完馮九嶺的話,梁攜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去不去,住個酒樓也就罷了,小瘸子大夫的醫館那麽寒酸,打死也不去!

梁攜心裏的否定之言還沒來的及說出來,就聽王鐵牛又到"兩位大人就先別在這裏私相授受了,阮大夫可還沒答應你們呢"

當即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當事人還沒同意呢,他們倆在這裏争論個什麽勁啊……

王鐵牛找了幾個人帶着黃公子的上等蜀錦,玉面銀杯等一應用品就來到了阮臻"寒酸"的醫館。

阮臻見到他們時也是一臉不解,不過梁攜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芊芊玉手一指,就見有幾個人擡過來兩個大箱子,其中有各色緞子的衣服,上面用各種複雜的刺繡工藝繡着各種各樣的暗紋,只有浮光閃動時才顯示出流光溢彩的奢靡之氣,還有象牙為扇骨的折扇,好好的一頁扇面卻被繪上了兩個墨團,不過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如果僅僅這樣也就算了,那雕花的大木箱裏竟然還有數方華而不實的硯臺,毛筆,宣紙……

兩個青年不知從哪搬來了一方重木雕花椅子,剛一落地,梁攜就像沒有骨頭似的坐在了上面,随後長舒一口氣。指揮着夥計們忙裏忙外,将他的東西依次擺開,大有鸠占鵲巢之勢。

說明來意後,阮臻倒沒因着他的無禮有什麽為難,特意将醫館前廳的那間屋子讓給了他,梁攜雖然抱怨了幾句床太硬太潮,但也覺得比在客棧時清淨多了。

"黃公子,你那折扇上為什麽畫了兩團黑墨?"阮臻問道。

"我那是畫的麻雀!"

……

……

床雖然硬,但墊上那狐皮大氅就舒服多了,因着沒有人打擾的緣故,梁攜睡到太陽高照才起來。他走到院子時阮臻正在給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澆水。

梁攜對阮臻那養的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很感興趣,阮臻是大夫,那他養的這些東西自然就是藥材了。

"這是什麽東西,這麽醜"梁攜指着一叢植物驚奇惡問道"這是什麽草? "可真醜……

"這是鬼針草,可疏散肝熱"

"那這個呢?"

"這是夏枯草,應節令而生,能和血,引陽入陰而治療失眠。味鹹,能軟堅散積。無毒。"

"那這個奇形怪狀的是?"

"那是荨麻,藥書或言有毒、或言小毒、或言大毒、或言劇毒。可治療小兒風咳,風火牙痛,雲其根治療荨麻疹有奇效。"

……

兩人還沒交談多久,就見一玉面小生走了進來。好巧不巧,來人竟是師暝。

梁攜語氣不善的盤問道"你怎麽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好巧,黃公子也在這裏。我是來找神醫來瞧瞧我受的傷是否有礙"師暝說道,就看向阮臻,不明意味的嘴角微揚。

"想必這位就是鬼道子的高徒阮神醫了吧"

阮臻正在澆水的手一顫,那壺裏的水就濺到了梁攜的袍子上。梁攜趕忙躲開。

這麽多年,阮臻再一次聽到了他這個陌生的身份。

這個人怎麽會知道他是鬼道子的徒弟,自打他下山之後,他就從來沒向別人提起過。

"這位公子,裏面請"阮臻說完就見師暝走了進去,梁攜也跟着又了進去。

師暝的傷并不嚴重,給他開完藥,師暝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在前廳座了下來。

不知為何,今日竟連一個來打擾的人都沒有,阮臻和師暝都一言不發的坐着,梁攜覺得無趣,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阮臻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既然這個人——"梁攜不滿的看了一眼擾他清淨的師暝"說你是什麽神醫的徒弟,那你知道這世間最毒的□□是什麽嗎?"

"這世間最毒的□□……"若真的說起來,應當就是癡男怨女的多情了吧……阮臻輕笑道"這世上有很多□□,人吃了就會當場斃命,但這些只不過是死,卻讓人感覺不到痛苦,自然算不得是最毒的□□"

"真正的□□應該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對,只有那種無可挽回才是最毒的□□。所以我覺得,最毒的□□不過"傀蠱"了。"

"這種□□有什麽特別之處?"梁攜還是不明白。

哈~噗嗤~~師暝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黃公子竟然連傀蠱都不知道,當真是~~哈哈~~"師暝笑的都說不出話來。

"有什麽好笑的,不知道□□的名字又有什麽好奇怪的"梁攜不滿的嘟囔道,"那這種□□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師暝友情替阮臻解釋了起來,"那你知道"逍遙門"麽"?

"——不知道"

"罷了罷了,黃公子看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聖人啊~"

師暝替阮臻解釋道,"傀蠱就是逍遙門的一種秘制□□,人服了後少則幾月,多則十年,□□會慢慢蠶食人的身體,直到變成一個徹底的傀儡~"

師暝啜了一口茶,意猶未盡的說道"更重要的是,這種□□藥性發作時,就會讓人想起最痛苦的記憶,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梁攜呆愣片刻,轉向阮臻問道,"這種□□~難道就沒有解藥"聽師暝一講,這□□的确是太可怕了~

"無可解,只要中了毒,這種□□就無可解,無論是一天還是十年"阮臻答道

他難道說中了毒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等着自己變成傀儡的那一天,那該是多麽可怕,每時每刻都生活在對命運的恐懼和對以往黑色記憶的追悔中,不愧是"萬毒之王"。

"除非……"

"除非找到師傅在閉關時偶然煉成的丹藥"清酌",但唯一的兩粒丹藥在二十多年就被人所盜,不知所蹤。

不知哪裏出了問題,師傅也再也煉不出"清酌"了。這麽多年在江湖上也沒有一點消息,說不定那兩顆丹藥也是都已經毀了~

——所以說還是無可解。"阮臻說完,氣氛頓時沉悶。

梁攜抱怨似的說道"白說了這麽多"。

果然是"萬毒之王"!

作者有話要說: 主線人物終于上線了ヽ(*′з`*)?

☆、第 13 章

三人正聊的熱絡,就見一人走了進來,原來是馮九嶺,梁攜立刻迎了上去,道"馮大哥,這就是那個霸占我房間的無賴"說完嫌棄的瞥了師暝一眼。

馮九嶺不經意瞥了一眼阮臻,對師暝施禮道"在下馮九嶺"。

師暝一聽這個名字,眼神立馬亮了起來,"原來是江家樓的門主馮大俠,幸會幸會。在下幻影城城主師暝"

"原來是師城主"馮九嶺稍顯詫異的說道,"還請城主不要見怪黃兄弟"

"那自然,馮門主說的哪裏的話"……

梁攜這時又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這個師暝聽起來好像還挺有來頭的,連馮大哥都對他這麽客氣。不過幻影城又是哪裏,這個師暝還是那裏的城主……

"你們所說的幻影城,是大澤的領土麽,我怎麽沒聽說過"梁攜問道。

聽到的人卻反應不一,師暝掩嘴輕笑似在嘲諷,阮臻則是面色如常,未有異樣,馮九嶺卻是稍顯驚異随後解釋道"幻影城不是大澤的某一個城池,而是一個江湖門派,黃兄弟不是江湖中人,沒有聽說過倒也不奇怪"

"當然了,這位黃公子連逍遙門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幻影城"師暝嘲諷道。

王鐵牛連忙給梁攜解釋道"我這幾天也聽到很多人提起過,現在暮城來了這麽多人就是因為四大門派要在附近的錦江城舉行募聯大會了吧,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所以師公子才會嘲笑我們公子吧"

"王兄弟真是個性情中人",知道就好了,不用說出來吧……

"那四大門派有哪些?"梁攜問道,"募聯大會又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舉行這個什麽募聯大會?"……一連串的問題真不知道該給他先解釋哪個……

"四大門派除了江家樓和幻影城外,還有天星譚和統道派,所謂的募聯大會就是四大門派推舉一人成為盟主,來對付逍遙門"

"那這個逍遙門是什麽鬼東西,竟要四大門派合力才能對付?"

"這個逍遙門啊,就是江湖上人人懼怕的邪教,他的教主叫昌海,從來沒有人見過他長什麽樣子,聽說來無影去無蹤,還會把人精氣吸光來增強功力;取小兒心髒來修煉邪術……"師暝添油加醋的将江湖上的傳聞都說了一遍,這時梁攜早已聽的目瞪口呆。

"主子,你不要再捏我手了"王鐵牛小聲說道……

梁攜又問道"這個昌海這麽厲害,你們又是他的對頭,他會不會來暮城啊"如果那樣可就糟了,他的皇叔來到這鳥不生蛋的暮城,難不成就和這募聯大會有關?雖說梁攜的擔心沒有任何依據,但皇叔為何會選在暮城呢,世上怕沒有這麽巧合的事……

"現在不光是暮城,怕錦江附近的城鎮的旅店都已經住滿人了吧"師暝說完,卻看向阮臻"不知阮神醫是不是要參加這次募聯大會,那魔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技藝之一就是善用□□,若是阮神醫肯相助,對付那魔頭就又多了許多勝算"。

幾人都看向阮臻——

"我是不會離開暮城的"他如是說。

……

師暝那個無賴還是賴在梁攜的房間裏,梁攜只能待在阮臻的醫館,他想起今天談到的那個大魔頭就覺得有些惡寒,馮大哥武功雖好,可和那個師暝一樣,是大魔頭的對頭,所以反而是和他住的遠些更安全。

閑來無事,又不想出去,梁攜便待在醫館裏,拿出自己的毛筆在宣紙上描畫,畫了一副又一副,卻總是不滿意。

"這塊石頭"梁攜拿起那塊宣紙上壓着的石頭看了一眼,潔白的質地只有底部一道紅色的紋路。在一片暗黑色的背景中顯得尤為突兀。

梁攜還沒來得及仔細觀賞,那塊鵝卵石便被阮臻握在了手裏。

梁攜一時覺得奇怪,那塊石頭怎麽看都只不過是塊白色的石頭而已,有什麽可稀罕的。

"這塊破石頭有什麽玄機,大神醫"梁攜譏诮的問道。

阮臻沒理他,拿着石頭便走了。

阮臻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黑漆漆的屋頂,他将那塊鵝卵石像寶物一般的握在手心,周圍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的安靜。

……

這座山不高,山谷間還有溪流緩緩流過,濃密的灌木中蟲蟬和鳴,在清可見底的溪流中還躺着各色鵝卵石,也生的十分精致。

馮九嶺:"小臻臻……"

馮九嶺嬉皮笑臉的說道,不時還會哼幾句不知從哪裏學來的小調。

阮臻:(╬  ̄?皿 ̄? ╬)

馮九嶺:(立刻正經臉(●—●))"軟兄,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起個名號,以後混出個名堂也收一窩弟子,然後收好多學費……"

他一邊興奮的描繪自己夢想中的光明圖景一邊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阮臻:(;一_一)

馮九嶺:那時我們就是開山長老,德高望重,威風堂堂,徒弟們見了我們都要行禮,道一聲"師尊好",那場景想想就覺得有趣……

阮臻: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馮九嶺:你說我們若是創立一個新門派那該叫什麽名字呢?臻九派?如何(?ò ? ó?)

阮臻:針灸派,什麽鬼……

馮九嶺:算了,算了,真久派,覺得怪怪的,名字什麽的以後再想吧。我們是不是也要找個什麽物件做鎮山之寶,然後傳給得意門生,

……你以後就是武林第一大派的掌門了,好徒兒,給師尊磕個響頭你就可以把這掌門之印拿去……

哈哈哈…………

阮臻給了他一記爆栗子,馮九嶺忙捂住頭,"你怎麽又打我!"

"你看這兩個石頭竟然一模一樣呢"馮九嶺從溪水中撈起兩塊白色的鵝卵石,放到眼前。一塊潔白無瑕,沒有一絲雜志,這樣的石頭也真是難找。另一塊底部則有一道紅色的痕跡,像血一樣的鮮豔,不過瑕不掩瑜,也是塊好石頭。

"不如就用這兩塊石頭來做我們的鎮山之寶如何?"

…………

作者有話要說: 活在臺詞裏的皇叔,2333ㄟ( ▔, ▔ )ㄏ

☆、副線3

周萬津派人修繕了一下阿嬌與周關然住的別院,正妻王氏雖然也很不情願,但這是周萬津的意思,于是她就派人也送了幾樣東西過去。

周萬津給周關然特意請了一位教書先生,這是一位老學究,當年也曾中過舉子,衣着一絲不茍,刻板嚴格,透着些迂腐的氣息。

第一次見先生,小主子就不安分,在凳子上坐了還沒片刻就按捺不住,跑的無影無蹤。

老先生一步三喘氣的追了出去,可是哪裏會趕得上年輕人的腳步,不一會兒就累的夠嗆。

等到在找到的時候,正主正在樹杈上坐着,呆呆的望着對面的屋頂,不知在想些什麽,老先生咳嗽了一聲,周關然終于發現了異樣,他站在樹杈上,雙手一伸就向前躍去,猛的抓到了前一個樹杈。老先生可是被他這一舉動吓的夠嗆,險些背過氣去。"唉,乖乖,你摔着了可怎麽辦啊!"老先生勸慰道,"快點下來吧,乖乖"

可是小主子卻一點都不領情,見到前面的屋頂就噌的爬了上去,老學究一看簡直被驚到了,慌忙喊道"快來人啊,不得了了……"

周關然一步一步的靠近,終于走到了另一邊的屋檐,從樹枝上摘下了許多的棗子,放到了衣服口袋裏。見還未滿,他又将手伸長,向更邊緣處靠近,那裏有一枚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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